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夺灵人


  姬发的伏尸不雀阴魄身被魂怪绞锁得无法动弹,姜太公等人目睹这骇人景象,大惊失色。
  “哼!有人来送死了!”妖帅怒喝。
  “什么人?这么大胆,来犯灵坛!?”大祭司吼道。
  有人救姬发,九妹喜上眉梢。
  姬考见姬发魂魄被擒,立刻挥出天魔刀。
  元始天魔来了?但看他样子又不像啊……
  “火速收摄姬发魄身。”
  金麒麟虎符立刻凌空飞起。
  天魔刀锋锐准确,劈掉了魂怪的后半身,而姬发的魄身却丝毫无损。
  但虎符已飞到,吸摄姬发的伏尸不雀阴魂身。
  说时迟,那时快,金麒麟虎符已合拢了。
  “先压虎符,再想办法解救姬发。”
  虎符拥有法力王气,灼势无比,姜太公差点烧焦了手。
  “哈哈哈,你这几夫俗子,怎拿得住御赐虎符?”
  血焰神掌从后猛轰至,太公险些着了道儿。
  “大祭司,你是有德行的人,为何要助纣为虐?”姜子牙道。
  “守护商朝,是老夫的职责!”大祭司道。
  “呸!你逆天行道,必道天谴。”姜子牙怒骂。
  “食君之禄,但君之忧,老夫必须尽忠!”
  “哼!这是愚忠!”
  这时姜聪三人亦赶上灵坛,看见现场景况,不禁目瞪口呆。
  元始天魔附身的姬考,更是惊讶莫名。
  被天魔刀“分尸”的魂怪已经复合怎教众人惊讶。
  魂怪恢复战斗力,狂怒扑击姬发。
  如何收拾这打不死的怪物呢?”
  “呀!好猛烈的气劲轰来……”
  妖帅最接近鸩婆婆先向她下手。
  “先给一记毒掌,看他受不受得了!”
  “这里高手众多,幸好路上碰到姜子牙一伙同路人,否则实在难以下手救人呀!”鸩婆心想。
  “呀,这老婆子的掌劲有毒!”
  “哗,震得我掌管发麻!”
  “不要硬拼,尽量用毒!”
  “剧毒惊人,非小心提防不可。”妖帅也不轻敌。
  剑尉与妖哥交锋,剑爪硬拼荡开。
  “他已得妖帅真传,功力果然非凡。”
  “这大块头劲力相当雄浑,不可小窥。”
  剑尉抖擞精神,疾舞大剑,虎虎生威。
  “看来这家伙的功力,仅次于西伯侯府的二将二相!”
  这边,九妹猪童斗智尉——
  “头顶被他扫得火辣生痛,这家伙真可恶!”
  猪童大怒狂攻,但怎奈何得智尉?
  “这肥猪心浮气燥,不难对付!”
  九妹出招扬声,智尉避得异常轻松。
  “咦!九妹眼神毫无敌意……啊,莫非她也想我们救出姬发。”
  智尉会意,向九妹微微一笑。
  九妹被看穿心意,不禁面上一红。
  只对付一个猪童,智尉甚是轻松。
  “这巨猪皮怪肉厚,未必能迅速击倒他……”
  “我应否趁这时机去救姬发?”智尉心想。
  姜太公等五人已展开激斗,剩下姜聪一人未有对手。
  “他们把姬发藏在哪儿呢?”
  “池中祭坛设置铜棺?姬发定在里面!”
  “呀,这水银有股怪力,像要把我的脚吸住……”
  “哼,难不了本少爷!”
  “啊,好重!”
  一揭之下,棺盖竟纹风不动。
  “嘿,定是打中了钉。”
  “唏,这棺材钉得很牢。”
  “钉长十寸,难怪……”
  “嘿,这小子竟想乘乱捡便宜……”
  魂祭司急忙向万魂幡施法。
  万魂幡发挥另一半的威力,一只狰狞硕大魂兽应血而出。
  “哗,我的妈呀,又来一只。”
  “姜聪怎斗得过它?”
  魂兽从天而降,姜聪不禁骇然失色。
  尚差一钉未拔……
  姜聪勇猛无匹,拳劲疾旋暴发,钻入魂兽体内。
  虽一招得手,但反震力强,姜聪飞倒地上。
  “哗,打不死?”
  姜聪惊毫之际,魂兽已扑击下来。
  “唯有用最狠辣的杀着!”
  强猛臂劲暴发,把魂兽的头更生生的扭断。
  可是,姜聪亦是同时被兽尾击中。
  姜聪抓住兽头,飞堕水银池中。
  “在这水银池里,举手投足也感很大阻力!
  “呀,一股巨力从上直压而来……”
  袭击姜聪的正是魂兽,姜聪失去视力,动作亦是受阻力缓慢,被兽爪击个正着。
  姜聪头部被锋锐利齿咬噬,痛得如撕似裂……
  魂祭司法力已摧谷至最高境界,一心二用,感到吃力异常。
  “哼,总不信收拾不了你这妖怪。”
  千百小天魔刀如暴雨狂飚,霎时间把硕大的魂怪斩劈成千万碎块!
  魂怪化成万千碎块,姬考施展出天魔蚀魂,把这些碎片魂魄收为已有。
  魂怪被蚀,魂祭司剧痛惨嚎,鲜血狂吐!
  “要趁机救姬发!”九妹此时心想。
  “但那岂不是会陷父亲一个不忠之罪?”
  “父亲为荣禄而助纣为虐,我救姬发,却是替天行道。”
  九妹终于敌不过对姬发的爱意,毅然救爱郎。
  快将救出爱郎,九妹芳心紧张得像拉满了的弓。
  “拔出最后一枚钉子。”
  “发郎,你定要在里面呀!”
  九妹大吃一惊,棺内原来只是姬发的雕刻木像,头顶插了千魂锁心钉,面上贴有符咒和姬发的生辰八字。
  “刚才,发郎的一魂两魄,都是从水银池里勾摄上来的。”
  “这水银池的作用,定是阻隔游魂野鬼,以免行法时勾错魂魄。”
  “换言之,真身应是发放在池里!”
  “不管这水银池有多凶险,我也要下去求发郎!”
  “呀!水银不透光,什么也看不见呀!”
  九妹继续下沉不久便触到池底。
  九妹并不气馁,努力再彻底搜索。
  “我闭气只能支持一刻钟,希望天可怜见,让我快点找到发郎!”
  水银池阔大无比,而且黑漆一片,要找寻一个人,谈何容易,除非有天大的运气!
  姜聪在水银池的另一边,正被魂兽狂噬,痛得要命!
  魂兽头身已经复合,战斗力更强,把姜聪按在池底,大肆咬噬。
  “我虽铜皮铁骨,但这样下去,就算不被咬死,也会窒息而死。”
  姜聪拼命挣扎,但魂兽紧咬不放,人与兽在池底滚作一团。
  姬考把魂怪斩成万千块,蚀个不亦乐乎!
  魂祭司感同身受,痛得仰天惨嚎。
  魂祭司弹身跃起,拔下万魂幡,决定拼了老命。
  一咬牙,竟把万魂幡插入颈项。
  万魂幡在饮鲜血,法力大剧增,邪光暴射。
  被天魔蚀魂吸收中的散魂,突然翻腾跳跃,不受吸蚀。
  已被姬考吸人体内的散魂,亦猛烈冲击跳跃,姬考急运功竭力禁制。
  但散魂狂窜乱冲,姬考无法控制,反被弄得内息混乱,剧痛无从。
  “这些散魂久受训练,绝难驯服为己用!”
  “把它们驱出体外,以免把自己弄垮!”
  法光如电,疾入水银池中。
  魂兽感应到法光,立刻放弃了姜聪。
  这种魂邪不受水银压力影响来去自如。
  惊魂甫定,才觉气息不通,头痛苦裂……
  想向上游去,但遭怪力压住,无法上浮。
  生死关头,姜聪把全身功力聚在双脚。
  姜聪谷尽全身功力向上强力一蹬,仅仅冲出深达二丈高的水银池。
  “这怪兽不走,我必死定…”
  只见魂兽与魂怪在半空联结溶合,姜聪目睹奇景,不禁骇然失色。
  两魂合一,变成一只头双臂,四脚一尾,狰狞的万魂兽怪!
