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婺魔大神


  既然游艇无法发动,程飞索性登上这个不知名的小岛。
  在这个小岛上燃起求救的烽火。
  看着不断上升的狼烟,程飞希望有人尽快发现,前来救他离开这里,心里同时也不断地想着,到底莎莎到哪里去了?她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等待救援的时间,实在令人感到疲乏。于是他走到这个小岛的最高点,环视整个岛屿。发现这个小岛整个面积,竟然没有超过一平方公里。同时他也注意到,这个小岛的北方水面下,似乎有着无数的阴影。
  乍看之下,这些阴影就好像一个个陷落的洞口一般。
  程飞没有心思理会这些水面下像是洞口的阴影。
  抬起头来,看着天色。
  记得自己脱离巡逻船和那两艘游艇的追逐时,太阳挂在下午四时的天上,现在太阳依然像是没有移动一般,可见,时间还是下午四时。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过了一天。
  想想自己在幻境迷离中的那些遭遇,程飞不禁纳闷,不知这样的情境,跟时间流动会不会有关连。
  程飞不想花太多的时间想这件事情,毕竟,他现在自己是否真的已经脱离幻境,都还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无聊地看着海水冲击着这个小岛。
  程飞突然发现,潮汐冲击的方向居然没有固定。
  海浪忽而在拍海岸,忽而右卷岸边礁石。
  这让程飞心中起了一个疑念,忍不住检视着这些潮汐冲击的方向。
  又发现潮汐冲击海岸,只有北面那些阴影地带比较正常一些。
  正是退潮时分,海岸越来越远。过没多久时间,岛屿北面海水下的阴影清楚地浮见。
  正如他原先所预期的,那些阴影是一个个的大洞所形成。
  但是,这些大洞不是一个浅层的侵蚀陷落地形,反而更像是一个个无底的深渊。
  程飞忍不住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走到那个地方一瞧。
  发现这些像是无底深渊的大洞,依然淹没着海水,分不清到底有多深。
  或许,这些只是比较深的洞穴罢了。
  这种地形虽然比较少见,但并非不可能存在。
  不过,有这么多深洞排列在一起,这倒是没见过。
  程飞细数着到底有多少这样的大洞。
  数到最后,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因为,他发现这些大洞竟然排列成四个字。
  元物因子这四个字只在他老哥给他的那本“物种创世纪”古书上看过,对于书中记载的一切,也只是半信半疑,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出现这四个字。
  程飞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想到揉完眼睛后,他又看到另外四个字。
  “婺魔大神”
  程飞心想。
  一定是自已经历过刚刚的那种幻境迷离,以致现在没有办法抽离那种幻境所产生的影响。加上自己念兹在兹想着婺魔大神这件事,所以才会眼花,将这些大洞看成一个个不同的文字。
  为了让自己清醒一些,他连忙打坐敛神,让自己心无旁骛。
  过了一会,在觉得好了一些,他才又站起身来,向那些大洞看去。
  没想到,他这一次看到的,居然是“元物因子”与“婺魔大神”这两组文字不断地交替出现,而且在字形交替出现时,字形上有一个大洞发出粼粼的红色光芒。
  程飞决定看一看这闪耀着红色光芒的大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他走到离这个大洞十公尺左右的距离,悚然有一股吸力吸住了他的身体,将他往洞口卷去。
  下意识地想退开这个地方,但为时已晚。
  就只在一霎那的时间,程飞已被这股巨大无比的吸力,吸入这个洞里。
  就好像是进入一条时光隧道,不断地快速前进,向着未知的前方疾行。
  同时,程飞真实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幻化成亿万个分子原子,低头一看,居然可以看透自己的身体。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自己从有形的物质,变成无形的分子原子,而唯一剩下的,就是自己还有清楚的意识。
  失去对时空的感受能力,漫漫在这像是时光隧道的通路中疾行。
  眼前出现一个黝黑的缺口。
  似乎这个吸引力就是从这个缺口中发出来。
  就在程飞通过这个缺口的霎那,一股重力向他袭去,让程飞丧失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程飞终于醒了过来。
  “我还活着。”
  这是程飞醒来后的第一个念头。
  随即,他想移动身体,看清自己到底置身何处。
  却发现自己全身腰酸背痛,几乎无法移动。
  休息了一下,程飞感觉好了一点,连忙四下张望。
  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是置身在一个火山里面。
  火山口处,透着日光,混合著火山灰,散发着氛氢般状的白色光晕,而这火山内,到处都是火山爆发所留下的痕迹。
  鬼斧神工般的大自然神奇雕凿景象,让人有着说不出的震撼。
  说是赞叹天地造物的神奇,但同时也感受到一股神秘莫名的气氛。
  又过一会儿,程飞总算能够站起身来,不过,才刚稳住了身形,立刻又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呵——”
  程飞苦笑出声,实在想不透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心中暗忖,就算是经历了神鬼莫知的那种幻境迷离,自己都能马上稳住身体机能,怎么现在连站都站不稳?
