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钻地奇人


  忽然听得邪婿一声狂吼,玉石睁开眼睛,猛然回过神来,她并未如预料般,体验到肠破肚穿的痛苦,只见邪婿已倒在地上,不住翻滚悲号,她不禁一楞。
  正当她千钧一发之际,四位玉女端着装满圣泉水的陶罐,回到场中。旭丽首先将泉水对准邪婿,全数拨出。邪婿被泉水泼中,霎时翻倒,龇牙咧嘴,吼声凄厉,似乎显得十分痛苦。
  邪婿翻滚了一会儿,挣扎着站起身来,但随即四腿无力,又软跪倒地,身体不住抽搐。身上被泉水泼到处,滋滋作响,冒出了阵阵白烟。
  泉主见机不可失,喊道:“烈红,再泼!”
  烈红快步向前,又将泉水泼向邪婿头脸。
  邪婿痛得嘶吼连连,它身上红绿相间的鲜艳皮肤冒出白烟后,渐渐腐蚀脱落,全身成了一幅杂乱的诡奇图案,一张脸孔更是五颜六色,几乎分辨不出嘴鼻眼耳,而头上左侧长角受泉水腐化,竟从中断成两截。
  手上捧着泉水,在一旁蓄势准备的高汤、炎霞看了此景,也不禁吃了一惊,往后退了数步。
  蓦然间,烈阳垂照下,邪婿腐烂的肌肤出现了异样的变化。它的伤口慢慢复元,红绿相间的线条竟又开始恢复过来。
  邪婿站起身来,头部摇摇晃晃,绿绿幽幽的一对眼睛四处张望。炎霞被它的眼光扫到,浑身起了一阵寒战,按捺不住,往前数步,手上的泉水往邪婿淋了过去。
  邪婿吃过亏后,早有防备,它快速在地上翻滚,满罐泉水都落了空,洒在地上。邪婿余劲未息,竟然一口气往玉石冲去,泉主、玉书飞扑去救,但已迟了一步,邪婿用它仅剽的一只长角,贯穿了刚要挣扎起身的玉石腹部。
  它扬起头,高高把玉石举起,摔向一旁,接着身形飘闪,泉主与玉书的攻击都落了空。
  在旁的旭丽与烈红连忙抢上,只见玉石双目紧闭,腹部流出的血占满了衣襟。旭丽探了探玉石鼻息,发现她已气绝,大叫:“玉石长老牺牲了!”
  高唐族人一听,无不悲切愤怒。但泉主尚未下令,谁也不敢擅动,泉主心中何尝不恸,但以玉石长老之能,都惨遭毒手,众族人下场只不过再多添亡魂。
  邪婿立在广场中央,似在好好挑选下一个目标。此时,它全身的肌肤竟已复原了八、九成。面对不怕火烧又不怕泉水灵力、受创后还能即刻复原的邪婿,众人似乎已没有办法制得住它。
  此时,高汤捧着陶罐,双手因过度悲愤而不停颤抖着,一步一步,慢慢走向邪婿。
  “不要冲动,高汤!”玉书、泉主等人惊喊。
  高汤似乎一心要替玉石复仇,没听见众人的劝告。
  她快步向前,将泉水往邪婿泼去,随即抛开陶罐,右手迅速抽出长剑护身,几个翻滚,往后退开。
  邪婿见泉水淋到,一转头正想逃走,不料泉水洒开,竟然不落下,却化成一大片水幕,往它当头罩下,邪婿往后疾退,不料它快,水幕移动得更快,水幕追着邪婿,瞬间化成一个水球,将它围在其中。
  邪婿立刻想要逃出水球的包围,但它左冲右撞,水球却一直跟着它移动,在水影朦胧映照中,它似乎显得有点慌急。
  只见高汤紧紧偎着颛顼,颛顼手中高举短剑指着邪婿,正随着邪婿而移动,而剑上青光隐隐,与包围住邪婿的水球间,竟有着一条若有似无的水线牵系着。
  颛顼看见邪婿被泼泉水而能复原,就觉得大事不妙,乃至炎霞失手、玉石长老被杀,他与高汤打了一个照面,扬了扬手中的短剑,二人顿时心意相通,决心仿效当天在象人族中使出的引水术,而且这次是要引圣泉之水!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
  颛顼不敢去想后果,此时势也不容他去想什么后果。
  就在高汤冲出,将泉水泼向邪婿之际,颛顼默默在心里高喊:“短剑呀!成败在此一举,帮助我吧!”不知从何处生出的神奇力量,再次让短剑成为一件法宝,高场泼出的泉水果然化成一片水幕,再变成水球,包围住邪婿。
  泉主一见颛顼此法管用,急忙大声下令:“快去取圣水来!快去取圣水来!”

