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唐小奇!你给我老实说,是不是你在搞鬼?”
  一得知陆氏兄弟的其中一人,正是往后接近自己的人,沈茜茜第一个想到他——那个帅得乱七八糟的色魔。
  而她十分清楚,这一切一定是唐小奇在暗中搞鬼!因为近日来,她已经发现到一件事就是——父亲对他简直好得没话说;唐小奇只要一个撒娇,有关任何要求,她那看见干儿子就把亲生女儿忘得一干二净的父亲,就会倾全力完成他的愿望。
  唐小奇的一句话,显然要比她说上一百句要来得有效许多呢!
  “茜茜,什么事是我在捣鬼?”唐小奇搓着下巴,看来十分迷惑的样子。
  这一个无辜状,用在沈定昆身上非常有效,摆在她沈茜茜身上,可就失灵了。
  “唐小奇,你要不要诚实招供?”她的声音就像要爆发的前兆。
  “招供什么?你拿他当犯人是不?主意是我出的,又干小奇何事?”沈定昆在书房就听见他女儿大嗓门的叫嚷,出来看个究竟,正好看见她在质问唐小奇。
  “对嘛,干爹。”唐小奇像是看到救命恩人般紧紧跑向沈定昆;后者朝他安慰地笑笑。
  沈茜茜带着渐增的怒气,望着这一幕,却咬紧牙不让自己怒骂出口。
  倘若不是她父亲挡在他身前,这会儿,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行为。不过,能亲手掐死他,似乎是个挺不错的念头。
  她不是怕父亲,只是不想教唐小奇的奸计得逞,所以她忍下了。
  想到她父亲她更气了,要不是在离家前就和父亲交换条件;这会儿,她也不必遵守约定和陆氏那个混帐在一起。
  可她万万没想到,父亲的条件就是这个,亏她先前还自信满满地扬言道:爸妈不会舍得太刁难她的,因为她是沈家唯一的女儿。
  谁知,现在和唐小奇比起来,自己根本是微不足道,干儿子恐怕要比她这个女儿要得宠许多呢!
  愈想愈不公平,想来她也是爸爸的宝贝女儿,这时候却遭受到冷落对待。而这一切都是拜唐小奇所赐,总有一天,她会向他讨回这笔帐的,她发誓。
  “爸,你这么不事先同我商量嘛!”虽是条件,但总该也有商量的余地吧!
  “商量什么?商量爸为什么没有把你嫁掉是不?”沈定昆以为她是由于害羞,才会故意反对。
  恼羞成怒,向来是他宝贝女儿的一贯作风。
  沈茜茜差点被口水呛死,瞧她父亲说的是什么鬼话?活像她是因为到这时候还没嫁掉,所以在大发娇SHEN的样子。
  老天!她前世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有他这种说话就是想气死女儿的父亲?
  算了!再同他们一老一少说下去,最后,她肯定没生病也会发疯。
  怒瞪了他俩一眼,她气愤地踩着楼梯上楼,一路上,那重重的脚步声,简直大得吓人。
  而楼下的两个人,噢!不,是一个人,一个天使,这会儿,可是十分得意地互相换着计谋得逞的愉快眼光,并抱住对方兴奋地又叫又跳,接着便一起大笑出声。
  想当然,沈定昆笑的是,他终于帮她女儿做了一件如她愿的好事啦!而唐小奇的笑,则是为了完成指派任务的日子,又再向前迈出一大步了。
  楼上的沈茜茜在关上房门的最后一道想法是——最好楼下那两个大笑不停的一老一少,全下地狱去。
  “别生气了,茜茜。也许,接近你的不是那个色情狂,而是他的大哥啊!”纪绮枫好言相劝,最好她能快快息怒,否则,难保她的屋子不会受到牵连。
  瞧沈茜茜这会儿,不是正朝着她一直宝贝许久的抱枕左右捶打吗?
