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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侵调出了整个府邸的侍卫队,甚至向御林军大统领借出军队在北京城外与近郊做了地毯式的搜寻,一连数天就是不见唯语的踪迹。 他心急如焚、痛不欲生,深怕她已遭不测,或已离开了北京。 衣禄禹闻讯赶至德硕亲王府,本欲指责熠侵的狠毒与无情,但一见到他满脸的失魂落魄样,苛责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很抱歉,我没尽到照顾好她的责任。”熠侵的表情里有着浓浓的疲惫,几天没日没夜的找寻,青湛的胡碴已占满了他整个下巴。 衣禄禹不得不怀疑,“好好的,她怎么会不见呢?该不会是你为了报复我……” “我没有!”他是想过要报复,但所做出来的行动最多只不过吓唬吓唬她,他可从没想过要赶走她。 衣禄禹痛心疾首道:“唯语是个好女孩,你不该……” “我说了,我没有赶她。没错,我是恨你,也迁怒于她,但还不至于做出如此狠绝之事。” 她这一失踪,馏侵才蓦然发现他心中分量最重的东西已然浮出心头。 那是唯语的影像。 “天!她一个弱女子,能上哪儿去呢?”衣禄禹已是老泪纵横。 “你放心,我会把完整的唯语带到你的面前。穆荦,送客。”他心里够烦的,承受不了老人家的哭声。 衣禄禹本欲再说些什么,却在看见熠侵晦涩的神情时煞住了口,摇摇头随穆荦步出了王府。 也就在这时候,采儿突然闯进了大厅,却已不见老爷。 “你来做什么?”熠侵瞥了她一眼,粗声问道。 “听说……老爷来了?”采儿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为何她老是在面对贝勒爷时,舌头就频频打结不听话。 “他走了。”他将整张脸又埋进了双掌中,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须臾,他稍稍抬首,“你还不走?” “我……我这就走。”采儿吐吐舌头,转身后似乎又思及什么,猛地又回头,“贝勒爷,东厢有鬼是吗?” 熠侵眯起黯淡的瞳眸;心生疑虑,“你问这个干嘛?” “我最近不只一次听人说,只要一经过东厢,就会听见女人的哭泣声,大伙儿都传言那儿有鬼,我只是一时好奇问问,没别的意思,真的没别的意思。” 瞧贝勒爷脸色骤变,采儿立即改弦易辙,边说边往门际退去,“是采儿口没遮拦,这就告退。”一旋身,她溜得可真快! 待偌大的大厅只剩熠侵一人时,他的脑筋渐渐由迟钝变得清晰了。 东厢,这个历代德硕亲王府监禁有丧妇德的侍妾之所。 传闻有女鬼哭吼并不希奇,但对向来不来信鬼魅之说的熠侵而言,这其中定有蹊跷之处了,难道是……唯语?! 他几乎将整个北京城都翻遍了,仍无唯语的下落,当初他为何偏将府邸里最有有可有的藏匿处给遗漏了。 最危险的地方不是最安全的地方,额娘一事实上是将唯语藏在府邸。 此一念头掠过脑际,他立即飞奔出大厅,直趋东厢苑。 风声兮兮,除了芦苇交颈厮磨细诉凄凉外,还有几只流浪犬萧瑟的吠泣声。 熠侵来到这儿,才蓦然发现自己已有许久没踏进这里了,一年、两年、或是已有十年之久? 事实上,自阿玛那一代起,已无人被囚禁于此地,当初没有废了它,是因为这里的怨气太浓,怕一旦破坏了风水而遗祸府中。 许多年过去了,这里在原有的绘声绘影下,亦慢慢趋于平淡,这地方几乎已遭人遗忘,只当它是王府中偏僻的一角。 唯语会在里面吗?额娘当真会如此残忍的报复她吗? 这种恐怖凄悲的场地,别说是一个姑娘家,就算一个大男人,都少不得被吓得不得入睡,抖瑟整夜吧? 来到这间久违的石屋,他踢了下大门,才发现已被反锁。 熠侵心中一窒,这地方久未住人,不可能上锁!再看了看门边草地平整,似乎有人经常践踩,莫非唯语真的被关在里头?” 运气击开门,他三步当两步地冲了进去,突然,在屋角发现了一个纤弱微颤的身影,由于掩身在暗处,熠侵瞧不清楚她的脸,但隐约中已知道她是谁了! “唯语……” 蜷成一团的身子微微抬起一个小头颅,漆黑的影子里只能见到两簇晶灿的眸光,“熠侵……” “唯语!”他闻言心中一阵狂跳,险些跃出了喉头,真的是他的唯语! 他一个箭步将她抱进怀中,却感到她的身子轻盈不堪。 “你怎么了?谁把你关在这里的?”她真的好轻、好荏弱,借着月光,他看见她满脸的泪痕,蒙头垢面,污秽的身上已发出臭味。 “你为什么食言?为……为什么不要我的孩子,拿……那种东西给我喝?”她颤抖的手指向身旁的上,那一碗碗黑浓的药汁。 “那是什么?”乌漆抹黑的东西,看了挺恶心的! “打……打胎药,福晋说是你逼我喝的。”她虚弱地偎在他的怀里,好几天未进食,她已近虚脱。 “什么?你喝了吗?”在熠侵阴鸷的眼中燃烧着怒焰,只能抖着声询问。 唯语无力地摇头,“不喝……死都不喝,你体想……休想害死我的孩子,我连东西、水都不敢碰,我怕里头加渗了药。” 熠侵睁大眼瞪着地上几个早已发馊、发臭、发硬的窝窝头,还有混浊不清的水,这种东西能吃吗? 他紧握双拳,微眯的眼底充满杀机。 “那么多天,你滴水未沾!”他心痛极了,真希望下地狱的是他自己。 唯语瞟了眼屋角淌下的雨露,以仅有的力量说出昏厥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它救了我,你害……害不死我们母子的……即便真得死,我也永远……永远……恨你……” “唯语!