  另外三位玉女马上行动,泉主又大叫:“快,愈多愈好,大家都去!”在旁的高唐族人听了,纷纷准备器具去圣泉装水。
  颛顼用剑牵引着水球,紧紧跟着邪婿移动。邪婿似乎很怕碰触水球,但却一直冲不破包围,过了一阵子,众人感到一股寒冽的气息逐渐从水球漫散开来。
  ——快点呀!快点呀!
  颛顼心中大叫着。
  短剑到目前为止很争气地将邪婿困在水球中,但颛顼不知道自己可以支撑多久?他甚至不太清楚短剑的妙用到底是怎么来的?
  此时,一旁的星火神情严肃,自怀中取出一支约只有手掌般大小精致巧异的小弓。他将小弓高捧过头,先恭敬行了一个礼,又从怀中取出一枝与弓同样大小的箭。众人都在注视着颛顼与邪婿的动静,少有人留意到星火此举。
  他取出的正是火弓族中最厉害的武器——离火天弓、离火天箭。
  此副弓箭乃火弓族始祖离火神君采集至阳至燥的窝火神木炼制成,一经发射后,即引来充斥大气中的离火焚物伤敌,厉害无比。火族多年来雄霸一方,威名远播,已十余年未使用过此物,而离火神木百年前就已消失无踪,无法再制新的天弓、天箭,目前离火天箭也只用剩下五技。
  刚才星火见火攻对邪婿无效,一直在犹豫是否该使用离火天箭,眼见邪婿凶猛凌厉,不拿出此物恐无法克制它,但又怕万一不管用,那岂不可惜!
  直到看见玉石惨死,他才猛然觉悟:“如果不能杀了邪婿,那么大家今天都将死在这儿!”
  他心想水火不容,如果圣泉水能克得住邪婿,当然最好;否则,离火天箭就不得不发。他箭在弦上,静待情势发展,林火见他准备使用离火天箭,露出敬谨之色,屏息以待。
  这时,邪婿似已气衰力竭,行动渐渐迟缓,众人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泉水威力大,还是颛顼本事高。泉主、玉书、玉剑则在一旁暗自惊异,因为泉水一离开圣泉洞,她们就没有办法掌控引导,而颛顼竟然可以集水成球,困住邪婿。
  高唐族人手中拿着各式竹筒、陶盆、葫芦等容器,陆续取回泉水。
  “泼上去!”泉主下令。
  众人纷纷将泉水泼向水球,新泼上去的泉水立刻与原来的水球融合,水球愈来愈大,愈来愈厚,此时邪婿的形影已经完全被水球掩盖住。颛顼觉得自己身上的无形压力也跟着加大。
  颛顼再支持一阵子,忽然咕咚一声,坐倒在地上,整个水球应声而破,化成无数水珠,流泄落地,短剑与水球间的青色细线也跟着消失。
  颛顼满头大汗,气喘不已地说:“我不行了!”
  高唐族人弄巧成拙,添加了过多泉水,一时之间未考虑到颛顼的能力负荷。但场中的邪婿似乎也已经精力疲顿,行动僵滞了起来。
  高唐族人正群起要往邪婿冲去,星火大喊:“众人闪开!”
