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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八年来我还没见过你如此失控的模样。”火狐看着琥珀色的酒液从白色的墙上顺流下来,缓缓滑过白色的大理石地砖。“是因为牵涉到她,还是你已经无法控制情绪了?” 猎鹰冷冷地说道:“你这是在测验我?” 火狐静静的说道:“你该知道,我们随时随地都在测试彼此。”她深深地看了杨婉菁一眼才离去。 沉静的死寂突然笼罩了下来,杨婉菁挣扎了半天,才鼓起勇气说道:“她…… 是什么意思?” 猪鹰看了她一眼,“那不干你的事。” “好,那我们来谈谈与我有关的事。”杨婉菁不知哪来的勇气,居然坚定地看着他说道:“近年来,我几位舅舅们所碰上的意外事故及财务纠纷,是你搞的鬼吗?” 猎鹰冷哼了一声,“你有资格这样跟我兴师问罪吗?” “我——”她顿了顿,改用缓和的语气说道:“请你放过他们好吗?他们已经受到教训了,如果你还觉得不够的话,就由我来偿还吧!” 猎鹰冷笑,“你能还我一位父亲吗?” “猎鹰……” 他眼中的寒气逼视着她,诅咒似的说道:“我要用你们的血、你们的痛来祭扫我父亲的亡灵!” “猎鹰……”他强烈的恨意吓到她了。“你的恨、你的怒,尽管冲着我来吧! 请你不要在牵连到其他的人了。”她不敢想象猎鹰最终会用什么手段来报复她的两位舅舅。 “光你一人就能解我的恨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嘛!”杨婉菁急得快哭了。“我舅舅他们也是想为我阿姨讨回公道罢了,若不是你父亲先以父系社会的偏见逼死我阿姨,又怎会因为我们的报复行动而丢了性命?” 猎鹰怒瞪着她,“你的意思是我父亲的死算是他咎由自取?” 杨婉菁连忙说道:“不!我的意思是,你的确是最无辜的受害者,但伤害你的人是我,你所要报复的对象也应该只有我,不要再伤害其他的人了。” “好伟大的亲情。”他讥讽地说道:“情愿牺牲自己来保护亲人,不过……伤害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伤害他最爱的人,既然你父母亲都已经死了,你也只剩下这几个亲戚了吧!” 他语气极具威胁的瞪了令她大骇,“不!别伤害他们,这些日子他们已经受够了。” “受够了?我才刚开始呢!” “你——”杨婉菁忍不住问道:“你怎会变成这样?” “那也是拜你所赐!”他说,眼中的恨意丝毫未减,一心一意只想以复仇的方式来抚平父亲死亡所带来的痛,至于前因后果,他根本不想知道。“你还是多担心你自己吧!你很快的就再也没有多余的心力去顾虑其他的事情了。” 杨婉菁悲伤地笑了笑。“你准备怎么对付我?强暴我?还是想杀了我为你父亲抵命?” “你说呢?”他还不急着动手,只是想多看看她惊惧的模样。 杨婉菁反而冷静下来了,她平静地说道:“随便你!我既然无能为力,担心那么多也没有用,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她索性在沙发上坐下来,静静地等待。 “好,这是你自找的!”他一咬牙,出手劈昏了她。 ★ ★ ★ 头昏脑胀是杨婉菁目前唯有的感觉,脑袋里像是被灌了水般,隐约还能听见水流在脑袋里晃动的声音,而四肢仍深深地沉睡着,完全不听使唤,她是怎么了? 奋力地张开双眼,视线自然集中在天花板上的美术灯,晕黄的灯光照得满室温暖,她转动头部,看见房间里简朴的设备。 她又回到阁楼的小房间里了,猎鹰不知又发什么疯,不过是要把她关回阁楼嘛! 又何必动手劈昏她呢? 她摇摇沉重的脑袋,掀开厚重的棉被,吃力的坐起身来,却在发现自己身无片缕的赤裸身躯而惊惶失措的几乎尖叫出来。 “怎……怎么会这样!”她慌乱地抱着棉被不住地颤抖着。 天!她被欺负了吗?不要急、不要慌、先冷静下来! 她定了定神再度掀开棉被。还好,她没有感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身上也没有可疑的淤伤,那么…… 她为什么会被人剥得一丝不挂,还丢给她一条重达六公斤的棉被让她几乎动弹不得?