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红云入阁


  张心宝一踩进紫禁城,门卫就往驸马爷府通报。
  总管张贵打了赏银,欣喜万分往内院奔跑,沿途高喊:
  “主子回来了!主子回来了!”
  森美眉、宋丝虹、秦娟贤、泰如惠、转芳贵正于客厅愁眉不展,听见门外总管张贵喊声,虽挺着大腹便便也急忙走出庭院。
  见他喘着气哈腰旗礼高声道:“禀主母们!主人刚过金水桥,从午门回家!满脸笑容,状似优闲。”
  红会入翩森美媚花容绽开急说道:“高兴就好!回来就好!快迎接!”
  “美媚!就别劳师动众,已经到家了!”
  张心宝故作板脸肃穆,大摇大摆,晃荡进来,妻妾们看了这个脸色,面靥皆露阴霾,心中暗骂总管张贵胡说八道。
  大厅坐定,一片噤声,丫鬓小心奕奕奉上茗茶,悄悄掩门而出。大气不敢多喘一个,气氛太不融恰了!
  转芳贵打破沉闷道:“相公!外面魔人猖狂,怎么在大和殿开完会后就失踪两天,也不叫人捎个口信回来,要姊妹们担心受怕!”
  “为了“宝通殿”的成立,招兵买马公事繁忙,在岳父大人森罗冥界出现了魔人,于公于私都应尽力产除,假如发生在“宝通殿”我又不在时,就麻烦事大!”
  老大秦娟贤幽幽说道:“相公辛苦,姊妹们都知道,又各有经营管辖区,以后“宝通殿”没有女主人替您分忧,也不是办法!”
  “是呀!大姊说得不错!听说“瀚香院”院主拓拔仙艳两姊妹人品及武学出众,“利康钱庄”厉盈盈的家世更是富可敌国,其兄长还是森罗殿“武判官”厉恒利,算是自己人,其他各殿阎王叔叔伯伯们的闺女想下嫁相公,也不是不能考虑,可便利事业兴隆通四海嘛!”
  老四泰如惠嫣然道:“相公!姊妹们并没一有反对您再娶其它女子,事前因为“瀚香院”是座青楼,姊妹们误会她们是色诱相公,才极力反对,所谓婊子无情嘛!”
  “姊妹们本来不齿与他们为伍,结果打听之下不是这样,竟然是帝王之后,并且守身如玉出于泥而不染,教人敬佩!”
  老五转芳贵笑吟吟道:“相公!有她们三人在“宝通殿”坐镇及服伺您,我们也就放心,您就别再犯憋扭了!”
  一人一句,吱喳说个不停,皆表明了心意。
  张心宝乐得顺水推舟,展开笑容道:“各位子既然说个不停就由你们决定吧!但这只是被动毒疗伤救人呀!”
  老三森美媚噘嘴不满道:“相公!被动毒疗伤也得看伤在哪里?女人的贞操比命都重要,您还以为身处二十世纪的阳间,男女关系杂驳混乱吗?真是的!应赶快迎娶人家,以示负责!”
  正中下怀,张心宝抚额佯称道:“是啊!还是美媚仔细,一语点破。我们阳间盛名大夫及接生婆皆是男医生为主,不是你们所能适应及了解的,这倒是我的疏忽!”
  “相公!您决定何时娶亲,姊妹们需打点一切,以壮场面!”
  “美媚!等魔人歼灭后再作打算,不需要铺张,应一切从简!”
