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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介绍声愈来愈近,若莹突然感到寒毛直竖、冷汗涔涔,接着从她偷觑的眼角陆续出现数双擦得亮晶晶的皮鞋。 “这位是孟若莹,总务课最资深的组员。” 若莹暗暗地在裙子上拭了拭汗湿的手心,再深呼吸一下,才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站起来往前看……在一群人头中,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孔令她的呼吸倏地止住,勉强挤出来的笑容也骤然冻结在她的脸上。 那人长得高大而健壮,宽肩窄臀,浑身充满了摄人的精力。他也非常英俊,有着暗金色的头发,暗褐色的肌肤及深刻的五官;坚毅的下颚,挺直有力的鼻梁,他的唇柔和性感,他的眼眸仍然是天空的颜色,但已不是那温暖开朗的天青色,而是更深黝神秘的海蓝……“你好,孟小姐。”那张脸孔闪过一抹隐藏不住的疑惑,“我们曾经见过面吗?”尼凯用喑哑且温柔的独特磁性嗓音以标准的国语问道。 下一刻,那张脸上的困惑转为惊讶,壮硕结实的双臂及时抱住猝然昏厥的若莹。 芳心深陷刚从商商毕业的若莹,因为坚持反对父母为她安排的婚姻,在与父母一场激烈的争执后,几乎是被赶出了孟家。 她拖着一个行李箱,背包里的存折记录着她多年来省下来的零用钱和红包,独自从嘉义来到台北,寻找不久前北上念大学的国中同学杜晓梅。 杜晓梅极欢迎有个南部同乡来陪伴她度过痛苦的适应期,于是,只要杜晓梅没有课,就会陪着若莹到处找工作,她可不希望若莹因为找不到工作而被迫回到嘉义,到时,她又会变成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不久,十八岁的若萤便在一家工厂找到了助理会计的工作,薪水虽不高,但若莹的个性单纯乖巧,除了衣、食、分担房租水电外,她几乎用不了几个钱。 上班两个月后,她开始利用晚上在YMCA上英文课,再过两个月,因为听说台北的治安不太好,她又增加了跆拳道课程。 这样的日子不到一年,若莹便被迫得搬到工厂宿舍去住,因为杜晓梅的生活开始变得有点儿……荒唐。 住到宿舍后,若莹的生活更为规律了。 白天,她可是工厂里出名的乖宝宝,不迟到、不早退、不多话、不胡来、认真工作。 每个星期有四个晚上在YMCA上英文和跆拳课,其他晚上也总是静静地在房里自修。假日,她大多在附近的公国里随意逛逛,或是到图书馆看书,最多和同事到台北近郊的著名风景区郊游烤肉。 清丽动人、温柔乖巧的她,是许多同事,甚至是上司追求的对象,但她总是噙着一抹歉意的微笑婉拒他们。 因为,她心底有个梦……这一天,若莹十九岁生日刚满不到一个月,一个初夏的星期天,她拿着一本英文选集来到公园,坐在长椅上看着孩子们嬉戏,她并没有打开书来看,仅是静坐着享受暖阳的拥抱。 猝然,一阵嘈杂的说话声惊醒了她的白日梦,她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高大的金发外国人正拿了一本台湾旅游,边向一对年轻夫妇矶哩呱啦地吐出连串的英文,边比手画脚着。 不久,他又转向另一个中年人重复同样的事,然后另一个……片刻之后,他饱受挫折地抓抓满头闪耀着金光的头发,一面沮丧无助她向四周搜寻着。 陡然间,若莹发现她正与一对蓝得不可思议的眼眸对视着,她不禁惊喘一声,满面羞红地垂下头去。 老天!她真丢脸,居然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 她正自我厌恶时,眼前突然出现半截穿着泛白牛仔裤的脚和一双大球鞋,她屏息呆呆地瞪视着那双大球鞋,心里冀望它快快消失不见。 “嗨!”隐藏着笑意的声音向她打招呼。 她羞得脑袋几乎贴到了胸前。心想,只要她不理他,他就会走开了。