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依旧是老地方。
  瓦砾出的破旧城隍庙中。
  南宫小邪揉揉腰上被查荣华判官笔扫中的部位,痛的一直减痛叫道:“曾老大,你也真是人不够意思了,也不早点出手,害我挨了那狗腿子捕头一记判官笔,痛得我混身痠麻,提不起劲,怎么赔赏我?”
  曾世俊拿了一小瓶瓷瓶,抛给南宫小邪说道:“操!你好的不学专学钱鬼的会毛病。”
  南宫小邪接过来说道:“哇!这样说就太伤感情了,宝老大是钱鬼1号,我是钱鬼2号啊!”随即,打开一闻,忍不住道:“好香啊,这是什么灵丹妙药?有没有加毒?”
  曾世俊照着手中铜镜,没好气地说道:“操!毒死你最好,把我师父的“玄龙舟”说成毒药,真没见识,这神偷不知怎么当的?。”
  南宫小邪眼睛一亮,笑道:“哇,原来是惊虹剑客叶老前辈的“玄龙丹”,早就不就得了,省得我胡乱瞎操心。”
  玄龙丹是惊虹剑客叶惊虹的精心炼制出来的伤药,生肌造血,舒筋活骨之功能自是不在话下。
  南宫小邪一口气吞下,又不满地叫道:“哇!曾老大,你真枢门,怎么才只有一粒玄龙丹,多给几粒好不好?”
  “操!你倒想得真美,你没听说过少才珍贵吗?”
  “哇!别这么枢门好不好?”
  曾世俊道:“操!你这小子真是脸皮厚得不像样,把“玄龙丹”当作小阿的甜嘴玩意儿不成,想畏几粒就几粒,若不是你有缘宝石的下落,我半粒“玄龙丹”都不给你。现在,你快告诉我绿宝石的下落,究竟在何人手中?”
  南宫小邪道:“我若告诉你,绿宝石的下落,包管你会大吃一惊,连那颗绿宝石你都不想要回来。”
  “少废话,快说吧!”
  南宫小邪眼睛一飘,笑道:“我想和曾老大你,谈擎生意如何?”
  曾世俊不耐烦地道:“南宫小邪,你最好记得一件事,我的脾气一向不太好,而当我发起脾气的时候,我就很想敲断你的肋骨。”
  南宫小邪道:“好吧,告诉你就是了。”
  “快说!”
  “在中岳十三鹰手里。”
  “什么?再说一遍,怎么会是……”
  “哈哈,曾老大,想不到你也吓着了,再说一遍地无妨,绿宝石在中岳十三鹰手里,乖乖!中岳十三鹰可是道道地地的冷血十三鹰哩,杀人眼皮都不眨一下。”
  曾世俊一把掀起了南宫小邪道:“你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怎么会是中岳十三鹰呢?”
  南宫小邪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曾老大,你轻点行不行?我快泄气了,快放手好不好?”
  曾世俊松开了手,叱道:“南宫小邪,你不要乱来,究竟是不是真在中岳十三应手里?”
  “我南宫小邪敢骗天下所有的人,也不敢诳老大你啊!”
  曾世俊的眉心都纠结在一起了。
  根据自己原先的推论,凶手应该是一个女人啊!
  好,就算凶手另有他人,也不致于离谱到会变成中岳十三鹰。
  不错,中岳十三鹰的确很难缠。
  其实若先用“难缠”两个字来形容中岳十三亿是人不切实际的。
  惟有用冷血、残酷、无情、狠毒这八个字来形容,或许会更恰当些。
  中岳十三鹰盘据在中条山,北十三省的黑道买卖他们都非插上一手,捞一票油水不可,虽是霸道得几近无理,但又偏偏没人敢有半句怨言。
  因为,中岳十三鹰个个功夫了得,卓厉非常。
  除非你想死,否则你就千万不要去招惹他们。
  中岳十三鹰的简单代号,就是——“死”。
  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南宫小邪道:“哇!曾老大,我看你也不用太难过了,绿宝石去了也就算了,千万则为了绿宝石,搞得连小命都没有了。”
  曾世俊呸了一声,说道:“操!你放些什么狗臭屁?你以为我会怕那什么狗屁十三亿吗?”
  一看曾世俊如此生气,南宫小邪更肯定他恼羞成怒,明明害怕中岳十三鹰却又不肯承认。
  南宫小邪好不容易逮着了挖苦曾世俊的机会,这下岂可放过,于是又道:“哇!不错,曾老大,我实在不得不承认你那一身修为真是只有“出神入化”四个字可以形容,若论单打独斗,中岳十三鹰中的任何一人都不是曾老大你的对手。”
  南宫小邪诡异一笑,继续说道:“不过,如果是两个人勺三个人或者四个人一起对付你呢?曾老大,你的“惊虹神剑”就算是夭下无敌吧?万一十三支老秃鹰一对付你,来个车轮战或者大混战什么的?你生受得了吗?”