  天啊!她的抱枕现在一定正在哀号,只可惜她听不见而已。
  “绮枫,要我说几遍你才能记住?你少被小奇同化了,那个人不叫色情狂,叫色魔。”她说着,右手又用力地捶打她手中的抱枕。
  都到这个节骨眼了,她竟然还在追究称呼上的问题?纪绮枫以着非常钦佩的眼光,看着她的好友。
  “拜托,大小姐,在这个时候,他叫什么重要吗?”
  沈茜茜闻言呆了一下,随即咯咯笑了起来。“我不知道耶,总之,我就管他叫色魔便是了。”
  “我看你心里有鬼哦!”纪绮枫一副专家的眼神。
  “什么心里有鬼了?”
  “我看你对那色……魔印象这么深刻,说不定——”
  “你胡说八道!谁对他印象深刻了,我呀,才不喜欢他。”沈茜茜来个抵死不招。
  “呦……呦……”呦长呦短的纪绮枫,她的表情可暧昧了。
  “你在呦个什么劲啊?”她只当她是白痴看待,谁晓得她又哪根筋不对劲了。
  “我记得我明明没提到“喜欢他”这三个字,怎么大小姐你最近喜欢上替人加字了啊?”
  “纪绮枫——”她没好气地大叫。
  无奈这时候,要纪绮枫停住口已属不可能,只见她那张不算大的嘴巴,依然抢着说话。
  “我原本想说的是——-也许你是真的讨厌他,可你怎会接到,你喜欢他呢?这实在好奇怪,茜茜,你是不是脑袋秀逗了?”
  “纪绮枫,除非你是不想活了,否则你就给我闭上嘴!”
  再让她说下去,肯定最后纪绮枫还会说成,她是一千万个心甘情愿想嫁给那个色魔呢!
  纪绮枫这张嘴实在锐利得吓人,她不防不行。
  见好友已展怒颜,纪绮枫索然无趣地耸耸肩,可惜!原本还想再调侃她一会儿的,这下,只好等候下次了。
  “好吧!我不说罢了。”
  “我是请你来帮我解决事情,不是来让你消遣的。”她的来意,相信纪绮枫会明白。
  “解决?这种事肯定没法子解决的。”她敢打包票,打赌自己一定赢。
  “为什么?”
  “简单,小奇既然指出他是你的命定爱侣,你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
  是谁说她想逃来着。
  “如果小奇搞错了对象,我岂不冤枉?”
  “搞错对象?”纪绮枫听不懂她的话。
  “是啊!万一那个色魔,不是我的命定爱侣呢?”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怎么可能?唐小奇是个天使耶!”一句天使,大可解释一切。
  “天使又怎样?天使就不会摆乌龙,出错吗?”
  尤其是像唐小奇,怎么苯又这么糊涂的天使,出错的命中率就更高了。
  沈茜茜愈想愈有这可能,否则,何以她对那个色魔,就是没有任何心动的情愫?
  没有任何心动的情愫?真是这样吗?她自问,却选择不去回答这道小小的疑问。
  “这……”一句反问,将纪绮枫问到了。
  她又不是天使,怎么会知道天使会不会出差错?
  “怎样?没话说了吧?”沈茜茜颇为得意地瞅着她。
  “不会那么倒霉的,茜茜,你就不要再做困兽之斗,勇于接受命运吧!”
  “你说的倒好听,换做是你,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她挺不甘心的嗤道。
  本来嘛!是她倒霉碰上唐小奇,她自然可以在旁边纳凉,说一些不关痛痒的话了。
  “换做是我?”纪绮枫愉快地接口。“我一定要唐小奇帮我找一个黄金单身汉,最好有车子,有房子,有一堆不动产;再加好几张金卡,信用卡,有绿卡就更好了。”
  “你说完了没?你不像是这么贪心的人嘛!怎么挑个老公,却像狮子大开口对吓死人?”沈茜茜一副受不了的表情。“这全是不可能的美梦。”
  “就是不可能才要说啊!过过干瘾也好,我又不像你,不用唐小奇的帮忙就有个有钱老爸,出门有司机接送,买东西有你爸的金卡当靠山;我看,不用嫁给美国人,你也可以拥有美国的身份证了。”
  “瞧你说的好象你是个乞丐似的,你那些自助旅行都不用钱吗?你还不也是个小富婆,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爸留下的遗产可多呢!”她不客气地直接拆穿纪绮枫的谎言。
  “好吧!算我不切实际,行了吧?”
