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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氏夫妻回美之后,齐隽和佩陵也在贾威的催促下,立即飞往欧洲。一路上,他们玩过不少地方,有比利时、瑞典、卢森堡、法国…… 佩陵始终把兴奋写在脸上,更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不停的东看西看。 齐隽也纵容着她,只要她想去的地方他一样也不放过。 于是,两个原本随团出发的人最后倒变成了自助旅行,一整个行程下来,玩得是既尽兴又惬意。玩遍了西、北欧后,齐隽又建议转往中、南欧,佩陵当然同意。 “走累了吗?那里有露天香榭咖啡座,我们去坐一坐?”这一站他们来到了德国“科隆”。露天咖啡座在巴黎有名,在这儿也是挺风行的。 齐隽抽出面纸为她找了拭汗,深奥的眼神不隐藏任何情感的波动。 “咖啡,好啊!”佩陵挪了挪肩上的小背包,立刻兴奋地奔了过去。 在在她身后的齐隽目光氤氲地看着她那雀跃无愁的身影,脸上的表情瞬间换化成一种宠溺的笑容。 “天都快暗了,我们等会儿先找个饭店休息吧!”齐隽为他俩点了两杯咖啡,目光和煦地凝住在佩陵脸上。 “你累吗?”佩陵轻声问道。 她可是正开心着,一点也不觉得累。 “看样子你还没玩尽兴?”齐隽唇角勾起一抹笑,聪明地猜出她心底的念头。。 佩陵可爱地吐吐舌头,对他展开一丝淘气笑容,“人家是听说,来到科隆不去漫游莱茵河与摩泽尔河流域就等于没来过,再前面一点好像就是港口了,我们今晚就搭夜船,在船上过夜好不好?” 齐隽眼看自己可爱的小妻子对自己发嗲撒娇,怎么样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掬起她的小脸,他轻啄了一下她的鼻尖,“好吧!就听你的,不过,今晚你得好好回报我喔!” 他炽热的利眸闪着不容错辨的情欲,一时间又让佩陵心跳紊乱。 “你……你怎么说这种话,羞羞羞!” 佩陵对他扮了个鬼脸,与齐隽相处这些日子来,对他,她已不再有害怕的感觉,反而喜欢上他宠爱、疼惜她的滋味。 而佩陵也爱逗他开心,有时候发现他在发呆,她会想尽办法让他忘了心事,眼神中只剩下她一人。 “我是男人,当然不怕羞,我只要争取做丈夫的权利。” 齐隽的话语像爱抚,灼热的眼神紧紧锁住她,使得佩陵不禁全身烘热了起来,连脸蛋也变得滚烫。 这时候,侍者端来了两杯咖啡,佩陵立即以加奶精、糖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心慌。 齐隽倒是一脸悠闲,斜勾的眼直睇凝她发窘的表情上。 “怎么都不说话,害羞还是不高兴?”他故意问道。 “都没有。”佩陵故意不看他,低着头专注地搅动咖啡。 “小骗子,你就会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他哈哈一笑,指着自己的唇道:“来!赏为夫一个热情的香吻,我就带你去渡船漫游。” “你讨厌——”佩陵捂住嘴,噗哧一笑。 齐隽风流倜傥的邪魅笑容再度扬起,浓腻且低沉的魅惑嗓音充满了挑逗及浅浅的笑意,“做老公的向妻子要一个吻,这怎能算是讨厌呢?” “好嘛!亲就亲,你自己把脸挪过来。”佩陵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副嘻皮笑脸的模样。 “说好了我可不亲脸颊,我要亲这。”他凝着邪笑,嘟起嘴来。 佩陵一见他这抹滑稽作怪的德行,忍不住笑得连泪都流出来了。 齐隽听她那如银铃似悦耳般的笑声,心情也为之愉快,于是更死皮赖脸了,“你别用笑敷衍我,我可没有那么好骗的,快来啊!” 