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龙族秘闻


  银河死了。
  一代强者,以一个悲惨方式,结束了他悲惨的一生。
  他生活的方工和意义本就职悲惨的,他不应当以杀戮为主体,不应以胜利为活的意义。
  当他出生时,就注定了这么一个结局!
  因为,人不可能不败的。
  就算他银河再强,再狠,他亦须知道:长江后浪推前浪。
  他做人的战绩,显赫的态名,只是为后来者登上强者宝座铺垫脚石。
  只会是让战胜他的人,在一夜之间,名声大噪,成为风云人物。
  这个人就是天行者,判军首领大浪的儿子,天武的后人。
  天行者也正如他父亲所说;“一生下来就有三。四岁孩子太小,这注定他会成为强者。”
  天行者现在已是强者了,强得统帅天下反抗赤天暴政的军队。
  黄山一行,为他奠定了这一坚固的基石。
  出乎意外的是,他在这里遇上了龙暴的兄弟——龙狂。
  这使得他又想起了那一段源惨的往事。
  想起了他那可爱的却又有着悲惨命运的娜娜!
  他是爱娜娜的,今生今世,如果他天行者还会娶妻生子的话,那绝不是因爱而结合。
  因为他的爱,已随着娜娜的逝去而消亡。
  由此,他已封闭人动中的爱,有的只是仇,只是恨。
  没有了爱,多么可怕的字眼,但他天行者就是如此。
  因为他的脸上已为娜娜留下了四处血色的,永远抹不乏的泪痕。
  就如他答应了娜娜,为他找寻自幼失散的妹妹,并为他查出身世一样,永远忘不了。
  在娜娜那里,他除了听到“龙暴”这样一个名字外,没有任何一条线索。
  他为此苦闷,但没有放弃,自见到父亲天狼前,他整天都在为此事奔走,查访。
  他在找寻龙暴的下落,整整六年。
  龙家本是大簇,是昔年的四大家族之一,龙刃更是当年的四大强者之首,整整比排行最小的赤穹苍高出一辈。
  是以,龙家也是四大家族中,声威最为显赫的一家。
  但,赤穹苍统一世界,建立共和帝国后,为了他帝位的稳固,不断排挤,刺杀,已使龙家渐渐衰落。
  直致天行者欲寻找龙暴时,也只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说,龙家还留有两个后人:龙狂与龙暴。
  乌托邦的革命军首领龙霸及他的儿子龙杀,虽也是赤家的人。
  但龙霸亦不过是当年龙刃的一名贴身仆从的儿子。
  当天行者找到他们时,他们已早就失去了龙家的信息,更是在寻找小主人:龙狂与龙暴的下落。致此,他己有点心灰!
  但真想不到的是,在黄山上夺取了判军总统领之职后,还意外地遇见了龙狂。
  那时的那一份惊喜,令天行者现往回想起来,还感到打点激动。
  但,那一晚与龙狂露宿黄山天都峰顶,却从龙狂那里没有得到任何一点龙暴的音信。
  “难道龙暴真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么?”天行者一直在想这个问题:“那,我岂不要事负娜娜的嘱托?”
  一想到龙娜娜,天行者的心就在痛,也就是他那一晚的古怪行为的原因。
  半夜时分,他们抓遇上了一批刺客,凭天行者的身手,他岂会俱于这批毛贼,但,他仍是先行支开了龙狂。
  因为,他不想让龙狂知道的太多!
  再次意想不到的事情,那一晚又发生了,当天行者迅捷地制服那些人,并欲问其主使之人时,那人却先开口说话了。
  “我以龙暴的下落换取我的速死,并不回答谁是我主人这个问题如何?”
  这句话听在天行者的耳里,不啻是一声炸雷。
  “龙暴呀龙暴,我终于可以知道你的下落了,娜娜,你九泉之下安息吧!我天行者一定会查出你的身世,并找到你的妹妹的。”天行者仰大喃喃自语,一口答应了那人的话。
  因为对方的刺杀根木就未成功,谁是主使之人在天行者的心中,根本就没娜娜的嘱托重要。
  “要找龙暴,先去找隐居在珠穆朗玛峰下的杜星土。”那人说完这句话后,嚼舌而死。
  “杜星土?珠穆朗玛峰!”天行者不断重复着这两句话,珠穆朗玛峰下,面积有几万千万公里,在这个广阔的面积里,找一个叫杜星土人,岂逊于大海捞针?