她紧张地祈祷着:快点走开啊!我的脖子好酸! 突然,她惊喘的更大声了,这一次,她干脆把眼睛也给闭上了。 因为他蹲下来了! 一张笑嘻嘻的俊脸蓦地出现在她眼前,在吓得她闭上眼后,一只修长的手伸到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头。 “嗨!”这招呼声明显地透露出他的笑意。 她仍不出声,而那只手也固执地不肯离开。僵持了许久,她才暗叹一声,缓缓地睁开眼睛,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呃……嗨!” 在她眼前是一张年轻英俊的脸,笑容灿烂得此阳光还要炫目。轮廓分明的五官英气逼人,温暖亮丽的蓝眸显示出无比的自信与开朗;长得惊人的眼睫毛不断顽皮地眨动着,充分流露出十足的乐观与幽默感;微卷略长的蜜金色头发映照着阳光而闪闪发亮,身上是自然的古铜肤色,他是个如太阳般耀眼的男人。 他始终笑着,那笑意一直延伸到灿烂闪亮如夏日长空般的蓝眸中,今她不由自主地跟着微笑。 “Canyoutellme……” 说了一半他便顿住了,然后懊恼地收回那只一直顶着若莹下巴的手,无奈地拍拍自己的额头,接着,他拿起那本旅游手册,又开始了他有趣的比手画脚。 若莹自私地暗暗欣赏了一会儿他的窘状,才轻柔地以英文说:“我会一点英文,如果……” “上帝!”他惊喜地叫了一声。“你会英文?我的老天!你救了我的命!” “你太夸张了!”若莹不禁笑道。 “不不不,一点也不!”他的笑容实在很灿烂耀眼。“走出旅馆,我就动弹不得,老天知道我有多么沮丧!” 可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会啊!若莹在心里这么想!但嘴上仍客气的问:“或许,我可以帮你一点忙。” “谢谢、谢谢!”他笑眯了眼。“我叫尼凯.蒙狄尔,你呢?” “若莹,孟若莹。”她柔声的说道。 “若、莹……”他困难抛口地念了一遍。“没关系;我多叫几次就熟了。呃……若、莹?” “嗯?”她轻柔地应了一声。 “我想……”他欲言又止地站了起来。 天啊!他真高!若莹微张着小嘴仰望他。 他微歪着脑袋看着她又想了想,而后坐在她身边说:“呃……若、莹,是这样的,我刚到台湾没多久,我想,能不能请你陪我四处游览?你知道的,我一个人哪儿也去不了。” 她犹豫了一下,随即怯怯地答应了。“好吧!反正我今天一整天都有空。” 而且他看起来不像坏人,应该没问题吧? “今天?”他挑了挑眉。“若、莹,一天不够吧?我有好多地方想去呢!” 这下子,若莹可就大大的退疑了。“可是我……我还要上班……” “没关系,我是来替我们公司作设立分公司的地点评估,时间很自由。”他开心的述说。“我们可以晚上再去逛,晚上应该也有地方可以去吧?” “是有,可是……”她仍犹豫不决。 “好啦!拜托啦!”他仿佛小孩子一样向她撒着娇。“我一定会很乖、很听话,我发誓!”他还举起手保证。 若莹瞧他就像个要糖吃的小孩一样渴望地瞅着她,不禁叹啼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好吧!只要不耽误我上班就行。” 他立刻笑了,那笑容灿烂得令整个天空相形之下为之黯然。 “太棒了!现在,我们要先去哪儿呢?“尼凯兴奋的笑问。 接下来的日子里,只要若莹有空,台北近郊各个名胜古迹就可看到一个高大英俊的金发年轻人,伴着一个娇小清丽的少女四处徜徉。夜晚也可以看见金发年轻人健状的长臂搂着清丽少女,护着她在各个夜市闲逛。 年俊人是如此的俊美开朗,少女更是甜美可人,两人常常引起他人的驻足观看,欣羡不已。 久而久之,若莹慢慢发觉,尼凯的眼光不再驻留在他们特意去观赏的名胜古迹上,而总像是爱恋地投注在她身上。 他开朗的大笑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温柔深情的微笑,总是令若莹看得怦然心动,芳心不禁深陷在他那动人的笑容里。 