他将嘴噘得老高,装出恶心的死相。 “你!”佩陵深吸了一口气,憋住笑,“那你把眼睛闭上。” “拜托!我又不是小女孩,接个吻还闭眼睛。”齐隽可不依她。 “可是……这里好多人啊!” “你当这里是哪儿?这里可是最浪漫的法国耶!当街接个小吻是最正常不过的了,你再犹豫,船就要开了喔!” 为了逼这小女人快点儿就范,他聪明地以她最在意的事来威胁她。 “好啦、好啦!”佩陵这下可心急了,突然抱住他的脑袋草草送上一吻。在齐隽根本来不及回应下,她已拎起背包,只直往港口急奔。 “喂——你去哪?”齐隽连忙付了帐,赶紧追了过去。 “船不是快开了吗?你快点——”远方的她,以两手圈住小嘴对着他大声疾呼。 齐隽无奈地笑笑,真是被他这个天真的小妻子给打败了,随之也加快脚步跟上她。 ☆ ☆ ☆ 买了船票登上船后,佩陵立刻被游轮上的陈设布置给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 这艘游轮约莫有三层楼这么高,属于小型饭店型态,上面不仅有休闲场所,还有视听室、餐厅,该有的可是一应俱全。 这种小游轮班次很多,所以购票容易,所以一点儿也没嘈杂拥挤的情况。 “累不累?要不要先去洗个澡?然后我们再去餐厅用晚餐。”齐隽以磁性醇厚的嗓音说道。 佩陵的目光仍不停旋绕着四周,点头应和道:“不知道这船上餐厅的饮食如何,被你一提我都饿了。” 她摸了摸肚子,不一会儿还真的传出了空鸣声!佩陵羞红了脸,尴尬极了。 齐隽却狂笑出声,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我看你真的饿了,还是先吃点儿东西吧!” “不,我想我们还是先去房间,我满身是汗,想先洗个澡。” “你是在邀我共浴吗?”他贼贼地说道。 “你又在逗人家了。”佩陵对他皱了皱小鼻子,“对了!我们的房间是几楼?” “专门为你挑的,在三楼视野最好的那间。” 这一路上,他不时听见佩陵对他诉说着她最欣赏河上夕阳的风光,他也从没忘记她的渴望,于是,刚才订房间时就以高价把最好的房间给订了下来。 她果真笑得灿烂,兴奋至极地说:“Dave,我好爱你,你最好了。” 佩陵难得大方地抱住他,这次不用他要求,她便在他脸颊上献上一吻。 他却绕富笑意地叹了一口气,“好失望啊!我还以为你会亲这儿呢!”他顽皮地指了指自己的嘴。 “你是吻上瘾了是不是?”她以手指代替唇在他嘴上点了下,“走,我现在好想去房间看看。” “别那么心急嘛!咦?我知道你已迫不及待的想和我滚上床了。” 他这回说得更过火,又惹得小妻子哇哇大叫。 “不理你了啦!”佩陵从他手里抽出钥匙,退自往船舱走去,开始找寻着自己房间。 当她循着旋转梯绕上三楼,找到自己的房间号码,打开房门的一刹那,她简直是呆愣住了,露出一副既吃惊又喜悦的表情! 此时,纳入她眼底的是一袭全面的落地窗,将夜灯照在水面上熠熠生辉的光芒完全反映出来。 “喜不喜欢?”不知何时,齐隽已来到她身后,帅性地斜倚在门框,目光灼热地看着她。 “喜欢,一千个、一万个喜欢。”她迫不及待地冲到窗前,盯着窗外的一切。 虽说现在已是傍晚,无法将外头的景致一丝不漏的看清楚,但那晚风吹拂、波光潋滟的景色就已经够她感动的了。 “明天晨露微曦时,是最美的时候,我再叫醒你。”他又说。 “不用你叫,我自己起得来。”佩陵自信满满地说,她怎会错过这么美的画面呢?就算再早她都起得来。 “那可不一定喔!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今晚要怎么回报我,嗯?”他邪邪地将热唇附在她耳后吹气,“小心我会把你搞得起不了身。” 他索性张开双臂由她身后紧紧地圈住她,亲吻着她细腻香郁的颈子、光滑诱人的肌肤…… 佩陵打了记哆嗦,陶醉在这股浪漫气氛中,但她还是轻轻推开他,羞涩地说:“还没洗澡,全身都是汗臭味。” “我倒觉得挺香的。”