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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开自然也留意到了她神情上的变化,他缓呼了一口气,一面赞叹着世界上竟然有那么聪明的小姑娘,一面也庆幸自己的想法,自己的那种感情,不会是一种虚幻,而是寅实在在的存在。 罗开缩同手来,两个人不由自主,一起望着对方笑了起来。那是互相之问心领神会的微笑,他们相互之间,甚至没有说过什么话,但是彼此之问的心意已经知道了! 接着水荭顽皮地眨着眼,心满意足地把头歪向一边,在罗开的肩头上,靠了一靠,来表示她心中也感到了同样的、宝贵的、来自一个出色无比的大哥哥之问的亲情! 罗开只感到心情畅快无比,一昂头,咯咯大笑起来,他同时也感到了世事的奇妙,水荭是什么身分,他是知道的,居然会毫不介意,由心底起喜欢她,把她当作了亲人一样,是不是自己实在已经孤独得太久了呢? 水荭也咯咯她笑着,他们两入在这段感情的交流中,谁也没有说过什么! 又何必说什么呢,只要互相知道对方心中在想什么,就已经够了! 水荭止住了笑声:“我刚才细想了一遍,在我的跟踪过程中:没有犯任何错误!” 罗开‘哦’地一声:“要是知道自己犯了错误,那就不叫错误了!” 水荭浅浅笑了一下,在她稚气的笑容之中,自有她的一份固执:“我想,我们互相之间,交换一下经过的一切,会容易下判断一些。” 罗开立却表示同意:“对日我在湖边的一问小屋子中,那里,有两个人知道我的踪迹,一个是和我在一起的女人”当罗开说到这里的时候,水荭自然而然向他扮了一个鬼脸,那使得罗开笑了一下,续道:“还有一个。就是高达”水荭扬了扬眉,但是没有打断罗问的话头。 罗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扼要说了一遍,其中有些重要的情节,说得十分详细。 水荭听得十分专心,罗开说完之后,问:“你得到了什么结论?” 水荭吸了一口气:“先听听我跟棕线索的经过,然后再一起推测?” 罗开立时道:“好。” 于是水荭开始叙述,她说得相当详细,而且毫无保留,以她的身分而言,涉及一个国家的重大机密,根本是不能向别人说的,可是罗开判断她也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对于这一点,罗开倒一点也不觉得讶异,反倒觉得在刚才,两人既然有了感情交流的默许之后,那走自然而然的事。如果水荭在叙述之中,对他有所隐瞒,那才是不自然的了。 水荭的声音十分平静:“我们所要的,是大型核动能潜艇的中心装置部份的一切”对掌握了大型核动能潜艇的技术国家而言,那是至高无上的国家机密,即便在十分友好的国家之间,互相也是秘而不宣,表面上作一些技术交流,暗中还是保持着最高深技术的秘密的。 因为,在未来的战争之中,可以预测到的情形是:只有大型的核动能潜艇,可以长期在深海进行活动,那将是最有效的进攻武器口说不定当地面上的一切全被摧毁之后,大型核动能潜艇还能从敌人不可测的深海之中,进行强有力的反击! 所以,想得到那样的东西,当然困难之极,就算一个有效的、极庞大的情报组织,也花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才算有了一点头绪:有人可以供应,通过‘非常物品交易会’来交易。 情报机构有‘非常物品交易会’的详细资料,知道这个交易会神通广大,但是也不相信它们能有这样大的能力,于是要求会面,进行细节的讨论。 交易会的同答是,。请在本年度的交易会举行期,派人前来接洽,自当将细节奉告。 派出去的人就是水荭。交易会就是罗开受了委托,和安歇人见面的那一次,也自然就是在那艘豪华之极的大邮船之上。 那次,在大邮船上,进行着各种各样交易活动的人极多,罗开没有见到水荭,水荭也没有见到罗开,那是十分自然的事。 