第六章


  打从新婚夜之后,永琛便不曾再踏入新房,就连归宁那一日,仍不见他的踪影,冷月是独自回怡亲王府的。
  女儿归宁却不见女婿作陪,怡亲王理应关心地询问才是,没想到非但没有,还暗示冷月,若不受夫君宠爱,不如早些成全芷菁和八阿哥,将芷菁接进宫里去,这样,也许她还能保住正室之位。
  冷月心已凉、情已冷,只是淡淡地虚应了声,椅子尚未坐热,便立即转回宫里。
  这日,天刚刚泛起蒙蒙亮光,冷月便已醒来。
  下意识地将锦被拥在胸前、缓缓睁开眼,侧首一望,身畔空荡荡的,睡不暖的炕床上永远只有她一人,漫漫长夜,唯有寂寞与她相伴。
  低低叹息了声,她掀开被子下床,她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深闺寂寥。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并不陌生,毕竟,早在她嫁进宫里前,在怡亲王府里过得便是乏人闻问的孤寂生活。
  只是,那时的她心无所恋,也无所挂碍,所以始终能甘之如饴、淡然以对!然而,现在的她和往昔不一样,她自己心里很清楚,纵使她再怎么否认、怎么漠视,终究无法自欺欺人,她的心中早已进驻了一道俊逸伟拔的身影。
  这身影牵动着她惯常清冷的心,平静的心湖早在和他初次相遇时,便已扰乱一池春水,泛起层层涟漪,直至此刻,仍未曾止息过。
  成亲已过大半个月,除却新婚之夜,她不曾再见过他一面。他当真如此厌恶她、鄙夷她?连见她一面都无法忍受?
  幽幽地又叹了一口气,冷月轻移莲足,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一抬眼,小小的菱花镜映照出她绝美却有些清瘦的姿容,镜里的佳人,黛眉轻颦,顾盼流转之间含着淡淡愁思……
  冷月蓦然心惊,曾几何时,她也有揪然惆怅的悲郁情怀?她一向以自己的幽淡冷凝为傲,认为在这世间,再也无任何俗事可以撩动、影响她素来寂然、孤冷的心,她勉强绽出一抹笑,青儿待会儿便会进来服侍她梳洗、更衣,她万不能教青儿见着她这抑郁的一面!
  人前,她必须让自己保有一颗淡然自如的心,所有的悲愁和哀思,就留待夜深人静后,独自一个人品尝吧。
  房门突地被打了开来,冷月深吸了口气,绽开一朵明妍动人的笑花,缓缓转过身去。
  “早啊!青儿。”
  又是一天的开始……
  永琛方新婚便冷落新娘子,大半个月不曾回腾云轩过夜的事情,不知怎的,竟传到了宁妃娘娘耳里。
  整个宫里的人皆如此传言,这冷月格格十之八九长得不怎么样,所以才会让阿济朗大将军给退了亲。现下,好不容易由皇上赐婚,嫁给八阿哥,却仍是落得倍受冷落、弃如敝履的下场。
  这宫里见过冷月的人本就不多,加上她一向深居简出,能见着她的也只有服侍她的青儿、腾云轩的管事李嬷嬷和几位仆人,也难怪会传出这等不实的流言。
  宁姑娘娘为此特地传了李嬷嬷前来,求证永琛这段时间以来,是否一次也不曾回过新房。
  这李嬷嬷和冷月也相处了一段时日,对于外传的关于冷月格格其貌不扬、性格乖僻的流言很不以为然。她虽然性喜清静、沉默寡言,但对待下人从不摆主子的架子;总是平易近人、温言笑语以对,真不知这传言从何处生起。
  可这些爱嚼舌根,谈人是非的下人闲语里,倒是有一点说对了,永琛主子确实不曾回腾云轩过夜,接连着好几日都住在“寄云阁”。
  寄云阁,顾名思义,是招待八阿哥进宫里来的贵客;芷菁格格常到宫里小住数日,待的就是寄云阁。
  如今,八阿哥不住腾云轩却偏住别处去,摆明了是故意要冷落冷月格格,李嬷嬷实在想不透,像她这般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性子又和顺温柔,主子为何将她冷落一旁、忍心不闻不问?