  “不是不切实际,而是不够坦诚。”
  “好啊!你想吵架吗?”
  “绝对不敢造次,你明知道,我再怎么大声也吵不过你。”沈茜茜有自知之明。不过,话又说回来,说不定唐小奇下次的对象,就是你呢!”她有意吓死她。
  果然,这会儿纪绮枫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了,不是说唐小奇事个青面獠牙的魔鬼,反之,他长得十分可爱。
  可他做出来的行为,却像个混世魔王,让人不害怕也难!光听沈茜茜谈起自己的遭遇,那时,她就十万分地同情她了,要是对象换做是她……
  天啊!她宁可不要汽车,洋房,不动产,金卡,绿卡……只要让她死了吧!那会是个最好摆脱他的方法。
  “茜茜,你不要跟我开这种吓死人不偿命的玩笑,我怕我会被你吓出心脏病来。”拍拍胸脯,纪绮枫一脸害怕地睨向正有趣地看着她的沈茜茜。
  “谁跟你开玩笑来着?也许真被我说对了。”
  “拜托,我的大小姐,请你住嘴行不行?”风水轮流转,这会儿换她在要求沈茜茜免开尊口了。
  “我话都还没说完呢!如果小奇有这意思,我也会主动提供他这个意见,相信他必会——-”
  “你敢!”
  “我有何不敢?”
  “茜茜,你就非要这样整我不可?”
  见她愁着一张脸,沈茜茜笑了。“放心,朋友有难,我也不会见死不救的。”意思可表示得非常明白了。
  “好吧!我投降,你要我做什么,怎样帮你,我全部都依你。我的姑奶奶,你就行行好,把这个鬼念头忘了吧?”纪绮枫打躬作揖,完全甘拜下风。
  若说沈茜茜有什么地方胜过她,那就是——她那无人能及的脑袋了;每次都唬得她一楞一楞的。
  有道是——-胸大无脑。怎么沈茜茜是胸也大脑也大啊?不过,这话她可也不敢当她的面说出来,否则,难保她不会和唐小奇一样的下场。
  人家唐小奇有双看不见的翅膀来保护他摔不死;而纪绮枫这一摔,不摔个稀巴烂才怪。
  “这可是你说的?”“放心,说到就会做到。”纪绮枫拍拍也不算小的胸脯作保证。“要我这么帮你,你可以说了。”
  “其实,我也还没想出来。”她吐吐舌头坦白道。
  “你这算什么嘛!说了大半天,连个办法也没有,真是的,害得我特地摆出好兄弟的POSE,结果还是白搭了。”纪绮枫放下摆好的姿势,往她的浴室走去。
  “喂!你上哪儿去?”
  “你没带眼睛出门是不?我要上一号,大小姐。”白了她一眼,纪绮枫随手拉上门。
  “绮枫,我是请你想法子耶!”
  “想法子?凭我?你没搞错吧!?”浴室后传出声音。“茜茜,别忘了,我厉害的是嘴巴,不是脑袋瓜子,想办法的事,我也“莫法度——。
  可没人说她是可靠的,尤其是必须靠脑力的事,就更别指望她了。
  纪绮枫在里头闷不吭声,正在解放她的“需要”,结果外头的沈茜茜,可沉不住气了。
  “绮枫,你不会睡着了吧?”
  有她在外面叽哩呱啦地叫个没停,谁还有睡着的本事?除非那人是只猪——一只双耳聋的猪。
  “没有,我没有。”
  “那你觉得我该任何解决这件事?”
  不是说过,想办法的事别找她了吗?外面那头猪,是不是智障外加重听啊!纪绮枫在里头猛翻白眼。
  “茜茜,我看你还是先去打听清楚,到底是陆家的哪一个色魔要接近你,我们再来从长计议好吗?”连上个小号也不得安宁,她比唐小奇还烦人。
  这么这会儿,陆家俩兄弟全是色魔来着?