衣唯语——你撑着点儿,我会救醒你并告诉你一切,我不准你怀着对我的仇恨离开我,不准——死,都、不、准——你听到了没?”抱起她,熠侵像发了狂似的急奔出东厢;他在心中狂野的蛮吼:衣唯语,我会纠缠你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你都休想摆脱我…… 回到净霈居,熠侵贝勒请来了京中数位名医一同会诊尚嫌不够,他更穆牵进皇官请樊溯调了御医出宫,为的就是救回他的女人。 当每个大夫都亲口告诉,他唯语只是饿坏了再加上有孕在身,所以才如此虚弱:当她见了贝勒爷后,只是因一时情绪激愤才会不支倒地,而这只消用几帖温和的补药与安服药先稳住她的身子,再进些流质食物,-切将无大碍。熠侵这才安心地将大夫们一个个放回去。 只讲究三巡,为何她仍无起色,眼睛依旧闭得死紧,难道她硬要将他排挤在她的心门外不成? “贝勒爷,穆护卫有急事找您商议,小姐由我来照顾就可以了。” 采儿小心翼翼地说着,眼前的贝勒爷似乎变得更骇人了,他面色刚冷、表情灰黯,她总怕一不小心说错话惹怒了一只蓄势待发的狂狮。 他没理会采儿,仍是一逞地握住唯语苍白的柔荑,将它置于唇前吻着。 采儿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屋外的穆荦使了个眼色,唤了出去。“你退下吧!我直接找贝勒就行了。” 采儿会意地退下,他便在门外敲了下门框,“贝勒爷,我有要紧事得找您商议,不知可否……” “你进来吧!”熠侵空乏的嗓音说道。 穆荦跨进门槛才道:“我已经抓到傅青云了。” “什么?”熠侵猛然抬首,敛去脸上的忧虑,正视此事。 “属下依您的命令跟踪燕楚,昨天他与傅青云终于又做了一次联系,我暗地跟随,竟发现燕楚欲加害衣先生不成,企图杀了傅青云灭口。”穆荦面无表情说他说出全部实情。 熠侵则是双眼若利刃般的直射前方,眼神是难以解读的莫测高深。“继续。” “属下于是自作主张的救了傅青云,但却无法及时擒住燕楚,让他给逃了。请贝勒爷降罪。” “你做得很好,何罪之有?”他的目光仍凝注在唯语脸上,语气沉重地说:“套出了些什么话?” “他已招出了一切,其实,三年前衣先生所提供的作战兵法并无疏失,甚至可以说与熠侵将军的策略完全吻合,当时,燕楚一心想坐上护国将军的位置,因而收买了傅青云,傅青云是当年的传讯官,他听从了燕楚的指示,拿出调了包的兵书给熠侵将军,才使得将军误陷敌阵中。” 随着穆荦的叙述,熠侵紧放在身侧的双手却越握越紧,颈部动脉暴跳不已。“好个燕楚!” “所以,衣先生是无辜的,衣姑娘也是……”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他再度执起唯语的双手,难解的温柔眸光却藏着似有若无的情愫。终于,那深埋在他心底深处的痛楚与恨意消逝了。 只是……他对唯语做了什么?他们德硕亲王府又对她做了什么? 除了痛苦还是痛苦,除了折磨还是折磨。 天哪!你醒醒可好!只要你醒来,所有的恩怨情仇,我都愿意和你算清楚,该偿的,该还的,我绝不赖帐。他在心底暗暗立誓。 他紧握住她的手,抵在额前,直到发现手中的轻颤后,才赫然抬头,一瞬也未瞬地盯着她的脸蛋。 “熠侵——”她徐徐睁开氤氲的眸子,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他的臂弯中。 “有没有哪里感到不舒服?”他硬是掩住心底的狂喜,隐藏心性太久,他尚无法在外人面前自在地表现自我。 “我怎么会在这里?”刚转醒,唯语尚觉头脑昏沉,无力地攀附着他。 “你被我额娘关了好些天,饿了饿?我叫人端碗粥过来。”熠侵抚了一下她的额头,发现她已退烧,紧绷的心情才蓦地松弛下来。 “不,我不饿,也不想吃。” 唯语慌张地想跳出他的臂弯,然而熠侵却用力箍住她的的腰,让她不得稍离。 她或许不知道,她的惊悚、害怕以及对他的不信任,已重重刨剐着他的心、他的骨血! “要不,先吃药。”这般的温柔,对熠侵而言可是绝无仅有的,因此,他的表现在点儿别扭。 “药?!”唯语原就不安的心情更是跌落了谷底,他怎么还不死心,非得逼着她走上绝路? 她爱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对,你身子灰虚,一定得吃些药,这是大夫交代的。”熠侵眉宇的浅纹又多了几条。 她为何要表现得如此惊慌?他已经在学习如何忍气吞声了,难道他做的还不够? “让我回家,我好想我爹。我可以答应你,忘了有关你我的一切,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绝不妨碍你。”她张盈盈灿眸,以央求的语调苦苦哀求着。 “我想,你应该是说我妨碍了你吧!”她这副委屈的榜样让熠侵不禁思及,为什生她可以燕楚而触犯他的禁令,却独独不能依顺他一些呢? 她从前的柔弱婉约呢?百依百顺呢?她还说过她爱他,难道这全是虚情假意? “我不懂你在这说什么?”她的头好疼,她的体力尚未恢复,在脑细胞不听使唤下,根本听不懂他的意思。 唯语不懂,她已退让到如此地步,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见她难受得抱着头的痛苦佯,熠侵心脏猛地一揪,再强硬的面容也出现了柔情的裂缝,“你怎么了?人不能不吃东西的。” 他连忙向门外吆喝了一声,“来人哪!把药和热粥端进来。” “你想干嘛?”她一惊,天!他打算逼她吃。 “我想干嘛你居然看不出来?”他在为她心慌、为她心疼、为她担心,他这一切一切的付出她难道一点儿感受都没有?这个可恶的女人! “你不用枉费心机,我不会吃的。”他脸色青白骇人,令唯语心生警惕。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以为我会毒死你呢?” 熠侵发现她俩之间的沟渠越来越大,八成是哪里出了岔子,否则她不会一味地拒绝他的好意。 “你只是想毒死我的孩子。”愤恨恨地瞪着他,抬高倔强的下巴。 天哪!她居然把他当成了一个弑子的禽兽!这个发现简直令他哭笑不得、啼笑皆非。 另一方面,他也为唯语如此护着他们两人的孩子而心悸不已,可见她心里还是有他的,“你……” “贝勒爷,药和粥来了。”门外仆人敲了下门,轻言道。 “拿进来放在桌上,出去时门给锁上。”他的目光锁在她惊愕的小脸,头也不回地命令着。 仆人照做,赶紧退出了这个令人窒息的氛围中。 待静溢的空间又仅剩下他们两人时,熠侵嘴角挂着冷笑,脸上却带着一丝急怒,“是你自己乖乖的把药吃了,还是要让我喂你?如果你习惯我以这种方式伺候你也行。” “求求你放我回去。”唯语感觉得出他血液中的狂肆因子又逐渐活跃,他浑身充斥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且傲气逼人的邪佞霸气。 “办不到!”他回答的简洁又有力。 “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放我走!”她的心几乎在破碎的边缘游走;一张绝美的脸蛋已在爱他与恨他之间被折腾得泫然欲泣。 “先把药吃了,咱们再商量看看。”熠侵冷冽的回答。 她口口声声的“走”字,几乎将他搞得几近疯狂,他绝不会让她称心如意。 “不……”她抖着声说。 “好,我懂你的意思了。”他端过药碗,一张阴暗的脸色俨然一副鬼魅撒旦的模样。 “我就是不喝。”唯语一掌挥过去,企图打翻他手中的碗。 无奈,熠侵早有防范,他迅速往侧一闪,躲过了她的小手。 他不怒不威,反而咭咭怪笑,硬是扭曲她的本衰退:“有趣的小女人,想不到你还有力气跟我玩这种你争我夺的游戏,既然你这么想喝这碗汤药,我就顺了你的意吧!” 熠侵仰头含了一大口药汁,低头凑近她的小脸,猝不及防地霸占住她的娇唇,火热进攻那片只属于他的城池。 他的吻猛又狂放,一双不得闪的手更是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这种酥麻与喜悦的感触让始终紧闭双唇的唯语猛地抽了口气,熠侵便乘机将口中的药法缓缓送进她口中,完成了他的第一着棋。 唯语狂乱地睁着一双美眸,心痛如绞,她居然喝了它,她居然也成为杀了自己孩子的刽子手之一! “你为什么要逼我牺牲孩子?我恨你!”她心跳急遂增快,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熠侵眼中飞掠过一丝受伤的颜色,他淡然地说:“虎毒不食子,我不会作这种事的。这只是补药,你若真想留下这孩子,就乖乖喝了它吧!” 他以碗缘就她的口,轻言哄说。 唯语直视他的眼,像是着了他的魔,居然听话的将那碗药汁喝完了。 “你愿意让我留下他!”她吞下药汁后,问道。 熠侵没回答,只想让行动证明,“来,吃点儿粥,如果你不想让他营养不良的话。”他又端上粥,目光瞟了眼她的小腹。 唯语噎凝无语,眼前如此温柔的熠侵是她从未想像过的,“熠侵……” “别用这种暖昧的眼神盯着我瞧,你是想勾引我吗?” 熠侵舀了一匙粥,搁在她唇际,语气是酥透骨髓的暖意,“我可是第一回做老妈子,喂别人吃东西,你就赏个脸吧!” 她含泪吃了一口,“谢谢你……”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你换个方式来回报我,眼泪我可是敬谢不敏。”他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泪逼着她喝掉了整碗粥。 顿时,室内荡漾一着股异样的诡异气氛,四只眼睛胶着且无语,逐渐地,熠侵发现自己居然已深陷了她温柔的瞳眸中。 他吟出的声调有些沙哑,醺醉的语气像柔蜜的爱抚,“你睡了一大觉,也喝了药、吃了粥,是不是到了报答我的时候了?” 似乎意料他想做什么,唯语酡红了面颊,避重就轻的转移话题,“虽然你不以为意,但我还是要谢谢你让我保留孩子,我想,我们之间不要再拖下去了,这样对彼此都不好。” 既然不爱她,就放她走吧!否则她将一直深陷,痛苦一生。再说,他也快娶妻了,留下人是折磨彼此。 “你说得对,我也不打算再继续拖下去了。”他凑近她,粗犷的男人味呼入她的鼻息。 唯语闻言,为之心碎,果真自己是逃不过如遭敝履般的待遇,“你走吧!请你叫采儿来,我收拾收拾就走。” 眉头紧锁,这个女人开口闭勾口就是“走”,难道她就不会开点窍儿吗? 他紧眯的眸中跳跃着两簇慑人的光芒,“你当真就这么想离开?” 唯语闭上眼,心痛的点点头。 她这种赤裸裸的坦白令熠侵心伤不已,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危险,双眸幽黑而炽烈。“好,我那先索回我要的代价再说。” 他那漆黑如子夜的星眸如层层的雾,笼罩住她的灵魂,令她无所遁形! “我不要……”唯语有意躲开他。 “你的拒绝说的太早,我会让你收回它的。”