  因此、趁着传唤,她便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全说给宁妃娘娘听,盼娘娘能想个办法,别再让这么一个俏生生的美人儿独守空闺。
  宁妃听完李嬷嬷的陈述,震惊异常,且为冷月心疼不已,她没想到永琛痛恨这亲事竟已至这种决绝的地步!
  这门亲事是她的主意,原本是出自一番好意,没想到却害了月儿。苦了这孩子,她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她绝不能让事情继续恶化下去,得想个法子帮帮月儿。
  宁妃暗自思忖着这事该怎么解决,她又绝不能替月儿出头,月儿会瞒她这些事,无非就是不想给她添麻烦,但她又怎能坐视不管呢?
  只是,若她出面,依永琛倔烈的性子,铁定说不动他,还会使月儿为难,永磷那孩子说什么有妙法子,却仍不见他有啥行动或作为,这事儿真是急煞人了!
  宁妃左思右想,琢磨半天,最后终于决定,这件事就请皇上出面解决吧!也只皇上才能说得动永琛,镇住他那烈性子!事到如今,她别无选择,就算会得罪永琛,她也要将这件事向皇上禀明,请皇上为月儿讨个公道!
  翌日,皇上在宁轩宫召见永琛。
  宁妃娘娘已将事情的全部经过原原本本说给皇上听。
  乾隆听完大为震怒,命人火速传召永琛。
  请过安之后,永琛站立一旁,淡淡地问道:“不知皇阿玛召见儿臣所为何事?”
  乾隆轻哼一声,目光炯炯地怒视着他,“好个不知所为何事!你眼里可还有朕这个皇阿玛的存在?”
  永琛神色微微一凝,心里已有了谱,皇阿玛召见他必定是为了他冷落冷月之事。
  “儿臣谨遵皇阿玛的训示,还请皇阿玛明白告诉儿臣所怒为何?”他表面仍是一副沉稳淡然的神态,却对冷月这般用尽心机的手段而暗暗咬牙,心中对她的厌恶又加深了一层。
  乾隆瞪着他,沉声道:“朕将冷月格格指给你,你心里可是非常不满?”
  “儿臣不敢。”永琛不疾不徐地应答,“儿臣不是已遵照旨意迎娶了冷月格格吗?”
  “不敢!”乾隆挑眉,“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表面上看来,你确实已遵照朕的旨意和冷月格格拜堂成亲!可暗地里,你却将她冷落一旁、不闻不问,可有此事?”
  永琛倒也不害怕,深幽的双眸无惧地回视乾隆,冷冷地道:“做妻子的不得丈夫恩宠,该是谁的错?自古以来,服侍得让做丈夫的心满意足,方是恪尽为人妻的职责,如今,冷月格格不得儿臣爱宠,儿臣何错之有?儿臣念及她身为宁妃娘娘的侄女,并未指责她的不是,更未广纳侍妾辱没了她,儿臣自认这么做并未亏待她!”
  他这一番话说得乾隆微微一愣,哑口无言。
  “唉!”半晌之后,乾隆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看着永琛,“你当真给过她机会,让她表现真实的自己吗?还是你已被先入为主的偏见蒙蔽了眼睛、蒙蔽了你的心?联指给你的是一块光洁无暇的美玉、而非俗气的珠宝,你可曾仔细看清楚、想清楚了?”
  永琛沉默不语,只是冷着一张脸,一点也没有妥协的意思。
  乾隆见他如此执拗,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明明是宝,你却将她当成草,若不即时醒悟,将来悔恨莫及的可是你!为了不让你铸下大错,朕要对你下一道旨令,你非遵从不可!”
  永琛恭敬地道:“皇阿玛尽管吩咐,儿臣定当恪守不怠!”