  他早已弓身而待,此刻他仰身向天,拉满离火天弓,奋身一射,离火大箭顿时直冲云霄。
  就在此时,忽然一名男子自地中钻了出来,他抢近邪婿,大叫:“大家住手!”众人为之一愕。
  离火天箭飞至半空,箭身猛然发出火焰,一枝化为十枝,再化为百枝,最后化成无数枝燃着火焰的小天箭漫天飞舞,随即又迅速射回去地面,那男人一惊,跳身一闪,避在一旁,邪婿无能躲避,无数枝小天箭从四面八方迅速射中它。
  众多离火天箭钻进邪婿体内,马上在它脏腑内到处穿刺钻梭,邪婿全身颤抖,无力再行动,忽然一连串爆裂声密集响开,紧接着轰然巨响,邪婿的身体瞬间被炸得粉碎,转眼间,地上满布着邪婿的小肉块。
  又轰然连声串响,这些小肉块开始起火,火势竟异常猛烈,煞那间,烈火将所有小肉块烧尽,地上残留处处焦痕。

  急转直下的变化,让所有人目瞪口呆。钻地而出的男子又跃进场中,大叫:“我的邪婿!我的邪婿!”声音充满凄哀。他跪趴在地上,双手伸张,神情激动不住往地上挖掘。
  众人见邪婿已灭,满心欢喜,但见这人举止奇怪,俱感诧异。过了一会儿后,男子站起身来,神情显得落漠无比,口中不住喃喃叨念,似在哀痛邪婿、邪猬的身亡。
  只见他生得五短身材,脸上长了蓬蓬松松的一帮腮胡,全身又沾满泥土,看来颇为滑稽。
  泉主正待开口询问,那人定了定神,望向仍手持离火天弓的星火,问道:“是你放箭杀了我的邪婿、邪猬?”
  “不错,邪婿、邪猬是我们杀的,你又是何人,敢在高唐族内大呼小叫?”
  星火见此人底细不明,又来得突兀,若硬要逞雄武论威风,并无好处。因此强调杀了邪婿、邪猬乃众人合力所为,并指明此地乃高唐族境,一切事情应找高唐正主儿。
  泉主对星火话中的玄机心中雪亮,但她身为高唐之主,外人侵入,势必问个明白。她趋前一步,向怪人问道:“我是高唐族主,你是何人擅入我族地域,是何用意?”
  那男子用手拨了拨沾在头脸上的泥土,没好气地答道:“我叫申刚,我费尽苦心,才追踪到这一对邪猬、邪婿的下落,这几日正要动手活捉它们。不料今日,却被你们这些莽撞的家伙糊里糊涂杀死了。看你们要怎么赔我?”
  “胡说,邪魔怪物来这里扰乱,又伤人性命,杀都杀了,你想如何?”玉剑一听申刚的言语,不禁火气上升,一时怒气腾腾。
  “你才胡说,”怪人大怒,双眼像要突出来似地直转个不停,“邪猬、邪婿只吃死人脑袋,又如何去杀伤人命?你们的人死都死了,就让吃下头颅又有何妨?”
  玉剑听了此话,心中更怒,举剑就想上前动手。
  忽然,申刚自顾自地搔着头说:“不对呀,刚才看见的邪婿颜色……又红又绿……哎呀,邪婿把邪猬吃下肚了是不是,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泉主说道,“邪猬被一把火烧成灰,邪婿将那些残存的焦尸全吞下肚,才长成这副恶心邪魔样。”
  “原来如此,唉!唉!”申刚再三叹气,拼命地摇头,神色既无奈又惋惜。
  “你这个怪人,若是识相,就快点滚离此地。”玉剑手中长剑不住振动,大声说道。
  “不行,我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找上邪猬、邪婿,如今却莫名其妙被你们所杀……”申刚大口呼吸,嘴上胡须直飘,“无论如何,教人难以咽下这口气,杀死邪婿、邪猬的究竟是哪几位高人,我想与他们较量较量,才能让我心服口服离去。”
  申刚多年心血付之一炬,心中自然怒极,但他也明了人兽之间的争斗,强者为胜,本就毫无道理,他并非心量狭小之人,但抓邪婿、邪猬事关重大,一旦被破坏,心下总是不甘,无论如何,他总要挫挫这些人的锐气,一消心头郁愤。
