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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开已经有了一个相当周密的计画,他还没有说出来,蜂后已经明白了。照说,高达也应该明白的。但高达这时的情形,显然不明白,这证明高达的脑部活动,的确有问题:失去了他以往的机敏,似乎他脑部活动之中,只有他对蜂后的爱意了! 罗开道:“我在说的是:一切仍然照对方的安排进行,把那两个人弄醒,我再假装昏迷,由得他们带走我深入虎穴去对付敌人。当然,浪子你也要做点戏,表示一时之间,无法控制你自己到现在,离电梯中发生事起有多久了?” 蜂后道﹔“大约半小时,你恢复得极快,快得惊人!” 高达摇头:“那不好,要是他们也进而控制了你”罗开用力一挥手:“我想没那么容易,问题是,蜂后,你能不能安排极秘密地和高达离开?” 蜂后苦笑了一下,没有立即答复。 在这时候,罗开无可避免地想到了水荭,他道:“我可以找人帮助你们,你们离开之后,要在一个确认为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蜂后吸了一口气,她在剎那间,被罗问的话刺激得豪意顿生:“不至于要人协助我逃亡吧!” 罗开笑了起来:“不是逃亡,只是暂时避一避”他转看高达:“这位先生,看来除了爱你之外,连生存的本领都忘记了!” 蜂后爱怜地望着高达,罗开一挥手,他们开始布置,离开了浴室,来到两个被高达打昏过去的人面前,高达的技击手法看来仍然极巧妙,那两个人仍然处在昏迷不醒的状态之中,蜂后和罗开两人一起动手,在他们的身上搜查了一下,除了雨具不断地问着红灯的通讯仪之外,并没有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蜂后指着通讯仪:“指挥他们行事的人,一定是嫌他们耽搁得太久了,要催他们答话!” 罗开场了扬眉,蜂后已迅速地在高达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高达笑了起来,接过了通讯仪,自通讯仪中,拉出了一个耳筒来,塞在耳中,然后口部对准了通讯仪:“对不起,出了一点意外……但是一切都妥当……意外是……是我忽然把……两个人打昏了过去!” 罗开和蜂后,在那一霎问,都相当紧张,可是当他们看到高达一副轻松的模样时,他们也都放了心。 高达按下一个掣钮,放同了耳筒,蜂后和罗开不约而同地问:“指挥你行事的是什么人?” 高达摇着头:“不知道,可是我……认识他的声音,知道是这个人,而且,也……” 他现出一些怪异的神色来:“不知道为了什么,一听到这个人的声音,我就自然而然感到,要听从他的话!” 蜂后和罗开互望了一眼,都感到高达不知受了什么力量控制的迹象,已经愈来愈是明显了。蜂后沉声:“可是你刚才却骗了他!” 高达笑了起来:“那是你叫我这样做的!你的话,自然比世界上任何人的话更重要!” 蜂后得到了这样的同答,脸上洋溢着那种欣愉的光芒,连在一旁的罗开,也可以分享她心中的甜蜜。 他们合力把那两个人拖出去,罗开仍然照半小时之前昏迷过去的样子,被夹在电梯门中,高达伸手在那两个人的太阳穴处,用屈起的中指指节,各自重重叩了一下,那两个人发出呻吟声,醒了过来。挣扎站起,一副又不明白又发怒的神情,望走了高达,显然他们绝对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事。 高达也不向他们多解释,只是伸手向罗开指了一指,那两个人神情吃惊,也不再向高达多问什么,一起过去,抓住了罗问的手臂,将罗开提了起来,进了电梯,电梯下降,陆续有人在各层进来,罗开垂着头,那两个人用身子遮住他,也没有引起什么特别的注意? 十直到出了酒店大堂,罗开被挟着,上了一辆车子,车子立时驶走,驾车的人,在背面看来,是一个中年男子,一头棕发,看来是白种人,他并不回头,用十分不满意的语气问:“为什么那么久?” 那两个人中的一个道:“那小子把我们打昏了过去!” 