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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走了崔嬷嬷,敏格急急忙关起房门,躲进内室。 她不想见他!这是唯一的念头。 移步床前,看着软卧上已被哄睡的疼儿,敏格紧悬的一颗心才稍稍放松。近来,疼儿的成长速度明显易见,圆润红嫩的小脸蛋已不若刚出生时那般皱,甚至,她小巧的五官轮廓,已略见赫翌的影子…… 赫翌?她做啥又想起他! 轻斥着脑中不争气的念头,敏格决定开始想点别的事情,好引开自己的注意力,岂料,她这微小的心愿却在下一刻被破坏殆尽—— “敏格,开门!”房外,传来赫翌低稳的命令声。 敏格一惊,咬着唇望向床上仍然沉睡的疼儿,硬是默不作声。 “我知道你在里面。”赫翌又道,口气更是不容质疑。“开门,否则我‘直接’进去了。” 敏格又看了眼疼儿,确定她没有被吵醒的迹象,才鼓起勇气走出内室,对着门外回应道:“这……这里是我的睡房……你不能随便进来!” “我向来说到做到!” “别想威胁我,这里可是康王府呢!”敏格两手插腰,搬出最佳靠山。她就不信他敢像上次那样踹门进来。 门外,赫翌不为所动。“一——” 听见他又强势地开始数数,敏格气愤地跑向门边,以背抵着门,防止他像先前那样破门而入。 “离开门边。”赫翌显然也察觉到她的动作。 敏格用力摇头,说什么都要拚死护卫这仅存的个人意志。 “这门是我们唐王府的——”她放声强调。“你没有权利任意破坏!” “没关系,我来!” 萨康的声音突然插入,霎时,一声剧响,门旁的两扉窗板在她眼前应声飞开。 “姐夫,请——” “谢了!”赫翌微笑道谢,俐落地从窗户纵身入房。 “应该的,谁叫我欠你一次。”萨康靠在窗抬上,并没有跟着进房。 而仍死守门前的敏格则是圆睁着大眼,看向眼前一搭一唱的闯入者,心中的怒火更是燃上极点。 “萨康,你竟然出卖我?”她指控道,仍不敢相信萨康胳臂向外弯的事实。 萨康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你说过的,这门窗都是康王府的东西,不正表示我有权决定它何时寿终正寝?” “你……你不要和赫翌说同样的话!”她快疯了! “谁叫我们应付的是同一个女人。”赫翌噙着笑,大步走向她,敏格反射性向后退了一步,更加紧帖住门板。 “你你……你要做什么?”她直咽口水,发现自己已被困死在他和门板之间动弹不得。 “当然是带我的宝贝妻子回家。”他的笑容看来充满危险。 “我才不要回去!”她慌张吼道,却换来内室里疼儿的一阵啼哭。“你看!把疼儿吵醒了。”不管青红白,她先把过错推到他身上再说。 赫翌笑了笑,更靠向她。“那么——咱们就别在这儿吵女儿睡觉了。” “嘎?” 还未意会过来,眼前急来一阵天旋地转,转眼间,敏格已双脚腾空,被他扛上了肩。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她急喊道,羞愧至极,他竟然当着萨康的面这样对她。“萨康,你杵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救我!” “姐姐就麻烦姐夫您多担待了,对她的求救置若罔闻,萨康迳自对赫翌说道。“还有,疼儿就放心交给我吧!稍晚我会亲自送她回去的。” “萨康——”敏格发出杀人般的怒吼。“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弟弟,亏我浪费这么多年的青春替父母看顾你”。 “别说得像个老太婆似的,你现在也才十九而已。”萨康故意做出掏耳朵的动作。“况且我相信姐夫会很乐意无条件接收你往后的青春……” “谢了!” 赫翌挥挥手,扛着敏格当萨康的面大步朝外走去,还不巧撞见躲在旁偷看状况的崔嬷嬷。 “崔嬷嬷,救我啊!快!”敏格宛如见到救星般狂叫着,此刻,她已顾不了任何形象和身分了。 崔嬷嬷怔在原地,有所忌惮地瞄了赫翌一眼。救?怎么救?难道要她把贝勒爷打昏不成? 任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敏格这次真的惹着了贝勒爷。 “您还是和爷好好谈谈吧!小格格我会暂时代为照顾的……” “崔嬷嬷!”敏格绝望喊道,眼见无法阻止赫翌的脚步,而崔嬷嬷的身影也渐行渐远,她于是激动地开始捶打赫翌坚实的背部。“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举手之劳而已,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赫翌笑道,显然扛她上了瘾。 敏格闷哼一声,挫败地捶了下他,同时懊恼自己不得不屈服在丈夫的蛮力之下。半晌,当他扛着她穿过前庭时,她终于忍不住口气软道:“你这样扛着我,我膝盖的伤口会疼……”她这样抵着他,真的很不舒服。 