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物学


  历史记载中显示,投毒者只要小心谨慎,就很可能成功,而不容易被发现。17世纪之后,一些职业的投毒者通常被一些有钱人雇佣,偶尔也受雇于欧洲皇室。这种重大案件,一般都难以侦破。
  最简单最常用的毒物是砷。这种毒物在很早以前就开始使用了。就连工薪阶层也知道它的作用。在这种恐怖药物的作用下,无数的烦恼在眨眼之间就会结束。而没有人能够确定死因,但现在不同了。
  1790年,一位名叫约翰·梅斯格的化学家发现,如果物质中含有砷,那么在这种物质加热后,把凉的金属板置于蒸汽的上方,在金属板上就会出现白色的砷氧化合物层。尽管这层砷镜能够证明这种物质被砷浸过,但却不能分辨身体内是否吸收了砷。
  1806年以后,这一问题被瓦伦廷·罗兹博士解决了。当时他在森林化工厂工作,他提取了一具尸体的胃内容物,然后放在一个池内煮沸,通过过滤去除剩余的肌肉组织。然后他用硝酸处理这一滤液,这样更易于形成砷镜。
  迄今为止,毒物学最大的发展在1836年。化学家詹姆斯·马昔发展了一种解决最小剂量砷的方法。这种方法类似于梅斯格的方法。但并不像以往一样让蒸汽挥发到金属板上,而是让大部分的蒸汽进人到空气里。整个过程都是在U形试管中进行的。在管里蒸汽的进出只能通过一个小的管口。可疑物质被滴在一个锌盘上,然后在锌盘上覆盖一层薄的硫酸,目的是为产生氢气。任何含砷气体通过试管加热,到达试管冷却部分时,就会凝结形成砷镜。砷镜反应一直到现在也使用。
  当然,砷不仅仅是投毒者使用的淮一武器,除此之外还有传统的毒物,如番木鳖碱和氰化物。要想侦破每一类投毒案件,现代的分析家们必须不断地和新毒物做斗争。毒物的种类是巨大的。但人们惊奇地发现,投毒案件相对其他案件来说,还是比较少的。例如1989年,美国登记的18954例杀人者中仅仅有28例是由毒物致死的。但是我们也可以看到,总有一些人作案来以身试法。

  玛莉·布兰迪
  时间:1751年
  地点:英国,泰晤士上的亨莱
  意义:以下是用毒物作为证据的首起案例。

  玛莉·布兰迪已经26岁了,但是还没有出嫁。尽管她具有乔治王朝时代男人认为是理想妻子的一切优点。她无生丽质,甜美迷人,并且传闻说她结婚时会带1000英镑(约合4000美元)的嫁妆。但是一个个追求者面对她的父亲都打了退堂鼓。她的父亲是一名声名显赫的律师,并且为他以后的女婿定下了标准:他必须富有、有社会地位。
  威廉·克兰斯顿上尉完全符合上述的标准。他是一名苏格兰贵族的儿子。但是他的钱包里却缺乏老律师弗朗西斯·布兰迪所期望的一切。另外,他在苏格兰已经有了妻子。但是没有人会因为这些琐事放弃在经济上发达的机会。1746年,在泰晤士河边一个风景如画的小镇亨莱,威廉·克兰斯顿居住在布兰迪家时,从来没有人提到这些障碍。家里的这一安排让痴心的玛莉和她热心的父亲都十分满意。
  6个月平静的生活过去了。这时威廉·克兰斯顿决定和他的妻子分手,他给她写了一封信,说了他的婚姻状况使他在军队的前途大受影响,问她是否介意把她当作情人而不是妻子来消除这一不良影响。克兰斯顿太太十分气愤,并且把这位不忠实的丈夫送上了法庭。这种公开的曝光,激怒了弗朗西斯·布兰迪,他第一次认识到他未来的女婿身无分文。这位气愤的父亲想,克兰斯顿不仅要被放逐离开这个家,而且要失去玛莉的爱情。
  但是克兰斯顿和玛莉仍然在暗中幽会,他们两人和玛莉的母亲保持联系,尤其是在克兰斯顿借给玛莉的母亲朋英镑后,偿还了她在伦敦的债务。1749年,布兰迪太太患病去世了。克兰斯顿在债主的催逼下,就逼迫玛莉还借款。因为玛莉没有任何的经济来源,于是不得不惜钱偿还他。
  克兰斯顿认为这样生活一定十分辛苦,所以他准备获取弗朗西斯·布兰迪先生的好感。他对玛莉说,有一副“神气药剂”可以提高老人的心性。他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知道,一名苏格兰草药商恰好有这样一副神奇药方。1750年,克兰斯顿想方设法得到了布兰迪先生的欢欣,并且回到了他的家。他在布兰迪先生的茶水中加入了一些粉末,怪事发生了:先生变得善解人意风度翩翩,甚至充满爱心,然而不论克兰斯顿使用了什么药剂,他的功效也是暂时的。第二天布兰迪又会变得同往常一样粗暴。于是,克兰斯顿吩咐玛莉进行同样的“治疗”。第二年的四月份,他送给马莉一些粉末。并且教给她如何给她的父亲使用小剂量的粉末。