  但以天行者的能耐,他还是满有信心地上路上,骑着他的黑马,独自一人取道而行。
  他本可以从长江乘船顺江而上的,他更可以乘飞机直飞喜马拉雅山脉,但他却先选定了骑他的那匹大黑马。
  因为他欲一路探地判军的军情,了解一下他部下的情况。
  也更因为他的那匹大黑马跑动起来,决不比一般的飞机慢。
  因为他的这匹大黑马,本就是一台机器,不过审制成了马形,以马行走的方式移动。
  它的能量,可以从一个山头跃向另一个山头,且根本不受江、湖、山、丘、沙漠的限制。
  天行者辞别龙狂后,第二日的晌午时分便进了川,欲从这里渡过金沙江,取道入藏。
  黄昏时分,天行者到达了一个叫喀公布的集镇,这是一个隶属于藏区,藏于崇山峻岭中的一个小镇,由于交通仍不大发达,经济发展比较落后,但一些富人的小接点缀于山峻间,风景便也甚是迷人。
  赤家政权在这里设的专政设施较少,只有一个步兵营,早就被起义的判军拔掉了,战火过后,倒了许多高楼,无数的藏民,正开着各种推土机之类的器械在搞清理,一具具尸体不断从砖砾中抬出。
  天行者骑着战马缓缓而行,一面注视着忙碌的人群。
  忽地,人群大晔起来,无疾者循声望去,只见一台庞大的推土机,由于操作鲁莽,推向一根粗逾五尺的大立柱时,牵动旁边的一根同时倒下,压向一牵着骡子路过的老太太。
  在众人吓得大呼大叫之际,老太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迷茫地望着众人,全然不知死到临头。
  天行者离得甚远,眼看大立柱己砸向老太太头顶不过三尺,他就是有再快的身手也无法扑去救下老人了,忙提起身边佩剑,欲掷去撞碎立柱。
  忽地,人众中人影一闪,却见大立柱距离老太太头顶两寸时,却顿住了下落之势。
  众人放下一颗悬着的心,不禁为老太太暗叫庆幸,细眼看去,却又惊得张大的嘴巴半天都闭不拢。
  原来竟是一个约八九岁的小男孩,高举双手拦腰托住了大柱,大检及钢筋水泥浇灌而成,中部受力,竟不负重荷,手托处碎裂开来,一头垂下,若小男孩再找前半寸,或托后半寸,这老太太都逃不了头骨碎裂而死。
  这一点,天行者看得明白,不禁为小男孩的计算咋咋称奇。
  而围观的众人,又哪里知道这点,虽然人类的进化,再加上物质生活的富裕,在这个时代,能肩挑吨重的男子也不在少数,但这样一个高不逾四尺的小男孩,竟然能于这样一根大立柱蓄势倒下时,拦腰杆住,双臂若没有几万斤的气力,谁敢如此鲁莽。
  是以众人不禁为小孩的劲力惊得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老太太一心只看着众人的怪异表情,又哪里知道刚刚已从鬼门关走了趟,更是不知牵升毛骡子走避,呆在原处不为所动。
  这一切看得天行者暗暗好笑,心想:阎王爷拒绝收纳你这老鬼,你竟然不领情,待会这小孩支撑不住,只怕也要陪着你这老鬼一块送了命,只是可惜了这小鬼。
  天行者。生性残忍,刚刚欲出手救助这老太太,只不过是事发偶然,不及细想之下的一时恻隐之心。此时事态一过,又哪里顾及如此一个小民的生死,划欲打马走开之际,忽见人群中白影一闪,走出一位一身白纱的绘色女子,缓走向那老太太走去,步态轻盈美妙,天行者几疑是传说中的仙女下凡,勒住战马不由也看得痴了。
  只见那少女走向那老太太,伸手拉开老太太,笑道:“虎弟,你放下吧!”
  那小男孩咧嘴一笑道:“好吧!这东西侧蛮有点斤的,只怕比我家门那块大石还要重上几千斤,举得我手都麻了!”说罢双手一松,把大立柱例推两尺,立柱轰然倒起,腾起一阵烟雾,竟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小男孩拍拍手上的灰尘;笑道:“果然是个粗笨的东西,阿姐,要是抬回家,给阿爸做捣样倒是合适不过。”
  “虎弟,别说傻话了,就是你有再大的力气,这几千里的山路,你能扛得动这东西回去吗?再说,明天晌午我们还得赶回家哩,要不,阿爸又会怪我们贪玩,下次可不会让我们再来了。”
  这时,那老太太才知悉刚才发生的一切,骇得浑身一软,瘫倒在地,白衣少女忙扶住老太太,老太太不住说着感激的话,结结巴巴的,全是藏语,天行者一句也听不懂。
  只听那少女也同那老太太说了几句话,想来也是藏语,那老太太忙起,恭敬地朝西跪倒,磕了几个头,那付虔城的模样,就像一向诵经礼佛的和尚见了如来佛祖一般,看得天行者甚是茫然,暗想:这老太太莫非也是值佛教圣徒,在感激佛祖无量,救了她一命!
