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她很有原则的坚持不上罗伊的床,因为他们还没有结婚。
  不过,罗伊却觉得没关系,因为他是个体贴的男人,他可以主动上她的床!
  她赶不走他,只因这是他的庄园、他的地盘,在别人的屋檐下,她只能弯腰低头,他没有踢她出去她就该偷笑了,她还能怎么样?只能用身子换食宿了。
  唉!真悲哀,没想到她方诗韵也有这么落魄的一天,早知道,她以前就不该耻笑诗艳,瞧!报应这不就到了?
  想到这儿,她就忍不住想给自己一枪,她光幸灾乐祸地欣赏着陷害她的姊姊抱头鼠窜、狼猖逃命,竟忘了跟她要回台湾的旅费。
  原来人的心是不能太黑的,尽管别人想害你、想利用你、想宰了你做成人肉包一笼笼的卖出去,你还是只能吆喝着帮她叫卖,否则就会像她一样,为了交换三餐一宿,每夜屈服在罗伊的淫威之下,享受……呃!不,是惨遭蹂躏、践踏。
  “嫁给我吧!宝贝。”
  每回激情过后,罗伊总是会这么问她,而她的回答也总是千篇一律的。
  “我考虑考虑。”
  罗伊不明白她究竟在犹豫什么?事实上,她自己也不太明白。
  他们相爱,结果应该就是结婚,然后生几个小鬼;运气好的话,她可以看到罗伊老的时候是不是还能这么性感,也可以叫罗伊帮她数数脸上的皱纹有多少条。
  瞧,多自然、光明的远景啊!那她到底在害怕什么?担心什么?
  是他过去的浪荡名声在她心中结成的大疙瘩让她无法释怀?还是对“婚姻是恋爱的坟墓”这句话过分的迷信?或者是她对双方是不是能维持一个所谓的“家”的能力感到存疑?
  唉!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把“婚姻”二字当成毒蛇猛兽,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追根究柢,就在于对彼此缺乏信心。
  真该死!当初她在说那句:“我心甘情愿的奉献给你”前,怎么没有好好考虑清楚呢?现在才知道,原来她也是可以用两三句甜言蜜语就哄得乖乖的!不过,话说回来,当时好象也没有让她一一列项讨论、再三思考、反复斟酌的时间。
  好,现在她已是骑虎难下了,该怎么办呢?
  打电话向孤儿院院长求救的结果,是听到院长告诉她诗艳给的票居然是芭乐票!为了替孤儿院解围,诗韵只好再一次出卖自己,以三千万外加每年固定金额的捐助好交换她的“承诺”,答应罗伊戴上那枚硕大的钻石订婚戒指,并允诺没有得到他的同意,不得随意离开他。
  罗伊倒是很聪明,懂得不能借机要挟她结婚,否则她不只会看不起他,婚后的每一日他恐怕也会在十八层地狱里轮流度过。
  戴上就戴上嘛!反正订婚又不是结婚,只要她不点头,这礼堂还是走不进去的。
  唉!往后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或许,时间会告诉她该如何解决这个头疼的问题吧!