  急病

  布兰迪开始激烈的呕吐,而且胃疼。当一名佣人苏珊·古内尔对老人突然间的衰弱感到怀疑和迷惑时,就尝了一些玛莉给她父亲送来的粥。她立刻开始生病。在盘子底上,她发现了一些沙砾状的白色粉末。于是她就把这些残留的粉末刮了下来,让一位邻居看。后来,这两人把这些粉末送到了药剂师那里。因为当时还没有有效的方法检测砷,科学分析也更是不可能了。可是,苏珊·古内尔却把她的怀疑告诉了布兰迪先生。并且告诫他他的女儿正在向他下毒。于是布兰迪把自己的女儿叫到了身边,问她是否在食物中做了手脚。玛莉脸色苍白,惊慌失措地逃离了他的房间。
  难以理解的是,布兰迪仍然让玛莉给他准备食物。他决定不阻止自己在身体方面的恶化。他的身体状况更糟了。当厨师看到玛莉把一些信件和一些白色粉末抛到了厨房上的火炉上时,厨师从火堆里捞出了一些粉末。但是一切已经为时太晚。1751年8月14日,身体极度衰弱的布兰迪开始昏迷,直至死亡。
  那天夜里,玛莉给了马车夫sop英镑,让他帮助逃往法国,但是车夫拒绝了。因为这件事,第二天早晨玛莉就逃走了。愤怒的人们进行了追赶——到目前为止,弗朗西斯·布兰迪的死亡不同寻常——一定要抓住玛莉问个究竟。克兰斯顿知道弗朗西斯布兰迪死亡后,也逃亡了欧洲。
  玛莉·布兰迪于1952年3月3日,在牛津巡回法庭受审,审判只经历了一天就结束了。控方的主要证人四个医生一致认为弗朗西斯·布兰迪先生内脏器官良好,无其他病变。这说明死者的死因可能和砷中毒有关。他们对白色粉末进行了检验,证明是砷。但是他们使用的实验方法是危险的、不健全的:其中一名医生说,使用热熨斗加热粉末,闻到了砷的气味。最致命的证据是,苏珊·古内尔和厨师的证明。他们两人都证实。看到玛莉把一种奇怪的粉末加入到了她父亲的食物中。
  玛莉没有做任何的否定陈诉,而是坚持说,这些药剂是为了调解她父亲的性情。然而当起诉人问她,为什么当她意识到自已被怀疑时,就把粉末毁灭时,玛莉哑口无言了。陪审团也明白了真相了。经过5分钟的考虑,他们认为玛莉的谋杀罪名成立。
  1952年4月6日,清晨9点多,玛莉身着黑衣,双手被用黑色的丝带捆绑着,登上了绞刑架。这时,她仍然坚持自己是清白的。她对行刑官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为了庄重不要把我吊得太高”。然而,克兰斯顿被认为是侥幸逃过了玛莉的命运。但这只是暂时的缓刑。几个月后,他在法国受尽苦难,潦倒而终。

  结论

  按照现在的标准,这次审判中,医生关于气味的检验证据是不科学的。但是,应该指出的是,科学战胜无知的斗争总要有个开端。

  查尔斯·霍尔
  时间:1871年
  地点:格陵兰
  意义:近一个世纪里,北极的探险家查尔斯·霍尔神秘的死亡,使刑事犯罪专家和水手们都感到迷惑不解。

  1968年,法庭科学家最后回答了这个旷日持久的难题——难道霍尔船长死于中毒?
  1871年,尤利西兹·格兰特为了考察北极圈,专门成立了一个探险队。7月3日,国会提供了5万美元和387吨的蒸汽拖船北极星号,在查尔斯·弗朗西斯·霍尔指挥下,从康涅狄格州的新伦敦出发了。虽然霍尔具有多年北极航行的经历,但是探险队从一开始起航,航线就偏右。途中霍尔和最主要的科学家埃米尔·贝塞尔斯医生发生了多次冲突。这位医生是名24岁的高傲的年轻人,这次他作为团队的内科医生参加探险。
  二月份,北极易号到达格陵兰岛的西海岸。霍尔决定抛锚,去他自己命名的上帝港的人海口找淡水。这个港口位于北极点以南sic英里处。贝塞尔斯和助手西德尼·布丁格顿却不同意,因为他们两人打算继续向南,去寻找更安全的水。
  10月24日下午,霍尔结束找水回到了船上。要了一杯热咖啡,刚喝了半杯,他就痛苦地弯下了腰,并且呕吐不止。他抱怨说这杯咖啡有些甜,就把咖啡推到了一边。医生说他中了风。当天晚上,助理领航员乔治·泰桑在他的航海日志里写到:船长霍尔病了,症状奇异,他的身体看起来很好,这场病是在他喝下一杯咖啡后立即发作的。随后几天,霍尔看起来稍有恢复。后来,疾病再次发作,他遭受了更大的痛苦。乔治·泰桑记述道:“尽管埃米尔·贝塞尔斯医生不断地给他吃药,他病情不见一丝的好转。埃米尔·贝塞尔斯医生不在时,重病中的船长就会稍微恢复。11月3日,霍尔病情严重恶化。他的嘴周围生了许多的疮。他发疯地喊着自己中毒了,并痛骂埃米尔·贝塞尔斯医生。后来的调查显示,贝塞尔斯曾给霍尔注射过一种液体,说是治病的奎丁。