  姬考好不容易才乎状气血,来不及阻止兽怪合一。
  “无论如何,你都敌不过我的天魔刀!”
  姬考振臂一挥,天魔刀飞劈,万魂兽怪!”
  万魂合一后,抵抗力暴增逾倍,锋锐无匹的天魔刀只能伤它分毫。
  天魔刀失利,姬考不禁骇然失色!
  “天魔刀未能把它劈开,要埋身用重招重击它!”
  万魂幡不断吸血,增强地力,魂祭司失血不少,急下令兽怪出击!
  怪叫声中,兽怪狂扑而下,速度比以前竟快了一倍。
  兽怪攻势如闪电猛雷,姬考难樱其锋,急展身法闪避。
  “这怪物威力与速度都倍增,看来难以击败,唯一有尽力而为。”
  兽怪出击落空,更是凶性大发,怒吼狂叫,威势吓人。
  元始天魔附体的姬考,亦感愤怒,斗意大盛。
  “哼,彻底把你消灭。”
  甫接触,姬考挥拳轰开兽怪双臂,令它中门大开。
  全力一击把兽怪的头轰得荡然无存。
  “哈哈,没有了头,看你还能你恶吗?”
  姬考大惊,因为他的右腿传来剧痛。
  姬考正要摆脱魂兽之际,双臂已被魂怪锁缠,咽喉更被牢牢抓住。
  “魂祭司的法力好惊人。”
  “爹爹对付大祭司,岂非更危险?”
  “这老鬼真材实料,很难应付。”姜聪心里担心着父亲的安危。
  姜太公凭着奇门身法,与大祭司斗个旗鼓相当。
  “只要拖过天狗蚀月的时间,他们就难以炼成灵人!”
  “哈哈,所谓昆仑绝学,原来只是像老鼠般东窜西逃。”
  师门被辱,令姜太公动真怒了。
  “呸!本念你年老衰迈,但你辱我师门,我非重重教训不可。”
  “让你领教昆仑绝学。”
  施展奇绝身法,仿如八个姜太公围住大祭司。
  “不过若论真实功力,未必受得起我血焰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姜太公前后夹攻,重掌击中大祭司的天灵盖与心坎穴。
  大祭司竟能立时还击,旋身猛掌拍中太公肩膊。
  太公竟被震飞数丈外,可见掌力何等威猛!
  好个大祭司,只痛不伤,忙运气镇痛。
  “哈哈,果然宝刀未老,姜子牙,佩服佩服!”
  姜太公肩膊痛得几乎脱掉,只是故作轻松无事。
  “天狗蚀月只会维持半年时辰,但尚有两魂五魄仍未勾摄!”
  “速战速决,不让他们有拖延机会!”
  大祭司立定主意,催运起血焰神功的最高境界。
  “不妙,这老鬼想运用天地之气!”
  在他运功未完满之前阻止他,否则我必败无疑!”
  五个身景,几乎同一时间,以金掌、木拳、水爪、火指、土脚痛击大祭司,但大祭司有血焰是气护体,反震来招。
  “劲力分散了,反而攻不破他的护体受气,真笨!”
  “好,以破日金雏,集中全部功力,定能重创他!”
  金锥无坚不摧,疾钻向大祭司后脑。
  此际乌云渤黑的天空,突然射下一度血红的巨大电柱!
  大祭司引起了九天之气,血红电柱盖体,坚猛耀目,太公的金锥可惜攻迟了半秒!
  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力,猛地震翻太公的攻势!
  太公指臂发麻,血气狂涌,急运功调息。
  血光暴射而来,令太公骇然失色。
  “糟!、避不了,唯有硬拼……”
  太公急振臂迎击,立遭大祭司牢牢扣住,顿成比拼内劲之局!
  “哈哈,老夫百多年功力,挟着九天之气神威,你如何抵挡得了?”
  “哗,好像万度高势疾逼而来!”
  “哗,爹爹形势恶劣无比。”
  姜聪不由公说,铁拳狂轰大祭司头部。
  大祭司丝毫无损,姜聪五指却被震得几乎折断了。
  “嘿嘿嘿,不知自量的小子!”
  火劲从手臂,钻人体内,姜聪虽有铅皮铁骨,也忍受不了。
  “哗,我的手像烧着了……”
  血焰神功继续催逼,姜太公如遭万火焚烧,身上衣服已变碎片飞灰,全身血脉炽热沸腾,痛苦不堪。
  话说纣王。
  “寡人总是心绪不宁,究竟搅什么鬼?”
  “大王稍安勿燥,很快就有佳音来报的了!”
  “让臣妾好好服侍大王……”
  妲妃的挑逗,若得封王更为烦燥,大叫“滚开!”一把推开姐纪。
  若非姐纪武功高强,不被震死也会重伤!
  “哼,震得我血气翻腾!”
  “呜呜,我妲妃尚未年老经色衰,大王不怜香惜玉……”
  身在远处的纣王,当然不能知悉灵隐山上的惊天恶战,但感应却令他心烦气跺!
  “立刻备马!”
  “遵旨!”
  “寡人随时要出宫。”
  纣王回头吩咐侍卫时,正好错过了大祭司引动九天之气的血光电柱。
  这边厢,“这家伙皮坚肉存,唯有专攻化头部!”
  猪童连吃了十多腿跌个四脚朝天!”
  智尉鼓足九成功力,给猪童头顶一个猛烈无匹的膝撞!
  “呼呼……他妈的!”
  “想不到这大块头如此强悍,花了我不少气力!”
  九妹揭棺后,又跳入水银池,究竟是什么回事?”
  “呀,木像,千魂锁心钉,二公子的生辰八字!?”
  “千魂钉禁制元神,非拔掉不可!”
  “这生辰符咒,也要撕掉!”
  “九妹一定要落池底找二公子!”
  智尉收起千魂钉,震碎符咒,毫不犹疑,跃入水银池中。
  “哗,漆黑一片,而且毫无浮力!”
  智尉发力上蹬,但功力不及姜聪,被水银怪力压住。
  智尉心念一动,已想出办法,在池底发力游窜。
  “哼,区区水银,怎难得到我智尉?”
  很快便解到池边,十指发劲抓住,拾级而上。
  三扒两拔已爬上池岸,游自四顾,也不见九妹踪影。
  “呀!九妹在池底已久,怎捱得住?”
  智尉想不到在池底的九妹,心胸郁闷,面如紫金。
  加上水银毒已渐渗入体内,筋疲力尽。
  突然,腹中有一种异常感觉。
  九妹从漆黑的水银中,竟能看到一股灵气光芒,自腹中冉冉上升。
  这股灵光,婉婉转转地向前不断伸延。
  “呀,我明白了,我一定已有孕了!胎儿的灵气感应到父亲,故出腹相会。”
  “若没猜错的话,只要跟着这度灵气,但可找到发郎。”
  九妹一喜之下,却吞了几口水银。
  游窜一会,灵气光芒在前面停顿了,而且渐渐暗淡消失
  九妹虽然筋疲力尽,仍拼命向前摸索。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给我找到你,能做对同命鸳鸯,虽死也心甜。”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此战许胜不许败,两大旷世高手豁尽所能,全力催谷,毒功与狂劲,卷遍方圆十多里!
  “天妖屠神法,威震武林,老娘今日要你——威名扫地!”
  鸩婆婆虽是一把年纪,但雄心犹在!
  鸩婆婆突地吐出一团七色毒雾。
  妖帅聚起尖锥气柱,把全身牢牢护住,浓密的七色毒雾,全被拒于气柱外。
  霉雾涌向地面,所以之处,草木成灰,地面表层亦被销蚀裂碎……
  毒雾浓重,驱之不散!
  “既然驱不散,就要避之。”
  妖帅将尖锥气柱,倒头击向地面。
  借着一击之力,飞疾上半守,脱离了毒雾范围。
  凌空飘飞个老远,令鸩婆婆徒劳无功。
  “可恶!”
  只见鸩婆婆左臂一振,五指箕张,激射出五道利箭般的毒芒!
