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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骆玉颜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正待在一艘渔船上,四周除了鱼腥味很重,还有一股潮湿的味道,令她直想反胃。 除此之外,她的后脑勺肯定肿起来了,因为这会儿正疼得要命,连动一下都很痛。 痛吟着,她才想试着坐起来,一阵脚步声也同时朝船舱来,她僵直身子充满戒心地注视来人。 “你是谁?”她很意外地看着眼前这个年纪都可以当她爷爷的老人。 一个老人,他就是黑竹帮的领导人? “你果然是个大美人,难怪梵老大会因为你把我们整得这么惨。”云老阴冷的眼光透露着忿恨。 “你把我捉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环视着幽暗的四周,再加上渔船行驶的速度很快,她心中有个不好的预兆,直觉他们是要偷渡出境。 “梵老大把我们逼得走投无路,你说我们还有第二条路走吗?”一提起梵老大的狠绝手段,云老的口气不免大了起来。“而把你捉来,当然就是要带你一起走。梵老大这么对我,我当然也不会让他好过,有你在我手上,我要他后悔一辈子!” “你不担心你们逃不出去?” 云老的反应是仰头哈哈大笑。 “就算逃不出去,只要有你陪着一起上路,值得了。”只要他带走梵老大的女人,在最后他还是赢家。 骆玉颜没有再说话,眼前这个老人已经被逼疯了,她再说什也没有用。 而在这广瀚的大海上,她也别想有任何逃脱机会。是她做事不经考虑,才会在伤心之余竟忘了自身的危险,将自己暴露在敌人的眼前。 就算严少梵真有通天的本领,他也绝对料不到她正被带离台湾吧! 就算他有心要救她,他恐怕也无能为力;而最令她惋惜的是,她始终看不出他对她是否有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当真只把她当成是自己送上门的女人…… 然而,不管他如何看待她,她感到最遗憾的却是,她没能亲口告诉他,其实她一直好舍不得将他让给妹妹。 现在她也没这个机会亲口告诉他这些话,更没机会弄明白他的真正心意了。 他还在气她吗?还是正高兴要和玉婕结婚了?他……双手掩住脸。她好想他呀! 她现在明白了,如果事情能从头来过,就算是妹妹玉婕当真喜欢他,她也不会再傻傻地退出了;感情不能退让,她真的已经领悟这个道理,可是她再也没有机会告诉他了…… “你现在哭也没用,你的梵老大是不可能来救你的,哈哈哈……”见她掩面,以为她正在伤心难过,云老笑得更是得意。 “谁在哭了?”她不愿教他看轻,脸一抬向他证明她一滴眼泪也没流。 “你——”云老一时气结,瞪着她。 就在此时,船外突然传来惊人的警呜声,一声跟着一声响起,同时也有不少强烈灯光透过船只的气窗照射进来。 “云老!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云老再也无法保持镇定。 “渔船四周都被包围了,数多艘警艇正将渔船团团围住,上空也有不少直升机盘旋着。”一名手下冲下底舱,神情很是慌乱。 “稳住!就照先前安排的各自守好负责的位置,待那些员警上来,我们也只是一群捕鱼为生的老百姓,他们拿我们没办法。”云老早安排好一切。 “云老,在警艇中也有梵天盟的游艇,他们看来是得到消息了。”手下脸色也很害怕,一副很后悔自己跟错了老大。 “什么?”云老大声咆哮:“梵天盟?该死的梵天盟!他们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云老,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怎么办?