  惹祸上身

  在霍尔稍微清醒的时候,有人看到过他有一本私人日记(这个日记本是钦在一个木箱里的,这些箱子因为后来部遇险下沉,为了减轻船的重量,而被人扔出船外)。一个偶然的机会,霍尔遇到了布丁格顿,他问:“他是怎样害我的。”最后,霍尔拒绝吃埃米尔·贝塞尔斯给他开的任何药。他相信这些药里有毒。布丁格顿找到贝塞尔斯,要求先尝一下药,以此来消除船长的恐惧。但贝塞尔斯气愤地拒绝了。
  1871年11月7日晚上,霍尔陷入了最后的昏迷。第二天早晨,他就死亡了。全体船员们对贝塞尔斯和他助手布丁格顿表示怀疑,他们陷入了困境。三天后,用美国国旗包裹的霍尔的尸体被放入了棺材,遗体就葬在了上帝港。这时,港上已经上冻。
  他死后,船遇上风险。北极星号被冰围困。慢慢地船体被挤压成碎片。30名船员只好陆路前行。在这之后的18个月,他们忍受了极度的饥饿和困境。
  这是探险史上最英雄的一次探险,1873年4月30日,他们获救了。那个夏天,他们把这个故事讲述给了华盛顿的调查人员,调查人员的报告说霍尔属于正常死亡,死因是中风。
  近一个世纪,人们对霍尔死因一直很感兴趣。1968年8月,达特默斯大学的教授昌·鲁米斯和伦诺克斯地区的病理学家福兰克林伦多克一起飞往上帝港,决定解决这个秘密。埋葬霍尔的地方有一块橡木和黄铜制成的碑。几分钟的挖掘后,终于发现了棺材。揭开棺木盖,发现尸体和棺木已经冻在了一块起,福兰克林·帕多克开始验尸,尸体保存得非常好,从腰际以下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脸部除了塌陷的眼窝和皱缩的鼻尖外,其他部分保存完整,红褐色的胡子和头发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颜色,尽管潮湿改变了他的躯干,手足已经变成尸蜡状,但内部器官完好。
  这是帕多克检验过的最棘手的尸体之一。他仔细地去除了头颅的各个部分,保留了大脑、心脏、以及头发、指甲。另外,他还收集了坟墓旁边的泥土样本。这些物质首先被送到了公共安全实验室,然后又被送往了多伦多的法庭科学技术中心。在那里进行了中子活化分析(参见约翰·沃莱曼案件八毒物的发现)
  多伦多实验室的主任帕金斯博士,在死者的指甲里发现了大量的正在变化的砷,指甲的尖端含有24.6ppm的砷,指甲的根部是76.7ppm的砷。帕金斯博士假设指甲正常的生长率是0.7mm/天,他推断在霍尔生命的最后两个星期里摄入了大量的冲。因为坟墓附近的泥土中含有22.0ppm高浓度的砷。因而必须排除砷从泥土侵入人体的机会,才能断定霍尔身体内的砷是投毒者所为造成的。然而帕金斯说:“如果砷是从泥土中侵入尸体,这种转移无法解释头发、指甲根部砷的含量不同程度的提高”。每一个检材在用中子照射之前都清洗过,所以砷从泥土中转移的可能性可以排除。然而,这个案件即使不在头发和指甲里发现砷,就单单考虑霍尔当时的病情,帕金斯认为砷中毒是容易诊断的。他说,结果是肯定,霍尔生命的最后两个星期里,摄入了大剂量的砷。

  结论

  这是一起谋杀还是一起自杀,可以参考的只有霍尔死亡时的情景。可以说,没有什么理由怀疑这一结论——砷中毒。接着就出现了这样的问题,凶手是谁。很显然埃米尔·贝塞尔斯的嫌疑最大,因为他厌恶霍尔,难道这就是谋杀的根源?因为时间久远,这个问题也就成了一个谜。
  一个有趣的反常的地方是,霍尔抱怨咖啡是甜的。若干个世纪以来,投毒者都比较偏爱砷,是因为它无味,然而根据格利森、戈斯陵、霍奇等人撰写的《商业产品临床毒物学》书上的观点,砷并非一定是无色无味的。他们引用了一些案例,证明人们在吸收砷时,感觉到砷有一种甜的金属味。在一个特殊案例中,他们引用了砷中毒过程中的症状:呕吐、妄想、昏迷、皮肤出疹——和霍尔表现出的症状完全一样。

  罗伯特·布坎南
  时间:1892年
  地点:纽约城
  意义:美国报纸记者所扮演的角色,在犯罪学史上,尤其是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纽约市,常常被忽略,这个案例是最具有代表性的。