至少也应该给她一条毛毯吧!起码她还能够裹住身体,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在棉被里,简直像是古代被点召待寝的妃子正等待君王的临幸。 她看看距离三公尺外的衣橱,又看看毫无动静的房门,决定去找件衣服穿上,反正卧房里又没有别人,她在这里裸奔也不会有人看到。 既然如此,立即行动。她掀开棉被赤足踏上冰冷的大理石地砖,立即打了个冷颤,好……好冰!山里的温度总是比较低,加上她又刚从暖烘烘的棉被中出来,冰冷的温度直达中枢神经,马上让她神清气爽,一鼓作气地冲向三公尺外的衣橱飞快地打开衣柜,一看,立即火冒三丈。 该死的家伙!居然连一件衣服,甚至一块布也不留给她!让她只能面对着空荡荡的衣橱叹息。 “唉——” 砰! 房门被大力打开击中墙壁的巨响盖过她微弱的叹息声,挟带一阵寒气卷住她赤裸裸的身躯,未暇细想她几乎是马上就跳入衣橱中,关上衣柜的门藉以躲避来人,也遮蔽自身的赤裸。 她知道这种举动相当幼稚,但此刻她实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再说她也没有勇气赤身露体的面对他人,尤其是猎鹰。 她知道除了猎鹰,不会有别人敢在这栋别墅以这种方式开门。 果然,猎鹰嘲弄的声音隔着薄薄的木门传了进来,“你全身上下能看的,不能看的,我全看过也摸遍了,你还躲什么!” “你——”她羞愤交加地怒道:“要你管!” 猎鹰没再用言语欺负她,只是命令她,“出来!把衣服穿上。” “我没有衣服。” “我带一套新的来了。” “你……买新衣服给我?”杨婉菁怀疑自己听错了。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杨婉菁不禁大感意外,她这几天所穿的除了原先的那一套之外,就只有跟猎鹰借来的运动套装了,虽然两人体型上的差异令她穿着过大的衣服显得相当滑稽,但猎鹰从没有意思要为她添置衣服,她也没敢要求,没想到现在他居然大发善心为她买了新衣? 她迟疑了一下,“你……你先出去。” 衣柜的门霍地被拉开,杨婉菁惊呼一声,慌乱地掩护着身体,如此赤裸裸又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他的目光下,令她不知如何是好。 猎鹰却像是对眼前的活鱼生香毫无感觉般,抓住那雪白细嫩的藕臂将她拖出农橱,又丢给她一个大纸袋命令她,“换上!不要逼我动手。”他冷漠地坐在床沿,定定地看着她,显然是预备好好地欣赏她穿衣的表演。 “你——”在他恐怖的眼神下,杨婉菁只好硬生生地吞下原先预备脱口而出的抗议,她背转过身,不顾寒冷跪坐在冰冷的地砖上,看见纸袋里装着两个纸盒便一一取出。 她打开第一个纸盒看见一套黑色蕾丝制成的内衣,华丽的黑色蕾丝以简单的线条组合出这套神秘又性感的胸罩和内裤。 杨婉菁向来无法接受如此性感的内衣,在她的观念中,总觉得黑色的蕾丝胸罩虽然更能衬托出女性皙白的肌肤,却有种流于肉欲的性感,但这套内衣却只显得高贵典雅,有种受人珍爱的感动。 她轻触蕾丝花边,柔滑的触感显示它的价值不菲,这套内衣是猎鹰亲自挑选的吗?还是他托火狐买来的?她取出内衣一件件地穿上,尺寸居然分毫不差,还将她的身段烘托得更加柔媚,可见购买的人十分清楚她身段的美妙之处。 杨婉菁打开另一个纸盒,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件无袖的黑丝绒晚礼服,线条简单,没有繁复的设计,却忠实地呈现女性完美无瑕的身段。 他为什么要她穿上这样的衣服?只是为了娱乐他自己,还是另有目的? 在她发呆的时候,猎鹰已代她取出只盒中的晚礼服,一手扶起她,说道:“我帮你穿上。” 她没有异议的任他将晚礼服套过头,在他的帮助下拉上背后的隐形拉链。裙长只到膝盖上,右侧还开了个约二十公分左右的高叉,露出她一双修长的美腿。 猎鹰轻轻地说道:“我帮你穿上丝袜。” 