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巨大的建筑物顶楼,是慕容家用来招待贵客的隐密住处。这里一切舒适而豪华,位于整栋商业大楼的顶端,宽阔的楼层被设计成最宽敞的住处,从四周的玻璃窗看出去,视野极佳。
  然而,一向宁静的顶楼,今天却充满了一片杀伐之声。
  “小恶魔,住手,我可还算是你的叔叔啊!”杜丰臣在闪躲时喊着。虽然身手不差,但是再怎么说,他也不能把那些搏击拳法用在唐心身上。如今面对愤怒的唐心,他就只能完全处于挨打状态。
  唐心冷笑一声,手下毫不留情。“叔叔?是哪个叔叔会把晚辈给推进虎口?我要你替我找个职业牛郎来,结果你去找了慕容达远,帮着他来设计我!”她瞇起眼睛,眼看杜丰臣已经闪到门边,她眼明手快地拿起贵重的景德瓷砸过去。
  杜丰臣勉强躲了开来,索性转过身来面对唐心。他在筹备诡计时,早就料到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小恶魔的坏脾气是人尽皆知的,他实在应该在设计她之后,就搭第一班飞机奔去日本,找亲爱的老婆避难。
  为了自保,亏他还请慕容达远让他暂时躲在这里,怎么料得到唐心还是找上门来了。他在心里暗自嘀咕,怀疑是慕容达远泄的密;那年轻人奸诈狡猾得很,实在有可能过河拆桥,吃了唐心之后,就把他这个媒人给踹到一旁去了。
  “那不能怪我,谁要你逼得我走投无路了。我要是真帮你找个牛郎来,唐霸宇绝对会杀了我祭唐家的列祖列宗,我想的办法可是两全其美的,慕容达远是唐霸字挑的人选,当然也够优秀出色,让你们婚前先见见面,也好培养感情。”他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没有半点愧疚的神色。“再说,你们不是相处得挺好的吗?”他露出心知肚明的笑容,心里还打着如意算盘,希望唐心结婚时,他至少能捞个媒人的红包。
  唐心好愤怒,发觉这些男人寡廉鲜耻的程度一个比一个严重,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罪恶感是什么东西。难怪她始终对慕容达远有着浓厚的熟悉感,本质上他们这些男人虽然同样出色,但是也都有着铜墙铁壁般的厚脸皮。
  “该死的,你就没有半点职业道德吗?”她质问着,内心里已经不怀抱任何希望。真的是她太愚笨了,竟然还找了杜丰臣帮忙,那根本是与虎谋皮的举动。
  “职业道德一斤值多少钱?还是我的命比较重要。”杜丰臣双手一摊,回答得极为迅速。“另外,我不懂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慕容那小子够俊够优秀,加上又对你着迷得很,这么好的伴侣你上哪里去找?他不是还曾经摆平一个职业杀手,让你免去被玷污的厄运吗?”他拚命帮慕容说好话,想安抚唐心的情绪。
  职业杀手?唐心的眼睛瞇了起来,徒然想起那个突然现身的杀手。她本以为,是她先前曾经拒绝过的男人里,在听见她与人同居后心有不甘,所以想杀了让他迷恋的牛郎。所谓上流人士的手段,有时候实在丑陋得很,这种手段都时有所闻,富家公子哥们有的是钱,根本不把人命看在眼里。
  她没有机会询问真相,慕容达远就已经把杀手打昏,之后带走了;而先前在唐家,她只顾着震惊于慕容达远就是渥夫的事实,根本就没有想到,要跟他问起那个职业杀手。
  “那个杀手现在人在哪里?”唐心问道,隐约又百那种不对劲的感觉。但是这一次,四周的暗流像是更险恶一些,她闻到残酷的气味。
  杜丰臣耸耸肩,没有回答。当慕容达远带回那个杀手时,那人就已经只剩下半口气,他又再接再厉地逼问,对方目前该是已经进医院的急诊室了。
  “他在哪里并不重要,反正我们已经从他嘴里问出不少东西了。”电梯的门无声无息地滑开,慕容达远踏入室内,高大的身躯行走在地毯上,竟然是寂静无声的。他的神态有着难言的威严,邪魅的危险只是他性格中的一环,能够掌握一个跨国企业,他的能力优秀得令人咋舌。
