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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说就走!索慈愕然地愣在座位上。 “这……小慈……”姬毁看了看赵骞的背影,然后又回头看着索慈,他也不是迟钝的人,隐约明白这两人之间有些什么,“赵公子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还是我去把他找回来吧!” “不必了。他是个大忙人,我们之间本来就是各走各的,只不过刚巧碰到一块儿,他既然急着走,我……我凭什么赖着他。”索慈咬紧下唇。 还逞强呢!怎么看姬毁都觉得她是一副泫然饮泣的模样。“这样不好,我还是去找他回来……” “不必。我说不用就是不用。”索慈强拉住姬毁的衣袖,不让他起身。 姬毁叹口气,坐下来。“嗯,我们也不是认识一天两日了,小慈。你的性子我多少也有些了解,你真的不在乎他就这样离开了吗?就算我能把你的话当真,可是你能骗得了自己吗?” “我和他之间……并没有什么。” “是吗?那你为何一脸伤心的样子,像被人抛下的小猫呢?” 姬毁不赞同的摇摇头,“要不要说出来听听?也许,身为你多年好友,我能给你一点意见。这位赵公子与你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实在很难相信。” 前一秒还能冷静自持地压抑内心受伤的索慈,下一秒不禁掩面,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伤心掉泪的样子。可是赵骞的表现实在太伤人了,他不领情于她的好心关怀也就罢了,毫不把她放在心上,说走就走的举止才让她心寒。像这样,她还怎么去信他说的话。她与他过去交往过的女人,不同在哪里?他如此轻率的态度真教她伤心。 “小慈……”姬毁心疼地经抚她的肩膀。“对不起,我不该多问的。” 索慈摇摇头,脸依然深埋在掌心里,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的她,只能轻轻地靠向姬毁,本能寻找着一点点安慰,她知道自己能够相信姬毁。 他移到她身边,不带半点绮思地环着她的肩膀,让她能靠着自己的胸膛。对他而言,现在的索慈就如同自己亲姊妹一般。过去他曾经喜欢她,但是知道她对他没有半点男女之情之后,他也死心地把情感转化为兄妹之情。两个人也都相当满意于这样的情况。 尤其是后来他奉命娶妻之后,现在他心中也只有妻子一人,而索慈则永远会是他可爱又讨人喜欢的妹妹。 “好了,别哭了,等会儿你把事情来龙去脉跟我说一遍,我再帮你想想法子解决,这样可好?多个人商量总不会坏事吧?嗯?” 也许她真该找个商量的人了。再这样下去,她会被自己心里那无所适从又紊乱的情感给紧缠而死,这份情感几乎要让她自己窒息了。她该怎么做,才能明白赵骞到底对她有什么感情呢?索慈终于抬起脸来,两行清泪挂在白皙的颊边,格外楚楚动人。 “毁哥哥,我该怎么办才好?我……我从来都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会是这么一件……可怕的事。我连自己何时喜欢上他都说不上来,只知道……要是他就这样离我而去,我一定会伤心死了。我喜欢他,毁哥哥,我喜欢赵骞!” 终于说出口了。否认或狡辩都没有用,她无法对自己撒谎,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她感受到“爱”与喜欢哥哥、喜欢嫂嫂或是喜欢朋友的那种喜欢,截然不同。爱一个人是甜蜜与痛苦并存的;喜欢却不会有这样患得患失的感受。她清楚的了解了,所谓的“爱”既可以让人快乐得像身处天堂;也会让人坠入炼狱受苦火煎熬。并不是你不想要,就可以阻止自己不去爱人,不知不觉间就把自己的心交了出去,任情摆布,任爱戏伤。 姬毁似乎有些被吓到了,但是隔了一会儿,他慢慢的绽开了笑颜,“真是讶异,不过,我大概也猜得到是这么回事。你那猫儿似的性子,若不是在喜欢的人身边,也不会变得益发难缠了。唉,我真不知自己是同情赵骞多一点,还是妒嫉他能获得你青睐多一些。” 