顿了下,赫翌似乎也察觉到她不是在虚张声势,于是说道:“原来是姿势不舒服,早讲不就没事了!” 说着,他猛地将她身子一转,她顿时从他的肩上落入他怀中,而为了稳住自己“直转急下”的身子,她反射性伸手圈住他的颈顶了——现在可好,她反而清楚面对他那张好看但却该死的笑脸了。 “如何?这样比较舒服吧!”他横抱着她,依然没有放下她的打算。 “你——”她满脸胀红。 这姿势……让她想起了洞房花烛那晚…… “嗯……你好像变重了。”赫翌没来由地冒出一句,并像秤猪肉般测了一下她的体重,以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 “重?”敏格深受打击。“你之前不是才说我变瘦了?” “你的脸是瘦了,但你的身体……”他故意拧起眉。 “如果你是暗指我‘变丑又变胖’就讲明说,不必拐弯抹角的。”她气得面红耳赤。 闻言,赫翌大笑。“我只是奇怪,你的肉都长到哪个部位去了?”横抱着地的大掌突然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啊——”敏格尖叫着扭动身体,冷不防下巴撞上他坚硬的肩头。“痛……” “我肩上已经有道疤了,实在不需要再多道齿痕的!”赫翌好笑地看着她可怜兮兮的表情。 “你还笑!痛的人是我耶!”她激动道,泪水不由自主在眼眶中打转。 此时,成嬷嬷和绿吟显然已听到他们回府的消息,急冲冲地从花园彼侧奔出—— “少福晋,您跑哪儿去了?”绿吟跑上前,一见到敏格泪眼汪汪,连忙着急道。“您怎么哭了?是不是哪儿受伤了?” “我……我没事。”她嗫嚅道,觉得十分丢脸。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和赫翌刚才的“恩怨” 看出她的困窘,赫翌扯动嘴角,存心逗道:“她只是在伤心没人出来迎接她回府罢了!” “少福晋别伤心,绿吟这不就出来迎接您了吗?”绿吟信以为真。 “你别听他胡扯,我才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呢!”敏格蹙眉抗议,直剩着赫翌。 绿吟和成嬷嬷来回望着两人,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接话,反而是赫翌大笑着说道:“好吧!我做个更正,她是因为我亲自去接她,所以感动得痛哭流涕。” “别往自己脸上帖金了!”她哼道,故意将脸撇向一旁。 成嬷嬷和绿吟好玩地看着两人孩子气地彼此斗嘴,虽感新鲜,但并不觉得意外。这也算是沟通感情吧!! “折腾了一天,你们也累了吧!先去休息一会儿,有事随时唤我。”成嬷嬷笑眯眯地将两人直往房里赶。 赫翌微微颔首,在进房前吩咐道:“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来打扰。” “当然!当然!”成嬷嬷笑得无比灿烂。 夫妻嘛——关起门来好好谈谈总是没错的! ☆ ☆ ☆ “我现在真的确定你和赫律是亲兄弟了。” 才刚在床沿边被放下,敏格立刻发表观察心得。 “何以见得?” 赫翌扬起眉,撩起衣袍一角,大剌剌地在她身边坐下,一副好整以暇、洗耳恭听的模样。 “因为你们都很坏,嘴巴老爱欺负人。”她毫不留情道。 “哦?还有呢?” “还有,你们都一样花心,爱找女人。”她不是滋味道。 “然后?” “没有然后了!”敏格义愤填膺道。“这两项就够令人生气的了!” “这表示你很在乎?”他直盯着她。 “我……我才不是在乎呢!”她急忙否认。“我是生气!” “因为在乎,所以生气?” “我生气是因为我发现所嫁非人……”她冲口而出,有些言不由衷。 一股异常的沉默笼罩四周。 正当她纳闷赫翌没有如往常般回应她的话,而转过头去看他时,才赫然接触到他灼热的目光。 “所嫁非人?你真这么认为?” “我……”她怔住,没料到他的态度会突然变得认真起来。 赫翌以指扣住她的下巴,审视她因哭过而略显浮肿的双眼。 记忆中,她是爱笑的!随时随地、无时无刻,她总能甜笑示人,但现在……赫翌低咒一声,紧握住拳。 他该死的竟然疏忽了如此重要的一件事 不可否认地,他的妻子有着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倔气,但,她的笑容确实已被泪水所取代。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他想知道! “嫁给我之后,你真这么不快乐?”就在敏格以为自己就要被他以眼光杀死之前,他暗哑开口。 面对赫翌严肃的神情,敏格反而不知如何是好。她不是后悔嫁给他,而是…… “你……你害我……好痛!”犹豫半晌,她终于硬着头皮说道。 “你是指刚才的事?”他蹙起眉,以拇指抚过她小巧的下巴。 “当然不是……”她摇头,双颊胀红。 “那么是指什么?” “是……是……”她低下头,窘得说不出口。 