  “很好!你可要牢牢记住,朕命令你,无论如何,终生不得休了冷月格格或废去她的正妃之位!
  这一生,她永远是你的正室妻子!”
  永琛身子微微一僵,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回道:“儿臣遵旨!”嘴里虽然答应着,可他的脸色却已经转成极端骇人的铁青,黯沉的双眸也明掠地眯着……
  好一个冷月,从来就没有人能逼迫他、威胁他,他会让她知道,她这样做只是更加让他鄙视她、厌恶她。他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嘴角跟着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骛冷笑痕……
  腾云轩内,新房的门被霍地踢开——
  冷月正在窗台前抚琴自娱,整个人悠然沉醉于美妙动人的琴音中,见永琛踹门而入,她陡地惊愣住,铮铮的琴音顿时止住。她随即镇定心神,恢复一贯的幽冷神情,淡淡地瞄了他一眼。
  身旁的青儿见他神色有异,急忙上前,屈膝福身道:“八阿哥吉祥!”
  “下去!”他冷冷地命令。
  “这……”青儿犹豫地望了望他那怒气腾腾的脸孔,又回头看了冷月一眼,不知该如何是好。八阿哥显然正生着气,她怕他会伤害格格。
  “马上给我出去!别让我再说第二次!”永琛低喝一声、神情阴骛得骇人。
  “青儿,你下去吧!”冷月柔声说着,她不想让青儿平白受殃。
  “是!”青儿无奈地答允了声,随即跨出房门。
  “你找我有什么事?”青儿走后,冷月这才开口问道。
  永琛见她仍平静地坐在琴案旁,他挑起眉,狠狠地反踹一脚将房门踢上、似乎想把嚣狂的怒气一古脑儿全发泄在这一脚上。
  “哼!我还没问你,你倒先向我有什么事?”他阴侧着一张脸,伟岸的身躯朝她逼近,直到两臂握在椅把上,将她围困在椅座内。
  他这样地迫近他,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冷月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骚动,只要他一接近她,她便不自在地心跳失速……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
  这样的接近让冷月顿时心慌意乱,她睁大水滢滢的眸子,抬眼凝向永琛,觉得他身上的气息整个包裹、缠锁住她,让她感到呼吸困难。
  永琛冷笑一声,倏地伸出手按住冷月的下颚使劲一捏。“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你弄痛我了!”冷月秀眉一拧,疼得眼角几乎淌出泪来,但她硬是逼了回去。
  “怕痛?”他冷嗤一声,陡然松手,又猛地使劲,冷酷地执意要伤害她,“既然怕痛就不该扮可怜去告状!”
  “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不懂你的意思。”她咬住下唇,强逼自己迎视他盈满怒焰的黑眸。晶莹的泪滴在她粲亮如星的水眸里滴溜溜地转着,她硬是不肯让它滚落,那倔强沉着的清姿玉容别具一股动人心魄的气韵。
  永琛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即低声咒骂了声。
  这么多天以来,他刻意避着她,便是要让自己忘了她惊人的美丽和那一身傲然清冷的幽然气质;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控制住自己想要她的欲望,没想到,只消这么看着她倔傲的隐忍小脸,他所有的抵御和抗拒立即化为乌有,脑里心里浮现的净是想狠狠占有她的欲望。
  这种猛烈的反应让他大为光火,只想借着伤害她来平息自己体内莫名的躁怒。
  “你还敢跟我装傻?”他突然松开手,转而扯住冷月的衣襟,两手使劲一撕扯,冷月身上的衣服应声而裂。
  “你……你要做什么?”她被他的粗暴吓住,竟只能傻傻地睁大眼瞅住他。
  “做什么?”
  永琛不怀好意地重复她的语尾,令她头皮一阵发麻。
  随即,他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拖到内室抛在床上。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冷月揪紧被撕裂的前襟,不住地往床榻内侧缩去。此刻,永琛眼中的残冷教她生惧。
  “你以为我这样是想做什么?你真不懂吗?”