索慈红了红脸,揩去眼角的泪水,“讨厌,怎么连你也取笑我呢!” “抱歉、抱歉。”姬毁淡淡笑说:“你有什么困扰,我洗耳恭听!虽然没把握能帮上你多少忙,好歹谈感情的事我也是过来人,多少能给你些建议。” 轻叹一口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总觉得有些时候,真的很不了解他。其他的人从来没有这么困扰过我。他时而温柔,却也时而冷漠,有些时候他明明在我身边,感觉却像他身在另一个世界似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进入他的世界。我是不是很傻呢?毁哥哥。” “你是傻呀!” 索慈嘟起嘴。“这我知道了啦!” “我还没说完。你虽傻,却也傻得可爱。两个人本来就是两颗心,他有他的世界,你有你的世界,相爱而结合,难道你们就会化为一体吗?你会有那样的感受是正常的,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坦白地面对自己的情感?还是耍小性子,让情况更糟呢?” “可是每每不知不觉,就是会禁不住……” “拿刚刚的事做比方,你何不坦白地告诉他,你想和他一块儿离开?” “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你自己不觉得吗?” 索慈低下头。也许……也许她是任性了点。但是她还不习惯事事三思而后行,脾气冲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些任性的话就是会如此冲口而出,她拿自己也没辙。 “好了,别这么意气消沉的。事情也不是不能挽回呀!”姬毁不忍见她难过,以一朵微笑鼓励地说:“明天我事情办妥了之后,就陪你回头去找他吧?” “不,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就成了。” “不行。才刚发生过盗贼拦路打劫的事,你又忘了教训了吗? 我不放心你一人离开。偏偏我这会儿非得去应酬一下楚国公不可。 你放心,我会派人挑两匹快马,先去把赵公子拦下,就要他等你一会儿,这样好不好?” “他……他会等吗?” “对自己有信心一点嘛!依我之见,赵公子对你颇为在意,说不定刚刚他是误会了你我而吃醋。你们俩呀,真是天生绝配喔!” 吃醋?会是这样吗?那个交往过各色各样的女人,风尘里来去自如的花花公子,会为了她而吃醋吗?索慈无法像姬毁那般有信心,她苦笑了笑,“希望像你说得那样就好了。” “放心,问题会迎刃而解的,你等着看吧!” ☆ ☆ ☆ 毅然上路还没出城门,赵骞就感到后悔了。 那么冲动,被妒火烧昏头了吗?听到她想留下和姬毁叙旧,就一心判定她只想与姬毁在一起。莽撞无礼的把她丢在那儿,她一定很生气吧? “公子?” 发现赵骞的马速慢了下来,他的随从们又兜回马头,骑到他身边“有事吗?” 现下又能怎么办?丢都已经丢下了。她并没有追出来不是吗? 那不也代表了,她就算是离开他也无所谓? “可恶。”思及此,他脑中的怒火更加汹涌猛烈。 “公子?”他的随从们被他突如其来的暴喝吓到。他们平日稳重温和的公子近两日是怎么回事?简直像吃炸药似的。 “算了,你们先走!就说我明后日会赶回国的。”赵骞下定决心,掉转马头,“去,别管我,这是我的命令。” “公子!”他的随从在后苦苦呼喊,却只见赵骞身下的马儿扬起一阵土黄色的沙雾,消失在来时路。 “奇怪,真的很奇怪耶,咱们家的公子越来越不对劲了。” “嗯,我也有同感。” ☆ ☆ ☆ “真是谢谢你一席话,毁哥哥。”他们又聊了许多,索慈徨徨不安的心也多少有了点舒解。姬毁说得不错,自己或许是焦躁了些(姬毁告诉她这是正常的),她应该把自己真正的心向赵骞表白才是。一个人胡思乱想,又有什么益处呢?胡乱猜测只是平添困扰而已。 “还提什么谢呢?我们又不是今日才认识的。” 索慈甜甜一笑,在他颊上香了香,“你真是我的好哥哥。” 姬毁诧异地瞪大眼,随即笑开了嘴,“嗯,真好,你还是第一次对我这么好。这个香吻我要好好保存,不能让我夫人知道才是。” “哈,我偏要在你脸上咬下个红印,让你回家不能向她交代。”玩心既起,索慈索性捉住他猛亲猛吻的,像个小孩子似的,闹得姬毁尴尬不已。 “别……别闹了啦!小慈!” 赵骞重回客栈,眼内见到这一幕。她……她竟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胀红怒黑的脸,怒气冲天地走向他们。 索慈才觉背后一阵寒意,自己的手腕已被人死紧地捉握住。 “好痛,谁?赵骞?你……” “好个火热热的一幕,我才离开,你便迫不及待地勾搭上别的男人了?” 姬毁暗道一声不妙,眼看一场战争便要爆发。“你误会了,赵公子!” “我亲眼看到,哪里是误会?看来,你学得倒挺快的,这么快就忍不住向别的男人讨教,想把我教会你的翻云覆雨之事,同别人一块儿销魂是吗?” “赵骞,你──你怎么随意侮辱人!”索慈又怒又悲。 “我侮辱人也是你自找的。” 啪!索慈陡地甩了他一巴掌,“我没必要向你解释什么。” “好,我也不想听你差劲的谎话。不过,你想要男人,也只能要我一个!除非我玩腻了,否则你就给我规矩一点!”他冷笑着把她双腕一起捉住,“凭你现在要和我斗,还早一百年。” “你放开我,你想做什么!” “赵公子,请你住手。听我把话……”姬毁不得不保护索慈地说。 “这是我和她的事,不需你这无关的人插手。”赵骞欲将她往外拖,但姬毁却不让开。 “你现在非常愤怒,我不能让你带走小慈姑娘。” “你能阻止得了我吗?”现下的赵骞眼前除了怒火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我非阻止不可。”姬毁不惜挺身一战的态度说。 “够了!”索慈怒道,“住手!”她咬咬唇,“我跟你走就是了,赵骞。不许你对姬毁哥哥出手,这不关他的事。” “小慈你不能和他走,这太危险了。” “不要紧,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索慈反而劝着姬毁说:“反正我本来就打算和他好好淡淡的,这样也好。” “你们情话说完了没?我可不想再听下去。”赵骞拉着索慈的手,“走!” “小慈!”姬毁不安地看着索慈跟着他离开了客栈。 ☆ ☆ ☆ 一出客栈,赵骞就将索慈扔上马,丝毫不理会她因为疼痛而蹙紧的双眉,随及翻身上马,将她紧紧困在自己胸前策马离去。 “赵骞你……”他疯了!索慈什么都还来不及说,他们的座骑已经疯狂向前奔去,索慈只能用双手紧紧地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在话都还没说清楚前,她可不想被赵骞摔下马去,就此香消玉殒。 “你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赵骞赤红着眼开口。他的脑海中盘旋的是刚才在客栈见到的那一幕,她两手环着姬毁,不停地将吻印在他的脸上,对着姬毁展露本来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笑容,她是如此热情、如此美丽、如此地……该死! “你!”索慈瞪圆双眼,但赵骞却始终没有低头看她一眼。此时的赵骞是她从未见过的赵骞,她双手触碰到的是紧绷的胸膛,像是有一股火焰要从他体内冲出,闇黑的眼燃着愤怒的火焰,还有遭受背叛后的森冷。 不一会,赵骞忽然勒紧缰绳,在一间破庙前停了下来。他先跳下马,跟着毫不温柔地将索慈也扯下马,他现在一心只想好好惩罚这个将他玩弄在股掌间的女子,好一个索慈!他才离开客栈没多久,她就已经对姬毁投怀送抱了,要是他再晚个一刻,事情不知会进展到什么地步! 索慈是他的!她的双唇只能由他品尝,她的轻吟娇喘只有他能听,她的一切一切,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他现在就要让索慈明白这一点! “赵……”索慈被他扯进破庙,她对他的粗暴感到非常不可思议。他究竟是怎么了?不就是看到她和姬毁嬉闹的场面,难道他看不出来她对姬毁只是好朋友?难道他是在吃醋?!“赵骞,你听我说,刚才……” 刷一声,她的袖子竟被他硬是扯下一大截。 “赵骞!你讲不讲理?”露出大半臂膀的索慈也恼了,正想挥起拳头和他理论的时候,赵骞已经用那块破衣袖将她两只手都反绑在一起了。 “我不讲理?!你待会可以见识到我更无礼的地方。”赵骞嘴角扬起,将双手被缚的索慈一把抱起,扔到一边铺好的杂草堆中。 “你疯了!”索慈大吼,努力想唤回原先她所熟悉的赵骞,也藉着吼声壮壮胆,老天!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应付眼前这个她不熟悉的赵骞。 像是察觉到她的恐惧,赵骞的嘴角缓缓漾出一抹得意的笑,这个惹人心烦意乱的恶女也有害怕的时候,很好! “看来我昨晚表现实在太失败了,否则你不会在客栈中巴着别的男人不放……”赵骞慢条斯理地说着,一面褪下身上的外衣。 “不过这个问题很好解决,我打算现在弥补你,以免你去‘麻烦’ 其他人。” “赵骞!你要是为了刚才的事……”她才正要开口解释,然惊喘出声。只因赵骞忽然将她被绑的手高举过头,跟着低下头,隔着衣物含住了她胸前的蓓蕾。 “总算安静了?很好。也许你明白我想做什么了。”他恶笑出声,无礼地用牙齿轻舐她胸前的敏感处,得意地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 赵骞伸手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褪去,结实火热的身子像是一团火贴近她的身上。他的嘴重新回到她的胸前,用牙齿缓缓地解开她身上的束缚。 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欢愉和痛楚,也是最甜美的折磨,索慈不停的摆动身子想要他停止对她的折磨,但是每一次挣扎只是让自己的身子更加贴近他的唇,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都要融化在他绵密的吻中,不要,她不要这样……在这种地方……光天化日下他竟然这般待她。 终于,她的衣服褪至地上,赵骞目光逡巡她的全身,看到的就是她白皙无瑕的身子,像一朵待采的娇柔花儿绽放,完美地呈现在他眼前,正等着他的关爱。 “我要全部的你都是属于我的……”此时此刻,是不是要惩罚她都已经不重要了,他只知道自己从未对一名女子有如此深的渴望,如此强烈的占有欲,他要她完全的属于自己,他要她的目光一辈子只这么看着自己,而且只能看他一个人而已! “你要记着,这些愉悦、快乐,只有我能够给你,听明白了吗?你若记不住,我会时时刻刻用身体让你记住。”他的双眼闪着激情风暴,直望进索慈的眼眸,直到他清楚的看到她的眼中只印着他的身影。 “赵骞!你这个混蛋!”索慈喘着气回答。他到底以为自己是谁,一边以他高超的技巧挑起她所有的热情;一边却用冰冷的语调提醒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 “就算我是天下第一大恶人,你也拒绝不了我,拒绝不了你热情的天性。你大可以再骂下去,也改变不了此时此刻你在我怀里融化的事实。”他挑眉。他本以为到了这个地步,索慈会和所有他有过的女人一样软化,不再抗拒他,没想到她还是如此顽强,惊讶之余,却也兴起了他想完全征服她的强烈渴望。 “卑鄙无耻的小人!除了将女人绑着以外,你还会什么?”索慈咒骂出声,怒气让她白皙的身子染上一层淡淡晕红,更添几分丽色。 “亲亲慈儿,相信我,我会表现得远远超过你的想像。”他邪邪一笑,这是索慈自己撤下的挑战书。无疑也是他接过最有趣的挑战之一,他会让她屈服在自己的身下,完美地交出自己。 他不再说话,吻大胆她从她的胸前滑下,慢慢来到最危险的地带。 “住手!”老天!他在做什么?!索慈相信她脸上的晕红已经可以引起一场火灾了,他竟然……“不。”她无力地拒绝。他的吻滑过她平坦的小腹,来到她修长的腿,最后停在两股交会的温暖所在,在索慈的惊喘声中,他以吻在她的身上烙下印痕。 索慈只能无助地摆动头,咬着下唇抗拒这份甜美得近乎罪恶的感觉,她可以感觉到他的舌尖在她的身上产生的惊人效果,感觉到自己像是被融化的蜜糖,一吋吋地融化,消失,而后再度被唤起……索慈发出了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呻吟声! 赵骞感觉到索慈身子传来的颤动,于是重新回到她的身上,他看到索慈双眼紧闭,下唇已经被她咬得微微渗出了血丝。 “慈……别伤了自己。”他伸手要拨开她紧咬的唇,不料指头一伸进去就被索慈狠狠的咬了一口。 