  曾世俊不在意地道:“是啊!如果十三笨鹰一起来,我一个人是对付不了。”
  “是吧,我说的没错吧?”
  “不过,若再加上二个人呢?”
  南宫小邪不解地问道:“曾老大,你说什么?我一时听不懂。”
  “我是指再加上我约二位好朋友呢?”
  “你是指……”
  曾世俊笑道:“不错,我是指钱鬼和恰北,我们三人够不够对付中岳十三鹰?”
  南宫小邪支吾了半天,不得不承认道:“哇!自从东山云母岭那一役,你们三人合力打败怪物李异月之后,我实在想不到世上还有什么人是你们三人对付不了的?”
  曾世俊得意她笑着,南宫小邪这句实话,让人听了想不爽在心头都不成。
  “别急,别急,别生气好不好?听我解释好不好?”
  “操!你最好编套像样的理由,否则……”
  南宫小邪解释道:“绿宝石现在是在中岳十三鹰手里没错,但是,原先杀死骆珍珍抢走绿宝石的其人。”
  曾世俊一听,极兴趣地道:“操!少装神秘了,另有其人?嘿!丙然不出我所料,快说,究竟是谁?”
  “听说是个女的。”
  “操!肯定一点好不好?什么听说不听说?是女的还是男的?”
  “女的!”
  曾世俊忍不住得意神色溢于脸庞。
  南宫小邪道:“曾老大,莫非你早已知道凶手是女的?”
  “这个你先别管,你现在告诉我,那个女的怎么会把绿宝石交给中岳十三鹰?”
  “那个女的说来也真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
  南宫小邪道:“那个女的不是江湖中人。”
  “操:我早料到了不是江湖中人。”
  曾世俊当初凭着查捕头的一句话:“江湖中实在找不出有几人敢与骆珍珍为敌的。”
  曾世俊突然有了灵感:“凶手若根本就不是江湖中人呢?不是江湖中人又怎会惧怕骆珍珍的权势?”
  南宫小邪道:“那个女的不是江湖中人,所以找根本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别说那么多废话,你先告诉我那女的为什么会把绿宝石给了中岳十三鹰?”
  “那个女的把绿宝石给了中岳十三鹰只是交换了一个条件,那就是杀了“琵琶巧女”曾华王。”
  ““琵琶巧女”曾华玉!”
  南宫小邪点点头肯定地道:“不错,那名女的把绿宝石交给中岳十三鹰的代价,就是杀了“琵琶巧女”曾华玉。”
  说起“琵琶巧女”曾华玉,曾世俊一点也不陌生,她的武功倒并不是顶高,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中上而已。不过,曾华玉手上的那把断肠琵琶,可就不简单了。断肠琵琶抚奏出来的乐声,能使人心智受控:心弦震碎而死,武功再高,也很难发挥原有的二成功力。难怪,要中岳十三应去对付琵琶巧女曾华玉。因为,中岳十三鹰的第八支鹰,黑鹰兰行夭的夺命武器便是——“七孔玉篇”。
  “七孔玉篇”的“伤痕引”门上“琵琶巧女”的“断肠曲”就胜负难分了,倘若再加上其他十三鹰的任何一个,“琵琶巧女”曾华王也难逃生天了。
  曾世俊心中暗忖着:“那凶手为何要杀“琵琶巧女”曾华玉?”
  不管如何,曾世俊敢肯定曾华王一定跟一个人有关。而这个有关的人也绝对是整个杀人事件的核心人物,一切结果就快水落石出了。
  曾世俊有把握找出凶手,千成的把握。
  南宫小邪道:“曾老大,我的事办完了,这下功德圆满,我可以走了吧?”
  曾世俊笑道:“南宫小邪,你帮了我这么多的忙,我应该好好谢你才对啊!”
  南宫小邪眼睛一亮,说道:“你……曾老大,要好好谢我?”
  “对极了。”
  南宫小邪正要讨赏之际,忽然又不信地摇头道:“谢了,你曾老大的好意我心领便是,只要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南宫小邪就衍了。”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好好谢你才行。”
  曾世俊笑道:“南宫小邪,你先别紧张,不是什么冒险玩命的坏事,而是……”
  “难道还会是捞钱的好事?”
  “答对了,你真是天才儿童。”
  南宫小邪叫道:“我说曾老大,你就别耍我了行不行?天底下那有那么便宜的好事,这回我不会上当了。”
  曾世俊神秘有趣她笑道:“我间你,中岳十三鹰的‘岳鹰门’钱财多不多?”
