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话是说得很容易,不过要做倒是挺难的。
  纪式澄左手拎着黑女王、右手抓住红荡妇,丝毫不觉得这两件暴露到极点的性感小睡衣会比白天的青菜萝卜好处理。
  从没想过自己得为一个男人穿上这么惹火的服装,她挑着眉望了望黑色皮质的黑女王装,率先把它丢进垃圾桶。
  她可不认为温吞成龟的温仲谦会受得了这种太激烈的刺激,黑女王遮住的地方虽比红荡妇多,但是红荡妇那层若隐若现的华丽红纱,说不定会更挑情。唯一可惜的是,穿上红荡妇,必定里头什么衣物都不能穿。
  唉!要引起一个男人的性趣又希望自己不会春光外泄,还真难。
  纪式澄颓然地叹口气,认命地把自己剥光后套上那套红荡妇,可惜脸怎么看都不像个狐狸精,低头审视着她本来还觉得发育得不错的身子,她做了个鬼脸。
  她发神经啊?勾引又不一定要献身,她何苦买这两件衣服来折腾自己?温仲谦是个妇科大夫,就算是再美丽的身躯包上性感的衣服,他八成也无动于衷。
  不想了,她现在才体认到应美人的要求有多难达成。鉴于她所扮演的大陆妹角龟,她还是先安份个一阵子,好好去研究他的弱点在哪里,对症下药、这个委托才能结束得又快又利落。
  纪式澄还没来得及对自己加油打气一番,敏锐的耳朵听到一连串锁匙的开门声,哎呀,被这两套小睡衣分了心神,这才想到自己的房门没有锁,她得赶紧在他进来前把衣服换下来。
  “纪式澄?”温仲谦礼貌性地敲了敲房门,“你在里头吗?”
  “我,我在……啊!”
  紧接着温仲谦听到房内传出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他蹙了蹙眉,隐约听到她呻吟的声音。“你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事。”纪式澄揉着自己的后脑勺,没料到惊慌过度的结果害她绊着了电线,差点没摔得她七荤八素。“我没事啦,不小心弄倒东西而已。”
  “你确定没事吗?我刚刚好像听到你跌倒的声音。”
  “没事啦!我没受伤/她忍痛咬牙拉着被她扯下一半的红荡妇,偏偏不晓得怎么搞的,她愈紧张就愈脱不下,心念一转,她素性放弃跟它抗争的决心,快速地套上一旁的白衬衫和牛仔裤。
  反正外头穿得跟平常一样,他应看不出她里头穿什么。
  “你在里面干什么啊?”他听到她在踏脚的声音,好似跟一头怪物在搏斗似的。
  “没干什么啊,我……整理房间。”哎唷,她干么买紧身的牛仔裤?难穿得半死!
  纪式澄努力地把脚穿进裤管一面跳着,猛吸口气拉上拉链,慌忙准备将红色丝质睡衣的下摆收进裤子里,偏偏脚边又踩着刚才被拉脱的电线插座,推心的刺痛传至敏感的脚掌,她忍不住再度痛呼出声。
  唰!被她慌乱中拉住的窗帘布和架子,无独有偶地加入这团混乱中,全都往她身上倒去。“哇呀——。”
  “你究竟在干什么啊?”听着她一连串的惨叫声,温仲谦终于无法维持君子风度地转开门把。
  一进门,他就发现纪式澄急喘地半瘫倒在地毯上,身上还挂着被撕下一半的窗帘布和铁架,邻近矮柜上的桌灯则岌岌可危地悬在一旁,更甭提被踢倒的垃圾捅和缠在她脚边的桌灯电线。
  真是愈看愈令人称奇,他挑眉地抱胸,怀疑目前这个像被破坏光的房间,整理前是什么模样。“你确定你在'整理房间'吗?”他瞧这客房没一个礼拜可能就要重新整修了。
  “嘿嘿,我……想换窗帘。”纪式澄尴尬地低笑两声,扬了扬掌中紧握的一小块窗帘布。“可是我不够高,结果就被我扯下来了。”但愿他能相信她的藉口,与其让他发觉她在做什么,还不如让他以为自己苯手苯脚。
  “你不能搬个梯子来换吗?”温仲谦无奈地抿嘴,走上前去扶正摇摇欲坠的铁架。他漫不经心地瞟过她衣着凌乱的模祥,不由自主地发觉她衬衫的扣子扣错了眼,形状美好的锁骨下方有一块显眼的红色蕾丝,隐没在她白衬衫的扣眼覆在她愤起的浑圆之上……
  他在想什么啊?温仲谦暗暗地自责一声,将视线移上她楚楚可怜的小脸蛋,瞧她的脸还好一点,起码他不会想到她已经成年。“起得来吗?”