  西藏地区一向信奉佛教,这本也不足为怪,只是这老太太别过她的恩人不拜;反而去拜那已死去几千年的释迎牟尼,天行者一向不信这些宗教,只叹这老太太愚昧,淡淡一笑打马转身离去。
  出得集镇,天行者就路边的小店买了几个称耙,就着雪花,勉强填饱肚子,心系吉娜娜的嘱托,只想早日找到龙暴,查出娜娜的身出,也好了却这一桩心愿,逐不投宿,摧动战马,踏着漫山的积雪上路了。
  这山里,太阳下山得太早;但等花映照之下,天行者策动战马,一口气养了两个多小时,仍能模糊看得山路的影子,算起行群来,离那个中喀什布的小镇已有五百多里了。
  天行者一路行来,山道偏僻,甚少有人家,曳是难得见一个行人;回自看去.只见厚数尺的积雪过而,一串巴蹄印向远方伸去,蹄印甚稀,每两个之间,相隔数丈之距。
  山路本就崎岖难行,上下皆是陡壁,最宽处也不过三尺,在宁样的积雪里,本是少有马匹可以通过的,无行者不禁暗暗欣喜于自己的宝马战驹,伸手一抚马颈,他微微有引起细评了是放松疆绳,任由它缓步行骄,自己也伏在马鞍上,裹了襄了衣裘,略作休息。
  山野里一片静寂,不时传来“喀峻!喀呼!“的积雪崩倒之时,有时,崩很大了,响声震巨大“轰轰”有如雷鸣,直向山谷下传来,好久才听得回音。
  在这样恶劣的无气里赶路,本是意为危险的,随时都有可能葬射于雪崩之下,但天行者自恃力道强横,倒也不以为意,只是一路行来,心绪混乱,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坐正身子,留览起雪景来。
  再行得半个时辰,算来已是攸深十点左右了,雪景黯淡,天行者也看得腻了,无聊之际,暗叹一声,喃喃道:
  “照这样的行程,明日午后,当可到得喜玛拉雅山区,但这方圆几万平方公里的的土地上,怎样才可找到一个叫杜显土的人?”
  他不由有点后悔在黄山天都峰顶,没有问个确切地址,便让那厮死了。
  但现在后悔已是迟了,只是,他又有点不明白。
  “我这四年来,南查北访,东奔两走,找遍了整个地球,也未找到丝毫有关龙暴的信息,但这个杜星土又怎会知道龙暴的下落?”
  想到此处,他不由有点怀疑起来:
  “或许,这世上本就没有一个叫杜星土的人,那个黑衣刺客不过是杜撰这么一个信息,让我欣喜分神之际,便趁机咬舌自尽,图个死得痛快!”
  这时,他不由更是相信自己受骗了,心想:既然有这么一个叫杜星土的人会知道龙暴的行综,若不是跟龙家有什么亲密的关系,便应是一位青人志士,自己这些年来,明查暗访,从龙家的各种关系种,也未查出有这么一个姓杠的人,而且,如穹苍为了巩固自己的天下,奇人志士全是他搜杀的目标,这些年来。除了蓝家外,龙家和我天家也难逃厄运,若杜星土也是一位高人,又岂可逃得赤穹苍的追杀?再者,就算他杜星土也如我爹天狼一般,侥幸走脱,以我天行者的阅历,也当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可我却为何一概无知?
  想到此处,天行者不由更是泪丧,再加上山路幽僻,独自一路醒来,气氛孤寂,心中那份受骗的感觉不由更是强烈,气专项不过之际,又恰遇一块西岩,从山壁上伸出,刚好拦在山道上,外面不过留下五六寸党的一条小道。
  凸岩高逾数大,刚好遮住了前边的道路,天行者一眼望去,若在乎处,战马早就一跃而过,但此时。这马也颇通人性,立时顿足不前,只候天行者的意思。
  在这山岩抵路之处,若在夏日,没有积雪坚冰,双手扶岩,当是可以贴身通过的,但此刻,到处积冰,滑不留手,谁又敢冒生命之险,从那宽不过六寸的小道上爬过去?
  天行者本就心绪烦乱,正欲掌劈立这凸岩,以泄心头之愤,忽听得山道那边,岩后竟然有一人道:
  “那两个家伙怎么还没来,莫不是信息错了,害得我们在这里白换了一夜的冻?”
  天行者听得这话,忙换声静气,只听得岩后又有一人道:“别急!二凝,若在平时,我们就是六人齐上,也在那黑小子的手下走不过几招,这里天助我们,有得这块危岩,待得他从那窄处爬过时,只要一块石头就可要他的小命,看他们是从这里回来,我们现在出去,岂不错过了这绝好的机会?静静心罢,到时,那个美貌的小妞先给你享受,得了吧!”