  毒芒尖锐急激,竟能穿破妖帅的掌劲气层!
  “哗!好厉害的气芒,若被沾上便不了得了!”
  妖帅急忙把气劲再增三成。
  连出五击,总算把五道毒芒震溃!
  “眼着的五度毒芒,从不同方向出击,看你如何招架?”
  “好家伙,能挡得住我的毒芒!”
  大拇指和食指两道气芒,凌空激射而下!
  妖帅有了经验,今次用两股强猛拳劲,把毒芒击溃!
  鸩婆婆已飞窜到妖帅后面,中指和尾指的毒芒出击!
  妖帅急个扫格,成功击溃!
  这时,鸩婆婆已沉身到妖帅下方,最后一道无名指毒芒,月钻地射向妖帅要害。
  “糟糕,来不及出掌击溃这道毒芒……”
  “妖帅有夹紧双腿,夹住这道毒芒!”
  毒雾沾身,登时裤烂皮伤。
  鸩婆婆射出十道毒芒后,回身不及,勉强吃掌无数。
  这一回合,妖帅重创鸩婆婆,但双腿被毒雾销蚀,毒性侵入肌肤血脉,后果堪虞……
  妖帅不敢再攻,沉身落地,先驱出剧毒再说。
  此役两败俱伤,论武功是妖帅较高,鸩婆婆吃了大亏。
  “这七色毒雾,毒性异常厉害,不易驱出……”
  “五脏六腑痛得撕心裂肺,这妖帅真是名不虚传……”
  大祭司引动九天之气,增强血焰神功。
  “呀!有如堕入烈火炼狱,无法运用遁术,看来难以支持到半刻钟……”
  “普通高手已化成着焦炭,姜子牙却能支持得住,不愧是昆仑派传人!”
  人急智生,姜太公发力一蹬,飞退向水银池。
  大祭司哪肯放过,不断加强功力,两人齐堕入池中!
  水银遇烈火劲立刻焚化,冒出大量浓烟!
  太公无法摆脱大祭司,被摧得狂撞池底,爆出大坑!
  大祭司与姜太公两大强无匹的气劲,把水银池鼓荡得波涛汹涌,巨浪滔天!
  只见九妹与姬发两人,堕着水银巨浪卷上池面。
  快将气绝身亡的九妹,得此良机,拼命呼吸空气。
  智尉最近池边,急扑上欲救姬发!
  但二人迅即又跌回水银他里。
  “糟糕,二公子跌回池中,又不知流窜到什么位置去
  智尉虽然机智聪明,亦被弄得手足封锁措,一筹莫展。
  只见水银池波涛激荡,红电飞前,更不断冒出气化浓烟,弥漫到四方八面。
  水银烟雾有毒,不可吸入。
  姜聪欲助父亲,却无从人手……
  “原来师父被藏在水银池底,雷电子,我们来分工合作!”白毛虎吩咐道。
  “你拿这个袋,悄悄偷掉那些吸摄魂魄的东西!”
  “记着,别用手接解那些东西,以免受伤!”
  “唏……唏……”雷电了应道。
  现场弥漫着烟雾,视野不清,正是偷窃的好机会!
  姜太公拼命支持,被推得在池底四处冲撞。
  “唉,水银分散了他的势力,气劲渐减了……”
  太公趁这机会施展遁术,把大祭司的火劲转移向池壁,自己抽身遁去。
  大祭司顿觉双掌一虚,跟着变成轰向池壁。
  到口的肥肉溜掉了,大祭司气炸了肺!
  池上遍布浓烟,视野不清,看不到姜太公的踪影。
  “妈的!我的火劲把水银烧出浓烟,反而方便了姜子牙藏匿……”
  浓烟中,大祭司隐约看到一团黯淡红光。
  “这团红光近似我的血焰气劲,嘿嘿,我明白了,姜子牙定在驱除火劲……”
  姜太公虽摆脱了大祭司,但血焰气劲入体,灼痛不堪,急运功将火劲退出体外。
  正自庆幸之际,大祭司猝然杀到!
  吃了亏,学了乖,太公哪会跟大祭司硬拼,急施展奇门身法先避其锋!
  血光护体,大祭司只痛不伤,但怒气益增!
  他吸纳的九天之气,已耗用不少,劲力渐次减弱了……”
  不与他硬拼,以奇门身法痛击他!
  “自作孽,不可活!回头是岸呀!!”
  浓烟迷漫,加上太公身法奇疾,令大祭司如老鼠拉龟,无从下手!
  在祭司气劲疾舞,把浓烟推出方圆丈外。
  “哈哈哈,时辰快过了……”
  炼灵人注定失败!”
  “气死我了!”
  待他的气劲耗得八八九九,才收拾他!”
  凭着浓烟之利,太公的奇门身法施展得更为潇洒奇幻,大祭司再没办法击中他。
  姬考形势危殆之际,突然身上发出耀目金光!
  形势太危急,姬考唯有施展出虚耗功力甚巨的护身超强金光气劲。
  天魔金身威力倍增,把魂兽的巨口震得破裂,魂怪上身亦被打得肢离破碎。
  “我只回复到当年的五成功力,勉强运用金身,极耗真元……”
  “而且维持不会很久,要尽快歼灭这怪物!”
  “在怪物再度合一之前,要将它彻底粉碎!”
  金球蕴含强烈无比的天魔罡气,兽与怪尚未完全合一之际,被拦腰轰散。
  “哼!妄想伤我!”
  姬考发挥出天魔金身的强猛杀伤力,天魔爪飞旋疾扫,兽怀不但无法合一,更被撕成百魂!
  “这浓烟阻挡视线,真累事!”
  “怪物若合一了,就更难斗!”
  “擒贼先擒王,对付魂祭司!”
  雷电子已躲在坛下,踌躇不敢上去。
  姬考改变攻击目标,魂祭司大叫不妙!
  “好!暂且和他纠缠住,待兽怪合一,便可以将他前后夹攻!”
  魂祭司的如意算盘打不响,因为姬考的劲力实在太雄猛,硬拼之下如道雷击,连万魂幡也震得脱体飞去。
  “万魂幡无鲜血供应,光华黯淡……”
  兽怪顿露出颓态,愈合的速度也减慢了……
  “只要收拾魂祭司,怪物自灭!”
  “他奶奶的!我的宝贝呢……”
  “找到了……”
  魂祭司顾着拾回万魂幡,姬考已凌空杀至!
  “先借他掌力飞退,然后再与兽怪夹攻他!”
  不料拳头动却被动住了,更可怕的是手臂肌肉已遭吸蚀。
  魂祭司大惊,急运功与姬考对抗!
  千载良机,雷电子急窜上台上。
  雷电子曾看见姜太公用手抓虎符,吃了亏,遂用烛台把虎符拨人袋中。
  “水银池中央,尚有三个……”
  雷电子飞身下祭台,窜向布满浓烟的水银池。
  幸好雷电子开赋异禀,视力特别锐利,浓烟阻碍不了他。
  水银浓烟排斥下,顺利偷得十面虎符!
  忙窜回屋顶与白毛虎会合。
  “咦?不见了白毛虎,哪里去了……”
  “莫非他已跳入水银池,去找师父?”
  九妹刚才吸的气已经用尽,临死前拥着姬发深吻,慨然逝去……
  “发郎,我支持不住,先行一步了,来世再作夫妻吧……”
  九妹气绝身亡,但能伴在爱郎身旁,虽死也心甜!
  但心脏仍有微弱跳动,一息尚存。
  原来九妹子宫内有股灵气,冉冉上升至心脏部位,保持其微弱跳动。
  常人一旦气绝死亡,便会灵魂出窍,全凭灵气护住心脉,九妹才未死绝。
  突然,水银池畔发生巨大爆炸,强大无比的震撼力,令水银激射而起,煞是惊人!