  “‘岳鹰门’的钱财当然不少了。”
  说到此,南宫小邪猛地一震,惊道:“曾老大,昔非你想……”
  曾世俊点点头道:“不错,我就是在打“岳鹰门”的主意,我不但要把绿宝石夺回来,也让你在‘岳鹰门’那十三支笨应的老窝里大捞一笔。”
  南宫小邪喘着气,结结巴巴地道:“曾老大,你不会是当真的吧?”
  “操:你看我的样子像在唬你吗?”
  南宫小邪看他那付气定袖闲,充满自信的模样,便知道曾世俊是认真的。
  好个曾世俊,动脑筋动到中岳十三应的身上来了,那十三支吃人的老鹰,南宫小邪一个都惹不起。不过,话又说回来。曾世俊、龙跃宝再加上高丝,那还怕那什么十三鹰?
  南宫小邪思及此,难免在心中暗忖道:“这场仗应该是曾老大这方胜算大,我若不加入岂不白白损失了一个发大财的机会?”
  曾世俊又在一旁耸惠道:“怎么样,好康的不少吧?更何况那十三支笨鹰平常赚的也是黑心钱,我们黑吃黑,一点儿也不过份。”
  “哇!不但不过分,连那些平常被他们压榨惯的善良百姓,也会翘起大拇指说我们是英雄哩!”南宫小邪赶紧接道。
  曾世俊笑笑:“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不错。”
  “答应和我一起去挖十三鹰的根、捣他们的巢?”
  南宫小邪装成一寸大义凛然的英雄模样道:“曾老大,我南宫小邪读圣贤书所学何事?惟成仁求义而已,今日有这机会剷奸除恶,我自然是义不容辞了。”
  “操!你这种人也有读过书啊?看不出来耶!不过,你千万不能后悔?”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后悔呢?我南宫小邪岂是贪生怕死之人?为了正义,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南宫小邪心里暗笑道:“什么为了正义?“正义”二字帧几个钱?若不是有财大家发,我去做什么?”
  曾世俊拿着铜镜东照西照,不时发出机叹声,突然诡奇地笑道:“你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了。”
  南宫小邪问道:“曾老大,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先办好了这件骆姑娘命案再说,不过也快了。”
  “大约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后天吧!”
  南宫小邪忍不住兴奋叫道:“后天,哈哈!后天我就成了大富翁了,哈哈……”
  南宫小邪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有件事我觉得非先说明不可。”
  “你说吧!”
  “高丝姑娘恨我恨得要死,我在想,去“岳鹰门”我得先乔装一下才行,免得被姑奶奶认出来,财还没发,十根手指头先叫高丝姑娘给剌了下来。”
  曾世俊笑道:“这个你不用操心。”
  “为什么?”
  “有我在,她绝对动不了你一根汗毛的。”
  松了一口气,南宫小邪道:“有曾老大你这一句话,我就安心了。”
  曾世俊心里暗笑道:“操!这个自以为是的呆子,恰北和钱鬼又不跟我们一起去“岳鹰门”,她当然动不了你一根汗毛的。”
  南宫小邪此时若有窥心术,保证非把胆汁吐出来不可。开什么玩笑,一口匹丝和龙跃宝不去?那曾世俊巴南宫小邪二人去岳鹰门,就等于是送死没有两样。若让南宫小邪知道曾世俊如今的打算,说什么南宫小邪也不去岳鹰门。
  不过,话又说回来,曾世俊也不是楞头青,十三鹰的武功修为他那会不清楚?找了龙跃宝和高丝来帮忙,被数落一顿还算是小事,以曾世俊的名字若倒写起来,脸往那里摆?
  骆珍珍破人杀害还有藉口可跟高丝狡辩,遗失绿宝石,曾世俊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跟那“嗜财如命”的龙跃宝解释。
  曾世俊惟有靠自己去夺回绿宝石了。
  当然,他也不会傻到真正去与岳鹰门正面火并,他要用智取。
  他一向相信一句事实:“智慧永远胜过蛮力。”
  曾世俊一回到衙门,轨看到查捕头那付气急败坏的神色。
  “曾兄,你可回来了,又发生一起命案了。”
  曾世俊道:“查兄,你先别急,我来猜猜,死者是不是‘琵琶巧女’曾华王。”查捕头惊道:“咦,你怎么知道?”曾世俊不回答查捕头的问话继续道:“这次下手的人,可是中岳十三鹰?”查捕头这下张口结舌呆住了!查捕头想不到曾世俊竟早已知道一切事情。曾世俊又道:“查捕头,你先不用惊讶我为何早已知道这件事。”说罢,曾世俊一指他身后一名身裁钢娜的妙龄女子,虽半蒙着脸,但光瞧那双马溜溜的黑眼睛,也不难猜出这女子应侍田是相当漂亮了。曾世俊道:“查兄,这位是金姑娘。”那名换金姑娘的女子微微一福,查捕头也匆匆地点头算是回礼。查捕头心急地道:“曾兄,我如今茫殊酌晕无头绪,还请曾兄给我一点明示。”
  “今天我来,也就是专门来替查兄破案的。”
  “曾兄莫非已知道凶手是谁?”
