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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竟然没有穿衣物!长这么大,她第一次看见全身光溜溜的男人。 “啊——”两眼发直的瞪着他的身体,董伏心本能的反应是放声尖叫,不过尖叫声只持续到第三秒钟,便突然消声灭音了。 理智告诉她,有教养的女孩要懂得非礼勿视,不想长针眼的话就快闭上眼睛,但情感却告诉她,强壮的裸男百年难得一见,不看可惜。 犹豫了一下,最后情感战胜了理智,她决定纵容自己一次,大胆的一次把他看得够本。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古玄风差点爆笑出声,瞧瞧她那是什么挣扎的表情,“爱呷给谁哩”。 “咦?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我有锁门。”后知后觉的发现到他的存在,董伏心怀疑的来回看着他,和通往他寝室那一扇被甩坏的门。 “你有锁门,我有钥匙。”显然她忘记一件事,他是这栋古老别墅的前主人。 “把钥匙交出来,以后不准你随便进入我的房间。”该死!别墅虽已登记在她名下,但她却粗心大意的忘记大小串的钥匙全在他手中。 “不准?”好大的口气!不喜欢被命令的古玄风,不悦的拧起眉头。 “钥匙拿来。”跟三只又脏又邋遢的懒猪同住一个屋檐下,已经够委屈了,现在连最基本的隐私也要被剥夺,她哪肯依啊。 古玄风瞪着她,不给。 “钥匙!”她伸手向他要,见他没意愿要交出来,她越过他想自己翻找他的裤袋,不过他却横出手臂揽住她的小蛮腰,不准她下床去。 “拿去。”古玄风拔下尾戒,捉起她的小手,将一只白羊脂玉戒放在她的手掌心上。 “这是什么?”感觉有点凉凉的,她低头一瞧,两眼顿时充满纳闷,“玉戒子?你给我这只戒子做什么?” 有没有搞错啊!她要的是钥匙,不是戒子。 “能做什么?当然是求婚。”古玄风没有经过她的同意,霸道的就将玉戒子套进她的无名指。 “求婚?你这叫求婚?”简直与逼婚没什么两样,董伏心实在不敢恭维他的求婚方式。 “你敢拔下来试试看!”古玄风眯起眼恫吓她,威胁的表情大有她敢拔下来,他就会掐死她的样子。 被他凶神恶煞的眼神一瞪,董伏心顿时没胆了。 “你答应过我,要先交往两个月看看的。”言而无信的小人,她就知道他做不到,才几天而已,他又故态复萌,霸道得虽让人觉得窝心,却又觉得专制。 “我没忘。”承诺过的事,他记得一清二楚。 “那这作何解释?”将被迫戴着玉戒子的小手,举到他面前扬了扬,董伏心很替自己感到悲哀,生命中的另一半体内居然没有半点浪漫细胞。 求婚的戒子不是钻石,而是玉质,没关系;求婚的场所不是在有气氛的餐厅,而是在没情调的卧房中,也没关系;求婚的方式不浪漫,只有强迫,更没有关系,但是,他连一句嫁给我之类的征询也没有,这就有关系了。他让她感觉不到尊重! “没有解释。”不管两个月后交往得如何,总之,他娶定她了。 “你……”他的傲慢展露无遗,令她想一脚将他踹下床去。 “这辈子你只能嫁给我。”她的身体已被他看光、摸透了,只差最后一道程序没完成,不嫁给他嫁给谁。 “谁说的?”只要她的配偶栏还是空白,她就有权利嫁给别的男人。 “我说的!”她的挑衅引发他的怒气,手臂一缩,他惩罚似的勒紧她的腰,“别忘了我们有婚约在身,更何况,等到生米煮成熟饭,你不嫁给我也不行。” 敢瞒着他偷偷跑去嫁给别的男人,他一定会动手掐死她,不过……哼哼,她没这个机会了,从此刻起,他会分分秒秒的看紧她,直到她嫁给他为止。 “你……你想来硬的?”董伏心惊慌的瞪着他,被他的打算吓白了一张脸,“古玄风,我警告你!你最好别乱来!如果你敢强迫我的话,我……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不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古玄风挑了挑眉,脸上邪恶的表情犹如不怀好意的大野狼,恨不得能将她一口吞食入腹。 “我……我……我就揍你!”