  天行者顿时明白:
  “原来是几个嚣小之辈,欲在这里算计别人,这里环境险恶,那几个贼小子,倒也眼光不错。”
  对这类事情,天行者本也不放在心上,世上寻仇报复之事甚多,但见得多了,倒也小想插上一把手,本欲转身避开,但听得岩后一阵淫笑,听得对方竟要侮辱一个女孩。
  天行者自娜娜死后,爱屋及乌,凡是遇到了这类好淫弱女之事,都要出手格毙色鬼,此时本心绪不好,思及娜娜,不由大怒,正欲一掌努碎石岩,连同岩那些恶人一齐推下山谷算了,却听得山身后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回身望去,山路曲折,给山壁挡住视线,看不见一个人影。
  天行者暗想:“大概是那岩石后这些人欲等待的仇家来了,持先看看他们见面之后,查知他们为何结仇再说。”抬头一看,见头顶上高达十数丈外,有一个平台,逐一提马疆,让战马藏身在那平台上,自己却向崖下跳去,待落得三丈,举手插向石壁,挂在石壁上,头顶上正是那处窄道,只待被算计之人落下时,先接住他,若是这人没气,再扔下绝谷算了。
  天行者一向行事孤僻,本是极少有兴致这样做的,此时只不过是一路行来,甚觉寂寞无聊,便想出此祛,做弄做弄别人。
  天行者刚停稳身子,听得岩石那班人道:“来了,果然没白等。”言语中甚是喜悦。
  又有一人道:“小声!那贼小鬼甚是精灵,可别让他听见了!”
  先前那人道:“时,时!”忽地,轻“咦”一声,甚是惊奇地道:“三弟、四弟、五弟,他们三人怎没声息?”
  另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接口道:
  “想是二哥、四哥、五哥他们三人睡着啦。我好久就没听到他们的说话,待我掷个雪球,弄醒他们。”
  那人话声刚落,天行者便听得喀噪一声,正是雪球撞压向山石上炸开的声音,不过声音甚小。
  这时,听得一个长长的“吹欠”之声,天行者不禁大吃一惊,原来山岩这而,平台下竟有一个十分隐蔽的小山头,那个什么三哥、四哥、五哥的便藏在那山洞里,想来他们刚时真是睡了,否则岂听不到他们翻动手脚的声音?
  “哈欠”之声过后,听得洞内一人问道:“大哥?怎么啦?”
  “那人来啦!小心!”
  “来啦?是,喂.老三、老四,快醒醒!”
  天行者又听得一阵伸懒腰之声,便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暗想:原来这斑人想得也甚是周密,岩石的人推下对方个功力较高的人后,那些藏在山洞里的人,便跳下来,捉住另外一个女的!
  又过一会于,天行者听得一阵脚步声,踏在积雪上,竟没有着实地的声音,暗惊来人速度甚快,不待双脚落地,己再向前跨出。
  有如蜻蜓点水一般。
  “阿姐,我们现在休息一下吧,已经走一千多里了,明天响午,我们一定会赶到家的!”
  天行者听得这声音甚是熟悉,心中大惊,原来竟是额什布集镇那个力托巨柱的小孩。
  另外一人,想来便是那个白衣纱裙的少女了。
  果然,天行者听得那少女的声音道:“好吗?你背了这么多东西;也该歇息一下,这里有个山洞,我们进们去避避风寒吧!”
  天行者一听,不禁暗感好笑,原来,这个女孩所指的山洞,正是那几个欲算计他们俩的人藏身之处。
  “这一来,倒看那斑人该是怎么处置?”天行者一副本哉乐祸的样子,等着瞧热闹,他从那伏击人的谈话中已听出,他们合六人之力,也无法对付这个八、九岁的小孩,此刻洞内只有三人,肯定更是有一番苦头吃了。
  听得一阵悉悉嗓喀的声音过盾,竟然什么声音也没有,天行者不由甚是凉异,暗想:难道洞人那三人已算知这兄妹二人会在这山洞里歇息,故先避开?
  转而一想,天行者又觉不对,因为凭这三个人的力量,绝没有走动时,连天行者也听不到声息的道理,而立,这里悬崖峭壁,再无藏身之处。
  莫非那小孩功力竟高到无声无息地,就可致那二人于死地?天行者暗。
  “这也不对!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太太,他尚全不顾危险施救,想是心地慈善,决不有一句话不说,便致别人于死地之道理?”
  天行者左想步思,总是弄不明白,后来干脆不想了。
  “等他们动上手后,自然会明白的。”打定主意后,便耐心等待起来。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天行者渐渐有点不耐烦起来,须知在这天寒地冻的环境里,以单壁悬挂在这深不见底的绝壁上,若非天行者身具奇离异化潜能,早就摔下了。
  终于,他听得那小孩道:
  “阿姐,我们走罢!大概再得四、五个钟头,便可到达阿拉镇了,到哪里,我可要大吃一顿!”
  “你饿了吗?”那白衣少女柔声问道,声音甚是好听,犹如黄莺鸣叫一般,天行者听得甚是舒服受用,淡淡一笑,暗想:这小姑娘如此吸引人,连我也有点喜欢,今夜只怕要手痒,让那几个恶人倒个大霉!
  想到此处,他又不由惊叫于那个两人的脚力,他明白:从这里到达阿拉镇,少说也有七百余公里,而以他的战马跑起来,虽然两、三个小时便可到达,但这山路险恶,谁也不敢放缰奔行的!
