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耀祖!”史灵轻唤,施展轻功跟着快速奔回季府的季耀祖。
  “闭嘴!”季耀祖火爆的低喝。
  不过史灵没有不高兴,她笑得很开心。她不是十分清楚季耀祖的火气从哪来,但隐约能猜出是为了大家都抢着要她的关系,她也不明白为何季耀祖的三个朋友和沉香香会对她那么有兴趣,不过这给了她信心,原来她是那么受人欢迎,耀祖也知道了,或许他会因此而对她好一点呢。这才是她最大的收获。
  回到季府,史灵还没开口,季耀祖就专制的要她回房休息,史灵没有异议,难得的什么话都没问,心情愉快的回房。
  史灵脸上的笑容那么明显,季耀祖怎会看不到。这女人一定以为他严厉拒绝别人对她的企图是因为他舍不得,说不定还会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是很重要的人呢!
  可恶,这根本……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史灵可是他的妻子,他季耀祖再怎么想摆脱她也不可能卖妻的,这才是他不能将她送人的最主要原因,她应该明白才是!
  季耀祖咕哝着回房,反正和史灵出门就一定会有烦人的事发生,灾星,她真是他的灾星!
  季耀祖高声唤来季褔为他准备沐浴的水,他要洗去楣气。
  可是全身浸在水中时,季耀祖想到史灵的笑容,越想就越觉得不妥当,尤其她又认为自己匆匆离开香绫院也是为了她,而香绫院的红牌姑娘沉香香竟同样对她有兴趣,史灵必定更骄傲了,不行,他要找她说清楚,教她别这么得意,他可没有对她特别,她别误会了。
  季耀祖匆匆从浴盆站起身,拭干身体,套上衣裳就往史灵所住的新房走去。
  在季府最有权势的人就是他,季耀祖进屋一向没有敲门的习惯,他直接就冲入房里,但却没看到史灵,只听到澡堂有声音传出。
  季耀祖管不住自己的脚,缓缓的循声走入了澡堂,在热气氤氲中,一幅香艳的景色呈现在他眼前。
  史灵哼着小曲,用水浸洗着身子,心情飞扬的她不时的双手捧高了水,让水沿着她白嫩的肌肤滑下,一颗颗的水珠如珍珠般从她曼妙的身躯滚落而下,她则像个顽皮的仙子,开心无忧的玩着水。
  季耀祖吞咽着口水,一股无明火从他腹中燃起,迅速的蔓延到四肢百骸,盘聚在他胸口炽热滚烫的烧着,要融化他的自制力。
  季耀祖眉头纠结,强迫自己离开,但双脚像是绑了千斤重的铅块,让他举步维艰。就在此时,史灵从水中站起,柔软的丰胸、纤细的腰身和紧翘的臀毫无掩遮的呈现在他面前,季耀祖如同被人揍了一拳般,涨红了脸,轻吟了声。
  谁?史灵警觉的转向出声处,看到他时也驽讶的睁大了眼,“耀祖!”
  她无瑕的身子正对着季耀祖,胸前粉红的两点数他再也转不开眼,眨眼间,史灵已在他怀中,理智被他丢到边疆去了。
  季耀祖迫不及待的低头攫住了那点粉红,大手在史灵滑柔的娇躯游移,好甜、好美,绝佳的滋味让他的吻一路往上攀升,越过了小巧的下巴,侵入樱桃小嘴里。
  “祖!”史灵没有反抗,细白手臂攀着季耀祖的肩,新婚之夜的情景回到她脑里,自己将要再尝到那样的快乐了吗?她的心既迷惘又有些期待。
  季耀祖大手搓揉着史灵的玉胸,引得她急促的轻喘娇吟,像是个邀请,他无法再抗拒如此的情欲折磨,不再迟疑,他将史灵从水中抱起,大步的来到床边。
  史灵在躺下的同时,也将季耀祖拉向自己,她不要离开丈夫的怀抱,季耀祖也不可能放过她,飞快的脱去了自己的衣裳,有如挣脱桎梏的猛兽,威勇的扑向猎物。
  火热的动作、火热的情欲,季耀祖不断的索求,而史灵是献出所有温柔的给予,直返到了最后的城池,蓄势待发的雄猛攻入柔软的城心里。
  这对夫妻终于有了第二回的亲密接触!