出其不意的挥出手,董伏心快、狠、准的给了完全没有戒心的他一拳。 “砰——”古玄风以倒栽葱之姿跌下床去。 “呃?”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董伏心愣住了,怀疑她怎么会有这份勇气敢揍他,也怀疑她怎么会揍得到他。 天啊!不是错觉吧?一拳……她真的赏了他一拳耶!太不可思议了!哇哈哈哈……太爽了! 古玄风捂着眼睛坐在地上,满脸错愕的瞪着她,不敢相信她竟出手揍了他一拳,然而最令他诧异的不是她为何敢揍他,而是那一拳的速度、力道和准确度,快到让他这个徒手搏击高手,连闪避的机会也没有的便被击中。 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揍,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女人敢骂他、咒他,她是第一人,敢踢他、踹他,她也是第一人,有勇气敢揍他,她更是空前绝无仅有的第一人。 该死的女人!给她三分颜色,她倒开起染房来了! “董伏心!”愤怒的俊脸涨成猪肝色,他两眼冒火的倏地站起身想逮人,却扑了个空。 粗心挨了她一拳,面子挂不住事小,但是狼狈的摔下床去,摔得四脚朝天,这脸可丢大了。 “我……我没错……”声如蚊蚋般的嗫嚅着,董伏心机伶的低头闪身,躲过他横扫而来的手爪。 “你敢躲!”暴吼一声,他跃上床捉人。 白痴才会乖乖的不动,静候领罪受罚。意识到他想泰山压顶,以扑倒她的方式制伏她,她转身想溜,无奈他动作更快的一手扯住棉被,一手想捉她,出于本能的反应,她一手隔开他的手臂,一手又握拳挥向他。 “砰——”命中红心,他中拳了。 两分钟内挨了她两拳,古玄风气炸了! 习武出道以来,从来没有人打赢过他,如今却败在一个女人手上,他捉狂了。 “你竟敢揍我!”暴怒的大吼一声,他瞪着她不认错的小脸,火冒三丈的直想扭断她的脖子。 哦喔!踩中地雷区,她死定了! “揍……都挨了,不然你想怎么样?”让他揍回来吗?哪还得了,一拳就可以让她去苏州卖鸭蛋了。 “不怎么样?”古玄风咬牙怒道。他要扒了她的皮! “不怎么样是怎么样?”一颗心悬在半空中,深知他以牙还牙的模式,打一下回揍一拳,那揍一拳要回什么?她可是揍了他两拳呐,这下惨了。 “敢向天借胆揍我,就知道会有什么下场。”他太纵容她了,才会让她如此放肆,看来不好好教训她一顿,迟早她会爬到他头顶作威作福。 “嘿……这样也要怪我?是你不遵守承诺想对我乱来,出于自卫我才会揍你的,至于第二拳,是你警觉性太差、反应太慢,所以你不能怪我。”看出他想揍人的企图,董伏心裹着笨重的棉被逃下床。 “揍了人还敢逃?”古玄风发火了。 “白痴才会乖乖的束手就擒。”她又不是笨蛋,不逃难不成待在那等他揍她? “好,很好,你有胆!被我捉住,看我怎么修理你!”敢跑给他追,被他捉到,他一定非将她吊起来狠打一顿不可。 “要修理我,那也得看你有没有两把刷子。”明知被捉是迟早的事,董伏心仍不放弃希望的往卫浴室奔去,打算将自己锁在里面。 为什么?答案当然不是拖延时间好降低他的怒气,相反的,她故意拖延时间的目的,就是要激怒他,争取到谈判机会。 可惜功亏一篑,距离卫浴室只差两步,她就被捉到了。 “你以为我打不赢你?”声音从齿缝中迸出,古玄风的怒气被引爆了,火大的加重力道掐紧她的手臂。 敢小看他,他绝对会让她付出轻敌的代价。 “不是以为,是认为。”忘记身上裹着棉被,董伏心扭转手臂,出手攻击他。 完全不知厚重的棉被,随着她的松手,顺势滑落在地上,她光裸着身子就与他打了起来。 古玄风有过两次被揍的经验,这一次,他有所防备的摊开大掌,一把擒住她挥来的拳头,不过却制伏不了她为了脱困,明显想踢他鼠蹊部的脚。 最后,为了保护重要部位,他被迫松手放开她。 “好,徒手搏击。”他被惹毛了。 “行,我输了,就任凭你处置。”如愿达到目的,她满意的笑了。 “不后悔?”微皱着眉头,他不太喜欢她唇角那一抹微笑,太刺眼也太讽刺了,没那个屁股也敢吃泻药,不自量力。 “绝不后悔。”她有自信能打倒他。 “记住你承诺过的话。”他给过她机会了,既然她不懂得把握,他等着看她变脸,绝对教她后悔万分。 “反之,你输了,就得交出钥匙来。”这才是她主要的目的。 “恐怕你得失望了。”她不是他的对手,他百分百确定。 目光闪着奇异的光芒,他忽然咧嘴笑了,两道灼热的视线直盯着她瞧,仿佛胜利在望般,脸上尽是得意的笑。 “会失望的人是你。”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间笑得那么诡异,直到看出他眼底混和情爱的欲望时,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棉被不见了。 愕然的一怔,再抬起头来,她后知后觉的再发现一件事,他同她一样——光裸着身子。 董伏心羞愤得直想撞墙去,不过想到身子被看光了,她气得恨不能立即挖掉他那两粒贼眼珠。 “该死!”咒骂了一声,不管什么公平不公平,她小人的先发动攻势。 一分钟对峙下来,事实证明,她的确不是他的对手,古玄风不到一分钟就将她撂倒了。而她轻敌的后果,不只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么简单,还提早被押进教堂。 真的是……后悔万分啊! ☆ ☆ ☆ 一分钟定输赢,她输掉了六千四百万,也输掉了自由,彻彻底底将自己输给了他。 “白痴!笨蛋!猪头——”一冲进武道馆,董伏心再也遏抑不住满腔的怒气,发泄的就朝空荡的道馆吼了起来,“啊——” “地震了、地震了。”闻地震色变,董伯儒从房间冲了出来。 “有人踢馆。”打了个哈欠,认为是有人来闹事,董降心慢吞吞的走出房间,反应与董伏儒成对比,不紧张也不恐慌的冷静走下楼。 “呃?”看清楚声音的来源,董伯儒停住脚,微愣的睁大眼,“伏心?” “伏心?”如雷贯耳,董降心怔了下,整个人突然清醒过来。 “降心?”停止吼骂,董伏心的讶异不输给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满腹疑惑,两人异口同声想知道原因。 “我离家出走。”气不过幽厉的专制,董降心故技重施,只是这一次留的不是遗书,而是离婚协议书。“你呢?” “我也是!”不提不气,一提就气,想到被人押进教堂,没有浪漫的结婚典礼,也没有完美的结婚仪式,场面轻率、过程仓促,董伏心就一肚子火。 “你……也是?”这次换董伯儒和董降心异口同声,两人表情一样纳闷,眼神一样充满疑问的睁得大大的。 “没错。”纸包不住火,隐瞒得了一时,隐瞒不了一辈子,考虑良久,董伏心决定老实招了,“我……结婚了。” 出其不意的朝他们投下,可比拟威力十足炸弹的消息,董伯儒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不敢相信事实的呆傻住。 董降心则被震得脑袋一片空白,吓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伏心,你……结婚了?你真的……结婚了?”这怎么可能?董降心错愕得几乎无法言语,表情诧异得像看见外星人般的夸张。 “我真的结婚了。”董伏心万般无奈的扬了扬手中的结婚戒指,一看见翡翠玉戒,就让她想起难忘的结婚惨况,怒火压抑不住的再度燃烧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董降心差点昏倒。 这么重大的事情,为什么她会不知情?没道理她雇用的保全人员,不向她报备这件严重的事。 虽然她气伏心将她如何偷溜出堡的方式,以高价买给幽厉,责怪她不讲义气的将她赶回台湾来,但责怪归责怪,她可没气昏头的完全弃伏心于不顾,甚至高价聘请了两组保全人员,日夜保护她的安危。 瞧,她可比伏心有姐妹情多了。 “今天。”措手不及的被押进教堂,她连逃的机会也没有。 “什么?!今天?”董降心反应非常激烈的看着她,仿佛听到天落红雨的消息,满脸惊讶和错愕。 打死她,她都不相信,一向爱好自由的她,会想不开的去嫁人,让自已被婚姻束缚住。 “你今天结婚?”董伯儒承受不住太震撼的事实,整个人完全呆傻住。 “嗯。”点了点头,董伏心有气无力的往木质地板一坐。 “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天才是你回娘家的日子,你是不是太早回来了?”董伯儒感到纳闷的微蹙眉头,哪有新娘头一天结婚就跑回“后头厝”的呢? “不是太早回来,大哥,伏心刚才说过了,她同我一样,离家出走了。”冰箱没有进货布丁,董降心大方的贡献出自己的果冻。 “离家出走?头一天结婚就离家出走,那不就是落跑新娘?”可怜的丈夫,董伯儒开始同情起那位被伏心抛弃的新郎。 “是结完婚的落跑新娘。”意思差太多了,董降心补充说明。 “有差别吗?跑都跑回来了,解释再多也没用。” 董伯儒感到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现在他要烦恼的不只是前来捉逃妻的幽厉,还有前来逮落跑新娘,素昧谋面,不知性情如何的大妹婿。 “有,差别可大了。”董降心正经八百,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根据征信社提供的资料,古玄风是个集狂妄、傲慢、霸道于一身的自大沙猪,爱面子,自尊心又重,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这次伏心再度闹失踪,可想而知,他一定暴跳如雷,恐怕不必等到天亮,过几个小时就可在道馆中见到他的人影了。 伏心这下惨了,什么人不惹,偏惹上他,什么人不嫁,偏嫁给他,一个占有欲强烈到几近专制的暴君。可怜哦! “我听不懂。”不管有没有结婚,她们两姐妹依然是他董伯儒的妹妹,他不明白这其中有何差异性。 “大哥,我现在不是董小姐,是古太太了。”董伏心闷闷的吃着果冻出气。 太太,比小姐老一级,欧桑年轻一级。真的是呕死人了,短短几分钟,她的配偶栏中不再是空白,已名花有主。 “古太太?”董伯儒一头雾水。 “大哥,你忘了她结婚了吗?先生姓古,自然就是古太太了。”也就是说伏心现在是古玄风的所有物,归他所管,大哥的权利已不如做丈夫的古玄风了。“姓古?为什么不是姓林?”他还是听不懂,以为伏心嫁的人是林肇堂。 “为什么要姓林?”不解的眨了下眼,董降心反问。 “什么意思?”董伯儒后知后觉的发现到事情的不对劲。 “大哥,你该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伏心嫁的人是谁吧?”董降心夸张的圆睁双眼,不敢相信他会这么迟钝。 “是谁?”到目前为止,他的确不知道伏心下嫁于何人。 “天啊!你真的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晓得了。”董降心轻呼一声,着实佩服大哥的健忘。 只要一提到姓古,董家大大小小、老老幼幼的第一个反应,一定就是红发绿眼的阿都仔——古玄风,那个自称是伏心未婚夫的微笑恶魔。 “是谁?”只告诉他伏心的丈夫姓古,又没告诉他名字,他哪猜得出来,“我认识他吗?” 从降心快昏倒的表情,和伏心诧异的眼神,董伯儒确定了一件事,他百分之百认识那位姓古的大妹婿。 “你认识。”董降心一翻白眼,完全被他打败了。“他就是古玄风,小时候伏心视他如毒蛇猛兽,畏惧不已的古玄风,记得吗?” 古玄风小时候调皮又恶劣,什么人不爱捉弄,就喜欢恶整伏心,害得伏心见到他像看见鬼似的,逃得比谁都快。所以在他上门要求董家履行古、董两家两老在他们襁褓之时立下的婚约,伏心才会包袱款款的同她一起投靠大哥——虽然真正的原因是被继母赶出家门。 “记得,怎么不记得。”还印象深刻哩。 董伯儒这辈子忘也忘不了,坏到骨子里去的古玄风,是如何将四岁大的小伏心扔进狮子群,让她尖叫的昏死过去,三天后醒来,夜夜作噩梦,长达半年之久,连续看了六位心理医师,才让她完全克服恐惧。 “你做了一件蠢事。”逃都来不及逃了,居然还会笨得羊入虎口,董降心实在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的确。”董伏心把玩着拔不下来的玉戒,哀怨的语气、愤怒的表情和复杂的眼神,完全不协调,“这是我做过最蠢的事,竟然答应他的提议与他打一场,结果不仅输了所有的家当,也输了自由,连人也赔了进去。” 惨,凄惨,真凄惨。