  这几个念头,在天行者的脑中不过一转,便即掠去,费时不过秒钟而已,又听得那少女续道:“这里面还剩些青稞面,你吃吧!”
  “不!这可是阿姐省下来的,我可不想吃,留待阿姐饿了时吃!”
  “你先吃了吧,我不饿。”
  “哼!阿姐骗人,我早就听到你肚子单闹大起义啦!”小孩说罢,格格笑了起来。
  “阿姐这一路都是你背着,你吃了就有劲,前面的路可险恶了,快吃了!别把身子给饿坏了!”
  好一会儿,那小孩道:“那好吧,我们一人一半。”后面半句话,天行者听来嘟味浓的,想是那小孩饿得等不及了,充塞了一嘴的青稞面。
  天行者听了暗暗好笑,但转而想到那个小孩,自己不过八、九岁光景,竟可背着这少女赶路,再加上放在山道上的那些东西,只怕不低于五百来斤,不由心里暗暗佩服!
  只听得一阵响动,那小孩道:“阿姐,这里险恶,待我先把这些药材送过去,再过来接你!”
  “好!你可得小心!”
  “这里我已爬过好几次啦!你放心好了。”说话声中,天行者已听得那小孩扶着凸岩,向窄道摸索着行来。
  待得小孩行到凸岩最外处时,天行者听得一阵强劲的破空之声,那小孩一声大叫,已向下跌来,无行者忙伸脚勾住那小孩,并出手制住小孩的哑穴,顺势提起,并踢下一团雪块,向深谷下落去,蒙混凝土那些伏击者,摄自见这小孩肤色黝黑,满面惊恐之色。
  这时,那女孩一声惊叫,竟不顾的险,向崖边冲来,显是痛苦之极,但不待她冲出两步,天行者又听得一道绳索掠空之时,那藏在石洞中的人,已用绳索套住女孩,拉回山道,并“哈哈”狂笑着从石洞中跃下。
  天行者不由暗惊:
  “原来他们仍是藏身石洞中,但以这小孩的身手,想是耳力、自力皆是不错,却为什么没发现?”
  这时,山道上那女孩又痛苦失声,并厉声问道:“横断六贼,你……你们为何害死我虎弟?”
  天行者这才明白;原来这八人便是近些年来活跃在横断山脉一带的恶贼,一向专门从事抢劫杀人的活动,却不知怎地,竟会盯上这两个小孩?
  低头看向手里的小孩,只见他的衣衫虽是整洁,但布料粗糙,并不像富贵人家的子女。
  心中不由更是惊奇。
  这时,岩后的三人也爬过危岩,这边的三人已将那女孩缚住,不知怎地,这小孩一身功力雄浑,他姐姐竟是一个手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天行者听得那女孩挣扎之声,他本是心硬如铁,对这类事,置若罔闻,不知怎地,此时竟是气愤之极,正欲纵身跃上绝壁,毙去那六人了事,猛地一想,暗觉自己今日行事甚为怪旯遂作罢。
  只听得碉上一人道:“哈达,你可没想到今日也会落入我们之手罢!哈哈哈!”
  天行者听得过且过祖籍,暗想:原来这少女名叫哈达,哈达本是藏族人行礼时,赠给客人的白纱围巾,有尊敬、纯洁、高雅之意,用以做这女孩的名字,倒也名符其人!
  那人问过话之后,天行者听得一阵“咕吨”想是那女孩己给人塞住了嘴巴,话音从喉管里发出是以听不明白。
  那人义道:“四弟,让她说话!”
  “是!”那个排行第四的人答应一声,天行者听得那女孩哭道:“你……你为何害死我虎弟?”
  “害死你虎弟?哈哈哈,上次在尼泊尔,你虎弟捉弄得我们还不够么?他是死有余辜!”话音甚是张狂得意。
  天行者只感手上的小孩一动,低头看去,那小孩虽已给制住哑穴,想是心急于姐姐的实危,在极力挣扎,欲跃上高崖,却苦于无法动弹,双眼盯视着天行者,颇有怒意,也甚有哀求之色。
  天行者忙俯身在他耳边道:
  “别急!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姐姐的!”
  那小孩听了,将信将疑地看了天行者一眼,再不挣扎扭动了。
  这时,那女孩道:“你们那破企图抢劫那个老婆婆,在那之前,又跑到我家去胡为,我虎弟才追去的,那是你们自找的。”
  “自找的?现在他哈虎不也是自找死路么?”
  原来这小孩名叫哈虎。天行者看了他一眼,正碰上他也正看着天行者,并缓缓地点了点头,想是表示他就叫哈虎。
  崖上那女孩道:“那次,他饶你们不死,你……你为何阔置我虎弟于死地?”