齐隽不容她反对,倏然噙住了她的红唇,双手尽情地在她身上抚摸挑逗…… 压抑了一整天的欲望此刻终于可以纾解,他怎能轻易放过他的小妻子? “等一下就要去吃饭了,会来不及的。”佩陵找理由推托道。 不是她不喜欢他的亲密,而是婚后至今他与她几乎夜夜缠绵,她甚至发现自己一次比一次还投入、一次比一次还疯狂,若不再克制一点,她都快成为百分之百的浪女了。 “你放心、船上的餐厅整夜都有营业,为的就是一些喜欢看夜景的顾客,我不会让你饿着的。” 他的双臂锢住她的身躯,温热的气息轻拂在她细致的脸上,舌尖像一条灵蛇轻绕着她娇艳的来唇,以熟稔的吻技一步步迷眩了佩陵,使她完全臣服于他,不再心存顾忌。 “可是……可是,我现在已经饿了。” 佩陵趁他松口之际,轻声吟叹道。 “那我让你吃。”齐隽丝毫不给她退缩的机会,大手已探进她上衣内,扯开她胸罩后的环扣,让她的双峰脱离了束缚,轻弹在他的手心间。 “怎么那么急?呃……”佩陵的话语卡在喉间,已被小腹焚起的火团吞没了。 他撩高她的上衣,低头吮住她一颗粉红蓓蕾,还不断的以齿轻啮,以舌缭绕兜转—— 佩陵完全被他这种煽情的动作给震住了,也明白自己再怎么说他也不会听了。 算了,浪女就浪女吧!人家不是常说,喜欢自己的妻子在家里床上像个荡妇吗? “没办法,只有一碰上你,我就是变得那么猴急。”齐隽嘶哑地笑了笑,以轻佻的手法继续抚弄着她柔软高耸的胸乳。 佩陵急遽喘息着,圆润的酥胸也因而不停地起伏波动。 齐隽眼看她白里透红的乳波振荡不休的模样,眼里露出了狡黠的光芒,忽尔以两手紧紧拢起它们,将整个脑袋塞进乳沟里吸取她那甜腻香郁的气息。 她涨红了脸,胸部隐隐发疼,“别这样……好胀……” “哪胀?”他抬眼看着她,戏谑一笑。 “我……我的胸部……”她羞涩地说。 “胸胀?这里吗?”他热烫的手指夹住她翘挺艳红的乳头,轻轻拉扯着。 “啊——”佩陵狂乱地摆动着头,呼吸更急促。 “还是这里不舒服?”他的唇又狂猛地复上她柔软的胸脯上,却故意避开她敏锐的乳尖,反而轻舔着她白嫩的酥胸、深深的乳沟…… “吸我……”她觉得浑身发烫,一股急切的需索逼着她的感官。 “遵命。”齐隽凝唇一笑,托高她的胸乳,张口含住了她的乳尖和乳晕,不断卖力的吸吮、舔舐,带给她一丝丝更疯狂的悸动。 “啊——”一股急切的欲流从乳尖像电流般袭向她全身,而他的手指竟毫不迟疑地向下滑,探进她裤腰内,游到她两腿间湿滑温热的黑洞中…… 佩陵已浑身僵住,彻底扬起一种怎么也摆脱不掉的饥渴…… “有没有好多了?”齐隽嘶哑低嘎地问。 在佩陵不断地娇喘声中,他的手指已钻进她炽热的紧窒内,大拇指复在她激动的核心上辗转撩动搓弄…… “呃——”所有的理智已飞离了佩陵的脑海,她已不能思考。不能动弹,唯一能够感受到的是她四肢不断地颤抖,体内更有股狂野的激流不停地四处流窜、奔腾、燃烧…… 齐隽再也受不了,他跨下的骄傲变得硬实灼烫,彷若已濒临了临爆点,就将要不顾一切地解放出来。 下一秒,他已将她整个人抱起,放置在屋内唯—一张方桌上,抽下她的下半身的屏障,撑开她两腿置于桌面两侧,焚红的眼神紧紧锁着她如牡丹绽放般的层层花穴。 “我现在就要你——”他暗哑的耳语,“你那儿娇艳湿滑、还带着露珠,真美!”他煽情的影射令佩陵羞红了双颊,只能别开脸,拱起下身,发出无言的邀请。 “你真是我可爱的小妻子。”齐隽得意一笑,立刻解开裤带,将自己的灼热直接冲进她那瑰丽的粉瓣中,发出一阵激水的声音…… “你又热又紧,怎么永远都像处子般令我着迷?”他狎声道。 “呃——” 佩陵头晕目眩,星子似的水眸半合,且浑身发软;下体情不自禁地收拢,紧紧吸附着他昂长的热铁…… 齐隽低笑,望着她迷醉的容颜,深邃般的眼神更加炽烈! 他突然伸进一指,揉转着她前方湿漉漉又肿胀的小核—— “舒服吗?” 