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鸣鸟啼,拍翼齐飞,一群大大小小,色彩斑们的禽鸟,无奈暂且遏止它们悠扬妙韵的
歌声,飞离栖息的大树。
它们悠闲恬静的生活,被阵阵凄厉哀嚎完全破坏,更得胆颤心惊,毫不留恋的飞远去。
发出凄厉哀豪的,便是那被妻子寒烟翠发现,与一半裸的女子相拥一起的苦来由。
他虽是昂藏七尺、身怀高强武艺的俊俏郎君,但奈何却是一名彻头彻尾的老婆只因月老
红线一系,欲畏妻如虎的“道医”,便甘心乐意的拜倒石榴裙下,任由刁蛮的寒烟翠折磨虐
打,更一改他贪色淫贱的劣性,对其他美少女不敢存有非份之想,双目也不敢犯下淫戒,免
得惨被醋娘子插眼、鞭打。
怎料天真烂漫的文雅,对苦来由疯狂崇拜,痴恋非常,本来只会对人呼来喝去的小公
主,竟收敛了所有野蛮不羁,对他千依百顺,驯如羔羊,让苦来由享有被人服侍,高高在上
的大丈夫感觉。
这种感觉是从爱妻寒烟翠身上找寻不到的,但又令苦来由迷醉享受,不自觉间对小妮子
文雅产生了情感,关心、紧张她的安全。
目睹文雅被袭受伤,苦来由心如刀割,胸口撕痛欲绝,恨不得把那些刺伤文雅的卑鄙小
人斩为碎肉。
他不假思索的褪去文雅的外衣、肚兜,为她点穴止血,紧紧拥抱小妮子半裸的娇躯,让
她感受自己澎湃汹涌的情海,给她丝丝的温馨暖意。
就因为苦来这禁忌的拥抱,使得眼前的寒烟翠怒不可遏,一步一步的走近苦来由身旁。
苦来由己知自己犯下滔天大罪,只好扭着双耳,跪在受妻跟前,任由她发落。
“啪!啪!啪!啪!”
寒烟翠疯狂的挥舞,缠在腰间久未运用的长鞭,让苦来由脸上、脖子、屁股、头顶,全
身满是狠狠狂鞭留下的血痕。
长鞭的破空声,苦来由的哀嚎声,此起彼落,惨不忍睹。
苦来由不敢走避,也不敢运功抵御,默默承受鞭如雨下的皮肉之痛,哀声连连道:“好
娘子,千错万错都是为夫的错,求你大人有大量,宽恕我一时色迷心窍,贱手不该抱拥其他
女子,为夫尔后不敢再犯了。”
塞烟翠打得手也痠了,只好歇息一会儿,发出令人心寒的微笑,极具诱惑道:“道淫
虫,是否嫌弃我身材有变,不再青春少艾,没有吸引力,所以另觅佳人处子,以慰你寂寞心
窝。”
寒烟翠以她那胸前伟大,如大西瓜般的酥胸直压向苦来由脸庞,右手轻抚她那微微隆起
的小腹,诱弄得苦来由眼目迷惘混乱,不知死活的小淫虫竟在此时昂头吐舌。
苦来由浑然不知身在何地,完全忘记了刚才的鞭痛,陶醉的呼吸着寒烟翠身上的馨香,
埋首舔弄她那丰满诱人胸脯,痴醉道:“好香、好甜的大西瓜。”
寒烟翠任由苦来由迷醉在色欲中,然后他不经意一手扯住他那昂首不屈的小淫虫,以拳
头轰打他脆弱的小头。
“痛啊!好痛啊!”
苦来由痛得像滚地葫芦般,翻来覆去,以减轻彻心彻肺的疼痛,而寒烟翠则笑得更猖
狂,终于一泄内心的怒火。
“哼!你这笨头臭淫虫,谅你也不敢背着我拈花惹草,今天小惩大戒,看你以后敢不说
享受飞来艳福。不过,如果锺情于你的小姑娘比我更美,身材更棒,我便卖你给她,你说好
不好呢?”