他脸上的表情铁青阴霾得吓人,他那犀利如火的眼眸直逼近她,而后冷不防的压上她的唇,他吻得既狂又野,完全没有给她拒绝的空间。 唯语在他手指的撩拨下,气息逐渐开始混乱,浅浅的轻叹口吐气如兰,每一丝香郁的甜蜜都侵入熠侵的大脑,那股征服她的欲望更强烈了。 他要她在他身下臣服,他要她收回那些让他气愤的言词。 熠侵以舌尖舔舐着她的唇角,双手却霸气的流连在她柔软的香乳、甜美的颈窝…… “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他嘎哑失声,低柔轻缓的软语与他强硬霸道的动作截然不同。 “熠侵……别……”唯语几乎要投降在他的魔力之下了。 “你一辈子都别想甩开我。”熠侵狠狠地瞅着她,这个女人已磨光了他稀少的耐性,为了留住她,他非得好好“教训教训”她不可。 熠侵吻住她,倾注他所有的柔蜜爱意向她展开攻击。绵蜜的舌滑进她口中,撬开她的贝齿,直接灌注满怀的深情在她的唇齿间,与舌缭绕、缠绕。 双手褪除她的衣衫后又插入她的秀发,拔掉她的发簪,让她如云的发丝垂落在肩上。腰际…… 他轻喂了口气,凝视看那高耸的双峰,轻轻吹开缠绕在蓓蕾上的发丝。 -阵沁凉拂上她的心房,阵阵抖瑟颤在胸间,她不禁低吟呐喊:“熠侵……” “对,喊我名字,说……爱我吗?”他轻柔地在她耳畔低吟。 “我……”她仅能低喘。 “说!不准逃避。” 他的舌似蜻蜓点水般地沾着她的唇,轻压揉捏着她的乳房,让她忍不住挺起身,要求他更多的抚触。“我爱……” “爱谁?”他抬首,离开她的胸脯,故意惹得她情欲难耐。 “爱……”她有些矜持。 “不说,我就不爱你。”他噙着邪笑,考验着她的耐力。 “我……爱你。”她羞红了脸,因而扭动着身子。 “我是谁?”熠侵似乎并不想放过她,灼视热切的眼光逼视着唯语,凝注着她美丽的胴体,极力压抑小腹亟欲爆发的热情。 他打定主意今天一定上要向她索取她的真心、索取她的真话。 唯语以干涩的喉轻声唤着,“熠侵……” “记住这个名字,永远都不准忘记。”他因压抑欲火而自额际冒出的汗水不经意地滴落在她的胸上,他俯首吸干它也一并含住她娇俏的乳头。 一手探进她的亵裤中,寻访那片最柔软灼热的地方,直到小核紧绷,已到达最敏感的程度。 他可以感觉到她已在他手下鲜活了起来,已准备好他的入侵。 然而,熠侵并不愿意那么快就满足她,他要让她以后再也不敢动不动就在他面前说“要走”这句缺德话。 “还走不走?”他不停揉搓着她最脆弱敏感的柔嫩,并深深感觉到那儿湿润。 “我……我不能留下。” 她虽沉迷在他给予的欲海中,也勇敢的向他诉说她对他的情爱,但他就要娶兰月郡主为妻了,她留下又有何用? 如今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爱也是自私的、贪心的,她竟然不能承受他拥有除了她以外的女人。 既然改变不了这个事实,那么她就退出吧! 她宁可一个孤守终生,也不愿和众多女子一起分享他。 “你的意思是你非走不可了?”他的中指往那幽穴轻探,话气却异常的急躁。他恨死她了,她明明要他要得紧,竟还一心要走! 这个口是心非的小魔女!搞得他的心一团乱后,竟然天真的想拍拍屈股走人。 甭想! “你就要成亲了。”唯话硬逼着自己漠视他在她身上造成的魔力。 熠侵赫然停下了动作,眉峰攒紧,他的视线落在她微张的唇上,“是谁告诉你我要娶妻的?” “是——”唯语踌躇了。能说吗?不就泄漏了是谁将她囚在东厢,反正自己终将离去,毋需再带给他与福晋不必要的误会。 “是我额娘吧?”他面带微笑,以食指轻轻描绘着她的唇缘。 “你知道?” 熠侵挑眉,冷冽的黑眸舍不得多离开她的脸蛋半寸,“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虽然我没开口问过你,但这并不表示我一概不知。” 放在她两腿间的手指又开始微微抽动,唯语想问些什么却说不出口,迷惘的小脸嫣红似火,才刚平缓下来的欲望又倏然高涨。 “我不会娶兰月郡主。”他低声说着,再度热烈地封住柔软脆弱的唇瓣,腾出的一手托住她的腮,让她别不开脸。 按捺不住自己的渴望,他褪下自己的衣物,与她袒裎相对,亲密的肌肤之亲,让这份想要她的念头更是如影随形地影响着他的思绪。 “为……为什么?”唯语感觉整个身子如火缠绕,仅能呐呐地问道。 他挺身在她之上,细碎的吻自她上方撤下,深邃的眼眸不怀好意地锁住她,浑身充斥着危险的气质。 唯语想逃,却逃不过他搁在她腰际的大手。 突然,他猛然一顶,直冲进狭隘的温暖空间,将整个骄傲埋进她的体内,“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告诉你,因为,我心中已有了少福晋的人选了。” 熠侵玩味地笑说。 自腰际一前一后地输送着欢愉,这阵阵的甜沁滋味让唯语连嫉妨的力气都没。 她只能告诉自己,只要现在他是她的,她不在乎天长地久。 “想知道那个幸运的女人是谁吗?” 熠侵每说一句话就猛一冲刺,那阳刚力唤醒了她女性的本能,引来一阵阵渭叹。 唯语摇摇头,在这时候,她绝不愿听见别的女人的名字! 他湿濡的舌尖舔吮扯咬着红润泛光的粉红乳头,放射出所有的热情,任由一团团炽热的火焰燎烧着他俩。 须臾,他汗涔涔的抬起头,眼光满是强烈喜悦的血丝,“明知你有孕在身,体力又才刚恢复,我不该恣意而为,但你就有让我控制不住的本事。” 唯语仍有些醺醺然,轻声漫应,“我很好,没事的。” “唯……”看进她那双漆黑如子夜的双眸,他想说的话语又变成了深吻。 那细蜜如柔水绛唇的吻令唯语又是一阵痉挛,但一丝理智随即抓住了她。