  罗伯特·布坎南是一个行色匆匆的人,他出生在新斯科舍省,后来移居苏格兰,在爱丁堡取得了医生资格,在新斯科舍省成家。1886年,他移居纽约开始行医。白天他是一名受人尊敬的医生,晚上他却在低等酒吧里豪饮,而且经常出入妓院。酒和女人在他的生活里同等重要,甚至缺一不可。他的这种放荡不羁的生活,迫使他的妻子海伦同他离了婚,返回了新斯科舍省。有一段日子里,他始终注意一个很有魅力的女子安娜·萨瑟兰,她是一名有着20多年妓院生涯的女子。1896年10月20日,她按照市坎南的意愿,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嫁给了这个和她最要好的顾客。
  对布坎南来说,这是个不幸。安娜·萨瑟兰需要被当作一个合法的妻子,她要求布坎南每天晚上必须在家里陪着她。但这是这位花心医生难以接受的。他的目的是彻底占有安娜·萨瑟兰的钱。结婚后,他发现安娜修瑟兰非常粗俗,令他为难。尤其是最近他又收集有钱病人的名单。1892年,随着市坎南提出他要单独乘船到爱丁堡进行他的医学研究后,问题也就接踵而至。安娜·萨瑟兰直言不讳地说,要么她和他一起去,要么就分道扬镳。布坎南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两人沟通的道路被堵死了。从4月22日以后的几天里,安娜·萨瑟兰突然病倒了,不到24小时她就一命归西了。她的治疗医生,在她最后的详细病情记录中,所填的死亡原因一项写道:死于脑溢血。布坎南忙于计算他的继承遗产——5万美元,甚至连葬礼都没有去参加。
  接下来的事情如果不发生,大概也就不会有“可怕的艾克·怀特”了,他是纽约世界报的一名记者。碰巧去参观验尸官的办公室,他想在那里迅速收集一些好的素材,结果他偶尔听到了一位老人要求对安娜·萨瑟兰的死因进行调查。这位记者想,布坎南一定是一个有计划谋财害命的恶魔。布坎南向怀特介绍自己说他是安娜·萨瑟兰的配偶。他承认自己并不是没有个人私心——布坎南愿意同他分享安娜·萨瑟兰的财产。但是怀特很坚决的认为,这一次行动是为了正义,而不是能用金钱可以收买的,于是他把这个怀疑报告了警方。但警方拒绝调查这件事。怀特和信自己的直觉,他提出许多实验性的建议,而且知道布坎南现在已经不在此地了。一个来自新斯科舍省的人就揭发说,他现在已经回到了哈里发克斯。怀特听到令他目瞪口呆的消息是,仅仅在安娜·萨瑟兰死后三个月,布坎市就和他的妻子复婚了。

  寻找同案犯

  怀特敏锐地感觉到,这起案件将产生轰动效应。于是他找到了原来一位妓院妓女的佣人,她们都肯定布坎南是个江湖骗子,其中一个人回忆到:在卡莱尔。哈里森案件的审理过程中,布坎南非常关注整个案件审理约详细记录,不断的指出被告的失误。布坎南曾经自吹知道怎样避免瞳孔证据的出现,但他没有详细的说明。
  怀特把这些情况告诉了给安娜出具死亡证明的医生,医生完全否定安娜死于脑溢血以外的原因。谈到关于投放吗啡毒物时,他把哈里斯案件作为证据,指出中毒死者的瞳孔症状安娜是不具备的。
  怀特表现出了不屈不挠的职业特点,他拒绝接受医生的结论。他突然想起了一个朋友,他的这位朋友多年来深受眼病之苦。这种眼病使医生也发生误诊。怀特回忆他的这位朋友每次治疗回来,瞳孔都不自然的扩张着,这是用阿托品药水治疗的结果。记者想,难道有这种可能吗?布坎南在他妻子临死之前,或许在她的眼里满过一些阿托品药水。这样做的目的是防止瞳孔的收缩吗人怀特迫不及待地冲到了最后几天照顾她的护士家里,这位护士清楚地回忆到:有好几次布坎南医生向他的妻子眼内滴一些药水。
  这些已经足够了。怀特发起一场新闻运动,迫使纽约的验尸官发布了对安娜的开棺验尸令。5月22日,安娜的尸体被从墓地里掘出,迅速送往卡内基研究所进行尸检。结果非常明显,安娜死于吗啡过量注射。鲁道夫·威特华斯教授是一名著名的毒物学家,他发现尸体内有1/10格林的吗啡,他估计吗啡致死置是5-6格林。他同时把自己的想法写了下来,那就是阿托品可以伪装收缩瞳孔。这个结果使布坎南返回纽约。根据鲁道夫·威特华斯教授的报告,布坎南被指控谋杀而被捕。

