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尔虞我诈


  纽约。
  美国黑手党总部星钻大楼顶层三十六楼,总教父威利的办公室中。
  威利知道爱玛失踪的消息,到现在为止,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
  这十二小时以来,威利除了通令所有人员找寻爱玛外,就是抽着雪茄,寒着一张脸,在他的办公室中走来走去——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开口骂人,但他越是不说话,所有在他办公室的人越是惊心害怕。
  任何事件发生后,最好处理的时间是前六个小时,过了这个时间,时间拖得越久,解决问题的可能性越低。
  爱玛在德州失踪的事,威利震惊愤怒之余,也随即通令全国黑手党寻找爱玛的下落,但是几乎穷尽所有的黑手党人力寻找,到现在还是没有爱玛的消息,也因这个原因,一群他的机要心腹手下在三个小时前被唤来这个办公室,共同会商讨论寻找爱玛的办法。
  威利爱抽雪茄,因此这个办公室内经常弥漫着上好古巴雪茄的味道,但是现在却因为混杂着其他人所抽的各种不同烟草和香烟的味道,让这雪茄香气变得浑浊,甚至让人觉得烦躁不堪。
  黑手党总部的几个重要干部通通坐在沙发上,他们刚刚也讨论了好一会儿有关寻找爱玛的事,但是在他们打完电话,做完自己能做的事后,接下来也只有等待消息的回报。
  威利一直叨着雪茄在办公室中来回踱步。
  这些人偷偷观察着他的表情,想知道他的想法。
  但是无法从威利股上得知他心里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
  知道自己老板威利手段厉害,现在也只能惶恐不安地等着他发落。
  不安凝结的气氛持续。
  威利抬头再一次看着高大的古董挂钟,发现爱玛失踪到现在已经十三个小时,冷冷将目光转向黑手党德州联络人丹尼说道:“你说,你是不是死人?平常跟德州那边都在联络个什么狗屁事?为什么爱玛在德州失踪这么久了,居然一点消息也没有……”
  丹尼从沙发上不安地起身,低头肃立,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他刚刚在抄发坐下的时候,就发现威利无情看着自己的目光。
  他好后悔,为什么刚刚一进门的时候,不跪在威利脚跟前,亲吻他的脚趾,请求他的原谅。
  事情发生在德州,爱玛没事就好,万一有事的话,威利找人算帐,丹尼肯定要第一个倒大霉,他现在听到威利问他是不是死人,整个人的表情神态仿佛被威利判处死刑一般。
  威利看到丹尼这种模样,懒得再说,转头对亲信机要秘书瑞里严竣问道:“冠军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没过来?”
  秘书瑞里从沙发上起身说道:“冠军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人刚好在德州,现在他正全力在奇摩镇找人。”
  “咽”
  威利这个声音,众人根本读不出是什么意思?依然只能不安地或立或站,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铃、铃——”
  瑞里的电话响起。
  威利撇头,凌厉眼神看了他一眼。
  瑞里观望着他的眼神,同时忙着接起电话说道:“我是瑞里——”
  电话传来冠军声音说道:“我有爱玛小姐的下落了。”
  瑞里看着威利,说道:“你有爱玛小姐的消息。”
  威利沉下脸说道:“是不是冠军的电话?”
  瑞里早知趣地向威利走去,传交电话同时,点头示意是冠军来电。
  威利从听两人的谈话,就知还没找到爱玛下落,接过电话后,冷冷说道:“有什么消息,快说!”