罗开一听到这样的回答,心中不禁一凛,感到了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人的这句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使人觉得异样而已。 因为浪子高达绝不是普通人物,是全世界冒险生涯之中,赫赫有名的人物,算起来,绝对是二十名之内的一个人物! 可是那人在提及浪子高达之际,却把他当作无名小卒一样,只称之为‘那小子’! 罗开在一有了异样的感觉之后,立时又想到了‘两个高达’的想法! 这时,罗开的思绪十分紊乱。他曾设想过‘两个高达’,可是由于蜂后的绝对肯定,他又把这个假设放弃了,而再假设高达是遭受了什么力量的控制。后一个假设看来是完全成立的,但由于那人极普通的一句话,却又引起了他的疑惑! 驾车者闷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罗开觉出,车子驶得相当快,过了一会,才听见驾车者道:“让他向上头去解释吧!” 这句话中的‘他’,自然是指高达而言的。那两个人也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之问的对话,可说简单之极,但就在那么简单的对话中,罗开已经可以揣摩出一个概的的情形来:高达的确受着控制,而如今这些人,在组织中的地位相当低,他们另外有‘上头’! 罗开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使得再有经验的人听来,他都像是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他知道,自己落在‘非常物品交易会’的手中了,但是会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呢? 他虽然闭着眼睛,但是也可以知道,车子是沿着塞纳河在行驶,因为他听到了河中船只行驶的声音。 不多久,车子就停了下来,罗开在又被挟着下了车之际,略微睁开眼睛来,打量了一下,果然他是被挟着向着一个小码头走下去,而有一艘快艇,则停在码头边上。 一切进行到现在,相当正常,可是罗开就在那一瞥之间,忽然看到一个穿着大衣,身形矫俏的女郎,也正走下码头来,并且在他们的身边走过,一到接近河边时,就转过身来。 早在看到这个背影之际,罗开就认出她是什么人来了。那是水荭!他对于水荭会出现,也不惑惊异,因为水荭的手下,在监视追踪着高达和蜂后的行动,那么,发生的一切,她应该都可以得到报告,罗开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她也可以知道,罗开反倒有点奇怪她来得太迟了!她这时来,自然是不知道罗开将计就计,而赶着来救他了口罗开一想到这里,心中不禁有了一股暖意,同时也感到,在今后的生涯之中,自己多了一个好到不能再好的帮手,要应付起任何艰难的环境来,自然也要容易得多了。唯一的缺憾就是、水荭隶属于她的组织! 在水荭才一转过身来之际,罗开已然看到,她搁在大衣口袋中的手里,一定握有十分有效的攻击性武器,而且立时准备攻击! 罗开在这时,是假装着昏迷的,他自然无法出言警告水荭,她不能有破坏他计画的任何行动。他的头又半垂着,所以,在水荭转过身来的那一霎间,他只好看来极不引人注意的,用右手做了一个表示一切都很好的手势那是一个十分普通的手势:拇指和食指搭成圈,其余三只手指,向上微扬。 他希望水荭能看到他的这个手势,要是水荭真的看不到,那也无法可想,就在水荭发动攻击的同时,他自然也有相应的对策。 可是,他的手,才扬了一扬,他就知道,水荭已经看到了他的手势! 本来,挟着他的那两人,由于水荭的突然出现,也有了警觉,而略停了一停,就在此际,水荭看到了罗开的手势,她十分自然地转过身去,同着河面,张开了双臂,一副想拥抱河流的姿势,看来十足是一个第一次来到美丽的塞纳河边的游客的姿势,那两个人也继续扶着罗开,走下石阶。 当他们在水荭的身边经过之际,水荭以流利的法语问:“你们的朋友有病?