  奇异的实验

  实验于1895年3月20日开始,诞生于一个可笑的小插曲中,起诉方为了加强说服力,在法庭上用吗啡杀死了一只猫,然后在这只可怜的猫眼中滴了少量的阿托品,猫眼瞳孔反应变慢了,但并不是很明显。于是辩方全力反对鲁道夫·威特华斯使用鉴别吗啡存在的颜色反应。鲁道夫·威特华斯极不信任的看着威克多·沃恩教授的实验结果,这一结果似乎削弱了佩拉格瑞实验的真实性——这是一个鉴别吗啡及死尸产生的生物碱最有效的方法。在双重实验里,沃思发现了一种特殊的红色反应。不仅吗啡存在,其他毒品存在时,这一反应都有效,这正是法庭所需要的。
  假如辩护人决定放弃对这个案件辩护,那么布坎南有可能被无罪释放。但是纽约法律委员会的人都感到在卡莱尔·哈里斯一案的审理中,辩护人不去证实,结果对被告产生了很大的副作用,为了不再犯类似的错误,布坎南的律师把他们的当事人推上了证人席,这对布坎南真是一场灾难。布坎南有一个爱挑剔的毛病,在控方的交叉盘问下,他的这个弱点更加明显了。控方使用技巧,使他连连撒谎,矛盾重重,科学争论产生的所有怀疑都彻底消除了。布坎南衣冠不整,四肢无力地离开了证人席,陪审团经过刘小时的评议,认定布坎南的谋杀罪名成立。
  布坎南已经奄奄一息,他的律师事务所认为,这些科学证据被玷污了,他提出上诉。但鲁道夫·威特华斯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在法庭出了丑,他准备通过证明威克多·沃思方法已经完善起来了,以此来恢复自己的声誉。他最后终于找到了失败的根源,是使用了不纯的化学药品。
  布坎南的上诉被驳回了。1895年7月2日,他坐上了电椅。在两年前,卡莱尔·哈里森刚刚坐过的电椅。

  结论

  现在的毒物分析方法比布坎南时期的方法灵敏的多。一些方法,奴使用阿托品点滴,在现代实验室不用花很长时间就会被发现,新的颜色反应方法已经比沃恩先生的更现代化了。薄层色谱法和气象色谱法已经能把大部分5/1000格林这么少量的毒物检验出来。

  伊娃·拉柏林
  时间:1929年
  地点:加里福尼亚州,塔特尔镇
  意义:精彩的推理和严密的法庭科学分析所产生的新闻效应,风靡整个美国。

  不论从哪一方面去想象,卡罗尔·拉柏林都是一位体贴的丈夫,他因为战争双耳失聪,所以无法欣赏音乐,为了使他的妻子高兴,他愿意送他快乐活泼的妻子伊娃去参加当地广场舞会。对于一名残疾的老兵来说这就意味着,他只能默默地看着自己引人注目的妻子在其他舞伴陪伴下欢腾。
  1929年4月29日,也是在这样一个场合,卡罗尔·拉柏林在他的汽车外等着伊娃。而伊娃正在小镇的学校校舍跳舞。后来,就像他们早些约好的那样,伊娃用托盘端着咖啡和三明治,从喧闹的地板上,小心翼翼地迂回而过。在大门附近,她偶然撞到了另一个妇女,这位妇女耸了耸肩,表示道歉。伊娃说没有关系。这一幕很快就过去了。在汽车旁,卡罗尔·拉柏林吃起了妻子送来的点心,他边吃边和妻子交谈了几句。然后伊娃就返回了舞会,几分钟后,兰草音乐小提琴曲被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盖过。疑惑的舞迷们跑出去发现,卡罗尔·拉柏林在小车里痛苦的翻滚扭动,痉挛的过程中,他喘息地说到,咖啡奇苦无比,还没有来得及送往医院,卡罗尔六柏林就一命归西了。
  满脸泪水的伊娃没有给调查此案的侦探们提供什么线索。相反,也排除不了她的这位心情不稳定的丈夫可能是自杀。塔特尔镇的大部分居民,甚至检验医生都认为卡罗尔·拉柏林是自然死亡。但是有一个人却并不接受这个结果。
  斯蒂夫·拉柏林认为这一切都是他的儿媳所为。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尽管有人认为,是这位老人愤恨伊娃毁了他的儿子,但这位老人凭直觉感到,是他的儿媳逼死了他的儿子。虽然没有什么证据,老人认为伊娃毒死卡罗尔·拉柏林是为了3000美元的保险金。于是,他不断的找警方,为了应付这位坏脾气的老头,谢里夫·戴姆帕克勉强同意再次对这个校舍进行勘验。

