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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的,你在做什么?”清绫在厉戒宜的背后跳着,她看不见厉戒宜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厉戒宜转头制止清绫的窥探。他在林中发现他大师弟高藏艺留下来的暗号,顺便也留下自己的讯息告知他很平安。 清绫不在意的耸肩,管“不认识的”在做什么。看他已经能走这么远的路,身体的伤好得差不多。 清绫采着野外的草菇,心情的好坏直接表现出来,但她的好心情却让在一旁的厉戒宜看了有点碍眼。 厉戒宜陪着要来采野菜的清绫出来走走,一路上就看她哼着小曲,手舞足蹈,害得他原本的平稳心情又慢慢的降温。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种见不得别人好的人? 虽然薛清绫救了他,但却从没有让他感受到她心甘情愿。每次看到她要他赶快好以便能离开的表情,更让他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变得糟糕,甚至当她晚上睡觉时,他就有一股想把她绑起来的冲动。 当她以语言挑衅他时,他可以忍受;当她把他的身体当玩具一样玩弄时,他也没有多大的怒气;但当她一副想要快点走的态度时,他的脾气就变得阴晴不走。 清绫将篮子装得满满的,看向在沉思中的厉戒宜,“不认识的,今天吃野菇大餐。”清绫高举着篮子展现她的成果。 “难吃。”厉戒宜口吐恶言。 清绫眯起眼,心底开始冒泡。“难吃?那我们吃野菜药草粥。” “不吃。” 清绫叉腰,这男人有够难伺候,他以为他是谁啊!反正是她决定他们要吃什么,管他喜不喜欢吃。 厉戒宜跟在清绫的身后,看她一路上泄恨的拿那些花花草草出气。她的坏心情竟让他感到些微的平衡。 饭桌上,一道道的野菇菜,色香味俱全,有红烧的,有清蒸的,有闷煮的,有热炒的,每一道都是清绫的精心杰作。 但清绫和厉戒宜两个人一个是吃得津津有味,一个是拿着筷子不知该怎么下手。 桌子上明显的被区隔出一道线,线的右边有让人食指大动的菜肴,线的左边却是可怜到看不出煮了什么东西的不知名物体,一碗黑得焦糊,一盘干得像木炭。 厉戒宜看着自己眼前两盘不知名的焦黑物体,他该死的又让那个薛清绫给吃得死死的。他都忘了,这个女人只要她不高兴,也不会让他好受,这次为了他批评她煮的东西,竟然让他吃这种不是人吃的食物。 清绫特意装出愉悦的表情吃着东西,敢抱怨她煮得东西难吃,就真的让你吃难吃的食物。 厉戒宜放下筷子,他不需要虐待自己的胃,不满的握紧了拳头。 清绫扫光眼前的野菇大餐,饱足的收拾自己的碗筷。 “我会回报你的。”厉戒宜抬头突然对站起来的清绫说,一脸的平静却让人更加不安。他不会永远都处于挨打的局面。 清绫满脸疑惑的看着他,然后耸肩。 两人对看,有一股奇妙的气流窜动,他们却有如了眼瞎子一样的选择视而不见,只意识到谁也不想让谁占上风。 *** 茅草屋后简陋搭起的浴室,传出了一个女人快乐的歌声。 清绫正愉快的享受热水澡,她已经好久没有闲情逸致洗热水澡了。 嗯,没钱上客栈是一大主因啦,但还是因为那种舒服的感觉会让人上瘾,她这个习惯流浪的人还是少碰为妙。 在不远处的厉戒宜鬼鬼祟祟的靠近清绫洗澡的地方,正洗得快乐的清绫一点也没有发觉厉戒宜靠近。 厉戒宜只要一想到这几天老是被薛清绫喂那种不是人吃的东西,就想再报复她,第一次捉弄薛清绫成功的快乐,还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不能再装出一副病人的模样,并不表示他就不知道再怎么扳回一城。 只要一想到他一个堂堂的大堡主竟被一个女人欺压,他就气结。 