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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着深宝蓝色勤装的女子,一头浅棕色的短发俐落地披放。大刺剌地直走到柜台前,帅气地把墨镜往上一推,露出一张五官突出的脸,一看就知道她是混血儿。 “关颀在几楼?”她冷漠地问。 柜台服务员打量她一会儿,见她一副惟我独尊的嚣张模样,不太爱搭理,用着敷衍的态度说:“请问找总裁有什么事?” “没事不能够找他吗?”她冷漠中透着不耐烦。 服务员皮笑肉不笑地客气地说:“总裁很忙,如果你没事先预约,请下次再来。” 真大牌!连我都敢阻隔,看我怎么整你。她由胸前口袋掏出一本证件。 “国际刑警,有案件希望他协助调查。” 服务员一见到警徽,立刻拨电话通知总裁的秘书,并请她上去总裁办公室。 总裁秘书赶紧向关颀报告服务台的通知,这时门被用力推开,关颀一见到来人就示意秘书出去,秘书狐疑地看看她,满腹不解地走出去。 “怎么有空到台湾,美国的罪犯全提光了?” “身为国际刑警的一分子,当然有事才来。”关翊把手搁在老哥肩上。 关颀把她的手拨掉,他还是无法接受女性的碰触,即使是长得像男孩子的亲妹妹。 “老哥,你的毛病愈来愈严重了。”身为他的妹妹,她岂会不知道他的怪症。 “你不会是想来聊聊我的毛病吧?”关颀已习惯和女人保持距离。 “你有没有想过看心理医生?这样下去怎么得了?”他可是他们关家推一的男了。 关颀露出为难的表情,“看过,但医生也找不出方法治疗。” “怎么你会有女性过敏症呢?真叫人想不透,”关翊心想,他们关家没人有这毛病啊。「“我比你更难接受。” 从小关颀对女孩子就没什么好感,老师特别安排他和女孩子坐在一起,可是对方都被他恶劣的态度吓哭,他却不以为意。 上了中学之后,他俊美的外表,蔚蓝的深眸,每每吸引无数美丽的“花蝴蝶”前来撷蜜,他也只是厌烦地一转头,将她们抛诸脑后。,大学的时候,他对一位学姊深具好感,而对方也乐于和他交往,在纯纯的交往之后,难免会有进一步的身体接触。接吻时还好,可是一碰触到她高耸的双峰,他全身竟泛出红疹,奇痒无比。 本以为是吃错了食物而过敏,又试了几次后,两人的感情就因此告终。关颀试着和其他女孩发生关系,结果都是一样的状况。 毕业后进人父亲的电脑公司上班,接触到形形色色美丽的女子,他却只能远远欣赏而不能有所行动,久而久之就被冠上“神秘黑豹”的封号。 父母为了他这个怪症,不惜在他的酒里下春药,把他和一位高级妓女锁在房间里,当时虽然心里渴望着解脱,可是一碰到女性肌肤,身体不由自主地反抗,厌恶,最后他在浴室里冲了一夜的冷水澡,直到药性退去。 最近这几年他一闻女性的香水味就不由得反胃,甚至连不经意地碰触他都无法忍受。外传“神秘黑豹”不屑参与各项宴会,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他受不了宴会中那些穿金戴银,香味刺鼻的女人。 “唉!妈一直渴望看你娶妻生子,不知道这愿望何时能实现。” “我看不如指望你还比较快。”所以关颀一向不赞成他这惟一的妹妹从事危险的警务工作。 “那可有得等喽!倒是你,来台湾一年了,有没有什么艳遇?” 关颀斜睨着她,“你想有这个可能吗?” “哥,给你一个警告,老爸老妈有意回台湾定居,顺便把你的末婚妻妮亚娜带回国来。” 关颀开始头疼了,当初他坚持回台湾开设分公司,就是想逃避这一椿扰人的婚事。