   
         ★        ★        ★
   
  此后,罗伊开始卯足了劲儿讨好她,知道她喜欢游览古迹,便带她东南西北的跑。
  首先便是带她到那不勒斯去游览世界上最古老,也是保留最完整的城市——维苏威人山下的庞贝城,然后在城内许多的古堡和新月海岸区又流连了许久,才转移阵地到佛罗伦斯。
  接着,他们又去了威尼斯,然后是米兰。
  他们一到米兰,罗伊便先带诗韵参观了几场时装发表会,在数不清的服饰公司、精品店、珠宝店等大肆采购,直到他感觉到有一点点满意后,他才带着她畅游米兰。
  诗韵没有听过歌剧,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可是既然来到了米兰,当然也要去看看早已成为歌剧院代名词的斯卡拉歌剧院了。
  那晚,她挑了一件珍珠白的丝缎晚礼服,外罩淡彩轻纱,除了一副珍珠耳环和一串珍珠项链外,别无其它饰物,轻纱的流转飞扬,使她看起来娇柔飘逸、灵秀脱俗,宛如希腊女神般高贵典雅。
  这是罗伊带她到米兰后为她购置的高级流行服饰中的一件,不管她如何抗议、拒绝,甚至发怒,也阻止不了一箱箱衣物、一盒盒首饰陆续送进她房间里的行动。
  既然反对无效、浪费有理,诗韵便让自己的虚荣心发挥到极限,反正将来死后若有判官拿着功过簿来审判她的浪费罪过时,她大可将所有的罪过全往罗伊身上推。
  当她站在落地穿衣镜前欣赏自己的美丽风采时,心中暗暗打着如意算盘。
  “宝贝,好了没有?时间快到了。”
  “行了,走吧!”她对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非常有自信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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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金发在阳光下闪烁,灰眸如烟雾般迷蒙,高大而斯文,看起来似乎是个温和开朗的男人,诗韵相信他必定是很多女人眼中的白马王子。
  但潜意识中,诗韵就是觉得自己不喜欢他。
  他和罗伊是完全不同典型的人,罗伊粗犷性感,像是古时候的武士;他则斯文俊秀,像是饱读诗书的学养之士。
  如今,这个“学养之士”却直勾勾地瞪着她看,虽然还有别的男人也直瞧着她,但却不曾像他看得那么毫无遮掩、那么露骨,就好象她是他的囊中之物,随时等待他取用一般。
  她讨厌他!讨厌他眼眸深处那一份自信、狂妄和……邪恶!
  中场休息时间,满心厌恶的诗韵正站在休息室的角落,等待罗伊从洗手间回来。
  好无聊的男人,装得人摸人样的,却始终掩不住那份隐藏的龌齰与卑劣。或许所有的人都被他骗了,但她就是感觉得到,他绝对是个邪恶的男人!诗韵在心中暗忖。
  金发男人朝她微笑颔首,诗韵装作没看到地转开头去,却没想到那男人竟不要脸的走了过来。诗韵想走开,却又担心罗伊找不到她,只好决定待在原地,心想,若是那个金发男人真的敢来找她搭讪的话,她一定会让他很“难看”。
  孰料,金发男人居然真的走到她的面前站定,对她露出迷人的微笑。
  “小姐,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无礼,我只是很好奇,你和方诗艳小姐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因为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但我确信你绝对不是她。”
  “你们认识?”诗韵讶然地问道。
  “吃过几次饭。”和上过几次床……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哦!”诗韵又忍不住对他多了几分坏印象,只因诗艳认识的人似乎没一个是好的。
  他彬彬有礼的弯了弯身。“我叫吉林.麦华克,小姐是?”
  “麦华克?”诗韵诧异地轻呼一声。“你是罗伊的亲戚吗?”
  他英俊的脸孔上也浮现了几分惊讶。“你认识罗伊?”
  “罗伊?”诗韵眨了眨眼,忽然甜蜜地微笑起来。“哦!你是说那只霸道、野蛮、跋扈、无礼、器张、奸诈的色狼吗?”
  突然,一抹性感低沉的磁性嗓音插了进来。“我又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宝贝?”
  穿着正式黑色晚礼服的罗伊,展现了他内在那份深沉而独特的危险气息,王者风范和领袖的气质更是充分流露于外,但在狂傲跋扈的外表上,又不失优雅迷人,浓烈的性感魅力吸引着所有女人的视线。
  罗伊占有性地搂着诗韵的纤腰,朝吉林略一点头。“吉林,我想你应该是陪安娜一起来的吧?”
  吉林的脸色有些僵硬地点点头,视线一直盯着罗伊搂在诗韵纤腰上的手。
  “罗伊,他是你的亲戚吗?”诗韵仰起脸蛋问道。
  “吉林,我的异母兄长,安娜是他母亲。”罗伊俯首解释,随即又向吉林介绍道:“吉林,这位是方诗韵小姐,我的未婚妻。”
  吉林陡地双目暴睁,“未婚妻?”他失声叫道。
  罗伊蹙起眉心,不悦的问:“有什么不对吗?”