  沈茜茜不解,不敢管它的,只要是陆家兄弟俩,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想会是谁?”
  纪绮枫真想回她一句“你问我,我去问谁啊?”,心里这么想,嘴里却这么说着:“那就看你心里选上了谁了?”
  这是什么回答?她心里会选上谁?当然是两个都不要。
  真是这样吗?心中这一番疑问,莫名地又冒了出来,她连想都没想,还是否决它们的存在。
  想也知道,一定是……罗凡铭嘛!
  一想到这里,沈茜茜直觉地伸手摸向她小巧挺直又秀气的鼻子。
  还好!没变长!
  陆允豪恋爱了,不,应该说,是他有女朋友,有一位笑起来非常可爱又非常傻气的女朋友。
  说来好笑,这位女朋友,他根本没有花半点心思就交到手了。
  而这多亏了那位名叫林秀什么的,管她叫什么,反正女孩子的名字,他向来记不住。连他现在这位现任的女朋友名叫什么,他也没把她记清楚呢!
  能交上这位名叫……姓汪吧!汪什么的女孩,实在是多亏了林秀什么的存在。
  她硬是口口声声说,他曾扬言要追求她,后来又不守信用,一路上跟着他闹个不停。教他只好随便伸手拉一个离他最近的女孩——正好就是要走进电话亭的那位姓汪的女孩,来充当是他的女朋友。
  教他讶异的是,那位姓汪的女孩竟然十分配合他的说辞,所以这会儿,他就平白多了一位笑容非常可爱又傻气的女朋友哩!
  而这还是那位姓汪的女孩自己提出要求的——在他们第二次见面后。
  欠她这么一个人情,他哪里还敢说不要啊!而且对方这女孩真的十分可爱,笑起来甜甜的,不像那只会打人又会骂人的母老虎,凶得一点也不可爱。
  至于那个林秀什么的,似乎是死心了,她是早该死了这条心的,他根本不算是认识她,否则,何以他就是叫不出她的名字!?
  这样教他连名字都记不住的女孩,会是他曾扬言要追求的女孩!?打死他一白次他也不信自己有过这种承诺。
  “喂!混帐色魔,我有话问你。”沈茜茜登等入室,直接来到他的办公室。
  “是你?”陆允豪抬起头,眼神闪过一抹愉快。
  “正是我。”
  “超级大——”
  “你敢说就试看看,看我会不会宰了你!”她咬牙切齿。
  “火气别这么大,我又没说出大什么,叫你大美女还不好吗?”他嬉皮笑脸地。
  “我不是来找你耍嘴皮子的。”
  “不然,沈大千金登门光临在下的办公室,可是为了一睹在下迷人的真面目?从他嘴里吐出的,没一句是正经的。
  他现在有的是兴致陪她玩玩。
  “你……你是只猪!“她口没遮拦地。
  “我是只猪?那么,你不就是猪夫人了?”
  他笑眯眯的,似真似假的话,教人听不出个所以然。
  猪夫人?夫人?
  沈茜茜直觉脑中一片乱哄哄,什么也不能思考。“猪夫人”这三个字,真会击溃她的。
  “怎么?不能接受自己必须和一只猪在一起?放心,我是一只非常帅的美猪,绝对配得上你这只迷人猪。”
  “你是接近我的猪……呃……的人?”她随即改口,骂人也就算了,她可不想把自己也骂进去。
  “怎么?还不够明白吗?”
  “是够明白了,混帐色魔!”
  “又改称呼了?好吧!混帐色魔夫人,你现在想上哪儿吃午餐?在下混帐色魔,就陪你……”
  “你少和我玩文字游戏,也别想拐着弯骂人,我是来确定接近我的人是谁,现在我要走了。“她随即转身要走。
  “要走了?”
  “少留我,混帐色魔,你滚回地狱去吧!”说着,她冲出办公室。
  拜托!谁要留她来着?他是想告诉她,自己又女朋友的事,怎么她说走就走了?真是标准的疯婆子。
  而他偏偏就是对她开始有了兴趣,至少逗她是件挺有趣的事。混帐色魔夫人!听来还真不是挺顺耳的!