原本以为过了一年之后他们会淡忘这件事,没想到他们没忘记,还直接追回台湾。 “爸妈也真是的,明知我不能给她幸福的婚姻生活,何苦要为难我。” “妮亚娜她太爱你了,不在乎这一点缺陷。她同意和你维持无性婚姻,甚至愿意接受人工受孕的方法,来为关家传承香火。” “胡闹,婚姻又不是儿戏。”爸妈也真是的,想孙子想疯了,他蹙眉想。 “话不能这么说,至少妮亚娜是真心的,看在她一片痴心的份上,你不能考虑一下吗?” “我不想误了她一生。” “我想你应该有其他的理由吧!”关翊细心地看出他的不愿意,背后似乎另有文章。 关颀心想自个妹子,也用不着瞒她。“我对妮亚娜根本没感觉,叫我如何面对她过一生。” “不会吧?妮亚娜长得那么漂亮。”妮亚娜完全是大家闺秀的气质,优雅温柔,一位楚楚动人的金发美娇娘。 “问题不在她的外貌,而是我不爱她。若勉强将我们俩凑在一起,对彼此都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关翊也明白大哥的难处。“那你怎么办?赶紧找个人来冒充你女朋友吧。” “我现在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只要一碰女人就全身长红疹。 她异想天开地建议,“去找个容貌娟秀的男人扮女人,先唬唬老爸老妈。” “你当老哥是个同性恋呀!老妈那么精明,一眼就会被她看穿,到时候我就得多背一个同性恋的罪名。” “这也对。”有个太精明的老妈还真辛苦,她努努嘴地想。 “说说你和保罗的进展如何!” 关翊用看到怪物般惊讶的眼光看他,“拜托,老哥。我几时和保罗交往过?” “保罗的人品不错,对你又一往情深,世上这种痴心的男人不多哦。”言下之意是要她懂得珍惜。 “我也知道他不错,可是我对他就是起不了一丝感觉。借一句你的话,我不爱他,勉强在一起是种痛苦的折磨。” “你哦!真不懂得把握。”关颀失望地摇摇头。 “彼此彼此,咱们是半斤八两。” “我是碰不得女人,你的情况和我不同。” “若不是生命中的挚爱,我宁可慢慢等待。”关翊可是个浪漫主义者。 “看不出来你还满执着的。”他取笑着妹妹。 执着是她生命中重要的动力来源,当初她瞒着家人参加国际刑警的训练,一直到成为正式干员才向家人宣布。当时她母亲又哭又闹地逼她退出,父亲更扬言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可是她丝毫不为所动。 “不晓得你会爱上什么样的男人?”关颀期待着。 关翊豪爽地一笑,“现在谈这些还太早,我才二十五岁,不急着找伴。倒是老哥,你已经三十四岁了,嘿嘿,小心年华老去。” “小鬼头。”关颀用笔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 “对了,老哥,这段期间我得借住你那儿,欢不欢迎呀?”关翊眨眨眼睛地问。 “讲哪门子话,你我还见外?这次是为了什么事到台湾来?有没有危险?”他不想妹妹有所闪失。 关翊觉得老哥太大惊小怪了,哪个行业没有风险?至少她拥有防身能力,还有武器在身,惹到她的人才倒楣。 “美国查获大量人蛇,还有亚洲少女被拐,上级特别派我来和台湾方面合作,把这些害虫揪出来。” 一想起那些可怜兮兮的少女,缩着身子窝在角落里,双眼一片茫然没有焦距的模样,她就心疼不已。同样是父母生养,怎么有人狠得下心去伤害她们? “人蛇偷渡?拐卖少女卖淫?通常这类事件背后都有强大的恶势力支持。”台湾的黑道非常猖狂,他略有所闻。 “我们查获到幕后主使者是台湾的帮派老大,不然上级也不会派我到台湾来。”