  吉林惊觉自己的失态,忙解释,“不是,只是很意外你也会想要结婚,你曾经说过你可能会一辈子独身的。”
  “我本来是那么打算的。”罗伊深情款款地俯视怀中的爱人,轻柔地说:“但是,我第一眼见到她时就爱上她了,所以决定一定要和她结婚,让她变成我的。”
  该死的!我也是,吉林懊恼地想道。
  此刻,下半场开演的铃声正好响了起来。
  罗伊在进场前对吉林问道:“待会儿结束之后,我们要去用餐,你们要一起去吗?”
  “好。”吉林压根儿忘了他是和母亲,还有母亲希望他娶的女孩子一起来的,脱口便答应。
  罗伊点点头。“那我们在门口见。”
  吉林先看着他们进去,自己则依然站在外头等着还未从化妆室回来的母亲和那个女孩子——法国朗罗特公爵的独生女莎拉.安小姐。
  他和诗艳上过几次床,但是,同样的长相,却有着迥异的气质,诗艳只不过是个高级妓女,而诗韵却像是飘逸脱俗的典雅女神,当他一见到她,视线就无法转移,而即使在知道她是罗伊的未婚妻,他无法停止地想要拥有她的念头。
  从小压抑到大的嫉妒心理终于爆发开来,他不平的想,为什么罗伊总是能拥有一切美好的东西?
  他才是长子,不是吗?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认了他,却不愿在结发妻死后娶他的母亲,如果父亲肯娶他的母亲,那么,继承麦华克大家长的位子的人绝对会是他,而不是身为次子的罗伊。
  如果罗伊真如他自己所说的终生不婚,总有一天,大家长的位子还是会轮到他的子女来坐,所以,母亲一直催促他尽快结婚生子,希望让罗伊明确地立下继承人的身分,之后,就算罗伊有什么“意外”,其它的麦华克族人也不能以他是私生子的理由来拒绝他的子女的继承身分,而他这个父亲当然也就有责任辅导子女掌理麦华克家族的庞大产业了。
  他也不是不想尽快结婚,可是,麦华克家族非常重现婚姻璃系,离婚是不被允许的,所以,他必须审慎的选择,他可不愿意终生和一个不喜爱的女子纠缠在一起。
  反正罗伊曾说过他对结婚没有兴趣,而他向来表现出来的行为态度也一直是如此,那他就有时间可以慢慢寻找。
  可是现在,罗伊却不肯遵守他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他居然要结婚了!
  而且,要娶的女人竟然是他喜爱的女人!
  他英俊温和的脸上逐渐布满了一抹阴沉的憎恨之色。
  是历史的重演吗?兄弟俩同样因为财富而种下祸根,又再一次爱上同一个女人,燃起导火线。
  这是注定的天理循环?
  还是命运的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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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瑞米兰大饭店顶楼皇家套房里。
  罗伊一丝不挂地从浴室出来后,就直接钻进被单里,长臂一伸,便掳来另一具光溜溜的娇躯。
  诗韵玉手一档,便捂住直凑上来的大色狼嘴巴。“我们大后天真的要跟他们一起去科摩湖吗?”
  “你不愿意?”
  诗韵噘了噘嘴。“我不喜欢吉林看我的眼神。”
  罗伊躺了回去,也不太高兴的说:“我知道,他喜欢你。”
  “哦——”诗韵斜睨着罗伊。“我明白了,你看上了那位未来的女公爵,打算来个交换伴侣,对不对?”
  “没有、没有,我哪有啊!”罗伊连声否认。“你可别胡思乱想喔!”
  诗韵冷哼一声。“那你为什么要答应他?”