  “笑话!我们先不除掉他,怎可抓得住你?好了,废话也不多说,你写个字条,让我四弟和五弟送你到家,只要那老婆子肯交出龙暴,我自会放过你的。”
  “龙暴?”天行者一惊,竟差点从崖上摔下来,忙运力将手臂插进岩石几寸,以防不测。
  他万万没想到,这横断六贼也在追寻龙暴的下落,踏破铁鞋无觅处,不意竟在此处得到龙暴的消息,低头看向那小孩,眼神中竟颇有感激之意。
  哈虎见天行者这眼神,不由脸露疑惑之色。忽觉身于一沉,已飘然而起,天行者竟提着他已跃上山道,并解开他的穴道。
  横断六贼正在得意之时,不意绝壁下竟冒出两个人来,宛如神从天降,其中一人,竟是刚刚被自己投石砸下去的哈虎,六人一下子吓得呆若木鸡。
  哈虎脚一沾地,便一步抢上,扶起他姐姐,并顺手扯断了缚在他姐妞与上,粗若拇指的绳索,意轻易如拉断一根稻草一般!
  这时,天行者已挥手制住了横断六贼,他只是身形一晃,便立于原处,那六人竟在不知不觉中发现自己已然僵住,究竟是哪几处穴道被制,也全然不明白。
  天行者冷冷地说道:“你们想死,还是想活?”
  那六人驻异之极,听得大行者的问话,齐口连声道:“想……想……想活,请……饶……绕我们不死!”
  天行者听得这六人竟骇到这种程度!不屑地一笑,道;
  “那,那好吧!我问的话,从实说来,便可饶你们不死!”
  “是……是……”六人连声道。
  “龙暴在哪里?”天行者忽地提高声调,厉声问道。
  “我……我们……不……不知道!他……他……”那人一连声说出六个他字,也不是她还是他,天行者听了,不由怒喝道:“快说!”神色甚是威严。
  不等到那六人回答,天行者听得身后一声异响,忙转身着去,大叫一声不好,俯身便向崖下跳去。
  原来,身后的异响便是那叫哈虎的小孩所弄,他故意吸去天行者的注意力,并趁机挥拳击出,劲风鼓荡,已把那六人番数震出山道,向给绝谷里落去。
  天行者转过身来,已然发觉哈虎诡计,忙跃下绝谷,终面他身法奇快,仍是给他抓住一人,提上山道来,但那人却已给哈虎的拳力震死,口中鲜血汩汩下落,想是内腑已然碎裂。
  天行者行走天下,不料今日竟在这里折在一个八、九岁的小孩手下,不由气急,厉声喝道:“你……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此话一出,天行者便知问也无益,这小孩明明是不让六人向自己说关于龙暴的事。
  哈虎却笑道:“别生那么大的气,好吗?大哥哥,我是在为阿姐出气。”话音稚嫩,弄得天行者哭笑不得。
  但天行者心急于龙暴的下落,仍硬了心来,一把捉住哈虎,道:“你这小鬼,想是活得不耐烦了,待我拉断你双手双脚,看你说不说实话。”
  说罢,真个拉起那小孩右手,做势外拉,此时,他己心喜于这小孩的机灵,不过是吓吓他罢了。
  但,他这一下仍是使出半成力道,仍是拉痛得小孩面目变色,惊得那少女扑向天行者,抱住他手臂,哭着哀求道:“你……你饶过我虎弟吧!我说……我说!”
  天行者自娜娜死后,还从未跟一个女子这样接触过,不由面目一红,放下一步哈虎,道:“好罢!”好在此时已是深夜,虽有黯淡的雪光,却是瞧不分明他脸上的神情,否则他自己也会感到好笑的。
  那女孩忙抱起地上的弟弟,柔声问道:
  “虎弟,你没事吧!”
  “没死!”哈虎故意别音,逗得那女孩和天行者一笑,暗道:这小鬼真是顽皮,死了还能说话么?”
  天行者何等心思,一笑之后,便明白了哈虎故意说笑的原因,他是在博取我的欢心,想让我饶过他们。
  不过,他心里即是感到哈虎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计,不由更感喜爱这个孩但脸色上。却丝毫不做反应,道:
  “龙暴在你家?”
  那女孩听得无行者问话,脸显犹豫之色,哈虎却抢先答道:“不在!”
  天行者知他精灵古怪,先行叶住他才行,便故做恼怒,厉声喝道:
  “别多嘴!让你姐姐说。”
  哈虎听了,翘起小嘴,故作委屈地道:“你先又没说要问我姐姐,而且我姐姐又不喜欢跟陌生的宪人说话,我不说你付别怪我哟!”一副天真的样子,逗得天行者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虎见得天行者笑了,又道:“大哥哥,你笑得真是好看,别人都说我姐姐好看,但笑起来却不及你十分之一”
  哈虎终究是小孩心思,天行者强忍住笑,心中暗想:这家伙将来可真是了不得,小小年纪便如此狡诈,道:“别乱拍马屁!”