思索了下,赫翌顿时有些明白。“难道——是指生孩子的事?”他猜道。 敏格惊讶地抬眼看他,接着又连忙窘得低下头,闷声默认。“真的……很痛呢……” “但你却勇敢的坚持过来了,不是吗?”他拂开她颊上的发丝,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她怕痛的事迹,他已从萨康那里有所听闻,他不得不承认确实忽略了她的感受。 对于赫翌突来的亲蔫举动,敏格十足受宠若惊。 “你……觉得我勇敢?”她眨眨大眼,直觉认定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岔子。 赫翌可是大名鼎鼎的都统将军,由他手下训练出的八旗勇士多得不胜枚举,如今她只不过是为他生了个女儿而已,他就认为她很勇敢? “至少你有尝试的勇气。” “早知道会这么痛,我才不要尝试呢……”她嘟起嘴,暗出口咕咕哝哝。 赫至止扬扯嘴角,伸手揽她入怀,同时想起初夜时她边哭边忍痛献身的娇怜模样。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很感谢你为我生下了疼儿?”他低声道,坚实的双臂宠占着她柔软的身子。 她倚着他的胸膛,所有心思全盘被他柔情的举动给搅得紊乱,先前的怨气也已无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酸酸楚楚的感动。 这是第一次,她深刻感受到身为他妻子的荣耀与真实感。 “这表示你暂时不会娶妾了?” 他捏了下她的鼻子,道:“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在想。” 她仰首望他,眼底闪着感动的泪光。“你不在乎我生的不是儿子?” “我当然在乎……”他轻啄她嫣红的双唇,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颊上。“我在乎你不帮我生儿子。” 赫翌的话语既亲匿又露骨,敏格的思绪顿时全面停摆;而就在她愣怔怔望着他时,他则乘机又吻住了她的唇—— 可这一回,他吻她的方式大为不同,不是轻啄,不是浅尝,而是深深的抚弄与探索。如火的热情瞬间被点燃,她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只知道自己几乎被他散发的热力所淹没。 她发出一声轻叹,抓住他的前襟,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却带给他莫大的鼓舞。他捧住她的脸,哄诱她的热情,以他的方式独宠她嘴内的柔软光滑。 他的气味、他的亲吻,敏格不是没有经历过,但此刻,她却感觉前所未有的悸动狂潮不断席卷而来,令她无法抽身,也无力抽身。 这是足以吞噬一切争执的吻。 她的忧虑、她的怨慰,全化在他炽热的柔情攻势下。 当他终于放开她时,她只能不断喘息,而令她吃惊的是,他竟然也和她一样,喘得像是刚作战回来似的。 “你……”她歪着头,脑子里浑浑沌沌的,似想问些什么,偏又想不起来,而他的唇也在此刻滑下她的面颊,攻占她白晢优美的颈项,更加扰乱她的思考。“你……你在做什么?”她喘着气,反应倒显得有些傻气。 赫翌沉笑出声,继续他的品尝动作。 “我在用我的嘴欺负你——” 既然她刚才指控他“嘴巴老爱欺负人”,他就欺负到底便是。 “可是我……说过……”敏格努力拉回一丝理智与坚持。“不会再替你……生儿子……” “那就再生个女儿也不错。”他微笑道,已解开她的衣襟。 “女儿?”她被搅糊涂了。他真这么喜欢女儿? “我保证,这次我会陪着你。”赫翌的唇抵着她胸前那颗鲜明的红痣,浓浊的嗓音散发着他对她的渴望。 “陪……我?”她的身体越热,脑袋就越不管用,为什么她完全听不懂他的话了? “是的,陪你。” 他再度保证,在罗帐垂泄而下的同时,以嘴封住了她下一个疑惑。 她的身体、她的心情,全被他给搅糊涂了——一切顾忌疑虑,在他覆上她的瞬间,顿时变得微不足道。 在属于两人的天地间,仅存的,只有夫妻间最原始、最亲密的爱语…… ☆ ☆ ☆ 完了! 已经彻底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敏格睁大着眼,五味杂陈地瞪着床顶上的轻丝罗帐。 她到底做了什么?明明才说过不再为他生儿育女的…. 天啊,事情怎会演变成这样? 身侧传来的温热气息,清楚地提醒着赫翌和她肌肤相亲的事实,她不敢乱动,怕惊醒了他,甚至,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她该拿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呢?她羞窘地忖道。她又该拿什么样的立场去面对房门外的众人呢? 早知如此,她真该坚定立场,抵、死、不、从! 