“别……你心底有了少福晋的人选,再与我这么纠缠不清,这样不好吧!” “你这个小傻瓜!为什么就是看不懂我的心。” 熠侵猛叹了口气,直笑自己的故弄玄虚,也笑唯语过分掩饰的心情。 “什么?”唯语轻歪着头,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意的表情。 “唯语,你真的不懂吗?” 他轻触她的眉、眼、唇,空虚的声音载满了绝望般的凄凉,“我熠侵这辈子拥有过不少女人,但却只有一个女人让我因恨生爱。” 一道无助且陌生的感觉飞掠过唯语的胸口,她真的猜不透他是怎么了?是不是他近日因公事太忙了,以至于语无伦次,于是,她哑声的开口,“你到底怎么了?只要你放我走,我不会怨你也不会恨你的——” “你就是这么善良!若换成别的女人,被我额娘关在那种鬼都待不住的地方,非疯即癫;要不,也会在我面前寻死寻活的,但你什么都不会争取。” 他的双瞳紧锁住她,嗓音里有股异样的浓稠。 “我有孩子给我力量,老福晋说得对,是我太自不量力了,以为我能化解你对衣家的仇恨我并不怪她……只要你放过我,衣家欠你的,我来生再报。”她抚着腹部,表情溢满了母爱。 “去你的来生再报,告诉你,我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现在桃花园里满是桃花盛开的景致,美得很耶!” “真的?”唯语将视线调回采儿兴奋的脸上。 “当然是真的,我们去瞧瞧可好!”采儿建议,她知道唯语已闷在屋里太久,散散心总是好的。 “我想去看看。”唯语点点头,露出久未展现的笑靥。 “我去拿毛氅,咱们现在就去。” 采儿开心地进内房拿了毛氅出来为唯语披上,便偕同她一块儿迈向桃花园,欣赏簇簇花海。 来到桃花园时,唯语惊艳地合不拢嘴,满园粉红、艳黄的花儿挂满树梢,香味浓郁。唯语浑然忘我的直往前走,却被采儿喊住了步履。 “小姐,别再过去了。” “为什么?那儿的桃树似乎生得更旺些,我想过去瞧瞧。”唯语似乎不想放弃那片已在眼前的美景。 “这……不是采儿不让你去,而是,再过去是老福晋的寝居,为了避免造成尴尬,我看我们还是别过去了。”采儿说来有些踟蹰。 “哦!我懂了,你是担心我又被福晋关起来。” 唯语话中有丝悲哀,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才能化解她与福晋间的嫌隙。 “福晋她呀!不敢再关你了,小姐,你放心吧!” “怎么说?”唯语蹙眉。 “你有所不知,贝勒爷为了你被福晋私自困禁东厢的这件事,去找福晋与王爷大吵一架,还威胁他们说你进德硕亲王府乃为圣上旨意。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光是皇上一关就有他们好受的。”采儿说来倒是沾沾自喜。 唯语听了,心情却为之下沉,原来他硬留她在府中不是因为对她稍稍有情,而是——担心皇上降罪。 她为之苦笑,在心底低喊:衣唯语啊衣唯语,你不过是在那儿一厢情愿地自欺欺人罢了,他心底怎会有你?恁是你突然消失,他也不会为你掬一把伤心之泪啊! “小姐,你怎么了?”采儿不明了,小姐听这话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多愁善感了呢? “没……没什么,我只不过——” 唯语摇着头,正想解释之际,突闻由福晋寝宫处传来了惊喊声! “啊……来人哪!有刺客——” “是徐嬷嬷的声音!”采儿首先反应。 “我们赶紧过去瞧瞧!”听方才凄厉的一喊,铁定发生了事。 “千万不可,小姐没听见有刺客吗?咱们快躲回净霈居吧!”采儿可是心急如焚,倘若小姐出了岔子,她就算有十颗脑袋也赔不起呀! 再说,徐嬷嬷一向心狠手辣。心思歹毒,她最好被刺客给剐了、宰了,采儿根本不为会为她掉一滴泪。 “这怎么成,你不去,我去。” 唯语一向善良、不记仇恨,知道对方遇难,又岂能坐视不管呢?不等采儿阻拦,她已向前飞奔而去。 “小姐,小姐,你等等我啊!”采儿抚额大叹,只好跟上了。 她俩一进寝宫前院,便看见徐嬷嬷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她的面前站着一个蒙面男子,手中挟持着正是老福晋。 “福晋——” 唯语欲冲上前,却被黑衣男子一声喝斥,“站住!” 她愣在当下,登时发觉比男子的声音甚为耳熟,猛然想起,“燕楚!” 燕楚先是一惊,随这一阵狂笑,扯下黑巾,“你还记得我的声音,直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此时,护卫队已及时赶到,穆荦居于首,怒视着燕楚,“放开福晋,你已被重重包围,逃不出去了。” “我手中有人质,哪担心自己呀!叫熠侵过来见我。”燕楚放肆大笑,已逞癫疯状态。 原来熠侵已于日前将他如何将衣禄禹的兵法策略调包、陷害熠侵骏将军的恶行证据呈给皇上。他如今已成了钦命要犯,大清皇朝已无他容身之处。 唯今之计,只有要胁熠侵给他一只通关令片,他才得以逃至关外保全一命。 “贝勒爷现在不在府中。”穆荦沉声应对。 “好,我就把这老女人带走,叫他太阳下山之前到十里坡见我。” “等等!”唯语及时喊住他,哀哀祈求着,“拿我来换福晋吧!你只不过是要个人质,带谁走都一样,福晋年纪大了,受不了这种折腾。” “唯语……”福晋一阵愕然,眼泪徐徐流下,她没想到自己曾那么恶毒的对她,她非但不有,反而自愿代她受难。