  张心宝再把如何歼除魔人的计划说了一遍!预定两天后执行,这段时间将待在“瀚香院”指挥行动,布置天罗地网。
  消息发布出去,轰动全冥界-青楼妓院,“瀚香院”首次对外公开“花魁大赛”。夺魁者奖赏黄金千两,聘任首席红牌。
  业界翘楚者一呼百应,参赛领表者趋之若鹜,一时间森罗冥区旅馆业、服装业、饮食业等等门庭若市,带动地方繁荣。
  “利康钱庄”厉恒行少东的婚事,一发布出去,座落北边大宅别墅前,车水马龙,想攀这门亲戚的豪门如过江之鲫,谁不希望自己的闺女嫁个富可敌国、财大气粗的家业继承者。
  两边分头进行要甄选,“利康钱庄”北大院进行很快,从名单中录取五十名,等候通知。
  “瀚香院”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个个打扮得花校招展,争奇斗艳,一撮一撮聚集如花团锦簇,看得林花城眼花了乱,干脆叫姑娘们排排站,如同阅兵般巡视,所谓韩信点兵多多益善!还真是乐此不疲。
  足足挑选了两天,其他遣回,联络“利康钱庄”厉恒行,预定明天通知招亲入围者,一同在“瀚香院”举行最后甄选。
  并且由厉老爷子出面邀请有头有脸的富绅及望门才子参加评审,当然由林花城为主审,厉恒行为副主审。
  隔天早晨,卯时开始甄试,五十位名门闺秀排列一纵队,面对一个大鼓。
  林花城偕厉恒行站在台上,面对佳丽指着旁边那面大鼓正色道:“各位姑娘!这面大鼓是向森罗阎王商借的神器,名称“百子鼓”,据说敲鼓者敲得越响,定能百子千孙,永世其昌。所以每个人需要敲响,沾沾喜气!”
  话毕.双双绕过大鼓,厉恒行看见鼓背,愕愣一下悄悄问道:“林大哥!鼓背怎会贴有一张鬼划符?还红芒熠熠呢?”
  林花城故作神秘道:“嘘……天机不可泄露!”
  林花城及厉恒行坐定评审桌,一一唱名,都是年华闺秀,个个到大鼓面前举捶用力敲响。
  个个希望婚后能早生贵子,一时“咚!咚”声不绝于耳。
  林花城眼神炯炯凝视闺女面部表情,顿饭之间,全部敲完,手中名单朱砂笔批示“红云入阁”只有五个。
  蹙眉讶异暗道:“宝哥特别交待,凡魔界鬼魅妖怪,于兴奋、嗔怒等种种激情时,双眼会迸出绿萤光芒,很好辨认。鼓背贴上“催情符”不怕魔人不露出狐现尾巴,但是只有五个入网,其他的在哪里?”
  厉恒行于桌下轻扯林花城衣袖道:“唉!您的那道鬼划符怎么暗淡无光?”
  “嗯……别扯!看到了,巳经失效。”
  转念暗道:“奇怪?“俗情符”不应该如此不济,依我本身元阳灵体相辅相成,难道给了吟风、弄月太多?糟糕!下午“花魁大赛”怎么办?宝哥易容后,不知藏身何处?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起身打揖高声道:“各位姑娘!甄试到此结束,等一会名单出炉,入围者于今夜厉公子做东盛宴相亲,其余请回吧!”
  林花城望着那些陪审的富绅及才子们,正为各路参赛的青楼女子,争相巴结围绕,眉来眼去,或饮酒、或品茗,嬉笑满庭院。
  见他们其乐融融,不便招呼,拉着厉恒行上了轿,直往“佛香阁”报告经过。轿内厉恒行满面春风,笑吟吟道:“林大哥好眼力!挑选的五位闺女个个亭亭玉立,走起路来绰约多姿,凌波微步,双眼明眸善睐勾魂,体态妖娆,看得小弟心里痒痒,是否统统留下来当妻妾?”
  林花城不动声色道:“厉老弟!五房妻妾你罩得住嘛?女人尝过那个甜头后,可是如狼似虎的贪得无厌,你真行?”
  厉恒行压低声音,色眯眯道:“林大哥!从老爹书房偷得一瓶“金枪不倒铁金刚”,药效特佳,一夜连御十女,奋战不泄,包她们乐得翻上天!”
  林花城舔舌咂嘴声音压得更低,兴奋道:“真有这种好东西?临阵不倒?”
  厉恒行从怀中掏出一个寸长青瓷瓶,递给他道:“事前一刻钟吃二粒,配酒更佳。送给您做见面礼!”
  林花城灵光一闪,忙问道:“厉老弟!我就不客气收下,请问有没有女人吃的春药?”
  厉恒行还真怕巴结不上,兴致勃勃道:“林大哥!是要吃的、抹的、或者闻的?”
  林花城伸了伸舌头,耸耸肩道:“花样还真多!就要吃的!”
