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来者有两个人,一个站在雷的床头前,一个站在门口把风,昀樵捉住站在床头那人的脚,将他扯倒,顺道抢了他的枪,以一记手刃击中他的颈窝,让他昏迷,门口的人听到声响冲进来,见状才要举枪之时,昀樵也拿枪对着他。
  “放下枪,就饶你一命。”昀樵坐到雷身边,将枪交给雷,自己则提起被她打昏的那个人,扼住他的咽喉,想逼那人就范。
  那人没料到雷身边会有这么一个身手灵活的保镖,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做。
  “是谁主使你们的?”昀樵再问,但那人却倏地出手攻击雷,昀樵连忙放下另一人与那人对打。
  “昀樵,让开!”雷命令,趁昀樵闪身之际开枪打中那人的手臂,而另一人此时醒了过来,忙跟那人一同跃窗离开。
  昀樵赶至窗边查看,只见一辆车子高速驶出医院。
  “太危险了,你待在医院实在是太危险了!”昀樵低叫。
  “你这么大声是想把护士引来吗?”雷放下手中的枪,幸好是灭音手枪,不然依枪声的高分贝一定会引起骚动,那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说吧!”昀樵拉了椅子坐下,椅背向前,双手搁在椅背上等着雷说明,先前力凯就同她说过雷身旁经常有一些狙击事件,据闻是他叔叔所为,不过没有确切证据。
  “说什么?”雷反问,刚刚见昀樵的身手简直就是训练有素的高手,他很好奇为何一个商场女强人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她又不像他,是为了寻求解脱才这样,左思右想她都不可能有好得近乎专业的可怕身手。“应该是你说才对。”
  “我?”昀樵一脸茫然,“我说什么?”
  雷为昀樵那少见的呆滞表情而笑,“说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啊!我很讶异你的身手这么灵活。”
  “这没什么。我老爸、老妈是闻名的科学家,所做的实验常常成为野心家觊觎的对象,他们一生就是六个小孩,要是其中一个被捉来威胁他们,他们就会乖乖奉上实验结果,所以我们从小就被操到大,为的是能自保,学射箭也就是这么回事。”昀樵无关紧要的说,投胎做了科学家的儿女,只有自认倒霉啰!“你呢?总该解释一下你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才让你不断的陷身危机中。”
  “不过是接管了洛斯企业又将它发展得有声有色罢了!”雷浅笑,“现在回归话题,之前你想说什么?”
  昀樵眸子溜转,“没什么,我该回去了。BYE!”
  她几乎是用飞的跑离医院。雷瞇眼微笑,在心中暗暗立誓,他得尽快将伤养好,这样昀樵就再也不会有机会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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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清逸累得将自己丢进沙发里,恨不得沙发就是床的趴在上头,一点形象也没有。
  昀樵扶着雷进家门,就发现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像死人的小妹清逸,她一边安顿雷坐好,顺“脚”踢踢清逸,“喂!小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咦?怎么没看到皓轩?他们不是一向如影随形的吗?
  清逸张开惺忪睡眼,望眼昀樵,又闇上眼睡她的。“别吵,二姊,我累死了,让我睡一下。”
  昀樵哪容得清逸睡在沙发上等病魔来袭?她推推小妹,“起来,清逸,你老公人呢?怎么没见到他?”
