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魔高道长


  宫装丽人冷笑一声道:
  “你义父的命令,有什么了不起,连他都不敢不听我的话,难道你还敢抗命?”
  “耀明怎敢。”
  包耀明自我解嘲的,苦笑道:
  “阿姨,起初,我还以为你是来帮忙的!”
  宫装丽人道;
  “少废话!叫你手下人,先行回去!”
  包耀明微一犹豫道:
  “阿姨,那鸿姬与白姑娘,可能不要,但那鸿公子,可必须带回去才行。”
  宫装丽人美目中异彩一闪道:
  “那位鸿公子,人长的怎么样?”
  包耀明似已知这位“阿姨”的言外之意,连忙眉飞色舞的接道;
  “棒!棒极了!而且天赋异垂,碧眼金发……”
  这情形,不由使得美侠方面,刚刚松驰下来的心情,又为之紧张起来。
  本来么,这位宫装丽人,看外表,就知其不是好人,而其与包耀明的对话中,更已获得证实、而且,由其自负的语气,以及包耀明兄弟对其恭训的情形推断,其身手也必然很高。
  眼看即将化肩气你祥的局面,却被包耀明的几句话中,有重新挑起战火和之势,这情形,又怎的不教美侠暗中又紧张起来。
  宫装丽人注目接问道:
  “你义父就是看中他的特殊异秉?”
  包耀明点点头道:
  “正是。”
  宫装丽人接道;
  “那么,别的人不许带,但那位鸿公子,可以带回去。”
  包耀明方自恭应一声,宫装丽人却美目一掠美侠这边,娇声回道:
  “诸位,费方那一个做主?”
  她,口中问的是那一位,但目光却停在白永昌脸上。
  美侠这边,理当是由“瑶台五凤”中的首风朱家凤做主,但朱家凤为了尊重那位帮助她们的白衣怪人,却向那位卓立一旁的白衣怪人,投过征询的一瞥。
  白衣怪人似乎微微楞了一下,才含笑接道:
  “暂时由在下做主。”
  宫装丽人美目深注的问道:
  “阁下是谁?”
  白衣怪人笑了笑道:
  “这个……夫人大可不必过问。”
  宫装丽人一皱秀眉道;
  “方才,我所说过的话阁下都听到了。
  白衣怪人点点头道:
  “不错。”
  “为了免伤双方和气。”
  白衣怪人正容接道:
  “我希望阁下能自动将鸿公子交出来。”
  宫装丽人却然接道:
  “我不答应。”
  宫装丽人悄脸一沉道:
  “阁下,这是出于双方都有益的好事,我们神君是怕糟蹋了鸿公子这等特佳车族,才有意成全他……”
  白衣怪人接口笑道:
  “说什么我也不答应。”
  宫装丽人脸色一变道:
  “阁下敬酒不喝喝罚酒?”
  白衣怪人哈哈大笑道:
  “只要是出于像夫人你这等绝代佳人之手,不敬酒罚酒,我都甘之如饴。”
  宫装丽人披唇一笑道:“连姓名与本来面目都不敢示人的人,我不信他有什么了不起。”
  白衣怪人笑了笑道:
  “夫人别旁敲侧击了,在下是无名小卒,报出名来,也没人知道,至于本来面目,因在下长的过于英俊,男人见了会妒嫉,女人见了会情不自禁,为了减少麻烦,才不得不掩饰起来……”
  宫装丽人哼了一声道:
  “臭美!”
  白衣怪人道:
  “是否‘臭美’,有一天夫人会明白的,至于在下有没有什么了不起,夫人更不妨当场验证一下。”
  宫装丽人冷笑一声:
  “好,我马上称称你的斤两。”
  回头一声沉喝:“剑来!”
  包耀明连忙恭诺一声,双手将宝剑递了过去。
  宫装丽人手横宝剑,左手指头轻弹剑叶,于清越龙吟声中,冷然笑道:
  “亮兵刃!”
  白衣怪人方才解下来,准备应付那火爆场面的白绫腰带,仍然拿在手中,闻言之后,扬扬手中的白绫腰带,淡淡一笑道:
  “在下用的就是这个,“夫人,我们不能鸿打一通,总得事先说个条件啊!”
  白衣怪人冷冷一笑道:“如输的是夫人你呢?”
  宫装丽人冷然接道:
  “我无须考虑。”
  白衣怪人道:“夫人可以不考虑,但却不能不说句公道话!”
  宫装丽人道:“万一我输了,我立即自动撤退。”
  白衣怪人道:“好我们就一言为定,请!”