  一边是辗转娇啼、曲意承欢,一边是爱不释手、意犹未尽,史灵尝到了难以形容的欢乐,而对季耀祖来说,这也是个极致的享受,少见的完美结合。
  事毕,史灵转身离开丈夫的怀抱,背着丈夫平稳呼吸。季耀祖没有阻止妻子的动作,对妻子他一向不够温柔,但是手却万般想念史灵的柔美肤触,背叛了他的理智,翻身搂住了妻子,留在玉峰上。
  对于丈夫的动作,不知该如何应对的史灵身子不由得一阵紧绷,心又狂跳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感觉到她的紧张,一股怜惜之意流过季耀祖心头,不论她再强悍,也不过是个女人,在情欲面前生涩得像个孩子,也会感到害怕、不知所措,而最重要的是自己可是她唯一的男人,她是它的女人,这一生都属于他。
  这让季耀祖的男人自尊得到了全然的满足,对史灵,他难得地多了点温柔。
  “放松身子,靠着我,别怕!”他在妻子耳旁呼着气说。
  “呵……”史灵笑了,“好痒啊!”身躯轻轻挣扎着。
  季耀祖抱紧了她,脸靠在她纤柔的肩上,嘴角有抹笑容,“睡吧!”
  史灵心中有好多话想问丈夫,为什么今晚会来找她?为何他又和她做了亲密的事?以后呢,这样的关系会保持下去吗……好多好多的问题积在她心中,但她还是没开口,听丈夫的话闭起眼睡觉,她怕一开口,一切的美好都将消失。
  若现在的季耀祖是个幻影,她也要尽全力留住他!
  史灵有了一生中最美的夜晚。
   
         ☆        ☆        ☆
   
  美丽的事总是来去匆促,好似才刚在迷糊的笑意中睡着,再张开眼睛时天就亮了。
  阳光照入房中,轻巧的爬上纱帐,以前史灵总认为被阳光叫醒是一天中最开心的事,但现在她宁愿黎明永远都不要来,让她作一辈子的好梦……昨晚真是梦吗?
  史灵看着身旁空空的床铺,恍然间好似真是梦,但是淡淡的男性气息告诉她那不是梦,季耀祖昨夜真的和她在一起。
  她呆了呆后,赶忙下床梳洗穿衣,早上她要和季耀祖一起练功呢!看看屋外的天色,她睡过头了。
  史灵跑出房间后,考虑了下,决定先去练功房的广场,耀祖应该在那儿!
  果然,广场上一个挺拔的身影正在练剑,他额上的汗珠在朝阳下闪耀着。
  看到史灵,季耀祖停下动作,眉头微皱,“你迟到了!”平淡的语气,听不出和以往有什么不同。
  史灵的心像挂满了吊桶,七上八下,本是怀着一丝季耀祖对她或许会有些不同的期许,可是他的态度今她好失望。
  “耀祖……”
  “别慢吞吞的,快教我无我剑式的六到十式,我今天要学会。”季耀祖催促着史灵。
  史灵幽怨的看了丈夫一眼,咬咬唇点头,对他而言,她也只有这一点价值吧!
  振作起精柙,史灵专注的使出了剑招,她舞得那般专心,似要藉着剑来抒发心情,不过直到她停下动作,才发觉自己不只演练了五式,而是将整套的无我剑式都演练一遍。
  “耀祖,对不起,我再使一遍好了。”史灵柔声道歉,想从头再来,却被季耀祖阻止了。
  “不用,我已经看清楚了,你若觉得累,就在一旁休息吧!”他接过史灵手上的剑,自行练了起来。
  史灵看着丈夫,他后面那句话是在关心她吗?她低落的心情好了一些,或许事情不如她所想的那般糟呢!
