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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小伙含羞变小草


  含羞草,又名“喝呼草”、“知羞草”,属于豆科草本植物。二回羽状复叶,夏秋时开花,花淡红色,头状花序。荚果成熟后分节脱落。它原产美洲热带地区,后传进中国,现在全国各地都有栽培,主要供观赏。此外,含羞草还有药用价值,能安神镇静,另有止血收敛,散瘀止痛之效。含羞草还有一奇,那就是它的羽状复叶极富感应性,触动时其小叶会折合,而且叶柄会下垂。关于这一点,在我国民间还流传一则故事。
  据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伙子长得很漂亮,心地也很善良。他靠打鱼为生,每天都要划着一条小船到大海深处去打鱼,但并不是每天都能满载而归,有时甚至一无所获。
  小伙子每天都能看见一个老汉坐在海边钓鱼,老汉嘴里还嘀嘀咕咕他说:“钓钓钓!钓钓钓!小鱼不到大鱼到!”念完后,就看见那些大一点的鱼往老汉那边游去。小伙子对老汉说:“老大爷,您能教我捕鱼的方法吗?”老汉慢慢地抬起头看了小伙子一会儿,说:“我看你像个诚实的人,你不要跟我学捕鱼了,我告诉你一件事吧!你顺着海边走,走过一个湖泊,再走过一条河流,就会见到一个荷塘,在那里你会碰上一件好事的。”老汉边说边把钓杆收起来,一下子就不见了。
  小伙子很是奇怪,他想:“这老汉一定是位神仙,我就照着他的话去做,看看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于是,小伙子回家准备了些干粮就出发了。
  他顺着海边走,来到了湖边,又顺着湖边走,来到了河边,再顺着河边走,终于看见前面有一片碧绿色。他想:这就是那老人讲的荷塘了吧!于是他加紧往前走,可是眼看这荷塘没多远,却怎么走也走不到,小伙子从晌午走到了日落,从日落走到了星星满天,终于走到了一片长满荷花的池塘。这里景色美丽,荷叶一片接着一片盖满了整个池塘,荷叶上开满了荷花,朵朵美丽,姿态各异,月亮看上去也很宁静柔和。小伙子走累了,就靠着塘边的一棵树坐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小伙子发现原先的一切景象都变了,他已经不在荷塘边了,而是在一片桑树林中,星星从天空上飘下来,在桑树间飘浮,树林间有一间小屋,里面有灯,门是开着的。于是小伙子走了过去,看见有一个姑娘坐在那里纺纱。姑娘穿着嫩绿色的长裙,粉红色的上衣,远看真像一朵亭亭玉立的荷花。在姑娘乌黑的头发上插着一枝新鲜的荷花骨朵。小伙子说:“姑娘,请问这是什么地方?”姑娘抬起头说:“你走累了吧,进来歇歇吧!”小伙子很高兴地进了屋,姑娘没有再和小伙子说话,只是低头纺纱。小伙子看姑娘纺得非常快,只看见她手指上戴的那个银戒指划出的一道道白光。坐了一会儿,小伙子提出要走,姑娘也没挽留,就送他出门了。
  小伙子因为姑娘没有挽留自己有些失望。他想:要是自己能娶这个姑娘就好了。于是他就没有离开桑树林,而是走到了离那间小屋稍远的地方休息。但没想到,第二天天一亮,小伙子醒来发现自己仍然睡在荷塘边,太阳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荷花开得也分外娇艳。
  好容易等到天黑,小伙子又找到了小屋,姑娘比昨天热情多了,做了饭给小伙子吃,还给他缝补了衣服。过了一会儿,小伙子又说要走了,姑娘仍没有挽留的意思。
  小伙子在荷塘边坐了一夜,他想:一定要对姑娘把话说清楚。一大早,太阳出来了,荷塘上的雾气也散了,水也清了,荷叶上还滚着露珠。小伙子看见有一朵特别大的荷花,心里想:也许这就是那位姑娘吧。小伙子刚要动手摘那朵荷花,忽的一下,荷花就不见了,变成了那位姑娘。姑娘说:“我爹不允许我和凡人来往,从今以后我们不要见面了。”小伙子愣了一会儿,伤心地掉下了眼泪,他说:“没有办法了吗?”荷花姑娘看到他这么诚恳,说:“只要你对我好,我就和你远走高飞。”小伙子高兴地说:“那现在就走吧!”荷花姑娘说,“别急,看我的。”于是她从头上拔下了那枝荷花簪子,吹了一口气,簪子就变成了一根很大的手杖,荷花姑娘拉上小伙子坐在手杖上,“呼”的一下,就上天了。
  小伙子没敢睁眼看有多高,只感觉风“嗖嗖”地在耳边吹。不一会儿,他们就停在了一个山腰上。这里到处都是山,小伙子发愁了,说:“这儿什么也没有,怎么办?”荷花姑娘说:“不用愁,看我的。”说完她就用那根荷花簪指了一下,只见眼前顿时出现了一小片良田,再指一下,又出现了一间房屋。小伙子兴奋极了,赶紧跑进屋去看,只见里面锅碗瓢盆样样俱全,还有一架织布机。荷花姑娘说:“以后你打猎、种地,我纺纱、织布,我们就不愁吃穿了。”