厉戒宜提了一缸冷水往洗得正高兴的清绫头上浇下去。 “啊!”尖叫声适时响起,让厉戒宜愉快的想笑,但他只是马上转身离开浑身冻得发冷的清绫。 可惜厉成宜一向严谨的个性让他无法现身嘲笑狼狈万分的清绫,不然他会更快乐。 清绫气冲冲的穿上衣服,她就知道“不认识的”伤快要好了,不需要她了,就开始恶整她! 清绫一张怒容的找到正坐在外面看书的厉戒宜,她指着他尖声的说:“你……过分!” 厉戒宜不理她。 “看着我!”清绫挡住厉戒宜的视线,让他没办法忽视她的存在。 “走开。”他说。 “太过分了。”她好心救他,他竟这样回报她,又不是她爱作弄人,只是她受不了他那种不言不语、绷着一张睑的表情,她最不喜欢让人苦着一张脸跟她过日子。 清绫委屈又气得无处发泄的一掌打向厉戒宜。 他冷哼,他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他都没有算她以前嘲笑、作弄他的帐,反倒是她先生起气来。 两个“成熟”的大人就这样不顾身分的在外面打起来,半个时辰了还不知道停歇,小茅屋旁的林木都因为他们激烈的掌风而掉了绿叶。 直到厉戒宜受不了体内激烈的真气翻腾,口吐鲜血停下来喘息,清绫才委屈的停下来,她的眼睛里有了水气。 “我要离开你。”清绫大叫,一个人团团转,她不要再跟他同处一室。 “请便。”厉戒宜没好脸色给清绫看,他自认为已经有风度息忍受她的无礼。 他们像小孩子一样的互相冷哼一声,赌气的转身离开彼此。 两个人即使在白天已经打翻天了,晚上还是不得不睡在一起。 清绫一双带点委屈、不满又哀伤的大眼睛瞪着屋顶看,灼热的视线像要把茅草给烧出一个洞来。 他们都不满意现在的状况,却又不得不勉强自己接受。他们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变成这样,不是对方的错,而是那种越来越紧张的气氮让人异常难受。 清绫起身越过因为稍早的打斗而累得沉睡的厉戒宜,她蹑手蹑脚的离开小茅屋。 天才微亮,清晨总是带着寒气,清绫不舍的再看看小茅屋一眼,她该离开了,再不走就走不了,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想那个“不认识的”也不喜欢吧!不然他们不会又吵架又打架。 *** 厉戒宜拿起放在木桌上当纸的木板,不悦的绷紧脸,难道薛清绫真的穷到没有钱去买任何东西? 他手上粗糙的大木板上用木炭洋洋洒洒写字,字体娟秀,跟她表现出来的行为完全搭不在一起。 不认识的: 当你起床,看到这块木头,就表示我已经不在,你的伤也已经无碍行动,再也 不用吃那种被我威胁又让人想吐的野茶药草粥。只是受伤过重,内力需再调养三个 月,切记这段时间不要太逞强,不然后果自行负青,而且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算帐。 昏了头不小心救了人又迫不及待想走的大恩人薛清绫留 看见薜清绫临走前还是威胁的语调,厉戒宜的嘴角一反常态且莫名其妙的勾起来。这女人实在是他见过最不一样的人,既不想知道她救的人叫什么名字,也不想知道他的来历。 清绫没多问,厉戒宜当然也不会多事又自讨没趣的说出来。 她就像怕他会赖上她一辈子一样,等到他所有的一切能自理后,她却遗择不合而别从他眼前消失,就像她在救他时无影无踪的冒出来。 他失去意识前所见到的凌厉剑法,凶残得不像她会使出来的。 厉戒宜突然想知道为什么她会想要救他?她这样不想惹事的女人,不像是具有会舍命帮人的好心肠,而她却救了他。 环视这个她一手整理出来只为了让他们活下去的小茅屋,厉戒宜异常失落的心,才感受到清绫在这其中所投入的心思和感情,却连一声道别也没说就走了,让他实在很不是滋味,有了被抛弃的感受。 一大群马匹奔驰的声音,打断厉戒宜沉静的思索。 厉戒宜走出小茅屋的大门。 “堡主。”一大群身穿黑衣劲装的男子,在门外整齐划一列队向他行礼。 