  厉恒行再掏出一个拇指大的白瓷瓶道前面绳头小字写“一滴春”后面写着“三杯潮”摇晃一下,得意道:
  “这瓶“一滴春,三杯潮,可花费我五十两黄金换来的,平常珍逾拱壁?不轻易示人,既然林大哥要,我怎能吝啬?只有割爱了!”
  “厉老弟!花钱事小,药效有用才重要,自古壮阳春药还可以追溯到汉朝呢!”
  “林大哥!我们先小人后君子,事先把话说清楚,免得大家以后见面伤感情!”
  林花城昕他话中有话,说得慎重,好奇道:“什么事情说得那么严重?”
  厉恒行一本正经道:“林大哥!小弟虽好渔色,但从不胁迫女子与找交往,“一滴春,三杯潮”只是增加作爱情趣,顶得住我使用“金枪不倒铁金刚”双双如鱼得水,更添闺房乐趣而已。”
  “可是拿来坏人名节,奸淫良家妇女就是伤天害理,所以小弟使用时非常谨慎!”
  林花城拍胸保证道:“老弟放心!“一滴春,三杯倒”是用来除魔卫道,老哥我不会滥用!”
  厉恒行愕愣一下,满脸不相信道:“什么?春药竟然可以“降魔卫道”?真是未曾听闻!果真如此可大大妙用。”
  “顾名思义.一小滴药水,需用五公升酒坛混合,第一杯水酒令她混身发烫。
  第二杯水要她摩抚浑身,衣衫罗裙碰触肌肤,在万蚁爬体骚痒,自动脱落。
  第三怀水酒令她娇喘吁吁,浑身忸怩,夹紧玉腿,私处春潮涔涔,阵阵紧缩及松放,一张一驰急速,那道玲珑小嘴吞吐之间春水泛滥成灾,汩汩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三贞九烈之妇也无法抵挡,所以名叫“三杯潮”。
  林花城听得瞪目伸舌,喜出望外,如获至宝道:“乖个隆咚!真有那么厉害?那张小嘴会咬人吗?”
  “林大哥!真的用于降魔卫道?不骗我?”
  “哇噻!老哥我人格保证!再用你姊夫“神鉴王”的名誉发誓!”
  “是否偷偷告诉我?这种美事可否让我插上一脚?”
  “嘿!嘿!还是天机不可泄露!甭问了!”
  已到地头,双双下轿进入“佛香阁”,要厉恒行稍待片刻,唤来四个俏丫鬓侍候。
  独自快步上楼,只见拓跋仙艳姊妹及厉盈盈三人,面对桌上一大堆的报名表,正忙于筛选,准备下午公布,晚上参加“花魁大赛”。
  拓跋仙艳明眸流转嫣然道:“小叔!招亲挑选“红云入阁”的有几位?”
  “喔!大嫂聪敏贤慧!魔人共有五位入围!”
  林花城简单把使用“催情符”贴于鼓背,利用“百子鼓”敲响声波激起魔人兴奋,从双眼迸出绿萤芒露出破绽而圈选,隐去自己元阳流失,无法再使用符法一节。
  “小叔真是鬼灵精怪!竟然使出风流绝活,魔人当然非露出破破不可!”
  厉盈盈关心道:“小叔!我那个劣弟是否知道“红云入阁”计划?”
  “大嫂!我的口风最紧,怎会泄露军机?但厉老弟可真帮个大忙!”
  “小叔!劣弟的本事我可清楚得很,只要不坏事已经不错,还能帮什么大忙?”
  林花城尴尬的把“一滴春,三杯潮”大略说了一遍,想用于魔人身上,因为“催情符”已经失效,当然用春药搏一搏喽?”
  三位姑娘听后红透耳根,世上竟有这般厉害的春药,还真亏林花城这种博浪才子,才能想出如此花招!”
  林花城打破尴尬道:“唉!这两天宝哥怎么又失踪了?”
  拓跋神艳嫣然道:“相公接到“丰都鬼域”紧急传书,昨天赶去,今晚一定回来!”
  “红云入阁”计划,那么重要,怎能轻易离开?”
  “小叔足智多谋料事如神!定能坐镇“红云入阁”计划,听相公离开前说过,鬼域紧急传书,内容好象提到“鬼手鲁”出了状况,跟“虱虫魔种”有关,源头出在一个地方叫“澳洲”吧?”
