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铃——"
  十多个闹钟齐响,郭靖柔拿着棉被盖住耳朵,将所有的闹钟扫到地上。"吵死了!是谁发明闹钟的?"
  咕哝了几声,继续大睡。
  "起来了!靖柔!"同居人魏幕慈正努力地叫醒这只睡猪。
  "不要吵!慕慈!让我多睡五分钟。"
  "还睡?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慕慈拍拍她的脸。
  "还有五分钟就九点了。"她拿了报时的闹钟按了下去,那机器的声音明显地告诉靖柔现在是八点五十五分整。
  一听到报时的声音,靖柔马上从床上跳了起来,拿起了闹钟看了一遍,再跑到客厅看看挂在墙上的钟确定闹钟有没有故障。
  "完蛋了!"一确定是自己睡过头,靖柔马上拿着衣服冲到浴室淋浴,她一向有晨浴的习惯。
  "快一点呀!加油。"魏慕慈笑着说,她每天早上一定得叫她这个好友两次,事实上之前她已经叫过一次了。
  靖柔迅速地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换上了套装,向慕慈道了再见,便冲了出门。
         ※        ※         ※
  五十CC的机车一向跑不快,更何况是即将面临淘汰的"乌贼"。而靖柔一向不认为她的机车是乌贼,她非常爱护这部早该在三年前"进故宫"的机车;而它也有一个不难听的茗字叫"翔鹰"。可能是郭靖柔今天诸事不顺吧!一路上不是碰到塞车就是碰到红灯,真是有够倒霉的倒霉。
  匆匆忙忙的打了卡,卡上的时间是十点半整。"完蛋了,这个星期已经迟到四次了。"她全身紧绷地走入办公室,却看见办公室的职员全用一种伶悯的眼光看着她,令她全身感到冷冷的。
  才刚坐上了位子,同事何俊奇就过来串门子了。
  "早安!靖柔!经理叫你一到办公室就去我他。"他笑嘻嘻的。
  "有没有说什么事?"她有种不祥的感觉。
  "没有!不过脸色不太好就是了。"
  "是这样吗?"靖柔到了经理室便敲门进去。
  "进来。"朱祥福口气不悦地说道。
  "经理!"靖柔小心地开口。
  "坐!"朱祥福指了指前方的椅子。
  "事实上……"朱祥福看了靖柔一眼。"依照本公司的规定,你被开除了。"
  靖柔睁大了眼。"为什么?"
  "因为你迟到太多次了。"朱祥福说道。
  "经理!你是在开我玩笑吗?只因为迟到就要炒了我?"靖柔不可置信。
  朱祥福瞪了靖柔一眼。"迟到就很严重了。"
  "我……"靖柔还想再做临死前的挣扎。
  朱祥福看着靖柔。"坦白告诉你好了。"他对着身后的小会议室叫道:"玛丽,你可以出来了。"
  一个化着浓妆的女人走了出来。"舅舅……"她撒娇地叫着。
  "她是我的侄女,我打算让她接你的位置。"
  "可恶……"靖柔低声咒骂着。
  "别说了,我会叫会计室多给你三个月的薪水。"
  看着朱祥福那副盛气凌人的脸,她也不想没志气的再求朱祥福,于是她回到了自己的位子开始收拾东西。
  "怎么了?被炒了?"同事A依旧笑着。
  "是啊!"靖柔有气无力地说着,她好不容易打破了纪录,在这家公司当了助理一年,没想到依旧被炒了。
  "唉!谁叫你常迟到呢?"何俊奇叹口气,随即大声道:"各位同事,靖柔因为长期迟到被朱经理炒了,我们要不要欢送她?"话一说完,靖柔马上送给他一个白眼,而每个同事都送给靖柔一个同情的眼光。
  靖柔收拾完东西后,马上迅速地离开这间公司。
         ※        ※         ※
  "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慕慈看着气呼呼地冲进屋里的靖柔问道。
  "被炒了。"靖柔简短地回答。
  "啊?那么快就被炒了?"慕慈不可置信地问着,随即对靖柔摇摇头。"不过不错了,这份工作能维持一年。"她嘴角带笑。
  "可恶!魏幕慈,你是在笑我吗?"靖柔装出一副很邪恶的脸。"看我怎么处罚你。"她的手朝慕慧的腰移去。
  "不要!请郭大小姐行行好,放过我吧!"慕慈最怕痒了,马上讨饶。
  "魏小妹!你以后还敢不敢?"靖柔插着腰,一副母老虎的样子。
  "不敢了!"慕慈笑着说。
  铃……电话声打断了她们的嘻笑。
  "喂……"郭靖柔离电话最近,顺手接了起来。
  "丫头呀!我是大哥!"毅擎带笑地说。
  "大哥!"靖柔高兴地叫着。
  "嗯!你又被炒了,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的?奇怪呐!为什么我每次被炒了,你们都能得到第一手消息?"靖柔怀疑地问。
  "当然哆!谁叫我们关心你?"毅擎四两拨千金地回答。
  "是这样吗?"
