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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破挽着洛星如在众人的目送下走进圣殿,门一关上,洛星如便主动送上香吻,两唇相接香津暗渡,直令傅破魂与神授。良久唇分,傅破望着面前主动投怀送报的玉人,心里仍是一团迷茫。 洛星如喃喃道:“我等了你足足两年、足足两年……” 傅破迟疑道:“你……等我?” 洛星如仰起脸看着傅破,道:“难道你忘了吗,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时光?” 傅破心里如同被剜了一刀,一定是洛星如认错人了,他一定长得很象她以前的情人, 可自己对眼前玉人是如此倾慕,到底该是将错就错,还是…… 傅破心念电转,终于下定决心,退开两步,道:“你一定是认错了,我是傅破,不是你的情郎。” 洛星如脸露疑惑之色,仔细地看着傅破,坚定地摇头道:“不会的,你就是小破儿,小破,你不认识星如了吗?” 傅破一震道:“小破儿、小破?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小名?” 洛星如绽放出如花笑靥,道:“我和你一起三年,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小名,小破。” 傅破怎么也想不起在他的生命中曾经出现过这样一位天仙般的美人,若有,他定不会忘记。傅破道:“三年?为何我不记得了,你,你详细讲给我听听。” 洛星如道:“你不记得了,是啊,我也不太记得了,那真象是一场梦,”洛星如玉容掠过一丝阴影,回忆道“那天我被选为参详圣物的智者,我走进圣殿,看着那卷羊皮……” 傅破一惊,道:“羊皮、什么羊皮?” 洛星如自怀中摸出一物递给傅破,道:“就是这个。” 傅破双手颤抖地展开羊皮,没错,就是那一卷羊皮,那卷来自米诺斯的神秘卷轴,难道这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因为这卷羊皮? 洛星如继续道:“我看着羊皮,其实上面的字我一个也不懂,但是忽然,我就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然后,我就遇见了你。” 傅破暗道,这多么象自己的经历,他追问道:“那后来呢?” 洛星如露出迷茫之色,道:“后来,后来我记不清了。” 傅破讶道:“记不清了,怎么会记不清了。” 洛星如道:“就象做梦,梦醒的时候,记的很清,但到了第二天,就忘了一半,过了一个月,就什么都忘了,我只记得,你对我说,你就是圣人,你一定会来找我的,所以我就一直等,直等了两年多,等得我连你的名字都忘了,后来,连你的样子都模糊了,甚至我开始怀疑,那三年我究竟是不是在做梦。” 说到这里,洛星如早已泪落满面,傅破轻轻用手将她脸上的泪擦去,但她眼中仍是不断的涌出泪水。 洛星如闭上眼睛,道:“但是那种感觉,那种感觉我永远都忘不了,我知道我这辈子永远都不会爱上第二个男人了,就算你也和我一样把一切都忘了,难道,你把那种感觉都忘了吗?” 傅破呆呆地望着洛星如,喃喃道:“感觉?”他想起他第一次见到洛星如,见到她的手,她的戒指时的感觉,那种突如其来的爱恋,仿佛寻找了千百年般的熟悉,“是啊,我没忘记,但那是从何而来的呢,是前生、还是后世?” 洛星如的螓首靠在傅破胸前,双手紧紧抓着傅破,象是怕他忽然消失,道:“昨天最后一批商人里找不到你,我真是绝望了,因为我再没有时间等你,郑飞鹰就要把我娶回去了,但我已是你的人了,怎么可以有第二个人来碰我,刚才我站在桥上,正要咬断舌根,就这样倒下水去,你就来了,你终于来了。” 傅破把洛星如的娇躯抱在怀中,道:“我来了,我来了。”心想不管是前生还是后世见过洛星如,现在,现在至少和她在一起,好好珍惜现在的时光,才是最紧要的。 傅破感到怀中的娇躯紧紧贴着自己,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其中峰峦之胜,低头望着洛星如绝世的姿容,不禁自然地起了男性的反应。 洛星如和他贴得如此之紧,怎会感觉不到,脸上掠过一丝红晕,轻轻推开傅破,向后退了几步。 傅破只道洛星如害羞,却见洛星如纤手轻动,罗衫渐解,不一会洛星如羊脂白玉般的至美躯体就完全展露在傅破面前。 傅破目瞪口呆地望着洛星如美若神物的裸体,赞叹造物主不仅给了洛星如绝美的脸庞,更赐于了她傲人的身体。 洛星如昂着头,毫不羞涩把自己展现在傅破放肆的眼神前,傅破一把抱起洛星如,走进内室,把她横陈在床上,随即扯去身上的衣物。洛星如轻抚着傅破健美的背肌,鼻息加速,幸福地闭上眼前,等待着傅破的侵犯。 疯狂过后,傅破望着身下犹自喘息的洛星如,想起刚才的放肆,深感美人恩重。