  池内二人亦被震荡得翻滚激撞。
  姬考与魂祭司虽感震惊,但双方仍继续战斗,不敢松懈。
  白毛虎自知武功与众人有天渊之别,故预先购买大量烈性炸药,希望找机会以大爆炸扰乱祭坛,伺机营救姬发。
  当众人激战时,二人屏息静气不敢妄动。
  最后发现姬发原来被藏在水银池底。
  但池底漆黑,不可能跃下搜寻,故白毛虎想到利用炸药来宣泄水银,待水银流尽,便可救出姬发。
  “先吩咐雷电子偷取虎符。”
  然后凭着烟雾弥漫,悄悄掩近池边。
  白毛虎向九妹借来的玄冰宝刃,尚未归还,现在正好大派用场。
  锋锐宝刃迅速挖出深坑,埋下部分炸药,再用沙石覆盖。
  大约一丈外,又再掘出另一深坑,埋下烈性炸药。
  如此类推,掘坑和埋炸药,坑与坑之间均布下引线。
  大约掘了八个坑,便来到崖边,炸药刚巧应用。
  “凭这些炸药炸出一条去水道,把水银宣泄后便能震出池底!”
  “上天保佑,希望一炸成功,救出师父!”白毛虎心想。
  “哗!走迟点也没命,这些炸药,猛烈呀……”
  “怪不得我有这么强的预感,果然出事了……”
  纣王既急且怒,立刻飞身而下。
  妲妃忙飞堕而下,纣王已策马飞驰。
  白毛虎这招果然奏效,水银汹涌流向被炸出的深坑。
  “不妙!水银宣泄就会见到姬发,我要抢先一步!”
  “哈哈,先过我这一关!”
  太公猛招疾攻,阻截大祭司。
  鸩婆婆当然不肯放过,弹身疾窜!
  妖帅也发现水银池出了事,腾空飞去,欲抢夺姬发。
  鸩婆婆双掌内劲疾吐,把毒雾推得护散到五、六丈范围,妖帅大为忌惮,凌空扭身避开。
  水银沿着长坑疾涌到崖边缺口,仿如瀑布般急泻而下!
  “哈,成功了,流快点!流快点!”
  “雷电子,打醒精神,看看师父在池底哪一个位置?”
  水银比水流窜得快,瞬息间已流走了一半!
  九妹受孕后,子宫内的灵气和姬发的灵气互相闪融,涯至水银撤退之后,终于再度恢复呼吸。
  姜聪和智尉看到姬发两人,急忙跃下。
  “我救九妹,你救姬发!”
  “好的!”
  “男女授受不亲,姜聪害羞,不敢抱九妹,留这优差给智尉。”
  “喂,快退!”
  “枉我是智多谋,竟及不上白毛虎这招奇计!”
  “有这么聪明的徒弟,是二公子之福!”
  “惨,灵人被夺,大事坏了。”
  武功最差的白毛虎,反而能救到姬发,真的出人意料,证明智取往往胜过力敌。
  “擒下这姜子牙,稍减我失职之罪!”大祭司心想。
  “他的血焰神功阳刚火烈,我以五行奇功之真水,希望能克制他!”
  “这老鬼仍要拼命,岂有此理!”
  “不妙,我吸纳的九天之气,已耗用到只剩两、三成。”
  大祭司知道自己攻力半竭,加强攻势,望速战速决,但太公以水克火,斗个旗鼓相当!
  连番激战,引发起大祭司恶斗元始天魔时的旧伤患……
  再战数个回合,竟被太公的旋涡水功扯动得身形失控。
  背后破绽大露后脑吃了重重一掌。
  连吃两记重击,大祭司痛得魂飞魄散,护身血光,已减弱至不及两成……
  单掌按地打滚卸劲,甚为狼狈。
  “大祭司的功力极为惊世无祷,怎么衰竭得这么快?真奇怪!”
  大祭司毕竟已是百多岁的老人,血气力韧当然及不上姜子牙,加上新伤旧患,而月九天之气已耗掉九成,急忙运功欲再度吸纳。
  太公见状,急跃上他上空以身体挡住他吸纳九天之气。
  吸纳不成,后被轰得鼻梁爆裂。
  “只要不让他吸纳到九天之气,我便能稳操胜券!”
  姜太公看出大祭司已是强弩之末,全速狂攻。
  鼻梁重伤,影响了大祭司的视线,一片模糊。
  大祭司感应到来势,急以双爪迎击。
  旋力猛烈,双爪顿被卸开,右眼立遭脚尖啄中
  大祭司毕竟是旷世高手,吃了大亏时,徒地全力还击,正中太公心坎!
  大祭司这一击是拼尽残力,非同小可,太公被轰得飞撞向数丈外的房屋。
  “咳咳!这老鬼好厉害……”
  “聪儿已救走姬发,无谓和纠缠,去保护姬发要紧!”
  目的已达,当然是溜之大吉。
  新伤旧患并发,大祭司急调息镇伤。
  魂祭司竭尽全力对抗天魔蚀肉,已经支持不住了……
  冰焰指插入丹田,冰焰流走全身血脉,姬考顿遭冰封!魂祭司正进攻之际,姬考已回气,发劲驱出冰焰,金身夸大碎,身上冰封!
  姬考表面上没事,其实丹田已经受伤。
  “这个天魔传人实在太厉害,灵人已失,还斗来干什么?”
  “就算杀了这老鬼也没好处。”
  “万一纣狗赶来,我就大大不妙。”
  “喂,这次失掉灵人,受罪的是师兄,犯不着再拼命!”
  “咦,师兄,斗姜子牙,似乎受了重伤。”
  “师兄,我来助你!”
  魂祭司不由分说,已经动手。
  冰焰邪劲已狂震人大祭司后脑和心脏。
  “师兄,你功碌子百多年,也该休息了,杰杰杰!”
  “尔位高权重,风光了近百年,享尽荣华富贵,我却要在魍魉山里龟缩。”
  “不甘心的应该是我。”
  魂祭司全力一震,已把大祭司的后脑和心脏都震裂了。
  大祭司的狂怒威势,魂祭司也吃惊。
  怒愤怨气,急激如虹,直达九天。
  一道巨大电光红柱,从九天真引而下!
  大祭司已是油尽灯枯,如何随得起这强烈无匹的九天之气?登时粉身碎骨?
  血肉残四射,魂祭司亦被射中不少。
  “妈的,临死也要吓人!”
  大祭司对商朝忠心耿耿,鞠躬尽瘁,可惜逆天行事,不能善终,落得死无全尸。
  妖帅被毒雾逼住,无法争夺灵人。
  加上腿部剧毒发作,令他更无斗志。
  “该是彻退的时候了。”
  “杰杰杰,小子,你活得不耐烦吗?”
  妖哥大惊,那敢再战,忙窜个老远。
  “大功告成,还不快退!”雷电子对双尉道。
  灵人之役,随着天狗蚀月消退而完结。
  大祭司素来赏识妖帅,今番惨死,妖帅父子侧然神伤。
  “这对父子可能看到我击杀师兄,该要灭口。”
  “魂祭司大人,在下管教不严,以致逆女倒戈相向,罪该万死!”
  “恳请大人开恩,让在下擒女赎罪!”妖帅道。
  “哈哈哈,你女儿少不更事而矣!”
  “何况她已被人掳去作为人质,你又何罪之有呢?”
  魂祭司不怪罪反而袒护,妖帅父子悄然。
  “魂大人海量汪涵,在下父子感恩不尽,愿为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父子都是当今俊杰,老夫正要倚重呀,哈哈哈!”
  “识时务者为俊杰!”
  “日后尚请魂大人多多提拔,只要吩咐一句,咱父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魂祭司在朝中并无亲信,将妖帅父子收为己用,更胜杀了他们。
  姜聪、智尉,两人脚程快,已把白毛虎两人抛个老远。
  “半里外有马奔来,脚程很快,是匹千里骏马。
  “可能是敌人,要照顾白毛虎!”
  智尉回头奔向白毛虎二人。
  “快躲起来!”
  “我的妈呀,是纣王。”
  “合否碰上我父亲?”
  “放心,应该听到蹄声而规避。”
  “是纣王,这昏君!”
  智尉估计得没错。
  “姬考,鸩婆婆和剑尉,会否碰上他呢?”