苦来由眼见寒烟争对自己的怒火终于熄灭,便喜孜孜的站起来,细心的扶着有身孕的妻
子,克尽本份,一派好丈夫、好爹爹的模样,对于妻子的取笑,也不以为意,只要寒烟翠能
原谅自己,便不再理会其他,差点儿也忘记受伤躺在地上的文雅。
对不起了,小妮子上刚才只是一时意乱情迷,一场误会罢了!
怎样也是妻子更重要、更亲爱。
寒烟翠终于看清楚躺在地上的文雅,突然双脚下跪,恳切道:“你要我的丈夫,我甘愿
双手奉上。”
苦来由呆了!
堂堂五大高手的他,如小孩般的哭倒在地上,凄凉道:“娘子,你不要不理我!”
刁蛮任性的寒大小姐,竟然甘心送上自己的丈夫?
她心里究竟在想甚么?
她不再爱苦来由了?
文雅真的比她美,身材比她棒,所以她决定卖了苦来由?
不可能的!
塞烟翠不可能卖自己的丈夫,不可能不要肚里的孩子的亲爹的!
但是为甚么呢?
“文雅,文雅,你躲在哪儿?还不快快出来。”
“翠儿姐姐,我在这里。”
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娃儿,坐在树上无助的摇摆双足,苦笑道:“翠儿姐姐,我在树上
不敢爬下来。”
小文雅口中的翠儿姐姐,便是当年“神国”的大小姐寒烟翠,“神长大老”的刁蛮娇娇
女。
寒烟翠对这小她十四年的妹子,无奈苦笑道:“你为何爬上大树,姐姐我怎么不知道你
有如此好身手,能像猿猴般爬上树梢!”
小文雅露出她那天真烂漫的笑容,活像秋天熟透了的红苹果,可爱得想一口吞下肚子
去,笑道:“我上树的功夫真的很棒,眨眼间便能爬得很高,很高,翠儿姐姐,我真的很棒
哩!”
寒烟翠被她可爱又认真的脸容,也逗得大笑了起来,道:“我的好妹子,你真的很了不
起,你这样坐在树上,是要看风景,欣赏天上的浮云吧?我不扫你的兴了,你慢慢的欣赏下
去吧!”
文雅嘟着小嘴,一派受尽委屈的模样,道:“姐姐没良心,还捉弄小文雅,我气死了。
本想爬上树来,捉一只彩色小鸟送点你作生日礼物,怎料上树容易,下树难,被困这里,还
被你取笑,我……我……”
小文雅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把寒烟翠吓慌了,她天不怕、地不怕,在“神国”出名的刁蛮
任性,横行霸道,连“神长大老”夫妇也任由她胡作非为,奈何寒烟翠对这小妹子锺爱有
嘉,不时还要低声下气逗小妹子开心!
寒烟翠慌了,连忙道:“小文雅最乖,竟然为了捉小鸟送给姐姐我而爬树,姐姐最疼小
文雅,你千万不要乱动,待我想办法救你下来。”
匆匆找来了十名从仆,寒烟翠怒喝道:“你们这些贱骨头,又蠢又慢,还不快快躺在地
上作为人肉垫,若果小文雅不慎跌下来,也不会受伤。哼!全都是脓包,不懂救人。而你,
手长脚长,爬树应该很在行的,你爬上树救小文雅下来。”
唏哩哗啦的发号施令,寒烟翠还用脚踢这些人肉垫,示意他们要挤密一点,以免有而隙
漏洞。
寒烟翠检视人肉垫后,又怒喝道:“你还慢吞吞的不赶快爬树,是否想尝一尝我长鞭的
滋味。”
顽皮的小文雅看见姐姐在树下忙得团团转,玩心大起,笑道:“姐姐,我来也。”
寒烟翠随声望去,只见小文雅像小鸟般从树上飞了下来,小屁股正好坐在人肉垫上,哈
哈大笑。
“哈!哈!哈!好玩哩!原来人肉垫是很舒服的。”
