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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卧室内传出阵阵的男性呻吟与低咒声。 “你先别动……”瞿东的躯体因为迫切需要满足欲望而颤抖着,但他没有忘记小夏的需要,所以,他临时变换姿势,把她的娇躯压在男性悸动的身体下。 “喂……你干什么?!”夏丹琪抗议地拍打他的肩,生气地道:“他妈的!我不要被男人压,你快起来。” 她讨厌这种处于弱势的姿势,同时,发觉他的肿硬抵住了自己的最深处,让她从里到外都动弹不得。 “不可以骂脏话!”瞿东强忍着威胁要爆发的快感,伸手到两人紧紧相嵌的接合处,抚摸她那隐匿的花苞。 夏丹琪顿时僵住了,一波波前所未有的喜悦冲上她的身躯,教她无所适从,只能拚命扭动身体,以避开他那讨厌的手指头。 “他妈的……他妈的……” 滚烫的汗珠滑下瞿东的额际,他喉中发出一声粗哑的呻吟,自制力彻底被她的扭动给粉碎了。 只见他强悍地在她幽穴内律动,一次一次地戳刺她。 夏丹琪则躺在床上瞪视他那专注的脸孔,气冲冲地等待他达到高潮,与其说她在为他抢走自己的主控权而生气,不如说她在气他拖拖拉拉的,浪费了她许多宝贵的睡眠时间。 “啊……”瞿东粗嘎的低吟一声,剧烈地在她体内冲刺,他知道自己快要到达颠峰,但是他不容许自己那么快,他希望小夏能湿润起来,与他一起攀向性爱的高峰。 夏丹琪既酥疼又疲倦地怒瞪他一眼,他到底有完没完?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收缩体内的肌肉,使劲地箍紧他的男性象征,一心一意要结束这场漫长的做爱。 “小夏,你……”瞿东惊讶地倒抽一口气,强烈的欢愉猛然上窜,他再也无法抗拒那来势汹汹的狂喜,懊恼地强力释出种子…… 夏丹琪勉强忍耐了几秒钟,然后推了推他那汗湿的身躯。 “大笨牛!下去。” 瞿东缓缓地翻离她甜美的娇躯,舒适地将她搂在怀里。 夏丹琪迫不及待地起床,想要冲进浴室洗去他的味道与汗水。 “你要去哪里?”瞿东拉住她的小手,沉重地喘息。 “洗澡。”夏丹琪没啥好气地咕哝一声。“你还不放开我。” 她整整浪费了一个小时在取悦他,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难不成他想再大战一回合吗? “不行!”瞿东懒洋洋地把她拉回身旁。“除非你解释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不然你别想溜走。” 夏丹琪暴跳如雷,一脸遭到严重冒犯的模样。 “笑话!我溜走干嘛?”她大剌剌地躺回他的身边,以显示她根本不怕他,更别说是溜走了。 “小夏,你不解释一下吗?”瞿东大手一揽,搂住了她的香肩,除了对她今晚奇特的行径感到十分好奇之外,也对她存有一丝愧疚,他这辈子第一次没有带领女人一同达到高潮。 夏丹琪不自在地挪动身体。 “你把我抱得那么紧,是想再做一次吗?”该死!她最受不了别人对她勾勾搭搭了。 “等你解释清楚,我自然会放开你。”瞿东松开了一点搂抱她的手劲,不让她发觉自己已被她的话逗得蠢蠢欲动了。 “你很烦耶!不过就是男欢女爱,有什么好解释的?”夏丹琪脾气暴躁得很,尤其在她想睡的时候。 瞿东温和地拍了一下她结实的臀部。“你明明就不想要,为什么还要骗我?” “哎呀!我的体质特殊嘛!”夏丹琪胡诌一个理由给他,总不能告诉瞿大少爷,其实,她讨厌做爱吧! 自从三年前,她满怀期待地做过一次后,她就充满了失望与懊悔,什么“浪漫的结合”嘛?根本就是狗屁! 这也是她为什么如此排斥这项任务的原因。 别的女人或许会认为做瞿大少爷的女人很光荣,但是她却视为苦差事,如果成为他的女人,三不五时得和他做一次她最讨厌的运动,那她真的是“生不如死”。 