  带着这样的怀想,史灵依然和丈夫一起用早膳、扮成仆人陪丈夫出外巡祖产业,一整天季耀祖都没向她提起一丝一毫昨夜的事,神情也像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她的心随着太阳日渐落下也沉没在苦涩中。
  晚上一起用膳时,史灵一反跟丈夫叽喳说笑的习惯,她变得沉默,低头扒着饭,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平时史灵就像吵人的雀鸟那般说个不停,总让季耀祖皱眉摇头,但是今天她突然不说话了,反倒教他不习惯,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她始终低着头,脸色沉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不舒服吗?”季耀祖终于受不了沉寂地开口。
  史灵抬起头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么问,摇了摇头,“没有。”
  季耀祖实在不太喜欢史灵现在没精神的模样,他吩咐她:“你若身体不舒服就说出来,请大夫来看看,你明天也不用和我出门了,留在家中休息。”
  史灵闻言脸色更加的诲黯,顿下了才回答:“我真的没事,我还是想和你一起出门,你别丢下我!”耀祖不是真心关心她,他只是为了不想她跟在身边烦他才这么说,可是她想和他在一起。
  “随便你了,只要别病倒给我添庥烦就行了。”说完,季耀祖不再理会史灵,继续吃饭。
  史灵心全碎了,她吃不下,打过招呼便匆匆离开了餐厅,直奔回房间。
  其实耀祖对她的感情是深是浅,她自己也很清楚,为何还要这么伤心呢?时间一到,她依然要离开,季府永远都不是她的家,就如同耀祖不会爱上她一样,她应该很了解的。
  不过这样也好,没有了感情牵挂,她也可以走得安心,所有的苦就由她来承受,还完了恩情,她心中的重担也可以落下,她便回山上好好生活了。
  史灵拭去不小心滑落的眼泪,长大后她就很少哭了,现在竟然为了一点小事掉泪,她真没用。
  史灵打起精神走出房间,习惯性的要去厨房为丈夫煮点心。
  很快的点心煮好了,史灵想了想,唤来季褔要他将点心端去书房。
  “少爷,点心来了!”季福瑞着银耳莲子汤走入书房。
  “放下吧!”季耀祖指指桌子,心思还是放在书本上。
  季褔将点心放好便要退下,“少爷,若没事,小的下去了。”
  季耀祖放下书,询问季褔:“少夫人的贴身丫鬟是谁?”
  “少爷,是小翠和青青。”季褔回答。
  小翠、青青这两个丫鬟都很机伶,主子有什么不对劲会说的,他就不必担心了。“没事了,你下去吧!”
  “是。”季褔应了声离开。
  虽说不用担心,但季耀祖在吃着点心时还是想到了史灵,当然也会不自禁的想起昨夜的缠绵,这让他的身体又热了起来,该死!
  但史灵的美好真的很难让他忘怀,除了美貌和好身材外,她一身赛雪肌肤和有些嗲气的娇吟都令他心痒。可恶,她明明是他光明正大娶入门的妻子,为什么自己不能和她亲热呢?就为了她灾星命格吗?那他褔气无双也不一定会压不下她啊,实在犯不着为了不重要的事而不理史灵,况且她又与自己那般的契合!
  季耀祖心动了,按捺不住欲望缠身的痛苦,他丢下书,急急走向新房。
   
         ☆        ☆        ☆
   
  史灵做完点心后就回房休息,躺在床上难以成眠,身上的衣裳成了她的借口,她一件件的脱去,只剩下一件肚兜后,她才逼自己闭上眼睡觉。
  就在她好不容易要睡着时,朦胧中感到有人侵入房间,她赶忙睁开眼,正想起身查看情形时,入侵者已拨开纱帐,进犯到床上来了。
  史灵掌拳忙攻向来人,但那人一化开她的攻击后,立刻扑到她身上。
  “你……唔……”来人一贴近她,他身上熟悉的气息马上让史灵认出来,她才说出一个字,接着便被吻住了。
  她竟然只穿着肚兜!季耀祖又惊又喜,急忙扯开她背后的结,肚兜立刻就不是阻碍,他可以尽情地爱身下的人儿了。
  明白是丈夫,史灵便放松了下来,不过季耀祖的攻势来得那么快,一下子便将她卷入感官的漩涡中,等回过神来时已是激情过后。
  史灵赖在丈夫怀中,微笑的将脸偎在丈夫胸膛上,这是妻子该得到的对待,而且她明白一切都不是梦!