  “哈、哈、哈——”
  忽然传来一阵笑声,程飞警醒地注意四周。
  笑声过后,他随即又听到这个声音说着:“你现在双脚发软,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你刚刚经历的不是幻境,而是真实的情境。”
  这个声音一语道破他现在心中的疑惑。
  “你是谁?”程飞对着四下无人的火山壁问道。
  “我就是你一直想寻找的婺魔大神。”这个声音说着。
  “婺魔大神?”程飞不敢相信的重复这四个字。
  “没错,不要怀疑。”婺魔大神说道。
  “你在哪里?为什么不现身说话呢?”程飞说道。
  “呵、呵——”婺魔大神说着:“我就在你的眼前,只是你看不到我罢了。”
  “咦——”程飞不解地说着:“是吗?你真的在我眼前吗?为什么我看不到你?”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婺魔大神说道:“人是人,神是神,普通人当然看不到神。虽然你现在不是一般的普通人,但是还没有看到我的能力。”
  “哦——”程飞沉吟一声,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过,要是你老哥在这里的话,或许他就看得到我。”婺魔大神说着。
  “你认识我老哥吗?”程飞惊讶地说道。
  “这个宇宙的人事物,哪一个是我不知道的呢?”婺魔大神神气地说着。
  程飞正想问自己老哥现在在什么地方,谁知这个婺魔大神又说:“别问那些无关紧要的事,虽然我愿意出现在这里见你,但时间有限,你只能问那些你最想知道的事。其他不要多问。”
  听这个婺魔大神这样说,程飞反而不知该从何问起。
  “我就这样先跟你说好了。”
  婺魔大神见程飞不知该问什么才好,直接说道:“你所看过的那本‘物种创世纪’,里面所说的一切,大致是真实的。”
  程飞连忙说道:“那杰森真的是魔族的人喽。”
  “哈、哈、哈——”
  妻魔大神狂笑不已。
  程飞纳闷,不知这个婺魔大神为什么笑成这个样子。
  “笑死人了,这个世界上那有什么魔族的人,人类就是人类,从头到脚,身体内外都是人类的骨肉血液,哪有什么魔族血液呢?”婺魔大神说着。
  “可是,这不是《物种创世纪》里面记载的事吗?”程飞不解地说道。
  “我说过,里面的东西大致是真的,当然也就有虚伪造假的部分。”
  婺魔大神不耐地继续说着:“像什么魔族血液,就是那些王八蛋说来唬人的。好像你们中国以前的皇帝,都说自己是天神化身一般,通通是胡说八道的屁话。你如果还听不懂我的意思,我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懂,这我懂——”
  程飞生怕这个婺魔大神会突然离去,一句话竟然重复了好几遍。
  “好啦,我知道你懂。”婺魔大神说道:“如果你连这个都不懂,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跟你说话呢。”
  “对了,这是什么地方?我还在地球上面吗?我要怎样才能离开这里?”程飞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这里当然是地球,只要你走到这个火山口上,就可以看到芭塔岛了。”婺魔大神说道。
  “咦——”程飞不解地说道:“我不是在离开芭塔岛很远的海上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天下事无奇不有,就算是刚刚带你来这里的那个通路,你能解释吗?”婺魔大神说道。
  程飞无言以对。
  “不要去想这些了。”婺魔大神说道:“还有什么问题,你就赶快问吧。要是时间一过,我可要走了。”
  “那么,我的电脑推测说合成人类会来到公元两千年的现代世界,甚至还会统治或毁灭这个世界——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可能发生?”程飞又问。
  “傻瓜,这个问题有点愚蠢。”婺魔大神说道:“我反问你,你认为要如何才能毁灭这个宇宙世界呢?”