同归于尽吧!”云老两眼一眯,视线落在一旁的骆玉颜身上,他的目光凶狠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骆玉颜谨慎地看着他。听到梵天盟也出动了,她的心立刻雀跃不已。 可是危险并未过去,她很明白自己下一秒有可能就一命呜乎哀哉了。 “我要做什么?你会知道我想做什么的!”猛地用力一把拉起她,云老直拖着她往上走。 忍住头上的痛楚,骆玉颜试着摆脱他的掌握,可惜他就算是个老人,在力气上仍是大过于她,她只能一路被硬拉到甲板上,和包围渔船数多警艇面对面。 “你到底要做什么?”她叫。四周的灯光照得她好刺眼,使她完全看不到梵天盟的游艇在哪里。 他来了吗? “梵老大,你看清楚了吗?现在站在甲板上的人就是你的女人,她很美吧?你一定舍不得让这么美的女人,因为你而葬送海底吧?”云老透过船上的扩音器,将他的声音传送出来。 “你!”睁大眼,她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噢!他别想,他别想以她做为威胁严少梵的人质。 “梵老大,你不是有通天的本领吗?”云老不理会她的挣扎,揪紧她的手臂,径自往下说:“如果想要你的女人活命,你就立刻将这些警艇撤回,不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云老说着,将骆玉颜更拖向渔船的边缘。“我只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梵老大!” “你别想拿我要挟梵老大,他不会吃你这一套的!他不爱我,你听明白了没?他不爱我,你拿我要挟他也没用!”骆玉颜尖锐的叫喊同时也透过扩音器传送在海面上,可是情绪激昂的她并没注意到,她只是一再叫着,甚至不顾危险地抬腿踢他。 她不会让自己成为可利用的筹码,就算要她自己跳进这一片汪洋大海,她也会毫不考虑去做。 心里这么想,骆玉颜注意到他云老在一阵吃疼中,手臂一时松开了她,她立即把握这千钧一发的机会,反身跳进海里。 在跳进冰冷的海水的前一刻,她没来得及看见原先包围在四周的警艇,正有撤退的动作;也没来得及看见在她跳进海里的同时,也有一人以飞快的速度纵入海中。 ☆ ☆ ☆ “你别想拿我要挟梵老大,他不会吃你这一套的!他不爱我,你听明白了没?他不爱我,你拿我威胁他也没用!” 原来她一直是这么想的? 望着躺在白色病床上的骆玉颜,严少梵回想起她在跳进海里前的那一翻话,他真的感到很意外。 意外的是,她竟然感受不到他对她的特别?竟然不明白他以强迫方式将她留在他身边所为的是什么? 她难道不知道换作是其他女人,怕是连近他的身都不行?也因为如此,外人才会传言他孤僻到难以相处。 不过她怕是感受不到这分特别吧,不然她也不会从他眼前跳进大海中。 她竟然敢这么做?明明知道他会来救她,这小东西竟然还是给他跳海! 适才她跳进水中的一幕还浮在眼前,他有一度以为他会赶不及,当时的心情是恨不得想掐死她。 但是她这会儿昏迷不醒地躺在这儿,他还是想掐死她,却有一股更心痛的感觉抓住了他。 她伤得不轻,后脑勺的伤处经过二度重创,已有明显肿大的现象。 因此在将她从海里救起后,她就一直呈现昏迷状态,至今一直未曾苏醒。 “傻瓜。”他轻唤,手在她颊边轻抚。 她怎么会以为他对她没感情呢? ☆ ☆ ☆ 是她眼花了?还是她睡迷糊了? 她居然看见严少梵就站在窗边,虽然他是背对着她,可是她一眼就认得出那修长的背影就是他。 是她在做梦吗? “梵……”她试着想开口,好想看看他,可是喉咙好干哑,连发出一个音节都加倍困难。 