  他眯着眼低柔地道,隐隐透着一股危险的惊冷气息。
  话甫落,他一把扯住后退的冷月,拉开她的手,完全撕裂她的衣裳。“你不是去向宁妃娘娘告状,说我冷落了你,还让皇阿玛为你出头,现下我准备好好恩宠你一番,不是正合你的意吗?”
  说话间,他已强横地剥下冷月的衣裳和里衣,仿佛失去理智般的擒住她的双腕压在头顶上方,大掌握住她胸前的柔软使劲地挤捏揉压,犀利炯亮的眼瞳闪着异常的火焰,之后开始动手扯她的亵裤——
  “不要!”冷月忍不住哭喊,“你听我说,我没有向姨娘告状,真的没有……”她不要他这么对她,不要……
  “没有。”他嘲讽地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别再装模作样了!”无情地扯下她的亵裤,他粗糙的大掌刻意羞辱地压在她两腿间。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恩宠吗?区区这一点小事,我何乐而不为?”他刻意以言语残忍的羞辱她,并开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盯着他逐渐裸露的雄健躯体,冷月心下更慌了,他是故意要羞辱她的,而她不要他在这样的情况下占有她;她已经什么都不去想、不去求了,为什么他还不肯放过她,让她清静地过日子?
  转瞬间,永琛赤裸裸的昂藏身躯伫立在炕床边、无视于冷月揪然又恐慌的绝望表情,他拉住她的小手,将她推倒在床褥上,硕实的身子随即贴覆上去,密密实实的将她困于身下。
  当他的手握住她胸前的浑圆且狂暴地揉捏时,冷月纤弱的身子猛地一颤,跟着轻轻啜泣起来。
  “别这样对我,我真的没有向姨娘告状,更没要皇上为我出头……”她嘶哑的低喊,她不能任他如此践踏她的尊严,那是她唯一仅有的了!
  “哼!”永琛冷笑着,不顾她的哀声嘶喊,突然收紧五指,使劲捏住在手掌中的柔软白玉,然后低喝一声:“够了,别在我面前演戏,你的泪水对我不管用!”
  他的粗暴弄疼了她的身体,也刺痛了她看似坚强却又脆弱的心,不假思索地,她猛摇螓首嘶喊道:“你不如休了我吧!别再这样折磨我了!”
  头一次,她哭得像个泪人儿,心已疼痛欲裂,再多的骄傲和矜冷,在他残忍冷酷的凌辱下,早已荡然无存!
  她突然冒出的话让永琛顿时冷了脸,双眸危险地眯起,定定地盯住她,接着霍然伸手攫住她的下颚,逼她仰起脸直视着他。
  “很好!你是有恃无恐是吗。你明知皇阿玛下旨令我这辈子不得休了你,所以才敢这样说是吧?”他寒着声,一字一句由齿缝中迸出话来。
  冷月揪然地瞠大眼睇着他,只能无助地摇头否认,喉咙早已干涩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突然间,永琛敛下眼,略薄的唇同时勾起一抹轻佻、乖戾的笑,“既然你喜欢死抱着这正室的名分,那也就由你。”他抬眼睨她一眼,冷静无波的眸光教人心惊胆寒,“只不过……”
  他刻意停顿了下,邪佞的笑脸更加逼近她,“既然你身为我的妻子、就得好好伺候我的“需要”;我高兴要你的身子你就得给,直到我厌倦了的那一天,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再来找你。到时候,你就有名无实的过一辈子吧!”他的语调低柔却邪戾地缓缓吐出一字一句,好似进行一场残酷的凌迟之刑!
  冷月因他冷酷邪肆的言语而震骇得无法言语,迷蒙似水的美眸怔怔地瞅着他,嫣嫩的唇瓣因震惊而微微颤动着,她的心狠狠地抽痛,却又好似已冷至冰点般的浑身冰凉似水……
  她以为她什么都可以看得很淡,可是一旦面对他的冷漠无情,她发现,她的心是那么的痛!对于他,她终究没办法装作不在乎!