  季耀祖也没推开她,静静的搂着妻子,气氛和谐美好。
  史灵这回心中倒是没有任何疑问,所有的问题都在丈夫爱她时找到了答案,若彼此能心灵相通,何必要多费唇舌呢?
  能真正抱到了人,实实在在感觉到他的温暖才是最重要的!
  在静谧的氛围中,两颗心以相同的节奏跳动着,经过身心交融,季耀祖和史灵对对方都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        ☆        ☆
   
  季府的气氛在有了女主人后就有所改变,史灵的笑容和亲切让府里多了份生气,而现在史灵的笑容更甜更美了,她像暖暖的和风,吹开了大家心中的花朵,尤其是季耀祖的。
  季府上下都能看出少爷的改变,他不再四处闲晃,懂得照顾家业了;他不会常常三更半夜醉醺醺的回家,生活糜烂得让人摇头了;他更不再带些不三不四的青楼女子回府过夜,他和少夫人的感情是越来越好了。
  总之,少爷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有朝气、有精神,对府里更有责任心了。大家很明白这全要归功于少夫人,是少夫人改正少爷的坏习惯,因此季府里的佣仆婢奴都很敬重且爱戴少夫人。
  季耀祖迷恋上了妻子,正确该说是依恋上妻子的身子,这令他夜夜都要史灵陪着,怀中要有她的温暖,鼻尖要闻到她的香气,大手更要搂到她的充实,现在除了妻子外,别的女子已不能引起他的感觉。
  因为夫妻间有了如此紧密的关系,季耀祖对妻子的态度也渐渐的在转变,多了一些温柔和关心,还有喜欢,喜欢或许是进展最少的,但有进步已让史灵欣喜若狂。
  她和季耀祖,看起来和以前差不多,一早练功,同去查看产业,晚上他看书,她为丈夫煮点心,所做的事几乎都一样,但是两人间的相处便不同了。
  季耀祖的冷言冷语变少了,明嘲暗讽几乎没有,她和他说话时,他会有好的反应,有时甚至会说些他心中的话给她听。她在说笑话时,他也不会绷着脸像没听到,会跟着一起笑。一起吃饭时,不再只是她一个人在说话,他也有回应,两人能像夫妻一样谈天。季耀祖有这些改变后,史灵才有嫁为人妇的感觉,有了丈夫、有个家,让她好满足。
  如今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如此的情形能永远维持下去!
   
         ☆        ☆        ☆
   
  这日,当季耀祖使出最后一招“无天无地”时,顿时广场充满了凌厉的剑气,让在一旁的史灵都被逼得往后退开好几步。
  “练成了,练成了!耀祖,你成功了!”史灵高兴的拍手欢呼,耀祖练成了师父的绝学“无我剑式”了!
  季耀祖抹去汗水,脸上也有了笑容,半年多的努力在此时有了美好的结果,他成功了!
  若只是说记熟无我剑式的剑招,那他在史灵教他的一个月后就做到了,之后他就一直深思剑式的精义,而不是单单舞招而已,这一层史灵已经没法子教他了,只能靠他己努力。史灵也曾不忍心看他苦苦思索、不得其门而入的一脸挫败,提议要找她师父解答他的疑惑,但是季耀祖知道齐伯云游天下,行踪不定,而且他也不信自己悟不出来,所以仍是坚持要自己来,最后还是给他找出诀窍,将自己的武功推向顶点。
  他开始练功是在初春的三月天,而今已是十一月了,属于冬天的季节,果真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就练成了绝世功夫,对于这样的成果,他自是满意极了。
  史灵跑到丈夫身边,拿出怀中的丝帕为丈夫擦汗,“耀祖,无我剑式你使出来的威力已直逼师父,而你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做到,真是人厉害了!”