  林花城惊叫跳了起来道:“什么?“虱虫魔种”怎会扯上澳洲?”
  “小叔!相公走得匆忙,没说出澳洲在哪里,翻遍中国地图,却找不着,既然您知道,时间上也来不及了,准备甄试吧!”
  厉盈盈好奇问道:“小叔!澳洲到底在哪里?是否就是魔界的另一个层天?要不然怎会是“虱虫魔种”的源头地?”
  林花城踌躇不安,又逢三位大嫂频问不休,再说下去可真没完没了。
  找个藉口道:“三位大嫂!我去巡视那座木造甄试场地有没有牢固?场面可真壮观,有点像小说上写的武林大会比武檑台呢!”
  话说张心宝接到传书,心急如焚欲探究竟,风尘仆仆赶往“丰都鬼城”城隍府,直接亮出拜贴求见。
  丰都城主城隍爷曹安牵领文武百官大开中门亲迎。
  拥入正大光明殿案桌坐定,城隍爷曹安按三跪九叩阎王天子礼拜见。
  礼毕后,张心宝赐坐一旁。
  文判官出班举白玉奏板道:“启奏“神鉴王”!您交待的“鬼手鲁”罪犯一事,本欲送往森罗区驸马爷应讯。
  结果事出突然,其颈部长个“人面疮”肿瘤,竟然丑陋的七孔俱全,越长越大,疼得“鬼手鲁”痛不欲生,无法移动!”
  武判官刘博全身铠甲盛装,出班奏道:“启奏“神鉴玉”刚开始肿瘤只有拇指大,这批新犯人牢房与老犯人起冲突打架,鲜血溅其颈部,不料隔天肿瘤就长成如拳头大小,并长出丑陋的七孔,散出恶臭,闻之欲呕,竟有十人之多,只好隔离牢房。”
  文判官举玉板问道:“启奏“神鉴王”!微职命医疗大夫进入牢房替他们看病,结果吃药无效,大夫建议开刀割除,将动手术时“人面疮”竟然从小嘴喷出黑色黏液,毒瞎了医疗大夫,顿使群医无策!”
  武判官刘博神色恐慌道:“启奏“神鉴王”!这批从澳洲长“人面疮”的新犯人,在牢房内互相用鲜血喂食身上“人面疮”才能止痛,结果越来越大!并且个个力大无穷,似着魔般渐渐失控,牢房快关不住他们!”
  城隍爷起身作揖道:“启奏“神鉴王”!下属接获森罗阎王通知,有“蝙蜗魔人”潜入冥界,扰乱民安,可能附于新魂体内,所以凡最近十日内的新到穷凶极恶之徒,皆送往“轮回殿”交办。”
  “经此提示,顿然觉得那些“人面疮”,其皱形相似虎头、马头、蛇头等动物,所以断然行文澳洲神界,拒收新罪犯十日,再行通知!”
  张心宝细心听其娓娓道来,神色数变,回想大挪移运动“神识大挪移”神功,摄取“蝙蝠魔人”意识,只知道在冥界成鬼,并查无“虱虫魔种”之来龙去脉,一度陷入胶著,经此报告,大约心里有个谱。
  转念后夸赞到:“城隍曹安!处理得非常好,有居安思危之意识,如汝所说属实,当报请森罗阎王记上一大功,以表扬之!”
  “谢谢“神鉴王”褒奖!”
  “不必客气!现在命属下提命“鬼手鲁”到殿讯问!”
  城隍爷曹安命武判官刘博亲提“鬼手鲁”问案,片刻后只见“鬼子鲁”手镣脚梏,沉步缓慢而来。
  一旁四名鬼差持棍牵链押解,近身一看,“人面疮”已经延至前胸,如虎形头颅,还龇牙咧嘴狰狞,呼出恶臭,令人掩鼻,殿内文武百官皆面面相觑错愕,见状引起一阵骚动不安。
  “跪下!”鬼差喝叱道。
  “鬼手鲁”顽劣不冥顽强抗拒,一阵乱棍加身勉强屈服跪地,还重甩手镣“叮当”作响表示不服。
  张心宝见状蹙眉道:“堂下可是“鬼手鲁”本人?”