  “若迟走一刻,使麻烦了。”
  蹄声示警,鸩婆婆与剑尉亦早已躲起来,纣王心急飞驰,所以没察觉他们。
  妲妃亦策马追随,但脚务不及纣王的千里神驹,已落后了两里之遥。
  “炼灵人若真的坏了事,皇上定暴怒得不可开交。”
  “原来是妲妃这天下第一骚货,好极了!”姬考大喜。
  “呀,有人从后偷袭!”妲妃预感不妙。
  姬考出手如电,已抓住妲妃咽喉和手臂。
  “哎……是谁?”
  姐纪咽喉受制,不敢妄动,任由摆布。
  姬考看见一个山洞,立刻窜人去。
  姬考发劲一扭,姐纪肩骨立刻脱臼。
  飞掌一斩,姐纪膝骨亦脱臼了。
  只把妲妃痛得魂飞魄散。
  “臭婊子。”
  只见姬考十指功作响,面目狰狞,凶性大发,似要辣手摧花。
  三十里外的一座古塔,是众人约定会合之地。
  鸩婆婆运功片刻,把九妹吞下的水银逼出来。
  “唉,这娃儿叛父救情郎,看来比小花更痴情。”
  “该杀了她,让小花少个情敌。”
  “不过日后若让姬发知道,可能会迁怒小花……”
  “也罢,若救了这娃儿,让姬发多欠我一个人情,对小花应有好处。”
  “已过了不少时间,世子怎么还不来?”
  “世子已经武功大进,应无大碍,别担心。”
  “师父一直昏迷不醒,如何是好?”
  这时,姬考突然出现,一出场便把两人抛开。
  姬考一来到,便要把姬发据为已有,姜太公和鸩婆婆那会服气?”
  “我拼了老命救他,姬发我也有份,怎可让你带走?”
  “你这小子邪里邪气,不安好心,快把姬发还给老娘!”
  “元始天魔别再弄花样了!”
  “不放姬发,老娘就不客气!”
  “哼,姬发是我未来的孙女婿,够资格来?”
  “你两只老鬼,与姬发非亲非故,凭什么资格争夺他?”
  三大高手。分成两派剑拔弯张,其他人不知如何是好!
  “这两只老鬼若联手夹儿,我可能不敌……”
  “但我有办法令他们束手无策。”
  “无谓作口舌之争,手底下见真章,胜者可得姬发。”
  “我和姜于牙联手,胜望甚高!”
  “已经说僵了,很难阻止他们动手,先要照顾二公子的安全。”
  “民子,拳脚无眼,可否交二公子给我们,以免误伤。”
  “哇,激斗起来,师父岂非很危险!”
  “太公与鸩婆婆眼神接触,已有默契联手进攻。”
  姬考胸有成竹催谷起天魔金身,准备大显神威。
  “上天保佑,千万别三败俱伤!”
  鸩婆婆故技重施,十指吸纳七色毒雾。
  “我还怕你们不成?”
  爪法凌厉刁钻,太公要运用奇门身法,方能勉强招架。
  “让老娘的七色毒芒,收拾你!”
  姬考耳听八方,回爪震溃毒芒!
  “想偷袭?发体的春秋大梦!”
  真火指闪电刺至,发考心中一凛!
  急回爪挡开真火指,但头部立刻中掌!
  起脚还击,但太公早已飘开!
  金身护体,虽未受伤,但却痛得金星直冒,激起怒气!
  “待你全力猛攻,让鸩婆婆从后偷袭!”
  “攻势猛烈无匹,死老鬼想拼命吗?”
  姬考只得单手迎击,甚为吃力。
  “嘿,后防大露了……”
  “糟糕,世子背后中了两道毒芒……”
  毒芒被金身气层挡住,但也有少部份钻过气层,沾着肌肤。
  姬考感觉中了毒,大吃一惊。
  他全力驱毒,好机会!
  把握机会,今次一指中的!
  火指劲真震人脑,剧痛难当,耳膜也险些破裂1
  姬考大怒,改为攻向鸩婆婆!
  鸩婆婆也吃惊,四道毒芒,激射而出。
  姬考竟把姬发做挡箭牌,将毒芒照单全收!
  “太过份了!”
  “哈哈哈,我有这好帮手,还要打吗?”
  姬考故技重施,太公收掌不及,重重击中姬发心坎!
  误伤姬发,太公又是愕然,又是难过。
  愕然之际,已被姬考飞脚钉中丹田。
  “快服解药,迟了便会死……”
  鸩婆婆一心救人,却遭无情劈中,仓卒挡格天魔刀。
  当堂被劈伤,层飞丈外!
  “你们速速认输,否则姬发等于死在你们手上!”
  剧痛煎熬,和火掌重击后,姬发苏醒了。
  陡地发出玄混沌护身气劲,震开姬考抓住腰带的手。
  “好强的反震力,这小子醒了……”
  姬考哪肯放过?双臂疾挥,十指紧扣姬发咽喉和腰部。
  姬发剧痛难当,本难发挥出更高一层的靛沧海气劲。
  姬发甫苏醒,即发挥出威猛武功出人意表。
  更出人意表的是——姬发痴痴呆呆,失魂落魄地,手足无措。
  姬发仍是一片芒然,对众人的警示毫无反应。
  “臭小子,先劈碎你双肩,看你还能逞强不?”
  姬发以金晨义内劲,运用在乾坤七绝上,陡然出击,姬考惊诧之际,照单全收!
  脚劲雄猛无匹,姬考竟被踢得撞破两层坚厚楼面。
  轰然巨响,把九妹惊醒了。
  毒伤与肩伤齐发,姬发痛得大叫。
  “不用怕,快快服下这解药!”
  “昭,你是谁?”姬发问道。
  “呀,你不认得我?”鸩婆婆吃惊地道。
  “发仔,吃了这些药就不痛啦……”
  “哦……”
  “快些吃吧!”
  “看姬发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记亿已经失去,究竟被抽掉多少魂魄呢?”姜子牙不由心惊。
  姜太公父子凝神守护,以防姬考突袭!
  “幸好二公子及时醒来,解了内战之危。”
  有了解药之助,加上浑厚内功,很快便退出毒性!
  “我的七色毒雾,强如魔军师也要惨死,这小子居然能挺得住!”
  “恭喜师父,乎安大吉。”
  白毛虎嗅到一些被逼出的稀薄毒烟当堂中招。
  “唏,这白毛小子真没用,又要浪费老良好的解药!”
  “啊哟,双肩很痛呀!”
  解除了毒烟的伤患,被劈伤的肩膊便显得更为痛楚!
  “别动,你肩膊有肌肉和经脉都伤了,让我替你运动调理,疗伤镇痛!”
  “啊,谢谢!”
  “呵呵,没那么痛了,很好呀,很好呀……”
  姬考连受姬发两记重击,也感吃不消……
  “你这魔头,残害我身体,快给我滚!”
  “嘿嘿,小子,只不过受了点伤,控制力稍弱,便想将老子赶走?”
  “你霸占我身体就是不对,和你拼命!”
  “和我们?你还差得太远,你是想多吃些苦头吧!”
  姬考的无神力量,和元始天魔实在差得太远,根本无法对抗。
  “想老子离开你的臭皮囊,除非你快要死吧……”
  元始天魔回了气,重新完全控制姬考的身体。
  “哼,小子想反抗,真是妄想!”
  姬发的重击,令姬考头部和身体都受伤不轻,急调运气血,减伤镇痛。
  自己吃了亏,姬发又在太公们手上,但姬考却不怒反笑。
  逼出瘀血,伤势已好了一半。
  “姜太公们救姬发,极之维护,我始终是姬发的哥哥,介可利用姜太公和鸩婆婆,替我卖命。”
  “呀,这邪人下来了!”
  鸩婆婆与姜聪急忙备战!
  “哼,放马过来。”
  “世子,千万别动手,以和为贵呀!”
  “我们若不团结,遭纣王追杀来到时,如何挡得了?”智尉说道。
  一提到纣王,姬考不禁悚然一惊。
  “好极了,请大家心平气和地从详计议!”