  发现毒物

  一个小时的毫无结果的搜查后,谢里夫·戴姆帕克发现阶梯下,有一片很黑的地面,用一厚木板挡着,但是木板已经破了,于是他就冒险把手伸了进去,几秒钟后,就摸到了一个小瓶,标签上用黑体字写着“香木鳖碱”,谢里夫·戴姆帕克发现,这个药瓶是6英里以外的图奥勒米镇上的比奇洛药店的。
  谢里夫·戴姆帕克找到了比奇洛药店的职员沃伦·萨海,他是专门负责毒物买卖记录的。他说最近有人买过番木鳖碱,这瓶毒药是在卡罗尔·拉柏林死前三天,卖给了一名自称叫乔·威廉姆斯太太的人,她说她买毒药是为了毒杀地鼠。沃伦·萨海后来认定,伊娃就是乔·威廉姆斯太太。对于谢里夫·戴姆帕克来说,已经有充足的理由逮捕这位寡妇,控告她谋杀。伊娃大叫道,她是被她的公公陷害的,并且坚持说她是无辜的。
  逮捕伊娃只是谢里夫·戴姆帕克走出的第一步,因为毕竟药物检查后发现,死者体内并没有毒物。权威人士认为,现在还不能单单地把买药作为案件的转移点。于是下令对尸体进行重新检验。上一次尸检的法医是一个毫无经验的新手。这一次,警方委托加里福尼亚州的首席法庭科学家爱德华·欧序瑞奇进行检验。
  控方不愿意自己的结论轻易被推翻,于是让爱德华·欧序瑞奇进行秘密检验,不受外界的干扰。在他的从业生涯中,这次他被称为“伯克利的魔术师”,他的证言甚至获得了辩方律师的赞赏。同时,伊娃一方也在积极的工作着,他们寻找那些能够证明卡罗尔。拉柏林狂躁低沉,并且听到他经常说想自杀的人。另外,他们还找到了一位妇女证明,在比奇络药店买毒药时,伊娃不在现场。
  除了青内容物,亨瑞奇还仔细的分析了药瓶、技柏林的衣服、其他物品以及死者的轿车。经过几天实验后,他从死者的胃内分离出了番木鳖碱,在死者的汽车搞会上也有毒物的残留物。在死者喝过的咖啡杯里同样也有毒物番木鳖碱。另外,他还利用自己的天赋——他的文检技能,对药店毒物买卖登记簿上的乔·威廉姆斯太太的签名和已经取得的伊娃笔迹进行比较,经过一周的辛勤工作,最后认定登记簿上的字迹是伊娃的假签名。在这之后亨瑞奇又进行了一系列巧妙的工作。

  灵感

  亨瑞奇听说,在舞会现场众人拥挤的地板上,伊娃曾经绕行而过,他立刻意识到,她可能和某些人相撞,这样就有可能把咖啡溅到其他人身上。谢里夫。戴姆帕克非常佩服亨瑞奇。他也立刻意识到,这是调查取证的有效途径。于是,每位舞会的参加者都被警方询问,让他们仔细回忆当时的情景。其中一位年轻的妇女艾丽斯·谢清楚的回忆到,伊娃曾经授到过她,还把咖啡溅到了她的身上。而且这套衣服她一直没有清洗,并问他们是否愿意看这件衣服,之后衣服立即被送到亨瑞奇那里进行检验。咖啡污点清晰地显示出了微量的番木鳖碱。一切都无可争辩,伊娃就是投毒者。
  审判前消息传出,当地的人们对此案都极为关注,以致于法官决定在一栋露天舞场的临时建筑里进行审理。几百名观众都伸长了脖子听伊娃的无罪辩护。审判在1929年6月川日开始,整个过程就像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伊娃的律师表现出了极有说服力的辩护,他们找到了死者的第一位妻子,据她说,她曾经准备说服她的前夫打消自杀的念头,他还宣称要把自己扔到正在工作的粉碎机里。
  审判之前,亨瑞奇要介入的消息也传了出来。而且传闻说,专家已经解决了这个案件。这些流言到处弥漫的结果,使伊娃的辩护团要求特殊法庭开庭。在法庭上他们宣布,他们的当事人希望做有罪陈述。通过这种方法,伊娃保住了性命,被判无期徒刑。

  结论

  爱德华·欧哼瑞奇辛勤工作切多年,毫不夸张地说,他解决了几百起案件。今天,尽管他的许多发言仍然很精彩,但是法庭上已经不再使用了。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的成功。在才能方面,他和伯纳德·斯皮尔伯里相类似。伯纳德·斯皮尔伯里是英国和他同时代的人,他们两人都深受公众的尊敬,他们多次利用自己的才能改变了陪审团的意见。1958年爱德华·欧·亨瑞奇突然在工作中去世,享年72岁。

  约翰·阿姆斯特朗
  时间:1955年
  地点:英国,戈斯伯特
  意义:尽管药理学的发展带来了大量的社会效益,但也有不利的方面。

  1955年7月22日凌晨,天蒙蒙亮,在朴次矛斯附近的戈斯伯特,有一位26岁的护士约翰·阿姆斯特朗打电话叫著名医生伯纳德·约翰逊,说她5个月的儿子泰伦斯病了,伯纳德·约翰逊大夫知道阿姆斯特朗和他的妻子珍妮特很恩爱。但是,这两口子似乎命运不佳。他们的大孩子斯蒂温死于1954年3月,仅仅两个月后,他们两岁的女儿帕梅拉又突然得病。幸运的是,保住了性命。
  当伯纳德·约翰逊医生来到她家时,孩子已经死了。尽管他没有怀疑这是一场拙劣的游戏,但伯纳德·约翰逊却难以查清死因。所以他通知了法医,在尸体上、婴儿的奶瓶及枕头上,都有前一天晚上的呕吐物,这些都送到了当地的病理学家哈罗德·米勒博士那里。
  在死者的喉头,哈罗德·米勒发现了一块皱缩的红壳,就好像是月桂树浆果的皮,这种浆果是一种剧毒的果实,另外在胃内也发现了一些浆果壳。米勒用甲醛把浆果泡在烧瓶里。剩下的红色胃内容物放入另一个瓶内,他请求法医检验孩子是否吃过月桂树浆果。一位拜访过约翰·阿姆斯特朗家的警官,被这一幕悲剧深深地震撼了。然而,在约翰·阿姆斯特朗家的花园里有一棵月桂树,而且正在结果。阿姆斯特朗肯定婴儿车曾在树下停留过。
  所有这一切符合米勒的看法。但是当他打开自己的冰箱时,他发现溶液中的浆果壳不见了,它被溶在了红色甲醛溶液里。在另一个瓶中的壳也溶解了,并且加深了已经是红色的胃内容物。假如这些是月桂树皮的话,就像他最初思考的那样壳是不会溶解的。米勒被这种变化迷惑了,他把两个烧瓶、枕头以及奶瓶都送到了当地的法医毒物实验室。他们的检验报告,并没有所提到的毒物——微量的月桂树浆果皮。惟一特殊的是发现了少量的玉蜀乘淀粉和一种叫曙红的红染料。