厉戒宜一挥手,他们又恢复原样,挺直有如一棵棵大树,但呈现出来的气势却足以让弱小的人胆怯。 “师兄,你让我们担心死了。”一个热情的拥抱想确定厉戒宜平安无事。一直到确定厉戒宜平安无事,高藏艺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在他和小师弟魏豪得知,大师兄厉戒宜遭到黑帮杀手团三十个身手不凡的杀手围杀时,他就火速的想赶来帮忙,但还是来不及。 留在出事现场的只有打斗的痕迹,没有厉戒宜的尸体,附近也没有人见过他。秘探的结果,甚至在这方圆五百里没有人到药店大量的购买伤药,而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到处问,就怕还有其他要杀厉戒宜的人比他们更快找到他。 宜到发现厉戒宜留下来的讯息,他们才确定他平安无事,赶过来与他会合。 厉戒宜适时的保持距离,他的身体还经不起他师弟热情的对待。 “你的身体?”高藏艺也看到穿在厉戒宜身上那件像缩水的衣服,他忍住不敢笑出来,却把脸变得古怪又滑稽。 厉戒宜当然知道高藏艺想笑什么,但一股药草的香味却吸引住他。他没有错过大树上不寻常的振动。 “藏艺,把春藤堡的令牌给我。”他的声音透出一股命令的威严。 高藏艺也察觉到树上晃动的人影,他把可以在春藤堡和各个分舵通行无阻,等同于一个总护法职位的令牌交给厉戒宜。 铜制的令牌上烙着花纹般形状的“令”宇,旁边镶上一颗像天空般湛蓝的蓝宝石。 厉戒宜将令牌抛给去而复返,而且还躲在树上不露面的清绫,“有事到春藤堡各地的分舵,他们会为你打点一切。”他记得她没钱了。 树枝剧烈的摇晃又慢慢的停止,清绫为了接住令牌差点跌下树。清绫辛苦的稳住自己。 她握紧手中的今牌,显得有点不快,他们怎么发现她的? 说真的,不是她想回来,只是在她离开的路上,不小心看到一群往小茅屋方向飞奔而去的人马。她还以为是他的仇人寻来,经不起良心的苛责和半途而废那种不道德的感觉,她还是回来确定他是否平安无事。 清绫看着手中巧制的令牌,发现它价值不菲,如果把那颗蓝宝石挖起来拿去卖掉,让她一个人过一辈子都还有余,“我可不可以把它卖掉。”她说。 厉戒宜刷下脸,“不准卖掉,更不可交给别人。”她当蓝令牌是阿猫阿狗就能要到的东西吗?多少人抢破头都拿不到的东西,她竟然开口第一句话就想要卖掉。 “是!不认识的,你的笑话肚量还真是一点都没有长进。”清绫确定那群人不会伤害她一个多月来的心血结晶,也就不再多说废话的转头走掉。 他的未来不再跟她有关。 “不谢识的?笑话肚量?”高藏艺疑惑的看着他永远严谨到没有一点乐趣可言的大师兄。 “回堡。”厉戒宜不想为不解的高藏艺说明什么,他也没有什么可以说。 高藏艺能说什么,他的大师兄总是不为任何事所动。只是为什么现在他大师兄的表情带了一股他说不上来的“温柔”? 高藏艺甩甩脑袋瓜,揉揉眼睛,他眼睛看错了吗? *** “春藤堡”内外占地五百甲,共有五大楼,主院“虱扬楼”,会议厅“白木楼”,佣人住处“劲丰楼”,客居“萝舞楼”,和对外的“河琼楼”。 “查得怎样?”在白水楼上,厉戒宜假寐的问。他受伤过重的身体还需要长时间的调养。 一黑帮杀手团在你的重创下,失掉生机,只剩下小猫两、三只还在苟延残喘。”高藏艺不得不佩服他神通广大、武艺超凡的大师兄,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面对三十个武林高手的围剿还能留下一条小命。 厉戒宜没有纠正高藏艺的说法,基本上他只杀了十八个人,剩下的全由那个女人负责,想到这儿,他似乎又闻到那股熟悉的药草香。 “我、要、幕、后、主、使、人?”厉戒宜一个字一个字的问。他被薛清绫欺压的气还等着向他们讨回来。 “不知道。”在一旁不说话的魏豪,古朴有型的脸上也出现无可奈何的表情,“你要去孤云寺看带发修行的义母在春藤堡不是秘密,黑帮杀手团也已经没有人知道是谁雇用他们。”