她睁开眼睛,眸光因为刚才的激情显得有点涣散,但她还是努力地瞪着赵骞,可恶的他!竟然让她失控至此。 “你这个小野猫!”赵骞要不是反应快,他的指头肯定皮破肉绽。 赵骞晒然一笑,这就是他的索慈,永远是那么地不同,当他以为她已经被驯服的时候,她又像野猫一样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你是属于我的,从昨夜起,从现在起,往后的每一天,你都是属于我赵骞一个人的!”他略为粗暴地捧起她的脸,在她耳边喃喃低语,像是情话又像是允诺。 “你……”索慈被动地望着他,看着他蕴含情感的黑眸,嘴里轻轻唤着她的名字,他已经让她变成一个连自己都不了解的人了,明明气他对自己的不信任,明明气他对她的伤害,但同时,她又渴望他拥着她永远别松开手。 “说你是我一个人的,是属于我赵骞的,答应我。”他的体内澎湃情欲呐喊着要解放,但他仍执意要听到索慈对他的承诺。 “你要先回答我一件事。”索慈面对他的脸很难不动容,但有件事她非弄清楚不可。“你……是不是对每一个姑娘都像对我方才那样?” 想起他方才熟练的挑情技巧,不自禁地想起他是不是也对其他的姑娘做过同样的事,想着想着,心中的醋坛子不知道已经打翻了多少桶! 赵骞一愣,跟着抵着她的额头笑了。 “没有,我的慈慈,这一切都只为了你。”就算他怀里拥抱过无数的女人,但他却从未让她们如此地影响到他的心情。这种事对他或许熟练得像是吃饭一样,但是身体与心是可以分开的,至少,在遇见索慈之前,这从来都不会是问题。 “你说的是真的?”她抬眼,在他含笑的眼中看出他没有说谎。 “那你该解释一下刚才的行为到底是什么意思?”此刻的赵骞又回到她熟悉的那个人,索慈连忙把握机会要他解释在客栈失常暴怒的行为。 他低咒一声,将火热的身子紧贴住她的身子,哑着声音道:“我不敢相信你现在还有心思想其他的东西?”他滑进她的双腿间,抵着她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渴望。 索慈感觉到他火热的坚挺抵着自己,再次羞红了脸,赵骞扯出淡淡笑,低下头吻住了她两片红唇,在她的唇瓣间低语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有什么话待会再说。”吻上她,将她被捆绑的双手缠上他的颈项。 “唔,那你放开我总行吧!”索慈对他皱皱眉,表示她的不满。 “还不是时候。”对索慈这只小野猫,还是绑着她比较妥当,他不理会索慈的嘟嚷声,双手托起她的臀部,挺身进入她。 “别……”索慈闭上眼,原以为疼痛会再次造访,但什么也没有,只有一股熟悉的火热,随着他的律动越来越热,越来越难以言喻。 “啊!” “睁开眼看着我。”赵骞温柔地命令道。他要在激情中看着她,看着她美丽的容颜,看着她承受自己所有的一切。 她睁开了眼睛,看着赵骞,他低下身子,和她唇齿交缠,交换更多的吻,在她身上不停地推近,不停地想让她得到快乐和满足。 “骞……”体内有着越来越强的潮浪,让她不知所措,只能拥紧他,嘴中呼唤着他,希望赵骞给她答案。 “相信我,把自己交给我。”他抵着她的眉心,低声说着承诺。 她安心了!她相信赵骞,一直都是!索慈不再害怕,紧紧抓着他,抬高自己配合他的每一个冲刺,完全让自己沉沦在他的激情里,她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到哪里,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会一直陪着她,一如他的承诺。 激烈的爱火不停地燃着,燃烧直到他们再也无法承受更多的喜悦时,他在最终的一刻拥紧了索慈。 ☆ ☆ ☆ “抱歉,你的衣服……还是先拿这件去穿吧。”赵骞略微愧疚地从自己随身衣物里挑了件较短的袍子递给她。 接过那件白袍套在身上,因为肩膀过宽且袖子又太长,索慈看来就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似的。但即便是散乱着发丝,脸上浅蔷薇色的红晕在白袍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娇俏可爱。