于是,若莹明白了,在那无聊孤单的初夏早晨,当尼凯顶着一脸比美阳光的灿烂笑容向她打招呼时,她早就已神魂颠倒地爱上他了! 当他们走在路上,人们总是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投注在他身上,她知道,并不是因为他是外国人或是他英俊的外表,而是他本身有一种温暖开朗的吸引力,能紧紧拉住人们的视线,这样的他,永送都会是人群中最醒目的焦点、最闪亮灿烂的太阳。 她几乎敢肯定,所有见过他的女人都会情不自禁地爱上他,就像她一样。 可悲的是,他却可能仅是把她当作众多仰慕者中的一个,或是旅途中排遣寂寞的方便工具而已。 而在那年中秋,当他们坐在淡水海岸欣赏落日,她细心体贴地为他拆开月饼的包装纸,把月饼递到尼凯的嘴边时,他却给了她一个今她惊喜交集的回应。 他的眼神在月饼上转了一圈,随即回到若莹脸上,专注地凝视着,深情的笑容悄悄地出现在他的嘴角。 “我爱你!”他柔声的说道。 若莹的手抖了抖,小嘴惊愕地做张着。 “我真的爱你!”他温柔地再重复一次,然后就着若莹的手咬了一口月饼,接着,握着她的手把月饼挪到她的嘴边,在他咬过的地方,她下意识也咬了一口,机械式地咀嚼着,眼泪却一颗一颗的滚落下来。 他的手掌捧着她的脸,大拇指轻轻地拭去她的跟泪,以从未有过地严肃神情面对她。 “我疯狂地爱着你!”他的唇缓缓地凑近她的,“如痴似狂!” 他在她唇边低吟着,然后饱满圆润的双唇轻轻刷过她柔软的小嘴,引得若莹浑身一阵轻颤。 “我发誓!”他许下他的誓言后,便坚定地把唇覆在她的唇上,辗转轻柔地吸吮着。 在那一刻,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他毫无保留地付出他的深情。 在那一夜,她跟随他回到他暂居的饭店,毫不犹豫地献出她的爱意与身躯……尼凯轻柔地拥住她颤抖的娇躯,修长的手掌在她的背脊温柔地摩挲着,“你真的愿意?”他沙哑地问。 她张了好几次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最后只能点点头,让他明白她的心意。他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凝视她带着些许惶恐的眼眸。 “不要害怕,”他低低的说着。“我永送都不会伤害你的!” 话声一落,温热的双唇也同时覆住她微抖的唇。 他的舌头诱惑地缓缓描绘着她的唇线,一阵战栗从她的脊椎尾端窜向她的全身,今她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双唇,以便吸取更多的氧气来应付逐渐昏眩的脑袋,他抓紧时机立刻堂而皇之地窜入她的嘴内,温柔又坚决地探索着。 她本能地揪住他胸前的T恤来支撑自己瘫软无力的双膝,他却用力地拔开她的手,然后抓着她的手放到他T恤底下的胸膛上。那毛茸茸的卷毛宛如一个无法抗拒的诱惑,令她迷蒙地望着他,小手则下意识地抚弄着他赤裸坚实的胸膛。 在她轻柔慵懒的碰触下,他陶醉地呻吟了一声,在她嘴内的舌头更为狂肆地逗引她,他的吸吮也更加饥渴且狂野,同时,他的手也伸到她背后,缓缓地拉下她的洋装拉炼。 他放开她并退后一步,她试着以双手抱臂阻挡洋装掉落,但他温柔地拉开她的手,也拉下她的洋装。 她立刻羞怯地抱胸遮挡住自己的赤裸,他则再次温柔地拉开她的手,只不过这次他没有放开她的手,而让她的两手张开。 他双眼食婪地浏览过她仅剩胸罩内裤的娇躯,大小适中的双峰、织细柔嫩的腰肢、结实玲珑的臀部,她就像一颗成热甜蜜的水果一般,等待人去采撷、品尝。 “真美!”他哑声赞叹。 他不愿再等待,迅速褪去自己的T恤与牛仔裤,当她瞥见他因为膨胀而顶住内裤的男性欲望时,不禁涨红了脸羞涩地转开头去。 他轻手脱下她的胸罩时,她全身颤抖得更厉害,但她并没有抗拒,也没有试图遮住她的美丽,只是紧紧地闭上眼。 他注视着她的胸部,手指轻触那对粉红色的蓓蕾,她不禁倒吸一口气猛然张开眼,呆呆地盯着他继续轻柔地揉搓着迅速挺立的蓓蕾。 