水荭在大邮船上,被请到一问密室之中,听取细节问题﹔交易会方面提出的办法,使这个不可能的交易,听来变得简单可行之至:先付款十分之一,卖方负责,将一整艘不管原来属于什么国家的大型核能潜艇,负责在买方的领海之内交货。这艘大型核能潜艇在交货之后,还保证不会有任何追究。 这转来也像是不可能的,全世界各强国,公开的或秘密的大型核能潜艇,加起来不会超过二十艘,岂有一艘‘失踪’之后,不受追究之理? 水荭当时就提出了这个问题。 通过扩音装置,她得到的同答是:“这一点卖方自会安排。” 水荭立时想到:劫掠一艘大型核能潜艇,并且造成一个在深海失事的假象,倒也不是十分困难的事,所以她问到了核心问题:售价多少? 同答也是立刻来的:一百亿美元,不包括所有有关的资料,如果需要有关资料,费用另议! 水荭毕竟是久经训练的,她一听到‘一百亿美元’,就知道交易根本没有进行的可能,她所隶属的势力,全年国民总产值的三分之一,会去买一艘潜艇,当然是没有可能的事,但是她一点也没有惊讶的神情,只是恰如其分的道:“我会报告上去,等上头有了决定,我们如何联络?” 她得到的回答是:“伦敦那根著名的纳尔逊柱下,每天晚上七时十六分,会有人次口哨,这个人是我们的联络人。” 水荭带着交谈所得的资料离开,报告上去,在报告书的最后部份,她加上自己的意见:“相信如果依法付款,‘非常物品交易会’必然可以遵守诺言,把所需的目标,驶入我国领海,并不会有任何麻烦。” 可是报告书送到了最高层,权力中心研究了之后,认为对方所需索的数字太过庞大,无法负担,决定中止这项交易这是在水荭意料之中的。 令水荭意料不到的是,最高权力中心又决定:这个交易会可以做到的事,我们国家情报机构何以做不到?自即日起,全力调查该交易会之一切背景及行事方法,务求达到自行达成目的。 一道命令下来,水荭被责成负责这项其实是无法完成的任务,但是水荭还是要全力以赴。她以无比的耐性,跟踩那个每天在伦敦屈拉法加广场、纳尔逊铜像柱前吹口哨的人,达一个月之久,大约每隔三天,就会换上一个人,从七时十六分起到七时三十分,吹土十四分钟口哨。 那广场中,来往的人何止千百,也没有什么人注意这样的一个人,但这无论如何,是交易会的一个联络点,是唯一的线索,不可放弃。 一个月之中,水荭看到有七个人和这个人接头,她立时报告,又派人去跟踩那会和交易会接头的七个人,那样可以发现更多的‘点’。 终于,又两个月之后,报告来了,自交易会有关的一个点,有人带了一只相当大的木箱出发,目的地是芬兰的赫尔辛基。 水荭在伦敦,一接到了报告,立即用最短的时间赶到赫尔辛基去,她甚至赶在‘那个人’的前面,跟踪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一直到在芬兰北部,失去了‘那个人’的踪迹为止。 水荭最后的一句话是:“我绝对可以肯定,那个人就是高达,浪子高达!” 罗开眠着嘴,没有立时表示意见。水荭道:“根据你所说的情形,我认为一切全是高达。一个人做约二他先放下箱子,然后离去,然后再拍门求助,然后再离去,自行离开,让你以为他失踪了。” 罗开仍然按着嘴不出声。 水荭再道。“还有,你别忘记,你在那湖边,世上只有高达知道!” 罗开说了一句:“安歌人也知道!” 水荭道:“她一直在你的身边!” 罗开道:“现代人要传递讯息,是不必面对面大叫的!” 水荭撇了撇嘴:“你的意思是,你宁愿相信高达,而怀疑和你共过患难,又有那么亲密关系的安歌人?” 罗开缓缓地道:“我相信的是人性不至于坏到这个程度!” 水荭一昂头:“我们是在讨论实际问题,不是在空虚地讨论人性的善恶!” 罗开笑了一下:“小水荭,你不觉得,许多实在的事,全是由人性的善恶来决定的吗?我可以不信任一切,但是高达对蜂后的爱是无可置疑的!” 他自然而然叫了一下‘小水荭’,水荭听了,先是十分高兴地笑了一下,然后,神情严肃地听下去。也十分自然地叫:“大鹰!或许他在交易会的地位不移高,高层有了决定,他一定要执行!” 