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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太好吧?”康维杰听了大姊的计策之后,一张脸浮现不赞同的神色,“这么做若是被豪哥知道的话,他一定会翻脸的。”这一阵子,他已经和两个哥哥们处得不是很偷快了,再这么乱搞下去,大概会被宰。 “有什么不好的?”康维英睨着小弟,“怎么?你怕啊?” “唉。”康维杰皱起了一张脸,“不是怕,是恐惧好不好。” “你恐惧个什么劲?”康维英实在对小弟的反应不太高兴,“难道怕他会吃了你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思考了一下,康维杰正经八百地说着,“豪哥和雄哥已经对我们颇生怨很了,我可不希望自己真被他们联手给剁了。”他还年轻,可不想早早送命哪! “哈,笑话。”康维英跌坐进沙发里,两脚伸直地跨放在茶几上,一双不屑的眼神望着康维杰,“你一向不也是惹祸精,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连天皇老子都不屑一顾的吗?怎么?现在只是要你在别人面前彻个小谎,就怕得像要吞毒药去死一样。” “话可是不能这么说的。”他大大地叹着气,颇是无奈,“我只是不想再整豪哥了嘛,自从我们回来,把他的宝贝东西破坏殆尽,然后又害他罚坐冷板凳,整他受伤拿着拐杖走路,现在还要再来一桩——”他摇着下,“我可不想干这种勾当了,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怎能这么整他呢?他又不是和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 康维英眯起眼,“你真的不做?”她不太确定地再问一次。希望这个小弟能够“回头是岸”。 迎视着大姊那一双眼,康维杰半眯的眼睛里透露出危险的讯息,“你……” “我打算过些天就回英国去了。” “你想回去了?”康维杰对大姊的话颇感讶异,“你当初不是说想要回来住个半年吗?” “女人是善变的,OK?”白了弟弟一眼,康维英又继续说着:“我原本真的想待在台湾半年,只不过台湾的交通我不敢领教,还是回英国可以无所忌殚地玩车比较好。” 就知道是因为玩车。在大姊的心中,玩车可是她生存在人世间的惟一动力呢! “在这里,家里每一个人的车子我都玩过了,没有一部比得上我那些宝贝车子。”说着,她还叹了一口大气,“真想念我那些车子。” 康维杰没有接话。大姊在台湾的这段朝间,家里十几部的车子她都半偷半借地去路上乱飙过了,但也有八成的车子都遭受到她的摧残,被撞得面目全非,害得全家大小每个人的车都送厂大修,而大姊也进出警察局多次。没法子!是她自己违规乱开车,还跟对方吵架,甚全大展拳脚功大,不上警局才怪!警察局里的人八成都认识她。 不过,一想起大姊的生命泉源,他也开始想念起在英国的那些众多朋友们了。 “那你什么时候要订机票?”好一会儿,康维杰才开口问着。 是该要回去了,不想还好,现在一想是愈想那一群女友。只有她们才会有胆子和自己这么疯狂地玩。 “把阿豪的事解决掉吧。”康维英没给个肯定的答案,她的一颗心现在是分成两半,一半已经回到英国宝贝车子们的身边,另一半则是在康维豪的身上。 “你真的要做吗?”康维杰不大确定地再问一次。 “我像是随口说说的吗?”康维英反问,一脸下了决心的表情。 康维杰皱着一张脸,满是犹豫与担心,“可是我总觉得这样做不太妥当。” “什么妥当不妥当的!”康维英睨着他,修长的双腿一收,坐直了身子,“这可是帮那小子的忙,难得我善心大发,想做一下童子军。”说话的语气,颇透露出她的不屑,像是在施舍给别人什么天大恩惠似的。 “但是要去说那种谎言……” “谎言又如何?又不会要人命。”康维英立即打断弟弟的话,站起身上到他的面前,“我说你也真奇怪,何时变得婆婆妈妈了?