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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冷清夜还是辜负了卫母的期盼,并没有留下来用饭。卫宇衡替她解释了一切,并且未到晚上就送她回家。 他很伤心,她知道;比起他的深情,冷清夜真的开始痛恨起无情的自己。 当卫宇冲要送她回家时,她曾经想要阻止他。 她想告诉他,她反悔了;可是这话违背了她想要追求自由的意念,所以最后她还是没有说出口,任他哀伤的面容深深鑴刻在她心底。 或许,她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女子。 她探切地记得卫宇衡用钱买下她的侮辱,那让她无法面对自己,也感觉自己矮人一截。若没有卫宇衡,她可以傲视人间,可是他毁了她的骄傲。 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那一刻,她才会那么残忍地对待他? 这些问题没有绝对的答案,总之,卫宇衡消失了。 他不再打电话,也未瞥登门拜访。 他……真的决定还给她自由? ☆ ☆ ☆ “笨蛋!”秋艳霜用鼻子重重哼了一声。 “有比你笨吗?”冷清夜边翻杂志边回道。她终于搞清楚秋艳霜不久前的异状,也是因为身陷情海。她们两人在情路上多所颠皱,她不以为秋艳霜有那个资格贬责她。 “我还是觉得你很差劲。”秋艳霜继续和她抬杠。 “你又知道了。”冷清夜嗤哼一声。 “我找卫宇街谈过了。”秋艳霜语不惊人誓不休。 “你?什么时候?”这会儿冷清夜真的从沙发上摔了下来。 “上个星期啰。越越很担心你,偏偏你也不是那种会找人诉苦的个性,所以越越就拜托我去找卫宇衡了解事情始末。” “他的话不过是片面之词,不足以采信。”冷清夜预先推翻一切。 “就算是片面之词,也是他的观点所在。而且现在我不是来问你了吗?” “你是我的房客,应该站在我这一边才对。”冷清夜瞪着秋艳霜。 “心虚了吗?他可没有在背后骂人,也没有把过错全部推到你身上,如欲急着否定他……照这情况看来,他说的话可信度也许还高一点。” 冷清夜可不能忍受自己受到委屈。 “OK,那把你听到的说出来。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可以陪你谈。” 冷清夜果然中计。 秋艳霜点头,“听说最初他用钱买下你,是因为一时的欲望。” 卫宇衡居然什么都告诉她?! “我不介意这件事了,反正错不全在他;如果不是我点头,他也没这个机会羞辱我。”冷清夜很“客观”地说。 “他说是他用你家人的生计大权威胁你。” “反正我就是‘卖’了。” “所以你真的很介意。” “我……”冷清夜差点闪了舌头,怒瞪秋艳霜半晌之后,她只得点头。“好吧,我承认这件事对我伤害很大,在他面前,或是出去面对社会大众,都会教我感到万分不自在,有种低人一等、丧失尊严的感觉。” “真糟糕。”秋艳霜叹息地摇摇头,没有任何事比失去自尊更严重。 “那阵子道德压力逼得我喘不过气来;虽然表面上我接受他的拥抱,也能平静地和他相处,可私底下,我常常觉得难受。” “所以为了让你不再感到自厌,他选择分手。” “我知道他的用心。分手之后,我的难过程度的确改善不少,可是自厌并没有完完消失。” “而更糟的是,他结婚了。”秋艳霜蹙盾地接续冷清夜的话。 冷清夜点头,“那时我和他恢复成‘朋友’的关系,尽管他已有了妻子,但我想维持一般朋友的交情地无妨。直到某一次约会,我们不小心逾越了朋友的界线……” “而你成为名副其实的‘第三者’。”秋艳霜眉心打褶。 “没错。”冷清夜的笑容满含苦涩,“记得那次你发现我的‘恩客’是他时,整整三天不和我说话;那时我不仅自厌,还自卑、绝望。”