  “你可回来了。”杜丰臣喘着气,连忙往电梯口移动,趁着电梯还没有关上之际,迅速窜入电梯内。“小恶魔就交给你了,我突然好想念老婆,所以想马上飞去日本一趟。”他匆忙交代着,之后关上电梯的门,拍着胸口连连喘气。虽然事情还尚未结束,但是他对慕容达远有信心,唐心交付到他手中,该是没有问题的。
  唐心眼睁睁看着电梯门被关上,却仍旧站在原地没有行动。慕容达远就站在那里,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双手交叠在胸膛上,深色的衬衫半开到胸口,露出结实黝黑的胸膛,她曾经无数次躺卧在他汗湿的胸膛上,因为疲倦或激情而喘息……
  “那杀手现在人在医院,因为先前涉及不少案件,所以警察全都围在病床前,等着他清醒后,就逮他入狱。”慕容达远替逃走的杜丰臣回答,解除了唐心的疑惑。他们之间先前有那么多的算计与隐瞒,而如今是该好好解释一番了,否则她双眼中永远会有怀疑的眼神。
  “是谁派他来暗杀你的?”唐心询问,心中已经闪过无数个名字。
  她这辈子得罪过太多人,任何一个人都可能迁怒于慕容达远。但是那些人大概万万没想到,比起唐心,慕容达远更是得罪不得。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他保持着神秘的微笑,不为她解答。他叹息地看着她,知道她虽然聪明过人,但是仍旧犯了当局者迷的错误,没有料想到,最危险的敌人往往潜伏于身边。
  “连杜丰臣都知道那个杀手的事情吗?”她瞇起眼睛,察觉他的态度有异。为什么他明明知道幕后主使人是谁,却又不肯明说?
  他点点头,考虑着可以说出多少。他不想隐瞒她,但是不隐瞒她,却又无法让幕后主使者上钧。“就连火惹欢也略知一二,她离开红砖小屋后就对杜丰臣施压,之后靠着她手上的资源,追根究柢的调查。在你我独处后没多久,她就知道了我的身分,也知道有人会采取行动,她是信任我,才没有插手的。”他看着她表情愈来愈复杂,继续说明着。“我带着杀手回到台北时,她也亲自来找我,跟我讨论过一些细节。”
  “惹欢先前就知道你的身分?!”唐心倒吸一口气,不敢相信就连惹欢也会阵前倒戈。难怪先前惹欢的态度会那么奇怪,动不动就来几句嘲弄,刺得她浑身不对劲。她做人就这么失败吗?连最好的朋友都忍心看她被慕容达还给生吞了。
  “她的聪慧不亚于你,再加上身分特殊,对于商界人士的种种,她当然了如指掌。”慕容达远耸耸肩,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对那纤弱女子的赞叹。
  “你们全都串通好了,一同来算计我?”她瞪视着他,无法忍受这种待遇。她聪明惯了,也为所欲为惯了,从小就胆大妄为,哪一个叔叔没有吃过她的苦头?但是夜路走多也曾遇到鬼,她没有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膛螂捕蝉,黄仅在后,你怪不得我先下手为强。”他走上前来,轻抚上她柔滑细致的肌肤,描绘着她的下颚。“起先,是我的自尊无法忍受,尚未见到你,你就打算赏我一顶绿帽,让我在社交界中成为笑柄。我不在乎流言,也不在乎那场相亲,但是你这样的举动,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气吞声的。之后,当我见到你,我就已经决定不放你离开了。”
  “意思是,这样的发展是我自找的?要是我没有摆下诡计,说不定你还不会答应相亲?”她紧紧咬着唇,心里后悔极了。她聪明过人,却忘了聪明往往反被聪明误。
  “那也难说,我只能确定,只要当我见到了你,我就绝对不会敬你走了。我们完全适合彼此,别自欺欺人,你一定知道,我们是最相似、最适合的伴侣,这一辈子,世上再没有任何其它人可以满足我们彼此。”慕容达远缓慢地靠上前来,单手揽住她纤细的腰,将她修长的身子抱入怀中,灼热的唇落在她颈间雪白的肌肤轻咬着。
  “你只是被情欲冲昏头了。”唐心用力挣脱出他的怀抱,双手抵着冰冷的桌沿,瞪大美丽的眼睛,却视而不见。她竟连逃走的力量都没有;他算计好了一切,甚至算计了她的心,她能逃到哪里去?