休平常对你那些女人不是很会疯言疯语,十句话有十二句是假的吗?” “话是不能这么说的。” “要不然怎么说?” “唉!”康维杰叹着大气,“豪哥和我那群女友是下一样的嘛,再怎么说,他可是我们的亲兄弟啊!” “亲兄弟又怎么样?”康维英微昂起下巴,一副质问的语气,“你也是我的亲弟弟啊,我还不是不顾你的死活,一把火烧了房子。放火烧房子和说谎,哪一个严重啊?” 康维杰被她的话给顶得一时语结。 康维英眼睛直直地盯着弟弟的脸好一会儿,“最后一次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做?” “这——”康维杰本想拒绝,但是接收到大姊眼里投射过来的威胁强迫,“好吧。”败在这眼神之下了,他不得不低头答应了。 与其自己遭殃,还不如让别人倒霉,正所谓“人不为己,天铢地灭”。更何况这只是想帮人一把的一片善意,也下一定会有糟糕的结果嘛。 *** 东维豪坐在病床上,看着医生将自己脚上的石膏拆除,嘴角微扬起一丝笑意。 “好啦!”医生展开笑容,稍检视一下他的脚伤,“现在石膏已经拆了,可是这些天你还是要拿拐杖走路,可不能勉强。”医生叮咛着康维豪,要他小心一点。 “知道。”他很爽快地回答。呵!脚终于可以摆脱那厚重紧密的石膏了。 “过一阵子——”在一旁陪伴的张玉◆也笑意满满地对着他说,“你就可以上球场打球了。”好久没看到阿豪打球了,她心里真的很期待他在球场上的英姿。 “是啊。”终于也可以准备上场打球了,好久没有碰到球了,要出场比赛了!想想真的是令人兴奋。 缓缓地下了床,张玉◆伸手做支柱让他站好。 “你可以不用再来看门诊了。”医生走回自己的位子坐好,对着缓缓走来的康维豪说着,“如果你的脚有异状,再回来挂门诊。” “嗯。”带着笑脸,康维豪撑着拐杖从门诊室走出。“终于可以好好地正常走路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含带着开心。 “别高兴得这么快。”跟在旁边的张玉◆开口提醒着他,“医生刚刚说了,你现在还不能太逞强,还是要用拐杖走路的。”看他开心成这个样子,要不是自己陪在他旁边,八成他一出门诊室,就把拐杖丢掉,活蹦乱跳地一路回家了。 “我知道啦。”康维豪咧着嘴笑着,一排洁白的牙齿露出两颗虎牙,配上他那张微显稚气的脸,给人的感觉像是个生活在阳光下的大男孩般清新爽朗。 步出了医院,张玉◆伸手招着计程车。 “我想去练球场。”康维豪还是笑意满脸,可以打球了,他怎么可能乖乖地从医院回家而不去球场呢? 张玉◆抬起头,丢给他一记白眼,“不准打球。”她早看出他的心思。 “我没有要打球。”康维豪否认她的话,“我只是想要去看维雄他们练球而已。” “是吗,”张玉◆眯起眼,不太相信他的话,这人说的话有些不太能相信。 “真的啦。”康维豪提高音量,想借此来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实的。 张玉◆撇了撇嘴,沉吟一下,“我陪你去。”她得跟着去盯着他才行。而且是自己陪他出来的,虽然他的石膏已经拆了,也没啥大碍,但是他这个人有时像个孩子,没啥分寸,自己对他总是有个责任的。 “好吧。”康维豪很快应声。不怕她跟,反正自己虽然很希望能够快点上场碰球,但这有关自身的脚伤安全问题,他可没想要冒险今天就上场练球。他可不是这么不知死活的! 就在此时,一部白色的BMW五二○的车子停在两人的面前。 康维豪眉头一挑,一眼便认出了这部车是康维忠的车子。然而,他这时怎会有空来这?莫非…… “阿豪。”前座的车窗缓缓降下,驾驶座的人身子一倾,一张脸出现在前座的车窗后。 果然!大姊又偷了维忠哥的车子跑出来了。 “你来这做啥?”他带着警戒的口气询问着。只要大姊在,没啥好事的,还非常有可能带来灾难。 康维英笑着,“听说你今天要来医院拆石膏,所以就来接你了。” “接我?”康维豪眉头一挑,呵?有问题,非常地有问题,八成又想对自己使什么鬼主意了。 “这样子最好了。”还没有危机意识的张玉◆在一旁开了口,对他说着,“阿豪,那我们就坐你大姊的车子去球场看练球。”