佩陵神情迷惘,扭动一下臀部,自行挪动着,已经忘情在他热情挑逗中。 “别急,让我爱你。” 他突然一个挺腰,一而再、再而三地戳进她柔软的体内—— 佩陵两片臀不断地夹紧,呐喊声已不断地追出喉,直感觉到一阵阵痉挛袭来,让她招架不住。 “Dave……”她双颊嫣红似火,小嘴微启,勾引着齐隽更狂野的欲念。 他猛地抬高她的臀,再一次深插,小方桌不停发出的吱哑声已代表着他们激荡和孟浪的野劲。 直到齐隽狂吼了一声,再也难以抑制地在她紧窒的小穴里放射出滚滚热欲的潮流和满腹的激情,两人同时飞上请欲边界…… ☆ ☆ ☆ “这东西不错吧?细腻可口,很有海上风光的味道。” 他俩临窗而坐,尽情享受着晚风拂面的凉爽快意。这时正值晚餐时间,前来餐厅的人不少。 “真的不错,难怪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佩陵瞥了一眼四周同行的人,发觉今晚这艘船上的客人并不多,约莫四、五十人,不嘈杂、不拥挤,反倒给一种悠闲静谧的感觉。 “待会儿我们还可以去跳舞。”齐隽狭长的眼半眯,专注欣赏着她喜悦的表情,突然,他很想看看她在舞池中解放的另一种风情。 “跳舞?”佩陵直摇头,“我不会。” “你不会?”他不禁觉得奇怪,这个小女人一点也不像在外国长大的,该会的她几乎全都不会。 “爸妈怕我学坏,所以从不准我去参加舞会。有时候同学邀约推托不掉,偷偷去了也只敢坐在旁边,所以……我真的不会。” 佩陵无辜地,就怕他嫌她像个乡下土包子,根本上不了台面。 “坦白说,我真的有点意外,但是我喜欢这样的你。”齐隽隐隐一笑,浑身散发着一股迷人的吸引力。 佩陵的眼神与他的相互胶着,发现他那对眼睛深不可测,却蓄满了温柔。 突然之间,船身一阵剧烈晃动,每个餐桌上的杯盘无不滑落地面,发出阵阵令人惊愕的玻璃破碎声。大伙都惊恐地站起,有的因站不住而跌坐地面,顿时喊叫声四起,众人脸上出现了害怕和不祥的预感。 “你还好吧?” 佩陵在剧烈摇晃下,差点额头就撞上了玻璃窗,幸而齐隽眼明手快的将她霍然抓住。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佩陵惊魂未定下,已明显感觉到船身的晃动已渐渐平缓了。 “我也不知道,待会儿我出去看看。” “不要,不要离开我……”佩陵紧紧抓住他,目光中流露出惊慌。 “放心,我去去就来。” 齐隽极力安抚她,才刚要离开餐厅,却已见一群安全人员赶来。 “各位先生、小姐,请别慌,刚刚是我们‘宝塔星座’的引擎发生了故障,现在正在派人极力修复中,马上就可启航,请大家稍安勿躁。”安全人员紧急说道。 大伙也因此松了一口气,却在这时候,坐在佩陵斜对面一位老先生突然倒地,发出严重的喘息声。 “谁来救救我先生,他心脏不好,可能是心脏病发作了……快来人啊!救救他——” 老人身旁的伴侣立刻蹲下身,抱着自己的先生叫喊着。 安全人员见状也乱了手脚,其中一人问着另外一位,“船上的医护人员呢?快去请他来。” “这艘船上没有医护人员啊!” “这怎么可能?”那人惊了。 “他临时请了假,船长一时又找不到替代的医生,心想每次出船都没事,也就没有安排医生了。”他解释道。 齐隽站在那儿,看着他们两个一言一语的简直是在浪费救人的先机,再这么下去,那位老先生准会没救。 他顾不得一切的冲上前,对老太太说道:“将他平放在地上,别紧张,把他交给我吧!” 老太太含泪的眼突然瞠大,虽一胜懵懂还是听话照做。 齐隽立刻施以CPR心肺复苏术,双掌交叠在老先生胸前,伸直双臂以固定的频率用力施压,直到老先生的双手会弹动,心跳也恢复了正常,这才将他扶正坐起,转道对佩陵急促说道:“你快回房间,把我行李箱内的一个白色医药袋拿过来,快!” 佩陵点点头,慌忙地冲出餐厅直奔三楼房间,她急忙翻开行李箱.