像是有感应似的,严少梵缓缓地转过来,见她正努力抚着自己的喉咙,他随即为她倒杯水,并送到她唇边。 望着他俊逸的脸庞,她许久不自眨眼,连水也不喝,心里一径想着:他在这里,他真的在这里,她不是在做梦…… “喝点水,你不是口渴?” 她这才注意到端在她眼前的白开水,她伸手想接过杯子,却教他兀自拿开,一面开口道: “喝吧!”他执意将杯缘移向她的唇,催促道。 她直盯着他,下意识地喝下他送进嘴中的水,却因一时分心而呛到,以致猛咳不止。 “你就不会小心一点吗?”严少梵将杯子移开,并在她背上轻拍,帮她顺气。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看了四周一眼,接着又说道:“这里是哪里?” 她记得她是在船上,正被云老挟持着。为了不想成为被云老利用的对象,她推开他跳下海……啊!是他救了她? “医院的病房。你以为会是哪里?”他将杯子放回桌上,又回过身来。 “医院?” “你已经昏迷三天了,如果你再不醒来,我就要以为你是怕面对我,才不敢醒来。”他调侃道,这也是他表示关心的独特方式。 “我才不怕面对你。”相反地,她只想每天面对他,只是不知道她还有这个机会吗? “哦?你敢把我让给你妹妹,你不怕我还在生你的气?”他优雅的眉高高地挑起,做出一副尚未决定原谅她的表情。 “这么说你真的是在生我的气,而不是当真看上我妹妹?”她抱着期待的心情问。 “你以为呢?”仍是一贯的作风,这就是他讨人厌的地方。 “我不知道。”她努努嘴。就气他每次都要拿她的话反问她。 她如果知道答案,她何必问他这个问题。 “如果你想不透,那么就没办法了。”他耸耸肩,一脸遗憾。 他都表示地这么清楚了,她还看不穿他的心思,那么多说无益。 闻言,骆玉颜只是暗自生气,闷闷地躺在床上。实在不明白他多说一些甜言蜜语,是会要他的命吗? 强迫她当他的女人、强迫她学习游泳,他总是为所欲为,就连在感情方面也以他自己的方式进行。 她就是这么命苦,才会傻到去爱上他这种男人。 “我就是想不透,如果你再不表示清楚,我……我……” “你就怎样?”他仍是自我的表情。 “我就向全世界的人说你强占我,又不负责!”她气急败坏地叫道。 “我说过我不负责了吗?”他扬起嘴角,倾下身逼近她,呼息吹送在她细致的脸上。 “你也没说你要负责啊!”她屏住气息。他的靠近令她一时呼吸困难。 “我是没说过,那又如何?” “你到底想怎样?如果你不要我,我不会勉强你,但我就是要你说明白。”她不想再让自己的心上上下下的,好是徨。 “就是要我说明白?你不准备把我让给你妹妹了?”说穿了他就是要她亲口道出他比妹妹来得重要。 “我说让,你就会过去吗?你是那种会这么听话的人吗?”如果他是这种人,那才有鬼。 “你说呢?”他又反问她。 “你不是,你根本就不是。”她直接做出明确的回答。 “那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执拗什么?”他轻叹,唇在她香唇上落下一吻。 轻怜蜜爱就在这柔柔的一吻中表露无遗,骆玉颜缓缓地绽放出一抹笑花。 从这无限缱绻的细吻中,倘若她再瞧不出他隐藏在背后的柔情与蜜意,那么她就太傻了。 高子昂说得没错,爱不是嘴巴说说就是了,而他严少梵更不是那种会将爱说出口的男人。 ☆ ☆ ☆ 已经在病床上又多躺了三天,骆玉颜还是不被允许出院,原因就是她后脑勺的肿包仍像鸟蛋一般大,是以严少梵怎么也不肯让她出院,非要在医院多观察几天。 或许这就是他表达情意的方式,她甜滋滋地想到这三天她只要一呼头疼,他便会将她搂进他宽敞温暖的怀里一再和她说话,试着转移她的注意力;要不就是轻摇着她,在她耳畔哼曲,哄她入睡。 再也不会怀疑他对她无意,因为他的一举一动早已充分表现他对她的重视与珍爱;不轻易言情,不代表着无情,她从他身上已明白这一点。 