  “鬼手鲁”前胸虎头形人面疮,丑陋无比,却声出娇娆女子怒啧道:“哼!他已是个半死人了,奴家替他回话!”
  莺声燕语与丑陋七孔相映,十分吊诡,陡使人毛骨悚然。
  张心宝,当下惊堂木一拍。正气凛然,神威赫赫,使魔人一悚。
  怒目叱喝道:“也行!快快招出来龙去脉,为何在他身上作崇?”
  “哼!奴家偏偏不说,岂奈我何!”
  突然“鬼手鲁”满脸悲凄急道:“大人救命啊!他们逼我饮下虎血后再行加害……”
  虎头人面疮阴沉沉道:“磔!磔!磔磔!哪有你这种劣等人说话的余地?乖乖住口等死吧!”
  武判官刘博闻言大怒,挥棍横扫,“砰!”响打在虎头人面疮咧嘴獠牙上,顿时使其牙断而鲜血注流。
  “大胆妖孽!殿前如此嚣张跋扈,藐视冥界无能人?”
  虎头人面疮此时口齿含糊不清,然而纵声咆哮公堂道:
  “可恶!可恼!教我得道解脱之时,非杀得你们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方泄我心头之恨!”
  又是一阵乱棍齐飞,打得“它”奄奄一息爬地不起。
  张心宝知道再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随即离开案桌。
  城惶爷曹安马上起身陪同走下銮阶,走向倒卧在地的虎头人面疮“鬼手鲁”。
  变生肘腋,虎头“鬼手鲁”霍然立起,力大无穷,挣甩得四名鬼差链条脱手,东倒西歪。
  一个疾步,从前胸虎头人面疮喷出黑黝黝液体混着鲜血,直射张心宝而来。
  虎头人面疮得意纵声大笑道:“哈哈!你这个高高在上的狗官,怎经得起毒液临身,就等着送终吧!”
  满殿文武百官顿起喧躁不安,人心惶惶。
  城隍爷曹安见张心宝前胸沾满毒液,滋滋冒烟不息,吓得魂飞九霄三千里,魄散巫山十二峰,脸色一阵白一阵青都转绿了,宁愿换成是自己受害,这个责任可扛不起。
  蓦地,张心宝潇洒旋身,脱下了衣衫卷成一包,默运“弥旋大法”,迸出红芒熠熠炼化毒液,滋滋作响。
  一气呵成!气定神闲,飘逸十分,引得文武百官满堂喝彩,忘了置身于庄严的金銮殿。
  “鬼手鲁”前胸虎头人面疮愕愣呆傻,不知所措。
  “这……怎么可能?炼化我的毒液!”
  张心宝冷哼一声,伸出左手“先天五形火雷罡气”印在虎头人面疮上,右手“神识大挪移”大法,拍在“鬼子鲁”头顶,两股金、红光芒旋绕交迸璀琛耀眼。
  虎头人面疮,惨然哀声道:“饶命!请大人饶了奴家贱命,我全招了,快放手,烫死人啦!”
  张心宝摄受其六识,查明一切来龙去脉后淡淡道:“妖孽!原来是靠“九龙金尊杯”的神力,利用老虎染色体与人类基因混合形成“虱虫魔种”潜伏。
  奇怪?幕后主使人竟然是位妙龄女子,在澳洲黄金海岸别墅……哼!残暴不仁,自作孽不可话……魔人!你可以神形俱灭。”
  神功一震,虎头人面疮惨叫一声,狰狞七孔逐渐融为一处,模糊不清,渐渐化为黑水。
  “鬼手鲁”死亡前面露安详,吐出最后一口气道:“多谢大恩大德,希望来世御环以报!”
  张心宝松口气道:“城隍曹安!幻变魔人确是由鬼域潜入,你发现得早,实是大功一件,带头到囚禁“人面疮”牢房,一一产除以绝后患!”