  哈达也给哈虎给逗笑了,“噗哧”一声,微露皓齿,有似梨花带露,看得天行者心神一荡,暗叹:好美!又觉不对,收摄住心神,瞧向哈虎。
  哈虎道:“就是嘛!你是哭得好看吗!阿姐你说对不对?”
  哈边听了哈虎的问话,轻轻地点了点头,姿态优雅兴致极,看得天神者又是痴迷。
  哈达这下子也注意到天行者的神情,不应面目微红,别过身去。
  天行者忙拉起话题,向哈虎道:“龙暴真的不在你家?”心里却在想:唉!我天行者今日是怎么啦,竟如此婆媳,曲意奉迎着这姐弟了,就是硬不心来。
  天行者此时不过是一个正常人的行为,不过他一直凶狠果断,此时这种心态,他倒是觉得不正常起来。
  哈虎道:“大哥哥,你有的吃吗,我姐姐可饿坏啦!”
  哈达却叱道:
  “哈虎!”想是她在责怪哈虎不该向陌生人要吃的,话一出口,便明白了哈虎不过是不想回答天行者的问话,放意拉开话题,向他投去嘉许的目光。
  二人的神态,天行者看得一目了然,暗想:今日碰见这个机灵的小鬼,偏偏我天行者又硬不下心来,只怕是什么也问不到了。也罢,我只要跟在他们身后,明日晌午,到得他家,便什么都明白啦,反正此际我也别处去了。
  主意一定,天行者索性收起板着的面孔,道:
  “吃的么?我有倒是有,不过我是不想给你这小鬼吃?”
  “那,我姐姐呢?”哈虎调皮地问道。
  天行者轻轻一笑,道:“你姐姐乖多啦!自然会给她吃的!”
  “可乖多了!”这句话一出口,天行者感到后悔,须知这女孩虽约十六、七岁年纪,却已出落得楚楚动人,他一个年青的男子,说出这话来,可是大大不妥。
  天行者脸面一红,抬眼看哈达,却也是差红了脸。
  哈虎忙道:“怎么啦?你们面目红红的,咳是热么?”
  这话一说,天行者和哈达不由更感不由意思,好在天行者处事较多,忙跃上平台,从战马上取下称耙,递给哈虎,道:“快吃吧!别让肚子馋得起义,打起来可不好玩了!”
  天行者这话故意学哈虎的腔调说出来,哈达不由羞得面目更红。
  哈虎道:“你听见我们说话啦?”
  天行者道:“我还看见你大发神威,力举巨柱哩!”
  这一句话,弄得哈虎更是惊异,道:“你也是从喀什布来的?”
  天行者笑着点了点头。
  哈虎又道:“你怎么这么快?竟赶在我们前面?”
  天行者默然不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哈虎又道:“你是在追人,是么,追一个骑马的人!”
  天行者笑着问道:
  “你怎么知道?”
  哈虎道:
  “我一路行来,便见到一串马蹄印,既不是你骑的,那当是另有他人,这马可真是一匹良驹,哦!不对,我怎么没尚另见你的足迹!莫非你有踏雪无痕的功力么?”
  天行者谈谈一笑;不置可否,以他的功力,在这积雪上行过,再经风一吹,本也是没有脚印的。
  哈达道:“别瞎猜了!虎弟,这位大哥若真是在这风雪之夜追人,又岂会留下来救了我俩?想那战马,便是这位大哥所乘!”说罢看了天行者一眼,眼神中虽有几许疑问之意,却多的是自信之色。
  天行者暗暗佩服这女孩的观察力,一声噙哨,战马便从平台上跃下,扬鬃踢腿地立在天行者身边,并伸脖子在天行者身上擦来擦去,甚是亲热!
  哈虎一见乌黑战马,立时兴奋起来,使欲骑上战马,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但天行者这匹战马索来只服天行者一人,岂容哈虎骑上?后蹄一扬,向空中落下的哈虎踢去,眼见哈虎身处半空,毫无借力问避之余地,只怕给战马一脚踢下约谷。
  哈达一下子吓得尖叫起来,天行者亦是一惊,横身拦在山道上,欲阻住哈虎,并喝叱了战马一声。
  战马听得天行者的喝叱,立即顿住后跨,但踢势太急,已是迟了!
  哈虎这一下当是势必受伤!