  “不只是情欲,虽然我必须承认,你我在那方面的合适,简直让人叹为观止。”他露出无赖的微笑,从后方环抱住她,给予她一些温柔的情绪。他们之间的情感都太过激烈,不是充满着情欲,就是相互之间的算计,在轰轰烈烈间,感情似乎很难维系,也难怪她会恐惧。
  “下流!”他的话以及语调,让她的脸色烫红,握紧拳头就狠狠地赏了他胸膛一肘子。她毫不留情地重击下去,环绕在腰上的双手还是没有过开,她只是听见一声闷哼。
  慕容达远咳了几声,再度为她的火爆脾气感叹。在决定要娶她为妻后,他是不是应该先去投保高额保险?
  “小心点,不然你会从荡妇变成寡妇。”他啧啧有声地摇摇头。他是很欣赏她狂野的性子没错,但他只希望那样的狂野是出现在床上。
  “谁是荡妇?”她极为愤怒,把他的话当成是一种羞辱。
  他挑起浓眉,装出困惑的表情。“那刚刚在唐家客房内,坐在我腿上娇吟扭动,呼喊我名字的人是谁?”
  “你——”她说不出话来,气愤得全身颤抖。就算是愤怒又如何?他说的是事实,她根本没办法反驳。她到底是着了什么魔?他的几下抚弄,就会让她失了神。
  他迅速地转过她的下颚,牢牢地封住了她的唇,不许她继续言语。灼热的唇,灵活的舌全都占有她口中的甜蜜,反复冲刺占有着,模仿着两人之间最亲昵的舞步。
  她原本抡起拳头想要打他,却被他牢牢握住。诱惑的氛围从他坚实的身躯辐射而出,包里住她的神智,轻而易举地就让她失去反抗与防备。紧握的双手逐渐松弛,反倒热情地攀住他,以他教导的方式,响应着他的吻,丁香小舌放肆地与他纠缠。
  “床下的淑女,床上的荡妇,你是所有男人的美梦。”他喘息着,舔吻着她柔嫩的红唇,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是何德何能,竟然能够得到你。”他叹息着,将俊朗约五官埋首于她柔软的丰盈前。
  “我不会属于你的。”唐心软弱地说道,就连自己都听出语气有多么脆弱。她真的迷不掉了,他的邪魅及老谋深算,都绑住了她,让他逃走的念头愈来愈薄弱。
  “你为什么还要说谎?是我逼得太紧吗?那么,我不逼迫你,让你有时间好好考虑,你终究会看出,我们只属于彼此的。”慕容达远抬起头来,沿着她丰盈之间的幽谷。缓缓孙上它的颈子,之后啃咬着她敏感的耳朵。
  他端起她的下颚,深深地看进她的眼睛里。“你绝对比旁人清楚,你自己有多骄傲,若不是在潜意识中,你也早早看清你我的合适,对我心有所属,你会肯让我碰你吗?”他问得一针见血。
  唐心咬着唇,没有开口,避开视线不去看他。的确,她高傲而自持,何时曾经那么沦落过?是不是真如同他所说的,她真的属于他?
  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深沉的、堕落的,争吵或是贪欢也罢,只想不顾一切地跟他在一起,在不知他真实身分的那些日子里,她是真的曾经想要拋下一切,选择与他共度一生。
  但是就这么耽溺于他的怀中,她又隐约地感觉到不甘心。她不是会乖乖俯首称臣的女人,要匹配上他,当然也要有足以与他匹配的狡猾吧?