小文雅在一个又一个躺着的从仆身上,跳来跳去,跃走翻腾,好不快活。
可怜的肉垫忍受不了文雅的上下跳跃,不自觉的闪避一旁,让她跌了一跤。
寒烟翠连忙扶起文雅,挥舞长鞭,怒不可遏的鞭打那十名从仆,直至他们体无完肤才停
止。
从仆惨受折磨,也敢怒不敢言,害怕再次触怒大小姐,自己的下场将会更惨。
而且他们已习惯了三日一小打,五日一大打,区区皮肉之痛,已是司空见惯。
最怕是大小姐动怒,想出来整人的法子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像三日前,小婢
仆因不慎弄脏了她的衣裙,便被罚往清洁猪栏,把猪栏内的猪粪吃得一乾二净,使得那婢仆
至今也不肯进食,口里不停说:“好脏!好脏!”,几近疯痴。
书房内,萌窗净儿,笔墨纸砚,皆极精良,“神长大老”文房四与长子文不正在品尝香
茗。
寒烟翠一溜烟的走进书房,依偎在文房四的怀中,撒娇笑道:“爹爹,你唤女儿到此,
是否准备了一个惊喜,庆祝我十六岁的诞辰。”
文房四轻抚着已长得亭亭玉立的寒烟翠,笑道:“不经不觉已十六年了,我确是有一个
惊喜给你。”
跛了双足,坐在轮椅上的文不,贼溜溜的瞧着寒烟翠的大胸脯,笑道:“翠儿已长大成
人,样貌愈来愈标致可人,而身材也愈来愈丰满突出,让哥哥我亲一亲,作为你生日的礼
物。”
寒烟翠自小便不大喜欢这位哥哥,总觉得他不怀好意,经常的毛手毛脚,幸好父母宠爱
万千,不用买帐给这令人讨厌的哥哥,还对他不理不睬,完全不放在眼里。
寒烟翠娇笑道:“可惜,你是我大哥,这曼妙的身段你无福消受,只有留待我日后的夫
君了。”
文房四仍一脸慈祥的任由儿女拌嘴,笑道:“翠儿,今天是你十六岁的生辰,爹爹送你
一份特别的礼物。”
他从书桌上取来一个瓷瓶,打开盖子,把里面的粉末小心倒进一个杯子内,笑道:“争
儿,只要你和茶吞下这粉末,便可永保青春美丽,娇肤回复婴孩般细嫩光滑。”
寒烟翠想不到亲爹竟送上如此人间极品作为她的生日礼物,欢欣雀跃,喜孜孜道:“真
的?多谢爹爹。”
文房四脸露笑容,道:“小翠儿真乖巧,好喝吗?”
寒烟翠笑道:“很好喝呢!爹,我有没有比以前漂亮啊?”
文房四满意道:“哈!哈!哈!当然好喝,让我当诉你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吧!”
文房四媚媚动听的道出了严皇与夜半思一段凄美故事,寒烟翠却极不耐烦的听着,她的
心中只想着自己变得更美丽的俏容。
文房四仍继续道:“那严皇因害怕而喝下毒酒,他以为可以逃过大难,不用与我决战,
可是他斩下我儿双腿,令他一生残缺,这个仇是不能不报的,所以我擒下他的妻子夜半思,
更让她顺利生下一个女儿,当作我亲女儿般抚养。”
寒烟翠呆愕当场,久久不能回过神来,结巴巴道:“你的亲女儿……”
文房四点头笑道:“夜半思便是你的亲生娘亲,严皇便是你未曾见过一面的父亲。”
寒烟翠心想这全是爹爹安排的惊喜,不大相信道:“爹,你的故事太精彩了,但这只是
虚假的故事罢了。”
文房四笑道:“你以为是假的?这故事千真万确,刚才你所喝下的粉末,不正是你娘亲
夜半思的骨灰,你还真赞好喝吃!”
“你……你……”
“太好了,十六年后母女终于能重聚一起,你是否很感动啊!你喝下你的亲娘,哈!
哈!哈!”