  “恩。”纪式澄微点个头,不着痕迹地将腰下最后一块红色的布料塞进裤头,装傻地又干笑了两声,“你……不会介意吧?我好像又毁坏了窗帘。”
  “我终于知道你是怎么破坏掉这些东西的。”他无奈地叹口气,抓起她的手扶她起身,“不过你的运气还真好,这些东西砸下来都不见你受伤。”
  “是吗?”瞄一下他的表情,确认他真相信自己的谎言后,她在心底呼口气。好累,再不快把这个不辈手的任务解决,她会精神错乱。
  瞅着她白里透红的脸蛋,小巧的唇因喘息而微启,温仲谦连忙移开自己的目光,对胸臆间蓦然涌起的异样氛围感到自责,但直觉更加地跟他说明一切的不对劲,她黑若夜幕的眼眸,仿佛闪着谜祥的光芒。
  是什么呢?他不知道,他说不出她究竟怪在哪里,应该说她似乎佯装自己很迷糊,然直觉却告坼他没这回事,他该试着去相信她。
  “你今天回来得好早。”见他又没说话,纪式澄赶紧出声打圆场,她可不想让他瞧出什么端倪来。“我都还没煮饭耶,今天在烹饪教室学了几道汤,应该不会太难吃。”
  “我知道,不过据说你也烧了那里的厨房。”算了,先别想她怪在哪里。一来他没得罪任何人,二来接近他对她也没有好处,只要时间一久,他自然摸得清她要求他收留的原因,是否真如她所描述的那些悲惨背景。
  “厄,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那边的瓦斯会外泄啊,如果不是我警觉性高,恐怕在里头的人全都会被炸死了。”纪式澄连忙地辩解。正确说来,那也不是她造成的,怎能把罪怪到她头上。
  “我不清楚前因后果,所以也没怪你的意思。”温仲谦不自觉地扯了扯嘴角,看她那紧张的模祥,将想法完全显现在脸上,应该是自己多心了。“但是,我可不觉得在一个差点被烧掉的厨房里,你会真的有心思学好一道菜。”
  “我可不这么觉得。”纪式澄不服地望着他。“我的学习能力是一等一,真心想学一件事,就算天摇地动我也不会分心。”
  “哦?”温仲谦淡淡地扬起眉,无法不注意到她眼里闪过的晶亮,那是种不可能在糊涂虫身上出现的眼神,但此刻却出现在她的眸间,而她竟毫无自觉。
  “是啊。”纪式澄赌气地颔首,转身就往门口走,“不信我做给你看,你大可以从汤头验收我的成绩。”
  他没叫住她,但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他瞧见她衬衫背后仍有一大截性感的红纱在她的衣摆间飘来飘去,显然她没完全藏好她的小秘密。
  一个大陆来的女人已经在他这儿找到工作了,她穿那种衣服又要做什么?她该不会……
  他蹙了蹙眉,不太喜欢自己联想到的事情,他低头环视过凌乱的房间,在翻倒的垃圾捅旁瞧见一件也不该属于一个女佣会穿的衣服,和她掉在床下的内衣……再怎么会乱丢东西的女人,也不至于随便就把帖身衣物扔在地上吧?