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无法接受。”秋艳霜连忙澄清。 “没关系。本来我就知道这个身分会引来旁人不屑的目光,你的表现在我的预期之内,这不怪你。” “没想到你承受了这么多。”秋艳霜这才发现,冷清夜的道德观其实不比她少几分。 “曾经我和卫宇衡谈开了某些部分;那时我情绪失控的跪着求他别再来找我,因为他的出现总让我想起以前‘卖身’的时光。和他在一起,我真的没办法有‘平起平坐’的感觉,好似被他买过,就永远矮他一截似的。” “他从来不曾这样看待你。” “我知道,是我自己的心病。”冷清夜点头承认,“我没办法控制我的感觉,所以顾不得他的感受,把自己贬为受虐者,并用言语攻击他,把过错全推到他身上。” 这会儿秋艳霜无话可说了;清夜受到伤害的程度,远远超过了卫宇衡的预期。 “很糟糕对不对?”冷清夜凄涩一笑。“我攻击他,自己却更难过,因为这让我体认到自己是多差劲的一个人。纵使他买下我。但他供给我奢华的生活,并且因为体贴我而选择分手;比起他的付出,我根本没有资格这样对他的。” 冷清夜低首,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地滴落。 “这些事让我对自己完全失去了自信,所以就算他后来表明喜欢我,我都没有勇气接受。一个用钱就买得到的女人,凭什么得到他的真心喜爱?” 秋艳霜蹙眉,“你自卑过头了。” “为什么不?我是个‘情妇’,跟妓女没两样,不是吗?没有男人会对妓女认真的。” “你……” “这种感觉好恐怖,当了一次‘妓女’,我才知道这种羞辱一辈子也抹不去,它曾永远留在记忆中折磨自己;没有什么可以救赎,也无法奢求‘忘记’的奇迹。” 秋艳霜紧紧拥住痛哭的冷清夜。 “我真的后悔了。上来台北,我求的是自由的创作环境,尽管未来的前途不算明朗,可是我活得很自在愉快。直到遇见了他……”冷清夜哽咽得几乎说不下去,“一些可能我努力一辈子也赚不到的成就,只因他的一句话,就全数属于我。可也从那时起,我开始怀疑自己追求的目标,而且丧失了前进的动力。” 冷清夜倏地抬头望向秋艳霜,“你能明白吗?自卑毁了一切。就算我拥有最先进的手提电脑,但我却几乎写不出东西来了。而糟糕的是,就算我不写也没关系,他给了我太多钱,不写稿子我还是可以活得很好,甚至止以前还好上数倍;那么我还写书做什么呢?”她摇摇头,似乎那样就能让脑子清醒些。“可是我只会写书,只想写书,如果失去这项能力,那我什么也不会了,连带活在这世上的目的也不见,这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秋艳霜震慑地说不出话来。 那场买卖毁了一个原本优游自在、对人生充满希望的女孩。不该是她,不该是清夜的…… “其实我怎么样也无所谓了,可是,我还有家人……”冷清夜逼着自己坦承一切,“我曾经‘卖’过这件事不只是羞辱我自己,同时也羞辱了我的家人。一旦消息传了出去,他们如何做人?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啊……” 夜更深了;原本希望解开心结的长谈,反而成为撕裂伤口的酷刑。 秋艳霜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夜,冷清夜失控痛哭的告白。 ☆ ☆ ☆ 将录音带递给卫宇衡,秋艳霜不发一语。 “这是……”他不解地望着冷清夜的室友。 “你听一听吧,那是清夜心里的想法,我想,她应该都说出来了。”她原本是同情卫宇衡的,但清夜的遭遇更令人心疼。 “谢谢你。”卫宇衡紧握录音带,小心地收入西装内侧口袋。 “卫先生,听了清夜的话,我没办法站在你这边或她那边,这件事情只有靠你们自己去解决了。”