傅破翻到一边,和洛星如并肩而卧,洛星如反身压在傅破身上,伸手勾着傅破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道:“你够了么?” 傅破嘿了一声道:“你自己不满足,还来问我够不够,哈,你忍了两年多,是不是……”说到这里却被洛星如狠狠在背上扭了一下,张口欲呼痛,却已被洛星如香唇堵住。 傅破醒来时以是深夜,转过头却见洛星如正张大明眸望着自己,不由心中升起柔情蜜意,伸手抚摸洛星如的秀发,道:“你在想什么?” 洛星如道:“我在想,你这个圣人,究竟会做出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呢,从今往后,楼兰一族的兴旺,就全靠你了呀。” 傅破这时方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圣人的身份,不由皱眉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对你们楼兰国,真是一点也不了解。” 洛星如道:“你不是说,明天要靠诉大王一件关系到楼兰生死存亡的大事吗,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 傅破想到西域长史,不由皱起眉头,道:“你说,现在在楼兰周边,谁最有危胁?” 洛星如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是吐谷浑。” 傅破大出意料,问道:“吐谷浑?” 洛星如道:“当然了,吐谷浑在我们东南方,近些年日渐壮大,觑视我鄯善国已久,特别是我们这片楼兰绿洲,最是富饶,他们早就蠢蠢欲动了,大王这几年注最训练军队,便是为了以防万一。” 傅破道:“但我确切地知道,车师就将进攻这里。” 洛星如大讶道:“车师,不可能啊,他们最近的城市离这里也有不下五六百里,而且当中隔着干山,没有一处可供补给的绿洲,等他们的骑兵到了这里,早成疲惫之师,不攻自破,他们断断没有道理自寻死路的。” 傅破道:“但若他们找到了可供补给的绿洲呢?” 洛星如道:“怎么会,如果有的话,我怎么不知道,除非、除非……” 傅破道:“除非什么?” 洛星如道:“除非他们能找到干山下的梦幻绿洲,但这只是流传于来往客商中的传说,谁都不知道却切的位置,茫茫沙漠,谁会为了传说中的一个小绿洲冒生命危险去寻找呢,从前倒是有几个探险家找过,不过不是无功而返就是葬身大漠了” 傅破苦笑道:“看来他们已经找到那个可供补给的梦幻绿洲了。”接着把昨天的经历告诉了洛星如。 洛星如竖眉大怒道:“那郑飞鹰竟如此卑鄙,亏得他平日在我面前还装的彬彬有礼。” 傅破暗道每个男子在你面前都会变得彬彬有礼的。 洛星如皱眉道:“我早就看出西域长史有不规之心,可没想到他行动竟这样快,而且探出梦幻绿洲的所在,联通了车师。” 傅破道:“我看就算他成功后,也不过是一个傀儡王。” 洛星如摇头道:“如果车师王这样想,就错了,以西域长史郑定西的为人,断不肯居于人下,这点从他二十年前毅然同中原切断了关系就能看出,而且,我看他志不在于此楼兰四城,而是想借车师之力,征服整个鄯善国。” 傅破道:“现在我已知道了他的阴谋,但就不知挑明了和你们大王说,会有什么结果。” 洛星如点头道:“若没有确切的证据,只凭口头之言,就算是你圣人的身份,大王怕都会犹豫不定,而且以郑定西这些年苦心经营的长史府三百家将,个个都是武功不俗的好手,实力不可小看,而驻在王城的军队不过千人,要翻了脸还真不知道会怎样。” 傅破苦着脸道:“现在离天亮没几个时辰了,当时候郑定西一定在场,叫我怎么跟楼兰王讲才好。” 洛星如气道:“你海口也夸下了,总不能临阵退缩,唉,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到现在才想起。” 傅破斜了洛星如一眼道:“从进门起你就这么热情,叫我怎么有空闲想其它的事情。” 洛星如不怒反喜,吻了傅破一口道:“那现在就让我们一齐想想,该怎么逮住郑定西这个老狐狸。” 清晨,圣殿门外早有楼兰王派来的使者毕恭毕敬地等着,看到傅破出来,立时弯腰行礼,弄的傅破浑身不舒服,洛星如却和从前一样,不进宫议事。 王宫中众大臣都已到齐,西域长史郑定西也已稳稳地坐在楼兰王的下首。楼兰王一见傅破跨进宫门,忙站起身来迎接,把王座让给傅破,傅破当然极力推辞,却听西域长史笑道:“你若不坐,这里怕是无人敢坐了,若不喜王座的华丽,那就坐本使的位子吧。” 傅破纵是知道郑定西的图谋,此刻也不由对他生出些好感,暗道此人果非同凡响,虽然儿子郑飞鹰与己不睦,表面上也能表现得如此大度,活脱脱一个慈祥的长者。