  “别提他。”清逸一听到皓轩的名字马上愁苦的坐起身,睡意全消。
  “怎么了?小俩口吵架啦?”昀樵关心地问,望眼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雷,不好意思的笑笑,今天他出院,她和贝儿、柯达去接他,怎知他硬要来她家“拜访”,昀樵拗不过他,只好带他来。
  “我们怎么可能吵架呢?”清逸悲哀的露出朵笑容,在发现雷时,有礼的颔首。
  “他是洛斯企业总裁,雷.洛斯,他快要回德国了,所以我请他来家里吃顿便饭。”怎么了?何时见过清逸这般愁眉不展?不过这样对她才有利,省得清逸问东问西的,如此一来她就可逃过其中一人的追问了。昀樵轻笑,“要睡去楼上房间睡。”
  雷不明所以的望着昀樵,由于她说的是中文,所以他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哦!不好意思,洛斯先生,我先上楼,你坐,不要客气。”清逸揉揉眼,庆幸昀樵没再追问,拎起行李径往房间走去。
  “你坐一下,我去煮咖啡。”昀樵对雷笑了下,跑进厨房。
  此时,刚下班回家的清扬一脚踏进家里就发现多了个人,再望眼厨房传来的声响。“昀樵的朋友?”他问着望向自己的雷,觉得那双金眸很熟悉。
  “雷.洛斯。”雷认出他就是那天宴会上跟W.W在一起的男人,也就是名律师风清扬。
  “雷.洛斯?”清扬扬起眉毛,笑了,态度显得有些暧昧,“清扬.风,昀樵的哥哥,你坐,别客气。”
  雷盯着清扬的背影,他应该是认出他了吧?可是他的态度……
  “我回来了!”清扬走到厨房扬扬手中的公文包,知会昀樵一声。
  “小么回来了。”昀樵回头跟清扬报备。
  “怎么没看到皓轩?”清扬觉得奇怪,有清逸在的地方不可能没有皓轩。
  “她一个人回来的,可能和皓轩闹别扭。”昀樵嘴上说着,其实挺担心的。
  “不要紧,皓轩大概明天还是今天晚上就赶回来了。倒是你……呵呵!”清扬神秘的笑笑,心照不宣的瞄瞄昀樵。
  昀樵马上澄清,“是他硬要来的,我没办法!”
  “没办法,呵呵!没办法。”清扬点点头算是信了她的说辞,但眼神和语气完全相反。
  “风清扬……”昀樵知道任她怎么解释,清扬都有办法将它曲解成另一个解释。
  “你呢,就安心做菜吧!”清扬按着昀樵的肩膀,一副体谅她辛苦的好哥哥样,“至于外头那个,我们不便将客人一个人留在客厅,为兄的去陪他了!”
  “你可别乱说话!”昀樵低声警告,她不会低估二哥兴风作浪的能力。
  “我乃堂堂大律师,怎么会信口雌黄?”清扬文诌诌的说完,不等昀樵再次警告,人就一阵风似的冲到客厅去跟雷说话。
  昀樵侧耳聆听清扬和雷的对话一会儿,见没涉及到什么才放心的做起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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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面?”清扬问,雷这双特殊的金眸他有印象,却忘了在哪儿见过。
  “梅笛亚。”雷才说出画名,清扬就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那你对‘梅笛亚’的画框失窃一事,有什么看法?”清扬不动声色的问。
  “画框本来就不属于他们。”雷微笑,金眸闪着光芒。
  清扬闻言微笑,“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昀樵对你有什么感觉我不方便透露,但是我想听听你对昀樵有什么感觉。”
  “我爱她。”雷不避讳的坦承自己的心,他知道清扬会这么问他,一定是要帮他,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清扬挑眉,“很有勇气,你该感谢我没有恋妹情结。”
  雷望着清扬,眨眨眼,不太能理解他说的话。
  “如果你爱她爱得没有她就会生不如死,我会很乐意将妹妹交给你。”
  “我没想过要让昀樵离开我。”雷闻言心一悸,暗自握紧拳,他倒是没想过万一昀樵不接受他而离开他,他会如何?
  “即使她有所改变?”清扬试探地问,虽是玩笑似的问话,但语间的严肃容不得人忽视。“即使她并不如你所想象的模样?”