为了她的生命安全着想,她想了一整天,决定表面上听从王八盟主的命令,实际上,则尽量让瞿大少爷讨厌她,把她赶走,这样她就不算违反盟主的命令。至于,该怎么让瞿大少爷厌恶她呢? 嗯……把她的本性表现出来应该就够了吧! “小夏,你认为这么烂的理由,我会相信吗?”瞿东又好气又好笑地啄了一下她的红色发丝。 夏丹琪下意识躲开他那亲密的动作,柳眉倒竖地气道:“你烦不烦啊?你就闭上眼睛享受就好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没办法洗澡,又没办法睡觉,难怪她今晚的火气大得惊人! 瞿东似笑非笑地挑起漆黑的俊眉。“问问也不行?” “不行!”夏丹琪像女暴君一样否决掉他的发问权,她迅速拉起被子,翻身就要睡觉。 瞿东关心地半撑起身子,一边揉着她腰部的光滑肌肤,一边审视她侧面的神情。 “你的脚踝有没有被弄伤?” “没……没有……”夏丹琪模糊地嘟嚷一声,头枕着他的手臂,在转眼间,沉沉睡去。 见到她睡着后,瞿东露出苦笑,躺平在床上。与小夏相处愈久,他似乎愈受到她的率真所吸引,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但是她的部分言行却是疑点重重,不得不教他感到怀疑。 现在回想起来,她与杜木丰的争吵也挺奇怪的,依照“四海盟”的势力,不可能不知道“蓝月酒吧”是他经营的,但是,杜木丰却选在酒吧的后巷“欺负”小夏,这未免太不合理了! 而最可疑的一点是,小夏长得太像他的初恋情人了。 会不会是两人故意演这场戏,等待他“英雄救美”呢? 若依小夏那坦率的个性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再加上他父亲的狡诈,什么不可能都变成可能了。 只是,小夏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应该不只是诱惑他上床吧? 他父亲那么大费周章,演一出戏给他看,不可能只为了塞一个女人给他。那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 ★ ★ “大姊头,阿玉又被他老爸打了,你快来救她啊!”阿美在电话里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夏丹琪皱起眉头,把啃到一半的苹果丢进垃圾桶内。 “她老爸不是好几个月不敢打她了吗?” 自从半年前,她带人去把阿玉的老爸打了一顿后,他就不敢再拿阿玉当出气桶,没想到他今天居然又有胆子打阿玉,八成是皮又在痒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阿玉她老爸气得快要脑充血,拿起棍子,一直打阿玉。”阿美气愤地哽咽出声。“大姊头……你快来救阿玉,不然她会被打死……” “好!我马上过去。”夏丹琪狂怒地丢下电话筒,嘴里念念有词的。“妈的!这个死老头又在犯贱了!” 瞿东好奇地抬起头来,目光暂时从手中的杂志离开,闲适地问:“小夏,你在跟谁通电话啊?怎么看起来那么生气?” 吃完他煮的晚餐后,她就占据他的沙发,不亦乐乎地玩起电视游乐器来,没想到她一接完电话后,就换了一副想要杀人的面孔。 夏丹琪愤怒地飙到他的面前,小手伸到他的鼻子前。“把车子钥匙给我。” “你要去哪里?”瞿东把杂志合起来,慵懒地扬起一抹微笑。 “干架!”夏丹琪龇牙咧嘴地挥着拳头。 “你的脚伤不是还没好吗?”瞿东好笑地提醒她,第一次看见她那么火爆的模样,难免有些趣味。 “干架不需要用到脚,有手就可以了。”夏丹琪不耐地拍动脚丫子。“你到底要不要把车子借给我?” 