  武判官刘博前导,城隍爷曹安及张心宝随后,步出正大光明殿,朝牢房而去。
  林花城忙得不亦乐乎,向“判死神医”莫有病要来“散功蒙汗药”密藏贴身,打算给那些魔人来个双管齐下,使个措手不具,好一网打尽:在冥界扬名立万。
  甄试檑台,火把照得如昼通明,湖风吹得飕飕猎响。
  参赛者精神抖搂,热情奔放,五十名入围者载歌载舞,摇曳风姿如仙女下凡,个个不分轩轾,扣动评审者心弦.评分竟无从下手。
  舞毕,全体鼓掌叫好,一名参赛者步出行列,朝评审大众检衽为礼娇声道:“小女子阮秀卿!代表参赛者提出异议,希望各位评审老爷小姐们作主!”
  拓跋仙艳淡淡说道:“阮秀卿!你说说大家有何异议?”
  “拓跋院主!甄试主考官不曾闻名,大家担心是否有这个能力担当?如有偏颇,实为憾事,叫大家如何心服口服?”
  拓跋仙艳一愣,朝林花城轻声道:“小叔!她们说得不无道理,您得多多包涵,并且需要费神,恐怕我们无法帮得上忙!”
  林花城胸有成竹,笑嘻嘻道:“大嫂!我可不是省油的灯,这种唱歌跳舞场面.还撑得下去!”
  林花城呼唤擂台下男龟公道:“把本公子的药器抬上来!”
  转头面对倩女群又道:“在下林花城!初次与大家见面!不才表演一手乐器,并且伴唱娱乐,请你们多多赐教!”
  龟奴数名,急忙上台安装乐器,竟然是一组爵士乐鼓,其中一名龟奴打扮,安装乐器,手脚特别灵活,引起林花城注意。
  安装完毕,林花城坐上座椅,轻敲鼓棒道:“在下现丑了!一、二、三、四、开始!”
  双手稳定有力,擂动鼓声。
  “隆得隆咚!隆隆隆隆隆得隆咚!锵!”
  鼓声密急,节奏快慢有序,铜钹高亢响亮,锵咚!扣人心弦,满场评审及参赛倩女们听得目瞪口呆,声声隆咚!振奋情绪,引得心扉激荡莫名。
  一股满腔热血,似要激射而出,正是爵士乐的妙处,片刻后,满场轰然鼓掌呼哨叫好,鼓声逐渐婉转缓慢,如春风拂动面靥,个个俏女陶醉鼓声中。
  男性磁音唱起:“我是个爵士鼓手,一个发了狂的鼓手,
  满怀热诚,唱出我的诉求;
  打吧!打吧!赶走我的心中的忧愁!
  唱吧!唱吧!唱出我心中的欢乐!
  来吧!来吧!共渡这良辰美景,携手共渡巫山深处不见云……。”
  热情、奔放、狂热.引得满座参赛青楼倩女,高亢嘶叫,发泄心中长期的压迫郁闷,一发不可收拾。
  竟然丢得檑台满天丝卷,黄金、白银、更离谱的连女子肚兜都甩了半空飘逸,真的疯狂叫嚣不歇。
  林花城马上离开乐器,朝檑台前重唱那首歌,瞬间,鼓声再响,敲击得更是较快。
  林花城怔了一下,回头望见那名龟奴,竟然提鼓棒继续敲打,不使场面冷场,到底是谁能懂二十世纪的爵士鼓?
  “好小子!真有一套!引起场面热烈回响,顺势察看参赛女子的眼眸,如有绿萤光散出者,邀请上檑台共舞,再表演你的舞姿,要她们为你疯狂!”
  “好也!宝哥!”
  林花城受到鼓励十分兴奋,学着麦克杰克森的独创舞步在台前表演,摇首摆臀,手握枪状,点得台下倩女如痴如狂,嘶叫声沸腾。
  邀请上台共舞,再度掀起疯狂热潮,今晚己成为青楼少女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大擂台可容纳百人,没想到邀请了几位倩女,却惹得台下女子一涌而上,围着林花城大跳其舞。
  青楼女子放荡性起,热情如火,挨着他贴身摩揉搓抚,争相亲近,现场一片哄乱,哪像是“花魁大赛”,原本猎魔行动变成了猎艳行为,无法收场。
  鼓声骤停。
  女人尖叫嘶吼声显得突兀,跳舞得衣衫零乱,热情奔放变成丑态百出,激情稍歇,回神过来。
  个个青楼女子窘得面红耳赤,慌忙下了擂台,整理螓首慌张就座。
  拓跋仙艳姊妹,厉盈盈及评审团都啼笑皆非,有如观赏一场艳舞闹剧。
  但打心眼底欣赏林花城那种奔放挥洒的舞步,一开始的视觉震撼,确实勾起心中那股澎湃汹涌的无名热潮。
  尤其那种鼓声,轻重节奏,迅捷无伦,轻快有如滂沱大雨,又似盘珠千万洒落湖面的磅礴气势,直要人摒息以待,情绪紧崩随其起伏。
  全场人士共同一个想法:
  “林花城轻快舞步可能是一种绝妙轻功?”