  温仲谦上前拎起那件黑色的皮料内衣,窄小的布料在指间晃呀晃的,然后,疑虑令他的眉头蹙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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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的疑问全没问出口,他很明白太早就将自己所观察到的事情说出来,只会打草惊蛇,而她也会想好借口蒙混过去。
  “你吃饭都不说话的吗?”纪式澄对他突来的沉默感到万分不习惯。“总得给我评个分数啊,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还可以。”
  “'还可以'的说法是几分哪?”她翻了翻白眼,一双圆圆的眼直瞪着他,“你家教很严吗?”
  “不会,为什么这么问?”
  “有些家庭吃饭时是不准交谈的啊,不过我可受不了光吃饭什么都不做的气氛。”她挑起半边眉,“而我注意到你吃饭不常讲话,没必要弄得这么痛苦吧?”
  温仲谦耸耸肩,“没有话题好说。”
  “没话题?”她家吃饭时什么话题都能聊,哪可能没话题可说?她睨着他,“那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这样闷着吃饭我会很难受。”
  “可以。”他淡淡瞄了她一眼,揣测着她打算问些什么问题。
  “为什么想当医生?”反正无聊,她随便问就行了。
  “继承家业。”
  “你爸爸也是妇产科医生?”等问出口,纪式澄才发觉自己的失言,她不安地瞄向他望来的眼光,赶紧又补了一句,“呵,我是看你架子上的那些医学书籍,妇产料的资料居多,所以我就猜你是妇产科医生喽。”天啊,言多必失,话要说出口前得先在脑子里转三圈再说。
  “对。”他恍若无事地收回视线,察觉到她有一个特点,在她的黑瞳又闪过那种诡异的光芒时,她的话会变得特别多,根本是欲盖弥彰。
  她前倾以肘撑起自己的头,像聊天般地问:“为什么你要选择妇产科啊?是因为看病的病患都是女人吗?”
  温仲谦淡淡地望着她,无言地挑高眉头,“选择当妇产科医生的人并非想看女人,只是我的工作以妇科为主。”
  “可是总会看到很多女人嘛,你说说看,有没有哪个女病患曾经让你很心动,譬如说身材很好、长得很漂亮的,或是皮肤很迷人的那一种?”
  “病患就是病患,没什么男女之别。”
  “总会有分别吧!”纪式澄拧起眉头,“想想看,一个你心动的女患者在你面前自愿地宽衣解带,多少也会兴起一点幻想吧?除非……”除非他的性趣对象或能力有问题。
  “这是身为妇科医生很常通到的疑问,但是我能向你保证,工作和私事我分得开。”他扬起眉头,唇边带了一抹笑意,“我很正常,而且我尊重我的职业与病患,若是对一个来求助于我的病患起歹念,等于是一种污辱。”
  “是这样吗?”可恶,他怎么这么会转移话题啊?害她想问他喜欢的类型为何都问不出来。她又抿了抿嘴,仍不死心。“总会有例外吧?!”
  “目前这种例外并没发生过在我身上。”盯着她的脸蛋,他仔细研究着她眼瞳中所澈发出未的光芒。“纪式澄,你究竟想问什么?”
  她一瞬间征了下,瞅着他仿佛可以洞悉人心的黑蛑,牵强地抿嘴笑笑,“没有啊,我无聊嘛,又不晓得要跟你聊些什么,只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就这样?”温仲谦不打算放过地。
  “就这样啊。”纪式澄自顾自地颔首,突然像想到什么,俏皮地弯起一边嘴角,“呵呵,不会吧?如果你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是个很有'医德'的大夫,会不会病人看多了,反而对女人没有感觉?”