董降心不知道该同情她,还是讥诮她。 “有我这个前车之鉴,你还敢不知死活的向他挑战?”瞧她当初就是错估幽厉的实力,才会输得那么惨,没想到伏心不引以为鉴,还重蹈覆辙。 啧!真是笨得可以。 “我以为他是泰山的体格、阿婆的身体,软脚虾一只,很好对付的,谁知……谁知……”她看走眼了。 块头大、体格壮、肌肉硬的他,简直跟蛮子幽厉有得比,差别在于他比幽厉温柔多了,对待她的方式虽粗鲁却不无情,将她摔过肩还怕伤着她的反拉她一把,明显看得出来,他只想教训她,不想伤害她。 “你反被摆平了。”同样的模式,董降心一清二楚,她也是这样输在幽厉的手上。 “嗯。”技不如人,她除了认输,还能怎样?想悔约,她没这个机会,想落跑,她更没这个机会,打输人家的下一秒钟,她就被拖进教堂去了。 “呵……呵呵……”董降心突然笑了起来,难以置信伏心也有踢到铁板的一天,这或许就是自然法则,一物克一物。“我实在很好奇,你是怎么输的?怎么会输得那么凄惨,比我还可怜。” “怎么输的?这样输的。”气昏头了,董伏心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照实说道,连如何遇到古氏三兄弟,如何不费吹灰之力拿回别墅的事,也全告诉她。 “你……咳……说……什么……”被滑入喉的果冻呛着,董降心吃惊万分的睁大两眼,差点爆笑出声。 活了二十几年,她今天第一次听见有人光裸着身子徒手搏击,而且打到最后竟然打到床上去解决胜负。 “呵……呵呵……哈哈哈……”董降心终于忍不住的大笑出声。 天啊!笑死她了!不愧是伏心,她就是有这个本事制造出令人意料,怎么想也想不到的笑果来。 “很好笑吗?”董伏心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早知道降心这么没有姐妹情、同胞爱,不安慰她反而落井下石取笑她,无论如何她也不说出如何惨败的实情。 “好笑……很好笑……真的很好笑……哈哈哈……”董降心笑得不能自己的趴在木质地板上,久久起不了身。 “董降心!”董伏心生气了。 “一分钟?一分钟……就结束了?”董降心笑得肠子都快打结了。 她不敢相信伏心竟打破了前人所保持的最短时间纪录,可见古玄风是个不容小觑的高手。 “董降心!请你把话说清楚、讲明白!什么叫作一分钟就结束了?”讲得不清不楚,人家还以为她魅力不够,所以古玄风才不行。 “嘿……古玄风行不行?这我哪知道,得问你才清楚。”董降心暧昧的对着她笑,忽然间像想通什么似的小嘴微启,表情夸张的恍然道,“哦,我知道原因了,一定是他不能人道,所以你才一气之下离家出去的,对不对?” “董降心。”董伏心眯起眼瞪着她,得拼命吸着气、吐着气,才能克制住怒气,防止自己动手掐死她。 “降心……”董伯儒尴尬的轻摇了下她的肩,示意她别再追根究底了,“不要再说了。” 伏心的脸色铁青得想杀人了,难道她没发现? “还是他技巧太差、表现太烂,令你不满意?”一心想知道答案,董降心的确没瞧见,也没注意到的继续胡乱瞎猜下去。 “董降心!”愈说愈离谱,董伏心开始磨牙。 “都不是?哪是什么原因?他精力不充沛、持续力不够,因此你才……”董降心大胆假设各种可能性。 “够了!”董伏心发火了,怒斥一声打断她的话,从地上一跃而起。 “也不是这个原因!不然到底是什么原因!”肩膀终于感受到大哥施压的力道,不过董降心仍执意非问出原因不可。 “幽厉在哪?”董伏心受不了,转身就走,准备打电话。 “干么?”听到幽厉两个字,如雷贯耳,董降心弹跳了起来,戒备的表情如临大敌般的紧张。 “不干什么。”董伏心停住脚,阴恻恻的冷笑着。 “不……干什么是干什么?”望着她诡异的笑容,董降心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头皮感到阵阵的发麻。 “我要去通知一个人。”思想这么邪恶,她要赶紧叫那个蛮子将她带回去思想改造,免得未出世的外甥,纯洁的思想受到污染了。 “谁?”董降心表情遽然丕变,用膝盖猜她也猜得出来是谁。 “幽厉。”董伏心非常乐意将她的行踪卖给他,相信那头火爆的狮子,此刻一定又急又怒的想知道降心的下落。 