  曾世俊摇摇头,道:“我虽不知道凶手是谁,但马上也不难知道究竟谁是残酷杀人凶手了。”
  “哦,曾兄可有什么妙计?”
  “妙计是有,眼前就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的忙。”
  “谁?”
  “就是她!”
  曾世俊所指的,自然就是金姑娘。
  就在查捕头满头雾水之际。
  曾世俊在查捕头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查捕头面有难色地道:“这……这不太好吧?”
  曾世俊道:“操!想要尽早破案非得如此不可。当然,黄大人那边我会亲自去解释清楚的。”
  查捕头头:“这……万一……”
  曾世俊道:“操!你是不是男人啊?不要万一来万一去的,这非常时期要用非常手段,请查兄这下就带我去黄大人那里,我还有几个疑点要澄清。”
  查捕头点了点头,道:“好吧!”顺便捕快叶六把那金姑娘安置好,查捕头带着曾世俊去两江总督黄大人。看到此便不难知道了——金姑娘其实就南宫小邪乔扮的。南宫小邪之所以非蒙着脸不可,是因为它的胡子实在太多太密的关系。曾世俊究竟在搞什么把戏呢?或许多已猜出了曾世俊要……
  两江总督府,气派恢宏,庄严雄伟。
  今日,两江总督府更是张灯结采,热闹得不得了。
  因为,明天就是黄大人的大喜日子。
  听说是跟黄大人的一门远房表妹,叫什么金姑娘来着的。
  黄大人娶亲的消息一传出,自然是大街小巷,家家户户争相走告这个大好消息,因为老百姓心目中的青天大老爷终于要娶亲了,他们自然也是高兴不已。
  两江总督黄隆逼大人,一向廉洁公正,爱民如子,也因此两倍受老百姓的拥戴。
  黄大人今年已四十有二了,却尚未娶妻生子。
  不知有多少媒人踏破了两江总督府的门槛了,而黄大人却一个也不中意,于是婚事一直拖延至今。
  这是两江总督的西侧特别厢房。
  南宫小邪一人无精打采地坐在里面。
  嘴里喃喃自语地抱怨道:“好端端的要我扮女人,他自己为什么不来扮扮看?”
  南宫小邪口中的“他”,不问可知,自然就是曾世俊了。
  曾世俊要南宫小邪扮女人,刚开始南宫小邪说什么也不答应,只不过后来曾世俊说了一句:“我们两人究竟谁是老大?”
  于是南宫小邪也只有答应了。
  门外看专约二名大汉,是专门负责金姑娘的安全的。
  一个叫罗三,一个唤林七。
  两个人不知在门口矶矶喳喳说些什么?
  反正地无聊得很,南宫小邪便凝袖听听他们在讲些什么?
  “喂,罗三,你猜猜这金姑娘长得好不好看?”
  “废话,如果长得不好看,我们大人怎会娶她为妻。”
  “说的也是。”
  暗中窃听的南宫小邪差点笑出声来。
  那名叫林七的大汉又道:“喂,我敢跟你打赌一件事。”
  “什么事?”
  “我打赌那金姑娘早已不是处女了。”
  “你怎么知道?”
  “傻瓜,你没看她走路一拐一扭的,好像刚刚让人给……那个,哈哈……”
  “是啊,好像……,哈哈……。这回我们大人竟娶了一个残花败柳,传出去不笑死人才怪,哈哈……”
  南宫小邪听得一肚子火,恨不得去把那二名多嘴的家伙撕烂他们的嘴,再阉掉他们不可。
  那罗三和林七笑得更邪恶了。
  林七笑道:“嘘!小声点,我猜得如果没错的话,那金姑娘准是给我们查捕头本大人搞过了,你没看她老是含情脉脉地盯着我们查捕头吗?哈哈……”
  “是啊!喂,我们小声点,不要让金姑娘听见了,回头到老爷那里告我们一状,包管我们吃不完兜着走。”
  忽然|
  南宫小邪道:“两位哥儿们,没关系,你们继续说下去好了,我爱听得很,我不会告诉你们大人的。”
  南宫小邪故意要把声音发成女人似的模样,但却变成了一种怪恐怖的声音,好像滔住鸡的脖子一样所发出来的尖叫声。
  罗三和林七猛然一听,还楞住了,不知道谁在讲话。
  两人后来一醒悟过来,不禁叫道:“金姑娘,你千万别生气,我们不是在指你啊!”
  南宫小邪失声结语地尖喊道:“我明明听见罗三说我不是处女,林七还说我被查捕头玩过,你们还不承认……”
  两人冷汗直流,拚命辩解道:“金姑娘,你听我们解释……”
  忽然,有人说道:“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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