罗开摇头:“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一定会告诉我,在安歌人走了之后,在那间小木屋中,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我们的交谈,不会有任何第三者知道。” 水荭眨着眼:“那你如何解释一切怪现象?” 罗开缓缓摇摇头:“我无法解释,一定还有一个十分关键性的问题,是我们不知道的,等弄明白这个关键问题之后,自然一切疑问迎刃而解!” 水荭没有说什么,可是它的神情却明显地表示不同意。罗开笑了一下:“听我说,放弃跟踪高达,这会浪费你不少时间的。” 水荭的反应,十足是一个倔强不听话的小妹妹:“我自己知道应该怎么做!” 罗开没有再表示什么意见,两个人之间,维持了一个短暂时间的沉默,罗开才道:“蜂后和高达,约在巴黎相见,高达不知道是不是能及时赶到,我先去见她。” 水荭现出十分调皮的神情来!“听说蜂后是一个极其出色的美女,难怪你不顾前嫌,要去英雄救美了!” 罗开笑责:“你胡说什么!她和高达之间的恋情是真挚的,两个都认为自己这一生再也不可能和异性发生恋情的人,忽然找到了爱情,这种爱情的真挚程度,就不容任何怀疑!” 罗开说得十分严肃,以致水荭吐了吐舌头:“大鹰,你自己呢?” 罗开黯然:“我曾经受过,可是她死了,她是为我而死的,将来会不会再爱,我现在还不知道!”“水荭的神情忽然成熟起来:“要是我明知一个男人不爱我,我是绝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罗开望向水荭,想说:你的身分,你的工作,能容许你有爱情吗? 可是位觉得这句话说出来,未免太残忍了一些,而且这时,水荭一副洋溢着对爱情的懂憬的神情,使他更不忍心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只是轻叹了一声,然后,开始和巴黎机场联络,要求降落。 等到联络完毕之后,他才问:“你有急事到巴黎去?” 水荭点头:“是,在遇见你之前的半小时,我接到报告,需要我到巴黎去,所以找才到机场去的!” 罗开投以询问的眼色,水荭眠着嘴笑:田说了你也许不会相信的!“罗开扬起手来,做要打水荭之势,水荭这才道:“我接到的报告,还没有进一步的消息,我正在等”她才讲到这里,突然身子挺直了一下,在大衣袋中,又取出了那只盒子来,打开,在萤光屏之上,有几行密码,在迅速闪动。 罗开也是破解各种密码的专家,但是他自然无法在一瞥之间,看得懂那些密码代表了什么,他只是注意到水荭现出了一种十分顽皮得意的神态来,等到密码隐没之后,她抬起头来:“浪子高达才在巴黎机场下机!他驾驶的一架小型喷射机,属于南美一个大工业集团所有,据知蜂后王国和这个工业集团的关系十分密切。” 罗开缓缓吸着气,没说什么。 水荭的嘴角向上翘:“或许,你们见了面之后。可以问问他何以突然失踪的原因!” 罗开喃喃地道:“我会,我自然会!” 这时,他的心中,迷惑之极:高达‘失踪’之后,他会花了不少时间在暴风雪中找他,那么,高达自然有可能比他早到巴黎许久。可是位何以不告而别呢?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接到了和蜂后见面的讯息。 但那也是不可解释的!他要离去,它的雪车为什么会留在门口?在那么恶劣的天气环境之下,他用什么交通工具离开? 他并不怀疑水荭得到的情报,可是一切实在太不可解释了。 在他思索时,水荭用信任的眼光望着他,罗开立时明白了她的心意:“我不会把你的跟踪告诉他!” 水荭笑了一下:“人与人之间还是有信任的,不过,小水荭和大鹰之问的信任,真是奇怪了一些,除了我们自己之外:不会有别人相信的!” 罗开呵呵笑了起来:“真是,这是最不可解释的事坐稳一些,飞机降落了!” 飞机降落在巴黎机场,他们都各有可以迅速过关的证件,在机场外,水红又取出了那盒子来,十分讶异地道:“高达到了香榭丽舍大道的一家时装店中:他干什么?还有闲倩买礼物送给蜂后?” 当她这样说的时候,罗开是背对着她的,等地说完,罗开转回身来,它的样貌,已在那一霎问,完全改变。