  "这是当然的!对了,妈要和你说,你等一下。"
  毅擎在靖柔还来不及开口反对时,便把电话交给了李月仙。
  "不要啦!"靖柔最怕和她妈妈说话了,因为每次开口闭口不是结婚就是相亲,令她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死丫头!竟敢不和我讲话。"李月仙骂着靖柔。
  "哪有!我最爱和妈咪你聊天了。"靖柔立即很狗腿地撒起娇来。
  "恶!"慕慈在旁边快听不下去了,连忙做出呕吐状。
  "是真的吗?"李月仙怀疑。
  "当然是的。"靖柔忙点头,不过在电话的那一头,李月仙是看不到的。
  "对了!妈咪帮你安排相亲。"李月仙说出了重点,"不要啦!妈咪!人家才二十四岁而已。"她就知道,一定是要叫她相亲!
  "二十四岁还而已?"李月仙斥责。"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生下你了。"
  "时代不同了,妈咪!"靖柔求饶。
  "反正你又被炒了,干脆相亲结婚好了。"
  "才不要哩!"靖柔吐吐舌头,基本上,在她的印象中,会相亲的男士们百分之七十都是蛮"爱国"的。
  "我不管!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又被炒了的话,就乖乖相亲。"李月仙摆出一副母亲大人的威严。
  "大哥、小哥也都还没有娶老婆。"人家说长幼有序,这种事也应该让哥哥们先来。
  "那好!我把你的意见告诉你两个哥哥。
  由话筒内清晰地传来毅擎的抱怨声,她知道她妈咪已经把话传达给两个哥哥。
  "丫头!皮痒了是不是?"毅刚笑道。
  "小哥!真难得,你们今天都在家,又不是假日。"
  "因为我们全在办公室里呀!丫头,越来越不乖了!竟敢陷害我和大哥。"·"没有啦,怎么敢呢?我知道你们最疼我了。"
  "嘴巴还是那么甜。"毅刚宠爱地说。
  "这是当然的嘛!"
  "如果真的不行的话,来哥哥的公司好了,哥哥安排个倒茶小妹职位给你。"毅刚戏谑道。
  "小哥你怎么这样说嘛!"
  "好啦!不聊了!找到新的工作再打电话告诉我们,byebye!"说完就收了线。
  "讲完啦。"慕慈笑着说。
  "当然!又是叫我相亲。"靖柔嘟着一张俏脸。
  "哈……"幕慈爆笑。
  "别笑得那么没气质!"靖柔赏了慕慈一个白眼。
  "是……是……不笑可以吧!"
  电话才挂掉,两人话没说几句,铃声又大作了起来。
  铃¨"一定又是找你的。"慕慈笑着猜测着,通常靖柔家只要打电话来一定不只一通。
  "喂……"
  "慕慈吗?"魏秀紧张地说。
  "妈…有事吗?"
  "你爸爸的公司发生财务危机了。"魏秀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是吗?那又如何?再怎么样也轮不到我们插手,那是他们陈家的事。"慕慈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
  "募慈!你别这样!好歹他也是你的父亲吧!"
  "我从没承认过!妈……你别忘了他是怎么对我们的,更何况他抛弃我们母女俩二十多年了,你为什么还那么死心眼。"幕慈也有一丝不忍,但那是事实。
  "他再怎么不是,他还是你爸爸呀!"