  邪恶的念头此刻在她脑海中成形,唐心万分期待着,执意要扳回一城。
  “你戏弄了我,甚至还对我做出那么多事来。”她垂下眼睑,遮掩双眸中闪烁的眼光,清脆的声音里有着抱怨。她也学乖了,懂得对付他不能来硬的,利用女人的特权,他就算是再老谋深算也会上钧。
  “那么,我大方一点,任凭你为所欲为几次,我们就算是扯平了?”他无赖地扯开嘴角笑着,以为她又会恼羞成怒,却没想到竟看见地无限妩媚地一笑,那笑容简直要把他的魂都给夺去。
  “这可是你说的。”唐心在心中打着坏主意,至少在臣服他之前,也要让他尝点苦头。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呢?她可不是懂什么以德报怨的人,她只懂得凡事加倍奉还。
  慕容达远双手一摊,怀疑着她小脑袋里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我就在这里,任凭你处置。”
  唐心的视线环顾室内,看见了一张欧式的镂空原木椅。“到那张椅子上坐好。”她命令道,双手因为紧张而汗湿。
  她真的是被他教坏了,先前虽然胆大妄为,但是也从来不曾在男人面前有过这样的念头。而如今,她不但是动了坏念头,甚至还急切地想要实行。难道她真的如他所说,是属于他的床上荡妇?
  他只是挑起浓眉,却没有任何抗议,依言坐在原木椅上。他的身形高大,有着强健傲人的体魄,随意的坐姿让全身的肌肉展露无遗。那双带着邪气的眼睛,始终紧盯着她,好奇着她究竟想做些什么。
  “唐心,你到底想做些什么?”他只发觉她很紧张,美丽的眼睛闪闪发亮,而粉嫩的脸蛋有着淡淡的红晕。
  “只是复习一些事情。”她深吸一口气,凝聚所有的勇气,也让心中翻腾的兴奋情绪稍微平息一些。
  唐心找到一件衬衫,在打量着他的时候,将衬衫搓成长绳,之后仔细地绕住他的手腕,继而穿过镂空的坚硬原木,将他的双手牢牢绑在身后,高大的身躯也被限制在床上。
  他皱起眉头,发现动弹不得时,心里闪过几分诧异与警觉。他先前的戏弄的确太恶劣了些,知道真相的唐心可能做出任何事情来。他尝试着翻转被绑在身后的手腕,但是唐心的举动,让他霎时呆若木鸡,就连呼吸都忘记了。
  一直到胸口因为缺氧而疼痛时,他才知道自己一直是屏住气息的。
  唐心站在几公尺之外,眼神里带着邪恶的妩媚,之后双手握住背心的下缘,极为缓慢地将背心褪去。她的蕾丝内衣,在唐家时就已经被他脱去,如今的她上身赤裸着,莹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更加晶莹,完美的丰盈格外诱惑人,乳峰是绽放的粉红色蓓蕾,因为寒冷以外的原因挺立着。
  “老天爷!”慕容达远忍不住叹气,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不是不曾看过她完美的裸体,但是从来没有一次,看过她如此诱人的神态,那简直可以把任何男人逼疯。
  “我想复习你教给我的一些事情。但是,你的参与往往会破坏我的步调,所以,这一次全权由我来掌握进度。”她微笑着,克服了心里的紧张。她缓慢地解开腰带,白色的薄丝长裤掉落在地上,她只穿着最贴身的底裤,慢慢朝他走来。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杜丰臣会称呼你为小恶魔,你该死的太邪恶了!”他喃喃咒骂着,只感觉口干舌燥,视线离不开她的娇躯,掌心刺痒着,期待着抚摸她柔滑的肌肤。
  唐心轻笑几声,双手来到他身上,徒然用力地扯开他的衬衫,钮扣到处飞散,他宽阔的胸膛转眼已经裸裎,而衬衫则成为几块破布。“是你承诺了,可以任凭我为所欲为的。你难道就这么小器,对我做尽了一切,却不容许我稍微放肆?”她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在他胸膛上轻画,温热的红唇俯了下来,学着他的方式,吻咬着他胸前的肌肤。
  他徒然仰起头,口中传出只能称之为低吼的声音。他全身肌肉绷得紧紧的,而那件长裤对他来说,无疑的已太紧了些,灼热的坚挺欲望在粗糙的布料下疼痛着。
  “这样很舒服吗?”她明知故问,着迷于他的反应,终于知道自己也是有能力控制他的。掌握的一切感觉太甜美,让她毫不考虑地继续行动。