  毒物?

  米勒一边读报告一边思考,这样的混合物最可能存在于红色的凝胶素中,这种凝胶素包括药效很强的巴比妥盐酸和速可眠,这就意味这着是有预谋的下毒。大家都传说约翰·阿姆斯特朗家的生活非常拮据,这是众所周知的。设想一下,难道是夫妻俩为了减轻生活负担故意杀死自己的孩子。用盐酸巴比妥杀人,以前还没有这样的先例。米勒知道很少量的速可眠就可以致死婴儿。为了使他的这一发现更令人信服,米勒把三粒速可眠溶入死者胃液中,像他推测的那样,这些药物都还原成玉蜀黍和曙红了。
  在这富有戏剧性的时刻,米勒把枕头以及其他检材都送到了警察局做更进一步的分析。苏格兰法庭科学实验室的主任尼柯斯督察,负责此案件的侦破,尼柯斯经常研究毒物的最小致死量,尤其是催眠药,因为这些药物几乎每家都有。在他工作经历里发现,只有最灵敏的仪器才能检验出这些药物。尼柯斯在实验室就可以进行这项技巧性的实验。甚至为了检验出残留在枕头上的1/15格比的速可眠,就要花费5天时间。他还从胃内容物里分离出1/3格比的速可眠。当侦探们去阿姆斯特朗工作的海军医院调查是否丢失过速可眠时,一位护士回忆到,有一次当阿姆斯特朗进入药房木久,柜子里的五粒速可眠胶囊就神秘的失踪了。
  同时,警方对前几年斯蒂温死亡的情况进行调查。尤其是发现当时的死亡证明,是一位82岁的医生签署的,而这位老医生以前从来没有给小孩看过病。尤其是泰伦斯死时所表现出来的症状,如假题、脸色淡灰、呼吸困难,最后死亡。而两岁的帕梅拉突然病倒时,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如果不是因为用药治疗,也会出现同样的后果。
  尼柯斯的报告结论:从婴儿器官内提取的速可眠数量可以推断,最初的药量是3到5粒胶囊,这样的剂量对于这么小的孩子足以致死。因为可能涉及到一系列的杀人者,因此警方挖出了斯蒂温的尸体,阿姆斯特朗在现场观看了整个过程,他没有说一句过分痛苦的话,他推一的一句评论是:“已经到现在了,可能剩下不多了”。的确是这样,尸体的分解已经把残骸里所有的化学物质都破坏了。单独作案还是共犯?
  所有见过阿姆斯特朗夫妇的人都认为是两人共同计划进行了谋杀。为了澄清两人中是否有人不在现场的可能性,尼柯斯需要知道一粒速可眠进入孩子体内多长时间生效,他发现,水精纤维素胶囊被吸收到胃液后,将导致玉蜀委淀粉膨胀,这样依次导致胶囊迸裂,里边的药剂进入胃内,有时胶囊迸开极快,药物会在9分钟之内被吸收。
  但是,这对调查阿姆斯特朗夫妇并没有多大的帮助,没有任何肯定的证据可以证明在谋杀发生的那一天,他们两人持有速可眠,因而无法指控他们。警方现在能做的只是等待。
  一年过去了,1956年5月24日,珍妮特·阿姆斯特朗提出和丈夫分居,当申请赡养令时,他们产生了矛盾,珍妮特列举了许多她丈夫滥用药物的事实。当赡养令被拒签时,官员们对失望的原告表示同情。这次经历使她很难过,于是她转过来指控她的丈夫,是她丈夫从单位把速可眠带回家,在谋杀发生的那一天,他们两人都在家。两天后,孩子死了,他就命令她把所有的胶囊扔掉。她责问他:“你是不是给孩子吃了胶囊?”,他回答说:“我怎么知道你没有给孩子吃呢?她害怕丈夫报复,所以一直保持沉默。
  珍妮特愤怒的揭发,并没有消除警方对她共同犯罪的嫌疑,4个月后,她和丈夫一同站到了法庭上,被指控为共同谋杀。结果在法庭上,他们互相指责对方。这时判决结果发生了改变,阿姆斯特朗被判死刑。当他的妻子走出了法庭时,已成为了自由人。一个月后,在法庭允许的范围内,她承认曾经给过孩子一粒速可眠,这使得她的丈夫被改判为无期徒刑。