  第二天,小伙子要出门打猎,荷花姑娘赶出门来说:“你把这根荷花簪带上,碰上什么狼虫虎豹,只要一指,它就不敢碰你了,不过你千万不要把它给别人呀!”小伙子有了护身之宝,就放心大胆地上山打猎了,他爬上高山,看见有成群的野兔,还有野鸡、山羊、野马等等,小伙子满载而归。小伙子一回家就看见床上有很多匹布,他知道荷花姑娘一定没停手织了一天,小伙子说:“你歇歇吧!”荷花姑娘笑笑说:“我们要在这里成家立业,我要加快些干。”
  就这样过了一天又一天,荷花姑娘由于操劳过度,已没有原来那样清秀了。小伙子总是说:“唉!你都累老了!”荷花女不作声。
  有一天,小伙子出外打猎,走了很远也没碰上猎物,他就一直往前走,走呀走,走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小伙子出于好奇又仗着有荷花簪,就大胆地走了进去。越往里走越黑,越往里走气味就越难闻,突然眼前出现了许多绿光,原来是一群狼,小伙子忙拿出荷花簪一指,狼群就不见了。走着走着,又窜出一只老虎,小伙子又一指,老虎也不见了,他壮着胆子继续往里走,前面好像有一点光,渐渐地越来越亮了,原来是一道金门发出的光。小伙子推开门往里走,看见里面有一个小妇人,漂亮得很,小伙子问:“你怎么会在这呢?”妇人说:“我原本住在山下,有一天来了一阵怪风,把我卷到这里了,我也不敢走出去。”说完就哭起来。小伙子很同情她,说:“你别怕,我送你回家。”妇人说:“不急,你走了一天,先歇歇吧!”说完就拿出好酒好菜同小伙子吃起来,小伙子完全忘了荷花姑娘了。他同小妇人在山洞里也不知呆了多久,荷花姑娘在家左等不来,右等还不来,心里预感到小伙子出事了。她又气又难过,叹了一口气,想:“还是去救他吧!”
  再说那个小妇人,原来是个妖妇,她怕那根荷花簪,所以千方百计要把它弄到手。于是她对小伙子说:“你的宝贝簪子拿出来给我看看怎么样?”小伙子没有防备,就给了她。没想到她一拿到簪子就跑出了门,小伙子正奇怪,突然两扇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屋里黑乎乎的,小伙子左摸摸右摸摸,到处都是石头,心里害怕得要命。
  荷花姑娘知道小伙子有难,便飞速赶来救他。她翻过一座又一座的山,终于赶到了那个妖洞。可是洞口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荷花姑娘取下手上的银戒指,对准大石头,戒指发出一道银光,像剑一样穿透了大石头,一直到了小伙子那儿。小伙子正呆在洞里发愁,突然看到一道亮光,接着荷花姑娘就出现在他面前了。小伙子很惭愧,说:“对不起你了,我真是该死!”荷花姑娘说:“你真是让我失望,我有两件宝贝——一件是荷花簪,一件是银戒指。荷花簪可以让我永葆青春,可以让我上天下地;银戒指可以开天辟地,赴汤蹈火。现在你……”荷花姑娘伤心地说不下去了。
  小伙子看见荷花姑娘真的开始衰老了,而且越来越难看了。正在这时,那个小妖妇回来了,她拿着那支荷花簪得意地大笑起来,说:“怎么样,现在斗不过我了吧!”荷花姑娘知道自己的法力由于衰老已经越来越不行了,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拉着小伙子飞快地跑出了山洞。那妖妇也紧追不舍,一边追还一边喊:“小伙子,你就这样走了,你不记得我了!”荷花姑娘说:“你千万别回头,否则我也救不了你了!”可是那妖妇还是边追边叫,小伙子想:偷偷回头看看总不要紧吧!所以就偷瞟了一眼,谁知小伙子像着了魔似的,飞快地向妖妇那儿跑去,拉也拉不住。荷花姑娘彻底失望了,只得自己走了。
  荷花姑娘回家后伤心地哭个不停。突然,那位在海边钓鱼的神仙出现了,他说:“别难过,孩子,跟我来。”说完,就拉着荷花姑娘飞到了那个妖洞。紧接着,神仙念了几句咒语,只见洞里立刻飘出一股黑气,黑气中还有一根荷花簪子。神仙说:“那妖孽已经化成轻烟了,簪子还给你吧!”荷花姑娘插了簪子,一下子又变得年轻了。她在洞里拾到了小伙子的衣服和鞋子,把它埋在了家门口。
  过了很久,荷花姑娘已经把当初的荒山变成了绿林,把自己的家园建设得美丽富饶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家门口突然长出了一株奇异的小青草,只要有人用手一碰,甚至对它吹口气,它就会羞愧地垂下头来。后来人们就称它为“含羞草”,传说是由于那小伙子对不起荷花姑娘,所以死后就变成了这么一株小草,以表示自己的忏悔与内疚。
  当然,这只是个美丽的传说。从科学角度来认识含羞草为什么会怕羞,这还要从含羞草自身的结构来解释。
  含羞草的复叶像鸟羽,叶柄和叶的交接处就像人的手脚关节处,会显得特别大一些,这个地方的细胞内有一种液体,一被触及,此处液体就会流向其他地方,因而会缩小,使叶子竖起来,而在叶柄着生的地方,正好相反,液体流向其他地方后,会缩小,因而使叶柄垂下,像害羞一样。那么为什么一触动,液体就会流向其他地方,这至今仍是个谜,有待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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