  “我不知道。”程飞想了好一会才说出这句话。
  “真是笨蛋。”婺魔大神说着:“我怎么会挑上你这个人呢?”
  程飞被骂得一楞一楞,木知这个婺魔大神为什么会这样说。
  “都是科学的实证精神把你害惨了。”
  婺魔大神继续说道:“这个问题要是你老哥的话,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回答,只有创造宇宙世界的人,才有办法毁灭这个宇宙世界。”
  说完之后,婺魔大神还加强语气说道:“听得懂吗?笨蛋!”
  程飞连着被骂两次笨蛋,但是他却没有生气,因为这个婺魔大神说的对,能毁灭一个宇宙世界的,当然只有创造宇宙世界的那个人。
  想想自己连这样的问题都答不出来,不禁心中反省着,莫非科学的实证精神,真的会伤害人类的创造力。
  这个婺魔大神仿佛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似的,说道:“当然会,你自己不是说过吗?想象力才是创造力的根源。”
  程飞苦笑,这是他早知道的事,但仍不免反躬自思,莫非,从事科学研究太久,以致于抹杀了自己这部分的能力。
  “我没有时间了,我直接跟你说吧。”
  婺魔大神不耐程飞这样的思索说道:“电脑这个东西所做出来的推测是做不得数的,尤其是你们这种第四文明期所弄出来的电脑推测,更是不能当真;就算是第三文明期那么先进的电脑,也未必能推测到超过五成的事实。”
  程飞闻言苦笑。
  想到自己对自己的电脑那么有信心,却被这个婺魔大神说得一文不值,实在很不甘心,但这个婺魔大神说得又有道理,自己根本无法反驳。
  “别难过,你的人体潜能开发技术研究,我倒是蛮欣赏的,这是连第三文明期科技都没有办法研究开发成功的东西。你能有现在这样的成果,算是相当不容易的了,这也就是我会来找你的原因。”
  这个婺魔大神居然安慰着程飞说道:“依我看,只要你继续努力,或许会有成功的一天。”
  “真的吗?”程飞精神一振,说道:“什么时候会成功呢?”
  “笨蛋!居然问这种蠢问题。”
  婺魔大神第三次骂程飞笨蛋,没等程飞开口,他继续说道:“我说的是,或许会有成功的一天,可没有说一定会成功。”
  “说的也是。”程飞自我解嘲地说着。
  “时间到了,我要走了。”婺魔大神说道。
  程飞赶忙又问道:“婺魔大神应该是统领所有元物因子的魔神,也就是无生物的神祗,为什么要来跟我说这些?而且你对我似乎没有敌意,好像是来帮助我一样,这又是为了什么?”
  “笨蛋、笨蛋、大笨蛋。”
  婺魔大神连续骂了三次笨蛋,而且连大笨蛋也骂出来了。
  程飞被骂得也火了,生气地说:“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有什么好理由说明这件事吗?”
  “我若是没有一个好理由,我怎么会如此骂你呢。”婺魔大神戏谑地道:“连这都不懂吗?小笨蛋!”