  "妈,从以前到现在,我们从没有拿过他一丝一毫,而且你忘了吗?我们母女为了一顿剩菜剩饭还得像个女佣般,服侍他们一家人。"幕慈痛心地说过。
  "对不起!都是妈对不起你。"
  "妈!我没那个意思,我现在有工作,一个月有两万多的薪水;虽不算多,但是也足够我们俩个花用,你就离开那个家吧!他的公司有财务危机是他家的事。"
  "妈希望你能帮他们呀!"
  "妈!你别说笑了!我怎么帮他们?我又没有钱,就算有,我宁愿给乞丐也不会给他们。"
  "妈知道你很气他们,但几年前妈生了场大病也是他拿钱救济我们的。"
  "我当然知道,他拿了五万块给我们,隔天他老婆就来要了,我早就把那笔钱连本带利还清了,是不是他们逼你打电话的?"
  "唉!这……"
  "别再说了!妈,他们陈家的事由他们自己负责,如果没事的话,我要挂电话了。"
  '慕慈……"魏秀还想再说什么,但慕慈己挂上电话了。
  "怎么了?"靖柔关心地问。
  "没什么!只是陈家要倒了,他们逼我母亲叫我帮他们。"她无所谓地道。
  "拜托!他们怎么那么不要脸。"对慕慈家的事,她多少知道一点,她从大学时就拼命的打工赚钱,有空堂时几乎都找不到人,更何况寒暑假,而这都是为了她那个爸爸。
  "别说了!你快写你的履历表吧!我想去睡一觉。"
  "喔!"靖柔继续写着履历表。
  "对了!你写了几张了?"慕慈好奇地问。
  "五十张!"
  "那你继续写吧!"慕慈说完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        ※         ※
  "什么事怎么那么高兴?"慕慈上班回来便看到靖柔一脸眉开眼笑。
  "鸿源集团,叫我去面试耶!"靖柔高兴地说道。
  "不错嘛!加油!加油!不要再迟到了,不然可得嫁人了。"慕慈笑着说。
  "慕慈你很可恶耶!"靖柔捏了慕慈的脸。
  "大人你别生气了。"
  "我明天就要去面试,你得早一点叫我哦!"靖柔叮咛,这次可事关她的终身大事。
  "当然,当然。"慕慈揉着微疼的脸颊,哪敢不从。
  靖柔身穿一袭白色的套装,下了计程车。看着下过雨的道路,还真不好走,一不小心还会喷到。刚才计程车司机叫她在这里下车,说车子转弯不方便,于是她只好无奈地走着泥泞的道路。
  小心地走着每一步,深怕白色的套装染上污渍。
  涮……一辆黑色的宾士从她身旁开过,溅起了一大片水花,顺便把她美丽、高雅的白色套装,变成自己所担忧的灰色泡水装。
  "天呀!"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见,她的白套装竟然泡水了。
  "停车,老李。"邗承思皱眉看着呆楞在他公司门口的靖柔,无奈地下了车。
  靖柔睁大眼,看着由宾士车下来的男士,天!他长得还真帅,棱角分明的脸上架着一副金边的细框眼镜,欣长的身材穿着一套笔挺的黑色西装,给人一种斯文、舒服的感觉。
  "小姐!对不起。"看着靖柔一身的污水,用膝盖想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算了。"靖柔挥挥手,她一向对肯承认自己错误的人有好感。
  刊承思看清楚了她,她并不是顶美的,但拥有一副细致的五官,皮肤白暂,倒也算个清秀俏佳人。
  邗承思迅速地拿出支票本,在上面写了数目,撕下来给靖柔。
  靖柔拿着支票,五万?太多了吧!她这套套装也才九千而已,她摇摇头。
  "怎么?嫌少呀!"她那套套装怎么看也不值五万,他不屑地看着靖柔。
  靖柔读出他眼中的轻蔑,生气地把支票揉成一团丢还给他。"有钱了不起呀!"他给她的好印象全都破灭,她转身进了"鸿源大楼"。
  原来她是"鸿源"的员工,邗承思心想,随后跟了进去。
  "小姐!我是来面试的。"靖柔礼貌地问着正在擦指甲油的柜台小姐。
  柜台小姐嫌恶地看着她一身泥泞,比了比前方左侧的电梯。"人事室,二十楼,说完继续擦她的指甲油。
  靖柔依她的指示,进了电梯。
  "刚才那个小姐是来做什么的?"邗承思问道。
  "不知道!"柜台小姐正低头擦着她的指甲油,没空抬头。
  "你再说一次!"邢承恩的口气微愠。
  柜台小姐被吓到了,连忙抬起头来。"总裁……我"她来做什么的?"