  沈茜茜怒气腾腾地回到纪绮枫的大厦,那推开门的声音,教坐在里头的人吓了好大一跳。
  “怎么?不是那色魔要接近你吗?”所以她生气了。
  “正是他,可恶的……等,等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刚才说的话绝对有问题。
  “什么什么意思?”纪绮枫一副迷惑的表情。
  她哪里敢再承认自己说了什么!又不是不要命了。
  “你明明是在暗示,我在喜欢那色魔?”
  呦!她哪里是这么说的?
  “我又没有提到“喜欢”这字眼,你是不是搞错了?”
  “绮枫,你还否认?你这不够坦诚的家伙!”她肯定纪绮枫刚刚明明就是这个意思。
  不够坦诚的,恐怕不是她呦!
  “你神经过敏!来,我们好好谈谈。”她伸出手,拉着还站在她面前的沈茜茜坐下。
  “谈什么?我开始怀疑你的能力了。”她很鄙夷地盯着纪绮枫猛瞧。
  “好吧!那就不谈那色魔,谈谈你那位上司吧!”
  “哪位上司?你是说我老爸吗?我爸有什么好说的,还不是和唐小奇两人是狼狈为奸,一起设计我。”提到家里的一老一少,她脸上神情全是气愤。
  纪绮枫好笑的噗哧笑出声。“不是沈伯父,而是你那位前任上司罗先生啊?上次和你在电话里,你不是有提过他吗?”她可记得一清二楚。
  “还说呢!早被唐小奇搞砸了。”
  “又关小奇什么事了?”
  纪绮枫非常好奇,着会儿那个又宝又苯的天使又闯出什么祸了。
  “他为了破坏我的约会,还故意假扮我的男朋友,你说气人不气人?”
  “扮成?以小奇的身高和稚气的外表,怎么扮啊?”
  “他不会施法吗?”她像是和白痴在交谈,她觉得。
  “施法?施法?”纪绮枫突然站了起来,直耸立在她面前。“你是说,小奇真的有所谓的法力?可以变任何东西的法力?”
  “大概是吧!”
  这是哪门子回答?
  “茜茜,你想教我被好奇心淹死吗?”
  好奇心能淹死人,那么她比唐小奇还厉害了。
  “我只有见过一,两次而已,但是,根据小奇的说法,恐怕现在他正处于法力失灵中。”
  “法力失灵?为什么?”那多可惜啊!
  “你可以自己去问他比较快。”
  像他那么苯,法力失灵是一定的,她可不会同情他。
  “哦!那不就没机会看他施展法力了?”纪绮枫好不失望地垂下头。
  “你想看,我叫他搬来你这里……”
  “不,不用了,我现在没兴趣了。”纪绮枫连忙挥手阻止。
  让唐小奇住进来,无非就是世界末日提早降临,她纪绮枫可没傻到自惹麻烦。
  默了好半晌,纪绮枫又再开口;“罗先生的事,真的就这样没着落啦?”
  “我不知道,从小奇搞砸的那一次以后,他就没再约过我;接着他便出国勘察业务去了,后来我也辞职了,所以……”
  “所以就这样没消没息?”
  沈茜茜以一个点头回答。
  “你不觉得可惜吗?”
  又是一阵沉默,沈茜茜经她这么一问,才发现自己也许没那么在意罗凡铭。
  可像罗凡铭这样的一个男人,她还不在意,那么,她究竟在意何许人?恐怕这时候连她自己也回答不出来。
  “茜茜?”
  “你少在这时候三八了,问这些问题做什么?”回答不出来得时候,骂人事最有效的法子。
  “我关心你呀!”
  “少来!我知道你心裹在打什么主意!”
  “我在打什么主意,你说说看……”
  “你啊!你是闲着太无聊了。”
  纪绮枫闻言,整个身子往长沙发上倒去,并且哀叹了一口气。
  这就叫她知道她心裹在打什么主意?天啊!也未免差太远了。
  闲着无聊?还真多亏她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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