  不!她绝不能让他得逞,他已经掠夺了她的身和心,不能再将仅存的尊严也教他剥夺了去。
  思及此、她陡地回过神来,开始剧烈地挣扎,“你这个残忍无情的人,我恨你!我没欠你什么,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她拼尽全身的气力,嘶哑地低吼着,小手紧握成拳不住地槌打他。
  她声泪俱下的揪心指控莫名地扯痛永琛的心,他几乎想将她拥进怀中温柔地抚慰,可一想起她一切不名誉的事迹以及仗恃着宁妃娘娘的宠爱,一再地挑衅他、惹火他,他立即冷硬地排除心头升起的莫名怜惜。
  他冷冷地笑着,伸手握住冷月的双腕,紧紧捏握住!强健的双腿有力地压制住她踢蹬不已的玉腿,牢牢地将她钉在身下、动弹不得。
  “我残忍无情?别忘了是谁求宁妃娘娘请皇上赐婚的?”永琛眯起眼,口中是无情的讥刺。“要怪只能怪你硬要将自己塞给我,你害怕自已被退亲的丑闻会让你嫁不出去,便使出这等卑劣的手段,让皇阿玛下令将你指给我!”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才肯相信?”冷月像是要发泄所有委屈似的嘶声呐喊着。
  永琛却好似没将她的话听进耳里,只是一径地直直盯住她水雾的瞳眸,冷酷地继续说道:“我堂堂一个八阿哥,竟得捡别人不要的女人做妻子,成为北京城里人人茶余饭后闲磕牙的笑话,这都是拜你所赐!”
  闻言,冷月顿时僵住身子,愕然地瞅住他,两道清泪抑制不住地滑下面颊,原来他是这般看她的……原以为他只是厌恶她,没想到他竟将她看得如此卑贱,他明知道她是以完璧之身嫁给他,却还说出这样残忍伤人的话来羞辱她……
  紧揪住床褥,冷月觉得心口似乎痛得要裂开般。
  “够了……够了……”她喃喃呓语,不再试图为自己争辩什么。
  “根本不够!”永琛哼笑,她的眼泪助长他胜利的快感,“我想通了,既然我已经牺牲这么多,总得讨回一些补偿和乐趣。”他倾身向她、残忍地说着,俊脸微微抽搐。
  说话间,他突然伸出手,自她纤细的下颚轻轻描画至白哲柔腻的颈子,薄唇蓦地勾起一弯讽笑,黯黑的眸光掠过一抹欲望。
  “无可否认,你的身子很美……”他微侧起上身,分开两人紧贴的身躯,“虽然纤细娇小,该有的地方却足以教男人热血沸腾。”他的视线逐渐往下,目光灼热地掠过她的娇躯。
  冷月迷朦着泪眼,静静地躺在他身下,努力地漠视他的话对她造成的影响,然而身体与心灵的疲累早已让她无力回应他对她的任何作为。
  “只有傻瓜才会放过这么美妙的躯体不去享用。”他噙着邪笑注视着她娇茬脆弱得教人心动,怜惜的泪湿小脸,硬着心肠继续说道:“我已经当了一次傻子,可不会再傻第二次,该得到的享受和乐趣,我会一点一滴从你这曼妙的身子一一索回!”
  冷月微侧过脸,不忍再见他残酷的嘴脸,浓密卷翘的眼睫徐徐地颤动着,然后缓缓垂下,覆盖住她水雾般迷蒙的大眼,一滴滴泪溢出眼角,滑过莹白的水颊……
  望着她松散的如云秀发,雪白莹润的嫩颊,还有那微微颤动的羽睫、轻抿的嫣唇,永琛阴黯的眸光突然变得复杂,冷毅的脸上线条缓缓柔化,他突然俯首,迷乱地吻住她娇嫩的唇瓣。
  冷月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仿佛一具没有意识的美丽娃娃,紧紧闭上的眼眸不曾张开,像是要将他隔绝在自己的心房之外……
  永琛教她这副清冷飘忽的神情给激怒,胸臆间却升起一股莫名的心慌。但他随即强压下这股心慌,黑眸倏地眯起,他不会让她就这么轻易地将他排拒在心门外,纵使她的心抗拒着他,他可不会再让她的身体抗拒他!