  “只要她是昀樵,不管她再怎么变,我的心还是一样。”雷认真严谨的表态。
  清扬以着全新的目光打量雷,而后笑了笑。“或许你应该离开她一阵子。”清扬别有用意的眨眨眼。
  雷豁然开朗,“你是说……”
  “我相信我们会有缘分做亲戚的。”清扬早在知晓有雷这号人物时就将他的资料全查明白了,依昀樵先前怕他和现在苦恼的程度,他乐观其成,雷这种人跟皓轩一样,一旦动情,就是一辈子的事,不怕会跑掉。
  昀樵的心只怕是三年前就系在他身上而不自知,若他这个做二哥的不帮帮她,她一定到死都还不会察觉自己其实是爱雷的!昀樵对什么都聪明,就是爱情这门课迟迟拿不到学分。
  “那我就不客气的叫你一声清扬了。”雷还以为清扬会拿他和昀樵差两岁这个事实来反对他呢。
  “雷,加油哦!”清扬朝他眨眼,要他别泄密。
  “嗯。”雷点点头,生平头一次觉得有家人似乎也不是件坏事。
  “吃晚餐了,老二,上楼叫清逸下来用餐。”昀樵刻意支开清扬。
  清扬挥挥手,上楼去了。
  等清扬一消失在楼梯顶,昀樵一个箭步上前揪住雷的领口,“我二哥跟你说的话完全不可以相信,没有一句是真话。”
  雷挑起双眉,憋住笑,装傻地问:“可是他跟我说你非但外表美丽,内在更加完美,尤其一手好厨艺更是无人能比,这样的话也不能相信吗?”
  “啊?”昀樵懊恼的按按额头,为自己过于鲁莽的行为红了粉颊,“算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
  雷暗自偷笑,俯首在昀樵颊边偷了一记吻,昀樵马上捂住自己的脸,防贼似的看着雷,脚步不由自主的移离开他远远的。
  “我警告过你别吻我的!”她立场不坚的低吼。
  “对不起,我一时忍不住,下次不会再犯了。”雷乖乖听话倒是出乎昀樵意料之外,她望见那双金眸闪着怪异的光芒,想开口问,清汤和清逸就下楼来了,她马上闭嘴,扶着雷入坐,再也没说话。
  清逸一入座就沉默的吃着,跟平常开朗的模样大相径庭,连清扬都觉得不对劲,而昀樵则陷入了雷的怪异眼神中,没心思留意清逸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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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姊,没想到你跟小哥、二哥一样有本事可以把秘书吓走。”清逸取笑道,昀樵的秘书辞职了,暂时找不到秘书的昀樵只有拜托清逸先充当一下秘书。
  “别取笑我了,我又没对她怎么样,她自己要辞职我有什么办法?”昀樵无奈的耸耸肩,敏锐的感觉到清逸的情绪很低沉,她起身撵着清返到沙发上坐下,“告诉二姊,你跟皓轩怎么了?”
  “没有啊!”清逸摇摇头,大眼已经蒙上一层水雾。
  “是不是皓轩欺负你?”昀樵说着这个不太可能的假设,皓轩爱清逸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绝不会欺负她的,再说,清逸也不是好欺负的人。
  清逸再摇头,低头抹去眼底的泪,抬头露出一个笑容。“没事啦!”
  昀樵不苟同的挑眉,引用清扬的“名言”,“对姊姊说谎是会遭天谴的哦!”
  清逸皱起眉头,惶然脆弱的神情让人怜惜,“我告诉你,但你不可以告诉别人。”
  昀樵点点头,“放心。”
  “前些日子皓轩跟我在英国办案,我去看了医生,原先我以为我怀孕了……因为我的月事迟了很久……”清逸愈说头愈低,昀樵丝毫感受不到她有高兴的情绪。“可是……医生说……说……我……我得了……得了……”
  “得了?”昀樵轻声问,有不好的预感。
  “得了子宫癌……而且是末期……没救了……”清逸抱住昀樵,泪如雨下。“二姊……我才二十二岁啊……我还要跟皓轩一起……我要生一群小鬼头让皓轩得到家庭温暖……上天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不要死啊……”
  昀樵还没从震惊中回复过来,她拍拍清逸的背,安慰她,“你有再确定一次吗?说不定是医生弄错了……”
  清逸摇摇头,她一得知这个消息就马上从英国逃回美国,连皓轩也没通知,她留了张纸条说她只是先回来,要他安心办案。
  昀憔捧着清逸满是泪痕的脸,“再去检查一次,说不定是医生搞错了,或者是病历拿错了,这都有可能,先别慌,姊姊陪你去检查好不好?”