知道的人全部离奇死亡,而且还是有预谋的杀戮。 厉戒宜睁开眼睛,一张睑生气的低咒。 “师兄,你的笑话肚量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进步。”高藏艺浅笑的说,想起那个错失的好机会。 高藏艺想到那个没有见到面的女人拿来亏大师兄的话,就很惋惜他没能见到薛清绫一面。 笑话肚量?高藏艺拼命忍住到嘴的笑声,跟大师兄相处了二十多年,高藏艺还真不知道他的大师兄有笑话肚量。 “这不是笑话!”他差点死在杀手的手上,而竟然没有蛛丝马迹可寻,这比落在薜清绫的手上更让他气恼。有人在他背后搞鬼,他却捉不到这个人。 “笑话,什么笑话?”一个娇柔妩媚的女人端了一碗用精致瓷器装的人参汤进来。 “琪洁。”厉戒宜不悦。她竟然不等通报就擅自闯入他们的会议场所,他这个嫁不出去的堂姊,越来越会利用她在春藤堡的地位。 “琪姊,你端了什么好吃的东西来给我们吃?”高藏艺突袭的想接过方琪洁手上的汤,却被她躲开。 魏蒙在一旁则一脸的不以为然,从方琪洁进入春藤堡,他就不喜欢这个已经高龄三十的老女人,那么老了还嫁不出去,一定有隐疾。 “这是给戒宜补身体的。”方琪洁对着一睑垂涎的高藏艺说,将人参汤放在厉戒宜的桌上,“戒宜,这是我特地为你煮的。”她的声音酥柔得让人感到舒服,但却不包括厉戒宜和魏豪。 方琪洁才把盖子打开,另一道女声也加入,“我也有,厉大哥,我也有。”一个俏丽的少女也端着一碗跑进来。 魏彩丽得意的看着方琪洁,她才不会让这个老女人来霸占她的厉大哥。 方琪洁冷眼看了这个黄毛丫头一眼,她可不把魏彩丽看在眼里。她转头又对厉戒宜媚笑,“戒宜,来,先试试我的。” “才不呢,应该先试我的才对。”魏彩丽把碗端到厉戒宜的面前。 厉戒宜受不了两个女人的殷勤举动,“我什么也不想喝。”他满脸冷峻的越过她们大步走出去。 两个女人被厉戒宜的凶样吓到,全愣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 高藏艺和魏豪则眼明手快的一人一手端过她们精心的成品,然后打开盖子喝下去,实在是太好了。 两个女人彼此冷哼一声恢复过来,又相同的追着厉戒宜跑出去。 “你羡慕大师兄吗?”高藏艺一边喝着人参扬,一边笑着问。 魏豪一口气喝光他妹妹特地下厨的补品,他舔了舔有点苦但又觉得香的味道,然后摇头,“不,我一点都不羡慕大师兄。”因为上好的补品他们吃,难缠的女人则丢给大师兄去承受。 “没错,没错。”高藏艺有点同情的点头道。 厉戒宜躲开方琪洁和魏彩丽烦人的包围,站在春藤堡私密的庭院一角,她们煮的补品竟让他开始怀念那让他想吐的野菜药草粥,还有那让他一闭上眼就能闻到的药草香。 她现在在哪里呢? *** 远在他方的薛清绫打了个大喷嚏,“哈啾!”马上又打了另一个,“哈啾!着凉了吗?”她擤擤鼻子疑惑的说。 清绫从稻草堆中伸了个大懒腰,扭扭睡得有点酸疼的背。睡在荒郊野外对她来说有如吃饭一样的平常,也从来没有见过她感冒过。怎么这次一醒来就打了两个大喷嚏?这真的不算是个好兆头! 清绫把未灭的余火用水浇熄,动了一下就又上路,她还是觉得很不舒服,自从救了那个“不认识的”之后,她就一直觉得自己不对劲。 真奇怪,她还是想不出来,她到底为什么会跑去救他? 为什么她脑中的记忆会是一片空白,会不会是刺激太大,让她没有办法承受的选择遗志才比较舒服? 清绫想到那些人几乎都是一剑毙命,她没有办法相信那真的是她自己下手的。 这是遇到那个“不认识的”才发生的,她平常都算得上仁慈,可是为什么那次她会狠下心呢? 她只记得她闲闲没事,追着一只她从没见过的蝴蝶跑进树林中,然后就没有接下来的记忆。等到她清醒过来,看见的就是手中握着剑,还有遍地的尸体和在一旁呻吟的他。 下次一定要记得别再走进林子里,她这些日子以来都和它们犯冲,一走进去就没有好事发生。 