文不看见寒烟翠苦惨的脸容,开心不已,便插嘴道:“你娘亲虽然生下了你,但她的乳
房又挺又滑,双峰嫣红诱人,含在囗里,喝下甜滑可口的乳汁,简直是人间珍品;她天生是
淫妇荡娃,春啼呻吟,教人神昏迷乱,醉死失魂。不知她的亲女儿,会否从承了母亲的放
浪,更益淫贱。”
寒烟翠怒不可遏,恨不得把这两个贱种碎尸万段,怒道:“假仁假义的伪君子,我要
‘神国’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揭发你这伪善者。”
文房四狂笑道:“刁蛮乖女,谁又会相信你、同情你这任性的胡作非为臭家伙呢?咱们
把你逐出‘神教’,要你孤苦无助,又背负母仇恨,你的下半生惨受折磨,真好玩得很啊,
从今天起,你便从仙界急坠下地狱,苦透、伤透,惨透,哈……千万别死啊,死了便报不了
仇了,呵……”
寒烟翠自知武功不济,单是文不自己已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文房四!只好离开“神
国”再想办法,只要一息尚存,便有报仇的机会。
下定决心,塞烟翠毫不留恋这生活十六年的地方,拂袖离去!
“神国”张贴告示,公告全国,寒烟翠行为离经叛道,天人共愤,从此“神长大老”与
她脱离父女关系,驱逐出教,她日后生死,全与“神教”无关。
寒烟翠遥遥的望见告示,已知“神国”非她久留之地,黯然神伤,不禁流下泪“她不就
是寒烟翠,你看她落泊街头,惶惶如一头丧家犬,可怜又可悲,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
爽!”
“你这贱丫头,当日耀武扬威,只因我撞倒了你,便打断了我的一条腿,今天看谁会护
着你的小命。”
“你烧我房子,我今日要报仇,我要打死你!”
“贱人,打死你!”
此时群情激动,片片石块如雪花飞舞般,直扔向寒烟翠的身上,以宣泄多年来所遭受她
的虐打欺凌。
寒烟翠不理身上的伤,以双手护着头首,施展轻功,逃离人群,暗藏在一隐蔽荒废的洞
穴内。
此时,她才深深感受到文房四的狠毒,他故意放纵自己,任意妄为,让全国人都憎恨
她,只为她是“神长大老”的女儿,才忍气吞声。
没有了庞大靠山,寒烟翠所到之处,便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没有人让她投宿、没人
给她吃喝、没有人理睬她、没有人爱她。
她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躲在黑暗的洞穴内,舔着伤口,没有一刻能阖上眼安睡,终日提
心吊胆,担心“神教”的追杀,忧心明天如何偷取食粮。
寒烟翠哭了,哭得很伤心。
十六年来,她活在虚假中。
人生,在她来说是彻底的失败。
突然洞外传来人声鼎沸,围杀寒烟翠的人终于来了。
寒烟翠苦笑道:“想不到我要死在自小教导我、看着我长大的叔叔手上,胡说八、胡说
道你俩要杀便杀吧!”
胡说八道:“去死吧!”
胡说八的“八方血掌”与胡说道的“大道神掌”,以隔空破杀之力,杀死了向来的“神
教”弟子。
寒烟翠呆愕道:“你们为何救我?”
此时一个小小黑影飞身入洞,拥着寒烟翠,笑道:“翠儿姐姐,你要玩捉迷藏的游戏也
不参我一份,我会气你的。”
寒烟翠一时感触起来,泣不成声,想不到来救自己的人,竟是仇人之亲女,哭道:“文
雅,为了救我,你爹爹会责罚你的。”
文雅笑道:“爹最疼我,不会打我的小屁股的,姐姐你是我最疼的人,我也不会让爹爹
欺负你的。”
胡说八道:“翠儿,你是我俩一手教导成人,我俩怎忍心看着你死,我与师弟决定带你
逃离‘神国’。”
文雅笑道:“我花了很多工夫才劝服二位叔叔带我来的,真是很刺激呢!你以我为人
质,便可以安全离开,实在太容易。”
寒烟翠突然下跪,许下承诺道:“文雅,你救我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只要你有甚
么要求,我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就因为这个承诺,寒烟翠便决心出卖丈夫苦来由。
苦来由,何苦来由!
是祸?
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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