  “简直会要了我的命。”他从牙缝间挤出这几个字,又因为她稍微用力地咬弄而倒吸一口气。“不过,看在老天的分上,千万则停止。”他叹息着,在甜美的折磨里忍耐着。
  唐心挑起眉头,发觉他胸膛上的肌肉已经绷得太紧,她根本咬不下去,遂改用舌头轻舔着。他肌肤上强烈的男性麝香,充斥着她的感官,她逐渐欺身上前,接近全裸的身子逼近动弹不得的他。
  “我可还不打算停止。”她喃喃自语地说道,双手落在他的皮带上,俐落地解开,靠着他的帮助,替他脱掉那件碍眼的长裤。现在,两人身上都只剩下贴身的底裤,差别只在于,他是被捆绑的,根本无法碰触她。
  唐心以指尖画过他黑色底裤上的明显隆起,隔着薄薄的布料触摸着他的欲望。在小屋里他也教导过她,要怎么样才能取悦他,而她正努力地学以致用。
  “你是在哪里学来这些的?”他低吼着,汗水凝结在黝黑的肌肤上,因为这么煽情的触摸而发抖,绷紧的肌肉纠结着,极力地克制,目光灼灼的双眼几乎已经因情欲而通红,她所做的已经太多,几乎简直要将他逼成了野兽。
  “忘了吗?这些都是你教导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倾上前去,轻吻着他结实的腹肌。同时恣意地抚摸着他的灼热,以呼吸逗弄着他,知道这样会让他万分紧张。
  “见鬼了!我把你教得太好了。”他的声音已经不是呻吟,而是激烈的咆哮。要不是这里有着极佳的隔音设备,说不定会有人贸然跑来一探究竟,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唐心得意地微笑,身躯就这么紧贴着他,之后分开修长的双腿,面对面地跨坐在他的腰腹之间,他的欲望正抵着她的柔软,仅隔着两块布料蠢蠢欲动。
  “你喜欢坐在你身上的荡妇吗?”她邪恶地间道,缓慢而刻意地款摆着纤细柔软的腰,水蛇似的腰扭动着,在他坚硬如铁的灼热上碰撞着。
  “唐心!”他嘶吼着她的名字,喉间发出暗哑的呻吟,激烈地挺起腰,想要更加接近她,甚至深埋进她紧窒温润的花径中。隔着布料,他仍旧能够感觉到她温润的蜜津,逐渐濡湿了薄薄的布料。
  “你答应过,由我来控制一切的。”她的气息也不稳定,放肆地紧贴在他身上,以细致的肌肤揉弄着他,两人之间的汗水填补了空隙,连心跳都是交叠的。
  “唐心,马上解开我。”他喘息着,低下头想要吮吻她白嫩的肌肤,却被她轻巧地躲过。这个诱人的小女巫,就是打算折磨他到底就是了。他深深后悔着,怎么会答应让他恣意妄为,以她的性格,她可能做出任何事情。
  “不行。”她断然拒绝,坐在他的欲望之上,缓慢而沉重地以腰绕着圈子,感受到他的欲望摩挲着最敏感的花核,用这样的方式满足与折磨他。
  她的体内也燃烧着熊熊情欲,只是靠着不愿服输的性格撑着,才没有当场撕开他的底裤,迫不及待地要了他。况且,她可不打算做到最后,她心中邪恶地打着另一个主意。
  原木椅也因为他紧绷肌肉的力量,而有些难以承受,发出些微的声音,仿佛就要因为两人的律动而碎裂。他紧盯着她的眼睛,胸膛上感受到她丰盈的挤压,属于她的柔滑爱抚着他的身躯,而她残忍地不许他碰她,他只能低头以舌尖舔去她的香汗。
  他在怀疑着,她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肯放下控制权,好好满足彼此?
  “你想要我吗?”她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处,以最甜美的声音询问。
  “你再不动手的话,我绝对会疯狂的。”他连连吸气,万分期待地看着她,心里暗暗发誓,要好好地与她缠绵整夜,才能消去她挑起的强烈情欲。她是那么甜美,却也万分致命,包裹在高傲外表下的,是软甜似蜜的糖,他浅尝却无法停止,一生大概注定就要沈迷于她的美丽里。
  他不曾尝过如此接近痛楚的欲望,简直要以为自己会因为等待得过久而成为化石。
  “那太可惜了,我没有打算要动手。”她稍微坐起身子,刻意在他唇上烙下一吻,之后强撑着虚软的双腿离开。“你答应让我掌控进度的,那么这就是我愿意做的了。”她眼睁睁看着他被情欲所苦,却邪恶地挑弄他、不给他满足。
  “唐心,你给我回来!”他怒吼着,不敢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情。“该死的,你做得太过分了!”