  宫装丽人冷笑着一震手中的长剑道:“恕我有礼了。”
  寒芒一闪,一式极普通的“笑指天南”,直向白衣怪人当脑刺来。
  她这起手一招,招式即平凡之至,也似乎并未含什么特殊的变化,这情形,与她那狂傲的态度,似乎配合不起来,但就当旁观美豪们心念一轻之间,眼前即有了意外的变化。
  原来宫装丽人那一式极平凡的“笑指天南”,快要接指白衣怪人的前胸时,白衣怪人却还是沉稳如泰山地,纹风不动,不想
  但就当白世英挽扶着胡不归,准备向院外走去,胡不归摇了摇头道:
  “不!老朽自有去处,大公子还是先请吧!”
  白永昌连忙接道:“老夫子请先去镖局小住,等这一场风波过去之后,再请您回来……”
  胡不归含笑接道:“老朽去意己定,白老盛意,只好心领了。”
  胡刚问道:“老夫子意欲何往?”
  胡不归正容说道:“东翁,老朽并非无家可归之人,以往之所在贵府一呆就是十几年,毋非是因与天赐这娃儿特别投缘而己,如今;天赐业已成年,刚好又遇上这一段风波,老朽遵照那位异人的意旨,尽管心中不愿离开诸位,但事实上却不得不硬着心肠离开,顺便也该回去瞧瞧我那睽别已十多年的家园。”
  胡刚也正容道:“老夫既然如此说,我这个大老粗,也就不便再说什么了,只是变出非常,又是旅途匆促,对老夫子这十多年的辛劳,可无以为报……”
  胡不归笑接接道:“东翁,以你我的交情,如要提及报酬,就反而显得生份了。”
  接着,目注呆立一旁的胡天赐,招招手道:
  “天赐,你过来一下,为师有几句很重要的话,要特别交待你。”
  胡天赐快步走近乃师身边,胡不归却沉声说道:“附耳听来。”
  群侠们包括“瑶台五凤”在内,谁也没听到胡不归究竟向胡天赐说了些什么,但见胡不归贴着胡天赐的耳朵低语了几句,胡天赐连连点着头说道:“弟子记下了……”
  胡不归决定留在客栈中,等天气转好之后,再赶返家园。
  白世英,胡世雄两兄弟,率同白义,胡仁两位老仆,首先赶向开封。
  接着,群侠方面也与胡不归互道珍重,踏上征途。
  群侠方面,一共是五辆马车,五匹长程健马
  “瑶台五凤”,自然都是乘马,其余五位,决定使胡天赐与乃尽,以及白夫人——胡刚等三个不懂武功的人,共乘一车,以便于照应,白永昌,胡刚二人共乘一车,率领三辆行李车,当光开道:“瑶台五凤”则簇拥着胡天赐所乘的那辆马车,随后跟进。
  天气虽已放晴,但因积雪初化,官道上泥泞甚深,至行程极为缓慢,由郑州到孟津,足足走了两天。
  好在这一路上,并未发生事故,而且沿途舍宿之处,都事先有人安排,照料得无微不至,尽管他们心头也不无疑惑,但一想到地位在郑州客栈中照应他们的白衣怪人,也就处之泰然了。
  由孟津渡过黄河,继续北行,即到达豫晋交界处的山区中,这一带,属阴山系中的大行山脉,诸如王屋,析城等名山,都在这儿。
  群侠们由孟津渡河之后,行程是诣向西北,亦印遥指王屋山。
  第三天的末未时分。他们到达豫晋交界处,一个名为王屋的个镇甸,事实上,他们业己进入王屋山的范围之内了。
  本来:他们还可以赶一段路:但白永昌老成持重,认为如果错过宿头:在山区中夜行,太以危险,所以坚持提前歇息,俟翌晨再继续前行。
  这王屋镇虽然是一个山区小镇,但因地处豫晋两省交通要冲,往来商买络绎于途,市面上倒也颇为繁荣。
  “瑶台五凤”等一行人马,进入这村镇不久;一个店小二装束的人。己当南街将他们拦住,并哈腰诌笑道:
  “爷们的房间,己准备好了,请随小的来。”
  当先开道的白永昌,蹙眉问道:“小二哥,没弄错人吧?”
  店小二满脸堆笑地道:“爷,绝对错不了,那位爷定下房间时,交待得清清楚楚,爷们两位爷,两位夫人。一位公子,五位骑马的姑娘……”
  白永昌截口问道:“那位爷是什么模样的人?”
  店小二愣了愣道:“这个……小的可说不出来,嘻嘻……那位爷穿一袭价值昂贵的孤裘长袍,外表很威严,小的不敢多看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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