水荭对于这种在几秒钟之内可以改变容貌的‘薄膜化装术’自然不陌生,所以她一点也没有大惊小怪,两地心中,还十分高兴,因为罗开并没有向她隐瞒改装了之后的面貌,这表示了他对它的信任。 罗开道:“好,我收回刚才的话,你去跟踪高达,他不急于去见蜂后,是不可理解的,我先去见蜂后!” 罗开招手叫来了出租车,上了车,和水荭挥着手,他们甚至没有说再联络的方法,但是像水荭和罗开这样的人,要联络对方,自然不是难事,又何必多说? 拉斐德酒店是崭新的建,高达三十七层,罗开走进大堂,根本没有向耸立在大堂的著名的塑像‘胜利女神’的复制品多望一眼,轨搭电梯直上顶楼。 出了电梯,推开了和走廊相隔的玻璃门,转进了另一条走廊,直到尽头,在镶有金光闪闪的‘皇后套房’这样的门前站定,按了门铃。 门几乎是立即打开的,一开门,罗开根本还末看清开门的是什么人,便觉得一股热力,扑面而来,把它的全身都紧紧里住。 当然,罗开是立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的蜂后身上只坡着一层轻纱,在他刚一踏进来时,就以她灼热的身体,紧紧拥着他日罗开知道蜂后误会了,以为它是浪子高达,这是十分令人尴尬的误会,可是一时之问,他却也不知道如何才好,蜂后一双丰腺的玉臂,把他搂得如此之紧,整个身体都紧贴着它的,在半开半问的美目之中,眼波横溢,充满看烈火一般的情。 罗开想把她推开去,可是她的全身几乎是赤裸的,竟不知道在何处着手才好! 然而,这种尴尬的时间极短,在不到一秒钟之间,蜂后就条然后退,动作快得如同一头猎豹一样,一下子就返到了一张高背安乐椅的后面,同时,扬起手来,把手中一枚相当大的、镶有耀眼的绿宝石的戒指,对准了罗开,用极震怒的声音喝问:“一动也别动,你是什么人?说!” 罗开苦笑了一下:“我是鹰!” 蜂后愣呆了一下,可是在她艳丽的脸庞上,仍然充满了极度的警戒,它的处境极其恶劣,她自然要保持高度的警觉。 她吸着气:“鹰?你”罗开急急地说着:“浪于好象有了一点意外,我是在他的通讯仪中,得到他手下的报告,知道你在这里的。你的事,我已全都知道了,浪子曾来要我和他站在一起,我已经答应了!” 罗开那几句话,说得再简单明了也没有,而且,极其有力,他表明了站在高达这一边:自然对蜂后来说,是她极需要的助力,而绝非敌人口蜂后叮了一口气,对准了罗问的手指,也垂了下来,神情也变得从容:“你至少该先让我知道一下,我以为是浪子来了!” 罗开摊了摊手﹔“我认为你的行踪,愈少人知道愈好,对不起!” 蜂后有点无奈地挥着手,当她挥手的时候,戒指上的绿宝石发出夺目的光芒,罗开自然知道,她那枚构造精巧的戒指,可以在一秒钟之内,连续射出十枚毒刺,每一枚毒刺上的毒,足可以令一头公牛,在三秒钟之内就死亡:想起刚才的情景,若是她一后退就射出毒刺,自己能不能逃得过去,还成问题! 蜂后一面挥手,一面道:“请等一等,我去换一件衣服。” 她说着,旋转着身于,同里问走去,轻纱根本遮不住它的身体,罗开明知不应该,可是还是忍不住了同它的背影看了一眼,心中暗忖:难怪浪子会对她那么迷恋,同样是。 高挑的身形,他想起了黛娜,黛娜又不是不美丽,可是单拿背影来比较,就不如蜂后那样有教人心魄为之震汤的诱惑和魅力。 这种魅力,似乎不是出外型来决定,而是发自体内的那种韵味来决定的! 罗开一面想着,一滴已将视搬转向窗外,巴黎的典型标志,艾菲尔铁塔的尖端在远方,雄伟的凯旋门在近前,大道上车子流动。 并没有多久,蜂后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也除下了薄膜化装,回复了本来面目。 蜂后换上了一套便装,浅笑着:“浪子告诉过我,虽然他是浪子,可是有的时候,想法也十分古老,所以要我在他的朋友面前,像一个端庄贤淑的女人!” 罗开并没有表示什么意见,蜂后又道:“刚才,如果我一发觉了你不是他,立刻向你发射毒刺,你有几分把握可以避得开?” 罗开据实道:“如果你还环抱看我就出手,我一分机会也没有!” 