不晓得那个“不认识的”,到底知不知道那时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她为什么救他这件事就成了永远的谜案。 清绫想着又迷糊的走进树林中,等到她发现时已经来不及退出。 一个浑身是血的老头在地上努力的爬行,后头还隐约可以看见追杀他的人。 清绫沮丧的蹲下去,“老天爷,您老人家应该知道我是个不好管闲事,也从来没有闲事会上身的人,是不是就是因为适样,您才会看不过去的把管不着的闲事都丢给我?不然为什么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让我遇上这些即使我装作没看见也不可能放过我的杀手们。”清绫只顾着对老天爷抱怨,都忘了那个正濒临死亡的老头。 受伤的老头辛苦的爬到清绫的脚边,喘着气说:“姑娘,请你……这个……”他从怀里拿出一本东西,还来不及交代遗言就死了。 糟糕!她把受伤的人都当作是那个超级韧命的“不认识的”。清绫赶紧探了探已经没有鼻息的老伯,她知道来不及救他了。 清绫一脸无奈的看着死去的老伯,在心底直嘀咕,为什么这个老伯不能多等她一会儿,给她一点可以抱怨的时间。 算了,她好心一点把死掉的老伯就地埋葬,免得他的尸首被野兽们咬得七零八落,那会很难看的。 清绫拿了一根木头开始在尸体的旁边挖土,不打算理会那些逐渐靠近的黑衣杀手,心里也祈祷他们不会理她,那就什么事也没有。 一群杀手看到清绫,马上凶神恶煞的来到清绫和死尸的旁边。“你拿了他给你的东西?” 清绫一边挖土,一边疑惑的问:“什么东西?”她什么都没碰。 “找死!”杀手怒不可过的住她砍去。 “这样就叫我死?太过分。”有所准备的清绫,身形轻巧的流转在杀手的刀光剑影之中。这些暗杀的杀手都很不要脸,以多欺一从不会感到羞愧。 而且还想拿死人的东西! 清绫看到其中一个杀手眼亮的发现那本簿子,甚至想掠夺过去。清绫有点生气,那是老伯以死相护的宝贝,要是让他们拿走,她就叫他们一声爹。 清绫亮出手中万能的小刀,一个漂亮又诡奇的旋身,避开另一名杀手的搏击,小刀深深的划过那个想窃取遗物的家伙的手背。 杀手惨叫的捂住要被划断的手背,退了开去。 清绫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慑入的气势,耐心已经被他们这一群杀手不要脸的行为给让气得暂时失去。 杀手们被清绫这干净俐落又诡异的手法给吓到,她竟然能在他们尽全力的攻击下,找到空隙伤了他们的兄弟。 这女人不是泛泛之辈,可是为什么江湖上从没有传说过有这号人物存在? “你们是想走,还是要留在这里当陌生老伯的陪葬物。”清绫朝他们进退一步。 杀手们退了一步又一步,转身飞奔而逝。 清绫一脸的嫌恶,收起小刀又开始挖土,管他们会不会去而复返,先处理不知名老伯的后事才要紧。 清绫在地上挖出一个大洞,汗水已烃湿透她的后背和前胸。她累得蹲下来看向死不瞑目的老伯,“陌生老伯,不是我没艮心,不帮你完成心愿,实在是你的遗言交代得不清不楚,有讲等于没讲,既然你人都死了,就人土为安,人世间没有什么值得挂念的,你要是死不瞑目,就去找害死你的人,千万别来找我。”清绫说完,拖起老伯的尸体就往洞里埋,连同那本不知名的本子也被清绫埋进去。 清绫填完土,随手拿块木头刻上“陌生老伯之墓”六个大字,插好木碑之后,她拍拍手,满意的点点头,“太好了,没有我的事了。” 清绫愉快的走出这两个月来一直跟她不搭的树林。她心里正快乐的想着,老天爷,您老人家要我做的事我都做好了,您不会再有任何抱怨了吧! 可惜,觉得无事一身轻的清绫没有听到老天爷大声的说:有! ------------------ 拉记 扫描校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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