阿豪这个大姊对他真不错,还特地开车来接他。 “不用了。”康维豪出声拒绝坐上车,免得自己又不知道会糟什么殃了。 “为什么?”张玉◆讶异着他的话,有顺风车为何不坐?更何况是特地来接他的呢! 康维豪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康维英那张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平静脸庞,“我不要再倒霉被整了。”很简短地回答,也像是说给康维英听的。 “拜托!”康维英低喊了一声,皱起清秀白净的五官,装作一副委屈被误会的脸,“我整你做啥?” “谁知道你整我的目的是什么?”又在演戏了,她以为装成这副可怜兮兮的脸,自己就会相信她了吗?呵!从小骗到大,她早在自己念小学的时候,就成了一个放羊的小孩了。 “喂,你别老是把我当成小人好不好?”见弟弟一副绝不相信自己会好心来载他的神色,康维英板起脸不太高兴地说:“我才懒得再整你了,就算想,大概全家人也不会饶了我的命。”真是的,自己的信誉真有这么差吗?这样不让人相信。 “阿豪——”张玉◆听这两姊弟的对话,也想起阿豪的脚伤是面前这康维英所害,而且之前她多少也听过不少康维英的“壮烈事迹”,苦阿豪和自己上车,生命的确是堪虑的。 “你到底上不上车啊?”见康维豪迟迟不上车,康维英有点不耐烦了,“我又不是凶禽猛兽,怕上车被我吃了是不是啊?” 康维英的激将法似乎有那么点效用。康维豪脸上原有的坚持态度,一点点地软化了。 “阿豪——”张玉◆注视着康维英的神色,伸手拉拉他的衣袖,“我看你大姊应该是没有想害你的意思。”而且,要不要上车,也该快些作决定,医院门口可是不能停车的。 康维豪迟疑着。好吧!上车就上车吧。就算大姊想搞什么鬼,顶多跟她拼了! 跨出脚步,他伸手拉开了车门。 *** 康维英突然转变了。 她的突然转变让康家古堡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吃了一大惊,所有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变得善解人意、孝顺体贴、疼爱弟弟,甚至还每天接送两个宝贝弟弟往返球场和古堡。 她的转变,让全古堡里的人感到措手不及,简直不敢相信现在的康维英和以前的康维英会是同一个人。毕竟以前的她,根本算得上是一个无恶不做的女魔头,而她现在这个样子的转变,实在让人有点毛骨悚然。因为大家都相信着一句话:“笑脸的背后,可能暗藏着许多的杀机与危险。” 而且,连带着连康维杰也跟着改变,原本油腔滑调、嘻皮笑脸,像个新新人类所标榜的痞子帅哥的他也不见了,改变后的他是个不折不扣斯文有礼、年轻有为的小伙子。 两个头号大魔头的改变,对康家古堡其余的人来说,总觉得像是埋了两颗足以引爆全世界的不定时核弹,可能会随时爆发,让全家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感觉。 大家实在不太相信他们会脱胎换骨,彻底地洗新革面、改过向善了!因为在过去的二十几年中,他们所犯下的罪行,可能比现今世界级通缉犯的档案还厚。 不过,大家还是保持原来的应有态度来对待他们。日子依旧过——康书仲和康书舷的架还是维持着三天两头地吵;邵元华和陈凯玲依然做个不尽责的妻子和妈,成天下见人影地在外面玩,康维信也依旧和丁巧絮如胶似膝,偶尔吵个架来增加乐趣,康维平也仍然做着她的包打听,连家里的蚂蚁多了几只也要算清楚…… *** “你们大家慢慢吃啊!”康维英巧笑情兮地对着餐桌前的所有家人说着,随即起身离去。 “喂。”抬头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好事的康维平伸出手撞撞坐在身边的康维雄,小声地问着他,“你大姊是怎么啦?最近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转了性?”