我是医生,可以帮你们。” 两人中的一个道:“不,谢谢,他只是喝醉了!” 水荭的动作十分快,她一面自称是医生,一面已伸手托起罗开下垂的头来,罗开自然知道她的用意,立时又乘机向她眨了眨眼。 水荭也立时缩手,笑着:“真是,醉得可以,灌他一杯浓浓的黑咖啡,会有好处。” 那两个人也向水荭笑着,水荭的动作虽然有点过分,可是她占尽了外型娇美稚气的便宜,再有经验的人,也不会对她有什么怀疑。 水荭仍然站在码头上,那两个人挟着罗开,上了快艇。罗开心中暗自感到好笑,这一次,水荭只怕会亲自出马跟踪了! 快艇上又有几个人接应着,罗开一上了船,快艇就驶走。从那一刻开始,罗开一直在转换着各种交通工具,最后,在海面上,他被挟持着上了一架水上飞机,这已是位离开酒店之后三小时的事了。 那架水上飞机才一起飞,罗问的心中,就吃了一惊,那竟是一架性能极佳,速度极高的喷射机:在机舱中和他在一起的,只有一个人,看来敌人方面,对那种注射入他体内的强烈麻醉剂十分有信心,一点也没有怀疑过他早已醒过来了! 罗开小心地半睁开眼来,这时,他被安置在一个相当宽大舒适的座位上,当他可以看清他眼前的情形之际,他更是吃了一惊,一时之问,不明白会有什么事发生。 他看到,和他一起在机舱的那个人,手上拿着一柄小小的,但是一看就知道极其锋利的解剖刀,和一只小小的玻璃盒。玻璃盒中,有一层白色的、润湿的衬垫。 罗开的常识告诉他,这种小玻璃盒,是生物实验室中研使用的东西,白色的衬垫上有着培养液,要来培植细菌,或是另作其它的用途。 使罗开吃惊的,正是那只看起来什么也没有的小玻璃盒,而不是那柄锋利的解剖刀! 那小盒子之中,可以是任何细菌,也有可能里面的细菌,能导致几十万人的死亡,比起那柄小刀来,不知要厉害多少! 罗开在暗中,已作了极高的戒备。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又使得他莫名其妙! 那个人,扬起了手中的解剖刀来,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划了一下。罗开本来准备反抗,但是又看出那人不会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所以忍住了没有动。 那人在划了一刀之后,解剖刀上留下了一点皮肤和一点血,他就住了手,罗开甚至没有感到手背上有什么疼痛的感觉。 那人把小盒子打开在剎那问,罗开倒又不免一阵紧张把解剖刀上的皮肤和血,小心地移到了盒中那白色的垫子上,然后,又立时把盒子关上。看到了那人那怪异的动作,罗开的心中陡然一动。剎那之间,他想到了一些什么:可是却又全然无法捕捉到什么实在的印象! 他一面竭力思索着,一面仍在注意那人的动作,他看到那人把小玻璃盒放进了一只金属盒子,再放进了一只皮包之中。 然后,那人就在他对面生了下来,打量着他。自然,罗开同时,也在打量那个人。 罗开把眼睛只张开一道缝,在别人看来,他眼睛就像是开着一样,但是他却可以看到东西。这种动作,任何人都可以做得到,难的是,要维持这种情形,而眼皮一点也不颤动,这就不是人人都做得到,只有像罗开这样受过长期特殊训练的人,才能做到,使他看来全然像是仍然在昏迷状态中一样。 他看着那人,那人的样子,普通之极,是在任何地方都可以遇到的那种中年人,头发已开始秃,有点稀疏,面目平板,可是那人的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难以掩饰地表现了他深遂的内心,显示出在平凡的外表之后,他实在是一个极不平凡的人。 罗开没有见过这个人,也无法在记忆之中,找出这个人的来历来。 这时,除了继续假作昏迷之外,他没有什么别的可做,那人打量了他好一会,才转过身去,这时,从驾驶舱中,走出了另一个人来,对那人道:“医生,有你的电话!” 两个人一起走进了驾驶舱去,罗开一面乘机呼了一口气,略微动了一下,一面又在飞快地转念。那人是一个医生口这又使罗开刚才心中一动时想到的增加了一点什么,可是位仍然说不上那是什么来! 