  "刚才的小姐是来面试的。"柜台小姐紧张地一口气把话说完。
  邗承恩听完她的话,走人了属于他的私人电梯,上了二十五楼。
  邗承思按下了内线,对电话说道:"我是邗承恩,叫人事室的经理拿今天来面试的资料上来。"
  两分钟后,人事经理拿着一叠资料出现在他眼前。
  "总裁,您要的资料拿来了。"奇怪,任用新进人员一向是人事室在负责,今天总裁怎么那么反常。
  邗承思接过资料,一页页翻,终于看到靖柔的照片。他仔细看过。"X大会计系毕业",二十四岁未婚,一百五十九公分,四十三公斤。
  有点矮,邗承总笑着,刚看还不觉得,一定是高跟鞋的关系,他原本还以为她有一六三左右呢!
  "我的私人秘书就是她了。"邗承思很快地下了决定。
  "这…"人事经理支支吾吾地,左右为难的样子。
  "怎么?有困难吗?"
  "不!没有。"老板的话还有意见?想走路吗?
  "郭小姐,你为什么想要进'鸿源'?"人事经理问着千篇一律的问题。
  "因为我寄了很多张履历表,目前就只有贵公司通知我来面试而已。"她坦白地说。
  "啊……"他还以为她会说,公司福利好、政策好、工作环境佳……等等。
  "那一个月四万的薪水,你还满意吗?"经理小心地问,深怕得罪了这位老板"钦点"的秘书。·"四万?助理的薪水一个月四万?"她以前一个月的薪水也才一万多一点而已,事实上她并不缺钱,毅擎、毅刚每个月给她的零用钱就不只四万。
  "不是助理!是总裁秘书。"
  靖柔瞪大了眼。"不过我什么都不会。"
  "没关系!有人会教你的。"天啊!这份工作就如此到手了!靖柔在心中忍不住大呼万岁!
         ※        ※         ※
  "怎么样?事情办得如何?"骆尧冷冽地看着皮夹内的照片,照片里一个清纯可人的女孩,靠在一个男孩身旁。
  "恐怕有点问题。"
  "为什么?'陈氏企业'不是快倒了吗?"
  "是的!总裁!不过魏慕慈并没有来我们公司,她并不认陈候男这个父亲。"
  骆尧用眼神示意方敬继续说下去。
  "魏秀是魏慕慈的母亲,陈侯男全家对她们母女俩并不好,魏慕慈并没有用过陈候男一毛钱。据说她们在他家想吃一顿剩菜剩饭还得工作个半天才有得吃。
  而高中以后魏慕慈便开始打工脱离了陈家,学费、生活费全是自己赚来的。"
  骆尧握紧了拳头,高中?那时他们正在交往,他并不知道她在打工。她每次出现在他面前,也绝口不谈家中的事,而且总是带着笑容。但是她为什么不向他开口;反而向他母亲开口要一百万做为分手费?七年了,这个问题整整困扰了他七年。
  "没有向陈侯男施压吗?"