她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卫宇衡沉默地点头。能得到秋艳霜的帮忙已属侥幸,他记得清夜提过这女孩有极高的道德标准。料想秋艳霜是无法接受他花钱买女人,以及冷清夜的卖身秋艳霜起身准备离开,却被卫宇衡制止。 “她……最近还好吗?”他关心清夜。那日求婚被拒,原是赌气地不想再见她,可这会儿他后悔极了。 “好或不好,答案都在录音带里了。”说完,秋艳霜便转身离开。 ☆ ☆ ☆ 听完录音带,卫宇衡沉默许久。 个性上的固执和强势,使他在面对自己追求的目标时,总是不顾一切、不择手段,为所欲为。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的行为造成多大的伤害!爱情不同于商业行为,而他却等同视之,忘了清夜只是一名弱质女子,而非与他对立的强大敌手…… 爱情有各式姿态,他却挑了最差劲的一种做为开端。 对清夜,他是欲还是爱?听过她的告白,他无法再那么理直气壮了。 她的话让他知晓自己的行为有多恶劣,他藉着金钱和威胁迫使清夜委身,他更应该感到羞惭自鄙。 ☆ ☆ ☆ 承认自己的后悔真的不容易。 将所有的心情全数倾吐之后,冷清夜接连一个星期几乎足不出户,而且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怎么办?”楚越越担忧地问着秋艳霜。 “她需要时间。”秋艳霜也不好受,因为是她逼清夜撕裂伤口的。 “那么卫宇衡呢?为什么他都没有动作?” “因为他有良心。”不论是谁听到清夜那一番话,再没廉耻也会被激得忍不住跳河自尽算了。 现在情况似乎又恶化了……楚越越和秋艳霜其是无语问苍天。 “我要走了。清夜若再不出来,你就踹她房门,她早晚会让步的。”秋艳霜提起行李往门口走,她有事要回家一趟。 “快些回来啊,我怕自己没办法说服清夜。” 秋艳霜头也没回,只挥挥手表示知道了。 ☆ ☆ ☆ 门口传来奇怪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某种动物的爪子正在抓磨她的房门。 冷清夜自发呆中清醒过来,困惑地走下床打开门,映入眼中的,是一只小到单手即可环抱的猫咪。 “越越。” 冷清夜淡笑地经唤,躲在一旁的楚越越立即探出头来。 “我想你一整天没吃东西,肚子应该饿了。”她端出一盘食物。 真是窝心的小女孩。冷清夜笑眯了眼。 “陪我一起吃好吗?”她朝楚越越招招手,楚越越立即笑开了。 “当然好。我一直好担心你,还有艳霜……”楚越越还未坐下,嘴巴就开始说个没停。 冷清夜边听边吃,左手还不时地逗弄身旁的小猫咪。 幸福其实很简单的,仅只友情的滋润也可以让人感动。 ☆ ☆ ☆ 日子似乎恢复了简单平静,冷清夜终于还是回到写作,把一篇故事赶完了。 交了稿子,无事一身轻的她找了秋艳霜一同到花莲去玩了几天,楚越越则因为懒得出远门,坚持留在家里看门。 这天,小别墅来了个不速之客。 “请问冷清夜小姐在吗?”来人是一位慈祥和蔼的妇人,优雅的服饰和气质显示妇人的出身高贵。 “清夜和艳霜前两天到花莲去玩,要下午才会回来呢。”楚越越笑答。 “啊,真糟糕。都是我老胡涂了,忘了先打通电话问一声。”老妇人懊恼地低语。 楚越越觉得老妇人很有趣,“您要不要进来坐会儿?” “咦?”老妇人没想到眼前的小女孩会提出邀请。 “我刚刚烤了一些饼干,如果您没什么事的话,欢迎您进来喝杯茶。”楚越越侧身请老妇人入内。 老妇人感觉和这个小女孩极为投缘,便跟着她走进小别墅。 阳光并不强,小别墅的庭院里种了各色植物,触目皆是绿意,相当舒畅人心。 “这些花草是谁栽种的啊?”老妇人着迷地看了会儿。 楚越越自厨房端出茶杯组和饼干放在树下的桌上。 “是我。平日我就喜欢研究这些东西,种着种着就种出兴趣来了。” 