  他会用尽所有方法在她的身体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彻底地教她知道,只有他能不要她、鄙弃她,她却没有拒绝他的权利!
  眼眸一敛,薄抿的唇勾起一弧邪嚣的笑,想占有她的迫切欲望驱策着他惊猛地对她展开掠夺。
  他发狠地吻住冷月,炽热的舌搅动、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吸吮咬啮,一次比一次探得更深、让她的唇瓣因他的掠夺而红艳地微微肿胀。
  冷月有些难受地低喃一声,随即紧咬住下唇,强逼自己不去感觉。
  永琛冷笑了一声,他倒要看看她能撑到何时。
  大掌猛地攀上她胸前的丰盈,使劲地掐痛了她。
  “啊……”她蹙紧眉闷哼了一声,再次咬住下唇。
  紧接着,他的拇指缓缓搓揉着她胸上粉红色的蓓蕾,另一手推开她的膝,探进她温暖柔嫩的幽地……
  他不断地撩拨她,加深自己对她的抚触,结实壮硕的躯体挑逗地磨蹭她纤白的娇胴……
  突然间,他低头含住了她胸前的蓓蕾,忽轻忽重地咬啮着……
  “啊……”冷月无助地拱起身,再也无法装作无动于衷。
  永琛满意地低笑着,幽邃的黑眸氤氲成欲望的深渊,嘎哑地道:“你根本抗拒不了我!”
  他的话语从耳畔飘进她愈来愈晕眩的脑子里,明白他的话确实一点也没错,她不由得淡淡地浮起一抹惨然的笑,忍住心中酸涩的感觉,微微地嘲讽着自己的轻易沦陷!
  这一抹惨然的笑让他蓦然心惊,却也焦躁欲狂、教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只想真真切切、密密实实地占有她,以挥去心头那股莫名揪疼和慌乱。
  低吼一声,他一双大掌陡地握住冷月的纤腰,并以膝撑开她修长的双腿,气息粗重浓浊,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猛一挺身,一个用力的推进,深深地占有了她。
  灼热的进驻深猛而强烈,冷月倏地睁开眼,看到永琛狂乱而复杂的眼神,他定在她身上不动,似乎在挣扎些什么……
  然而体内饱胀的痛感让她轻颦黛眉,无暇细思他异常的眸光和神情,她忍不住发出一连串难耐的低吟。
  她娇柔的呻吟声像火种般,引燃了他再也克制不住的汹涌情潮,重重喘息了一声,他挺起腰杆,迅速地在她体内抽动起来……
  “呃……”冷月纤瘦的身子受到他狂兽般的冲击,如玩偶般地摆晃,白皙雪艳的肌肤染上一层诱人的绯红,喃喃不断的娇吟声自她微启的瑰嫩唇瓣里缓缓逸出,柔软、火热的身体完全不由自主地向他臣服,任凭他无止境地索求、撷取……
  永琛一下又一下的挺腰,让自己重重的、完全的深入她体内深处,贪婪的侵占她每一分、每一寸的柔软甜美,他疯狂的律动再次逼出了她的泪水。
  他的大手跟着探到两人间握住她浑圆饱满的酥胸,带着兽性的狂沛欲念,配合著身下的律动,使劲地捏挤她……
  冷月随着他惊猛的挺进,困难地喘气呻吟,渐渐地,她的意识已呈现晕眩状态,她口里的娇吟声让他终于彻底发了狂。
  “啊——”冷月忍不住尖声叫喊……
  伴随着她的娇喊,永琛低吼一声,强而有力的冲击之后,战栗地在她体内迸射出所有……
  冷月的身子同时一阵悸颤,感觉神魂飞于九天之外,久久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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