这教自己日后拿什么脸再面对她? 唯语对她笑了笑,轻摇了摇头,暗示她什么都别说了。 “好,你过来。有你作伴当然比这老太婆好得多了。”燕楚目露凶光,嘴边噙着邪恶的笑意。 “衣姑娘……” “小姐……”穆荦与采儿也左右为难了。 唯语神情时无半点犹豫,她义无反顾的走近燕楚。 燕楚一把将她抓近身边,才霍然将福晋松开,霎时腾空一跃,瞬间不见踪影。 徐嬷嬷及时扶住福晋,一脸忏容地对天祈祷,“天哪!求求你保佑咱们少福晋啊!” 当熠侵得知唯语为救老福晋而自愿被俘后,立即面罩乌云。咬牙切齿地直奔城外十里坡。 一路上,他马不停蹄、心胆俱裂,直想将燕楚叛贼碎尸万段、焚骨扬灰!那份势不两立的气愤强烈到足以将了心头仅存的慈悲之情焚之殆尽。 对燕楚,他有的仅是雷霆之怒、眦必报! 才出城门,骑了约半注香的时辰,他便看见立于十里坡上燕楚的身影,而唯语却被他五花大绑地绑在一旁的长柱上,动弹不得! 当唯语透过夕阳,望向远处熟悉的身影时,她倒吸了口气,带泪的目光胶着在那逐渐清明的脸上。 她怎么也没料到熠侵会来,她根本认定他绝不会为她走一遭,自己在他的生命中不过是一段插曲而已。 熠侵猛地勒住骏马,马儿一阵嘶鸣,在燕楚眼前十步之遥处站定。 燕楚手持长剑抵住唯语的喉间,噙着冷笑,“我以为你不来了,正后悔不该拿她来换福晋,想不到你还是来了。” “说明你的用意吧!”熠侵粗嘎的气息带着命令,凝注着燕楚的瞳光激成一道变幻莫测的光点。 “我要离开中土,给我通关令牌。”燕楚话语虽带怯意,但仍面不改色道。 “可以,你放了她我就取来给你。”他以平淡如水的声音说着,不带感情的目光在唯语无助的脸上一闪而过。 燕楚闻言,一阵狂笑,“她是我手上的筹码,我又不是傻瓜,怎能先放了她?” “你就是凭着这点小聪明,在三年前将衣禄禹以及我大哥的性命玩弄在股掌之间,是吗?”熠侵愤慨的审问。 “是他们笨,怪不得我。”燕楚露出狰狞的面容。 唯语暗愣了一会儿,也对燕楚发出质疑,“什么?原来三年前的错误是你一手策划的?” “没错,全是我做的。但又如何?别再拖延时间了,快把令牌交出来。”燕楚早已不在乎地大放厥词。 熠侵一弹指,一直尾随而来的穆荦这才现身。 熠侵在他耳旁吩咐了几句,他立即领命离去。 “我已命穆荦回府拿着令牌了,你最好别伤她,否则我会让你后悔莫及。”熠侵话话如刀锋,令人难以漠视。 “想不到你那么重视她,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这样好了,为了表示你的真诚,你就在我面前跪下,磕几个响头,若是老子一得意,就不会动她了,否则……哈……”燕楚嗜血狂笑的声音让唯语为之痛心。 熠侵看了眼唯语的泪容,又瞧了一下已丧心病狂的燕楚,他二话不说的单脚膝盖屈地。 “不,你不可以……”唯语见状揪心的大喊! 燕楚得意地仰头大笑,突地,一把利箭立时刺迸他的喉头! 熠侵趁热飞扑向前,推开燕楚,将唯语挡在身后。 穆荦再度出现时,手中多了把短弓。 “穆荦,你做的很好,先行回府吧!”熠侵阴沉的脸上有着暴风雨欲来的态热,他一边口出命令,一边为唯语解开身上的绳索。 穆荦带着燕楚的尸首消失后,唯语望着他眸中的磷磷青火,如履薄冰地问道:“你生气了?” “你越来越懂得看我的脸色了?”他紧揪着眉仍没松弛,只是语气已软化了许多。 “我又做错了什么吗?”在唯语绝美的脸上布上一层愁思与怅惘。她懊恼的说:“我又没要你来救我,你不必为了面子跑来受气,更没必要对燕楚下跪,就算你让我死了,也不会损及你的颜面。” 熠侵眯起眼,怒气正在酝酿,他直瞪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庞,实在搞不懂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在说些什么鬼话?难道她非得将他对她的爱意如此残酷的掷回他身上,她才满意,他真是见鬼了才会对她动心! “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面子?”他紧紧地扣住她的下颚,怒不可遏地直视她的眸底。 老天!他的心意已是昭然若揭,她却笨得看不出来。 “我……你弄痛我了。” 唯语星眸含着水气,看在熠侵眼底一阵心疼,霍然松开自己的手。 “你这个女人到底懂不懂我的心?你是故意的还是存心想激怒我?”他反抓住她的肩,头一遭被女人激怒的他,心中火气更为炽旺。 “我是真的不懂。但我猜你是不是因为过去曾误会了我爹、误会了我,为了忏悔才来救我?”她答得倒是挺天经地义的。 唯语双手紧揪看衣摆,思虑良久,认定这个可能性最大。 “你……”他已火冒三丈,但脸部仍泛着阴笑,诡谲的提高嗓音。 “要不,就是因为我肚里的孩子,但你并不爱他,又何苦为他向燕楚下跪……” 她轻颤不休的嗓音未落,已被熠侵抱个满怀,深深堵住她那张快把他气毙又罗唆的小嘴。 他吸吮着她的红唇,心中的某个角落被她的情愫与爱意攻陷了,亟欲寻求她的温柔来填满;但她却像只躲在地洞里的鸵鸟,不肯面对他的改变,宁愿一个人在那儿胡乱揣测,让他胸口闷得发慌,熨得滚烫。 “你到底说够了没?”他舔着她的香唇,舍不得放开她。 “我还没弄清楚……”唯语被吻得有点儿意乱情迷。 “那就别弄清楚,我带你去个地方。” 不待唯语会意,他箍在她腰间的手猛一使劲,她便霍然飞起,飘然来到十里坡崖上的一处小木屋前。 熠侵推开木门,带着唯语进入木屋内,举目所见,全是大小不一的钓具与弓箭矢簇,蓦然她似乎懂了! “刚才,穆荦护卫手中的弓箭便是来这里取的!”