  但吃惊的却是天行者,只见战马刚要踢中哈虎时,只见哈虎凌空中一个拧身,瞬间用权不可能的身法,侧移开四尺,宛如龙行天际,刚刚恰到好处地避过马蹄,落在山道上,并伸出舌头,向天行者做了个鬼脸。
  这一着变化甚出天行者的预料,更使他吃惊的是,哈虎这一招,竟是他在黄山上斗龙狂时,龙狂也使过的一招,天行者见了一惊,欣喜于这一把变化的巧妙,事后问及龙狂,龙狂道是家传功夫,招名叫“狂龙横空”,专门用以危急时,门进敌招,其光祖龙刃使出这一招式,竟可在离地一尺高处,侧移三十多丈才落地,那一身功夫,当真是匪夷所思。
  凌空顿住身子,对天行者这类高手来说;本也算不了什么,而这一招巧就巧在危难之时,能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侧移。
  “这招本是龙家的秘传,哈虎怎么也会使?”天行者正欲相询。一见哈虎那狡黯的笑,便止住了话头。
  他知道,此时问他,他自己是不会说的,倒不如余件装作不知,待慢慢用活套他,遂道:
  “好俊的身手!”
  哈虎终是小孩,听得天行者这么大的能耐,也赞他,不由眉飞色舞地道:
  “当然啦,这可是大大有名的招式,当年……”
  哈虎则说到这里,天行者见哈达偷偷一拍其后背,哈虎便顿住了话头,哈哈一笑道:
  “当年,我用这一招,党自空中同时抓住过七只小燕子哩!”
  天行者看在眼里,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心里想道:这哈达也不愿说关于龙暴的事,想来这一招当时龙暴授给他的,龙暴看起来真是在她家!
  哈虎看得天行者向自己微笑,也明白了自己这一话题换过,谎也撤得太别扭了,自己也不过八、九岁,怎么“当年,当年”起来。
  仍他天生聪慧,索性胡扯起来,混淆道:“当年老天在珠穆朗玛峰顶抓乔鹰,那是何等威风……”
  “珠穆朗玛峰?”无行者插话问道:“你家住在珠穆朗玛峰下么?”
  这话一问,哈虎略略一怔,道:“是的,我家住在西餐湖嘛!那里蜜蜂可多哩!蜂蜜美好吃,将来有机会的话,请你去我家吃蜂蜜好吗,那些野蜂采集的花蜜又香又甜,连当今帝是赤天只怕也无福消受!”
  天行者知道他在胡言乱语,西谷湖本是天山山脉北麓的一处高山湖,处于一山谷之中,风光循施,与这藏区可风马中不及。
  转而一想,这小孩倒也博学多间,故装不知地道:“哦!是吗,我以后一定去的,欢迎吗?”
  “欢迎!欢迎!你说话可不许反悔。到时我在家等你。”哈虎说得煞有介事的,天行者看了,心里暗想:这小鬼!
  抬头看看天色,更是阴暗,只怕连夜又有大风雪,遂道:“已是凌晨一点啦,你们去达阿拉吧!我也刚好路过那里,去印度,我们一块上路吧!”
  他故意说成去印度,欲让哈虎对自己不加疑心,哈虎一听,高兴地道:“那太好了,这些药材,让你的马背吧!我也轻松许多。”说罢,把一大箱东西举起欲装上马背。
  战马经过大行者先前的喝叱,也不敢踢哈虎了,但哈虎太小,仍是放不上去,天行者便帮着他装好木箱,并留下马鞍处,准备让哈达乘坐,闻得一阵异香,正是木箱内的药材所发,极浓极浓!
  哈虎装好药材,往直走到山壁下一阵摸索,想是找什么东西,天行者目力甚好,见山壁下的积雪上什么也没有,转身一掌推向凸岩,劲力发达“轰隆”一阵大震,岩石爆裂,滚下山谷,回音久久不绝,只怕此谷深达百丈不止。
  凸岩毁去,山路立时宽了,哈虎伸伸舌头,做个鬼脸道:
  “好厉害!只怕数百斤炸药也无法抵得你这一掌!”
  原来这凸岩长达六七十丈,拦在路中,此时给天行者一掌劈去,真切数百斤炸药也无此能力,哈虎这一句话倒是没拍他马屁。
  天行者又拍出一掌,掌风过处,碎石纷纷,一些凸起的岩石,全给这一掌削去,成了一条宽达丈许的大路,回身欲把时哈虎上路,却见哈虎正牵着战马,笑哈哈地站在他身后,并背着一个大作篓,他姐姐哈达正与他背靠背地坐卧在竹篓内。
  天行者笑道:“你怕我这战马负不起你姐姐么?”
  哈虎道:“我姐还是我背好了,战马让你骑!”
  天行者道:“我们赛赛脚力如何?”
  哈虎一扣,顿时眉飞色舞,道:“好!我们赛一下,看谁先到达阿啦,输了就付在那里的饭钱!”
  天行者道:“好!可不许后悔?”
  哈虎放下背篓,扶上姐姐坐上战马,并把背篓也放在战马上,道:“烦你帮我也悄上这个吧。”转头向天行者道:“若是我输了,明早你可要少吃一点,否则我可付不起饭钱。”
  天行者淡淡一笑,一声潮哨,战马当先奔去,二人用开步于紧随马后,有如乘风驾云,一路上向前赶去。
  哈虎和哈达究竟是什么来历?
  他们与龙暴又有什么关系?
  天行者这次能找到龙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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