  “雷擎鼓声可能是一种催音控脑勾心动魄之玄异武学?”
  一切恢复平静,再度爆起掌声如雷,历久不衰,表示肯定主审林花城的才华。
  激情过后,一抹额头汗珠,转念暗道:“乖个降咚!搞得汗流浃背,一个魔人也没捞着!”
  掌声停止。
  拓跋仙艳离座冷哼道:“各位入围姊妹!本岂“花魁大赛”隆重举办,应本着敬业精神参加,刚才那种场面,令陪审团不堪入目,若传扬出去,有损各位艳名,希望自重,现在分两组比试武学,前三名,再轮流夺魁,比武开始!”
  激动兴奋人之常情,此番重话,个个倩女收敛如仪。
  一刻钟后。
  被唱名者轮番上阵比武,绝招尽出,一时兵铁交错“铿锵!”脆耳,娇婉斥喝声连起不绝。
  掌风疾劲,轻功纵身,衣裙猎猎作响,顿饭时间胜负已分。
  南台上只余六位战胜入选的倩女,个个英姿风发,不可一世。
  其中一位趋前道:“小女子周舞丽!代表各位妹请主审林花城公子赐教武学!”
  话声方歇,台下又是一片激情掌声,企盼心中的白马王子再展潇洒雄风。
  林花城是傻着了,弄刀耍枪干我何事?一辈还没摸过刀剑呢!
  慌忙连连打揖苦笑推托道:“谢谢各位姑娘们抬爱!所谓刀剑无眼,一个失手见红就不好,会伤了彼此和气!”
  “莫非林公子看不起青楼女子,不肯赐教?”
  苦也!惨也!愁眉深锁,真不知所措?
  耳际忽然传来张心宝密意传音笑骂道:“臭小子!刚才跳舞时趁机摸抚倩女,大吃其豆腐,乐得合不拢嘴,忘却魔人一旁虎视眈眈,现在怎么愁眉不展?出场吧!别弱了老哥我的名头,叫她们六个一起来!”
  话毕,刚才那位打鼓的龟奴寂然,似老僧人定,不动如山。
  一股燥热灵气窜进林花城顶门,瞬间浑身真气澎湃,周游百穴,颤撼得精神抖搂,兴奋莫名。
  拓跋仙艳婿然道:“小叔!对方既然叫阵,就出去应酬一下,点到为止。这只宝剑借您防身!”
  林花城虽面带微笑,挺胸阔步,却是口里喃喃咒骂道:“他奶奶个熊!可是真刀实枪的干,宝哥可耍保佑我长命百岁!”
  传音入耳道:“浑小子!老哥保你没事!“神识大挪移”非同小可,使我的神识“灵犀一光”与你六识相通,已不分彼此了。”
  林花城精神一振,拱手纵声笑傲道:“你们一起动手吧!免得浪费时间!”
  六名女子娇叱一声,撒开脚步,分六个方向包围着林花城,手持刀剑寒芒霍霍,顿时四面空气凝结肃杀之气。
  个个抱元守一,气势不凡,可见剑术巳到了一流水准,才能互相默契有此仗阵。
  林花城气定神闲,宝剑“铿锵!”离鞘,锋刃迸出青芒熠熠,一声吟唱道:
  “九天寒峰一柱水,直流百川共奔腾。
  两人灵波相通,学来真是有模有样,默运刚才那股加持神功,从顶门劲走间身百穴,再回流贯注剑锋。
  刹那间,剑芒嗡然,剑气直冲云霄。
  六位佳丽,见他剑气冲霄,脚下不丁不八,功架十足.一派剑道宗师气势,不敢小觑。
  霎间,皆挪动小蛮蜂腰,起动阵势,侧身疾划,六只锋刃,剑走龙蛇洒出,剑芒交错如织,似天罗地网密布闪至,威力好不惊人!
