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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午 景:灵堂 人:王山、郭小飞、张二爷、丘二奶奶、芙蓉、殷七、丘之部下 (商会会长及二三要人在灵堂前三鞠躬拜祭丘大爷) (丘大爷的家属披麻带孝在哭泣,殷七也在场) (忽有丘大爷部下的人奔进来) 来人:(喘息)王山,王山来了! (丘的手下纷纷摩拳擦掌,尤其殷七取好了斧头) (王山长身而至,旁边跟的是郭小飞) 声音喊:向死者致哀,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家属谢礼。 王山三鞠躬后,向家属致意。 丘二奶奶:(哭)是你杀死老爷的! (堂中丘之部属纷纷跃出) (郭想反抗,王拦住) 王山:(朗声站立)丘大爷是清洪的第一蛀香,别说你们敬他,我王山对他一样敬。但江湖上讲的是恩怨分明,十多年前,丘大爷杀了手足兄弟郭天纵,霸占了闸北地盘,这位郭小兄弟报杀父之仇,也没什么不该!丘大爷是死在我跟前的,你们要找人偿命,我站在这儿,手指不动一根,眼睛不霎一霎。 (部分手足因王山之气势而不敢妄动) 丘二奶奶:你们还不杀了他替大爷报仇! (部分手下,跃了出来) (忽听一人暴喝:住手) (镜头急拉至张二爷身上) (张二爷排众而出,与王山并肩而立,一只手搭在王山肩上) 张:众位兄弟,丘大爷是我结拜老大,叩过天地洒过血,但是,今日我帮理不帮亲,王山这位当家杀得对!杀得好! (众皆哄然,错愕) 张:丘大爷勾结日本人,昨天晚上,更不讲道义,把一位藏身在福煦花园的志土英雄雷公,骗去七十六号!王当家的说是为报仇取他性命,那是为了使丘大爷的身后清名,但我张某人却知道,就算没有仇,只要是中国人,杀他也没什么不应该!所以我说杀得好!杀得痛快! 丘二奶奶:你……你们含血喷人……老爷啊……(哭) 张:昨晚的事,谁要是不相信,可以问大爷的心腹殷七。 (众齐望向殷七) (殷七不敢正视) 张:好,这样吧,谁若认为不讲信义,叛国忘家不该杀。那就上来把我和王当家的一并杀了吧! (丘之部下犹豫不知如何是好) (忽听一声凄楚的喊“张二叔”) 芙蓉:(泪流满脸)爹……他做这样的事……我劝过他好多次了……可是他……(毅然向丘之部下)各位叔叔、伯伯、哥哥,这件事,我看,不要再流血了。 (丘之部属都很难过的低下头来) 丘二奶奶:芙蓉,你爹尸骨未寒,怎么可以—— 芙蓉:(凄然地)二娘,难道要血溅爹的灵堂,就能安心吗。(转首向丘之部属)众位大哥,现下国难当头,男儿汉最该做的是投身报国,(王山感动之神情)什么帮会堂口,不如从军做番为国为民的事。(众部属都有所思)大家若要离去,我代爹谢过诸位大恩。(盈盈下跪) (众亦跪下相对) 时:下午 景:丘府前 人:张二爷、王山、郭小飞、徐福 (王山和张二爷并肩出丘府) (小飞和徐福跟在后面) 张二爷:没想到丘小姐如此明理。 王:(站定)没想到—— 张:(笑)没想到我张老二在这个时候会站出来说话是不是? (王静静地在听着) 张:这都是三爷的苦心安排,表面上,我处处与他为敌,其实,我是他最忠贞的朋友,(笑了一笑)多一个敌人是朋友,比十个朋友是敌人管用。 王:二爷,我求您两件事。 张:别说求,我知道“神枪诸葛”是向不求人的。 王:两张船票,还有李中生。 张:(动容)你要救中生? (王山点头) 张:李中生是在七十六号,七十六号的手段,守卫森严,从来没有人能闯进去能出来过。 王:有地狱存在的一天,就算置身于地狱之外的人,也难免愁云惨雾,要人不掉进地狱,最好的方法,是自己去炸掉地狱。(顿了顿)七十六号是个人间地狱。 张:(沉吟)但这是件傻事! 王:傻事总是要有人做。 张:(拍王肩膀)你年轻、能服众、有才华—— 王:(断然)我一定要救雷公。 