  "有的!陈候男也频频叫魏秀打电话,但是魏慕慈理也不理,倒是陈家的大女儿陈颖芝表示她愿意和你谈。"
  "打通电话给和'陈氏企业'有往来的银行,叫他们停止放款给'陈氏企业',看他们到底可以撑多久。"
  骆尧冷冷地道。
         ※        ※         ※
  靖柔起了个大早,昨天她一知道被录取时,便又去买了十多个闹钟,还要慕慈准时七点半就要叫醒她。
  她呼吸了口清新的空气,现在才觉得早晨的空气实在是非常的好。
  从浴室淋完浴出来,穿上套装,便看见慕慈在吃早餐。
  "早!今天去买了什么回来?"靖柔笑着问。
  "肉松蛋土司、煎饺和奶茶。"慕慈显得无精打采。
  "怎么了?昨天床上运动做得太激烈了?"靖柔调侃。
  "别说了!那个陈候男打了一整晚的内线电话,让我想睡都睡不成,最后我还是把电话话筒拿起来,才能好好睡上一觉。"慕慈顶个熊猫眼无奈地道。
  "干脆改电话号码算了!"
  "我也想呀!"慕慈无奈地耸耸肩。
  "好啦!我得去上班了!早餐我带走了。"靖柔拎清早餐,骑着"翔鹰"出了门。
  时间计算的差不多,到了"鸿源办公大厦"时,差不多快九点了。眼见所有的电梯全载满了人,又不可能爬楼梯——她又不是疯了——眼尖的发现有一部电梯正要关上,而且只有一个人而已!
  "等等……"靖柔俐落地滑进了电梯。
  邗承恩正要开口斥责,但是一看到是靖柔,所有的话全都吞了进去。
  "对不起!"靖柔带笑的脸庞望着这似曾相识的男子。"我是想,电梯里也才只有你一人而已。"
  "没关系!"
  "谢谢!我到二十五楼。"
  "嗯。"
  一出了电梯,靖柔找到了柜台人员,柜台人员便向她比了个方向。"
  叩……叩¨"进来。"
  "总裁,我是新来的秘书。"靖柔的神情紧张,这可是面试呢!她绝不能搞砸了!
  邢承思从文件中抬头。"魏秘书,早!"他的嘴角略带笑意。
  "你……"他不是刚才和她搭电梯的人吗?
  "我是邗承恩!"他自我介绍。"你的办公桌在那里。"
  "是!"靖柔坐回她的位置,拿起了早点,怎么那么巧?不管他,先吃再说!
  "你还没吃早餐吗?"邗承思皱着眉看她。
  "嗯。"靖柔点点头。"可以吃吗?"她一脸渴望地望着他。
  "当然!我可不想别人说我虐待员工!"邗承思笑着说。
  "谢谢!"转眼间靖柔已经解决掉土司了。
  看着靖柔又将煎饺送入口时,他忍不住开口道:
  "好吃吗?"
  "好吃!总裁要不要来一个?"靖柔拼命的点点头。
  邗承思走了过去,吃了靖柔筷子上的那一个。
  "很好吃对不对?"靖柔一脸孩子气,邗承恩看着差点没笑出来。
  "的确很好吃。"转眼间他又吃下了第二个。
  "呵……我最喜欢吃这家的煎饺了。"
  忽然之间,电话响了起来,靖柔反应不及,被煎饺噎到,连忙捣着嘴咳着。
  邗承恩连忙拿起桌上的奶茶,递给了她。
  "谢谢……"
  "喂,"邗承思帮靖柔接了电话。
  "承恩吗?我是丽莎。"
  听着丽莎哆声哆气的,邗承思不觉中鸡皮疙瘩掉满地。真搞不懂,为何他以前会喜欢这种女人?"有事吗?"
  "你前几天说要带我去买一件我所喜欢的首饰的!"
  "我不是有告诉你,别打电话到公司来吗?"邗承恩有些恼了。
  "哎唷!以前你都不会生气的,怎么今天火气这么大?"丽莎撤娇的说。
  "叫阿进陪你去买就好了。"邗承恩硬起声音。
  "不要!人家要你陪。"
  "没空!"邗承恩冷冷地拒绝。
  "那好吧!就叫阿进陪好了,就这样了,bye·bye。"
  靖柔看着邗承思收了线,他的脸色很不好看,还是别开口的好。于是总裁办公室就出现了最商品质"静悄悄"。
  "怎么不说话?"邗承恩问着正襟危坐的靖柔。
  "不!在等总裁先开口。"靖柔小心翼翼地说着。
  "是吗?"邗承思怀疑。"算了!明天帮我买个煎饺和奶茶好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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