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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怖的确挡不住孟将旅的“七好神拳”。 ——他挡不住的是对方的拳,不是手。 所以,他就用“杀伤力”,在瞬间发力,扼断了孟将旅的手腕。 虽然他指骨已折,但孟将旅的右腿腕也折了。 折了右腕的孟将旅,却还有左手。 他左手本来发了一记空拳,引走了雷怖“杀伤力”的主刀。 而今,他左手依然发拳。 不是打向雷怖,而是打向一切本来是攻向雷怖的兵器,例如: 甘勇的干柴。 野野的死火。 奈奈的绳索。 周不时的“青色刀”。 柴可夫的“一级棒”。 还有一块石子: 那是鱼姑娘扔出的“忘鸡石”。 实际上,“忘鸡石”原名“忘记石”,多在“忘乡”一带河涧谷溪可以寻拾,大小不过拳掌。中空藏穴,曲纹花斑,彩丽怡人。“忘乡”靠近“声鸡岭”,是以一般人就称这种石为“忘鸡石”。听说这种石头,烹在水里煮热,予人喝后,会浑忘前事。由于它内多是空的,缝隙又多,投掷时会发出铜鸣金啸,扰人耳目,是以有暗器名家如“满天星、亮晶晶”、“蜀中唐门”及“下三滥”何家、“明器王”无情等,都有利用这种石子为暗器。 鱼姑娘正向雷怖掷出了“忘鸡石”! 而孟将旅就一拳打在“忘鸡石”上! 原本,干柴已飞上了天。 使干柴为武器的人已死。 就连索套也已无力垂下,死火已弱,青色刀快落地,连同一级棒都一点也不棒了——皆因雷怖已出手放倒了使用这些武器的人。 可是,孟将旅的拳劲,隔空打在这些兵器上,这些“事物”全部变“活”了起来! 这一刹间,雷怖觉得自己猝然遭受到各种狙击! 干柴就砸在他的头上。 他刚震开干柴,全身却突然着火。 他正要打灭火头,但背部已挨了一棒,腰畔也吃了一刀。 他一手抓住了刀。 青色的刀。 刀色青青。 他一刀斩断了棒,又把于柴劈成四爿,但是一条绳索又无声无息的箍住了他的颈项,使他几为之窒息。 他及时用刀割断了绳子,但一块石头已像只飞鸡一样,迎面飞来。 他要挡,已来不及。 “鸡啄”已“啄”在他的鼻梁上! 这一下,他只听“卜”的一声,敢情是鼻梁骨断裂了。 血水像决堤一般的溅涌出来。 他用手去捂,却捂不住,血水自鼻翼裂缝里喷薄得滋滋有声,一下子,他右手五指指缝全积贮了血浆,还递流到肘睁那儿去。 他痛得泪水直标。 幸好,他手上有刀。 又有了刀。 ——他手上有刀,便是敌人的不幸。 至少,是孟将旅的不幸。 刀在。 人强。 刀在手。 雷怖就成了恐怖的雷怖。 一刀。 头落。 他一刀斩下了孟将旅的人头。 青色的刀,绿色的血——这刀杀人,连刀杀人,连血也变青。 好一把刀! 这是一柄好刀,但对雷怖而言,这却不是一把趁手的刀。 这不是“步步刀”。 他使惯了步步刀。 “步步刀”和这把“青青刀”的长短、轻重、刃口乃至刀锋、护手都不同,所以当雷怖一刀杀了孟将旅之后,忽见一人揉身扑来,他一刀“步步高升”就斫了过去,可是,因为刀的结构不一样,致使他的刀速慢了那么一点点,刀势偏了那么一些些,刀劲少于那么一微微,那人双手一拍,已空手抓住了刀柄——雷怖这才发现,那人双手是戴着肉色手套的,而这肉色手套,竟似金丝护甲一般,使刀锋伤不了他的手。 ——若不是雷怖在惊悸中依然眼快目尖,发现来人戴了个难以察觉的手套,雷怖还以为是名捕铁手来了! 来人一来就挡住了雷怖的刀。 ——雷怖最可怕处便是他的刀。 他决不让雷怖使刀。 他看得准。 抓得准。 看得准是他的眼界。 抓得准是他的出手。 他还认得准: 认准了时机! ------------------ 风云阁 扫描校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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