张:(苦笑)三爷知道,一定很惋惜。 王:雷公也就是中央政府和三爷派来的人。 张:(沉思地)以我目下的情形,日本人和汉奸还是以为我跟他们是同伙人,大爷一死,他们势必要拉拢我,(笑了笑)况且,他们现在还未怀疑到我,我也已经安排了人手,潜在七十六号里,那儿有一群受苦受难的志士,我早想出手了……既然你这样相托,咱们就提早行动吧。 (王感激看看张二爷) 王:雷公本来的责任,有两个未完成的,(一字一句的说)那就是刺杀上肥原和杨月波—— 张:(惊然)你的意思是—— (王点了点头) 张:雷公是你什么人?你对他如此义夺云天…… 王:二爷,麻烦您跟杨月波说,他们要的名册,在我手里,他们要拿到手,就尽速拿李中生来换! 张:这样,你是公开与日本人为敌—— (王肯定地点头) (张望王,叹息,露出爱才的神色) 景:福煦花园议事厅内 时:下午 人:王山、周大升、徐夫子、一众兄弟 (王在福煦花园召集众兄弟) 王山:今天我叫大家来,是有件事情宣布: (众兄弟你望我、我望你的,不知是些什么事)今后,我王山脱离孟门,要跟各位青坊兄弟说声告辞! (一时议论纷纷) 王山:三爷的事,我有亏职责,无脸目做你们老大,大爷的死,又因是我的疏忽,我实在应该接受家法的! (兄弟群中,徐夫子拿着报纸,站出来大声说话) 徐夫子:王老大,您说的话,我们不懂,孟三爷他老人家命大福厚,吉人天相,这两天报上登说他老人家在香港发号司令,致力抗日,我姓徐的跟您不少日子,您哪点亏了我们? 王:(苦笑)我……这些日子来,江湖岁月哪个不生厌倦?此时国家正待用人,要真是血性汉子,就留着有用之躯,把残害我们家园同胞的敌人赶走! 兄弟甲:那王老大领导我们干大事吧! (众皆起哄) 王山:不,我要离开你们了。 兄弟乙:王老大—— 王山:(吆喝)不要多说!(吸一口气)我已经决定了。(退后,拱手,离开现场) (众兄弟交头接耳) (周大升忽然跳了出来) 周:我知道王老大为什么不要我们! ——他要干一桩轰轰烈烈的大事,怕连累了我们! 徐夫子:什么抄家灭族的事,青坊兄弟几时怕过!(众皆激动) (周大升用力一拍徐夫子的肩膀,众人静了下来) 周:好,不管老大给不给,准不准,我们都跟他一齐干! (众皆欢呼,唱着青坊兄弟们豪壮的歌……) 时: 景:密室 人:王山、张二爷、郭秀娘 (王自密室出去,到另一密室) (张二爷就在里面) 王:二爷 (张拿着三张船票,交王) (王伸手接过,没有言谢,但气氛充满谢意) 张:这件事之后,你也要走。 王:(扬眉,笑)从上海走到海上? (两人相视而笑) 张:杨月波方面,我已经接触过。(王在专注的听)在你手上的名册换李中生,他认为可以行,但是,附带一个条件,要你杀了胡铁海。 王:哦? 张:杨月波向来认为胡铁海碍着他的前程。 (王点点头,露出沉思的样子) 张:杀土肥原方面,我已有了计划。(低声)我借商会会长严敬天的酒席,在酒里下毒,除去这日本恶魔,不过…… 王:不过什么? 张:土肥原是出了名的好酒好色,他好美色,对夜总会的郭姑娘,早垂涎已久—— 王:(烦躁地)不可以。 (忽听女音:为什么不可以) (郭秀娘在布帘里出来,眸中千言万语地凝视王山) (眼神意志十分坚定) 时: 景:密室门外 人:张二爷、铁胳臂、郭小飞、罗平 (张二爷自密室出) (铁胳臂、郭小飞、罗平在外面候着) 张二爷:安排得怎样了? 罗平:徐福和刀疤六他们已佯作被抓进去了总共进了二十三人。 张:里面应接的人联络好没有? 罗:已经联络上了。 张:好,你在外面大事攻击王山和孟门的人,造成别人以为我们形将火并,而疏于防范。 罗:是,二爷。 张:你们呢? 铁胳臂:我们的人也混进十七八人了。 郭小飞:这件事不能给王老大知道。 (张二爷眯眼看郭小飞,有些不解的样子) 飞:他知道了,便不会让我们去。 张:好,你们够义气,难道我老头子来阻挡你们成仁取义么?七十六号让王山平安进出则太平无事,要是摆不平,玉石俱焚也要干一场! 