  结论

  速可眠在当地的毒物调查过程中没有被发现,而且在其他的实验室中,也逃过了实验人员的眼睛。值得强调的是,做为一名毒物学家必须研究各个方面的情况。因为人们木知道,下一种毒物将会是什么。

  乔治·马克伍
  时间:1978年
  地点:英国,伦敦
  意义:所有细节都表明这是一起谋杀案,这些细节所反映出的丑闻,却让科学家探究到了国际间谍活动的阴暗内幕。

  作家乔治·马克伍于1971年从保加利亚叛逃,当时49岁,他带着反政府的观点来到了伦敦,通过BBC向他的祖国宣传他自己的观点,他的讽刺和批判性的言语,激怒了保加利亚当局。特殊的政府部门对他不会永远保持沉默,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1979年9月7日星期二,他们的希望应验了。乔治·马克伍正在滑铁卢桥上走着,突然他感到自己的右臀部被刺扎了一下,他迅速转身,看到在他身后一名男子正挥舞着一把收拢着的雨伞。这名陌生人用很浓的口音低声地说了声抱歉,就迅速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乔治·马克伍当时也没有多想。晚上,他回到家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的妻子,然后卷起裤子,他的妻子在他的右臀部看到了一块发红的刺伤痕迹。
  第二天早晨,乔治·马克伍就发烧呕吐,住进了医院。用X射线照射他的臀部,虽然刺伤处已经发炎,但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他体温血压急速下降,脉搏突然升到160次/分。最奇怪的是,医院发现乔治·马克伍的白血球数量急剧上升,超过正常人的三倍。经检验,已经出现了败血症。过了周末,病人变得暴怒,且思维混乱。医生大量使用抗生素也没有改变他身体状况的急剧恶化。星期一早晨,他就死了。
  尸检工作随即展开,警方把包括刺伤皮肤的切面,送到了伦敦秘密化学防御常备组织。在那里,国家毒物和神经药剂方面的专家大卫·高尔博士负责这起案件的侦破。在检查死者的人体组织时,最初,他发现的是一枚针头,但后来针头却变成了一个小的金属球,直径五.5毫米。他通过技巧性的处理,在尸体组织上以正确的角度钻了两个孔,其中一个小孔干净,另一个却被凝血组织凝住。这下,大卫·高尔彻底迷惑不解了。于是,他把检材送到了伦敦市警察局雷·威廉姆斯医生那里做进一步的检验,而他继续做乔治·马克伍死因的鉴定工作。

  毒药丸

  在电子扫描显微镜下观察发现,这个药丸是由90%的铭和10%铱组成,它比钢的强度更大,而不容易被腐蚀。中波以上的电磁波无法透过,所以X射线看不到。专家认为,这颗圆球是被用来传输少量毒物的,剂量不超过两毫克,这颗致命的药丸,是被用气枪发火进人乔治·马克伍右臀部的。
  然而,大卫·高尔小组却不能在尸体内部发现微量的毒物,留给他们的只有乔治·马克伍的症状。他们想,是什么物质能把一名身体健康、体格健壮的男性毒死?不久,他们否认了细菌或是病毒感染,也排除了其他毒物致死的可能,因为其他毒物要比所用的药丸剂量大得多。一个接一个的毒物都被排除了,最后只剩下一种物质,这种物质不仅可引起以上所有症状,而且很少剂量就可以致死。
  蓖麻毒素是海星豆的衍生物,是一种比砷和氰化物还毒500倍的毒物。为了检验这一个理论,科学家们在波特顿镇给一头猪注射了蓖麻毒素,剂量相当于金属球携带的量,这头不幸的猪在24小时内就死亡了。它的器官和乔治·马克伍体内的器官一样,彻底遭到了破坏。
  尽管有些牵强,证据还是比较充分的。因为在乔治·马克伍体内没有发现任何蓖麻毒素,然而这却反而加强了怀疑。由于尸体体内自然生成蛋白的细胞破坏了蓖麻毒素,所以这种损害身体的毒物不在体内留任何的痕迹。侦探们成功的发现了杀死乔治·马克伍的毒物。现在要做的工作是调查谁在雨伞后伸出了毒手。伦敦的保加利亚的大使馆的外交官们推委说,他们的秘密警察太荒唐了。但是,其他证据表明了这一切——一年前,在巴黎地铁站的一次偶然的事故中,另外一名保加利亚人弗拉基米尔·科兹塔伍也被神秘的刺了一下,接着他就生了病,但是后来,他的身体奇迹般地恢复了。经过反复做工作,弗拉基米尔·科兹塔伍同意和一位警官合作。这名警官从他的肌肉里,找到了一块很小的合金物体,这块合金被送到了伦敦的法庭科学实验室,得到的结果正是雷·威廉姆斯所期望的,这个合金小球被鉴定和杀死乔治·马克伍的完全一致。因凶手失误,合金小球被注射到科兹塔位身上远离大血管的背部,所以他幸免于难。

  结论

  直到1991年,保加利亚才勉强承认,是他们的前任下令暗杀了几个保加利亚的反对者,其中包括乔治·马克伍。尽管他们答应做详细调查,但是他们还是拒绝透露具体作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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