当然还另有目的,只是她放在心底没说。 “只有你一个人,那不是很危险!” “放心,我只负责将资料提供给台湾方面,并适时地加以援助,不会涉及太火爆的场合。”关翊安抚着大哥,事实上她负责的危险度才高呢!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关颀一点也不相信她的话,以她自负的个性才不会屈就当信差。 她看瞒不过大哥,就把另一件任务供出来。“其实我主要的任务是来找紫色梦幻。” “紫色梦幻是一个女人,她长得非常美,而且能力非常强,台湾警界一直想办法要她加入行列。” 紫色梦幻?好美的名字,关颀的心中有一阵莫名地悸动,渴望能见佳人一面。咦!自己在瞎想什么?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的身体……唉!他的心中有份惆怅。 “美国政府对她也很有兴趣?”关颀不相信这个女人有什么过人之处。 “嗯,情报局曾跟她接触过,不过被她拒绝了。” “看来不是每个女人都喜欢危险。”他的心里有丝安慰,幸好…… “错了,大哥。她本身就是危险的代句词,不然你以为紫色梦幻这个外号是平空掉下来的?” 关颀的眉头皱起来,“你不是说她拒绝了美国及台湾的要求?” “可是你知道她拒绝的原因是什么?” “什么原因?”关颀感到很好奇。 “她讨厌和笨蛋同伙,还说我们都是一群智障儿,你说气不气人?” 关颀真的不想笑,可是他实在忍不住,这女人太……太……太有个性了,他喜欢。 “哥,你别笑得那么夸张好不好?她连你妹都嘲笑耶!”关翊气恼地说,感觉真是没面子。 “好……呃……我……我不笑。”他拼命忍住笑意。 “对了,哥,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说吧!我尽量。”不知道她又想玩什么花样。 “你帮我查一个叫紫琥珀的女孩。” 紫琥珀,好别致的名儿,“你查她做什么?当我是侦探社啊!” “不是啦,紫琥珀是紫色梦幻的本名。”连名字都取得如诗如画,人生太不公平了,关翊不满地忖道。 关颀感兴趣地问:“她有什么特征?” “长发,高挑,大眼,身着紫色衣衫。”关翊照着上级的描述念着。 “老妹,你知不知道全台湾有多少女人符合这些特征?”他真不知道她的警徽是不是蒙来的。 “关翊不服气地说:“她是位电脑天才,在台湾为某家电脑公司工作,今年二十二岁,所以你们是同行。“ “是哪一家电脑公司?” 台湾大型的电脑公司不多,通常有这种人才一定会被公司藏起来,以免被其他公司挖角。 “就是不知道才要找你帮忙嘛!” “既然如此,大哥也无从帮起。”他莫可奈何地摆手。 “大哥,你们是同行,你多少会听过这个名字吧?”关翊怀着一丝希望问。 关颀摇摇头,“没印象,而且你也知道我一向不公开露面,对于女人避之惟恐不及,哪有可能主动去问起。” “唉!真令人失望。”看来她要自己去寻找了。 “找不到就算了,何必强人所难。”不知为何,潜意识里关颀竟对紫琥珀有一丝好感。 “不行,我在长官面前夸下海口,一定会说服紫色梦幻为国际刑警效劳的嘛!” “那你慢慢地找吧!”以她的口才想说服谁?难呀!他好笑地看着她。 “哼!大哥,你很瞧不起我哦!” “哪有。不过你不觉得你很需要上一堂课?” 关翊好奇地问哪一课。 关颀一本正经地说:“如何学会沟通和说服别人。” “大哥,你真可恶!”她气得横眉竖眼。 “大哥是为你好。” “不劳操心,听说负责和我合作的警官是紫色梦幻的爱慕者,只要盯紧他,不怕找不到人。”