他让杨婉菁坐在床沿,自己则单膝半跪在她的面前,轻轻地抬起她的右脚放置在膝盖上,又从外套的口袋中拿出一双黑色长统丝袜,十分温柔地套入她的脚,修长的手指随着丝袜逐渐往上,直到她的大腿根部。 看着他小心翼翼又温柔的动作,杨婉菁不禁迷惑了,今天的他完全看不出往日的戾气,一举一动中处处显示着对她的珍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转性了吗? 她当然不至于天真的以为他们已经前嫌尽释,但是猎鹰怎会突然改变对她的态度? “你——”杨婉菁正想开口询问,他却伸出食指点住她的嘴唇。 “嘘——”他摇头,“不要说话。” 为她穿好丝袜之后,猎鹰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双高跟鞋,轻轻地为她套上,这才站立起来。 “站起来试试看。”他伸出右掌。 杨婉菁将手放入他的大掌中,顺着他一使力站起身来,她并不常穿高跟鞋,这双鞋穿起来却没有她想象中的不舒服。 “穿起来舒服吗?” “嗯!很好,谢谢!” 猎鹰深深地看她,温柔地以指梳理着她一头凌乱的长发,像是想将她此刻的身影深深地嵌入脑海中般,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她,直到手中的发恢复以往的柔顺之后才开口:“走吧!” 杨婉菁忍不住问道:“我……我们要……去哪里?” “别问了,”猎鹰温柔地摇着头,“不要再说话了!” 猎鹰没有再看她,她也没有再开口,两人默默无言地走出别墅,乘车离开,黑色的跑车平稳地飞驰在夜幕低垂的道路上,昏暗的前景仿佛没有尽头般,不断地向前延展,一种不安的寂静弥漫在车厢中。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出现亮光,待接近一看,才知道原来是另一辆跑车停靠在路旁,似乎在等人,猎鹰这时踩下煞车,停靠在那辆跑车的后面。 原来猎鹰和那辆跑车的主人有约。但是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她疑惑地看着猎鹰,但他却像是戴上了面具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他从后车座上拿起一只公事箱便直接下了车走到前方,这时那辆跑车的主人也提了一只公事箱下了车,高大的身影与猎鹰十分相像,但身上的戾气却更甚,即使隔了段距离的杨婉菁,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阴冷无情。两个人低声交谈了一会儿,交换了彼此的公事箱,这时猎鹰提了新的公事箱往回走,他走到杨婉菁这一边打开车门示意她下车。 杨婉菁不安地下了车问道:“什么事?” 她看到那个陌生人也在看着她,深刻的五官上显示着阴冷残酷的线条,闪烁着妖魅光芒的眼眸正毫不客气地打量着她,那异样的眼神令她感到些许恐惧。 猎鹰没有回答只是顺手将手里的公事箱放在杨婉菁的座位上,便拉着她的手臂走到那个陌生人的面前。 杨婉菁觉得越来越诡异,她看得出来这两个人并不像是朋友之类的交情,猎鹰为什么要她去见那个陌生人?猎鹰究竟想做什么? 那陌生人开口问道:“是她吗?这就是你要送我的礼物?” 猎鹰说道:“是的!” “她很漂亮!”陌生人放肆地打量着杨婉菁。“你舍得把她送人?” 猎鹰说道:“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不缺她一个。” 杨婉菁震惊得几乎无法有任何的反应,猎鹰竟然把她当成货品般地送出去?他准备任由其他的男人来糟蹋她? 她不相信地摇着头,恐惧地低语:“不!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不是说随我处置吗?”猎鹰冷冷地说道:“这就是我的处置方式!” 杨婉菁骇然地发抖,不相信地摇着头。 陌生人挑挑眉毛问道:“怎么?她原是你的女人?” “不是!她还是处女!我检查过了。”猎鹰像是在谈论急于脱手的商品似的,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你送个处女给我!”