  “万一……万一是真的怎么办……”清逸忽觉一股恶心感自胃涌上,连忙推开昀樵跑到洗手间去吐个痛快。
  “清逸!你没事吧?”昀樵忧心的问,清逸这模样不就是君樵怀孕时的翻版吗?怎么可能是子宫癌?一定是那个医生搞错了!
  清逸摇摇头,“没事。”
  昀樵拉了她便往外跑,“走,我们去看医生!”
  “二姊……”清逸怕得知的答案是相同的,畏惧的想摔开昀樵的手。
  “不行!我们一定要再检查一遍,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信了。”昀樵硬是拉着清逸走,清逸边走边退,最后没气力了,只有任着昀樵带着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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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坐在昀樵的办公室等着她,今天他是来签约的,明明约好了早上十点钟,结果来的时候非但办公室空无一人,连外头的秘书座位也是空无一人,他只好跟贝儿一同坐下等昀樵归来。
  不知过了多久,有敲门声响起,雷和贝儿对看一眼,视线集中在开门进来的人身上。
  来人是一名跟雷差不多高的东方男子,但他却有一双紫色眸子,应该是混血儿,相貌俊美,神色透着焦虑。雷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连贝儿也看呆了。
  “昀樵?”他见着座椅上无人,不禁皱起眉,后来发现雷和贝儿,有礼的颔首。“请问两位是……”
  “我们是来和昀樵签约的,不过,我们来的时候辨公室就没有人了,楼下的小姐告诉我们她出去了,但是不知道上哪儿去了。”雷乘机打量他,外型上他们可说是不相上下,就看昀樵是否……
  “那么,请坐。”他俨然以主人自居,急得已经无暇顾及旁人。
  雷回以颔首,和贝儿对望一眼,皆疑惑于他为何人,也疑惑他和昀樵的关系,只见他拿起话筒就开始打电话,似乎是先打给某个熟识的人,“昀樵,昀樵”的说个不停,再来好象是打给远方的不知名人物,交代事情和交代行踪,在这通电话,雷又听到几次昀樵的名字,心中有股不知名的酸味正在发酵,他实在是很想开口问他,到底和昀樵是什么关系,可是又怕答案如他所预期的……
  “哥。”贝儿拉拉雷的衣服,低声间:“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他每一通电话都有提到昀樵姊姊?”
  原来不只雷,连贝儿也注意到了。“他好象很忧虑的样子,是不是昀樵姊姊的前任男友?”
  雷握了握拳,不愿承认贝儿说中了他的心事。
  蓦地,门又开了,这次是人未到,声先到。
  “你呀!真是够胡涂的,要是皓轩赶来了,看你怎么跟他解释!”昀樵率先推门进办公室,一边数落着清逸。
  “我怎么知道真是搞错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清逸嘟囔着,一扫昨日的低霾,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这笑容在见到站在办公桌旁的挺拔身影时更大了。“皓轩!”
  好不容易才记起昀樵的行动电话号码,正要打给她的皓轩一听见这熟稔的呼唤,便急忙丢下电话望向声源,露出个安心的笑容,但马上冷下脸孔,紫眸瞪着清逸,要求一个解释。
  昀樵见状,忙上前拉拉皓轩的袖子,“皓轩,你先别生气,听听清逸有什么话说,好不好?”
  皓轩在面对昀樵时转换了另一个表情,低下头在她耳边窃窃私语,“昀樵,清逸从来不曾这样过,我担心个半死,还以为她被人绑架了,你以为我真会生她的气吗?”
  昀樵恍然大悟,点点头,娇笑,“那我就不插手啰。”
  此举看在清逸眼里,心“咚”的一声直往下掉,心里想着完蛋了!
  同样看在雷眼中,他的心却是“咻”的一声直往上冲,一把火熊熊燃起,他的昀樵竟然无视于他,在他面前跟别的男人窃窃私语!她不但没注意到他的存在,还和别的男人笑得这么开心!