想到即将有一笔可观的额外收入,董伏心非常开心的笑了。 “你敢?”孕妇不能生气,生气对胎儿不好,但董降心就是忍不住。 “我为什么不敢?”她又没把柄在她手中,有何不敢,再说最近经济拮据,不把握赚钱时机,她就不是嗜钱如命的董伏心了。 “你敢通知幽厉来捉我,我也敢泄露你的藏匿处,让古玄风来逮你。”威胁谁不会,董降心才不怕她。 “我想……不必了。”被晾在一旁的董伯儒,莫名其妙的插上一句话。 “为什么?”两姐妹转头异口同声问他。 “因为……”一脸严肃的看向她们身后,他实在不忍心强迫她们面对现实。 “因为什么?”两姐妹没耐性的朝他吼了声。 “因为……你们的丈夫已经找上门来了。”就在她们的身后,气坏一张雷公脸的瞪着她们。 “啥?”晴天霹雳,两姐妹傻眼的呆愣住,完全没有勇气敢回头。 “你的……你的……是你的蛮子找上门来了。”董伏心有鸵鸟心态,不肯面对事实,也不肯相信只逃了几个小时就被古玄风找到了。 “不,是你那个阿都仔……结婚第一天就可怜的你抛弃的丈夫找上门来。”董降心也不愿相信,她前脚才踏进武道馆,幽厉就追上来了。 “他们好像很生气。”董伯儒几乎可以闻到浓浓的烟硝味了,看来这次她们姐妹俩绝难逃被教训的命运了。 他们?这次董伏心和董降心听得一清二楚了,大哥口中的他的确是复数没错。 “呵……”大难临头,两姐妹摒弃前嫌,重修旧好的互望苦笑一声。 惟一的生路被堵死了,怎么办?两人相视对看了眼,很有默契的拔腿就往二楼逃,可惜她们动作再快也快不过她们的丈夫,腰马上被粗壮的手臂勒住了。 “这是什么?”火冒三丈的幽厉,忘记董降心是个孕妇,拿出她留下的离婚协议书,气炸的朝她咆哮。 “离……离……离……”搞着耳朵,董降心惊吓过度,一时无法言语。 “离什么?”他愤怒的大吼。 “离婚……离婚协议书。”知道害怕了,她低垂着头认错。 “好!很好!咱们上楼,到你房间算这一笔帐!”幽厉搂着她上二楼,动作温柔不粗暴,与凶神恶煞的表情成反比。 “没有解释?”相对于愤怒得咆哮大吼的幽厉,古玄风的冷静就令人觉得很不正常。 “呃……嘿……”没料到会这么快就被找到,董伏心只能皮皮的干笑。 “一个理由也没有?”他等着她的解释,如果办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到时看他怎么修理她。 “有……我有,可是……来不及编。”都这个节骨眼了,她实话实说了。 他的速度快得离谱,快到让她连真正坐下来喘个气的时间也没有,更遑论还有时间去想借口。 “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到你的房间去好好谈一谈,你认为呢?”无害的表情、无害的眼神,构成一张没有威胁性的脸孔,古玄风笑得诡异的询问她。 董伏心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没有被他温和的皮面假象给骗,反而提心吊胆的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因为她知道这是暴风雨欲来的前兆。 “能不能……能不能在这里谈?”明知不可能,她仍心存冀望。 两人私处太危险了,这里比较安全,有大哥还有古玄火、古玄雷两兄弟在,她不怕他敢在众人面前对她拳头相向。 “你说呢?”古玄风愈笑愈阴森,笑到最后半眯的眼眸,隐约可看出有怒焰在跳动。 “不能。”她完蛋了。呜……惨啊!谁来救她呀? 大哥?别指望了,他摆明了这是他们夫妻俩的事,他不便插手管。至于古玄火、古玄雷那两个家伙,更别做梦了,早已露出幸灾乐祸的嘴脸,等着看她如何被修理一顿。 最后的结果是,楼下的董伯儒、古玄火和古玄雷惬意的品茗着香茶,楼上受刑的董伏心和董降心,两人受皮肉痛的大声唉唉叫,叫到后来一致变成小声的嗯嗯叫,声音完全变质加变调。 可想而知,那两位火冒三丈,打屁股以示教训的丈夫,禁不起诱惑,打着打着就打到床上去恩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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