铁、飞、罗:(大声、义愤)好! 周大升:张二爷。 张:唔? 周:我以前怪错您了,原来您……那么有义气的! (张拍周肩,豪笑) 张:谁叫我们是白相人呢! 时:晚上 景:酒席(包厢) 人:郭秀娘、郭小飞、张二爷、土肥原、佐藤、罗平、严敬天、宪兵 (饮酒笑闹狎戏声)(酒杯放在托盘上)(一双戴手套的手拿一包药粉在其中一杯酒里洒下了药粉)(侍者捧酒到包厢酒席间)(座上赫然有土肥原、商会会长严敬天、郭秀娘、张二爷与几个本人,还有后面两个严的保镖,三个日本宪兵,还有佐藤中尉) 土肥原:(狎笑着搂向郭秀娘)郭小姐,前几天,请都请不到,今天要不是张二爷和严会长,我还吻不到那么香的女子粉腮呢! 郭秀娘:(半推半就)大佐说笑了,凭大佐一句话,千万个人要杀头,我区区弱女子,给天我做胆也不敢不到呀? 土肥原:唷,唷,唷,小嘴可刁呢!得罪了人,两句话就摊掉了——不过,今晚,可不容你再推了。(淫笑) (这时有人在严耳畔说了两句话) 严敬天:(起身表示歉意)大佐、中尉、商会里有点急事,要回去一趟,失陪了。 土肥原:(不在意地)你去,你去。 (严敬天离席,佐藤微皱眉) 郭秀娘:来,大佐,我敬你一杯。 土肥原:好,好…… 佐藤:这么晚了,商会还有事,严会长可真忙。 (土肥原听得一省) 土肥原:严会长走了吗? 张二爷:走了。 郭秀娘:(嗲气地)唔,大佐,您喝不喝…… 土肥原:我喝,我喝,你喝我这杯,我喝你那杯。(说着换过郭之杯子,音乐忽打了出来) (郭微变色,立即又回复笑态,时郭小飞化装成侍者,端菜进来,没进来之前已给宪兵搜过身子) 土肥原:喝,喝呀,怎么不喝? 郭秀娘:(强笑)我喝,大佐请酒,我怎敢不喝。 (郭小飞急) 张二爷:不如先吃点菜,再喝。 土肥原:吃菜也得先喝了这杯。 (郭秀娘忽喝了一大口,递给土肥原) 郭秀娘:哪,我喝一口,你也要喝一口,我们一起喝,一起醉,一起…… 土肥原:(笑乐了眼)好,好,嘻,杯上还有你口红呢。(喝一小口,又递给郭) (郭秀娘已豁了出去,再喝。) (张二爷、郭小飞脸容大特写) 郭秀娘:(按住胸口,喃喃地)王山。 土肥原:唔? 郭秀娘:(递杯子给土肥原)轮到你了。 土肥原:(忽豪兴大发)慢慢来,我们来到中国,吃好肉,喝好酒,你看,这样和睦和相处多好,偏是你们支那人,不识好歹,一定要我们皇军费功夫,真是——张二爷,你说是不是。 张二爷:(急,看酒杯)是,是是。 (郭秀娘胸口作疼,脸色全白) 土肥原:你们支那人就是不懂得日本天皇的苦心—— (郭秀娘捂住胸口,极力忍疼) (郭小飞急淌下了汗) 土肥原:你们支那人其实哪里经得我们日本皇军的进攻—— (郭秀娘吸一口气,强忍,咬着唇) (郭小飞想出手,张摇首,飞忍住) (气氛十分紧张) 土肥原:你们支那人——(豪兴忽无,一口把酒干完) 佐藤:(叫起来)你干什么!? (郭秀娘唇边不住流出血来) 郭秀娘:(凄然而满足地笑)我喝了杯——毒酒! (土肥原、佐藤互觑一眼,土肥原咭地跳起来,扯住郭的发) 土肥原:你说什么!? 郭秀娘:(毅然地)是杨月波叫我做的。 土肥原:什么!? (郭秀娘毒发,掀桌布、饭筷乓然落地,人也凄然倒下) (土肥原抓紧喉咙,毒力已发作) 佐藤:大住,大佐—— (土肥原痛得扫倒酒楼的一切) 张二爷:大佐,大住——(眼睛却望地上的郭秀娘) (一群宪兵拥了进来) 佐藤:快,快送去医院——先叫医生来! (土肥原已毒发身亡) (佐藤用手摸土肥原鼻息,摇首) (张二爷脱下帽子,致敬——向郭秀娘) (宪兵及佐藤以为是向土肥原致悼,也脱帽军立) (郭小飞悲愤忍泪的神情) (郭秀娘壮烈的死) 时:上午 景:611房间里 人:王山、方晴 (方晴坐在床缘,鬓上插一朵红花,穿旗袍,非常美艳) (敲门声——) (方晴揩去眼泪,收起了白朗宁小手枪,去把门打开) (门口是王山——叼着烟,西装、领带、戴帽) 王山:(视察地看方晴)你有事找我? 方晴:进来。 (王山依言进来) 方:把门关上。 (王依言关门) 方:(柔声地)你还记不记得,那次,我在广场等你,飞机上空扔炸弹,炸弹在四周炸开了,我很害怕,我以为你不来了…… (王山静静地听着) 方晴:(说得很投入)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你带我回你住的地方,在瓦砾中你找你那班兄弟们的尸首……我们……我们还相约在三天后逃走—— 王山:五时五十五分。 方晴:对,(缓回身)五时五十五分。(走近王山) 方晴:王山,你还爱不爱我? (王山愣住,烟蒂灼到手指,忙丢弃) (方晴望丢弃的烟蒂,幽幽地贴近王山) 方晴:我知道,你一定还爱我的。(投入王山怀里) (王山强抑,情怀波荡) 方晴:你记不记得在学校防空洞里,你怎么对我? (王山吻方晴的额,方晴闭上眼,仰着脸,王山忍不住吻方晴,把她拥紧) 方晴:(低声,幽幽地)我可以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 (王山满足地拥紧方晴) 方晴:……你要答应我,一定要救李中生出来。 (王山的动作突然僵硬) (王山觉得方晴待她好全因方要恳求他救李。心里受伤) (王山缓缓推开方晴,拿出两张船票) (方晴看船票,怔住) 王山:(冷冷地)其实你根本不必求我。 方晴:船票? (王山回身,走出去) 方晴:(叫住)这两张……还有一张是谁的。 (心中惊疑) 王山:(止步,但没有回身)你以为是谁的? 方晴:(感动)你自己呢? (王山仍背过身,拿出自己的船票,在肩膊上扬了一扬) (王山开门,出去,关门后,长吸一口气,撕去自己那张船票) 时:中午 景:廖寡妇宅 人:胡铁海、廖寡妇、王山 (胡铁海在姘头廖寡妇房中一面穿衣一面说话) 胡:砰、砰、砰、砰……几个人,全死光了。 廖:(狐媚地)你那根枪,会有那么厉害? 胡:(拧廖腮帮子)你还不知道? 廖:(狐媚人骨地) (胡铁海穿上衣服,插好枪套——) 廖:喂,你几时再来呀? 胡:快,解决掉王山,明个儿再来——米田共! (外面无人应,胡奇) 胡:(又喊)庞猩猩! (也没有人应,胡警戒,拔枪闪出去看) (门外保镖全不在) (胡行动极快,闪回卧室,意外地发现连廖寡妇也不在了) (胡满额大汗) (胡即从后直冲出翻墙逃走) (胡翻墙落地,才喘一口气,忽见一个人自墙角门出,似早已等他很久,用枪指住他——) (胡惧极)(见来人是王山) (枪口大特写) 时:下午 景:王山办公室内、七十六号杨月波办公室 人:王山、杨月波、山怪、阎麻皮 (王回到福煦花园自己的办公室) (王把枪放在小几上) (小几电话响起) (分割画面——一方王山,一方是杨月波) 杨:你干得很好。 王:明天黄浦江上多一条浮尸。 杨:很好,很好。 王:今晚的事…… 杨:今晚没问题,但要交出名册,便能放李先生。 王:杨部长,不是我不信你,我要看见李先生自七十六号走出来,我才进去。 杨:这样吗……王先生不是要我们做蚀本生意吧……这样好了,我们放李先生,王先生也同时走进来,就像……说难听点,就跟交换人质没什么两样! 王:(沉吟一下)好。 杨:(笑)既然你老哥把别人的生命看得比自己重要,那么,就麻烦你一个人来,武器免带,牺牲一些了。 王:(考虑半晌)好。明天晚上。 杨:(嚎笑)准时。 (杨放下电话) (阎麻皮、山怪等全肃立在他身畔) 杨:(吩咐阎)你给李中生下毒,要在三个时辰后发作。(冷笑)我要盂门这次赔了夫人又折兵。 阎:(试探地)这件事,要不要通知日本宪兵队? 杨:不必了。我们先立一个功再说。 怪:万—……万一王山没带名册来呢? 杨:(笑)王山不会笨到把自己性命来开玩笑的。(脸色阴冷发狠)不过,王山这次有命进来,没有命出去了! (山怪、阎麻皮也跟着笑) (山雨欲来风满楼) 时:暮 景:福煦花园大厅 人:王山、铁胳臂 (暮色四合,残阳余晖) (王山一个人在福煦花园大厅的靠椅上沉思,夕照与深暮映出他深刻的轮廓) (福煦花园大厅特别冷清,显出了孤寂、空虚、冷沉的色调) (王山支头陷入沉思) (徐夫子进来) 徐:老大,您叫我? 