老妇人惊异地望着楚越越,“看不出你这么年轻的小女孩也会喜欢这些玩意儿。” 楚越越倒了杯绿茶递给老妇人,“我还有多余的种子哦,如果您也喜欢的话,可以带一些回去栽种。” 老妇人笑吟吟地点头,“这也好,反正我平日在家也挺无聊的……你欢不欢迎我以后再来拜访呀?” 楚越越真心地笑道:“当然好啊。等您种出成果,咱们还可以交换心得呢。” 老妇人笑着啜了一口茶,继续和楚越越聊天。 “你知道吗?很久以前,我也是住在这里的。” “原来您是前任屋主啊。” “是啊!在我年轻时,我们一家人都住在这里,那时我也喜欢在院子里种些花花草草的。后来丈夫儿子生意做大了,要搬到大屋子去住时,我还有些舍不得呢。”老妇人回忆着。 “这么说您有许多美好的记忆都是在这儿发生的啰。”楚越越好奇地问。 “是啊,我一结婚就搬进这里,然后生了三个小萝卜头,看着他们一个个长大……” ☆ ☆ ☆ 尽兴游玩了两天,冷清夜和秋艳霜搭火车回到台北,万万想不到回到家开门迎接她的,会是卫宇衡的母亲。 “伯……伯母,怎么有空过来?”冷清夜吓得差点连招呼都不会打了。 秋艳霜朝访客点了头,就拉着楚越越躲回房间去。 “抱歉,您来多久了?我不知道您要来,什么也没准备……”冷清夜赶忙放下行李,正欲冲进厨房准备茶水时,卫母拉住了她。 “别忙。我一早就来了,越越已经泡了茶,我也吃过她烤的饼干了。”老妇人笑着阻止冷清夜。 冷清夜只得顺着老妇人的意思生了下来。 “上回字衡带你回家后,怎么就不见你再来玩呢?” “我……”冷清夜尴尬一笑,什么话也说不上来。 “你别看卫家房子大,平日只有我一个人在家;老头子和宇衡都要上班,宇彻和宇妍又在美国,留下我一个老太婆守着一座大园子,见到宇衡带女孩回来,就忍不住想攀些关系……你不介意我突然登门拜访吧?”老妇人以退为进。 “当然不介意。是我不懂礼数,应当是晚辈去跟您请安,还劳驾您跑这一趟……”话应该是这么说没错吧?冷清夜没有太多和老人家打交道的经验,只得模仿连续剧里的场面话。 老妇人笑道:“这样最好了,我天天盼着你能再来玩呢。我刚请了新厨子,你愿不愿意陪我这老太婆吃顿饭呀?”她话是这么说,却没有让冷清夜拒绝的余地。 “今晚?”冷清夜一脸错愕;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望着老妇人的微笑,冷清夜只得点头。 “晚上七点吗?我会准时到的。” “不用等到七点,现在就跟我回去吧,让司机载也方便些。”老妇人不由分说地拉着冷清夜就往门外走。 ☆ ☆ ☆ 卫宇衡怎么也料想不到,居然会往自己家里碰见日思夜想的冷清夜。 “傻了吗?这么大个人,也不懂打声招呼。”卫母很不客气地指责自己的儿子。 “清夜。”卫宇衡只得朝冷夜清点个头。 “好久不见。”冷清夜的笑容有点僵硬。 “别呆愣在那儿,快去洗个手来吃饭。”老妇人又低骂一声。 卫宇衡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当真去洗手准备吃饭。 进餐时,望着眼前的美食,冷清夜却怎么也提不起食欲。卫家老主人似乎应酬去了,饭桌上只有她和卫宇衡及卫妈妈三人而已。除了卫妈妈热络地招呼外,她和卫宇衡根本没什么交谈。 要能谈天才有鬼咧! 卫宇衡根本就快盯死她了,这家伙就不懂得在老人家面前收敛些吗? 直至见到冷清夜,卫宇衡才发现自己对她的思念是如此深切。没有她在身边,他几乎失去了笑的本能;忙碌的工作地无往让他忘了她的细语呢喃以及过往的深情缱绻……可是看情形,为情受苦的似乎只有他而已,方才母亲也说了,清夜才从花莲游玩回来。她晒黑了些,但在他眼中,却显得更加丰美诱人…… 承受不住卫宇衡灼热的目光,冷清夜在盛汤时,手一个不稳,汤汁不小心洒到自己的衣裙上。 “哎呀!”卫母好似自个儿被烫到一样,惊喊一声,赶忙拉着冷清夜就往卫宇衡怀里塞去。 “快,快带清夜回房去;布料被汤渍弄到就很难清洗干净了,你快带清夜去换件衣服。” 就在冷清夜还搞不清楚状况时,卫宇衡已经“听命”地搂住她往二楼自己的卧房内。 ☆ ☆ ☆ 才进房间,冷清夜即开口道歉。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她的话止于卫宇衡突然的拥抱。 “我好想你。”他紧紧地搂住她,好似要将她揉进体内。 想她?那为什么不和她联络?他是不是还在生气上回求婚被拒?冷清夜有点哀怨地想着,然后又惊愕自己竟然会有这种想法,她居然埋怨起卫宇衡的冷落?! “你……你放开我好吗?我的衣服脏了,这样也会弄脏你自己的。”她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低头一看,果然他的衬衫和裤子也沾了汤渍。 “笨哪,做事不经大脑。”她低骂一句,接着便动手解开卫宇衡的扣子要替他更衣。 直到望见他裸露的胸膛,她才猛然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我……我不是故意……”她羞红了脸,连忙松手往后退,却正好绊到椅脚,整个人往后栽倒。 卫宇衡眼明手快地揽住她。 “谢——”她话未完,他的吻已经重重落下。 缠绵的唇舌烧昏了冷清夜的神智,在纠扯间,卫宇衡已经将她带往浴室里。 他转开水龙头,热水随即淋洒而下,他在水柱下热切地亲吻并抚摸她。 急促的喘息伴着呻吟,冷清夜犹自挣扎着要恢复伸智。 “卫妈妈还在楼下等……” “不,她已经上床睡了。”卫宇衡的大手顺利地剥去两之间的障碍。 “不可以……”她想推拒,他已经挺身进入她。 所有的顾忌在这一刻全数被抛开,他震颤地唤着她的名,深深切切地,如往昔般深情,让她再也逃避不开。 ☆ ☆ ☆ 他要了她多次;太久没有经历这等阵仗的结果是,隔天当卫宇衡出门上班时,冷清夜犹像一只小猪般在他床上沉沉睡着,直到中午卫宇衡回家用餐,亲自唤醒她。 冷清夜差点羞愧得挖个地洞埋起自己。 完了!老人家会怎么看她呢?昨儿个明明是卫妈妈邀请她来用晚餐的,结果上楼换个衣服就没再下楼过,还睡到隔日中午……她没脸见人了! “为什么愁眉苦脸的?”卫宇衡坐在床沿心疼地问。 “你还说!如果不是你……你……”冷清夜说不下去了,知道自己也有错。 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的。 “饿了吗?”他的大手伸进被下抚触她未着寸缕的身躯。 “你变态啊!”她不客气地举脚就踢,却被卫宇衡钳住脚踝。 “我饿了。”他别有所指地欺身压住她。 “拜托,不要大白天也来这一套。”她奋力挣扎,无奈左右脚踝都被他掌控,踢也没用。 “这很正常,我们都年轻……”他低笑。 随便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变得乱淫乱的。 “不是要吃饭吗?你不可以……”这人的字典里究竟有没有“不”这个字啊?每回她的拒绝,他都罔若未闻。 “我想吃你。” 恶,好老套的对白。 听说装得跟僵尸一样冷硬,可以令男人倒尽胃口。 所以冷清夜很愚笨地放弃了抵抗,乖乖躺着任卫宇衡为所欲为。 见他根本没有收手的打算,她才知道书上说的不准——至少不适用在卫宇衡身上。 他的热情不比昨晚少上半分,冷清夜忍不住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服用了V字开头的蓝色小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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