这实在是令自己非常纳闷的地方,想了多天都想不出一个好理由来。 “我怎么知道?”康维雄随口应了句回去。对于大姊的转性,他也是非常意外的。 “不管是什么理由——”坐在对面的康维义听到两人的对话插口进来,“总是一件好事,大家远离了灾难。对吧?” “是没错。”康维平拢紧了一双眉,微嘟起小嘴,“不过我比较喜欢以前的大堂姊,她现在这样,家里一点乐趣也没有。” 坐在另一边的康维忠伸手在康维平头上敲了一记,“你惟恐天下不乱啊?” “我喜欢家里有事件发生啊!”康维平揉揉自己被敲痛的头,“这样家里才不会冷清嘛!”家里小孩足够多了,但是,这栋古堡更大,处在这个环境里,只有在吃饭的时候热闹,其他的时间,很难在家里感受到一些快乐的气氛。 “成天光是看到老爸和三宝叔斗嘴,你还觉得冷清?”斜对角的康维豪也插话进来,加入聊天的行列里。 “从小看到大,早在会走路学说话的时候就看腻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两个儿子的对话,清楚地传进康书仲的耳里,他不悦地各瞪他们一眼,“你们俩给我闭嘴!”太不像话了,竟然在全家人的面前说自己老爸的是非? “我吃饱了。”此时,坐在尾座的康维杰放下手中的餐具,不疾不徐的态度对着大家说。 “你不多吃一点啊?”坐在他身边的康维和问着他。 “不用了。”康维杰露出自己最迷人的笑容,“你自己多吃一点就可以了。”说完,他离开了餐厅,快步上楼来到康维英的房间。 敲了几下门,等到房里应声后,他旋转门把,以帅气的姿态进了房间。 “什么事?”倒坐在小客厅沙发里的康维英,一双眼睛盯着进门的弟弟看。 康维杰微微展现着微笑,“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做那件事情?” “哪件事?”她眉头一挑,要弟弟明说。 双手插进西装裤的口袋里,优闲地站姿显出微许的不耐,“就是阿豪那件事。”他简短地回答。 “喔——”康维英拉长了音调,沉吟了一会儿后才回答,“差不多了。”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大姊说话怎么这么没头没尾的?听得实在很累。 “就是快了。”康维英的脸部浮现出一丝邪恶的笑容。 “喔。”康维杰懵懂地点着头,对于大姊就是不肯吐出详情,他也不打算再追问下去。反正她玩她的,跟自己没关系,虽然大姊硬要把自己拉入战局,但是他是什么也没有做。 不过他心里也明白,大姊找自己下水,只是预防哪天东窗事发之时,自己可以跟她作陪一起下地狱。还可能会把主谋人的罪名按在自己的头上,她只是奉命行事而已的小喽。 佛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然而,在大姊的价值观念里,她的想法却是:“我不入地狱,你替我入地狱。” “好啦!”她伸手拍拍弟弟的肩,邪邪的笑意持续在嘴边荡漾着,“计划进行的时候,我会知会你一声的,放心吧!” 既然大姊都这么说了,自己还有何好再追问下去的?再问大概也怕会被她整吧。与其被整,还不如乖乖地闭上嘴,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吧! *** “老师再见。” “再见。”看着几名学生鱼贯地走出教室,张玉◆的脸上始终保持温柔的笑意。 待学生全部离去之后,远处一个走向她的身影让她一怔。 “嗨。”康维英高挑的身子停驻在张玉◆的面前,露出亲切的笑容对她打着招呼,“我们又见面了。” “你——”张玉◆有些讶异,阿豪的大姊怎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特地来找你的。”看出张玉◆眼中的疑惑,康维英主动说明来意,“我有点事情想对你说。”她说得一派正经。 “什么?” 康维英淡淡地笑着,尽量不让自己的意图表现得太过明显,“是有关阿豪的事情。” “阿豪?”