当真从中找到了那只医疗袋。 她伸手一抓又立即奔回餐厅。 “拿来了。”她跑得好喘,但仍不敢稍作休息,急忙将手中的东西交给齐隽。 “你做得很好,谢谢。”齐隽对她绽开一抹鼓励的笑容,随即打开它,拿出一瓶药倒出一颗药丸塞进老先生的嘴里。 “我已替他做了急救,他不会有事的。等会儿船修复后,我会请船长将船开回去,得赶紧将他送医院。”他冷静自持地对着老太太漾出一抹可安抚人心的笑容。 “真好,你是位医生吧?多亏了你。谢谢……谢谢……”老太太喜极而泣,不断对他道谢。 “你快别这么说,我只是尽我的心力而且。” 齐隽经过刚才的一阵忙碌,几乎已忘了自己现在是贾欣翰,并以医者的口吻说道:“这是我行动电话的号码,你现在可带他回房间休息,如果他的情况恶化,记得打这个电话给我。” “好的……谢谢。” 不久,老先生便被安全人员抬上了担架,并在老太太的陪同下返回房间暂时歇息。 开隽这下终于吐了一口气,慢慢地收拾起他的医疗袋。 “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医术?” 佩陵质疑的嗓音从他头顶灌下,震住了他的动作—— 糟!他怎么忘了佩陵,更忘了自己现在的身分,居然……泄了底! “说啊!你为什么会医术?”见他这般,佩陵的疑心更重了,她的嗓音轻缓且颤抖,不如为何,她就是这么紧张异常…… “我……我当然会一些了,难道你忘了我有个当医生的好朋友齐隽啊!”他勾起一抹笑,不急不躁地说。 “是吗?”佩陵狐疑地望着他,“我也有很多好朋友,像律师、建筑师……可是,我一不会和人辩论、二也不会盖房子,那我是很傻了?” “你究竟是怎么了?佩陵。这种CPR的技巧只要有心学习,并不困难啊!而且现在一股人普遍都会的。”他气定神闲地说,佯装得悠哉恣意。 其实,他的心口正在冒冷汗,就担心今天骗不过她,那么这场冒牌戏就得提前落幕了。 更令他惊慌的是,他是不是就会因此而失去她? “不错.CPR是很多人都会,没有人会把各种病症的急救物品都随身携带在身上吧!” 佩陵也有精明的一面,刚才她趁他忙乱之际,已细细审视了那袋中的许多药罐,那绝非是一般人会带的药物。 “曾几何时,我的小妻子的疑心病会变得那么重了?” 齐隽走向她,轻轻晒笑道:“老实告诉你吧!这玩意是我在旅行之前去齐隽的医院借来的,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天还真是派上用场。对了,里面的药品也是医院里的医生一一告诉我使用的方式和时机的。” 瞧他盖得天花乱坠,佩陵想犹豫的机会都没了。 “你……你真的不是……”不是齐隽?不如怎地,佩陵突然感到有一丝失望。 “不是什么?”他挑高眉,暗笑低问。 “没、没什么。”她别开脸,这个答案她怎能说呢? 齐隽却不肯放过她,以一种几近透视到她内心深处的眼光看着她,盯得她焦躁不安!“是吗?你有事瞒我喔!” “是我该问你才是,怎么轮到你逼问我了?”她立刻垮下一张小脸,被他追问的不知如何是好。可见在逃避问题方面的工夫上,她还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好了,我们谁也别问谁,互相信任好不好?”他执起她的手,“你刚刚根本就没有好好吃点东西,我再叫待者端些新鲜的东西出来。” 他柔情款款、温柔体贴地说,有意抹去佩陵对他的猜忌。 “我不想吃,早就不饿了。” 佩陵无法消逸对他的猜忌,出来玩的兴致一下子减低不少,变得有些患得患失了。 为什么他刚才的反应及表情,那么像……他? 为什么他能那么从容不迫的面对一个很可能会在刹那间死去的病人? 为什么他没有一点点外行人的生涩?无论是手法、动作都是如此流畅例落? 