正准备兴师问罪的她,一双眸子亮闪闪地。 “你打算怎么给我交代?” 赵骞亲亲她的颊,“我会买更多衣服给你的。” 她一把推开他,“不要逃避我的问题,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我要知道你真正的想法!要是你心里真的在乎我?那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呢?我和姬毁只不过是闹着玩的,他和我就像是兄妹一样。你刚刚那样的作法……实在太伤人心了。”她将脸埋在手心里。 赵骞也慌了手脚地说:“别……我道歉,这样行吗?” 她不依地摇着头。 “那,你要我怎么办才肯原谅我呢?” 她抬起脸来,一滴泪也没有,吐了个舌头做个大鬼脸说。“哼,你以为我这样就会哭啦!笨蛋!” “你!”发现自己又上了一次当,赵骞苦笑着,“你喔,我真是拿你没辙。” “我可没在同你开玩笑喔。”索慈两手固定住他的脸,分外认真地说:“我不会再自欺欺人了。我喜欢你,赵骞。虽然一开始我讨厌你讨厌得要命,可是……我也在乎你超过其他人。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经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你隐藏自己心事的作法都快要把我逼疯了,告诉我,你心里真正的想法,为什么你无法信任我呢?我在你心里头是什么样的人呢?我想要知道呀!” 这双澄澈的双眸里映着他的身影,是呀,从开始到现在,她不一直都是纯真的面对着他。那份单纯与直接的孺慕心意,一心一意专注的灵魂,把他深深地羁牢在她身边,被她所捕获。也许他潜意识中十分清楚地知道她一直是无辜而又清白的,所以就算是怒火中烧,他依然不愿意真正地伤害她。他不也很清楚索慈就是索慈,和那抛夫别子的女人不一样。只因为他的过去让他无法相信任何女人,却又自私地想拥有索慈。这样的他如何能向她坦白。 丑恶的心连他自己都无法忍受。 “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探究着他双眼深处,索慈希望他能对自己敞开心胸,然而从他眼中却是一片黑暗与神秘……她无法看透他的心。 该告诉她吗?他想藉由纯洁光明的她,救赎他黑暗的过去?万一事情恰恰相反,令她反被自己黑暗丑陋的过去所拖累……说出他无法相信人的原因,说出他不敢真正投入一段情感的心结,把胆小怯懦的自己呈现在她眼前。她会有什么反应呢?同情或者是怜悯? 知道他的过去,索慈还能像此刻一样的坦率地说她依然爱他不变? 他能够忍受看到她眼里的同情吗? 这一切的答案,不去做就永远不会知道。 赵骞苦笑了一下。“因为我正在想要不要做个胆小鬼。” 意外于他的回答,但这总算是个开头,索慈忙看着他说:“告诉我真有那么困难吗?喜欢一个人而想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不也是极自然的事?难道你有什么事是我无法了解的?我很笨,但是总还能做个乖乖的倾听者吧。” 他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不是你能不能了解的问题,而是我是否有勇气让你知道。” 那么严重的秘密吗?索慈安静地想了想,然后猛烈摇晃,想摇去自己的胡思乱想。“不管了,你要是不告诉我,我自己一定会想得乱七八糟的。像是……什么……你接近我是为了报复我哥哥抢了响儿嫂嫂的事。或者是记恨我曾经绑架了你,所以故意钓上我等等之类的……你还是告诉我吧!免得我越想越夸张。” 赵骞看着她那苦恼而皱起的小脸,笑了笑,“怎么会?!那些事我早已没放心上了。若我真的对你有这些意图,早在得到你的那一天,我就不会提出与你结婚的事。” “好嘛,那到底是为什么?” 赵骞叹口气,“你真要知道?” “嗯,非常非常想知道。” “好吧。”该来的总要面对,他点点头。“我告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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