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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势再起,山洞里有了温煦的暖意。 “这么说,他是故意做作被擒的了?” “不错……” 孟天笛一声不哼地垂下了头,想想,当时银衣人现身以至被擒,似乎多少有些巧合,一时兴起受骗的感觉,心里怪不是滋味。 难解的是秦老人的洞悉于先,每事先觉,及至“将错就错”,使对方上了大当。 太多的迷疑,有待对方解开。 孟天笛一声不吭,只是用眼睛默默向秦老人望着。 “我原本打算再晚些时候才告诉你,看来现在被迫势必要先告诉你详情不可了!” 秦老人探出一双手,由面前瓦钵里拈起了一撮雪,放进嘴里,孟天笛立刻警觉到,原来他出去过了。 “我已在外面布了疑阵,不必再顾虑有人来!”秦老人微微笑着:“现在总可以放心地说话了。” 孟天笛立刻意识到,对方必将有重要的事情告诉自己。其实他闷在肚子里已经很久了,太多的事情对方都没有说,自己哪里知道? “你道星宿双残,这两个老怪物,为什么多年来对我苦苦相逼,始终也不放过我?” “你们不是有仇么?” “有什么仇?”秦老人颇滑稽地笑着:“既无杀妻之仇,更无夺子之恨,哼哼!之所以会他们千里追踪,苦苦相逼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想由我手里夺取一样东西,这才是重要的原因!” “什么东西?” “七宝金蝉!” 听也没有听过的一个奇怪名字。孟天笛便只有发愣的份儿了。 “那是古仙人留下来的一卷‘修仙’秘籍,虽然薄薄七页,却非常宝贵……” “仙人”、“修仙”……这些连想也没有想过的名词,一下子迷惑了孟天笛,使只有看着秦老人,再一次发起怔来。 “你觉得奇怪么?” 秦老人柔和的眼光,含蓄着某种情谊,向他注视着:“那是我们每个踏入上乘武术境界的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多少年以来,多少人盲目探索,以讹传讹,以至于这种渊源于我们历史文化的古老学问,流失中土,我所得的这卷东西,便十足珍贵了……” “这么说,这册‘七宝金蝉’,你不是得自中国?” “当然不是。”秦老人嘴角牵动出一丝微笑:“就是你所谓的‘化外之邦’天竺。其实,它的东主,却是中国,只是流失异域而已。” 孟天笛总算明白过来,点了一下头:“想来这就是你老人家之所以今去天竺的原因了?” 秦老人微微笑了一下,默认了他的说法。 “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只有三个人……” “三个?” “就是我们三个人!” 秦老人顿了一顿,微微苦笑道:“说来好笑,他们兄弟得讯比我还早,却因为机缘凑巧,这东西反而到了我的手上,自此而后,他们便对我苦苦相逼,时刻也不肯放松了。” 外面像是又起了风,不时有“隆隆”声响打头上滚过去,像是滚动云层的闷雷。 孟天笛已为诉之秦老人嘴里的这些奇典往事,紧紧扣住了心弦,心里充满了好奇! 然而,他当然知道,这些都是积压在对方心里已久的往事,有着不可告人的隐秘,问题是,对方如果不说,自己也不欲多问,倒是眼前的发展,令人悬心,却非得说个清楚不可。 “我知道了。”孟天笛微微一笑:“真像是神话一样,这么说起来,两个老怪物偷走了他们一直想要的东西,应该就不会有事情,再来找你麻烦了!” “哪有这么好的事!” 秦老人看着他冷冷说道:“换在别人,或许一半时还不易拆穿,他们两个却是不易瞒过,多则七日,少则三天,一定为他们所窥穿,定会再来。” 孟天笛点点头站起来说:“我明白了,这么说,最起码,我们有三天的时间,三天也许够了,我们不要耽误了,这就走吧! “你弄错了我的意思了。” 秦老人有气无力地说:“我可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走?”孟天笛呆了一呆,缓缓又坐了下来:“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个地方,还要再留下来等死不成?” 秦老人冷冷笑了一声:“一动不如一静,刚才我细细盘算过了,这个地方已经够隐秘了,想不到依旧为两个老东西所测知再走也是枉然,多年不见,这两个老儿的功力,敢情是大有精进了,我怀疑他们,多少已经精通了一些道术……” “道术?” “不错!”秦老人缓缓点了一下头:“也就是方才我所说的那种‘练剑修仙’的道术。” “练剑修仙……” ------------------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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