关翊一点也不担心。 “是吗?”关颀陷入一阵沉思中,为什么听到紫琥珀有爱慕者,心中是如此酸涩?难道他会爱上一个只知其名不知其人的女孩?二十二岁,好年轻的生命。 萧瑟感冲袭着关颀四肢全身,就算见到的又如何?他是一个无法令女人幸福的男人,他第一次恨起自己的怪症。 “老哥?老哥,你在想什么?”关翊见他呆足愣愣地不说一句话,便推他一把。 “关颀立刻回过神来,身体本能地后移。”什么事?“ “魂游四方回来了?”她忍不住取笑他。 “调皮,哪里像国际刑警。” “在外人面前我可是威风凛凛的女刑警,在大哥面前才是最可爱的小妹” “小淘气。”关颀怜惜地看着她。 关翊瞧瞧手表上的时针指着三,她和台湾方面会合的时间到了。 “老哥,我先去报到,晚上再聊,拜拜。” 关颀来不及留她,关翊已像一阵风似地跑走。 他手不受控制地在公文上写着“紫琥珀”三个宇,随后失笑地把纸揉掉,过了一会儿他又捡起纸团把纸抚平,专注地看着这三个字发呆,就这么把下午时光全浪费掉。 下午刚从天宇集团回来,那个白痴姊姊一向懒得帮人,现在连她也被搅进浑水中,都怪老祖宗和爷爷,干啥没事找事做,硬要她浪费时间去帮忙。 紫琥珀拉开冰箱,看看有什么存货。看来胖嘟嘟满有心的,知道她这个生活白痴懒得上市场,所以买了一堆东西塞满冰箱。拿出两片火腿,红萝卜和豆干,把火腿和红萝卜切了,打个蛋下锅大火炒几下,再放一盘子的冷饭下去,再把配色的菜全扔下去翻炒一下,火腿蛋炒饭就出炉了,这时天花板上的灯突然闪烁了一下。 紫琥珀往天花板的某一点瞄了一眼,又是他!真是玩多不腻。有本事就玩大一点,老是玩这种小儿科,一下子在地板上跳,一下子挡住灯光,不然就故意移动茶杯,他当自己是新鬼不成,老玩小孩子游戏。 紫琥珀秉持一贯作风,视而不见地吃着香喷喷的炒饭。 某人,应该是某鬼故意发出重重的叹息声。谁知她依旧听而不闻。 这女孩听不见他吗?他不信,又叹了一口气,她还是八风吹不动地吃着她的晚餐,怎么会这样呢?难不成他的功力退步了?一定是他太久没吓人的缘故。看她收拾完碗盘,倒了一杯鲜奶在桌上,他正想用力去推倒那杯鲜奶时,一个声音严厉地警告他。 “你要敢弄倒我的鲜奶,小心我拧下你的鬼头泡茶喝。” 他吓了一跳,四周看看,这屋子除了他就是那个女孩,可是她正背着餐桌洗碗,就算回头也看不见他的举动,所以他的手又靠近。 “你这个死鬼说不听是不是?!”紫琥珀生气地朝他放出一点光波。 被震了一下,他惊讶地看着怒视他的一张脸,她似乎看得见自己,不是似乎,根本就是看得见。 “你看得见我吗?” “废话,你以为我在跟鬼讲话?更正,跟一个老鬼讲话。” “你真的看得见我?太好了,几十年来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死守着这房子,好寂寞哦!” “既然寂寞,为什么要把以前在在这住的人赶走?”紫琥珀没好气地问他。 “因为他们都看不到我,每天吵得我都睡不好觉,只好想办法赶他们出去。” “那我可没吵到你,你干么无聊地在地板上跳?小心跳坏了我的地板。” 他眼睛直瞟着她。“你一来就看得到我?”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把牛奶倒给野猫野狗喝?还不是因为你无耻偷碰我的牛奶,本姑娘才不屑喝。” 他嗫嚅地说着,“原来你有看到我开冰箱,我以为你是有爱心,同情流浪猫狗没饭吃。” “哼!我自己都欠人救济了,哪有余力去同情那四只脚跑来跑去的畜生。”跟你这两条腿的,紫琥珀在心中加上一句。 “呵呵……对不起,不过我看你的生活过得还不错嘛!还有个帅小子陪你。”意思是看他们两人感情不错,八成喜事近了。 “那个白痴?请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什么是智商?” “你到底在这里待了几年?”真是食古不化的老古董!这句话紫琥珀忍着没说。 他想了一下。“从我死后第七天回来就没再离开过。” “那你家里人搬家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跟着他们走?” 他的表情黯淡。“我舍不得离开这里。原本以为他们只是出去走走散散心,没想到一去不回。”“那你就该回阴间报到呀!” “我放心不下这幢房子。” 紫琥珀就知道这鬼太重旧情了。“我叫紫琥珀,你呢,叫什么名字?” “我叫关宁西。” “好吧!关老头,你就叫我琥珀,以后我们就是室友,你不可以再来吵我,懂吗?” 关宁西一副很委屈的表情说:“可是我想找人聊天。” “你瞧,那边有几个黑影是你的同类,无聊的时候就找他们消磨时间。”只要不打扰她工作就好了关宁西顺着她的手势看去,真的有几个同类浮在半空中泡茶,神情愉快优闲。 “他们是谁?”“我爷爷,爸爸和老祖宗。”紫琥珀一一向他介绍。 “他们一直跟着你?”关宁西不可置信地问她。 “你错了,他们是为了保护我低能的姊姊,才不时地从下面上来闲荡。” “你还有姊姊,她也一样看得见鬼吗?” “除了亲人的魂魄之外,她是看不见外鬼的。”这老鬼真啰唆,想调查户口应该去找老祖宗的。 “真好,我连儿子都瞧不到。” “是你太古板死守着房子不放,才会错失看儿子长大的乐趣。” “唉!我好想见见他们哦!”关宁西渴求再见到亲人一面。 “去求我老祖宗帮忙,他和阎罗王是好朋友。”快去,别来烦我。 “真的?”关宁西的眼睛一亮。 “绝无虚言。” 有了紫琥珀的保证,关宁西迫不及待地飞到半空中和众鬼交谈,老祖宗颇有深意地往小孙女身上瞄,随即四鬼就消失无踪。 紫琥珀松了一口气,心想麻烦终于走了。可是她高兴得太早了,因这一时轻松,却带来连日烦人的噪音,关宁西从晚到早地缠得她都快疯了。 “闭嘴,关老头,你口不渴呀?”紫琥珀的手停放在键盘上。 “鬼不用喝水。”关宁西很正经地告诉她。 她闭上眼吸了一口气,忍住怒气。“去找老祖宗玩,别来妨碍我工作。” “你在生气吗?”鬼当太久了,他不懂得看人脸色。 紫琥珀冷笑着说:“你认为呢?如果有人吵得你没法工作,你会不会生气?” 这个程式设计的进度已经落后了,老严逼得紧,再赶不出来,她这电脑天才的名誉就毁了,偏偏这关老头吵得她做不下去。 “我不用工作。” “关宁西,你这只老乌龟!” 紫琥珀一发起火来,全身笼罩着淡淡银光,关宁西根本不晓得她具有如此大的能力,一时之间被她的灵光一震,飞出数尺之外撞上了墙,晕了过去。 “啧啧!紫丫头,你的脾气还真不小。”老祖宗看不下去了,现身道。 “老祖宗。”紫琥珀收起灵力,不想伤到自己亲人。 几道黑影现了身,紫父辈分最小,所以由他唤醒晕过去的关宁西。 “怎么口事?”关宁西还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啥事。 “没事,你睡太少的缘故。”她淡淡地说着。 “噢!是吗?”关宁西也傻傻地接受她的说词。 旁边几个鬼都暗笑在心中,这鬼孤独太久了,连鬼怎么当都忘了,纯得像张白纸,别人怎么说他怎么听,难怪琥珀要骂他笨鬼。 “你睡得还舒服吧?”紫爷爷也起了玩心。 关宁西摸摸后脑。“怪怪的。我真的睡着了吗?” “嗯!”