这种种的疑问都纠结在佩陵的心中无法解开,像个沉重的枷锁压缚得她好痛苦…… 更令她无措的是,原以为经过这段时光,她能够很顺利的忘记齐隽,然而她并没有,真是糟透了! “看样子你的情绪还很不稳,要不要我陪你去甲板上走走?”齐隽眯起眼,性感的唇瓣弯成一道迷人的弧度。 佩陵想了想,出去少面吹吹风、散散心也好,于是点点头。 当她随着齐隽的脚步来到甲板上,船身虽是静止的,但风却摇晃不停,不知为何,刚刚产生的迷蒙情绪又被这风给一瞬间吹得更乱。 齐隽却不动声色地走到她身后,一双猿臂紧紧环住她的腰,在她耳后隅语道:“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想着别的男人?” 佩陵身子一抖,连忙吸了一口气稳住偾张的血脉,“你……你在胡说什?” “我说错了吗?你不是在想齐隽?”他轻声又问。 “你——”她倏转身,以一双震愕的眼神盯视他。 他眼一挑,恢复之前闭逸的调调,逗弄的心情随之脱僵而出,“我一直在吃那小子的醋,也一直无法忘记你曾经和他约会过的那段日子,所以,很担心你到现在仍想着他。” 他露出一抹让佩陵头皮发麻的笑容,青涩的她根本不及他的狡诈,无法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转变。 她更苦恼的是,本是该她怀疑他的,怎么弄到最后都反倒是她被他压制了呢? “你别明说,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她轻轻喘息着,压抑在心中的委屈就快爆发了。 “那就算我说错话,我在这儿向你说声抱歉。”他冲她一笑,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叼了一支。 “你不是很久没抽烟了吗?”佩陵一见,连忙制止。 她回想了一下,几乎从婚后就不曾看过他抽烟,这会儿他怎么又故态复萌了? 齐隽隐隐一笑,“抽烟可以缓和情绪,别阻止我。” 他现在终于能够明白欣翰为何老爱把烟当作宝,原来它也有这项好处。 “你怎么了?”佩陵不明白怎么才转瞬间,他就变得落落寡欢了? 他回头一笑,黑眸里的思绪无波无动,却是话中有话道:“我只是感叹我的女人不信任我而已。” “我……”她秀眉拢了拢,“你生气了?气我刚才质疑的口气?” 说着,她的眼泪已不听话地纷然坠落,尤其是他那沉默的叹息声更像在敲击着她恐慌的心。 “我没有生气,也能明白你刚才急躁的心情,说实在话,我真的是满可疑的。”他侧着脸,嗓音满是浓浓的自讽。 “你别这么说,是我的疑心病太重,我们不是出来蜜月旅行的吗?不要把气氛搞成这样好不好?”她的声音不自觉变了调,害怕他就此不理她。 开隽喉头一阵滚动,发出一串莞尔笑声,顺手将烟蒂扔入海中,“你太紧张了,我说过我并没有生气。” 其实,他只是有点闷,烦闷她老是把“齐隽”扔得远远的,好像他是只会咬人的毒蛇似的。 “你真的不生气了?”佩陵拉拉他的衣袖,撒娇地说。 “行了,你这个小女人……真是让我拿你没辙。”齐隽环手抱住她,将她拉入怀中。 她放心地笑了,偎在他的怀里,“我……我好像有点饿了耶!” 闹了一晚,不仅船坏了,连晚餐也没得好好吃一顿,说她不饿还真是骗人的。 齐隽点了点她的鼻尖,“早说你饿了还硬要逞强,等会儿回房间看我怎么罚你?” 他温柔的低语穿过黑夜微微沁凉的空气,徐徐温暖了佩陵的心。 佩陵开心地靠紧他,喜欢让他呵护、疼惜的这种感觉,因此,没注意到齐隽神情中的失落。 ------------------ 晋江文学城 sunrain扫描,delion校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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