  “清逸,过来。”昀樵命令,清逸一脸无辜的走过去。她拍拍清逸的肩膀,同情的说:“好自为之。”
  说完这句无责任的话,昀樵就闪到一边去,要看好戏,出乎意料的,她的手被一股拉力拉住,她往后一看,绽放笑靥,低喊:“雷!”
  原本怒火勃发的雷被她这么一唤,差点失了心魂,尚未来得及反应,昀樵就要他小声一点,暗示他有好戏看。
  雷在此刻明暸到他是怪错人,吃错醋了,原来他是这么重视昀樵,怕失去她,拉着昀樵的手,他改而环住她,陪着昀樵一同看“戏”。
  清逸一直低着头不敢看皓轩,深怕受他责怪,谁教她轻信人言,以为自己得了绝症,但那也不是她的错呀!她只是不想让皓轩伤心,所以准备在探望完哥哥姊姊后,自己找一个地方终死,哪会知道是医生搞错了!她又不是故意的啊!
  清逸下定决心似的深呼吸,反正都做了,皓轩生气也是应该的,就让他骂好了!
  她鼓起万分勇气抬头挺胸,想要“理直气壮”的接受皓轩的责难,不期然的陷入紫眸盛的关爱中,霎时觉得自己真是错得彻底,不禁眼眶泛红。
  皓轩交抱于胸前的双手放下环住清逸,让她靠着自己,微扬唇角,轻喃:“小呆瓜,你是不是吃多了小瓜呆才会变得这么笨呀!”
  清逸抡起拳头轻捶下皓轩,抬起泪眼,“我真的不知道医生搞错了嘛!对不起,对不起……”
  “当天那个医生就知道病历搞错了,还派人送道歉函来,那时我正为你的失踪而慌张,幸好你是先回纽约来,不然我可能要环游美国一周才能找到我的逃妻。”皓轩轻轻拭去清逸眼里的泪,温柔地抚着她的脸庞。
  “对不起,千千万万个对不起。”清逸将头枕着皓轩的肩,摩挲着。
  “算了,只是下次记得有什么事,麻烦风清逸小姐、亲爱的蓝太太先找到我本人再做定夺,好不好?”皓轩抚着她的手臂,轻问。
  “嗯。”清逸点点头,接着神秘的笑笑,“亲爱的蓝先生,现在有件天大的事要你做定夺。”
  皓轩挑眉,要清逸继续说下去。
  清逸先过离皓轩几步,免得他反应太大。“你准备好要做宝宝的爹地了吗?”
  “啊?”皓轩睁大紫眸,反应呆滞的盯着清逸,久久,才结结巴巴地说:“你……医……医生说的事……就是……就是……”
  清逸含笑点头,望着皓轩难得怔愣的表情,眼前这位呆头呆脑的父亲根本与国际罪犯闻风丧胆的刑警云翼忒异。
  “我的天啊!”皓轩喜不自胜的低喊,上前抱住清逸,想起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他竟然让她一个人坐了好几小时的飞机,不禁发起抖来,“你……你一个人坐那么久的飞机……天……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办……”
  “皓轩,我没事,医生说宝宝已经两个月了,很健康,只是……我可能有一阵子不能陪在你身边办案了……”清逸觉得最可惜的是医生一得知她是建筑师,而且有个案子正在英国进行当中,马上严禁她工作,不过她可不打算告诉皓轩,有了大姊被大姊夫管得死死的前例,她决定当蛤蜊。
  “那不要紧,反正星衍欠我一堆假没还,我硬跟他请一年不就得了。对了,你在英国不是有个案子吗?辞掉它,找别人接手,我可不想你在怀孕期间还工作。”皓轩突然想起清逸手边有个案子,马上禁止她再工作。
  “啊……”清逸苦着一张小脸,有时候她真恨皓轩的超强记忆力,想争取机会将那座桥完工,“可是……”
  皓轩坚决的摇头,哄着她,“等你生完孩子,你要建几座桥,几幢大楼,甚至博物馆我都让你建,好不好?”