陌生人讶异地说道,“你该知道被我玩过的女人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你以为这小处女能撑得下去吗?” 猎鹰漫不在乎地说道:“我无所谓,不过她若是真的撑不过去,别教我去收尸就行了。” 陌生人不相信地问道:“你真舍得?” 猎鹰说道:“她是我的债务人,她欠了我一条命,送她一颗子弹又太便宜她了,倒不如拿来做个顺水人情还有点利用价值。” 她是在做梦吧!杨婉菁看着他们不当她是人似的谈话,简直不敢想像她即将面临的会是怎样恐怖的遭遇。不!她一定是在做梦,猎鹰无论如何都不会这样对待她的,他不会的。 “你瞧!你的小处女还一脸不肯相信的模样,她是被你骗来的吧?”他无情地嘲笑着她的逃避现实。 猎鹰轻哼了一声,“我才懒得骗她,是她自己太天真了,我不过送她一套新衣服,她就以为我要带她去参加宴会。其实我不过是想看看当她发现自已被当成礼物般送出去时,脸上会有什么表情。” 杨婉菁僵硬地看着他,是她太高估了他的人格,还是他原就有如此卑劣的人性? 只是向来被良好的教养和世俗的道德观给拘束在心底,因此经过了她的欺骗和父死的双重打击之下,那面用道德和教养的墙壁崩坍了,再也没有任何力量能够牵制他内心那头邪恶的猛兽。 从前那个满腔热血的杜立风已经被那头猛兽给吞噬了,如今的猎鹰是个残忍的以欣赏他人痛苦为乐的恶魔。 陌生人好奇地问道:“你恨她?你跟她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 “她是我的杀、父、仇、人!”他刻意强调“杀父仇人”这四个字,满意地看到杨婉菁像是挨了一拳般摇摇晃晃地退了一步。 陌生人奇怪地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因为我要彻底毁了她,在她的心灵和肉体上都留下难以磨灭的烙印!”猎鹰残虐地笑着。“我一直没有碰她,所以她也自然地认为我是舍不得伤害地。而由原先的歉疚中滋生爱苗;之后再哄哄她,对她温柔一点,她很快的就坠入自以为是的情网中,此时再将她当成货品般亲手送交出去——你瞧!她的表情!” 杨婉菁呆若木鸡地看着他们,眼泪慢慢地凝聚在失神的大眼中,然后滑落脸颊,两个男人咭咭怪笑着欣赏她几乎崩溃了的神情。 猎鹰得意地笑着,“T大法律系的高材生竟沦为男人泄欲的工具,想必是最难堪的打击吧!” “这的确是更高明的复仇方式!”陌生人佩服地说道,“这种借刀杀人的手法看来我也要好好地学一学才是。” 猎鹰笑了笑,“等你玩厌了她之后,她如果想寻死的话就随她去吧!” “好狠!爱上你的女人还真是倒霉!” “我这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陌生人定定地看着他。“这么说来传言是真的了,听说你是因为被女人背叛造成父亲的身亡才愤而加入杀手的行列,那女人就是她了?” 杀手?!杨婉菁震惊不已,猎鹰竟然是杜立风身为杀手的代号?火狐曾经提到的组织,是指杀手的组织吗? 猎鹰冷淡地说道:“我相信不会有任何有关我的传言出现,除非你曾经调查过我。” 陌生人怔了怔,不自然地说道:“没错!我是调查过你,不相信任何人是我们这一行的通病,在与陌生人接触之前,一定会仔细地调查过对方才有可能与对方合作,我想你应该也是这样吧。” “没错!我也的确调查过你。”猎鹰并不否认。“你为了让自己能够完全的无情,不会在面对狙击对象因为心软而有所犹豫,竟能够亲手杀了你挚爱的妻子,这一点至今无人能及,也难怪你一直稳居顶极杀手的宝座,是名副其实的索命夜枭!” 夜枭?是那个陌生人的代号吗?杨婉菁混乱地想着,他能够狠心杀死至爱的人,想必也是个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只要他想结束一个人的性命,在这世界上还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止他吗? “哪里,”夜枭居然谦虚地说道:“其实我倒也未必是顶尖的杀手,毕竟这虚名并不是经由比赛证实的,而是一般人口耳相传而来,做不得准。” 