  灵波传音道:“老弟!快使第二式破招!”
  林花城虽临阵磨枪,一瞬间,于脑海中显出张心宝影像,正在比划剑式传授,历历如目,非常清晰。
  蓦地回神,己见六只宝剑竟然交叉变化,如网将要罩身。
  瞿然一惊.硬着头皮一鼓作气吟道:
  凝重如山岳巍时,轻灵无迹若清风。
  对方来势剑走龙蛇七寸之间,轻飘柔若棉袋,瞬间,剑芒转锐重触,硬如刚坚。
  “锵当!锵当!锵当!锵当!锵当!锵当!连续六日向,迸出星光火花。
  六位佳丽连手剑网一招即被破解,心有不甘,疾步快移,再绕圈围住。
  林花城却是信心十足,没想到张心宝临场传授,一招“直流百川”剑法如此凌厉妙用!
  六位佳丽粉靥含嗔,怒叱娇喝声连连,个个默契再起,摆柳腰一弹,纵身半空,六人如浴火凤凰,四面八方俯冲疾下,六把宝剑迸出玄奇珠芒烁烁,再抖出六六三十六剑如星罗密布.点其周身大穴,似流星赶月奔驰而至,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场震撼咯然,替林花城十分担心。
  意气礼发,自信满满,转身如陀螺,长吟道:
  回旋划弧守百穴,疾电如星照中膻。
  剑招渐渐得心应手,以一敌六,悍然不惧举剑回旋过头.划出一道圆弧剑芒如游龙抢珠一一吞噬对方疾来的三十六颗珠芒。
  六位佳丽剑劲出如泥牛入海,化得无影无踪,顿然惊骇,又被旋吸牵引借力使劲,本身刀剑互相撞击弹开。
  回剑对砍,吓得借女花容变色,个个毫发之间闪过,巳然气浊泛力,纷纷跌下擂台,但她们并非弱者,一个个翻身鲤鱼跃龙门,剑出迅捷无伦。
  林花城冷哼一声,剑抖星芒道:
  “八风快剑”一招八式,利、苦、衰、毁、称、乐、讥、誉,剑走文字体,轻柔飘逸,如书法名家风范,越往后式越疾,舞得满天剑影如水银泻地,兵器交加“叮叮当当!”不绝于耳。
  一时兴起,十分捉狭,剑尖专挑衣衫钮扣。
  骤间,使剑佳丽传出尖叫羞呼,上衫全然脱落,只留肚兜,皆弃剑双手环抱酥胸,忸怩不安,窘态十分,阵势自然瓦解。
  虽是一双玉枕千人眠,一点朱唇万人尝的青楼女子,也有妾意绵绵时刻。
  你越撩拨,她越情趣,认为郎情似假又似真,更想进一步觑窥郎意。
  只有这个风月老手林花城想得出来的奇招,更增添倩女情醉,没人敢说下流!
  但是只有一个人最有资格骂她。耳际响起张心宝传音道:
  “浑小子!把老哥“直流百川”剑法,拿来脱姑娘们的衣服?气炸我也!简直下流!”
  擂台上春色无边,看得男士陪审团目瞪口呆,为台下倩女们尖哨及热烈鼓掌轰醒。
  林花城持剑作揖纵声道:“承让!今晚在下做东!席设“排云殿”大厅,宴请五位“花魁大赛”入围姑娘们,以及各位陪审仕绅才子,并且宣布花魁何人当选!”
  话毕,满场鼓掌,纷纷起身,约百来人陆续赶往“排云殿”赴宴。
  林花城快步走往一名面貌平庸龟奴身边轻声道:
  “宝哥!好过瘾也!小弟成了小说上写的武林高手、一代大伙,这场戏还没演完,再下去更是精彩,这瓶“一滴春,三杯潮”春药,麻烦老哥您……”
  龟奴满脸苦笑道:“老哥连龟奴都能委屈装扮,今晚就听命于你,期望“红云人阁”计划,一举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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