唯语福至心灵地说道。 “没错,你很聪明。”熠侵伸手抹了下桌面,一尘不染的结果令他满意。 难得被他亲口赞赏的唯语,微红了双腮,立即改了话题,“这里很干净,是什么地方?” “我度假的小屋。平日来这儿,可以狩猎也可以到坡脚处的溪谷的钓鱼解闷。”他那炯炯黑眸闪亮如炬地凝聚在她满是迷惘的小脸上。 “解闷?”他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怎么会闷呢? “当然闷哪!老有人给你气受,你说闷不闷?”他一只手游走在她光洁的面颊上,轻轻挪移到颈间。 唯语倒退了一步,跌坐在床上,有些局促的道:“你是指我吗?” 熠侵扯了抹淡笑,往前挪了一步,将她困于他与床间,在她头顶上低吟,“你今天真的开窍了。” “我知道我笨,想离开你可你又不肯放我走。现在既然误会已澄清了,证明我们衣家并没害你大哥,人现在是不是是可以放开我?我想回家。”她的眼神深幽,说这话时,心神一阵绞痛。 “当然,你是该回家了。”他低下头,与她额抵额,依恋着她的每一寸气息。每一袭馨香。 熠侵两簇邪魅的幽光令她心神一阵激荡,她不敢直视,只想逃避。 他又说:“在你回家之前,咱们得再玩个游戏。”以往纳入眼底是冷酷无情的他,此刻更是诡异多变。 唯语仿佛看出了他的企图,一抹心痛又浮上心头,“府邸里有不少侍妾,你尽可以去找她们。” 她安慰自己,既然无法成为他的唯一,就放了他吧! 他是个崇尚自由、博爱的男人;他是如此的捉摸不定、扑朔迷离,既是如此她又何必眷恋?幸而,她还有他的孩子,那份割舍的痛还不至于如此强烈。 “难道你一点也不吃味?”熠侵又靠向她一步,振振有词的质问,那抹戏滤的笑意自始至终都未从他脸上消失。 熠侵发誓,他非得激起她隐藏在表相下的贪心与醋劲儿不可,他不要一个人在情路上唱独脚戏。 “该吃的味我早吃过了,我早已酸透了心。”她冷凝的水眸对上他漆黯邪魅的两泓清潭,心中的情愫已完全展现其中。 “唯语……”他暗自挑眉,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梗埋在胸臆。 “你毋需在意对皇上的承诺,我回家后会恳请爹爹随你上朝向皇上解释,是我自愿被休,做个下堂妻。”心酸的泪再次浮上唯语的眼眶,晶璨的水雾波波荡漾开来。 “你这个女人就只会气我。误解我吗?”熠侵蹙紧眉峰,铁青的容颜几乎成了史前化石;他挑起她的脸,满腔的柔情蜜被她曲解成片片灰烬,飘扬在空中。 “你怎么……” 她被钉在原地,连话语都封冻在他的口中。他性感的唇瓣撩拨着她的热情,她若愿意废话,他何不让她的嘴用在有用的地方。 他拥紧她,心跳抵着她,身躯紧绷如弓弦,证明了他也想要她的心。 “你可知,府里的那些侍妾全是因你而生?”他轻拂她的刘海,在她饱满的额上印上一吻。 “嗯?”他是怎么了?净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在你进府以前,我府里从没有过任何女人。即使有需要,我也只会到外面去找解脱,不会自找麻烦。在我眼底,女人根本就是个大麻烦。”他性感的薄唇弯起一道迷人的弧度,蓄意将她推倒在炕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话挑起了她的好奇心。 “因为,我要让你痛苦、心碎。但当我亲耳听你说你爱上我的那一刹那,我却傻住了!我不知该庆幸自己的计划奏效,还是哀悼自己的心沉沦了?” 熠侵技巧的解开她身上的束缚,火热的眼眸滑过她的全身。并将她的衣物褪至她腰下,埋首亲吻着她微凸的小腹。“为了孩子,我老要强迫自己禁欲,看他长大后要怎么孝敬我。” “熠侵……别……我要你把话说清楚。”唯语力持清醒,她不要再让自己莫名沉溺在他带来的情欲中。 “傻瓜,你还不懂吗?在报复的同时,我也爱上了你。在爱与恨的纠结下,当时我简直恨死了自己,所以,我才想尽办法用伤害你来巩固我自己复仇的心。但……我却失败了,败得彻底。”他的唇流连在她裸露的颈项及起伏的酥胸,须臾又回到她迷蒙的脸上。 熠侵低低一笑,这回他要慢慢来,好好“折磨折磨”她,以回报她的无情。 这个口口声声嚷着要逃开他的无情女。 唯语却因他的话,整个人僵住了!她还想问些什么,他的手指已梭巡过她的唇缘,引来她一股轻颤! 他像猫儿一样挨在她裸露的前胸,感受着她颤抖的身躯,“又不是第一次,为何你永远表现得如此青涩,搞得我心猿意马,整个人只为你癫狂。” 她惊喘出声,他的舌尖正梭巡着她的颈畔、锁骨,渐渐往下探索她双峰间的幽壑。那感觉是如此的灼热潮湿,她的四肢百骸像是化成了水,瘫软在他眼前,只能任由其摆布。 “熠侵,我是真的爱你,但你不用拿爱来欺骗我、戏弄我……” 她是最后一个字吐在他的唇间,他用力将她揽向他,这样的拥抱是需索又有力的,且是疯狂的依恋。 “你这个顽固的小女人!你想气死我不成。”熠侵为她的话气得五脏六腑痛苦的绞在一块。 熠侵的双眸因懊恼而变得炽烈如火,紧锢她身子的手丝毫未放松,反而以唇控制她的灵魂,含住她一方乳头,贪婪地轻咬、逗弄、吸吮,恣意品尝着她那份柔软。“我是如此的渴望你、爱你。你却不相信,还将它贬得如此不值,你太过分了,你比我还狠、还毒、还可恶!” 唯语深吸口气,喃喃低喊了声,“你说的可是真的?” 她的手主动探向他的背部,碰触他每一触偾起的肌肉,感受他灼热的肌肤与自己的相贴,也亲眼看见他颈部穴脉的跳动。 “我会让你知道是真是假。”