  泉主暗想:“这个怪人自称要抓邪猬、邪婿,本事恐怕十分高明,如今只剩我、星火、玉剑三人勉强可以应战,今日实不宜再惹事端……”
  星火等人更是默不做声,要静看泉主如何处置,泉主正自踌躇,却见高汤大步踏出,躬身向泉主行礼,说道:“泉主,高汤斗胆请战。”
  刚才战斗中,高汤并未上场,飞奔去取了泉水来,身上无伤,气力犹存。
  泉主考虑片刻后,说道:“好吧,准你与他较量一阵,千万小心注意。”
  泉主心知高汤之意,众人未知申刚深浅,让高汤先试一阵,能胜最好,否则,即使输了,因为高汤属后辈,也不虞坠了高唐威名。
  高汤向前踏了一步,望了申刚一眼,却不走向申刚,转身到了星火面前,行礼说道:“星火族长,请借火弓一用。”星火颇感诧异,但还是将地火的火弓取来交给她。
  高汤又向在旁的高唐族人取了十数只箭,连同火弓一起背在身后。她抖擞精神,双手紧握长剑,凝视着申刚。

  申刚本想打败数名对方首脑人物泄愤,不料却杀出一名小女娃与他对阵。他上下向高汤打量了一番,笑道:“小姑娘想来陪我玩玩,嗯——也好。”他从衣襟下取出了一把短刀,神情显得十分轻松。
  高汤大喝一声,手中长剑势若闪电,疾劈而出,直取申刚前胸。申刚一个转身,轻松避过,接过高汤狂风暴雨般连环攻出,但申刚的短刀虽短却险,举重若轻,化解攻势于无形。
  申刚口头上犹好整以暇,对高汤品头论足,说她小小年纪怎地使剑如此凶狠,明明相貌清秀,偏偏喜欢舞刀弄剑,应该去学做饭缝衣、采桑织布云云。高汤大怒,长剑横劈斜刺,毫不留余地,每一剑都似要置申刚于死地,但却式式落空。
  在场众人都看出高汤明显不敌,泉主怕她有所闪失,正想叫她罢手。不料高汤长剑一劈,与申刚短刀相接后,往后一跃,长剑脱手,掷向申刚,申刚随手将长剑格住,他使个花巧,以小刀将长剑舞在半空中,烈阳映照下,光影闪动,刀剑相所,竟迸出阵阵火花。
  他一边卖弄,一边笑着问高汤:“小女娃,你这算是弃剑投降吗?”
  高汤二话不说,迅速从背后取出火弓,一箭射向申刚。
  申刚以小刀将长剑格开,高汤所射之箭被长剑拔掉,高汤再射一箭,又被挡下,她的长剑却仍在申刚的短刀上跳动弹跃。
  申刚手中不停,哈哈大笑:“你还有什么招数呢?”
  高汤一口气再取下三箭,凝息瞄准申刚,见申刚仍然神色自若,突然连珠三箭射出,不料箭势却软弱无力,申刚见来箭势弱,心中暗笑小女娃果然不耐久战,气力已哀。
  不料,箭尚未及申刚,高汤迅速弹出一物,那物正中三枝箭中间那枝的箭镞,轰然一声,飞箭顿时着火。申刚本拟再使巧,用刀、剑将箭拨落,不料,箭射近身时,迎面而来却成了一团火球,那火团瞬间加大,往他全身罩了过来,想再躲避,却己不及。此时他顾不得再舞弄长剑,用小刀一劈,砍落了三枝箭,但火已猛然烧上身来。
  这时,高汤拾起跌落在地的长剑,剑尖不停颤动,直指正在全身冒火、口中哎哟不休的申刚。
  高汤所掷的正是火明珠。
  她先前见邪婿不怕火,不敢使用火明珠,但想申刚未必不怕火,因此先向星火借了火弓以防万一。她心知自己不敌,装嗔佯怒,假意狂乱发箭,使申刚失去戒心,再疾射出火明珠,与箭镞碰撞,果然冒出火焰。高汤并不懂火弓族射火箭之法,原本只是图个侥幸,没想到火明珠如她所愿,神奇管用。众人见高汤计策成功,不禁夸赞她智勇兼备,更有不少人喝出采来。
  眼看申刚即将被火焰吞噬,不料他慌乱了一阵后,双手东拍西拍,手掌所到之处,发出一阵白烟,火就熄灭,不一会儿,他全身的火都被手掌拍灭。除了衣服烧破些洞外,整个人安然无恙。