三个鬼包括一个人都一致点头,原来玩弄傻子的基因是遗传来的。“噢!那我们继续昨晚的话。”全场倒成一片,他可真绝呀!“你们怎么了?一家子全倒在地板上。”关宁西还不晓得自己的“伟大”之处。 “我服了他。”老祖宗被他的傻劲打倒了。 “天下第一,他当之无愧。”爷爷捻捻小胡子。 “助人为快乐之本。”紫父也不甘势弱地加上一句。 紫琥珀气唬唬的瞪着这群“家人”。“全是你们的错,谁叫你们带他去的。” “你!”三人手指一致指向紫琥珀。 “我……”她懊恼地拍拍手背,全怪她一时口贱铸下难以抹灭的错误,造成今日被鬼烦,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最佳写照,她认栽了。“关老头,讲重点,你要我帮什么忙?” 关宁西在一旁正讲得口沫横飞,努力地说服她帮忙,被她突来的话打断,一时脑筋转不过来,就这样张着嘴,引来一阵鬼笑。 “快说。”紫琥珀恶狠狠地凶他。 “呃……我……嗯……这个……那……我老婆,不是,我孙子,他……” “停!重新讲清楚。”紫琥珀最受不了白痴,偏偏她和白痴同居一室。 “我本来要去找我老婆,可是她已经轮回转世了,我好想她。”关宁西想投胎的老婆,眼眶就红了。 “你不会是要我帮你找出投胎的老婆吧?抱歉,我能力不足。”她可不是万能的天。 关宁西抹去一把鬼泪说:“不是啦!是我关家要绝后了,以后再也没有人家了。”紫琥珀捺着性子问:“你儿子死了,还是他们全死光了?”只有死光了才会绝后。 “你好毒呀!咒我全家死光光。”“是你自己说关家要绝后的。”“我只是说快要了,这正是我想求你帮忙的地方。” 紫琥珀一副敬谢不敏的表情,“我不帮人家生孩子。”绝后找她?开什么玩笑。关宁西急切地说:“不是要你生孩子,是请你帮我催孙子要老婆。”“他几岁了?”要不帮忙生孩子倒好,她想。 “三十四岁。” “拜托,才三十四岁。现在单身贵族多得拉风,再过几年再生也还来得及。” “不行,他一直没交女朋友,我怕他是人家说的同性恋怎么办?那我们关家不就断在他手中。” 天呀!这也值得他烦恼,受不了的智障老鬼,她无奈地大翻白眼。 “你要我怎么做?”天才被弄乱了天线。 “你去叫他结婚。”关宁西很智障地。 紫琥珀做了个深呼吸:“你孙子这么乖,我叫他结婚就结婚,那我叫他去死,他也乖乖地去死吗?” “怎么可以叫他去死,他是我们关家最后一条血脉了。”老人“囝仔性”,有理难讲。 “她是在开玩笑。”老祖宗看不下去,只好出声。 “紫丫头,我看还是你去摆平吧!”紫爷爷摇摇头道。 “我知道,逼他孙子结婚就成了。”歹命哦,碰上个缠人的智障鬼,早知就听胖嘟嘟的话搬走。“喂!关老头,你孙子叫什么名?” 关宁西喜出望外说:“关颀。” “他现在工作的地点!” “奥……奥什么来着……”关宁西一时想不来。 “奥雷斯电脑软体公司,”紫父替他回答。 “对啦!对啦,就是那个公司,明明是中国人,取什么外国名字。电脑?我们那时候哪有电脑,有算盘就算不错了。” 紫琥珀双手掩着耳,少受点噪音污染,这下子程式要延后完成了。对不起,老严,这不是我的错,是那个老鬼的错既然不能找老的出气,那找小的出气总成吧!祖债孙偿,天公地道,关颀呀关颀!你等着受死吧!她眼中闪着复仇的快感。 ------------------ 心动百分百制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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