傅破提醒自己,要想扳倒这个人,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傅破在郑定西的椅子上坐下,郑定西则负手悠闲地站在一旁。楼兰王目注傅破,开口道:“圣人……” 傅破着实不喜欢圣人这个称呼,打断道:“我名傅破,大王还是叫我名字来的顺口。” 楼兰王笑道:“好,本王名龙车,傅……先生也直呼我的名字即可,傅先生昨天所说重要之事,不知现在可否相告?” 傅破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白青紫黑四个锦囊,由侍者递给楼兰王龙车道:“这里有四个锦囊,你依颜色由浅至深拆看,白色锦囊现在就可拆开。”这个仿效诸葛亮的花招大半是由洛星如想出来的,能否有成效,傅破心里却一点底也没有,但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楼兰王拆开,抽出一张绢纸,见第一行写着:青色锦囊待散了后,迅即拆看。下面所写,现可读给大家听。 楼兰王大声朗读道:传说中的梦幻绿洲,现已察明具体方位,十天后我傅破愿亲自带队勘察,看有何资源可供利用。 下面群臣一片惊讶之声,郑定西瞳孔收缩,终于脸色微变。傅破瞧在眼里,知道已然击中其要害。 其中的奥妙还在于,郑定西到现在还不能确定,傅破究竟知不知道他同车师的密谋,傅破在第一份锦囊中就写到梦幻绿洲,是巧合,还是别有用心。那青紫黑三色锦囊中,又都写了些什么? 沙漠中的绿洲,白天总是烈日当空,其热无比,但一到夜幕降临,温度就会骤然下降,至冰点以下,所以到了晚上,再繁华的城市,都不会有人愿出到户外去活动,在楼兰也是如此,今夜却有一个例外。 一个黑影紧伏在马背上,在绿洲上前进,马的四蹄用棉布包起,加之奔跑的速度不快,踩在地上不发出什么声响。 穿过这片胡杨林,前面就是茫茫大漠,再经过一整天的艰苦旅程,翻过荒芜的干山,便可到达交河。 正在此时,坐骑一声惊嘶,被横在地下的绊马索绊倒,那骑士轻功极是了得,处变不惊,自马上一跃而起,迅速掠上身旁的一棵胡杨。 树下亮起数十团火光,把这棵树团团围起,领队的正是楼兰王坐下大将齐宣。 齐宣沉声道:“果然不出圣人所料,下来!” 树上人蒙着脸,沙哑着嗓子道:“就凭你们,要捉我,只怕要付出些代价。” 齐宣身后有一个声音道:“再加上我呢?”声音清柔悦耳,正是洛星如,此刻她身着紧身劲装,更显出其骄人身材,红颜黑发在火光映照下,格外动人。 蒙面人心里一沉,传说圣女武功惊人,看来眼前这一关是难过了。 洛星如道:“你太心急了,笔直向车师方向而去,若你肯从反方向在大漠上绕个圈子,我们可没那么多兵力布防。” 蒙面人闷哼一声,突地掠向外圈,意图逃逸。 洛星如凌空而起,竟后发先至,半空中截住那人,两人闪电般互递数招,洛星如飘然而落,那人却被震得如断翅之凫,背部撞在胡杨树干上,刚才交手时左胁被洛星发轻扫了一下,已是受了内伤。但他也非平庸之辈,此刻仍能借树干反弹之力,向前射出。 洛星如叹息了一声,并未追击。 蒙面人只道洛星如等追之不及,心下暗喜,却听见远处一阵衣袂破风尖啸之声,眨眼间已到近前,不由心下大惊,何人有此惊人轻功?身形变向不及,只得硬起头皮,聚起全身功力,一掌向来人击出。 来人闪电般的来势竟奇迹般的在空中一让,闪至蒙面人的身后,一把抓出他的后颈,摔到齐宣脚下。 这一摔之力至猛至刚,蒙面人只觉全身骨髂欲碎,一口气弊住,顿时晕了过去。 来人这时才轻轻落在洛星如旁边,正是傅破。 刚才在面对蒙面人的攻击时,虽然被打到也没什么关系,傅破还是自然而然的用上了在沙暴中悟得的身法和运力技巧,这是他师法自然后的第一仗,果然轻松取胜。 齐宣揭开蒙面人的面罩,露出一张三十多岁的脸。 傅破问道:“齐兄可识得此人?” 齐宣怒哼道:“长史府家将轻功第一人,余翔。” 傅破自余翔怀中摸出一卷丝轴,展开一看,上书:梦幻绿洲已为楼兰所知,情况有变,进攻一事暂且推迟,日后再议。落款郑定西。 傅破吁了一口气,郑定西果然如他和洛星如事先所料,在听了楼兰王读第一个锦囊后沉不住气,火速通知车师。 把这封密信呈给龙车,足可使他下剪除长史府的决心。这是最关键的一步,这一步料对了,此后就都在计划之中。 郑定西此时还不知道余翔已被擒获,只道他正在往车师的途中,若龙车按足他第三和第四个锦囊里的计划,定可一举击破长史府,抓住郑定西和郑飞鹰。 第二天,龙车当众拆开紫色锦囊,宣布三天后将为圣人傅破的出现举行盛大的庆贺大典,大典上龙车将祭祀传下圣羊皮卷的列代祖先,并由楼兰绿洲上最精锐的三支铁甲骑兵:风涌、云腾、沙啸进行浩大的军事演习,以此向傅破致以最高的敬意。 ------------------ 感谢网友 YM 推荐提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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