瞿东不疾不徐地起身,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我陪你去好了,今晚有点无聊。” “那快走吧!”夏丹琪没有思索他的动机,就踩着复仇女神的步伐冲到门口,同时顺手捞起一支高尔夫球杆。 出了门,走到车子前。 “你拿我的球杆做什么?”瞿东肃然地问。 “用球杆扁人比较过瘾。”夏丹琪认真地秤了秤球杆的重量,觉得它应该比球棒还要“实用”。 瞿东原本玩笑的心情顿时消失。 一抹警觉的光芒跃进眸中,他机警地抢下她手中的“致命武器”,佯装心疼地道:“有必要用那么贵的球杆吗?” 天啊!她该不会是玩真的吧? 他去参加年轻人的械斗,年纪是不是嫌大了点啊? 夏丹琪不悦地扁起素净的红唇,嘀咕地走出大门。“差点忘记你是一个穷哈哈的上班族……” 瞿东认命地叹息一声。“请问我们要去哪里‘干架’?” “问那么多干嘛!你怕的话就别跟来。”夏丹琪满脸不爽地白了他一眼,小手又伸到他的鼻子面前。“钥匙给我,我不习惯给男人载。” 粗鲁、坦率就是她的本性,她说话与行事都爱直来直往,瞿大少爷要是不喜欢的话,就滚到一边去吧! 她巴不得离他远远的! “我也不习惯给女人载。”瞿东没有火气地浅扬优雅的嘴角。戏谑地拧了拧她的俏鼻,然后坐上驾驶座。“上车吧!我开车会比较快。” 瞿东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小夏不能说是最特别的,不过,却是最率真有趣的,她的率直不同于末涉世事的天真无邪,甚至偶尔会露出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沧桑表情,但立即被她以粗鲁的言行掩盖过去。 怎么说呢? 她那莽撞的天性只会增添她的魅力,却无损她的美丽。 不可否认的,小夏确实与他认识的成熟女性截然不同,而这份与众不同,让他渐渐受到她的吸引。 飞车开往小夏所说的地址后,瞿东在她蹦下车前,不忘交代道:“等会儿干架的时候,遇到危险,千万不要逞强,知道吗?” “知道了,啰嗦!”夏丹琪恼怒地甩上车门,看见他这么龟毛的模样,有时候她真的会忘记他就是“四海盟”的未来盟主。 瞿东停好车子,便走到她的身旁。 突地—— 一个打扮奇形怪状的少女跑到小夏面前,叽哩咕噜地抱怨。 “大姊头,你怎么那么慢?我都快要急死了!” “还不是某个人害的,不让我带球杆,又不让我开车,把我的速度都拖慢了。”夏丹琪悻悻然地瞪了瞿东一眼。 阿美好奇地望向大姊头身边那名高大的男人,只见他好笑地揉着下巴,好像对这项嫌弃感到颇有趣的样子。 “大姊头,他是谁啊?” “说了你也不知道,我们快进去吧!”夏丹琪快步走向阿玉的住所,人还未接近,就听见阵阵的哭喊声。 “求你……别打了,你快把阿玉打死了……”一个中年妇女哭得声嘶力竭,声音传得老远。 “疯婆子,你给我滚到一边去,老子今天非打死这个不孝女!” 粗大的嗓音伴着鞭打声,不停窜进他们三人的耳根子内。 夏丹琪立刻抓狂地猛敲门。“他妈的!你给我开门!” 卓汉和的打骂声顿了一顿,朝他的老婆大声咆哮,“你敢开门,老子就宰了你!” 接着,他拿着皮带,继续恶狠狠地鞭打阿玉,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 而阿玉咬着泛血的嘴唇.任她老爸发泄怒气,倔强得没有流下半滴泪水。 “你去把门踢开!”夏丹琪咬牙切齿地命令瞿东。 瞿东难以置信地瞥了她一眼,眼中布满古怪的笑意。 “踢门?这是铝门耶!”她把他当成什么了?无敌铁金刚吗? “大姊头,我有阿玉家的钥匙。”一旁的阿美急忙掏出口袋的钥匙,慌张地打开门锁。 门一开,夏丹琪立刻冲进去,夺下卓汉和手中的皮带。 “死老头!你不要命了是不是?竟敢打阿玉!”她那燃烧的美眸死瞪着眼前这个只会欺负妻女的没用男人。 “打阿玉又怎么样?”卓汉和见她并没有像上次一样带了一群手下,恶心一起,拳头就朝她挥过去。