  清逸勉为其难的点点头,“好吧!”突然想到皓轩有一年的假,她欣喜地道:“不过你有一年不用工作,那我们就可以优优闲闲的过一阵子了!这样也好。”
  她高兴的计划着这空出来的一年要做些什么等生下孩子就没时间做的事。
  皓轩抱住清逸,为他这些年未能好好陪伴她而道歉,但清逸只是笑道:“工作中的皓轩最帅了,况且我跟着你到处跑,也接了不少工作啊!”
  皓轩这才释怀地抱紧清逸,两夫妇若无旁人。
  昀樵感动的拭去眼底的水气,清逸这种体谅只怕她一辈子也做不到,现在她终于理解皓轩为何会视清逸若珍宝了。
  她想上前,发现雷环着她,轻轻挣脱,走到他们面前,“清逸,皓轩,你们再不走,别怪我会嫉妒地将你们赶出去哦!”
  清逸朝昀樵顽皮的吐吐舌,也因此发现到雷和贝儿的存在,她走到雷面前打量他,“我是不是……见过你啊?”
  雷微笑,“雷.洛斯,前天在你们家见过面。”
  “雷.洛斯?!”清逸讶异的张大嘴,随后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你是雷.洛斯?”
  雷点点头,不明白为何清逸和清扬见到他的反应如出一辙,都很暧昧。
  清逸得到答案,回头望了皓轩一眼,皓轩同样上前朝雷伸出手,“皓轩.蓝,清逸的丈夫,抱歉,先前我由于心系内人,所以失礼了。”
  原来他是蓝皓轩,清逸的丈夫,他先前还以为皓轩是昀樵的男友。
  雷含笑以对,刚刚那一幕他深受感动,要是昀樵能像清逸这样就好了,他也不必像在黑暗中摸索一样摸索昀樵的心。
  清逸改以德语问雷,“你是不是喜欢我二姊?”
  雷对这么直截了当的话有些措手不及,但立即恢复,也以德语回答:“是的。”
  “你能保证爱我二姊一生一世吗?”清逸再问,老实说,雷很对她的脾性。
  “如果有下辈子,而我下辈子还会遇见她的话。”雷坦荡的态度让清逸满意的点头。
  贝儿眨眨绿眸,她不知道哥哥也会说出这么肉麻的话!但是,就是不曾听过,此刻听到才会觉得珍贵,希望昀樵姊姊能了解他的心。
  昀樵因为听不懂德语而狐疑地望着清逸,不知道她问了什么不该问的话。
  她的第二外语是法语,而清逸是德语,是以昀樵听不懂德语,以往雷跟她都是用英语沟通,所以没有语言障碍。
  “那你得好好加油啰!爱上我二姊这个爱情白痴是你的不幸,也是你的好运,我祝福你。”清逸状似惋惜的叹息,然后露出一抹笑意,活像是间谍的说:“再偷偷告诉你,太黏我二姊是没有用的,最好是有点黏又不会太黏,程度你自己拿捏。”
  说完,她还很奸诈的望眼昀樵,昀樵被她看得脑中警铃大作。
  雷笑了,昀樵的家人都很好玩,清扬是,清逸也是,真不知他们是怎么相处的。
  “话我说到这儿,一切就看你啰!”清逸说得开心极了,因为昀樵根本听不懂德语,她朝雷眨眨眼,便跟皓轩一同离开。
  昀樵皱眉望着清逸和皓轩离去时脸上挂着的怪笑容,再看一旁的贝儿早笑得喘不过气,而雷也是一副要笑不笑的碍眼样,于是她皱眉,没有形象的揪起雷的领子,质问道:“我妹妹方才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啊!”雷聪明的撤下谎言。
  “是吗?”昀樵的警敏天性告诉她事情没这么单纯。
  “当然,我们还是来谈谈正事吧!”雷坐了下来,昀樵跟着坐下。
  她盯着雷自若的神色,还是感到怀疑,如果没什么事,贝儿会笑成那样子吗?而且她有种被设计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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