  “别啰唆了,你这个大混蛋。”程飞毫不客气地骂着:“若没一个好理由的话,只要有机会再见到你,我就叫你大混蛋。”
  “如果我有一个好理由呢?”婺魔大神笑谑地说着。
  “如果有的话——”程飞想了一下说道:“我承认自己是小笨蛋。”
  “好,一言为定。”
  突然,婺魔大神换了一个严肃的语气说道:“因为这个世界的确有一点小危机,而我们‘元物因子’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所以我来这里引导你,帮助这个世界度过这个小危机。”
  “你胡说。”程飞不以为然的说着:“明明是生命因子的人类统治了世界,怎么说是元物因子统治了这个世界呢?”
  “哈、哈、哈——”婺魔大神又一次狂笑不已,轻蔑地说道:“你再想清楚一些,是人类统治了世界,还是物欲统治了这个世界?”
  程飞闻言不语。
  “这个世界早就是‘物’的世界,你们人类都是我的奴隶。”婺魔大神再一次强调,接着又说:“怎么样,承认自己是小笨蛋了吧。”
  程飞倔强地不说话。尽管他无法反驳这件事,但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承认。
  “算了。”婺魔大神说道:“我懒得跟你说这些了,我要走了。”
  程飞连忙说道:“我还有事想问你,你不要走。”
  传来婺魔大神飘忽而去的声音说着:“我说过,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程飞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问该如何对付杰森这一班人的事,不然,也应该问莎莎现在到哪里去了。但是,这时候再想这些也没有用了,反正婺魔大神都已经走了。
  程飞抬头看着这个火山口,想起芝多曾告诉自己,婺魔神庙有很多本知的神秘和危险,下意识提高警觉。但想起刚刚自己遭遇的那种幻境迷离,不知道兰多口中的神秘和危险,两者比较起来孰轻孰重?
  想到这里,程飞苦笑,暗自忖道,希望不要再来一次那种幻境迷离才好。
  程飞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发现刚刚那些不适的感觉消失了,甚至隐约感觉到,自己现在生理和心理状态都有着前所未有的舒畅。
  忍不住试着轻轻地往上一跃。
  这轻轻一跃,竟然超过三十公尺高,落到地面上的时候,连程飞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他心中想着,以前就算是处于体能巅峰,都只能跳个十来公尺,没想到现在轻轻一跃,竟然有三十公尺的高度。心里一得意,再一次用力跃起。但,这一次用力跃起,反而只能跳个五公尺不到的高度。程飞不信邪,于是又用尽全力跳了一次。这一次也一样,还是没有办法像第一次轻轻一跃时跳得那么高,甚至还不如第二次跳的高度。
  程飞纳闷,莫非越用力,反而不能跳得越高,这又是什么道理。
  天地之“相”,天地之“理”;取——诸夫地,用——诸天地。
  程飞迟早会了解这个道理,当他了解这个道理的时候,对他的人体潜能开发技术的研究,一定会有很大的帮助。
  既然知道用力跳是没有用的,程飞当然不会再做这样的傻事。
  虽然芝多说这里有很多神秘的危险,但程飞心想,再怎么样也不会比那种“销蚀陷溺、幻境迷离”危险吧。想到这里,也就放心了。
  这种体能充沛精神饱满的感觉让程飞觉得很兴奋,他不断地在火山内部的山壁中窜起窜落,三两下,已经来到了火山口。
  往下一看,果然这里就是芭塔岛上婺魔神庙所在的那个火山。
  不过,程飞不解的是,那个婺魔神庙到底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自己竟然没有发现她的所在。
  没有闲暇多想这些事,他拨开路上丛生的山藤杂草,在林间跃起跃下,顺着方向,往芝多的屋子走去。
  程飞一回到芝多的屋子,发现屋子里竟然找不到芝多的人,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日历,发现日历竟然还是停留在他跟莎莎离开的那一天。
  心中不禁想,幻境迷离中遭遇的一切,真的跟时间没有关系。
  再想到古人所谓“南柯一梦”,程飞也就释怀了。但是想起莎莎不知道哪里去了,万一待会儿吉米跟欧佛问起她的下落,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就在程飞想着这件事的时候,一群人从屋外走了进来。程飞一看,就是吉米、欧佛和芝多他们三人,忍不住叹气摇头,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才好。
  “咦——”芝多一看见程飞,吃惊地说着:“怎么天没亮就回来了呢?”