幸福啊!因为有他默默守护着。 “看你笑得这么满足就太过分了,姐。”骆玉婕推开门走进来,后面跟着捧着花束的龚嘉元。 “玉婕!”看见妹妹走进来,骆玉颜立刻想下床。 “你如果敢下来,我就马上把人轰出去。”严少梵的人倚在病房门口,淡淡说道。 骆玉颜的动作进行一半,在听到这话时就又马上缩了回去。她太清楚他向来说到做到的作风,自然不敢当他是在开玩笑。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一连一个星期就是不准我见姐一面,连姐的情况如何,你也不肯奉告,如果不是嘉元去问医生,我肯定急出病来,姐。”骆玉婕一来就猛抱怨。 “梵他不准你见我?”骆玉颜眨眨眼,原本她还以为是玉婕还未得到消息;为了不让玉婕为她担心,她也就没要求严少梵通知妹妹。 倒是没想到是严少梵阻止玉婕前来,他……视线移向他,她蓦然脸一红,又随即低下头,不愿接触他那火热专注的凝视。 “姐,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可恶!我每天都在病房外等着,可是他就是请他的手下拦着我和嘉元,若不是因为是在医院,我早就大吼大叫,让你知道我就在门外等着见你了。”丝毫没注意到他们两人的视线交流,骆玉婕的诉苦声一发不可收拾。 “玉婕,我不知道你就站在外面,如果我知道我会……”骆玉颜话未说完,就见严少梵向她走来,并一把将她从病床上抱起,她只得哇叫一声,羞红脸,无法再把想说的话说完。 “你知道也没用,她还是不能进来。”严少梵带她来至空气良好的阳台前。让她多呼吸点新鲜空气,对她会有助益。 “姐,你看他就是看我不顺眼!”骆玉婕指控着,忿忿地跟着走到阳台前。 “不错,你也知道我看你不顺眼。”严少梵不说客气话,更何况他的确看她不顺眼。 “姐,你看他啦!”骆玉婕简直快气炸了。这种人怎么当她姐夫哪! “梵、玉婕,你们就不能好好相处吗?”骆玉颜来回看着他们,颇为苦恼。 “不能。”两人异口同声地齐声道。 骆玉婕更是嘟起了嘴,心中老大不高兴。她就说嘛,这梵老大一定会将她姐抢走,果然错不了。 瞧他把姐守得那么紧,将来她一定不能赖在姐身边撒娇了,哇!不要啦! “玉婕!”一直保持沉默的龚嘉元,在这时将骆玉婕轻轻搂住,笑望着她,无声地以唇语对她道:你有我啊! 看懂了他的意思,骆玉婕努努嘴,又望了眼即使被抱在梵老大的怀中,依然关心着她心情的姐姐,她释然地笑了。 姐还是姐,就算姐和梵老大在一起,姐还是关心她,这亲情是永远不会变的。 “梵、梵老大,好吧!只要你和姐结婚,我会唤你一声姐夫。”她可是很勉强地接受他即将是她姐夫的事实。 严少梵对于她的先妥协,倒是没任何表情,只是大手掌朝她一张,沉声道: “拿来。” “什么拿来?”骆玉婕望着眼前好大的一只手,不解地眨眨睫毛。 “项链。”他的话可真是简单扼要啊! “咦?你不是说无所谓吗?现在又来催讨,太小器了吧?”哈!让她逮到机会了。 严少梵脸色一沉,抱着骆玉颜的手臂一紧,骆玉颜立刻向妹妹以眼神暗示她不要开这种玩笑。 他这种怪男人,是开不得玩笑的。 骆玉婕点点头,从口袋掏出那不属于她的白金项链;不会是她的东西,她不会占有。 “喏!”她递向前,就见他梵老大一手拿走,并套在她姐姐的脖子上。 再见到他们相视而笑的温馨一幕,骆玉婕心有所触,庆幸自己并未因一时自私而亲手毁了姐的幸福。 像是心有灵犀地一抬头,骆玉婕同时就见她最心爱的男人,也正以着深情的目光望着自己。 幸福哪! “你真的不喜欢我妹妹吗?” 夜里,背倚着他的胸前,她的手抚弄着他从背后圈住她的手臂,轻声问他。 一个是她永远放不下的妹妹;一个是她一辈子最深爱的男人,她希望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能好好相处。 “你说呢?” “你真的是……很讨厌耶!偶尔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也不肯。”难怪她老是无法确定他的心。 “她是你妹妹,就这样。”他不准备再多放些不必要的感情。 知道这是他表现认同的话,她就算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但也只能接受。 “梵,那个叫云老的男人,后来怎么样了?”一直没问起是以为他自会告诉她,可是这些天过去,他就是一个字也不提,掩不住心中疑问,她只好主动问他。 “被捕了。” “你是怎么办到的?”她一直觉得他的本事大得太奇怪,何以他像是什么也没做就把一切都搞定了? 他到底有何本事,可以调动海岸巡防署? “报警就可以了,你不必想得太复杂。”他拍拍她紧皱的小脸,笑道。 也许有一天他会告诉她,梵天盟究竟是什么组织;也或许他更会让她明白,梵天盟之所以存在着,便是因为要挽救更多委托人所要除去之人的宝贵性命。 不过,她永远也不会得知那一天她若是没前来和他交涉,那龚嘉元早就成为梵天盟的一份子——因为被狙击而没有过去身份的男人。 以往传言被梵天盟所杀的人,其实是全被收在梵天盟,成为没有过去背景的一份子了。 “可是那些员警好像很听你的话——” “没有这种事。”他否认道。要说他厉害,不如说他背后那些誓死效命他的菁英份子更厉害。 凡事透过电脑下指示,他实在不必太费心,当初会想将这些原本都该被狙杀的人全收纳在自己的管辖内,不就是为了想试探人性对于报恩,究竟有多大的效应。 结果事实证明了他的试验奏效了,梵天盟日复一日强盛,在他一手掌理下成为人人口中的神秘组织。是黑道?是白道?这都不重要。 “梵,我听玉婕说你打算处罚子昂?”她突然又想起这件事,她不想让高子昂因为她而受罚。 “你话太多了。”他不做正面回答。将她放倒在床上,表示她休息的时间已到。 “梵,如果你原谅子昂这一次,我就不逼你解散梵天盟。”她可做了很大的牺牲了。 “逼?你以为你可以做到?”他又是挑眉、又是轻笑。 “这是你自己允诺我的,你忘了吗?”她提醒他不要忘了他自己说过的话。 “哦?你是指那个约定?”他眼里闪着诡谲的笑意。 “就是那个约定。”她肯定地点头。 “我不记得我说过那三个字吧?” “你想耍赖?”她瞪直了眼,指控道。 “非也,我的确是没说过那三个字啊,所以我不以为我输了。”他说着,扭熄电灯,四周立刻暗了下来。 “可是你明明有那个意思啊……”说他不爱她,她不会相信,她早认定他对她有感情,可是要他开口,难矣! “我不否认我有那个意思,不过没说自然就不算数吧?”他的嘴在黑暗中咧得老大,伸手将她搂住,和她一起躺下。 “梵,我不要子昂为我受罚。”她轻推他,仰起头却感觉他更为靠近她。 “休息,颜儿,夜深了。”他将她搂得更近,轻唤。 他的唇在她细白的颈间游移轻吻,在逐渐昏乱的前一刻,她仍不忘作最后的努力—— “梵,原谅子昂……” “在你成为我的新娘的那一刻,我就原谅子昂。”他眼里闪着算计的眸光。 “哪有这——” 他不等她把话说完,径自以一记深吻截住她剩余的话,如果非要吻得她晕头转向,她才肯乖乖休息,那么他很乐意这么做。 骆玉颜张嘴还有话说,心里直觉得有某个地方不对劲,然而当他的吻加深,她的意识也随之昏眩…… 在她终于领悟到他并未向她求婚时,已是许久以后的事了。 ------------------ 转自书香门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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