  罗伊叹了一口气。“他总是我哥哥嘛!我知道他一直不太服气大家长的位子是由我这个弟弟继承,为了补偿他不平衡的心理,我向来都尽量答应他所提出来的要求,希望能让他明白我并没有将他当作一般的族人看待,或许能减少一些他的不满。”
  诗韵嗤笑道:“那他要是要求你把我让给他呢?”
  “我说的是尽量,并不是全部,宝贝。”罗伊将诗韵拉到自己的身上。“有些事还是不能答应的,譬如你,除非踩过我的尸体,否则谁也别想动你一根寒毛!”
  “这还差不多。”诗韵满意地靠在他的胸口,“不过,那个安娜似乎不太喜欢我!”
  罗伊摩挲着她的后脑勺,一下又一下地闭起双眼,享受美人在抱的感觉。
  “如果我役有结婚,到时我将会指定吉林的孩子作为我的继承人,所以,她并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任何一个胆敢和我结婚的女人。”
  诗韵突然直直地盯着罗伊。“是不是也就是说,只要你指定了继承人,你就死定了,罗伊?”
  罗伊静静地说:“或许吧!”
  诗韵捶了他一下。“那你还要指定他的孩子做你的继承人?”
  罗伊苦笑道:“他一直认为大家长的位子应该是他,倘若我指定别人,他会更恨我的,何况又有……”
  诗韵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音。“我连双胞胎姊姊都能舍弃了,你明明知道他可能会伤害你,你还容忍他?”
  罗伊睁大眼看着她。“那不一样,宝贝。你姊姊一直表现得很自私,一切的行为明摆着就是要害人利己;而吉林虽然对这事不满,但他却没做出什么令人不齿的事来,且他一向表现得很温和。”
  “我想,也许他也不愿意就这么狠心……”
  “狗屎!”诗韵七手八脚爬起来,坐在他的肚子上。“罗伊,我以为你是个很果断的男人,现在才知道你是个娘娘腔!”
  “娘娘腔?”
  这话实在是太侮辱人了!罗伊高高地拢起双眉。“你说我娘娘腔?”
  “优柔寡断,不是娘娘腔是什么?”诗韵拿食指戳戳他的胸膛。“他没做什么,是因为时候还没到;他表现得很温和,是因为他怕你起疑心……”
  “我知道。”
  “你知道?”诗韵几近尖叫的问:“你知道还这样?”
  罗伊平静地看着她。“你说我能怎么样?他又没犯什么大错,我能对他如何?强按个罪名给他吗?这不是我的行事作风哪!宝贝。”
  “你可以不立他的孩子……”
  “这是我母亲的遗言,若是我没有子女,就必须立吉林的儿子为继承人,除非他被家族大会除名。”
  诗韵登时傻眼了。“为什么?”
  罗伊叹口气道:“因为安娜是我母亲的妹妹。”
  诗韵的嘴巴似乎大得可以塞进驼鸟蛋了。
  “我母亲的身体一向不好,结婚多年都未能生下一儿半女,甚至无法满足我父亲旺盛的欲望,因为她多半时间都卧病在床,而我父亲却深爱我母亲,不愿意另外找女人,以免伤了我母亲的心。”
  罗伊轻轻摩挲着诗韵的下巴。
  “母亲对父亲深感愧疚,便请求她寡居的妹妹,也就是安娜委屈做父亲的情妇,好满足父亲的欲望,也可以为父亲留下子嗣。在母亲的恳求下,父亲答应由安娜为他生个儿子,但仅此而已。”
  罗伊苦笑一声。
  “没想到,安娜生下吉林没多久后,母亲竟然怀孕生下了我。这下子,母亲歉疚的对象换成了安娜,因为从安娜怀孕后,父亲便不再去找她了,而且,父亲不能也不愿立吉林为继承人,因为还有我这个婚生子——他所爱的女人生的儿子,父亲更不愿意在母亲死后娶安娜,因为他根本不爱安娜,也不希望吉林因此而变成继承人。”
  罗伊深深的叹息一声。“所以,我母亲为了弥补对她妹妹的愧疚,才会在死前留下这个遗言。”
  诗韵不知道在想什么地沉默了好半晌,罗伊也不去吵她,只是瞧着她。
  “决定了!”诗韵遽然大叫一声,让罗伊吓了一大跳。
  “老天!怎么了?”