可,现在悔不当初又有何用,这就是贪图一时温存所得的下场,实在怨不了谁…… “可以透露一下——你现在心里是在骂我,还是称赞我?” 耳畔,蓦地传来赫习低沉的耳语,打破她的沉思,也打乱她的心思。她微过头去,冷不防对上他炯炯有神的眸子。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她慌忙掉开视线,全身僵直。 “从你开始皱眉的时候。” 他将鼻子凑向她的颈窝,被褥下的大掌同时抚上她略显丰腴的曲线。 “你的表情看起来很苦恼,可是我弄疼了你?”赫翌哝声问,火热的抚触不规矩地向下游走,引起她一阵战栗。 “不……不是。”她脸红道。 疼?她完全没想到这个问题。事实上,这次的经验比过往美好许多,她甚至在承受他疼爱的同时,毫不保留地给予了自己的热情。 而这样的转变,连她都想不透。 “那么——可是对我有了新看法?” 他的鼻息搔得她酥痒难耐,再加上被猜中心事的尴尬,让她窘得只能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羞红的脸。 看着敏格孩子气的纯真反应,赫翌忍不住朗笑出声,她看起来实在不像生过一个孩子,只除了…… “其实,我对你也有一些新的看法。”他帖着她棉被外的头顶,沉声说道。 “什……什么看法?”她缓缓移下被子,露出好奇的大眼。 赫翌露出一抹笑。“我终于——”他的掌心慢慢沿着她玲珑的腰际向上抚走。“知道——” “知道什么?”她等不及问。 “知道你的肉都长在哪个部位——”说着,即一把覆上她因生产而丰满许多的胸壑。 敏格拉开他的手,又羞又恼地声明道:“那不是肉,是你女儿的三餐!”她再度用被子盖住自己。 赫翌大笑,连人带被地搂入怀中。“疼儿的三餐交给乳母去负责,你只要专心‘喂饱’我就行了——” “可是乳母……被我辞退了。”她又露出半张小脸。 须臾,见赫翌没有追问的打算,她忍不住又开口:“你不问我为什么?” “会这么做想必有你的考量,只要别让咱们疼儿饿着就行了。” “你……真这么相信我的决定?” 他楼着她,吻了下她的头顶。“你是我的妻子、疼儿的额娘,我相信你不会做出伤害疼儿的决定。” “你真的、真的这么相信我?”她傻气地又问,为他的话语所感动。 “当然,否则我也无法安心放你一个人在北京。”他宠溺地轻抚她的发丝。 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信任她?敏格思忖着,眼眶不自主地热了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感动,她再度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脸。 “现在——你是躲在被子里偷骂我,还是称赞我?”赫翌帖近她,笑看她稚气的行为。 他的妻子是个拙于隐藏思绪的小女人,而他——确实喜爱她这点。 半晌,就在他认为她准备将自己闷在被子里一辈子时,他隐隐感觉出她身子的颤动。 “原来,你是躲起来偷笑我!”他取笑道,一把掀开被子。 果然,她的眼睛已笑弯成了弦月形。 萨康说过,敏格在面对尴尬场面时,“一笑解千糢”是她惯有的应对方式,看来无误! “好甜……”赫翌以唇轻刷过她的,像是要攫取住她所有倾泻的笑意。 敏格怔住,突然发现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新婚之夜!没错,他说过同样的话,就在她笑得不可遏抑的时候…… “原来你当时没有醉得很厉害嘛……”她恍然大悟。 这些日子来,她始终纳闷那晚他为何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原来症结在此。 “醉?!”他低笑一声,双唇沿着先前走过的路径,一路往下滑动。“我喝酒从未真正醉过,只除了成亲当晚……” “嗄?” “因为太高兴,所以那天‘陶醉’得很厉害——”他不疾不徐地表露爱语,并且满意地看见她受宠若惊的表情。 望着他俊挺的面容,敏格突地伸手朝他的脸颊用力捏了一把。 “痛不痛?”她认真地问。 “当然痛。”他夸张地蹙起眉。 “那我不是在作梦喽!”她露出安心的笑容。这表示此刻的甜蜜并非出自她的想像,赫翌是真真切切疼惜她、在乎她的。 “你还真不懂得爱惜你丈夫,看来还要好好调教一番才行——” 他威胁着俯身封住她的唇。 一连串甜腻又热切的拥吻挑起她满足的叹息,在他强势的引领下,她再次沉浸在身为女人、身为人妻所能享有的欢愉之中…… ------------------ 拉記 The Library @ http://sing.as/librar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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