当他温热的嘴含住它们时,她不由得惊慌地喊了一声。 “尼凯,不要……” “相信我。”他低吟,同时抱起她战栗不已的娇躯,舌头仍片刻不离多品尝着她的甜美。 他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双唇轮流在她的双峰上吸吮,双手则从她的胸部、腹部往下摩挲。在他的手溜到她的内裤开始往下拉扯时,她本能地抓住他的手。 “相信我!”他再次低语,而她无语的看着他。 他用右手抓住她双手的手腕压在她的头上,左手则坚决地除去她的内裤。而当他的手指抚摸到她最敏感的核心时,她立刻夹紧只脚,同时惊叫。 “尼凯……” 他温暖性感的嘴唇立刻堵住她的惊慌,硕长健壮的身躯顺势压住她的抗拒,他的左手更顽固地伸进她的双腿之间摩搓着,时而快、时而慢,时而轻若扑蝶、时而重重地引起她一阵强似一阵的抽搐。 当他放开她的唇时,她冲口而出的不是惊叫,而是一声声压抑不住的娇吟。 他轻揉慢捻时,她喘息;他用力揉搓时,她呻吟。 她的叟脚不再紧紧夹住,不仅情不自禁地愈张愈开,而且很自然地抬起臀部迎向他的抚触。 从密林间流出的蜜泉几乎沾湿了他整只手,她只觉得莫名的需求从双腿间缓缓不绝地传来,还有一股彷若针刺般的饥渴流窜过全身,她难以忍受地蠕动全身,并忘我她哀求出声。 “求你,尼凯……”虽然她一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渴求些什么。 他的手指毫不留情地继续蹂躏她的核心,直到他褪去自己的内裤,才由坚挺硕大的男性象征代替他的手,继续在潮湿中挑动她体内深处的欲望。 他坚实窄小的臀部悬浮在她上方,进行著有节奏但缓慢得令人心焦的微小摆动;灼热硬挺的欲望,在每一次摆动时,只比前一次多进入半分;他的下颚紧绷、汗如雨下,脸颊因为强烈的自制而微微抽搐着,但他仍坚持著令人难耐的缓慢节奏。 她的头部在枕上痛苦地辗转动着,在他每一次前进时,她会本能地拱起身子迎向他,寻求最终的解脱。 就在她辛苦地想要攀登上最高峰,却总是差那么一小步时,他突然伸手探进他们之间,寻着她的核心略微揉捻几下后,她倏地双眼大睁,领受到她生平第一次高潮的美妙与喜悦。 他立刻把握机会,将饥渴已久的男性狠狠地刺穿那道女性最后的防线,深深地埋入她体内的最深处。他咬紧牙根,忍受着她一阵阵收缩所引起的美妙挤压,努力地吸气、吐气,以避免自己立即崩溃。 还不到时候,他警告自己。 “尼凯……”她喘息着低唤他,脸上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那……好美……好美喔……”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不自痛吧?” “痛?”她困惑地重复。“不会啊?只有那美妙的感受和……“她突然愣了愣,他感觉到她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紧紧包裹住他的窄小甬道,他不禁呻吟一声,以抵抗那种催促他冲刺的强力诱惑。 “那是什么?”她疑惑地喃喃的道,情不自禁地再一次收缩,以感受那深深嵌在她体内的物体。“……好烫、好硬、好……大……”然后,她以更狐疑的眼光探索他痛苦的神情。“尼凯,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垂下额头抵着她呻吟的道:“天!你只要不要再用力就行了!” “用力?”她茫然地眨了眨眼,而后“啊!”了一声,“你是说这样吗?” 她说着,小腹再次用力地缩了一下。 他以大声呻吟来回答她。 她“哦!”了一声,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可是……那是什么啊?” 他慢慢地抬起头来,好笑地看着她,忍着笑说:“是我。” 她不解地愣了愣。“你?” 他在她体内悸动了一下,“是的,我。”双眼同时顽皮地眨了眨。 她倏地恍然大悟地涨红了脸,并郝然转开头,他扳回她的脸,“又热又硬又……大,嗯?”