  冠军恭敬说道:“威利先生,如果没错的话,爱玛小姐是被车神一群人带走的……”
  冠军当初答应车神一群人的里应外合计划,除了权力欲望,另外贪图的是爱玛的美色。
  谁知在奇摩镇绑架爱玛失败,出现一个奇怪人物救走爱玛不说,同时他也接获欧阳神发疯后失踪的消息。
  这件事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数,冠军对跟车神合作的这件事当然要重新考量。
  欧阳神网路公司这件事,因为他的发疯失踪,整个事件已进入法律阶段,黑社会想插手的话,万一引来情治单位干预,风险太大。
  跟车神一群人联手作掉威利,因为其中的关连不再,彼此之间很难再有交集——而且,黑手党总教父威利是何许人也?居然有人敢动他最疼爱的爱玛?光是这件事,一定会引起他的警觉。
  若是绑架爱玛这件事成功,紧接着进行诱杀威利的计划,或许冠军会继续跟车神一干人合作,但是绑架爱玛计划失败,冠军想到,以总教父威利深沉的智谋,一定会对周遭的人起疑心,若是冠军再不知好歹,和那车神合作接触下去,难保不会被威利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冠军当然不会如此愚蠢地冒这么大风险继续下去,当然,当初负责跟车神的联络传话的中间人也已经被他杀人灭口了,也是因为这样,冠军才会亲自联络追风,要他们马上离开美国。
  在打电话联络总部之前,冠军也打定主意,若是车神一等人不离开的话,他就要先下手为强,虽然他不知道绑架失败后,爱玛现在究竟在谁手里,这个电话中,他将这件事推到车神一群人身上。
  威利不知这些,听到冠军这样说后,质疑说道:“当初欧阳神网路公司这件事,我答应俄国黑手党插手分一杯羹,同分这笔佣金,以回报他们让我们经手旧苏联流落的那些军火武器之情。”顿了一下续道:“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没道理这样做……”
  冠军差点脱口说出车神染指美国黑社会势力这件事,忍住这个冲动说道:“他们为什么这样做,我也不知道原因。”
  “铃、铃——”
  秘书瑞星的另一支电话响起。
  威利忙着跟冠军说话,没有注意这事。
  瑞里接起电话后,谈话中,露出惊喜的表情,最后说道:“知道了,你先等一下,我马上跟总教父报告这事。”
  捂着电话,向威利说道。“总教父,德州大堂岛赌场的人,传来肯定的情报说,爱玛小姐出现在天堂岛赌场的附近,根据这个人描述的模样,小姐好像是跟车神一群人中的那个追风在一起。”
  威利听到这句话,脸色一变,露出杀人目光,但是旋即收敛起这目光眼神,依然沉稳地对电话那头的冠军说道:“你说爱玛跟车神的人在一起这件事,好像没错——现在有人看到爱玛跟那个叫追风的人出现在天堂岛赌场附近。”
  电话中,冠军插口说道:“我马上带人到那里去找爱玛小姐。”
  威利收敛深不可测的眼神语气说道:“去看看,有任何消息,马上通知总部,你要注意,车神一群人不是简单角色,不要太自信大意,也别忘了要‘夺魂’和‘夺魄’跟你一起去,以防万一。”
  威利和车神在电话中又谈了一些事情后,这才挂上电话。
  再又转过头来,扫视着房间里的众人。
  大家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纷纷低下头来,不知如何自处。
  威利忽然开口说道:“通通到下面等我召唤。”
  众人如逢大赦般离去,只有秘书瑞里留着没走。
  威利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说道:“你也到房间外面等我,有事我再叫你。”
  冠军挂上电话后,想到自己固本保安来这一手,却反而误打误撞说对了爱玛失踪的这件事,不禁露出无比轻松的笑容。
  事情变化如此,主动权再度落回他的手里,冠军心情愉快地吩咐手下备车,同时要人传唤夺魂和夺魄前来。
  上次美国黑手党举办的世界黑手党组织武技大赛,冠军拔得头筹,夺魂、夺魄和无命,分别是那次的第二、三、四名。
  不过冠军一路打来,遇到的对手都是轻松角色,只有在决赛遇到夺魂时,才算有真正展现一些实力,但是他和夺魂那场决赛,据观战人士的评论,反不如夺魄和无命两人的三、四名之战。
  至于为何比赛结果一至四名都是美国黑手党的人囊括,黑社会中虽然传说纷云,但是因为其他组织并没有异议,有心人做出的结论是——其中缘故,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件事谈论了一阵子后,也就不了了之。
  冠军点上香烟,房间内吞云吐雾,一脸轻松模样,好不惬意,忽闻开门声,转向门口望去,说道:“夺魂,你来了。”
  夺魂说道:“冠军哥,你找我们来有事吗疗冠军笑嘻嘻说道:“很重要的事,有爱玛小姐的消息了。“
  夺魂惊讶说道:“在哪里找到爱玛小姐的?”
  冠军站起身来说道:“小姐现在被车神的人带到天堂岛赌场去了,不过详细的情形,我看等夺魄来了之后再说——只可惜无命小老弟跟在总教父身边,否则我们四人现在就有联手出击的机会。”
  忽而含意深远地看了夺魂一眼,遗憾地语气续道:“如果我们四人能够联手打拼的话,这个世界还有谁挡得了我们呢?”
  夺魂听了这话,心中想着:“冠军最近说话越来越奇怪,似乎都别有含意一般。不过他说的话也有道理,像自己在第一线出生入死,可是还是得被那些组织中的老头子呼来喝去——”
  不过这些话不能在台面上说出来,夺魂沉疑了一下,含糊说道:“总教父有我们四个人为他卖命,组织的势力一定会越来越壮大。”
  “哈、哈、哈——”
  冠军大笑说道:“说得好,我们都是总教父栽培的人,一定要好好为他卖命才对,黑手党在我们的手中,也一定会越来越强大。”
  说完,还是继续狂笑着。
  “刷——”的开门声。
  夺魄进门后说道:“冠军,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莫非又捡到宝贝了。”
  冠军听到宝贝两字,脸色一变,但随即换回正常嘻笑神色说道:“那是胡说八道的啦,这个世界哪里有什么宝贝可捡。”
  夺魄说道:“你还说没有,上次喝酒的时候,你的酒量大增,问你原因所在,你自己说是捡到宝贝的缘故。”
  冠军哈哈一笑说道:“我说夺魄啊,喝酒时讲的话能算数吗?”