他偷向窗外看了一眼,飞机的飞行高度很高,看出去,只是蓝天白云,全然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看来要等到降落之后,才知道情形如何了。 没有多久,那被称作‘医生’的人,又走回机舱,却没有再理会他,自顾自坐在他的面前看书。罗开想过好几次:以他的身手而论,这时,出手制伏那个‘医生’,进而控制这架飞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这样做,有什么用呢?他的目的,是要深入虎穴! 所以,他仍然维持静止状态。 飞机在六小时之后,才开始降落,罗开在耳膜有膨胀的感觉上,知道飞行约高度在减低。在六小时之中,一直假装昏迷,对罗开来说,本来就一点困难他没有,何况和他在一起的‘医生’,一直没有怎么再注意他,使他更可以轻易应付。 他料得不错,飞机正在迅速降低,穿过云层,当他向窗外望去时,他看到了一片夺目的银光,一时之间,他几乎不能辨别出自己看到的是什么来日但是他随即明白了,那是极目望去,一望无际的一片大冰原! 在地球上,有这样宽广无匹的大冰原的地方并不多,南极、北极,而罗开在一看清了那是一大片冰原之际,他立即想起的一个地名是:格陵兰! 他立节想起了格陵兰,自然是有原因的。在巴黎香榭丽舍大道上,那个带狗的人,水荭的跟踪报告是他上了飞往格陵兰的飞机,接着,他遇到了巨人的袭击,然后,又是高达突如其来的袭击,然后,他被挟持上了飞机,一切的事,都是一脉相承发展下来的,那么,他如今也到了格陵兰,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他曾设想过,‘非常物品交易会’的总部,就设在格陵兰,看来也料中了!他看来很快就可以到达‘非常物品交易会’的总部,进入真正的虎穴! 他缓缓吸一口气,他并不知道‘非常物品交易会’掳劫他的目的是什么,在接下来的时间中?可以发生任何事情,他必须集中精神来应付。 不一会,他就看到冰原之中,有一条十分奇特的跑道,跑道显然是用冰块铺出来的,但是色泽却相当暗,那自然是在冰块之中,加上了化学性的防滑剂之故。而且奇怪的是,在跑道的四周围,一点也看不到有什么别的建物,就算是间谍卫星在上空拍到了这一区的照片,只怕也绝想不到那是冰原之中的一条供起飞或降落的跑道,真是隐秘之极。 飞机很快降落,罗开又想到,在几个大冰堆和大雪堆之下,有着隐藏着的物体,其中一个冰堆之下,正驶出一辆中型的货柜车来,在飞机停下的同时,车子也驶到了飞机之旁。 这时,舱门打开,外面的空气硬寒冷,一股寒意,扑面而来,有两个人上了机,十分恭敬地叫了一句‘医生’,走过来,挟起了罗开,走下飞机去,罗开一点反抗也没有,被挟进了货柜车的车厢之中。 车后厢陈设相当舒适,有着很舒服的椅子,‘医生’也跟了进来,车子也立时发动。 车子显然曾经过特别改装,在冰原上行驶的速度,感觉上十分快疾,大约一小时之后才停了下来,那两个人又上来,挟着罗开了了车,一下车,就被放在一张医院用的手术推床之上。 罗开略睁眼打量一下四周围的环境,又是诧异,又是吃惊。 他看到,自己是在一个相当大的大堂之中,那大堂看起来,像走一座医院的大堂,来往的人并不多,益发显得气派庄严肃穆。 罗开实在难以想象,如果自己是在格陵兰,而且又是在格陵兰荒凉无涯的冰原之上,何以只是一小时的车程,便会来到了一座宏伟的医院之中? 这样宏伟的一座医院,怎么会建立在荒凉的格陵兰冰原中? 当罗开想到了这一点时,他又依稀模糊地想到了一些什么,可是依然没有用处,已经模糊地所想到的一些东西,组不成一个起码的概念,他知道,这样一点一滴地,忽然想到了一些,忽然又感到了一些,慢慢淮集起来,或许会在突然之间,使他产生一个概念,但现在都还绝对没到这个程度! 他躺在手术床上,被推进了电梯,电梯向下降,一共降了三层,才又被推出来。一点也不错,他是身在一座大医院之中,电梯外是长长的走廊,他被推得在走廊中走着,没多久,一道门打开,他被推了进去,门就关上,只有他一个人。 罗开缓缓吸着气,他仍然只是把眼打开一道缝,身子不动,他是面向上躺着的,所以,自然而然,看到了房问的天花板。 