  “刚可,现在不痛了,多谢伯伯。”姬发被姜子牙疗伤已好了许多;顿时精神了,九妹见状一把抱住姬发大叫:“发郎……”
  吓得姬发大叫:“小,小姐,男女授受不亲,我……”
  九妹气得宜叫:“我为了你,背叛了父亲,连命也险些丢了,你竟然……”
  “小姐,你说的话,我……我不明白。”姬发更是一头雾水,气得九妹直哭,大骂没良心。
  白毛虎忙劝道:“九妹姐姐,师父被抽了魂魄,才会失忆,你别怪他……”
  “我们该尽速离开朝歌!”
  “请大家商议,该朝那个方向走?”当然先回西吱,姬考道。
  “回到西岐,有姬昌和大臣们等众多高手,我凭着世子的身份,自可控制一切!”鸩婆婆听了,大叫我反对:“我孙女为他几乎没命,情深义重,他应该去南方魔族,和亲孙女小花成亲。”
  “吓!孙女小花,情深义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姬发莫名其妙。
  “哼,这家伙又惹下桃花债!”九妹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
  “呸!山鸡焉可配凤凰,我弟弟身份尊贵,蛮荒野女怎配得上?”
  “鸩婆婆稍安勿躁,大敌当前,不可再生内哄。”
  “去南方,鸩婆婆的建议是上策。”
  “世子请息怒,让下属解释形势!”
  “若回西岐,正好给纣王一个大借口,说我们违抗王命,意图造反,号召诸侯挥兵讨伐西歧!”
  “届时东淮、西楚、北燕三大诸侯,加上朝廷共四路大军,雄师二百多万,西岐如何抵挡得了?”
  智尉分析得有理,众人为之面色凝重。
  “哼,就算我们不回西岐,纣王也一样可以用这借口来讨伐。”
  “那可大大不同,因为违抗王命的只是世子和二公子!”
  “我们可以飞鸽传书,向侯爷禀告说情。”
  “并建议侯爷通告天下,解除与世子及二公子的父子关系,那么侯爷就没有违抗王命!”
  “纣王没有了这借口,便难以号召诸侯讨伐西吱,消除了灭族之危。”
  “好计,不愧是足智多谋的智尉。”
  “嘿,不回西岐,也不一定去南方呀!”
  “东淮临海,没有嫁路,不宜藏匿,北燕冰天雪地,更易被岐王抓到我们踪迹。”
  “南楚则幅员广阔,有无数蛮荒不毛之地,官府极难深入侦查。”
  “说得对。”
  “咱们魔族在南方建魔宫,势力广违方圆五百坦克,官府完全奈我们不何!”
  “但南楚侯鄂祟禹是武学世家,高手如云,若岐王下旨,南楚截击我们,绝对不易应付。”
  “那有何难?南方地域广阔,无数丛林山道,我们绕路避开他们,易如反掌。”
  “何况一忧子已投靠我们魔族,有他接应,何惧南楚那班高手?”
  听到一忧子的名字,姬发毫无反应。
  “一忧子是绝世高手,正气凛然,可以交托。”
  “但魔君性情不可理喻,最是难搅。”
  “一忧子武功奇高,最有利用价值,至于魔君这家伙,亦不难对付。”
  “只要我回复到七成功力,便可打赢他们任何一个。”
  “凭我的绝世武功,和世子的身份,可以逐步控制了魔族。”
  “然后,以魔族的强大兵力,突击南楚,便可控制了整个南方。”
  “西岐,南楚及魔族都在我手上,便有能力与纣王一争天下。”
  “南方确是最佳去路,请世子以大局为重。”
  姬考虽然同意到南方,但仍表现出不快之状。
  “去处已定,现在该想办法恢复姬发被抽的魂魄。”
  “我被抽掉了魂魄。”
  “抽摄魂魄的东西,全在这袋里。”
  “我亲眼看见师父被抽掉了三个魂魄。”
  “但不知是当中的那三个?”
  “要分辨并不难……”
  “这个是了!”
  “已收摄魂魄的虎符拥有无比法力,人手触摸便会产生奇热。”
  “这金龙、金虎、金麒麟三个收摄了魂魄,其他可以丢掉。”
  “太公兄,你道术高深,快作法让姬发的魂魄归位!”
  “唉,谈何容易?”姜太公叹道。
  “一忧子道长曾替二公子脱胎换骨,亦有相当法力,道长与姜前辈本是同宗,若两位合力施法,二公子的魂魄便有望归位!”
  “收摄魂魄,要集天时、地利、人和,想要魂魄归位,就要隆而重之地作法!”
  “好极了,先试试能否削开虎符!”
  不料宝刃甫物资符,已遭奇热深解刃尖!
  太公急忙缩手,宝刃已被溶掉一角。
  “呀,看来要用至高无上,天下第一神兵,方能开启虎符。”
  “天下第一神兵?你说的是否天帝之剑?”
  “你知道这剑的下落吗?”
  姬考骤闻天帝号,登时色变!
  “天帝之剑和毒王鼎是我族镇族二宝!”
  “嘻嘻,我当然知道,去到魔族才告诉你们。”
  “相传天帝之剑绝顶锋锐,无坚不摧,且肯有浩然之气,镇邪辟易,故称为天下第一神兵。”
  “大家即无异议,请早点休息。”
  “破晓时分,立刻起程离开朝歌!”
  太公等人围着姬发盘坐拱卫,因为对姬考始终有戒心。
  “唉,我的脑海一片空荡荡,只知道自己姓姬名发,其他事情怎么样也想不起。”此刻姬发痛苦万分。
  “我几经艰苦救发郎,想不到他竟不认得我?”
  “我腹中已有了他的血裔,他会否不承认呢?”九妹伤感之极。
  依附在姬考体内折元始天魔元神,想起当年的惨败,余悸震心!
  “世子面露惧色,忐忑不安,究竟什么原因呢?”智尉心想。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回看龙龟池祭坛那边,魂祭司祭起万魂幡,将魂怪化为万千魂魄,召回吸摄。
  “看他的法力与武功,在魍魉山数十年的修为倒没白费!”
  “唉,老夫若练的万魂幡威力无匹,但仍杀不了这‘天魔传人’!”
  “他日再与他交手,定要改变战略。”
  “魂大人,请到寝堂歇息!”
  “哥儿,你收拾残局吧!”
  虽然经过连番激战及连环爆炸,主楼幸未波及。
  妖哥平日对大祭司甚为敬重,此际看是对方死无全尸,不禁黯然神伤。
  伤感地将残骸肢收集妥当,以表最后一点心意。
  在妖帅引领下,魂祭司迈进大祭司寝掌,但见四周金雕玉琢,更显富丽堂皇。
  “大师兄这百年来享尽荣华富贵,受尽万人景仰,虽死也无撼矣!”
  “我长期屈居,吃尽不少苦头,如今终于拥有这一切,总算出了口鸟气!”
  “魂大人,有任何需要,请随便吩咐。”
  “呵呵,你可先行下退,老夫现需休养调息!”
  “他妈妈的,这么漂亮的床!”
  “软绵绵的,舒服得要命,死鬼师兄真懂享受。”
  “杰杰杰,美女娇娃,服侍老夫,他妈的乐死了。”
  开心之际,触动了头部的伤口。
  “失血太多,要速速培元养气。”
  片刻间,魂祭司已经冰封,例子的动功方式,确是怪异!
  “哥儿,齐集到全尸吗?”妖帅问。
  “唉,只找了一大半……”
  大祭司只有头部完整,独眼怒瞪,死不眩目。
  “大祭司,我们投告你师弟,乃形势所逼,请你原谅!”
  “大祭司对我们父子的恩德,唯有来世再报。”妖帅跪拜在大祭司的尸体旁边。
  “这次失败,大王怪罪下来,怎么办?”
  “大祭司已死,一切该由魂祭司担当,我们只是其次……”
  纣王赶上灵隐山,只见满目苍夷,已知大事不妙!
  “大王万岁!”
  “启禀大王,本来引顺利抽了姬发一魂二魄!”
  “不料姜子牙与魔族鸩婆婆及姬考,率领着数人,关上来扰乱。”
  “但我们拼死力战,但突然发生大爆炸,混乱中姬发已被抢走……”
  魂祭司闻得纣王声音,亦急散功窜出广场。
  “启禀大王,敌人实在太强,我们已竭尽所能,恳请大王恕罪。”
  “看他面无血色,确是受了重伤。”
  “大祭师怎会落得如此收场?”