王:你送方小姐上船,送她到香港。 徐:是。 王:他们——其他的人呢? 徐:都照您的吩咐,遣散了。 王:哦——(挥了挥手,徐退去) (王山仍在一个人沉落,暮色更浓) 时:入暮 景:福煦花园底层 人:周大升、铁胳臂、孟门、青坊众兄弟 (福煦花园密室底层) (夜总会已不营业,铁胳臂、周大升及一众兄弟各据聚一堆,有的在替枪膛上子弹,有的在磨刀,有的跃跃欲试。) (刀光枪影中,每个杀气腾腾,热血好汉的神态。) 时:暮 景:张邸 人:张二爷、罗平、一众部下 (在张邸里,罗平与一群张氏部属,在磨拳擦掌) (张二爷在踱来踱去,看壁钟时间) 时:入夜 景:七十六号内 人:杨月波、阎麻皮、特工们 (杨月波在检阅笔立的百数十特工) 杨:记住,姓王的进来后,要是久没出去,青坊那干流氓可能会不顾一切冲进来,那时候,用强猛的火力,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特工:(大声)是! 杨:阎麻皮! 阎:有! 杨:毒药呢? (阎深沉地点头) 时:夜晚 景:福煦花园王山办公室 人:方晴、王山、郭小飞、徐夫子 (王山入自己房中,掏出挂表来看) (忽闻敲门声,王没有应,门开,是方晴) (方晴和王山在幽暗的房中相对) 方:(幽幽地)为什么不开门。 王:(淡淡地)门我没有锁。 方:我知道,你为那天的事,很不高兴。你生气我,是不? (王山态度冷然) 方:山,(方晴真切地)如果那个在七十六号的人是你,我也一样。(方激切起来)我知道我不该怀疑你,但你不了解这些年来,风里雨里,我跟他生活在一起!(方十分凄婉,激动) (王缓缓起来,双手拍在方晴的肩膊上) 王:(温柔地)李先生是个好男儿,这次回去后,不要再来了,乱世里,不适合你的。 (方晴哭倒在他肩上) (音乐强烈) (敲门声) (王山和方晴略分) (郭小飞和徐夫子进来) 小飞:车子已准备好了。 (电话铃乍响,王去接) 杨的声音:王先生,一切都准备好了,你可以来了。 王:好,我来。(放下电话) 方:(知情势不对,关心地)你……你要去哪里? 王:去接李先生。徐夫子,你先送方小姐上船,不可有失。 徐:是。 方:王山,你会不会来? 王:(神情)小方,你保重。(戴上帽子,与郭小飞匆匆行出) 时:夜晚 景:七十六号 人:王山、李中生、杨月波、郭小飞、山怪、特工等 (车子停在七十六号门口) (王山沉着地行出来) (七十六号铁栅徐开,杨月波为首,由山怪推出遍体鳞伤的李中生,李艰辛地抬头,看见王) (王前行,沉着) (李前行,蹒跚) (山怪欲上闪抓拿,杨抓住) 杨:(低声)不要乱来。看似没有人,王山一定设下埋伏。 (王前行,丢下烟蒂) (李前行,两人交错而过,眼神可意会不可言诠惺惺相惜的交看了一眼)(音乐) (王背向李走) (李走入车,郭小飞立即载走他) (王步入七十六号) 时:晚上 景:车内 人:郭小飞、李中生 (郭小飞载李中生到码头) (半途发现李中生已失去知觉,不知是死还是伤太重而昏迷了) 时:晚 景:七十六号地窖 人:徐福、青坊兄弟、孟、张二门部下、特工 (七十六号地窖被禁锢着的犯人) (特工巡逻着) (突然,有两名特工打晕了另两名特工,其中之一是徐福) (徐福用钥匙打开铁栅,让乔装的人出来) (乔装者出来,掩杀其他几名特工,再放被囚的志士与地下分子) (一切都在无声无息的情形下进行,不过很慢,一有动作则极快) ------------------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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