当他的眼珠缓缓转动之际,他看到天花板的四角,都有精巧的闭路电视摄像器,这说明他的行动,是受着监视的,这又使他的心中,产生了新的疑惑:一间规模宏大的医院,何必要这样严密的监视设备?难道交易会的总部,是以医院的外表作掩饰的? 可是那个和他同机来的人,又被称为‘医生’,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罗开正在想着,忽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嗤嗤’声响,像是有什么气体,通过了装置,进入了这间房间之中。 罗开心中凛了一凛,但随即想起,对方若是要杀害他,不会万里迢迢,到了这里才下手的。在一转金问,他已觉出,房间中空气内氧气的成分在增加,正常的空气之中,氧气的比例是大约五分之一,超过了这个数量,人体活动就会出现一些异常的现象,例如心跳加剧、呼吸加快等等,这时罗开就有了这种感觉,他他立即知道,在房中注入纯氧的目的,是想令他在昏迷之中醒过来! 罗开的心中,暗暗好笑,仍然不动声色,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嗤嗤’的声响停止,罗开又过了几分钟,才开始故意作急促的呼吸,然后转动眼珠,令眼皮跳动,然后在看来一片惘然之色中睁开眼,挣扎着生了起来一切看来全然是才从强力的麻醉剂的药性之中挣脱出来一样! 他生了起来之后,四周看着,才发现那房间相当大,而且,不能算是病房,只是一间十分舒适的房间,看来倒有点像设备豪华的酒店,另外还有一扇门,半开着卜可以看出是一间相当大的浴室。 一个接一个意外,使亚洲之鹰罗开也感到了迷惑! 罗开打量着房间,房间中设备一应俱全,甚至有极好的音响设备,大屏幕的电视,许多电视录像带、唱片,书橱中放满了书,在几上和桌上,竟然还放满了鲜花! 罗开无法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自推床上一跃而下,就听得一个十分低沉的声音,自天花板上传了出来:“罗先生,你醒了!” 罗开疾声问:“你是谁?我在什么地方?” 那声音显然是从天花板的发音装置中传出来的:“你不必再问,因为问了也不会有答案。你在这里,需要什么,只要一出声,自然有入照办。由于你坚持相我们作对,所以我们要扣留你一个时期,你不必试图逃亡,我们知道你的本领极多,但既然请你来了,自然也有足够的防备来对付你。” 罗开楞了一楞,冷笑道:“‘非常物品交易会’的幕后主持,终于露面了!” 那声音道:“错了,我们不会露面,你没有机会见到我们中的任何人!” 罗开几乎想说:“你错了,我见过你们之中的一个‘医生’!”可是他没有讲出来,到现在为止,对方不知道他其实早已醒了,这是他唯一的优势,他不能一下子就把优势浪费掉!他只是略扬了扬眉,那声音又道:“我们是和平主义者,若是要实行暴力的话,我们的力量,足以使整个地球的任何角落遭到破坏”罗开听到这里,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之中,表示了极度的轻视,一面笑,一面道:“这是我有生以来听到的最不要脸的话!” 那声音沉默了片刻,再传出来时,有着明显的怒意:“你举不出我们有暴力行为的例子来!” 罗开嘿嘿冷笑:“向我注射麻醉剂,把我拘留在这里,那自然不算是暴力行为了!” 那声音也立时道:“这是必要的手段,因为如果任由你再和我们敌对下去,会使得我们的计画受到破坏,而我们的计画,是维护世界和平的!” 罗开拖长了声音,发出了‘呵’地一声:“真是伟大之极了!那么,请问,在你们的交易会中,每次都有大桩的军火买卖,这又是怎么一同事呢?军火的买家,不见得是拿来打猎的吧!” 那声音陡然笑了起来:“罗先生,真想不到你对世界局势,竟然那么没有认识!” 罗开忽然之间受到了这样的讥嘲,那不禁令他有愕然之感,一时之间,不知对方的意思是什么。 那声音显然有点因为言语之中占了上风,而有点得意:“罗先生,世界和平是靠什么来维持的>Transferinterrupted!H心的道义力量,依靠的是武器的力量,当世界各国的武器维持一定的均衡势力之时,和平就得以维持,我们所做的,正是努力使武器分布均匀的工作!” 