  “启凛大王,大祭司伤重之下,再强引九天之气,结果粉身碎骨。”
  纣王满腔怒火,竟向大祭司的残肢发泄。
  血肉残屑,如箭射来三人韧伏地上,哪改动弹?
  “哇,这纣王真不好服侍……”
  “哼,凭你们的功力,区区姜子牙和鸩婆婆,怎会对付了?”
  “禀大王,其实更厉害的是……姬考?”
  “放屁,姬考这小子,有何功力可方?”
  “魂大人与他交手,最是清楚……”
  “但…他好像拥有……元始天魔的武力。”
  “对啊,他即像是元始天魔附身,我这手臂也险些被他废了。”
  “咦,他的手臂肌肉曾萎缩过,确有天魔蚀肉吸蚀过的迹像。”
  纣王聪明绝顶,事情原委,竟给他猜了出来。
  “啊,对了,老鬼死得这么不明不白,定是用什么方法借体转魂,转附到姬考身上。”
  “唉,真是百密一疏,后患无穷。”
  “这元始老鬼的功力,他们当然不敌……”
  “哼,你们为何不去追杀那班反贼?”
  “大王恕罪,微臣们已身受重伤,就算追到他们,也斗不过,况且大祭司殉职,群龙无首,若能……若能……”
  “呸!若能什么?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
  “若能得魂祭司主持大局,加上题魍魉四大弟子,便可擒杀反贼。”
  “这家伙向老夫面上贴金,倒乖巧得很。”
  “魂祭司已受重伤,就算加上四大弟子,亦能操胜券!”
  “大王,万全之策,是再请绝世高手助阵。”
  “哼,朝中尚有何绝世高手?”
  “龙虎山三灵——早公豹、铁公残、练以飞,均是绝世高手。”
  “三灵虽非朝廷中人,但若能请得他们出手,由魂祭司率领,反贼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要伏诛。”
  “晤,他们是昆仓派分支,武功还可以算是理想人选。”
  “唯一担心的是,三灵乃闲灵野鹤,未必肯遵从圣旨。”
  “魂祭司,寡人命你哲代大祭司之位,擒杀反贼,夺回姬发。”
  “谢主隆恩,微臣定当竭尽所能,不负圣望。”
  “大祭司以前是三朝元老,甚为高傲,这魂祭司却恭顺得很,不错,不错。”
  “魂祭司对大王阿阿谀承,将来定必得宠,要好好巴结他。”
  “明日中午往龙虎山,招纳三灵。”
  吩咐妥当,纣王回官,妖帅说下山,指挥各路军兵,侦察姜太公等人的下落。
  妖哥留在山上,收拾残局。
  “安排好军兵侦察之后,要尽快退出腿上毒性,否则后患无穷。”
  “奇怪?妲妃一直尾随寡人,即使她的坐骑脚力不及,但也应该到达了。”
  “莫非她中途出了意外,遇上姜子牙等反贼?”
  姐纪始终是最了解和服侍得纣王,最满意的女人,故此甚为担心。
  “心肝宝贝,寡人挂心死了!”
  “大王呀,大王,妲妃险些丢了性命呀……”
  “究竟发生什么事?”
  “我在赶路途中,遇上西伯侯世子——姬考!”
  “想不到他的武功高得难以置信,臣妾无法抵敌!”
  “他是元始老鬼附身,你当然斗不过,如何脱身?”
  “臣妾苦苦支撑,快要落败时,姬考突然狂吐鲜血,似是伤患发作……”
  “趁此千载良机,臣安全力狂攻,把他逼退,然后亡命飞逃,幸好很快就遇上大王了。”
  “臣妾死不打紧,但不能再服侍大王,则死不冥目。”
  “可恶的姬考,我要把他凌迟处死!”
  “大王息怒,大王如此关心臣妾,虽死也心甜。”
  妲妃的谎话说得似模似样,纣王深信不疑。
  当时妲妃被姬考弄得断锨日后,不能动弹。
  “骚货,再让你尝尝天魔极乐。”
  杀了妲妃实在太可惜,因为她有极大利用价值,姬考用的只是控制对方心智的——采阴移魂法。
  “奴婢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认着这块玉佩。”
  “持玉佩者等如是我,你要听命办事。”
  “遵命,见佩如见主人,奴婢明白了。”
  姬考替妲妃接驳好脱臼处,便飘然而去。
  姬考下这道棋子,确是深谋远虑。
  “咦,不见了,鸩婆婆!”
  “这老虔婆是蛮人,总是不可靠!”
  “哼哼,谁在说老娘坏话!”
  原来鸩婆婆漏夜左回朝歌城内,背了毒将小花来。
  “小花,见见你的未来夫婿吧!”
  “未来夫婿?”姬发惊讶道。
  “发郎!”小花亲切地道。
  “你两个谈谈心吧!”
  “你是……花姑娘……?”姬发疑问道。
  “嗯!”
  姬发对俏丽娇小的小花,似曾相识,但印象却很模糊。
  “你没事,我……我很开心。”
  “小花姑娘,你为我受了重伤吗?”
  姬发劲携玉手,默察小花伤势。
  伤后面无血色的小花,俏脸要地飞红。
  “呀,她确曾受过很重的伤,现在只痊愈了一半。”
  “我替你疗伤!”
  姬发雄浑的内力贯注,小花感到暖烘烘的。
  目睹心上人与异性肌肤相亲,乱意自然捅上九妹心头。
  “好个姬发,有情有义!”
  “哼,多余。”
  “你放什么尼,你知小花多么重要。”
  “小花最善易容,有她潜入王宫打听情报,对我们非常有利。”
  “好极了,我已对妲妃下了摄魂法,只要见到这玉佩,便言听计从,可轻易打探到敌人底蕴。”
  “哼,竟然用采阴摄魂法,这种邪门伎俩。”
  “证明你不是好人!”
  “唉,世子竟于出如此邪行,这元始天魔……”
  基姬发功力疗治下,小花血脉活泼畅顺,俏脸变得异常红润。
  “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啊,伤热好了很多呀!”
  “谢谢你!”
  小花的亲匿表现,令九妹乱火中烧,但她亦会为姬发险些,应该拥有这个权力。
  小花终究是女儿家,娇羞地飘离姬发。
  “九妹和小花,都为我险些丢了性命,情深义重,但当中经过,我总是无法记起……”
  “婆婆,发郎真了不起,我的伤势已好了一大半。”
  “小花,我们此去南方,凶险莫测,你伤势未愈,不宜长途跋涉。”
  “你留在朝歌潜入官,找妲妃打探机密。”
  “若有何对我们不利的行动,尽快通知我们。”
  未能与姬发同行,小花很是失望,但她很明白事理。
  “同行是会成了累赘,留在朝歌,对发郎可能更有帮助。”
  “已耽搁了不少时间,快起程。”
  “小花,你要好好保重,不可妄运内劲!”
  “请放心,但你洞途要万事小心,要平安抵达魔族呀!”
  “希望很快再见到你。”
  “一定。”
  甫相聚,又分离,小花芳心甜苦参半。
  大祭司在朝歌城里的雄传府。
  话说纣王恩威并施,既以主官厚禄为诱,亦以满朝高手相压,三灵想委对付的既是旧仇姜太公,也是犯个着因此与朝廷为敌,于是欣然受纳。
  “妖帅,探子侦察到姬发一帮人的行踪何去?”
  “据探子所报,他们一行十人,已于昨日早上离开朝歌范围。”
  “他们行的路线,直指南方。”
  “奇怪,这群家伙该逃向西面的西岐老家才对,怎么跑了去南方?”
  “究竟搅什么鬼?”
  “嘿,其实很简单,不回西岐,便不会牵累西伯侯。”
  “看来是去投奔鸩婆婆的魔族!”
  “比我们早了一日行程,很难追上他们……”
  “若被他们到了魔族,便极难把姬发擒回。”
  “除非有人能在中途把他们阻截住!”
  “姜太公等人武功强横,要有极高武功的人方能截得住,除非。”
  “南楚侯——鄂祟禹!”