  “我说过我‘很正常’。”他好气又好笑地睨她一眼。
  “'正常'有很多定义啊!”她此刻眼里盈满的光芒是不符合小可怜眼里该有的戏谑。
  “你的工作就是阅尽天下群芳,于是呢,久了也容易对女人的躯体没感觉,就算有个女人在你面前大跳大腿舞,你也只会研究她可能有什么妇科疾病……。”她顿了下,皮皮地扬起嘴角。“你觉得正常,但一般男人可不觉得这叫'正常'耶。”
  老天……她怎么会以为他有那么无聊?他看起来像个学术老八股吗?温仲谦没好气地觑她一眼,“我不跟你争论,事实没你说得那么夸张。我订了婚,也准备结婚,假设我真把所有女人都当成研究对象,那么我没必要这么做。”
  “你有未婚妻啊?”纪式澄故意夸张声量表现自己的讶异。“来这里一个礼拜了,我怎么没见过她?”太好了,这个温吞乌龟总算还想起他有个未婚妻。
  “嘉雯是个很内向的女孩子。”
  “内向又不代表自闭,她没来过这里吗?”她嘟起嘴,对他形容自己的未婚妻只用“内向”一词就完毕有些不满。好歹应美人是哭着上门求她的耶,她更不能相信他婚前就这么冷淡,那婚后日子更甭提,铁定水深火热。
  “没有。”看不出来她对他的未婚妻那么有兴趣。
  “你该不会骗我吧?你真有个未婚妻?”她抿起嘴,心里直为应嘉雯抱不平。“你的语气听起来一点也没有恋爱中男人的感觉,既然她是你的未婚妻,你当然会根想把她带回家啊。”
  恋爱中的男人?温仲谦淡淡地扯着嘴角,“我和嘉雯是相亲认识的,两个人都打算组织家庭,自然不会有那么多轰轰烈烈的感觉。”
  “等、等一下,我现在真的觉得你不正常了。”她讶异地眨了眨眼,“你不爱她,可是你要娶地,就因为你觉得你准备结婚了?”
  这倒吓了纪式澄一大跳,倘若应美人得知她的未婚夫作如是想,不晓得她会不会抓狂?亏她还把他当成宝似的,不菅如何也不愿伤害他。
  “那又如何?”
  温仲谦平淡地眺着她,深黝的黑眸波纹不兴,看得她……好想揍人!瞪着他,她突然觉得自己心里不舒服到极点,虽多少是为应嘉雯抱不平,但最大的原因,还是他轻忽感情的作法,那简直是犯了纪家人的大忌。
  纪式澄暗暗地磨牙,不赞同完全跃上她的脸庞。
  “你不觉得你把你未婚妻和自己当成小狗吗?因为长大了、时间到了,就把两个人关在一起,准备生出一窝狗小孩出来?”
  他眯细了眼,沉默地眺着她不发一语,过了半晌,他才微抿了抿嘴角。“我发觉你似乎对我的感情生活很有兴趣,为什么?”