  三人同时笑了出来。
  夺魄笑声中说道:“总教父告诉过我们,他喝酒时所讲的话,通通不能算数,要是有人提起酒宴中他的承诺,他是一概不会承认的。”
  冠军说道:“这就对了,大脑被酒精发酵得晕头转向,哪有办法说正经事,再认真的表情跟我保证事情,我也当他胡说八道……”顿了一下,拍着夺魄肩膀继续说道:“那天我这样说,一定是我喝醉了。”
  夺魂插口说道:“对了,你们喝酒怎么从没有找过我?”
  冠军听了,眼神一亮,走到夺魂身边,亲热语气说道:“你要是有兴趣的话,下次只要我跟夺魄喝酒,一定找你一起来。”
  夺魂笑着说道:“冠军哥,现在我们没喝酒,你可不要说话不算话喔。”
  这话说完,三人同时又笑了起来在黑帮世界武技大赛后,他们三人就被安排生活在一起,同时也负责美国黑手党的武攻部门,只要美国黑手党需要武力解决事情时,都是由他们联手出征。
  至于无命,被安排由威利直接指挥。
  话说回来,从那次比赛之后,就没有几个人看过无命的人。
  不过他们三人之中,冠军和夺魄走得比较近,感情也好,除了一起出任务外,私下也常有往来,夺魂则是因为结了婚,又极疼爱他的日本老婆观月亚沙,所以跟他们两人私下聚会的机会很少,除了出任务外,就算有在一起,也只是一些必要的应酬场合。
  笑了一会儿后,夺魂想起该办的正事,说道:“冠军,夺魄已经来了,该说说我们如何去救爱玛小姐。”
  夺魄惊讶说道:“有爱玛小姐消息了吗?”
  冠军一拍额头说道:“我真是糊涂,竟忘了先说这事!”夺魂、夺魄两人回敛正经神情,认真听他继续说道:“小姐被车神那群人绑走了,总教父要我们到德州天堂岛赌场救她……”
  三人交谈了一会,夺魂、夺魄总算搞清楚整件事情,当然,其中有很多是冠军胡说瞎说出来的莫须有罪名。
  “哼——”
  夺魄闷哼冷笑说道:“各地黑帮组织都在讨论,是俄国黑手党的车神那群人厉害,还是我们兄弟厉害——要不是俄国黑手党跟我们有结盟关系,我早就想会会他们了。现在可好了,机会总算是来了。”
  冠军听了,微笑不语。
  夺魂接口说道:“据说战斗的攻击,快如闪电,而那个追风,拳重如钢锤,至于蛮牛,招招拼命、死缠滥打,还有……”
  夺魄不悦神色看了一眼,打断他话说道:“还有神龙见首不见尾,号称‘不需出手敌人心自寒’的车神是不是?”
  夺魂看着这个昔日的手下败将,不知夺魄为何对自己这么有信心。
  他要是知道真实原因的话,现在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论起武术真正的实力,夺魄在夺魂之上。当初比赛两人交手的时候,夺魄是在威利的指示下才故意输给夺魂。
  当然,这是总教父威利掩饰自己实力的手段,不愿让人知道四人真正的实力,以及他们之间到底谁比较厉害。
  那冠军究竟实力是强是弱?他真的当得起“冠军”这个头衔外号吗?
  这个问题,或许只有威利才知道答案。
  两人言语交锋,场面有点尴尬,冠军见状,打圆场说道:“车神一群人当然不是好相与的对手,但我们兄弟又有谁是泛泛之辈,根据消息传来,车神和蛮牛现在在加州,天堂岛赌场就只有追风和战斗两人……”
  笑着看看两人又道:“一个迷踪拳可夺人魄,一个轰天拳可夺人魂,车神那帮人,只要我们小心应付,一定没有问题。”
  说到这里,三人相视而笑,尤其夺魄笑得最是开心,他心中暗忖道:“自己迷踪拳的快幻,全世界有几个人挡得了呢?听说冠军快拳厉害,既然有这机会,一定要试看看到底谁厉害。”
  忽然门外传来属下来报的声音,说是车已备妥。
  三人连袂而出。
  时间凌晨四点,已是日夜即将交替的时分,但是黎明前的黑暗,使得现在天色让人觉得像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
  原本他们各有专车,但是夺魄找了个理由说要跟冠军同车谈事情,夺魂听了笑笑,坐上自己的专车。
  三辆凯迪拉克大礼车往天堂岛赌场的路上驰去。
  冠军按下键钮,将前后座隔间玻璃摇上,如此一来,前面司机非但看不到自己,更听不到后座他和夺魄的谈话。
  冠军一贯笑嘻嘻的表情说道:“什么事,要到我车上来谈?”