她来找自己谈有关阿豪的事情,他有什么事情吗?张玉◆一颗心突然忐忑不安了起来,希望不会是阿豪出了什么事才好。 “你现在是否有空,可以聊一下吗?” “可以啊。”张玉◆点点头,“我下堂课在一个半小时后。” “够了。”康维英简短说了句,走进教室。 站在窗口,康维英望向外面的车水马龙,午后的冬阳显得柔和,没有着盛夏的毒辣。金黄的光芒散落在她的身上,环绕了一层薄薄的金粉,使她身上原有的霸气与高傲,在此时更显出女皇般的威仪。 张玉◆呆呆地注视着她的侧影,总觉得她是一个不可侵犯的王者,自己温柔有时却疯狂的个性,跟她比起来,简直是女王和小老百姓,无法相比。就好像自己和阿豪一样,他是那般耀眼、那么出色,尤其是在球场上打球的他,像是一颗闪耀夺目的巨星,自己根本配不上他…… 等等!自己又想到哪儿去了?怎最近老想这些有的没有的幻想?又不是小女生!早该过了梦幻的年纪了。 “阿豪最近心情很不好。”突然,康维英的话低低地响起,打断了张玉◆的遐想。 敛敛心神,张玉◆回了句,“我知道。”阿豪的心情低落,任谁都看得出来,毕竟一连串的恶运,换作是谁,都无法一笑置之,开心得起来。 “但是,我却发现——”康维英转过身,走回到张玉◆的面前,“自从他认识你之后,人变得开朗了些。” “是吗?”阿豪变得比较开朗了吗?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出现?真的吗? “所以——”话说一半,康维英突然叹了一口沉重的气来,原有的笑脸换上了沉痛的表情,“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他这一年。” “什么?”还沉醉在自己幻想中快乐的张玉◆,没有太仔细去听康维英所说的话,待她想听时,只听到“照顾他这一年。” 什么意思?什么一年? 康维英培养着情绪,让她的心情跌入自己所制造的悲伤中,“阿豪他——他其实——”哽咽的声音装得很像,“得了脑癌,医生说他——最多只能再活一年。”话一说完,人似乎已支撑不住伤痛,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掩面痛哭了,但是在心里,她却是开怀地大笑。 “什么?!”像是一道晴天霹雳毫不留情地打落在身上,张玉◆整个人僵直在原地。 刚才自己听到了什么?阿豪得了、得了——脑癌?!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和维杰而已。”康维英将脸埋在自己双手的掌心里,继续装哭着说:“阿豪真的很可怜,他因为自己得了脑癌,沉重了好久的心情。” “你——你是说——真的吗?”天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种事我何必骗你呢?” 张玉◆整个人还是处在震惊当中,阿豪——可爱的阿豪、可怜的阿豪、自己崇拜的阿豪,自己疯狂迷恋的阿豪……怎会遭受到这致命的打击呢? 嗯!效果似乎已经有达到了,从手指的缝隙中,康维英偷看到张玉◆那张震惊、转换成伤心的脸,她的心得逞地在笑。很好!不过,此地不宜久留,待久可能容易西洋镜拆穿,还是速战速决得好! 佯装拭去脸上的泪水,强露出一副悲伤且祈求的面容,她抓住张玉◆的手,“玉◆,我知道现在阿豪跟你很好,他也很听你的话,我知道他现在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上场打一场漂亮的球,但我看爸一直让他坐冷板凳,他很失望,所以我希望你能常常鼓励他,别让他灰心,好吗?” “我——” “求求你!” 迎视着康维英祈求的脸庞,张玉◆也不忍拒绝,而且,如果打一场漂亮的球,是阿豪最后惟一的希望——她愿意的! “好,我答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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