天!这些人竟然能够以杀人手法技巧的高明与否如此洋洋得意,虽然猎鹰将她当成礼物般送给夜枭,她却仍不愿意相信猎鹰与夜枭会是同样冷酷的杀手,以猎取人命为生,并以此为乐。 “你的礼物我收下了,你应该也不想让她再活下去了吧!”夜枭冷酷地看着杨婉菁像是在看一件物品般。“可惜我不能当着你的面动手,否则你会更有报复的快感。” 猎鹰耸耸肩,“没关系!解决了这丫头我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日后也不想再和她有任何关系了。” 夜枭爽快地保证,“放心吧!看在你送我这份礼物上,我一定帮你解决她。” 猎鹰摆摆手,“那就交给你了。” 杨婉菁恐惧战栗着,“不!不要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恳求。 猎鹰冷笑了一声,“为什么不能?你以为我还会在乎你、心疼你吗?还会像当年一样受你的愚弄吗?你害死了我父亲,我也告诉过你,我要彻底毁了你,你以为我只是随便说说吓唬你的吗?难道你还以为能够平安无事的离开?你未免太天真了!” 猎鹰无情的言语戳破了她最后一丝希望,天!他真的恨她!他恨得舍不得让她死的痛快,恨得能让另一个人来凌虐她。 她想逃!她强烈地感觉到那陌生人开始用邪淫的目光在凌迟她,她会陷入比死还恐怖的地狱。 然而她才一动立刻落入夜枭的手中。 “我叫夜枭。”他一手围住她的腰,一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冰冷的声音似刺骨寒风刮得她一阵阵颤抖。“我该让你知道一下,毕竟我会是你唯一的男人,是你在这世上最后看到的男人。” “不!”杨婉菁发出撕心裂肺的狂喊,劈头就往夜枭的脸上抓去,夜枭不慌不忙格开她的手腕,顺手一拳打得她痛弯了腰,再补一拳将她打趴在引擎盖上,杨婉菁痛得冷汗直流。 夜枭趁她痛得无法抵抗,将她压在跑车的引擎盖上,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探索着她身体的曲线,甚至毫无顾忌地直接探入她的衣服内,粗糙的大掌放肆地揉捏着她滑嫩的肌肤。 天!他打算就在这里占有她吗?杨婉菁惊慌的挣扎却换来他的痛殴,他打人很有技巧,会让人痛入骨髓,却不至于昏倒。 夜枭像是验完货品般,满意地抓着她的后颈,将她充满绝望的脸转向猎鹰。“这段表演可弥补你无法亲眼看着她断气的遗憾了吧!” 猎鹰冷冷地说道:“你不过是要检查她的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罢了。” 夜枭哈哈一笑,“被你识破了!” “够了!”猎鹰冷静的说道:“把她带走吧,我另外还有事要处理,该离开了。” “那就谢了!”夜枭将杨婉菁丢入跑车的后座,对猎鹰点点头,两人很有默契地看着对方,缓缓地以倒退的方式走回驾驶座。 这两个人日日都过着刀口上舔血的生活,谁也不相信谁,谁也不会放心地将防御能力最弱的背部暴露在对方的目光下,尤其他们又深知彼此的身手。 原本已经几近昏迷的杨婉菁,一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整个人惊跳了起来,这个可怖的变态杀人狂要把她带走了!要把她带到没有人的地方,慢慢地将她凌虐至死! 不!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想办法逃走! 她挣扎着抬起头来,正巧对上那双冷酷的眼睛,他朝着杨婉菁咧嘴一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手劈昏了她。 ------------------ 晋江文学城 扫校 sunrain扫描,yolanda校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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