罗开听了之后,心中想:这番话,倒也有一定的道理:当苏联在华沙公约国家中布置了新型飞弹之后,美国如果不在西欧,也作相应的、可以制衡的布置,那么,战争危机自然大大增加了! 由于罗开的默然,那声音更是纵笑了起来:“价值好几亿美元的一枚导弹,在安装妥当之后,能有多少发射的机会?告诉你,等于零:因为对方也有同样的导弹:当你确知你打出一拳,可以把对方的眼睛打肿,而对方必然会回敬一拳,使你的眼睛也青肿之时,你就不会打出那一拳,和平就是在这种情形下得以维持的!小规模的战争无可避免,大型战争却可以长久拖下去,不能实现!” 罗开摊了摊手:“这是一个新理论,我承认它有一定的道理,可是难道我有什么力量可以挑起世界大战?为什么要把我拘禁在这里?” 那声音沉默了片刻,语音转来相当诚恳:“罗先生,想不到你是这样理性的人,我们的行动,其实是逼不得已的,你……你在帮助蜂后对抗我们!” 罗开心中一凛:“那又怎样,蜂后难道有能力引发世界大战?” 他这样问的目的,只不过是想听取对方进一步的解释,谁知道那声音竟然立时道:“是!” 听到了对方这样肯定的回答,罗开不禁现出讶然的神情来。而他的一切行动,都是在监视之中的,所以对方自然也立时可以看到,那声音立却道:“别惊讶,罗先生,蜂后是一个迹近疯狂的女人,你听说过在她主持之下的蜂后王国的‘替代计画’吗?” 罗开‘嗯’了一声,他知道这个计画,蜂后的野心十分惊人,她的计画是,要她旗下的美女,使得世界各国的首领、重要人物迷恋,而取代他们的行为! 那声音道:“这个计画听来疯狂之极,但是却由于击中了男性主要的弱点,所以实施以来,已取得了一定的成绩,打乱了世界原有的均衡和现存的局面,所以非制止不可!” 罗开喃喃地说了一句:“想不到你们居然有以天下为己任的抱负。” 那声音笑了一下:“罗先生,由于你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所以不妨向你说一点事实的真相,开始,并不是我们要制止蜂后的计画的,而是世界各国的首领,商量下来,觉得难以对付,才由我们接手处理的!” 罗开的心中,实在是大受震动!他早就料到,‘非常物品交易会’的幕后力量,非同小可,可是也绝未曾想到,竟然会达到这一程度! 那声音这样说,等于是说世界各国的政要、将军,以及掌握看庞大经济命脉的人,全都和他们有关的了?而且,当那些等于是地球上实权的掌握者,那一群人没有办法之际,还要向交易会求助! 交易会方面,究竟是凭借着什么方法而取得那么巨大的力量的?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 当罗开一想到这一点之际,他心中又动了一动,觉得在不可捉摸的情况之中,他又多了一点想到的东西,可是整个情形如何,他还是想不出来! 他沉默了一会,那声音又道:“所以,我们要使得蜂后王国解体,要使得蜂后这个疯狂的女人,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要令她受到彻底的凌辱,使她在任何努力之中,再也难以有起作用的机会!我们一定可以做到这一点,虽然你在不断阻挠。” 罗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再下去,要说到他最关心的问题了,他道:“所以,你们派出了浪子高达,去执行这项任务?” 那声音像是迟疑了一下:“可以这样说。” 罗开提高了声音:“我不是蜂后的朋友,但却是高达的朋友,我所有行动的全部目的,只是想知道在高达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扫描 & 校对:罗开 [email protect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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