  吉米和欧佛看了看四周,发现莎莎居然没有跟程飞在一起,露出不解的表情。
  程飞见状,连忙说道:“你也真啰唆,管我这么早回来干什么?”
  芝多挤着眼,暧昧地说道:“你们两个不是私下出游了吗?像这样的一个美女,你怎么舍得把她一个人抛下呢?”
  程飞闻言皱眉,这个艺多越说越不像话了,又见吉米和欧佛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等着自己回答,心生一计说道:“莎莎小姐跟我约好在另一个地方儿面,我们两个人要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去,我是回来收拾行李的。”看着吉米和欧佛说道:“她要我告诉你们,叫你们在这里等地回来。”
  芝多不解地说着:“那——婺魔神庙的事呢?”
  程飞脸色一摆,说道:“我自有打算,轮不到你来操心。赶快帮我准备简单的行李,莎莎小姐还在等我呢?”
  芝多见程飞发起脾气,连忙离开帮程飞准备行李,嘴巴还咕哝说着:“凶什么凶?这人也真奇怪,昨天还一副很紧张想找什么似的,怎么一碰到美女就昏了头,该做的事都忘了。”
  程飞听到他这些话,看见古米和欧佛没有释疑的模样,连忙又加了一句:“你在啰唆什么?你这个领两份薪水的双面谍,再啰唆,联邦调查局和莎莎那里,你都不用混了。”
  芝多连忙说道:“别生气,我是说着玩的。”看见程飞依然没有好脸色,逃难般地离开这里。
  虽然程飞演了这一场戏,但吉米依然半信半疑,谨慎地问着:“是不是可以让我跟莎莎小姐说说话。”
  程飞据傲地说道:“莎莎怎么跟你们说的,我是不知道,但现在她要跟我出去,可没有说要我告诉你们去处。”
  吉米闻言不语。
  对他来说,莎莎本来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般地出没不定。平常他们一年也难得见到莎莎几天,再看到莎莎和程飞白天的模样,两人私下出游也是件很正常的事。现在程飞这样说,他倒也没什么好说的。
  程飞见吉米如此模样,安慰道:“你放心,莎莎小姐现在很好,或许很快地就会跟你们联络也说不定,你们还是回去等她吧。”
  吉米和欧佛听程飞这样一说,只得离去。
  程飞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黯然,想起跟莎莎这一天相处下来的诸般情景,不禁有点神伤,喃喃自语着:“希望莎莎真的没事才好。”
  “您在说些什么啊?到底谁有事没事的?”
  身后传来芝多的声音,让程飞吓了一跳。看到是艺多带着他的行李走来,没好气地说着:“帮我租一架小型飞机,我要去接人了。”看芝多不情不愿地离去,意有所指地多说了一句:“别管太多事,一张嘴巴不要吃两口饭,否则很容易噎到的。”说完还瞪了芝多一眼。
  虽说程飞蛮喜欢芝多这个人的,但是当他知道芝多是个双面谍的时候,所有的好感早就消失了。芝多这种热情的天性,对程飞而言,反而变得啰唆,认定他只是想藉机套取情报消息罢了。
  事实上芝多这种个性,本来就是情报员必备的条件,若非如此,他又怎能从别人口中采取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呢?这样的人当然也是察言观色的高手,知道程飞现在对自己相当不满意,不敢再多说些什么,飞也似地办事去了。
  等大家都走光了,程飞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现在,他得好好想想,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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