“老子还想打死你——” 条地,瞿东轻松地钳制住他的手腕,看似不愠不火地劝告他。“这位先生,你先别冲动,有话慢慢说。” 说完,他才放开卓汉和的手。 这时,跪在地上的阿玉突然飞奔到夏丹琪的怀里,难过得猛掉眼泪。“大姊头……你快带我走……” “该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夏丹琪生硬地拍拍她的背部,一双凶狠狠的目光直直射入卓汉和的眼中。“是不是死老头喝醉酒又打你出气了?” 只见阿玉委屈地摇摇头,什么都不肯说。 卓汉和见状,愤怒地大吼:“阿玉会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全是你这个太妹带坏她的。” 他揉了揉发疼的手腕,心中不禁对他们的怨恨更深了。 “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夏丹琪的俏眸灵活地转了几圈,然后恍然大悟的推开阿玉,凶巴巴地骂道:“死阿玉,你又去吸毒啦!你这么不听我的话,当初干嘛哭着求我救你,白花了我十几万送你去勒毒所戒毒。” 妈的!早知道她就把钱省下去,也不至于害得一票手下跟着她饿肚皮。 阿玉红着眼眶辩解。“自从我跟了大姊头,就没有再碰过毒品了。” 阿玉最崇拜这个豪爽的大姊头了,说什么也不愿让她失望。 “这死丫头在外面怀了一个野种回来!”卓汉和不停地破口大骂。 夏丹琪张口结舌地瞪着阿玉微凸的小腹。 “你……你怀孕了?怎么会呢?”这下子“代志大条”了! 阿玉毕竟是未满十八岁的小女孩,羞窘得满脸通红。“就是跟男生做……做了,不小心就……” 她话还没说完,阿美立刻捂住眼睛,她已经可以预料大姊头的反应。 “不小心?!”夏丹琪的嗓音陡然拉高,只见她气急败坏地敲了阿玉一记响头。“我平常是怎么教你们的?保险套!保险套!做爱前一定要戴保险套,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啦!” 瞿东看见小夏如此严厉地斥责阿玉,不禁饶富兴味地挑高浓黑的眉。小夏好像忘记他们昨晚做爱时并没有戴保险套,而她竟然好意思教训别人。 啧啧啧! “人家有叫阿非戴啊!怎么知道还是怀孕了?”阿玉从知道怀孕那天开始就纳闷到现在。 “那怎么办?”夏丹琪烦躁地猛搔短发。妈的!什么烂套子?根本就不保险嘛! 卓汉和一听她肚里的孩子是阿非的,马上震怒地大吼大叫:“他妈的!你竟然还敢跟那个不良少年鬼混,立刻去把那个野种拿掉,不然我就跟你脱离父女关系!” “我不要堕胎!”阿玉以手护着肚子,死命地摇头。“阿非说会设法筹钱,让我生下宝宝,用不着你管。” “死丫头!你以为我喜欢管——” “汉和,你就少说一点!”阿玉的妈妈轻声哀求他。 “住嘴!为了养活你带来的拖油瓶,不知道花了我多少钱。” 阿玉逞强地回嘴。“不要骂我妈,我离开就是了,反正我也不希罕待在这种家。” 旋即,她冲动地跑了出去。 夏丹琪霎时目瞪口呆,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阿玉……”阿美紧张地追了出去。 阿玉的妈妈难过地哭红了眼睛,不敢去把女儿追回来,只好握起小夏的手,万般拜托地求道:“夏小姐,我知道阿玉是为了你才变乖的,以后阿玉就麻烦你多多照顾了。” 夏丹琪瞠圆了惊吓过度的黑眸。 “我……可是……”有没有搞错啊?!她都自身难保了,还把阿玉托付给她! “我们走吧!”瞿东同情地拍拍小夏细瘦的肩膀,然后牵着她的小手,把一脸沉重的她带出卓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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