  季耀祖点了下史灵的小鼻头,“当然,你老公可不是普通人呢!”满脸骄傲。
  史灵微笑点头,对丈夫的能力她一向敬佩,她更喜欢丈夫对她的亲密小动作,感觉耀祖和她的距离更接近了。
  “看你出了一身汗,让我服侍你沐浴吧!”史灵温柔地提出。
  季耀祖笑笑,揽着妻子走向练功房,妻子要伺候他,他怎会反对呢!
  自季耀祖练无我剑式后,心思都放在剑招上,连练剑后沐浴时都会想得忘了起身洗过了头,为了提醒他时间,史灵便提起勇气表示愿意伺候他沐浴,也能顺势为丈夫按摩,消除练功时的劳累。
  季耀祖听到她的话时是哈哈大笑耸了耸肩,没说好,但也没拒绝,看着她的眼里有丝熟悉的火焰跳动,那火焰她时常在两人亲热时看到,令她红了脸,又羞又嗔。耀祖真是想歪了。
  不过有好几次,在她不小心弄湿衣裳时,季耀祖便没法克制自己的欲望,那洗过头的人就不只是他了,她定会带着满脸的红霞和丈夫很晚才去用早膳。
  不过有了几次经验,史灵已经聪明的学会了别弄湿衣裳,如此便不会误了早膳时间。
  季耀祖放松全身,史灵的按摩让他感到很舒适,他最爱这种享受。
  “耀祖,我们今天山城去看看黑大娘好吗?黑大叔昨儿个请人送消息来,黑大娘生了,是女娃娃,黑皮有妹妹了。”史灵告诉丈夫。
  季耀祖微笑,“好啊,你可有叫仆人送礼过去?”
  “有,已让朱伯派人送补品过去了,等孩子满月时,我们再打个金锁片给娃娃。”史灵回答。
  “金锁片?我记得我爹当初就用我满月的金锁片,订下了你这个未婚妻,教我一辈子都摆脱不了你!”季耀祖有感而发,不过语气是开玩笑的。
  对于这样的玩笑话,史灵听多了,也不会生气,还会回他一句:“是啊,因为你有贵人命嘛,才能和我相配啊!”
  两人对视而笑,感情也在笑语中增进。
  洗完澡、用过早膳后,季耀祖带着妻子去看黑家人。
  贪污的陈管事被辞退后,季耀祖另聘吴管事来管理谷仓,吴管事老实和气和佃农们都相处得很好,而且做帐实际,将谷仓管理得很好,让他满意。
  而他和黑、高两家人也自此后成了朋友,季耀祖和史灵每回山城巡祖谷仓不是在黑家便是在高家用午膳,经由他们,他更了解了佃侬的生活,而佃侬一些好的提议也让他受教不少,两方同心合力下,这年秋季农产量大增,让佃侬们都能过个好年。
  季耀祖和史灵才刚走到院子,黑大叔和儿子就出来迎接他们。
  “少爷、少夫人!”他们明白史灵的真实身分。
  “黑大叔,恭喜,恭喜。”季耀祖向黑大叔恭贺。
  “谢谢,我也要代黑皮的娘感谢少爷、少夫人送来那么多补品,谢谢。”黑大叔笑说。
  “黑大叔,你别客气了,这是应该的。黑大娘好吗?”史灵关心地问。
  “娘很好,妹妹也很好,夫人姊姊,黑皮带你去看娘。”黑皮跑上前拉着史灵入屋,季耀祖和黑度的爹随后走入。
  史灵走进了小小的卧房,黑大娘头缠着布巾正在喂奶,看到少夫人走入本想行礼问好,但被史灵阻止了。“黑大娘,别多礼了!”
  “少夫人,那就失礼了,房间很小,没椅子请少夫人坐,少夫人不嫌弃,就坐在床边吧!”黑大娘热络地说。
  史灵顺意的在床边坐下,看着黑大娘怀中婴孩努力吸奶的模样,她被逗笑了。“黑大娘,这娃娃真是好可爱呢!”
  “是啊,我快喂好奶了,待会儿就可以让少夫人抱抱看。”黑大娘对史灵笑说,匆匆结束喂奶,将娃儿放在史灵怀中。
  史灵小心翼翼的抱着出世不久的婴孩,看她红红的小脸蛋、小嘴蠕动着,史灵温柔地哄着孩子,“宝宝乖,好好睡,要平乎安安的长大哟!乖,好乖呢!”