  “我做的事情跟你差不多,至少我没用这方法,逼着你答应什么事情吧?”她连连后退,开始准备穿上衣服离开。她先前就是打算绑住他,之后乘机开溜,只是她的戏耍差点引火自焚,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真的打算要假戏真作了。
  唐心低头捡起背心,还没来得及穿上,却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极为响亮的布料撕裂声。她全身的血液好象都结冻了,恐慌地快速转过头去。
  那条用衬衫搓成的绳索,在他的蛮力之下,转眼间被扯成碎片。他双眼里有着热烈的火焰,黝黑的肤色以及高大的体魄,就像是远古的战神,迫不及待地朝她扑来。
  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能够扯断绳索。一时之间心里慌得没有主意,也顾不得还没有穿上衣服,本能地就想要逃走。她惊呼一声就往反方向奔去,但是人生地不熟的,她奔进一个房间里,妄想着要关上门,却立刻被轻易推开。
  “你说过,要让我掌控的。”她软弱无力地说道,跟他僵持着,恐慌地往后退去。她的运气太差了,竟然挑上了主卧室。那张柔软的大床,像是在等待着让他被这个已经刺激得过头的男人享用。
  他缓慢地摇了摇头,脸色因情欲而紧绷着。他不再相信她,知道她逮到任何机会就会使坏,他不该对她存有妇人之仁的。
  唐心低喘一声,还想要逃走。只是才一转身,身后灼热的气息已经扑来,紧接而来的是他沉重的身躯,毫不留情地将她扑倒在床上。
  “你已经在等待我了,何必还要离开?”他压着她,在她的耳畔低语着,双手游走到她的底裤上。
  “我没有!”她口是心非地喊道。猛然又听见一声布料碎裂声,她的底裤已经被撕开。她绝望地呻吟,知道他探寻她双腿之间的指,一定已经察觉到她等待着的濡湿。
  “我喜爱你的小把戏,但是接下来该轮到我了。”他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脸庞,双手分开她粉嫩的圆臀,以欲望在她的花径前摩弄着。
  她忐忑地连连吸气。“你要做——”她未问完的句子,成为一声惊喘。他已经进入了她,彻底而沉重地,展开最深的冲刺,在她体内烙下他的印记……
   
         ★        ★        ★
   
  唐心在许久之后才醒来,她的四肢都是处软的,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
  慕容达远似乎为了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半小时前穿着整齐后下楼去了,离去前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还体贴的在她赤裸的娇躯上覆盖了一层薄被。
  也许是因为分离了几周,还是她先前的逗弄使然,他的情欲是激烈而吓人的。
  她连回想起那些疯狂的片段,都会觉得难以呼吸,双腿之间还有隐约的酸疼,抗议着他的贪欢。
  她不能确定将来如何,只是隐约地知道,大概这一辈子都会与他纠缠下去了。两人都不服输,都是诡计多端的,这样的甜蜜战争可以持续上许久。
  想到未来,她心里的慌乱竟神奇地消失了,只剩下淡淡的甜美,甚至还有些迫不及侍地想再见到他。
  轻微的声音响起,她猜测是他回来了,连忙爬起身来穿上衣服。以她对他的了解,要是他一回到卧室,看见她仍是赤裸的,大概又免不了一场激烈缠绵。桌上有一套米色的衣服,是尚未拆封的,她稍微看了一下,确定是她的尺码。
  他总是把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吗?没有事情可以破坏他的缜密心思,以及他的平静吗?她一边穿上衣服,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
  而那声音逐渐接近卧室,她慵懒地回头,却诧异地看进一双冰冷狰狞的眼睛里。她张开口还没来得及说出任何话,一记凶狠的手刀就已经劈下,她在转眼目被劈得昏厥。
  在昏迷前,她的震惊却已经烙在心底——她认得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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