他抓住她的手,移向自己的亢奋。她羞红着脸,想抽离,却被他紧扣住,不得动弹。“熠侵……你………” “别害羞,它曾经爱过你:才不过几天,你忘了吗?即使真忘了,我会很快地让你想起。” 他一只手探进她的腿间,慢慢往上触碰,轻揉温暖的小核。 唯语嘤咛出声,闭上双目,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彼此如雷鼓的心跳声相互呐喊着,直至她忍不住地扭动圆臀,企图要求更多。 最后,他将全身重量压向她,冲进又撤退,周而复始地,邀她一块迈向最原始的激情之旅;而她只能攀向他,渴望更多、更高潮的情欲…… 当零落的星子降于他俩身上,唯语玉肤涨红、布满汗珠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垂挂在他颈上的长命锁。 她睫毛轻轻颤动,难以置信地伸出抖瑟的双手,碰触着它以证明它的真实性,“这是我做的长命锁吗?” 他抓住她的柔荑,凑近鼻间吻了吻,“没错。” “但它不是……” “当晚我就把它拾回来了,又臭又脏的,害我洗了大半夜,手都搓掉了一层皮,疼死我了。” 瞧!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在她面前撒起娇来了。 “可是,你那时候一点儿也不屑……又似乎很看不起它,生气得不得了……”她双颊微赧,喃喃地道。 “我当然生气了,我气你为了它跑出府,让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害我吓出了一身冷汗。但偏偏我就没出息的栽在你的手上,它是你为我做的,我爱死它了,更爱死了你,爱得我的心都拧疼了。”熠侵亲昵着舔舐她的耳胎边缘,沙嘎粗哑的说。 他那撕心裂肺的声浪,震憾着唯语的心灵深处。“但你为何要丢了它?” 唯语那混沌的脑袋瓜里已理不清熠侵是以前那个冷酷的男人,还是现在这个温柔似水的男人? “当时我只想要报复,所以,泯灭良心将它扔了出去,你别怪我好吗?”他贪心的又想在她唇上偷个吻。 “你当真……爱我?”她的心一点一滴颠复了。 “你还不相信?”熠侵猛抬首,一双漂亮的眉打了数十个死结。 “但……我听说你要成亲了。” 知道他也爱她那就够了,毕竟她不过是名民女,配不上他;有格格或郡主为妻,才不会妨碍了他的前途。 “没错,我是要成亲了。”他眼底闪过一抹滤光。 他哪会不清楚这个小妮子的脑袋瓜里又塞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浆糊?老天!他不知道得洗多久才能将它洗干净? “那我先恭喜你了。”她悲苦的一笑,这种苦只能放在心底低回浅尝。 “是啊!你是该恭喜我娶了一位美娇娘。”他锋利无比的目光直捣入她的心房。 她明眸水气氤氲,梗着声问:“大喜之日何时?” “选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玩性大起,刻意瞄了眼屋外微熹的天光,他俩已在小木屋缠绵了一整夜。 “什么!怎么如此草率?” “一点儿也不草率,我可是忙了好一阵子了。” 他纵情一晒,弯起的唇线透露着勾引的讯息。 “哦!”原来这些日子他都在忙婚姻大事,这样的觉悟像细针刺入她的心肺中,令她痛不欲生!她甩甩头,想甩掉这种苦涩。 “你打算送我什么作为新婚贺礼?” 他挑起她的脸蛋,眼神盛着趣味,但更深处则充斥着专注的思绪与爱意,唯独这个多愁善感的女人看不出来! “我什么都没有。”她小脸低垂,敛下眼睫,想着未来没有他的日子。 “你绝对有我要的东西,没有你那样东西,我还成不亲呢!”一抹兴味盎然的笑容在他唇边缓缓浮现。 “什么?” 唯语尚未弄清楚状况,已被熠侵拉出木屋,跃上绑在树头的骏马,往府邸的方向狂奔;他单手揽着她的前胸,在手下恣意揉挤。 “不可以了,别忘了你今天是新郎倌,以后我们也别再碰面了。”她强迫自己狠下心拒绝。 她不要再成为他可有可无的暖床工具。 “那可不行,少了新娘子,我这个新郎倌一个人唱什么独脚戏?”他邪魅一笑,像个张网的猎人,正等着他的猎物上勾。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一头雾水地直视他那双精锐多情的眼眸。 “我的新娘子,你怎么到现在还食古不化呢?根本没有什么郡主、格格的,我的福晋只有一个,就是衣唯语。” 他深邃的眼眯成一条绕,话中带着让她感动莫名的柔蜜与情意,也攻占了她的心房,攫住了她心头的轻颤。 “你……你的新娘是我?”她颤着声问,感动的泪水垂落眼角。 “傻瓜,你以为我这阵于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呀?我既然爱上了你,当然要娶你罗!别再瞎疑心了,我的新娘子。” 熠侵使劲抽鞭策马奔驰,远远地王府已映入眼帝,即目处全是张灯结彩的景致,排场之大令唯语之动容! 她感动莫名,“谢谢你,熠侵。” “不要谢我,说你爱我。” 他俯下头,捏住她的唇,彼此口中传递着浓浓不歇的爱语。 红彩随风轻扬,似乎也感受着他俩这份得来不易的真情。 全书完 ------------------ 心动百分百 敏敏扫描校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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