  黑大娘看史灵似乎很喜欢孩子,便建议她:“少夫人,您也赶快和少爷生一个孩子啊,您和少爷都长得这么好看,你们的小孩也一定会很不平凡的。”
  这话让史灵有些意外,生孩子?她从没想过自己能怀有耀祖的孩子,以前她是不敢奢望,但这段日子以来,她和耀祖的关系改变许多,让她对于两人的未来有了些憧憬,或许有了孩子后耀祖会更加的疼爱她呢,或许她便可以永远留在季府了。史灵脸上有了娇羞的笑靥,不过还是很不好意思,“黑大娘,你别取笑我了!”
  “少夫人,我说的是真的,您和少爷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管生少爷或是小姐都一定是人中龙凤,大富大贵的!”黑大娘说的是真心话,却教史灵脸儿更红了。
  黑大娘靠近少夫人,在她耳旁说着悄悄话,史灵听了又羞又笑地垂下头,“黑大娘,你说到哪儿去了!”
  “少夫人,别害羞,只要照我说的方法做,包准明年季府就多了个小少爷呢!”黑大娘将闺房秘密传授给少夫人。
  史灵把红得像苹果般的脸贴着怀中宝宝,闻着娃儿身上香香的奶味。和耀祖的宝宝……她的笑容更扩大了。
   
         ☆        ☆        ☆
   
  季耀祖和黑大叔在厅里说话,黑大叔要求他为刚出世的女娃娃命名。
  “黑大叔,这么重要的事该是你和黑大娘一起商量决定才是。”季耀祖笑说。
  “少爷,您是秀才,学问好,取的名字一定不同凡响,让我这个女娃娃也能沾沾少爷的光,看能不能将来也嫁个像少爷这样的人啊!”黑大叔如此的期许。
  季耀祖推辞了一番,但黑大叔就是不断请求他为女儿取名,这时房中传出了洪亮婴孩哭声,史灵走出房间笑说:“宝宝没吃饱,又饿了,黑大娘正要再喂奶。”
  季耀祖随即和史灵提起了为娃儿命名的事,史灵惊讶的看着黑大叔,“黑大叔,你真要将命名的大事交给耀祖吗?”
  黑大叔点头,“否则请少夫人为小娃儿取名字也行,希望她以后也能长得像少夫人这样的美丽。”
  “什么?找我命名,那更不行。耀祖,还是你来想名字吧!”史灵将责任推给丈夫。
  “这是个女娃娃,而且你有看过娃儿,你来取名字比较合适。灵儿,你就用心为宝宝想个好听、好记的名字。”季耀祖想用这个机会考考妻子。
  看丈夫和黑大叔的眼光都放在自己身上,史灵只好努力思索著名字,想到女娃儿的响亮哭声……有了,她知道该取什么名字了!
  “叫亮儿好不好?”
  “亮儿?”季耀祖沉吟。
  史灵开心的点头,“对,亮儿!我希望这个女娃娃有明亮的笑容,能为黑大叔家里带来亮丽好运,长大后变成一个漂亮的姑娘,睁大眼睛找到一个前途光亮的好夫婿。”
  “亮儿,亮儿,这真是个好名字,又承蒙少夫人贵言,我这个做爹的代亮儿谢谢少夫人,真是感激不尽。”黑大叔很中意这个名字,笑得好高兴。
  “黑亮儿,好听、好记,取得很好!”季耀祖也夸奖史灵。
  得到丈夫的赞美,史灵的笑容更甜了。
  她的好心情保持到离开黑家后,两人并肩骑马回府路上,季耀祖看着妻子调侃:“亮儿,明亮的笑容。我都不知道我的妻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学问。”
  “耀祖,你取笑我?”史灵娇嗔的瞪了眼丈夫。
  季耀祖哈哈一笑,双腿一夹马腹先跑开了。
  “别跑!”史灵笑着策马急急追上。
  笑声和着马蹄声,在路上传扬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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