  “南楚侯是武林世家,先祖凭武功和征虞为朝廷立下无数功勋,获封为大诸侯,数代世袭,镇守南疆。”
  “鄂家神功,只传世子,外人轻易不得一见!”
  南楚侯世家,世袭至鄂祟禹这一代,似乎气势已弱,而且人西单薄,只有一子一女,但鄂侯有一位绝世高侯人为他撑腰,所以,侯位稳如磐石!
  芳龄十五,五岁时已拜魔尊为师,天资聪明绝顶,尽得魔尊真传,极得父母厚爱,在侯府中广植势力。
  幽儿尚有一项特异天赋——一只灵动清幽的美目,眼神拥有令人无法抗拒的玄奇慑服力!
  甘五岁,手下有雷电门四大护法,最受侯府的老臣拥戴,与同父异母的妹妹幽儿势均力敌!
  破天十岁时,亲母突然病死,父亲把他送往西域雷电门学艺,甘三岁方回,归南楚。
  玄姬拥有一身绝顶武功,智谋过人,但是心胸狭窄,她本是妾侍,正室病逝后,便扶正为夫人。
  玄姬精明能干,鄂祟禹对她甚为敬畏,久而久之,夫纲不振,成为惧内之人。
  南楚侯幼年染上天花疾,险些没命,虽然医好,但脑部受了损害,变得时儿有点呆钝,所以自卑感极重。
  在美貌和手段厉害的玄姬面前,南楚侯显得一无是处,渐渐大权旁落,侯府事无大小,都受她操纵。
  玄姬大有来头,乃天母圣姬的天母门的大弟子,两姐妹是门中最出类拔萃的弟子。
  天母门是以武功高者为继承人,姐妹比武妹妹得胜,继任为天母门主。
  玄姬一怒之下,离开天母岛下嫁南楚侯作为妾侍,很多人都奇怪她多为何肯这么委屈。
  不久,侯爷夫人便突然便逝,南楚侯喝怀疑是玄姬做了手脚,但苦无佐证,为防独子受害,反破天送去西域雷电门学艺。
  南楚府侯依山而建,占地方圆两里,筑了数不清的亭台楼阁,宏伟壮观。
  “侯爷,大王的金鹰带来了圣旨。”
  “圣旨?快读!”
  “大王有召:兹有一十反贼与姬发逃往南方,命鄂祟禹截杀反贼,擒拿姬发,送回朝廷,钦此!”
  这圣旨是用薄如弹翼的特制纸张书写和绘画。
  “圣旨上绘上一千反贼的肖像。”
  “姜子牙!?还有魔族的鸩婆婆,都是旷世高手,那该怎么办?”
  “侯爷大人,圣命难违,请立刻召开会议,商讨对策。”
  “姜与鸩都是名震四方,难怪侯爷胆怯……”
  “对对,快请夫人和大臣们。”
  “遵命。”
  兄妹两人在侯府中各拥有雄厚势力,旗鼓相当。
  “这差事很危险,最好想办法推卸。”
  “若没办法,便要出动大军歼灭他们。”
  “呸!若然推卸怎瞒得过纣王,出动大军打仗就可以,对付旷世高手,有个屁用!”
  “贱妇,一点情面也不留给父亲。”
  “父侯,请让破天带同麾下高手,和一万精兵击杀反贼!”
  “哼,就凭你和雷电门那几个家伙?好大的口气!”
  “破天有信心。”
  “嘿嘿,大言不惭,倘若被反贼逃了,纣王怪罪下来,你担当得起吗?”
  “夫人,老将与紫猿营拼尽死力,定能成功。”
  “猿将军,你老得骨头快要打鼓,只分殆误军机。”
  猿将军被奚落得气炸了肺,奈何不能反唇相讥。
  “应由郡主率领紫雕营出击,方有胜算!”
  “若难请得魔尊大人相助,更是十拿九稳。”
  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妹,为了继承爵位,各自树立势力,争相立功。
  南楚侯夹在中间,左右做人难,欲要维护世子,又过不了夫人这一关。
  “这帮人反成只有水路和山路可通往魔族,幽儿破天各领精兵一万,分两路截杀。”
  “若幽儿成功,,破天失败的话,就要让出世子之位。”
  “好呀,我选择水路。”
  “哼,山路崎呕险峻,兵将难行,水路却能以逸待劳。”
  “若要争取水路,贱妇一定阻挠,不如费话少说。”
  夫人催促侯爷下令,免得破天提出争议。
  “事态紧急,还不快下军令!”
  “喔……”
  “遵命!”
  两人都充满信心,立此大功。
  四大护法武功仅次于雷电门主和三大老祖。
  雷电门得到南楚侯无数金银珍宝和很多好处,故悉心传授破天雷电绝持。
  破天艺成南归,门让应南楚侯的要求,派出四大护法拱卫家。
  破天与四大护法相处十多年,已经情同手足。
  “师兄、师姐、幽儿恃着有钱妇撑腰,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今次大好良机,只要立此大功,便可扬眉吐气。”
  “这老贱妇和小贱人,实力怎及得上我们,竟妄想争功?”
  “但对手是名震天下的姜子牙和鸩婆婆。”
  “我们能取胜吗?”
  “雷电门雄霸域,哪惧中原一个区区姜老鬼?”
  “鸩婆婆只擅毒功,老子轻易把她的毒烟吹得飞散无踪。”
  “最少要留一两个人给我电死,呵呵呵……”
  “把他们当殛成焦炭,那有何难?”
  一个高逾高两丈,硕上无比,半人半兽的怪物,肩上坐着幽儿。
  “郡主万福。”
  “你四人投靠侯府,已经好几个月,尚无建树。”
  “今次是你们立功的大好良机。”
  “承蒙夫人和君主不弃,赏识咱们四兄弟,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话说数月前,电将逃出西岐与火将三人会合,知道难以容身,急离开飘渺城。
  “老大,我们何不去朝歌,希望能在朝廷找份好差事。”
  “去不得,若碰上姬发便糟糕。”
  “唯今之计,最理想就是去南方。”
  “投效南楚侯,培植势力,假以时日,找个良机杀回魔族,成为魔族之主!”
  四将来到南楚,找到门路遏见玄姬夫人。
  电将的俊俏面子吸引了夫人,加上四人武功高强,遂把他们拔归幽儿摩下。
  幽儿把圣旨内容告诉四将。
  “郡主英明领导,将士用命,一定大功告成。”
  铁将们闻得要对付姬发,可以一雪前耻,说不出的兴奋。
  “师兄,今次有两个临世高手给你痛快地击杀,开不开心呀?”
  “开心,开心。”
  这庞然怪物,原来是魔尊徒弟之一。
  姬昌接得智尉飞鸽传书,知道了详情。
  “智尉建议侯爷脱离父子关系,这是唯一的良机。”
  “但也要抹马厉兵,以防封王来犯。”
  要和两个儿子脱离关系,姬昌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但为了西岐安危,无可奈何地行此策略。
  告示一出,全城哗然,百姓们均惋惜不已。
  礼相亲携奏招,远赴朝歌,望能平息封王之怒。
  “呀,这奇鸟一直追随我们,莫非有缘?”
  “咳,树林里有古怪!”
  “这人无须占地,竟能凌空飞渡,快疾无伦……”
  “从未见过如此罕世轻功……”
  两人追人林中一看,为之悄然。
  原来是一个极瘦小的怪汉子,看来重不到三十斤。
  怪人发出鸟鸣叫声,身形立刻凌空拔起,原来是两只巨鹰把他吊起,所谓罕世轻功,原来是两只鹰的杰作。
  怪人高声大叫,叫声和那奇鸟竟是相同。
  姬考飞扑擒拿大鹰,拼命把怪人扯高。
  “妈的,竟然捉不上。”
  姬考落空,尚有姜太公补上,一记得手!
  奇鸟似是受了怪人召唤,率领万千大小雀乌,赶来救援。
  万千雀鸟疯狂扑来啄撞,姬考与姜太公虽有神功护身,也被这怪异攻击弄得愕然失措。
  “怪人似有异能,可操控雀鸟替他办事。”
  “哗,这些鸟发疯地攻来,搅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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