蜂后扬了扬眉:“你太冒险了!” 罗开不在乎她笑一下:“和‘非常物品交易会’作对,冒的险更大!” 蜂后感动地垂下限捡:“谢谢你,鹰,浪子有一个仔朋友。” 蜂后笑了起来,她笑得那么动人,真像是花朵绽放一样:“他在巴黎,一定会来看罗开苦笑了一下:“别说客套话了。浪子在巴黎,你知道不?” 我,要是他在巴黎不来看我,那么,他就不是浪子高达!“当蜂后这样说的时候,她的神态和语气,充满了极度的自信,罗开在听了之后,心中陡地一动,剎那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是又没有具体的概念。他沉吟了一下:“或者他不知道你在这里?” 蜂后摇着头:“我和他另外有通讯的方法,他一定会知道的。” 罗开沉声道:“好,那么请立即联络他!” 蜂后的脸上,在这时,也不意流露出上些恐惧的神色来:“你刚才说他有了一点意外,可是你又说他在巴黎……究竟”罗开又礼貌地打断了她的话头:“立即和他联络!” 蜂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褪下了她腕上所戴的一只相当大的镯子,把镯子打开,成为两个半圆,罗开注意到铁子的内层,有从一到零的数字。 他自然一看就知道那是一具小型的无线电话。 小型无线电话,可以随身携带的,早已不是幻想小说中专有的物品,而已经成了相当普遍的日常用品,一具电话在手,不论身处何地,都可以随时和世界各地联络。当然,超小型、小到如蜂后这时手中所持的,还是极其罕见的尖端科技产品。 蜂后既然有一具这样的超小型无线电话,高达自然也应该有一具才是,罗开心中,不禁有点埋怨高达,因为高达未曾向他提起过身边有这样先进的通讯仪器在。 蜂后用她修得光润的指甲,在那组号码上,迅速地按动着,等到她停手之后,神情紧张地等着,等了一分钟左右,再按动,然后又等着。 这时,她的脸色,愈来愈白,嘴唇开始微颤,又过了一分钟,她陡然失声:“我无法和他联络!” 罗开疾声问:“你上一次和他联络,是什么时候?” 蜂后道:“一个星期之前,那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 罗开用力一挥手:“在事情发生了之后,你为什么不用这个和他联络?” 蜂后苦笑了一下:“这只不过是精巧的玩具,它通讯的信号,通过一枚人造卫星传递,太容易破人把信号截获,绝不安全。” 罗开‘嗯’地一声,他又模模糊糊地想到了“些什么,可是一样没有具体的概念。蜂后已在追问:“你说他发生了意外。究竟是什么意外,快告诉我!” 罗开想了一想,才略去了水荭对高达跟踪,怀疑高达是‘非常物品交易会’中的人那一段,把经过说了一遍。蜂后用心听着,不住搓着手,表现了她内心的焦急。 等到罗开讲完,这个手段狠辣,凭她的美貌才智,一手建立了蜂后王国,会被喻为是地球上最危险的女人的蜂后,竟然现出了茫然失措的神情来,六神无主地问:“他怎么了?他究竟遇到了什么意外?” 罗开心中暗叹了一声,在这时,蜂后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在恋爱中的女人,她对情人安危的关切,和别的女人一模一样。 罗开道:“本来我也十分担心,可是最新的消息是,他在巴黎”罗开说到这里,向窗外指了一指:“就在这条大道上的一家时装店中!” 蜂后陡地叫了起来:“不可能!那不是他,是他,一定会到我面前来!” 罗开心想:这又是一个在恋爱中的女人的典型情绪,可是,突然之间他像是遭了电极一样,整个人都震动了一下,霎时间,一个可怕之极的意念,袭上了它的心头,令他震撼! ------------------ 扫描 & 校对:罗开 [email protect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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