  “明天我们就去结婚!”诗韵大声宣布。
  此时此刻,什么疑虑都拋到天外去了,重要的是他的命要先保着,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咦?啊?”罗伊惊喜地瞪大了双眼,欢呼道:“真的,宝贝?哇!太美了!我爱你,宝贝,我真的好爱你啊!”他把诗韵拉下来猛亲猛吻。
  诗韵用双手极力推拒着。“唔……讨……讨厌!我……我话还没……说完……放……放开我……讨……讨厌啦……”
  罗伊喘着气放开她,头发、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全都在笑着。
  “你还有什么吩咐?我全都照办,只要你愿意和我结婚,任何事都没问题。”
  “简单的小事,”诗韵说:“我要以最快的速度怀孕,并且生一个胖儿子,这样吉林就害不了你了,所以,我们不用避孕了。”
  “啊!”罗伊的神情突然变得很诡异。“其实……呃……我们一直…没有在……呢……避孕……”
  “耶?”诗韵的眼霎时变成弹珠眼。“我们没有?”
  罗伊尴尬地傻笑两声。
  闻言,她的弹珠眼又成了瞇瞇眼,一向娇柔清脆的声音也突然变成充满危险性的低沉嗓音。
  “那你给我的所谓‘避孕药’是什么玩意见?”
  “呃……综合维他命。”他的声音非常细小,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到呢!
  “综合维他命?”诗韵不可思议地重复一次,然后斜瞟着罗伊。“罗伊,麦华克,请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嗯?”
  “嘿嘿……这个……嘿嘿……我是想……嘿嘿……”
  “少嘿了!”诗韵揪了一把他的胸毛。“我警告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说,否则你就别想保住这把色狼毛!”
  “好,我说、我说,你先放松一点,好痛啊!”罗伊苦着脸叫道。
  她却丝毫不放松,“说!”
  罗伊畏畏缩缩地瞧了她一眼,小小声地说:“我是想,倘若你怀孕了,说不定就会立刻和我结婚。”
  诗韵斜睨着他。“阴谋,嗯?”
  “呃……这个……”罗伊蹙眉想了想。“应该叫计划吧……”
  “狗屁!”她恶狠狠的打断他的话。
  罗伊瞬间垮下脸。“宝贝,别这样,我只是……”
  “居然敢设计我?”诗韵怒吼,随即以狗爬式爬下他的身躯,跳到床下直跺脚。“你居然敢设计我!罗伊.麦华克,我决定了,这辈子你都别想要我嫁给你!别想!”
  “宝贝……”
  “死也别想!”她气呼呼的重申。
  “请你……”
  “去死啦!”她怒吼回去。
  罗伊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幽幽地开口道:“吉林有两个私生子。”
  “呃?”诗韵茫然地转头看他。
  “既然你坚决不愿意嫁给我,那……”罗伊偷觑她一眼。“我明天就立他们其中之一为继承人好了。”
  “嘎?”诗韵惊喘一口气。“你找死啊?”
  罗伊眨着长长的睫毛,满脸的无辜样。
  “我早晚要立继承人的嘛!早一点立也好,说不定我过两天就死……”
  “闭嘴!”诗韵急匆匆地挑上床去,双手紧捂住罗伊的嘴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坏的不灵,好的灵!”她用国语喃喃念道。
  “呜呜……呜呜呜呜呜?”罗伊在诗韵的手掌里闷着声想说话。
  诗韵瞇着眼。“我警告你,别再说那一个字喔!”