  夺魄阴下脸来说道:“冠军,上次你提到,说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说,而且我们兄弟揽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可是到了现在,都已经过了三天了,你对这件事却只字未提。”
  这事情自然是因车神一行人的计划衍生而来,当初冠军也只是试探性的口气问一问夺魄心中的想法,没有清楚明白告知,如今事情出了变数,这种背叛杀头的事,他自然不会再对夺魄讲清楚。
  冠军敷衍说道:“我那时的意思是,等欧阳神网路公司的事情结束,我们又替帮内立下这件功劳之后,我们的权力自然就会越来越大。”
  “哼——”
  夺魄不悦哼声说道:“冠军,再这样说话,就太不光彩了,以我们的交情,难道还需要彼此互相隐瞒吗?”
  冠军睑上笑着,心中却想着:“说我不干脆,不够光彩,自己为什么不说清楚讲明白?很多事情只能做不能说,要说的话,也要等到最后万全关头才成,要是毛躁办事,九条命都不够……”
  当然他不会对夺魄说这些话,依然笑看着夺魄。
  冠军忽而想起自己一年前得到的那个“宝贝”,脸上露出难以察觉的神秘笑容,继续思忖着:“那个东西真是个神奇宝贝,对自己的帮助太大了,有这个东西帮助自己,自己的野心应该更有成功的机会。”
  到底让冠军有如此信心的宝贝是什么东西?
  夺魄等冠军说话,等得有点不耐,语气不佳说道:“冠军,你倒是说话啊!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呢?”
  冠军装蒜说道:“你到底要我说些什么?”
  “你——”
  夺魄脸色一变,但一个你字后,却也不知该如何说出心中的话。
  夺魂只是不满黑手党中老人不做事却依然坐拥大位大权,而,这个夺魄非仅不满这事,更以为凭自己的实力,足以自立门户。
  黑手党自从那次世界黑帮武技大会后,几乎所有的事都是交给他们三人处理,夺魄心中认定,其他两人跟他有一样的想法,所以冠军上次略略一提,他心中可是充满了期待,希望自己有总揽权力的一天,不要再像现在,虽然权大,依然还是得受人指挥控制办事。
  冠军敛去嘻笑表情说道:“很多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忽而沉下脸来续道:“但就是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才好。”
  夺魄咀嚼玩味着这句话中的含意。
  冠军回复笑容说道:“老弟,沉稳点,要不然两三下就玩完了,该等的时候,就要去等,总是要等到鸡啼,才看得到阳光。”
  说完,不再理会夺魄,任由他心中自省。
  冠军按起隔开前后座的玻璃,询问司机说道:“还要多久可以到天堂岛赌场。”
  司机恭敬说道:“冠军先生,只要再十分钟就到了。”
  想到再十分钟,或许就可以看到爱玛,又可以表演一场英雄救美,冠军心中泛起一阵甜蜜得意,心念一转,暗自叹息想着:“若是绑架成功,现在爱玛就不再是威利的小宝贝,而是赤裸裸的属于自己……”
  “糊涂——”
  冠军暗骂自己一声,提醒般继续暗忖道:“就是自己爱得过火,色欲薰心,才会轻易跟车神一帮人联络,想借着绑架爱玛进而暗杀威利,差点坏了整个大事——幸好现在主动权又回到自己手里,否则还真不知该如何收拾残局,下决一定不可以这样……”
  世上美女很多,但是权力永远只在少数人手里。
  说起爱江山不爱美人这种事情,千古以来,尔有陈例在先,虽说流传为佳话,但是又有多少人心中对这种事暗骂一个“笨”字。
  冠军一时糊涂,差点为了爱玛这个美人失了权力江山,这种事情他自然不可能会再继续下去。
  忽而,冠军转头向夺魄说道:“为了你知、我知的事,待会儿一有机会看到战斗或是追风两人,出手绝对不能留情。”
  这样隐喻的说法,他倒也不怕前座司机听到,话说回来,若不是足够的信任,他怎会找这人来当自己的司机。
  夺魄狠声说道:“这是自然,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可以,一出手,我就会非要他们的命不可。”
  冠军笑笑说道:“很好,很好——你好像有点开窍了。”
  夺魄看着冠军,不再回话。
  冠军静默下来,看到窗外远处灯火辉煌的天堂岛赌场,闪烁不定的眼神,看得出来他现在有各种不同的想法念头兴起。
  凯迪拉克车队,即将进入天堂岛赌场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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