他笑道。“这真是对男人最好的称赞与鼓励了!” 她嘤咛一声,想往他的肩窝钻去。 “不要躲。”他说着,将她的脑袋抓回枕头上,“你不想再尝一次那种美妙的感受吗?”他在她唇边诱惑地低语,并轻舔她的唇,“这一次将会更美好,因为……”他啃咬她的下唇。“我们将会同时飞上凌霄、站上白云顶端……” 他一字一吻地在她脸上、耳后、颈间和胸脯上洒下濡湿的细吻,并不停地在她耳旁留下热烈渴望的低语,直到再次挑起她喘息的欲望后,他开始缓缓地在她体内奏出最原始的旋律,他的粗声喘息配合著她迷人的呻吟,合唱出一首诱惑人的情欲之音……由浅而深,由慢而快,他逐渐加深了他的冲刺。她的双手则搭在他的臀部,在他每一次利入时,拱起身子并用力压下他的窄臀,以便他能更为深入。 然后,他的动作开始变为狂野的刺戮,她不断的呻吟,更加刺激他的感官,他用双手撑起上半身来加快速度,同时仰起头重重地喘息,偶尔会传出他痛苦的呻吟。 甜蜜的需求在体内一层一层的堆积,直到他感受到她再一次的痉挛时,他才允许自己完全的释放。 热流喷洒在她体内,刺激她的子宫更为疯狂深切的收缩着,他们紧抱在一起抽搐再拍搐、痉挛又痉挛,两个人同时攀上那狂飙似的白云颠峰,发出至极喜悦的呻吟……良久后,她依然紧抱着他,而他亦留在她的体内,不愿打破这紧密结合的一刻。 “我爱你。”他温柔地低喃。 她喜悦地报以微笑。“我也爱你。” “我向你许诺,”他坚定而恳切地说。“我们很快就会结婚的。” “可是……”她微微的皱眉。“我还没有成年,而且你也……快要回美国了!”还没说完,她已泪盈于睫。 “我很快就会回来。”他允诺的说道,并建议她,“你可以先通知你的父母,或者等我回来,我们再一起去说也可以。” “你确定这样可以吗?” 他给她一抹肯定自信的微笑。“当然可以,我已经二十七成了,我的父母一直催促我结婚,现在,他们一定会很高与我终于要结婚了,然后我会像飞的一样很快就回到你的身边。” “若莹,给我一个月,星期天我就启程回去,下个月的第三个星期天,我就回来了,如果你仍然会在假日到公园去,那么我们就可以像第一次见面时在公园相逢。” “你真的会回来吗?”她忧愁地垂下眼。“如果你不回来,我就什么希望也没有了,我……我会死……我一定会死……” “别胡说!若莹,我会回来的,”他认真而坚决地说道:“我发誓,我一定会回来和你结婚的!” 失忆他发誓他一定会回来! 但是,他没有回来! 每年十月的第三个星期天,她都会到公园去等他,但是,他一直没有回来! 阳光依然闪耀如昔,只是它的热力不再照耀在她的身上。 而后,为了孩子,她把她破碎的心和哀伤的灵魂密密地封闭起来,并与阳光道别。 然而八年后……阳光却突然回来了! 他终于回来了,但是,他却忘了她! 我们曾经见过面吗?他问。 锐利的蓝眸仍然是天空般的颜色,蜜金色的头发依旧闪亮如昔,当他微笑时,阳光顿时破云而出,但是……他忘了她! 阳光不再属于她了! 若莹缓缓地睁开只眸,眸中沉载着深切浓重的哀伤与苦涩,那双熟悉的蓝眸正以陌生的眼神关注地凝视着她。 “你还好吗?”他以纯熟的中文问道。 “你终于学会中文了。”若莹垂下眼睑恍恍憾憾地说。她不自觉忆起当年教他说中文时,他的舌头老是转不过来,总让她开心得笑个不停。 他蹙着眉。”我们曾经见过,是吗?” 她哀伤的双眸凝视他好久好久,才幽幽地否认,“不,我们没见过,从来没见过。”她坚决地否认,但一滴泪水仍然悄悄地溜下她的面颊。 他伸出食指接住那颗晶莹的泪珠凝眸注视着,好半晌后,他才抬眼专注地看着她。“不,我们见过,我们一定见过!”-若萤长叹一声,缓缓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慢慢地把腿放到地毯上:“不,阳光已经不再属于我了。” 尼凯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仿佛快要窒息般地深深喘了一口气后,才粗鲁地问道:“告诉我,我们什么时候见过面?” 