  罗伊点点头,诗韵这才放开手,他立刻呼出一大口气。
  “哇!差点闷死呜呜……”
  诗韵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捂住他的嘴,双眸怒瞪,“你这个大笨蛋,叫你别说你还说!你真是一只大笨狼!蠢狼!”诗韵破口大骂。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罗伊比手画脚的认罪道歉。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再说一次,我就拿你的臭袜子塞到你的嘴巴里,听懂了吗?”诗韵严重的警告兼威胁。
  罗伊又点了点头,诗韵才慢慢的放开手,但仍不敢完全收回,仿佛准备随时再摆回原位。
  这回罗伊学乖了,他慢慢吐出一口气,一个字也不敢说,只是拿眼瞅着诗韵。诗韵也回瞪着他,四颗黑眼珠差点瞪成了斗鸡眼。
  良久,诗韵才不情不愿地说:“这一次饶了你,倘若有下一回,看我不拔掉你全身的狼毛才有鬼!”
  “不敢了,宝贝,不敢了。”罗伊连声回答。
  诗韵又瞪了他一眼,才盘膝坐在他的身旁。
  “反正以后就是不必再避孕了。”
  罗伊也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偷觑她。“宝贝……”
  “又干嘛?”诗韵没好气地应道。
  “呃……这个……我们认识至今……四个多月了吧?”
  “废话!”
  “那……我们那个……呃……在一起也差不多将近三个月了吧?”
  她不耐烦地翻个白眼。“你到底要说什么,干脆一点说出来不行吗?”
  罗伊稍微迟疑了一下,才回答:“如果我没有记错,宝贝,你……似乎只来过一次月事。”
  安静了好半晌,诗韵才突然笑道:“哇!这下简单了,只要明天结个婚就OK了。”
  罗伊愣了一下,她的反应颇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就这样?”不必杀他泄愤吗?
  “对啊!难道还要放鞭炮庆祝不成?”
  罗伊松了一大口气,只要她不计较孩子是在他的阴谋设计……呢……不是,是精心计划下才有的就好了。
  “害我白紧张了好一下子。”罗伊暗暗嘟嚷。“这就是做亏心事的后遗症。”
  “不过,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结婚了,否则他们会来害我,电视剧上都是这么演的。”诗韵煞有介事地说。
  罗伊点头附和。“嗯!有道理。”
  “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怀孕了,否则他们会来害我流产。”
  “也对。”他再点头。
  “所以,等我的肚子大得比较明显了,我就要躲起来。”
  罗伊不解地眨了眨眼。“躲起来?”
  “都说了他们会来害我流产的嘛!”真是IQ零蛋!连这也想不通!
  “哦!对不起,你说得没错。”男子汉大丈夫,有错就要认。
  诗韵讪讪地自他一眼。“你大概都没有在看电视剧。”
  “那是女人看的玩意见。”罗伊喃喃地道。
  “什么?”
  “没有!”
  诗韵狐疑地瞪了他一眼,继续教导IQ零蛋。
  “最好让他们以为我们分开了,就会解除他们的戒心了。”
  “电视剧上真的有演这些吗?”罗伊咕哝。
  诗韵沉吟着。“或许我们应该真的分开一段……”
  罗伊断然拒绝。“想都别想!”
  “这么紧张干嘛?又不是真的分开,只是……”
  “不管是真的、假的,不行就是不行!”
  诗韵嘟着嘴,蹙了蹙眉。“那好吧!我们另外想办法。”
  “对!”罗伊也点头附和。
  “等孩子生下来后,你要想办法保护他。”
  “那是当然。”罗伊想也不想的回答。
  “我呢!也要加紧脚步生第二个。”诗韵突然语出惊人的说。
  “呃?”罗伊讶异的愣住了。
  “要多生几个才保险嘛!”她理所当然的说。
  “耶?”
  “至少要有三、四个吧!”诗韵径自喃喃自语着,根本无视罗伊那又惊讶又喜悦的表情。
  “嘎?”
  “最好一年生一个,这样一来,到我三十岁时就有七个小孩了。”诗韵愈说愈开心。
  “咦?”
  “这样吉林就没辙了吧!”她还笑着拍拍手。
  直到此刻,罗伊的脑袋还是糊成一团,无法说出任何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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