  高汤眼见火焰烧不了申刚,心中大骇,往后退了数步。
  “小女孩儿果然有两下子,我的胡子差点破你烧个精光。”申刚哈哈大笑,对高汤用火烧他,竟一点也不以为忤。
  他走前两步,从地上捡起火明珠,仔细望了望,说道:“小姑娘的脑袋机灵,这颗珠儿神奇妙用,险险让我吃了大亏,还好这点儿火还烧不坏我。”顺手将火明珠弹还,高汤一把接住。
  高汤望着笑语吟吟的申刚,忽然手一扬,丢出了迷雾弹,迷雾弹着地后,顿时烟雾大起,笼罩住申刚,高汤举起长剑,疾身向前,往烟雾中一刺,不料却刺了个空,她感觉后背被人一推,跌跌撞撞了数步,出了烟雾。
  之后.烟雾迅速缩小,最后现出了申刚的身影,他竟张大嘴巴,将烟全数吸入口中。
  申刚再笑道:“小女娃花样还真不少,不过这瑶草迷烟对我也行不通。现在我露一两手给你瞧瞧吧!”
  高汤此时汗流浃背、喘息不已,知道自己远非其敌。她所有招数都已使尽,长剑抖个不停,脑中再也想不出任何计谋。
  申刚将短刀直举向高汤,短刀竟然渐渐变长,从原来的一个手掌大小、到超过一个臂长,高汤则一步步往后退。
  一下子,申刚手中的短刀竟已变成约一人身长。他踏步向前一挥刀,扬起的风声甚大,高汤急忙一挡,申刚刀长力猛,刀剑相接二下后,高汤手中长剑被震飞,申刚手中长刀猛然刺向高汤。
  众人见状齐声惊呼,泉主与玉书同时飞身扑向高汤,只听当的一声,高汤吓得脸色惨白,一时不清楚发生何事,定神后,才发现颛顼站在她身边,泉主、玉书则跃到自己身后。
  颛顼一直都在密切注视场中动态,他见高汤马上有开膛破胸之祸,心中大喊:“危险!”
  他手中紧握的短剑青光暴长,竟然伸出一道长长的光芒,挡下申刚一刀。瞬时他也被青光牵引,拉进场中。颛顼深怕给申刚可乘之机再伤害高汤,不住挥舞手中青光闪烁的短剑,顿时,淡青色的水泡四飘,竟有说不出的绮丽彩幻。
  申刚一奇,用刀去削水泡,水泡虽被他的刀削破,但是他的刀也跟着缩短,最后,水泡削光后,长刀竟然又缩回原来的巴掌大小。
  申刚望着颛顼手持的短剑蓝蓝滟滟地大放光彩,颤声道:“你这剑是……你这剑是……”
  这时,高汤惊魂甫定,连忙再取箭往申刚射去,箭才飞到一半,箭簇己燃起火。
  星火见了,心中诧异:“这小姑娘什么时候学会了射火箭之法?”
  旁观众人却响起了喝采之声:“好一个水火夹攻!”、“少年英雄,硬是了得。”也顾不得此时是以二敌一。
  申刚不忙不乱,他身子一低,全身开始打转,四周尘沙飞扬,竟形成了一个卷风,高汤再三射出的火箭全数被他旋转的力道弹开。
  忽然,申刚掀起的卷风迅速转向颛顼,颛顼短剑的光芒立时被压制住,他应变不及,人跟着被卷入其中。隔了一会儿,尘土渐落,地上出现了一个大窟窿,申刚已经杳无踪影。
  竟连颛瑞也不见了!
  忽然听见似乎传自土中的声音:“月圆之夜,魔怪将现,好自为之,申刚去也。”
  众人见此一奇变,心中惊惶疑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半天作声不得。
  广场上的风尘逐渐落尽,阳光还是猛烈地映耀着,掺杂着汗水、鲜血、焦尸的广场上,显得一片凌乱。
  “颛顼——”
  高汤心中万分担心,悲切地喊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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