她再一次深深地凝视他,然后,哀伤的神情慢慢地从她脸上消失殆尽,“不,我们从没见过。”她面无表情地回答。 她轻轻抚平了裙上的皱褶,然后站起来,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还未站稳,便开始往门口走去,当她的手握住门把时,一只修长优雅的大手已覆住了她的。 “不要走!”他暴躁地说她抬眼地着他问:“你叫尼凯。蒙狄尔吗?” 他双眼一亮。“是的”你认识我吗?” “如果你真是尼凯.蒙狄尔,那么……”她漠然的转过头去。”我确定不认识你。” 在他愕然间,若莹身影轻柔地飘了出去……若莹恍惚地回到座位上,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没事吧?”林爱咪悄悄与美枝换了位子,坐到若莹旁边关切地问。 若莹幽忽地笑了笑。“我感觉好极了。” 林爱咪皱眉看着她。“你……好像不太……” 若莹拍拍她的手。“别担心,我很好。” 又审视了若莹一会儿,林爱咪才耸耸肩说:“好吧!你也不要太操心了,反正你不是说你那个宝贝儿子赚了三十万吗?至少可以先顶个三个月、半年的,你就有充裕的时间再找另外一份工作。” “我知道。”若莹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说到你儿子,喂!若莹,我好像从没见过你儿子哟?” “是啊!”若莹想了想回答。 “你为什么总不肯带他来让大伙儿瞧瞧呢?”林爱咪好奇的问。 若莹苦笑了下,却没有回答。 “哪天有空,带他来让我瞧瞧嘛!” “会的,总有一天……会的。”若莹的思绪飘远了。 “好了,别想太多了。”林爱咪拍拍她的背。“对了,那个洋鬼子副总裁不但长得帅呆了,人好像也挺不错的吗,你一昏倒,他就急急忙忙的把你抱到经理办公室里躺着,还说他会照顾你,只可惜听说他有未婚妻了……” 彼得诧异地瞧着尼凯紧绷着一张俊脸走进办公室,这原先是总经理办公室,现在暂时拨为尼凯专用的办公室。 “哇!老兄,就算那次德国分公司差点被吞了,也没见你脸色这么难看过,发生了什么事啊?不是去视查吗?怎么回来后变成这副德行?” 尼凯瞥了好友兼特别助理彼得一眼,毫不搭理地大步走到吧台,倒了一杯威士忌,仰头一口喝下,然后再倒一杯,又是一口就解决掉,接着又……“喂喂喂!那是威士忌。不是开水,你想喝醉吗?”彼得忙抢过酒瓶。 尼凯狠瞪他一眼,伸手抢回酒瓶,又倒一杯酒下肚,然后手拿着酒瓶、酒杯,把自己扔到办公椅上。 彼得一屁股坐上办公桌,仔细研究着尼凯。“出了什么事?” 尼凯征愣地盯着前方,默不作声。 “是视察出什么严重的毛病吗?”彼得揣测道。 “……”尼凯仍是不语。 彼得扬了扬眉。“当作是好了。那么……是电脑课有问题?” 他毫无反应。 “秘书课?”彼得再猜。 他仍是动也不动。 “会计课?”彼得换了一个目标。 他的表情仍僵硬的如死人。 “总务课?” 尼凯的面颊微微抽动一下。 不简单,总算有点头绪了,彼得吁了一口气。 “亏空?” “不是?” “公私不分?” “懒散?” “推卸责任?” 见尼凯一直没有反应,彼得不禁有点气馁了。 “跷班?”尼凯还是面无表惜,彼得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该不会是女人吧?” 整瓶威士忌倏地倒栽葱地搁在尼凯的嘴上,彼得晶愕得不知该如何反应,在尼凯几乎灌下大半瓶后,他才在地跳起来,伸手再度抢走酒瓶。 “你疯啦!”他无急败坑地骂道。 尼凯红着眼,剧烈地喘息着。 “老天,你到底怎么了?”彼得又急又气地追问。“说啊!尼凯!” 尼凯仍不言不语,疲惫地往后靠向椅背。 “尼凯?”彼得担心的唤了一声。 ------------------ 炽天使书城OCR小组 John 扫描校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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