  “呃……不为什么啊。”好奇到此为止,再问下去就穿帮了。她扯着嘴角,“你很奇怪,我当然觉得好玩。”
  “我很奇怪?”温仲谦挑着眉,觉得最奇怪的人绝不是自己。
  “呵呵,对啊,台湾男人都像你这么奇怪吗?”纪式澄瞄瞄快见底的汤锅,猛然撑起身抓起它,“这个问题你可以等一下再回答我,我先去把厨房里头剩下的汤端出来。”说罢后,她像抓到教命宝般地端起汤锅往厨房冲。
  天啊,如果再被他像雷达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扫过两遍,她纪式澄什么都甭玩了,真没想过除了可怕的老妈以外,这世上会有另一个人的眼神可以让她如坐针毡。
  为什么呢?他的眼睛长得又没家里任何一个人漂亮,更别说他的黑眸压根不带煞,可她为何被他一盯着看,就觉得自己鸡皮疙瘩全爬起来立正,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纪式澄不解地皱眉,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居然拿着汤杓发呆,她咧嘴无声干笑了两声,盛完汤一转过身,赫然发觉他竟无声无息地站在她身后,手一滑,她的惊叫声伴着汤锅落地。
  “犯得着这么紧张吗?”温仲谦和她站得近,不可避免地汤汁也波及到他的裤管。他低头眺着矮他一个头的她,直觉她此刻的神糟就像只被踩着尾巴的猫咪。
  “你——”纪式澄深吸了口气压压惊,瞄了地上的汤锅一眼,随即瞪上他,“走路都没声音的吗?你吓人啊。”
  “汤全洒在你身上了。”他答非所问地指了指她可怜的白衬衫,所幸这锅汤放上一段时间了,否则两人都会被烫伤。
  “我当然知道啊。”她没好气地觑他一眼,转过身拧开水龙头,想也不想地拉起衬衫下摆冲洗。“拜托你下次别这么吓人好吗?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耶。”
  他再度扬高了眉,一点也不打算提醒她这么把下摆拉出来,她里头的那件红色小秘密就全露出来了,也因为她平常总是穿着宽松的衣裳,他此时才由她拉紧的衬衫外缘,瞧出她的曲线的确真符合她的年龄。“或许还更……成熟了点。
  又不说话?他晓不晓得老是蹬着她半天不讲话,会令她头皮发麻?她撇起嘴地转过身睨着他,“你是不是怕我在你的汤里下毒?要不然干么偷偷跟在我背后?舀个汤有那么好看吗?”
  温仲谦眺着她气得红通通的脸蛋,她圆亮眼哞里咄咄逼人的气势倒是挺慑人的。他微微地弯起嘴角,“我开始搞不太清楚了。”
  “搞不清楚什么?”他又答非所问,她怎么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
  “搞不清楚你是这房子的主人,还是我。”而且她的反应一点也不像个真从大陆来的女人,她的个性应该不是那种任人欺侮的小可怜。
  “我……。”纪式澄在心底喊了声糟,她表现出来的气势太强悍了。她转转眼珠,“你是这里的主人没错啊,可是现在你既然把管理房子的责任交给我,我当然会照我的原则做事,而我们那边的男人都不进厨房的。”
  “就这样?”他不放弃地盯着她,“该不会你有什么阴谋吧?”
  她不自觉地嘟起嘴,“我能有什么阴谋吗?”就算有也不让他知道!
  “譬如说……”温仲谦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湿透的衬衫完全依着她曼妙的曲线伏贴着,里头的红色布料己完全藏不住,更骇人的是,在她浑圆上两处敏感丽若隐若现的突起,几乎让他忘了原本要说些什么。
  “'譬如说'什么啊?”纪式澄故意学着他讲话,不耐烦地叉起腰,浑然不觉自己在他面前已经曝了光。
  她的动作看起来像在勾引人!只是她的那份天真加上这样的举动,远比那刻意的诱惑更容易引起男人的遐想。
  “你……”察觉到自己的嗓音有些干涩,温仲谦清了清喉咙,却发现自己的视线离不开那完美的曲线,连讲出口的劝告也言不由衷。“你最好换件干衣服。”
  “换?”纪式澄顺着他的视线来到自己胸前,随即倒抽口气遮住外泄的春光。天,让她死了好了!她都忘了自己没来得及穿上内衣……
  “你”她面红耳斥地瞪住他,怀疑他到底看了多久?
  他实在不想捉醒她,这样用力地遮住她的胸,反而让她的胸部曲线完全展露在他眼前,他几乎可以在脑中描绘出她诱人的峰线。
  但瞧她的脸赧红得酒似煮熟的虾子,他只好勉强地平稳住自己飞远的想像,冲着她亮出安抚的微笑,“你放心,女人我看太多了,你不需要介意。”
  你不介意,我介意啊!纪式澄在心底哀号着,圆滚滚的眼直瞪着他往后退,“嘿,我……我去换衣服。”话一说完,她就循着门边落荒而逃。
  温仲谦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这女人其实单纯得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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